男女主角分别是谷菱田七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之千面娇妃谷菱田七》,由网络作家“枫家三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自己的帐篷,谷菱一头扎在床上,埋头大睡,也没有吃晚饭。小英看得出谷菱心情不好,不敢惹谷菱,把饭放在桌子上,交待了两句就离开了。那尸体遍野的场景一遍遍象放电影一样在谷菱脑海里掠过,谷菱仿佛听到了无数女人和孩子的哭声,哭儿子的,哭丈夫的,哭父亲的……一波波向谷菱袭来。“菱儿,菱儿,你在哪里,妈妈好想你?”这纷纷杂杂的声音中,母亲的声音清晰传入谷菱的耳朵,谷菱一下惊醒,从床上坐起来。谷菱知道这是幻觉,可偏偏这幻觉象生了根一样种在谷菱心里,比真实还真实,心痛的扭在了一起,比心脏病发作还要难受。既然老天爷安排谷菱来到这里,谷菱相信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老天爷不会是让自己来这里胡吃海喝、混吃等死了。他定然是派了使用给自己的。自己能做些什么呢...
《穿越之千面娇妃谷菱田七》精彩片段
回到自己的帐篷,谷菱一头扎在床上,埋头大睡,也没有吃晚饭。小英看得出谷菱心情不好,不敢惹谷菱,把饭放在桌子上,交待了两句就离开了。
那尸体遍野的场景一遍遍象放电影一样在谷菱脑海里掠过,谷菱仿佛听到了无数女人和孩子的哭声,哭儿子的,哭丈夫的,哭父亲的……一波波向谷菱袭来。“菱儿,菱儿,你在哪里,妈妈好想你?”这纷纷杂杂的声音中,母亲的声音清晰传入谷菱的耳朵,谷菱一下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谷菱知道这是幻觉,可偏偏这幻觉象生了根一样种在谷菱心里,比真实还真实,心痛的扭在了一起,比心脏病发作还要难受。既然老天爷安排谷菱来到这里,谷菱相信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老天爷不会是让自己来这里胡吃海喝、混吃等死了。他定然是派了使用给自己的。
自己能做些什么呢?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自己又为什么不能做些什么呢?脑海的屏幕里象放幻灯片一样闪过无数问号,带字的。
胸口象压了块大石头,压抑的谷菱喘不上气来。帐中静悄悄的,只有那盏昏黄的油灯还在燃烧着奋斗着,不知人间苦楚,默默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燃烧自己照亮别人。谷菱披上衣服,想到帐外透口气,再在房内谷菱会被活活憋残了。
站在门口的侍卫换人了,不是之前那两个。下午时分,谷菱问过小英,小英说昨日的两个侍卫在今天下午的战事里战死了,就又换了两个。
门口的两个侍卫年龄不大,还长着一副娃娃,也就和芷阳年龄相当,十五六风的模样,抱着长枪,倚在帐篷的门上睡着了。
唯恐惊醒他们,谷菱轻手轻脚的挪动脚步。不是害怕他们醒来拦住我,是希望他们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谁知道下一刻会怎么样呢?能睡一会儿算一会儿吧,他们的明天掌握在别人手里。谷菱现在又何尝不是。
谷菱漫无目的的在营帐内走着,除了偶遇巡逻的兵士,其余均是静悄悄的。巡逻的兵士看到谷菱,也没有上前询问和制止。
秋天的风好冷,阵阵凉意直刺骨头。身体的冷还能承受,比心底的冷要让人容易接受的多。
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离开了军营,抬头看看天北斗七星,知道自己是往北的方向走下去了。看天色还早,月光如洗,我想再走走,现在回去也是睡不着,在床上烙饼。
不知不觉来到一条小河旁,借着月光,见小河不宽,也就三四米左右的宽度。河两岸除了参差交织的树木和杂草,再无它物。
夜静的很,连半只虫鸣的声音也没有。
夜幕下,除了和谷菱脸色心情一样惨白的月光,还有哗哗的流水声,声音不大,在寂静的夜里,足以传入心底。
还有风吹树枝沙沙作响的声音。已经是深秋季节,树叶掉的差不多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叶子依然舍不得离开大树母亲的怀抱,在做最后的挣扎,拖的了一时,怎么拖得了一世。树叶随风起舞的声音为这夜色平添了几份凄楚。
谷菱在小溪边找了棵柳树,倚树而坐,静静看着河面的流水,月光下的河面上闪着一跳一跳的光芒,象一个个误入这凡间的精灵,在水里嬉闹。也许是战死的那些亡魂,在寻找自己的归所。如此深沉的夜,谷菱没有半丝害怕,也许自己也本是一丝亡魂吧了!
咦,突然发现月光下的河面水花翻滚,从里面冒出一个人头,哦是有人在游泳,游得速度还是颇快的,象一条大鱼。
是谁敢在这荒郊野外,的河水里游泳。谷菱不由得抱了抱胳膊,觉得寒意入侵自己。难不成是美丽的女鬼?或者艳冶的女妖?谷菱目不转睛的盯着河面,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东。游泳的人从远至近,来到离我不远处。
此时的月光更加皎洁,来人美的不可方物!一张瓜子脸,肤白如玉,在月光下更象是羊脂白玉,挺直的鼻梁,性感红润的嘴唇,眉毛微挑,斜挺入鬓,尤其是那双眼睛,好象璀璨星空中的黑宝石,好看的不得了。
恍惚看到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好象在哪里见过,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这个女子实在太好看了,连谷菱也不禁看得入迷。
唯一有点缺憾是美丽的瓜子脸,有点棱角分明,多了一丝刚硬,少了一分女子的柔和之美。却又觉得长的挺有个性,阴柔中不失硬朗,别有一翻滋味的美。绝对是美女中的战斗机。
“是仙女姐姐?是妖女姐姐?还是漂亮的女鬼姐姐?”我暗暗思忖道。“应该是仙女,那有这么漂亮的妖精或女鬼啊!”可惜没有手机,要不然如此难得的机会得拍个照留念。
谷菱正想入非非的时候,仙女姐姐从河里走了上来。
咦,不对啊!仙女姐姐怎么是飞机场,胸口一马平川,再走近些一看,非旦一马平川,还有腹肌,宽肩扎背细腰。再往下看……妈呀!哪是仙女啊,分明是一男鬼,或者是男妖。
“啊!”谷菱一声惊叫,把赤身往岸上走的男妖也吓了一跳。
“谁!出来!”一声暴喝,吓得谷菱全身一哆嗦。藏也藏出不住,硬着头皮从树底下站起来。
“不好意思啊,鬼大哥,不不,妖怪大哥,不不,不是,帅哥,美男,男神……”我语无论次,结结巴巴。倒不是被惊得有多厉害,是被眼前这只鬼的身材能吓住了。完美身材,满分100分的话,可以打120分。还有这么健美的鬼?MYGOD!
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走路的。没见过赤身的男人,还是见过半裸的男人的,夏天一到或运动场上经常看见赤着上身的男人。身材长这么出众的,还是头一次见。不禁有点色迷迷的,美的东东就是养眼啊!鬼怪长的帅气了也愿意多看两眼。
自从穿越后,谷菱是百分之百相信鬼怪神之类的事情。说白了,谷菱也不是人,就一来自异域空间的魂魄,借用了别人的身体吧了,从严格意义上讲谷菱牙根就不属于这里,不属于人类。因为谷菱牙根没有把自己当成人,也就不害怕这些什么鬼怪了。就当是遇上同类了。
男鬼径直走到谷菱眼前,鬼怪这种东东不是人,自然也不太懂人的礼仪廉耻,不在乎被人多看两眼,如果是人的话,这样被别人看着,还是被一女人看着,早就赶紧跳水里藏起来,或者找衣服穿了。想到这里,谷菱更坚定此物非人类也。
“看够了吗?”男鬼比谷菱高出一头多,谷菱只能仰着头看他。他低头看谷菱,谷菱抬头看他,四目相对。他好象不开心,两只漂亮的眼睛里装满了冰冷和怒气。
“咳,咳,咳……”谷菱尴尬的假咳几声,掩饰一下下自己的不好意思,必竟自己的前世和今生都是女性,女性的矜持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的。谷菱只所以如此大大咧咧,也与自己上学时选的专业有关。读机械的,大家都知道男多女少,谷菱又会跆拳道,那时候长得又比较中性化,整个一女汉子,班男生就没拿我当女生看,经常在一起称兄道弟。工作后,就逐步女性化了,矜持多了。
“这位大哥,我……”谷菱还没等说话,就听到头顶上象炸了连环雷一样一顿狂轰乱炸。
“你有毛病啊!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家,光天华日之下看男人洗澡,还恬不知耻的看男人的裸体。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你还要不要脸?堂堂郁王府的郡主偷看男人洗澡,传出去有损郁王爷的一世英名。无耻之极。”
被这么劈头盖脸一顿恶损,谷菱顿时清醒了很多。这不是鬼,也不是妖怪,是人,听声音还是自己熟悉的人。好熟悉的声音,是谁,是谁!声音熟悉,面容也似曾相似。我穿越到这里也就只和三个人熟悉,向阳花谷救我的那个田七,小英,还有那该死的端木砾。
突然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长的象田七。虽然那日山洞中光线不太好,没有仔细记住田七的详细特征,但是大致轮廓还是清晰印在脑海里的,尤其是那双黑宝石般深邃的眼睛。
但是,为什么田七的声音象极了端木砾,嗡,我脑袋一阵发蒙,莫不成田七就是端木砾,端木砾就是田七,难怪当日田七告诉我出了山谷会遇到军队,把他的信物交给军队自然会有人送我回家。
妈妈咪呀,端木砾原来长的这么俊噻!谷菱原本郁闷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点,人的天性对美的东西通常多少会有点好感。这也是为什么面试时,颜值高的人录取比率会比颜值低高一些。
端木砾原来就是谷菱的救命恩人,苍天啊!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记得他当日说有要事在身不能耽误。也许是有其它原因吧。
长得这么妖孽,如此迷惑众生,难怪这具身体的主人芷阳郡主会疯狂的痴迷于端木砾呢!这种男人活着就是一祸害,女人界的祸害。众多女性和男性基友的梦中男神。
谷菱发呆,脑子里想七想八多神游太空的时候,端木砾已经穿好衣服,戴上面具,再次走到谷菱面具。谷菱还在呆呆的看着他犯傻。
银色面具在月光下发出瘆人的冷色光芒,端木砾恢复了往日的冷酷。黑宝石的眼里又储满了冰刀利刃,让人从心底里不由的发出寒意。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失忆了也还是花痴一个。给我滚回帐中,别出来丢人现眼。”
长这么大,谷菱还没有被人这样骂过。就连老爸老妈也舍不得骂我,这是谷菱有生以来从一千年以后,至回到现在千年前,还没有人骂自己是花痴。自己是嫁不出去,找不到合适的男人,但自己不是花痴。
“你它妈才是花痴呢,色狼、人渣,男绿茶婊,贱男,王巴蛋,下三滥,垃圾……。”谷菱把这一千多年来修炼的脏话全一股脑的倾泄出来。原来骂人是件如此痛快人心的事,尤其是骂这种该骂的人。
“生儿子没有……,生女儿没有……,骂着骂着,觉得不对头,脚离开地面,自己悬在半空。然后,然后,就是非常悲催了,谷菱被象扔破包袱一样丢进了小河里。
如氏气呼呼回到如意阁,把桌子上的茶盏,茶壶砸了个精光,还不解气,又拿起屋里的几件精美瓷器,摔的粉碎。如氏噼里啪啦一顿胡砸乱摔,象只发疯的恶狗,婢女和老妈子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也不敢上前阻止。
“姐姐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自己的身体要紧。”李语蓉推门进来,一把抓住如氏刚刚举行的一个红色滴水瓷瓶,从如氏手里拿下,放回原处。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生如此大气,所谓何事?”李语蓉给如氏又捶后背,又划拉胸口,给她消火顺气。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如氏一五一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李语蓉,如氏越说越气,说到高潮时直骂马芷阳。
“姐姐,声音低一些,小心隔墙有耳。我们不可低估马芷阳,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痴傻之人。她现在诡计多端,也许是她早料到你回再去,所以故意将画像换了,以陷害姐姐。”
“这不可能,她再有本事,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给王爷画出十多幅画象,除非她长了三头六臂。”如氏斩钉截铁的说。
“也许这一切是她早就设计好的,设计好来对付姐姐的。她与姐姐结仇已久,想必知道姐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就计划提前动手,让王爷对姐姐失望寒心。马芷阳真是城府极深,心地歹毒,姐姐还是离她远些,免得再被她算计。”
如氏相信了李语蓉的话,气的全身直发抖。“马芷阳,你这个贱人,砾王府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我和你没完。”
看着如氏歇斯底里的吼叫,李语蓉眼里闪过狡诈之色,她知道如氏已经上套,还会继续有动作对付马芷阳,她只待在壁上观虎疛,坐收渔收之利即可。
王府管家张魁波正在查看后院修葺之事,新请来的工匠着实不让他省心。正和几名泥瓦匠交待着做的不到位之处,抬头看见一个婢女领着一个陌生男子,从后门匆匆而入,仔细一看是如侧妃的贴身婢女小桃。“站住”张管家一出口,把小桃吓的一哆嗦。
“小桃,这位是谁?”张管家指指跟在小桃身后的男子问道。
“张,张管家,我家主子这几日身体不适,让我请个郎中来给她看看。”
“王府里不是有郎中吗?为什么去外面请?”张管家心是有疑。
“我家主子吃了府中郎中开的药,未见好转,心口依然闷的慌,时常觉得气短。这不就让我去外面请了个郎中试试看,说不定能医好。”
“是这么会儿事啊,那你带着郎中给如侧妃看病去吧,我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陌生男子一直低着头,未曾直视过张管家。两人擦肩而过时,张管家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看到男子右侧面,脸上有一块指甲大小,不太明显的红色胎记。
“这么年轻的郎中医术能行吗?”张管家暗自在心里想,当着郎中的面,他也不好意思向小桃直说。
“王爷,我,我……”如氏站在端木砾书房门前,推开房门迟迟不肯进去。端木砾一看是如氏,心里烦的很,眼眉往向挑了两挑,按捺住心中的厌烦。“本王不是让你面壁思过,一个月不准出如意阁的门,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不成。”
自从上次画像事件,端木砾对如氏的印象越发的不好,之前没有觉得她是如此妇人之舌,现在竟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中伤芷阳。
“王爷,事情重大,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违逆王爷的命令离开如意阁。”如氏关键的说。
“说,什么事情?本王没有时间陪你聊天,有事快说。”
“上次画像之事,我心里很内疚,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尾就告诉王爷,让王爷扑空了。我……”未待如氏说完,端木砾已经很是不耐烦了。
“难道你希望我不是扑空,希望我抓住芷阳画其它男子的画象不成?本王累了,如果没有其它事情你下去吧,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不追究你私自出如意阁的事情。”端木砾低下头,拿起一本书,不再搭理如氏。
如氏如果知趣也就悄悄离开,偏偏她非要做死。“不,不,不是。王爷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心里内疚,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恳请王妃原谅我,我亲自做了几个香囊,又备了些薄礼,让小桃给王妃送去,了表我的心意。没有想到小桃在西跨院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
“什么事情?如美娘你若再搬弄是非,无中生有,我这次定不饶你。”端木砾警告了如氏一句。
“王爷,我上次也不是搬弄是非,确实看到王妃画一男子的肖像,我也是为王爷好,为王府的声誉着想,才告诉王爷我看到的事实。但是,我并不知道王妃所画男子是王爷。我没有冤枉王妃,也没有欺骗王爷。”
如氏眼角流下委屈的泪水,听如氏这么一说,端木砾觉得也有道理,说话的语气就柔和下来,把如氏搂进怀里,抬手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说吧,是本王不对,本王吓到你了。”端木砾放开怀里的如氏,坐回到椅子之上,示意如氏也坐下讲话。
“王爷,小桃她看到,看到,王妃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在一起。王妃还把身边的几个丫环和老妈子都打发出去。王妃与陌生男子独处一室很长时间,陌生男子都未出来。小桃悄悄走到窗前听到王妃与男子打情骂俏的声音,及一些不堪入耳之话。吓得小桃红不知所措,我……。”
如氏还未说完,端木砾站起来,“啪,啪……”左右开弓赏了如氏两个大耳光。如氏白嫩的脸上顿时多了两座五指山,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王爷……”如氏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真是个毒妇,你烫伤芷阳,推她摔倒,诬告偷画男子画象,一样样,一件件,还少吗?现在又变本加厉,整出一个与男人私通的事端。你是何居心?你这毒妇,本日今日不严厉惩治你,你是不会收敛的。”端木砾还不解气,抬起腿又狠狠踹了如氏一脚,如氏跌坐在地上。
“王爷,王爷,王爷,这次千真万确,小桃不会向妾身撒谎的,是小桃亲眼所见。若事情有假,妾身甘愿一死,请王爷去王妃住处一看便知道妾身说的是真是假。”如氏磕膝盖当腿走,爬到端木砾跟前,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
端木砾一脚将如氏踹开,“本王今天就证明给你看,芷阳是清白的,让你心服口服,不要再无事生非。”
“王妃呢?”来到谷菱居住的院子里,端木砾只看见小翠和小玉正给菜地里浇花,没有见到谷菱的踪影。
一看是王爷来了,二人跟紧放下手中的工具,给端木砾行礼。“见过王爷。王妃在屋内画画,我这就叫王妃去。”
“慢着,不用通报,本王自己进去就行。”小翠想进屋去通知谷菱王爷来了,被端木砾叫住。
端木砾推开房开,见屋内无人,大白天的床上的纱帐却放下来。快步走到床前,挑起纱缦,床上的情景让他七窍生烟,怒火满胸膛。
床上一男一女相拥而眠,男的端木砾不认识,女的正是他的王妃,马芷阳。
“你们这对狗男女,无耻之极,难怪你要搬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竟是为了好与奸夫鬼混。气煞本王。”端木砾气的怒目圆睁,冲闲上躺着的男女吼道。
屋外浇菜的小翠和小玉听到房内声音不对,也进来了。“啊!”她们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呆。外面的几个端木砾的贴身侍卫也冲了进来,看到房内的情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那里。
床上的陌生男子最先醒来,睁开眼看到屋内的人吓的面如土色,从床尾拿过裤子就往身上穿。躺在里侧的谷菱也醒来,“头好疼”,谷菱觉得脖子和头疼的厉害。睁眼一看屋子里站满了人,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房间里突然间多了这么多人。
刚想起身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只穿里贴身的衣服,躺在被子里。床上还有一个光着上身,全身抖地和筛糠一样的男人。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床上?”谷菱顾不得思考为什么屋里有这么些人,她好奇这个男人在自己床上做什么,还是一个光头上身的男人。
男子并未回答谷菱的问话,而是冲着端木砾说:“王爷,求你饶过小人。是王妃勾引我的,王妃还没有嫁入王府时,我们就有染,是王妃主动的,是王妃勾引我的,我是被迫的,王爷饶命。”
“王妃?你是指我吗?”谷菱用手指指自己,又问男子。
不待男子回答,端木砾怒吼道:“马芷阳,我看错你了,没象到你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下贱之极。来人,把这对奸夫**打入地牢,则日处斩。”
谷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明白古装电视剧中皇宫或者王府女人们美人心计的情景在自己身上真实再现了,她被人栽赃陷害偷男人。
三匹马象一阵风一样冲出砾王府,一溜烟又冲到城门之下,端木砾带领人马紧随其后。此时离城后开放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守城兵将得到端木砾的指令,打开城门放杜致霖三个出去。
端木砾带着一队人马依然紧跟在杜致霖他们身后,相差不过百米。
杜致霖在谷菱儿边哀求道:“菱儿,这是绝好的机会,你跟我走吧。”
“我不能走,我一个人身系郁王府数百口人的性命,你如果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带着我你们也跑不了,端木砾在后面牢牢咬着呢。快让端木砾停下。”谷菱说道。
杜致霖知道谷菱不愿意跟他走,有她不走的道理。谷菱再一次象他展示了自己的智慧,他相信短时间内她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杜致霖一扯马的丝缰,让马停下来,带转马头,冲端木砾等人喊道:“别再跟着我,前面五十里有个的长风亭,我会把王妃放在那里。如果你们再继续跟着,我现在就要她的命。”杜致霖话音刚落,鲜血顺着谷菱雪白的脖颈流了下来,流到衣领里面。
这可真不是杜致霖干的,他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伤谷菱分毫。是谷菱拿自己的脖子往剑上用力一蹭,她看电视剧里都这样,这样对端木砾的震慑力能更大一些,让他相信对方会真的动手杀的自己。只是第一次办这种事情,没有经验,蹭的力度没把握好,伤口有点深,血就流的有点多,但不会有性命之忧。
“菱儿,你这是做什么?”杜致霖想阻拦已然来不及,看着谷菱的伤口心疼不已。
“没事一点皮外伤,演戏就要演的更逼真一些。再说,这样的话,我脖子也受伤了,端木砾一时半会儿不能对我怎么样,我也是为自己的清白考虑,你不用内疚。”杜致霖心里感动万千,对眼前这个女人更是爱如珍宝,默默发誓,此生非她不娶。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早晨的阳光刺眼的映照在谷菱流血的脖子上,端木砾本来就喜欢谷菱,一看心爱的人受伤,也是心疼。挥手制止队伍前进。
“男子汉大丈夫要言而有信,一个时辰后我去长风亭接芷阳。”
“砾王爷请放心,我也是大老爷们,吐个吐沫就是个钉,绝不反悔。保证不伤害王妃性命。”杜致霖把话摞下,催马疾驰而去。
端木砾望着三匹马溅起的一溜尘土,恨的咬牙切齿,对身边的护卫说:“去查查这几日端木尧那里有什么动静?”侍卫领命而去,他怀疑这些黑衣人是端木尧派来的。他们夜入砾王府的目的又是什么?是刺杀自己?应该不会,端木尧现在还没有这么大胆子。
自己加上父皇的势力在朝廷内目前完全可以与端木尧和皇后抗衡,他与父亲商议为了不伤国之根本,尽量避免内战。不到必要时刻,不能和皇后与端木尧撕破脸皮,端木砾没有大的胜算,端木尧也没有。第一步先以清除端木尧和皇后的爪牙为主。
杜致霖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布条,帮谷菱把脖子的伤口包扎好,坐在马背上,从后面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菱儿,谢谢你。我杜致霖对天发誓,此生非你不娶,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当然除我母妃以外。”杜致霖结尾不忘加上一句他的母妃。
从来没有男人对自己做过如此长情的对白,谷菱感动的不行不行的。她觉得这变化也太快了,刚被迫嫁到砾王府,就冒出一个男人想带走自己,还说爱自己,她一时半全儿还没有全消化得了。
本来很浪漫的一件事,到她嘴里就变味的。她接上杜致霖的话来了一句:“你别这么肉麻,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你,单恋很辛苦的。”
“就算是我单相思也好,反正无论天涯海角,我绝对不会放手。我送致枫,也就是我弟弟安全返回后,就想办法再回来带你离开这里。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做一对游戏山水间的神仙伴侣。”
谷菱把游戏山水间听到心里了,下意识的点点头。杜致霖高兴的叫道:“菱儿,你这点头是表示同意了。”
谷菱懒得解释,脖子上的伤也在隐隐作痛,伤了杜致霖一个大大的白眼。
谷菱没有深思杜致霖把事情处理完毕是什么意思,杜致霖要处理的事情可是惊天动地,非几日,几月之功能处理完毕。
“哥,你和我嫂子聊什么聊地这么开心啊,说出来也让我和旭东跟着乐呵乐呵。”杜致枫也在林旭东的帮助下,扯了衣服的布条把胳膊上的伤口包扎好,血已经止住了,虽然脸色惨白,但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把蒙面的纱布解下来,笑呵呵得盯着他们。
谷菱仔细打量着杜致枫,这小伙子和杜致霖年纪相仿,看模样也小不了几岁,长得文质彬彬的,在马上看不出身高,看大长腿估计矮不了。这家伙颜值也是很高的,典型的小鲜肉,与杨洋有的一拼,相比杜致霖长的过于柔美,比女人还俊俏上三分,与杜致霖并非一个风格,杜致霖是帅气俊美中不失男人的硬气。
“闭嘴。”谷菱和杜致霖同时出口。
“哇,你们好默契啊!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叫什么美女配英雄,豺狼配虎豹。”林旭东也过来搅局,他与杜致霖兄弟,名义上是主仆,感情却堪比亲兄弟。没有外人的时候,也是经常开开玩笑。
谷菱本想解释,自己是不她的嫂子,杜致霖把搂着她腰的胳膊用力一收,不让她说话。
“嫂子,你是不知道,我哥听说你要结婚,就象疯了一样,命也不顾,就跑到南楚来抢亲。还好嫂子是智多星,要不然我和旭东的命也得搭上。嫂子,你说你这么漂亮,这么有智谋,怎么会喜欢上我哥这样的人呢,我觉得他真的没有我帅,没有我好看。他还没有我会疼女人。你是不知道,在你没有出现之前吧,我都怀疑我哥那里有问题,就是不喜欢女人,有断袖之癖。”杜致枫好象八辈子没有说过话,跟有杜致霖马的一侧,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谷菱实在忍无可忍了,扭头趴伏在杜致霖的肩头低声说:“这是你弟弟,还是你妹妹?长得象女人,说话还很娘,三八,不做人妖太可惜了。”
杜致霖虽然听不明白“娘、三八和人妖”这三个词是什么意思,但听懂了谷菱说弟弟象个女人一样啰嗦。坐在马上,暴发出一阵大笑。谷菱和杜致霖还同时冲着杜致枫笑,把杜致枫笑毛了。
“你们说我什么坏话呢?”
谷菱笑着说:“我告诉你哥,你长的很漂亮,象人妖。”
“人妖是什么?”
“就是不男不女的妖怪。”
“哈哈哈哈哈……”杜致霖和林旭东在马上笑的前仰后合,差点笑叉气,这那象是逃命的,倒象是观光旅游的。
“你们俩个现在是一个鼻子眼里出气,有老婆,没兄弟,没人性。“杜致枫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打马向前。
林旭东崔马过来说:“王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赶路。“
“好”三匹马撒开腿跑得更快。
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到了长风亭。长风亭是一个木制的六角小亭子,是过路人歇脚休息的一个场所。亭子约有五六个平米,里面除了一个小石桌和四个小石凳子,便什么也没有了。
杜致霖恋恋不舍,把谷菱从马背上抱下来。一种不舍之情也从谷菱心里油然而生,加上这次两个人见面不过才三次,却仿佛象认识了几辈子一样,两个人的眼神紧紧粘在一起。
谷菱趴在杜致霖耳边悄悄说:“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等你想出万全之策,带我离开砾王府。”
“你这是给我的承诺嘛,等我。”杜致霖一时控制不住,趁谷菱没注意在她脸上留下一吻。
“旭东,快看,我哥亲我嫂子了。”杜致枫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喊大叫。
“闭嘴。”杜致霖和谷菱同时吼道,吼完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心有灵袭的感觉真好,这就是爱情吗?
杜致霖上马后,一步三回头,不舍得离开。
“快走,再不走,我以后就不见你了。”谷菱知道追兵将近,心里着急,冲杜致霖怒吼道。
杜致霖一咬牙,扭头,打马扬鞭,消失在官道之上。
半刻钟后,端木砾带着人马赶到。谷菱正一个人独自坐在长风亭的小石櫈上。端木砾检查了一下,谷菱除了脖子上的伤别的没有什么大碍。
“芷阳,他们没有难为你吧?”端木砾问。
“没有,他们还不算大恶之人,也是为了逃生才不得已挟持我。他们还帮我包扎了伤口。”
“噢,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只不过听他们路上说要赶回去给什么王爷复命。”
谷菱随便搪塞的话,却引起了端木砾的注意。给王爷复命,难道夜闯砾王府的黑衣人口中的王爷是指端木尧?
大半夜的有人夜闯王府,端木砾起床追赶,李语蓉被吵醒后也没有再睡着,起来梳洗打扮。
她早就派人打听到因为马芷阳,端木砾的第一侧妃如美娘,如氏挨了二十棒子。如氏现在对马芷阳恨的是咬牙切齿。端木砾的王府上能算是端木砾的女人的女人和二十位之多,也就是都和端木砾发生过关系上过床的女人。其中能排上名号的也就四五位,其余的在端木砾眼里也只是普通玩物。
砾王府的女人里,如氏如美娘,宋氏宋莲双,侍妾李艳艳,还有一个端木砾从华芳斋为其赎身的侍妾郑红烟,是比较受端木砾宠爱的女人。
李语蓉决定第一步先与如氏搞好关系,拉拢她一起对付马芷阳。
如氏这两是心里堵地厉害,端木砾一下子娶了两个女人进门,她心里能好受的了嘛。自从被夺去了管理王府内务的权利,她每日无所事事,各院里的婢女仆人也不象以前一样对她那么恭敬。身价和待遇都受到严重损害。尤其是屁股上的伤,她花了很多银子,买了上等的天山雪莲,制成去疤痕的药,就这样郎中还不敢保证是否会落上疤痕。
“语蓉给姐姐请安。”如氏正吃着水果,刚剥了一棵葡萄放进嘴里,见进来一个女人给自己请安。如氏上下打量着来人,看着面生不认识。
随行的府内嬷嬷跟紧解释道:“如侧妃,这位是昨日新进府的李侧妃,一大早来给你请安来了。李侧妃第一个就来如意阁拜访你。”
如氏冷眼打量着李语蓉,心里酸溜溜的。眼前这个女人长的比自己年轻,还漂亮,身材也好。有个马芷阳已经够自己受的了,又来了一个李语蓉。女人心里的醋瓶子一旦打翻了,醋味可是极浓的,说话,做事,行动,总之言谈举止都浸过紫林陈醋般。
“原来是李侧妃光临如意阁,有失远迎,你现在可是王爷的红人。我身体不适,起坐不方便,还请李侧妃见谅。”如氏话里话外酸不啦叽。
“我理解,如姐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知道姐姐是受了冤枉,白白挨了二十棒子。公道自在人心,姐姐不用往心里去,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找机会出这口恶气也不迟。身体是自己的,保重身体是第一位的。”
李语蓉剥了个桔子递到如氏面前,满眼都是关心的神色。
“如姐姐,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姐妹了,还请姐姐多照顾妹妹。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姐姐不要嫌弃才好。”李语蓉一招手,随行的婢女春雨双手奉上一只红色的锦盒。
春雨在如氏面前轻轻打开锦盒,一对通身碧绿的翡翠血丝鸳鸯镯展现在如氏面前。如氏的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风才冰冷的神色不见了,果真是钱财动人心。把手镯拿在手里反复看。
如氏出自官宦之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也收藏了一些名贵的玉器首饰。李语蓉送给她的这对翡翠玉镯里,各有一条长长的血丝,颜色红的亮丽,仿佛象是在镯子里流动的血液,好像是在缓缓流动的,有生命的。这对镯子可是价值不菲,万里挑一,甚至十万里都挑不出这么一只,自己一下子就得了两只。
“妹妹,不必如此客气。这礼物实在过于贵重,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快上茶。”如氏笑逐颜开,吩咐婢女赶紧泡茶招待李语蓉。
“妹妹,咱们从今往后就一同服侍王爷,都是自家姐妹,以后常来如意阁坐坐,我们多亲多近,在王府里也相互有个照应。”如氏把锦盒收起来,交给婢女。脾气变得越发好起来,脸上的笑意满满,都快能拧出水来了。
“我看姐姐气色不太好,回头我让我父亲送几枝千年老参给姐姐补补身体。我们女人家气色是最重要的,血气通顺,才能养生驻颜,百病不侵。”
“我这是心病,吃再多补品也好不了。都是那个马芷阳害地。我这胸中的恶气一日不除,我就一天不痛快,我这心病也就好不了。”如氏一提到马芷阳,美丽的脸庞就变得有些扭曲。女人的嫉妒会蒙蔽了眼睛,让她不顾一切,不计后果,甚至口不择言。
“唉!”李语蓉长长叹了一口气。
“姐姐,现在马芷阳已经成了砾王府的正妃,想要出这口气可不简单,需要姐姐从长计。”李语蓉继续试探着说,边说边偷偷打量着如氏的反应。
“妹妹放心,马芷阳无足惧,她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我上次也是一失大意,才栽在她手里。只要我们姐妹同心,想搬倒她不成问题。我听说王爷昨晚整夜都待在你的房内,没有宠幸马芷阳。这说明王爷对她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们一定以找到合适的机会。”
李语蓉自然不会说是马芷阳主动把王爷让给她的,没有接如氏的话茬,只是陪笑。
“妹妹对这些事情不懂,只觉得和姐姐投缘,一见如故,以后什么事情但凭姐姐吩咐。妹妹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两个恶毒的女人凑在一起,一拍即合。有共同的利益能成为朋友,有共同的敌人也能成为朋友。至于是临时性的朋友,还是长久性的,对她们这种人来说区别不大。
谷菱回到住处连打了几个喷嚏,笑着对小翠说:“有人在说我坏话。”
谷菱受到惊吓为名,拒绝端木砾所有的女人来拜访和探望。她就想图个清静,不想争风吃醋,不想惹事上身。她清楚的知道,女人多的地方是非自然不会少。当这些女人共用一个男人时,表面还要装的相互恭敬,是非会更多。水面风平浪静,水下激流暗涌。
相比谷菱,李语蓉可是活跃多了,在王府四处走动,端木砾的二十几个女人,有名份的,无名份的,她都一一拜会,并送了礼物。还给婢女仆人等发放红包,一时间,王府里的人都在讨论李侧妃的贤惠。
李语蓉的新房是临时性的,两天后就搬到端木砾亲自指定的一处别院,院子大及装修的又豪华。谷菱却以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为名,坚持搬到王爷西角落的一处僻静小院。端木砾起初说什么也不同意,觉得这样有失王妃的身份。谷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自己身体需要一安静处所,只暂时住的西跨院,待身体复原回就搬回原来的住处。端木砾这才勉强同意。
谷菱一概以身体不适不能见客不由,拒绝所有,打着任何名义要见她的人。她为打发时光,在住的西跨院里开始种菜养茶。天天和小翠,小玉忙的不亦在乎。把这里当成了桃源之地。
这日张小玉又悄悄找机会溜到李语蓉的住处,“小姐,我有一件重要事情告诉你,一直也没有找到机会出来。”
“快说吧。“李语蓉让张小玉坐上,又亲手拿了块核桃酥给她,张小玉感动的不行不行的了。人为别人效力的动力除了钱财以上,被尊重也是一种很大的动力。李语蓉正是抓住了张小玉这一弱点,她自父母去世后,待在叔叔婶婶身边,从未一日被当做人看待,渴望被尊重,被重视。
张小玉一叶障目,只记得李语蓉的好,她哪里知道李语蓉从救她的那一刻就安排好了她的用处。她忽略了谷菱待她和小翠一样,如同姐妹,从未将她当成下人对待。
“小姐,上次郡主被发黑衣人劫持,我怀疑郡主和黑衣人是同伙。”
“小玉,不急,你先吃些东西,再慢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李语蓉又递了一杯水给张小玉。
“小姐,那晚我和小翠就住在下间屋,半夜起来上茅房,路过郡主的房间,听到她屋里有人说话,就在窗下听了听。里面传来男人和郡主说笑的声音,我点开窗户纸往里看,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男人的背影。我怕他们发现我在偷听,就赶紧回房去了。”
“小玉,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张小玉低下头想了想又说:“我记起来了,那个黑衣服男子好象指责郡主不应该嫁给王爷,听他的语气郡主之前应该是答应他不嫁给王爷的。郡主说是为了郁王府上下几百口的性命,才嫁给王爷的。”
“难怪马芷阳不惜摔伤自己,装做重新痴呆,原来是她背着王爷偷偷有了奸夫。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小玉,你辛苦了,再回到马芷阳身边好好注意着,有什么异常及时告诉我。”
春雨推开院门,探出头去,看看左右没有人,招手示意张小玉赶快离开,张小玉怀里揣着李语蓉赏赐的银两匆匆往西跨院走去。王府的管家张魁波正好从远处看到慌慌张张离开的张小玉,不禁起了疑心。王妃的丫头怎么从李侧妃的院子里急匆匆跑出来?
春雨回到房内,看见李语蓉正盯着窗外发呆。“小姐,赶快将这件事情禀告王爷。”春雨兴冲冲的提议。
李语蓉自从京城门外与谷菱一别,已觉出谷菱的异常。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事情往往同龄女人的直觉最敏感,她觉得眼前的人不是马芷阳,只有相貌一般无二。
她以前认为痴傻的马芷阳对她造不成很大危胁,横在自己和端木砾之间的也就是一张指婚的圣旨。当她亲眼见到马芷阳的变化,口齿伶俐,反应敏捷,就清楚的感觉到危险一步步逼近,心里越发不安。
郁王府每年只逢开春时节才招收婢女和仆人,平日里除了特殊情况外是不招收下人的。她就想出让张小玉佯装投河潜入芷阳身边的计策。她派人日夜在郁王府不远处盯着,连续守了一年多,见芷阳兄妹一起出门,知道机会来了,就导演了张小玉自杀的这场戏。
她本意是没有想到马芷阳会下水救人,当初设计的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人救下张小玉,张小玉再上演苦情戏,进入郁王府。偏偏马芷阳舍身跳水要救张小玉,还巧不巧的马芷阳又被端木砾给救了,这叫人算不如天算。给了马芷阳在端木砾面前表现的好机会。
张小玉确有真人真事,她当日讲的都是实情。但真正救下她的不是谷菱而是李语蓉,她上吊自杀被路过的李语蓉命家人救下。张小玉对李语蓉感恩戴德,做了她的婢女。因她忠心耿耿,这次被李语蓉派到马芷阳身边卧底。
虽然张小玉成功打入马芷阳身边,这场戏却让马芷阳出尽风头,这段时日整个京城都在谈论郁王府芷阳郡主冒死救人,端木砾王爷英雄救美的故事。在京城里传为佳话。
更让李语蓉气愤的是端木砾竟然亲自去郁王府提亲,还闪电般订下大婚的日子,下的聘礼之重惊动了整个京城。
白天偷听到了郁王爷一家人的谈话,张小玉急于把消息传递给李语蓉。半夜时她偷偷打开郁王府的后门溜出来,迅速跑向礼部侍尚的府邸。她东张西望看四下无人,敲开李谦尚书的府邸后门,也就李语蓉家。
“你说的是真的?马芷阳不想嫁给砾王爷。她疯了吧!嫁给端木砾是多少京城名媛梦寐以求的事情,她不想嫁。“太好了,太好了。“李语蓉笑的花枝乱颤,漂亮的脸蛋蒙上一层阴翳。
“小姐,我们不如趁机揭穿马芷阳,她犯的可是欺君大罪,让她死无丧身之地。永远没有机会再奢望砾王妃的宝座。”张小玉趁机向前献计。
李语蓉沉思一会儿,摇摇头道:“我们不能操之过急,如果过早揭穿事情真相,马芷阳完全可以装傻充愣,死不承认,到头来我们再落个诬陷的罪名,得不偿失。我们要静待时机,把她装傻的证据牢牢掌握,才可以行动。你做地很好,自这个月起你的工钱增加一倍。你先回去继续盯着马芷阳,见机行事,别被发现了。”
张小玉令命后,又悄悄返回郁王府。回到住的屋内,同屋的小翠还睡的正香。她担心被发现,事前在小翠喝的水里下了蒙汗药,在她耳边打雷也不会醒。
次日清晨,谷菱用过早饭,穿戴整齐,又让厨房的张妈做好梅花冻准备送到砾王府去。据说以前芷阳痴傻的时候,每次去端木砾的王府只会送一样东西,那就是梅花冻,她自己喜欢吃,就想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吃。可惜,之前送过去无数次,端木砾从来没有吃过一口。端木砾从来没有把芷阳的爱放在心上。
端木砾听侍卫回报芷阳郡主来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胜利都的微笑。心里暗想看来她还是喜欢自己的,是自己多虑了。
“快请郡主进过。”侍卫领命后急急向府门跑去。
整个砾王府上上下下已经知道芷阳郡主要和自家王爷成亲,已经是铁板订钉的砾王妃,是王爷的正妃,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谁也不敢再象以前一样不尊敬她。
谷菱从站在砾王府大门那一刻开始,就享受起了砾王府下人们最高的礼遇,下人个个滴头哈腰,唯恐服务不到位。还有的担心芷阳郡主会记仇,会记恨他们以前对她的不恭敬,怕她会报复自己。
砾王府的人都惊奇的发现芷阳郡主变了,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阳光般的温暖,连看人的眼神里都含着微笑,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以前那个畏手畏脚,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芷阳郡主不见了。他们哪里知道现在的芷阳和以前的芷阳不再是一个人,谷菱记忆里没有他们以前恶意对待芷阳的片段,自然也就不会记仇。如果真有,以谷菱有仇必报的个性,非把他们整个哭爹喊娘不可。
“芷阳,今天气色不错,怎么有时间来看本王?”端木砾起身迎向谷菱,把她抱在怀里,谷菱想要挣脱,一想到一会儿要假戏真做,不能让端木砾起疑心,就在端木砾怀里没有动弹,心里别提有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尤其想到这个怀抱曾经拥抱过很多女人。
“昨日收到王爷那么多聘礼,芷阳感激不尽,今天专程来看望王爷,表示谢意。”
端木砾捂住谷菱的嘴,说道:“以后不要叫我王爷,叫我砾,砾。”
谷菱恨不得一口把端木砾的手指给咬下来,又忍住了。“是,砾。”故做害羞状的叫了一声,巧妙的从端木砾的怀抱里周旋出来。
“砾,这是我亲手做的梅花冻,你尝尝看合口味吗?”
谷菱打开食盒,端出一个盛着梅花冻的白玉瓷碗。这梅花冻可是郁王府独有的,是张妈专门为芷阳郡主研制的甜品,只有张妈一人会做,张妈现在又传授给了谷菱,张妈的独门手艺除了她本人,也只有谷菱得了真传。
雪白如玉的瓷碗里盛着透明的类似柔软的冰块,中间有多片红色的梅花瓣。花瓣也姿态各异,有伸展的,有蜷缩的,有用小刀雕刻成各种小鱼,小鸟形状的。别说吃,仅看一看就赏心悦目,这哪是食品,简直就是工艺品,出自大师之手的工艺品。
端木砾心里也直呼后悔,早知道这玩意这么好看,以前也就不命人都扔出去了。自己以前错过多少次这样的美食。
“你喂我。”端木砾竟象小孩子一样撒娇。
谷菱心里有怒火,也不好意思发作,念在他曾经对自己多次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拿起木勺,舀了一勺,皮笑肉不笑的送到端木砾面前。“请用。”
端木砾刚吃了一口,门外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有侍卫来报,皇上召砾王爷赶快入宫。
端木砾恋恋不舍地看了谷菱一眼,开口道:“芷阳,父皇宣我即刻进宫,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在府里等我,我忙完了就回来陪你。乖乖等我回来,不到乱跑。”
端木砾从冷面王爷,突然变成柔情王子,连谷菱也觉得掉大米,就连站在一边的侍卫和婢女也偷偷暗笑自家王爷变地如此肉麻。偏偏热恋中的人是不自知的,端木砾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屁颠屁颠的骑上马去皇宫见他老爹去了。
端木砾一走,剩谷菱一个人也觉得无聊。原本的计划中没有料到会有皇帝突然召他入宫这一出,端木砾走了,自己的戏演的也没有劲了,只能在王府里等着,等端木砾回来后再找合适机会撞头。
“郡主,如侧妃有请。”有个穿粉色衣服的婢女在门口向里面张望,看见谷菱坐在屋内喝茶,就开口道。
“如侧妃?”谷菱又不是真正的芷阳,对如氏自然不清楚。
谷菱一进砾王府的门,就有人通报给如氏了。这几日如氏天天坐如针毡,吃不好睡不着。砾王爷给芷阳郡主大手笔的聘礼早就在京城传的沸沸洋洋。如氏不知道马芷阳有什么魅力,让端木砾突然转性,还亲自去郁王府提亲。一切变化的太快,如氏还没有整明白事情的原尾。
端木砾前脚离开王府,如氏后脚就打发贴身的婢女来请谷菱去她的院内一叙,她今天到摸摸芷阳的底,看看她究竟给王爷灌了什么迷昏汤。
“是,我们家如侧妃和郡主关系莫逆,许久没有见郡主甚至是思念,她又不方便出府探望,知道今天郡主来到王府,特地让我过来请郡主过去叙旧。”
“噢。”谷菱听她这么一说,还真以为芷阳和如氏是朋友。即然人家派人来请自己,端木砾又不在,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如果不去也不太好,就答应了。
谷菱跟着如氏的贴身婢女离开书房,直奔如氏住的院落。
端木砾王府的后院,可比郁王府气派多了,小桥流水,假山画廊,楼亭格舍,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匠的设计之手。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一点也不为之过。谷菱不禁想端木砾从哪里整来这么多钱,建了这么豪华的住宅,还养了一大群女人,真是有钱的主。
谷菱跟着婢女三转两转,走过七八道回廊,来到一座特别雅致的院落,院子正门的牌匾上写着“如意阁”三个鎏金大字。
“郡主能光临寒舍,令这里蓬荜生辉。”谷菱刚进门迎面走来一女子,与谷菱拦肩携腕,看样子是非常亲密。以前的如氏也是这样对芷阳的,看似和芷阳分外亲密,实则都是表面文,暗地里要芷阳吃了不少亏。当时的芷阳逆来顺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与旁人说。
如氏不知道芷阳的变化,今天注定要栽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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