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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温岁礼陆佔最新章节

闲鱼不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律师……”温岁礼吐了三个字。陆佔的手机又响起,急促的铃声在无比静谧的空间,更加紧促,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她今天跟他谈不成。她卸下绷起的那口气。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匀称好看,修长而又骨节分明。陆佔单手开车,另一只接电话。“找我有事吗?”他声音低沉,却又不失原有的温情。温岁礼没有窥探欲,很识趣的扭开头,将脸瞥向车窗外。城市繁华的景致,愈突显得她处境落魄狼狈。所有的人都是高高在上,威严不可侵犯的,包括康醒,包括傅宴礼,也包括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们是权利的中心。昨夜通宵的疲倦席卷而来。不知不觉,她靠着车窗睡过去。电话什么时候结束的,车什么时候到的,温岁礼浑然不觉。眼睛被风吹得发疼。她睁了睁眼,迷迷瞪瞪醒过来。只听得男人在说:“温小姐,你这...

主角:温岁礼陆佔   更新:2024-12-09 2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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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岁礼陆佔的其他类型小说《呢喃温岁礼陆佔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闲鱼不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律师……”温岁礼吐了三个字。陆佔的手机又响起,急促的铃声在无比静谧的空间,更加紧促,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她今天跟他谈不成。她卸下绷起的那口气。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匀称好看,修长而又骨节分明。陆佔单手开车,另一只接电话。“找我有事吗?”他声音低沉,却又不失原有的温情。温岁礼没有窥探欲,很识趣的扭开头,将脸瞥向车窗外。城市繁华的景致,愈突显得她处境落魄狼狈。所有的人都是高高在上,威严不可侵犯的,包括康醒,包括傅宴礼,也包括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们是权利的中心。昨夜通宵的疲倦席卷而来。不知不觉,她靠着车窗睡过去。电话什么时候结束的,车什么时候到的,温岁礼浑然不觉。眼睛被风吹得发疼。她睁了睁眼,迷迷瞪瞪醒过来。只听得男人在说:“温小姐,你这...

《呢喃温岁礼陆佔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陆律师……”温岁礼吐了三个字。

陆佔的手机又响起,急促的铃声在无比静谧的空间,更加紧促,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她今天跟他谈不成。

她卸下绷起的那口气。

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匀称好看,修长而又骨节分明。

陆佔单手开车,另一只接电话。

“找我有事吗?”

他声音低沉,却又不失原有的温情。

温岁礼没有窥探欲,很识趣的扭开头,将脸瞥向车窗外。

城市繁华的景致,愈突显得她处境落魄狼狈。

所有的人都是高高在上,威严不可侵犯的,包括康醒,包括傅宴礼,也包括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们是权利的中心。

昨夜通宵的疲倦席卷而来。

不知不觉,她靠着车窗睡过去。

电话什么时候结束的,车什么时候到的,温岁礼浑然不觉。

眼睛被风吹得发疼。

她睁了睁眼,迷迷瞪瞪醒过来。

只听得男人在说:“温小姐,你这样在一个男人车上睡着,一点都不设防是很危险的。”

陆佔惯会冷漠人的,嗓音压着很浓重的嗤意。

大抵是觉得她真的很落魄。

车内早就不是恒温,前边车窗还大敞开。

一阵阵的冷风扑在身上,醒转的头还在疼,温岁礼又被这道强有力的冷风,直接吹打个激灵,她裹了裹衣服。

“后座有衣服。”

她闻声看了一眼。

一个浅粉色的礼品袋,包装得用心精致。

温岁礼揭开袋口,一道刺目的艳红色入目,与这浅色的包装很是违和。

陆佔坐在前边抽烟。

他指间弹了弹烟灰,说:“待会要见许老,你现在没有别的选择,要么穿上跟我一块进门,要么就直接这样进去。”

她后腰裸露得太严重。

温岁礼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性格。

果断拿出来,嗓音清冷:“能不能麻烦陆律师借一步,我要换衣服。”

一道拉门的闷响声。

陆佔走了下去。

从她的角度往上看,男人身高起码在一米八七往上,身形挺拔修长,宽肩窄腰,典型的倒三角。

西服很衬他,矜贵清雅,套上去那就是要随时开庭的气质。

不过几秒的打量。

温岁礼收起视线,快速换好衣服,她双手紧捏着自己破掉的衣裳,也没放进那个浅粉色的袋子里,那明显是陆佔买给女人的。

她分得清自己身份。

“叩叩叩……”陆佔站在门口,礼貌的扣门。

他没直接拉开,看得出男人很有涵养素质。

有那么一刻,温岁礼忽然觉得,既然要救父亲,跟康醒那样恶劣的人纠缠。

她还不如跟着陆佔。

“我好了。”

一席艳红的裙子加身,加上她那张冷艳的脸庞,对人有种极度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陆佔站在对面,微不可见的轻蹙了下眉心。

他唇瓣蠕动:“你确实不适合红色。”

这话没错,温岁礼只适合那种清淡的颜色。

穿得这么艳红,整个人给人一种冷而刺眼的滋味。

“你车里有别的袋子吗?”

陆佔循着声音,看到她的手上,两只手都快捏不住了,思忖片刻:“自己去后备箱取,里边应该会有。”


他看着她那只手,皮肤白皙得过分,手背压出条条青筋。

牙关紧咬,温岁礼说:“你答应过我的。”

陆佔面无表情的挪开。

似嫌弃:“温小姐,我是说过考虑,但没说一定会帮,你也是道上的人,应该清楚这种案子很难,我得考虑周到。”

一口恶气顶到嗓子眼。

温岁礼顾不上体面,她眼圈红润:“你在耍我?”

他分明是在耍她。

如果不是耍,那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解释对方的出尔反尔。

陆佔不掩讽刺:“是你主动的。”

男人长得非常好看,鼻梁高挺,上边架着一副银丝边框眼镜,一眼就有种斯文矜贵感。

温岁礼却觉得他好看的皮囊下,是铁石心肠。

硬得发黑。

说不上委屈多,还是懊恼多。

她忍着把话尽量说到轻巧柔软:“嘴上说着考虑,你从心底里没真正考虑吧!”

温岁礼深吸口气。

逼退眼眶雾气:“既然没打算接,那你那晚可以说清楚,别用考虑这个借口搪塞我啊!”

陆佔深深看她一眼。

似乎没多少耐性了:“打官司讲究一个合作愉快,温小姐这是要逼我上阵吗?

还是说借着那晚的事,打算威胁我?”

闻声,温岁礼渐渐敛起眼底怒色。

“原来威风凛凛的陆律师,也不过是藏在羊皮下的豺狼。”

半晌,她声音平静的说。

陆佔面目渗起微怒。

温岁礼抬起手,抹了抹眼角:“虽然我是小地方来的,但也有尊严,跟你赌输了,我认栽,算我眼瞎。”

看着她,他并未说话。

温岁礼转身离开。

前台看了看陆佔:“陆律师?”

“没事。”

闹了这一圈,温岁礼心情糟糕透了。

昨晚上她还梦到自己挽着温江南的手,说陆佔肯帮忙,他一定会有救。

结果,现实狠狠给她一巴掌。

越是这个时候,温岁礼知道自己越得坚强镇作,要是连她都垮了,父亲就真的救不了了。

走出事务所。

她坐在路边的石墩子上,内心的绝望快逼疯她。

被撞的家属有权有势,誓要将温江南判死刑,坚持不签谅解书。

耽误一分钟,都是对温江南生命的威胁。

温岁礼握着手机,翻了好几遍通讯录,她找不到人,最终眼睛盯在康醒二字上。

这偌大的沪港,唯一能帮助她的人。

可能也就只剩下一个对她垂涎已久的康醒了,康醒一直在追求她,使用过不少手段,明着暗着的都有。

她艰难的按下康醒的号码。

那边接得不快,足足过去十几秒,声音清亮:“温岁礼,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康醒,我现在想找你帮忙。”

嘴里说着话,温岁礼伸手扣自己大腿,越发的疼痛,越让她大脑清醒。

康醒没掩饰的嘲讽她:“你爸那事沪港都传开了,说实话,这么大的事情,我可帮不了你,别再来……我可以跟你好。”

跟陆佔也是跟。

有什么不能跟康醒的?

何况康醒在沪港算得上名门后代,长得也帅。

“你现在在哪呢?”

温岁礼眼睛都是雾气,话却吐得格外镇定:“我在南博事务所,你来接我吧!”


“以后我会控制好情绪的。”

“那最好。”

说着话,陆佔作势起身:“用不用我送你?”

他身材高大挺拔,半露在外的脖子,有好几处淤血,是她忍不住咬上去的,温岁礼满脑子都是男人压在她身前的画面。

陆佔喘气的样子。

尽情的样子。

还有最后一刻松缓下去的模样。

画面感极其逼真,且有着一定的冲击力。

温岁礼的脸色微怔了下:“不必了。”

她的冷淡,比起他更显。

既然达成合作,温岁礼觉得大家还是以平常的姿态相待更好一些,这也不算是过河拆桥。

“从专梯下去,客梯你没电梯卡走不了,密码六个零。”

“谢谢。”

温岁礼屏了口呼吸,提步离开。

她拉门时,尽量的小声,没发出太大的动静。

待到人一走。

陆佔翻开手机,点到个人隐私相册栏,里边需要密码,就算刚才温岁礼拿到手机也看不到。

一共三张私房照。

全都是一个女人光洁皙白的后背,从她肩膀拍到了腰际的位置。

女人腰肢特别柔软,线条感美极了。

放眼望去,这偌大的娱乐名媛圈里,都没几人有这等身材的腰线。

几乎全都是精致的线条感,半丝赘肉都不带。

尤其是她腰背往前挺着,那种姿势撩拨人得很。

虽然拍到腰,但照片并不露骨,比起那些网红们的私房照,甚至还算是保守的。

况且他的手掌贴在女人腰部处,近乎挡住了大半。

是刚才做时,他顺手拍了下来。

剩下两张删除,只留了一张他觉得最漂亮,且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的。

紧接着点开裴斯年的微信,照常发过去。

照片中,有陆佔家吧台的影子,裴斯年一眼定真,电话顺而打了过来:“阿佔,你玩真的?

又跟温小姐呢?”

“嗯。”

裴斯年声音大大咧咧的:“你该不会玩上瘾了吧?”

陆佔身子往下滑了几分。

姿态慵懒的靠着椅背,指间的烟有些无味,他挪开,丢进烟灰缸。

吐声不疾不徐:“不像你们,我这人专一。”

“是挺专一的,挑着一个人头上整。”

裴斯年在那头嘲笑了他一声:“不过这温小姐,遇上你真是倒霉催。”

别人都知道他是在报复姜愉年。

“没什么事,我挂了。”

掐断连线,陆佔心里乱到发疯。

他觉得自己先前的举止,太过于反常了,但也承认是真的被姜愉年跟陈仰林的照片气到的。

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得下。

这么做,不过是想通过裴斯年的嘴,跟姜愉年堵这口气。

裴斯年也不负他所望。

直接把照片发到了群里。

群里边没外人,就他们几个玩得好的,跟一直待在里边没怎么说过话的姜愉年,上次她进群聊天,还是宣布喜事。

照片发出去的下十秒。

微信群里乱了。

姜愉年艾特陆佔,阴阳怪气的发来一个发呆的表情。

旁人看不懂,裴斯年跟蒋邵青怎会不懂。

陆佔盯着手机屏幕。

没回,径直按了关机键,锁上手机后,他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身上还挂着独属温岁礼的味道。


姜愉年走了。

陆佔却没有那么快的上楼,他立在路灯下抽烟,浓白色的烟圈散掉一层又一层,绕得他脸昏暗不明,嘴角抿得有些冷。

温岁礼等得都快睡过去。

她靠着沙发,没敢乱跑乱碰,坐累了换成躺。

躺累了,又坐起来等。

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地响,已进入深夜,陆佔才裹着一身浓烈的烟气,堪堪进门。

一进来,他阴郁的脸上挤出抹烦躁。

手指拽着衬衫领口往下拉,丢开资料袋。

温岁礼被这道动静惊醒。

她茫然无措的睁了下眼睛,随后吞咽唾沫,仰着脸看他,她不知道说什么,刚才陆佔明摆着就是利用她,气那个女人。

“想跟我说什么?”

他明知故问。

温岁礼没说话,她用做的。

在男人灼灼目光下,起身走到他跟前,陆佔比她高出一个头,踮脚也只能勉强够到他唇瓣位置,脑中一片空白,她吻了下去。

“我想要傅宴礼的录像。”

温岁礼喃喃说,声音轻软得像是呢喃呓语。

陆佔低垂着眸子,看她,眼神说不清的复杂。

温岁礼大胆放肆,勾住他的脖颈,试图往他身上爬。

却被男人一只手压住腿:“别得寸进尺。”

她笑了:“陆佔,既然你如何都不肯给我录像,那为什么还故意放我进门,放我进来,不就是打算给我机会吗?”

“我说过这样的话?”

四目相对,他压着她的腿。

“不好意思,我会错意了。”

终究是温岁礼没得逞的泄了气。

既然这招行不通,她只能回头再寻思别的法子。

陆佔捏着震动下的手机,看到裴斯年发来的信息。

一张图片,是姜愉年跟陈仰林在车内激吻的画面。

前脚刚跟他分开,后脚就跟人吻上了,怕早把他陆佔忘到了脑后,裴斯年后边附了一句话:以前也没觉得她玩得这么开。

他的情绪瞬间就被激到了顶点。

温岁礼刚拿起包,当她转身要走。

身后一只强势的手勾她回去,扣住她腰杆的手指,一点点深入进去,深切的痛。

“陆律师,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冷冷的望向男人,翘起的唇瓣三分急促。

明明举止不雅了,偏偏陆佔一副禁欲态,满脸写着“坐怀不乱”四字。

油盐不进,又干嘛拉她回来。

喜欢玩欲擒故纵?

温岁礼推开他的手指,陆佔倒也没强势,她看着他被拉开的手,说了声:“虽然比不过那位小姐的高贵,但我也不是不要脸。”

“温小姐,再做一次?”

陆佔的神情有些怪异。

她强烈怀疑,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可以,但是我要录像。”

温岁礼说。

他抿着好看的一张唇,不吐只言片语,连头发丝都散发出强烈的冷凝气质。

约莫就这么静静对视了十秒钟,陆佔勾起嘴角,他明明没喝酒,却摆出一副醉态:“那你好好表现,好的话我考虑给你。”

哪怕是一分机会,她都会争取。

温岁礼走过去,亲他喉结,手指抚在他肩胛骨的位置。

轻轻搂抱住,其实她很笨拙的,奈何这时候陆佔气火攻心。


陆佔把她送到清水花园。

下了车,他回归冷漠,又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连招呼都没打,车子打路边疾驰而去。

“温岁礼!”

怒吼声,在临近夜幕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刺耳。

声音熟悉到她情绪一瞬间就没绷住。

是傅宴礼。

他就站在身后的一颗大榕树下,衣服破破烂烂,脸跟头发乱糟一片,嘴角破了,有黑红色的血迹凝固着。

整个人的模样,看上去落魄狼狈。

细算起来,她有十天没见过他了。

从温家出来那天。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黑了傅宴礼,跟他断掉一切能联系的渠道。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傅宴礼宛如恶魔,狠狠瞪着双眼逼问。

“不是谁。”

面对这个最爱的人,温岁礼给于最冷漠的态度。

傅宴礼向来家教深严,是傅家捧在手心的宝,他没受过任何挫折,除了在温岁礼这,那种刀子剜心的痛逼得他发疯。

他走上前,步调很大。

她还没反应,人已经近身了。

傅宴礼双手掐住她胳膊,逼得她连退了好几步。

温岁礼脚踝撞到路边。

皮肤擦破的撕裂,她痛到眼泪顺势往下掉。

那一刻,毫不夸张的说如断线珠帘,止不住。

“岁岁,你是不是因为他,要跟我分手的?”

傅宴礼拽着她,面目之间慌张又恐惧,他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就差直接在她面前痛哭。

“不是不是……”她眼泪边掉,拼了命的摇头,好几滴都甩到了脖子里。

冰冰凉凉。

靠近时,温岁礼才发现傅宴礼喝得很醉,身上的酒气浓烈得宛如刚从酒罐子捞起来。

他恳求:“别离开我,好不好?”

她的心脏被一只手抓住,狠狠用力揉捏。

没有伤口,温岁礼却感觉到痛得窒息,从喉咙到五脏六腑。

傅宴礼站不稳脚跟,人近乎贴在她身上。

她伸手,奋力的把人脸抬起来:“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岁岁,我爱你……”她清晰看到,一抹泪痕从傅宴礼的眼角流下,也带着他最后的尊严,一同彻底在此刻丢得一干二净,为了她。

他曾经是高高在上的。

温岁礼深吸气,抹掉眼泪:“你先坐好,我不走,我陪着你好不好?”

傅宴礼眼睛都快睁不开,努力的去看她。

“好,我坐好。”

他往后退,退到身边的石墩子那,坐得端端正正,仰起头去看她。

但酒精太浓烈,傅宴礼绷着的背脊总是往下沉。

看得温岁礼心痛如麻。

那是刀子,在一点点割她的肉。

仅剩的理智跟冷静,逼迫她弯腰,挨着他坐下去:“傅宴礼,我们不可能了,你不要再娶我,我配不上你。”

她已经跟陆佔上过床。

她的身体,也早就不干净了。

傅宴礼沮丧的脸,迸发出几分坚韧:“不,你配得上,谁也不能说你配不上我。”

眼睛灼热到如火烧,温岁礼没睁开一下都是痛。

像有针在扎她的眼球。

他压住温岁礼的手:“是不是我家里人又说什么逼你离开?”


温岁礼与许轻词同躺在地上。

男人握着她的脚踝,雪白的肌肤,看得阮玲芳一时间面色阴沉,眉目紧蹙。

“小佔,你快把轻词扶起来。”

陆佔赶忙去扶人。

但温岁礼已经看到阮玲芳眼神无比的犀利,那目光很不和善。

陆佔拽着许轻词的手,往外拉,可明显人喝得太醉,劲力是下的死手,根本拉不开:“轻词,你快醒醒,把手松了。”

楼上还有人,许青山的几个儿子都在。

闹出大动静,终究是不堪的。

阮玲芳看得心里慌。

“小佔,你直接把他拉起来。”

这时,手脚麻利的陆佔迟疑片刻。

他连眼神都变了,唇角紧抿着往下压。

温岁礼身上穿的裙子,许轻词不可能松手,他要是把人拉起来,她裙子底下就彻底曝光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陆佔看她一眼:“能挣开吗?”

“我试试。”

许轻词握住她脚踝的位置很敏感,但她更不敢往人胳膊上踹。

男人金贵,踹坏了指定得算她头上。

她扶住身前的灶台,使劲去挣腿。

一般的女人遇到这种情况,急都急哭了。

温岁礼倒是不慌不忙,挣不开,反手拿手指去扣。

做起事情来,冷静理智又有魄力。

岂料,阮玲芳喊她:“温小姐,你轻着点,别伤着轻词了。”

许轻词并不是阮玲芳的亲儿子,他是许言林外边私生子,说是私生的,倒也给阮玲芳长了不少势。

她生不了,只能靠这个私生子母凭子贵。

真要是说她心疼许轻词,倒不见得。

是怕温岁礼伤着人,对她有害无利。

许轻词醉得眼睛都睁不开,他的手指触动下,顺着女人的小腿往上,眼看要伸到她大腿,陆佔一把掐住,用力掰开。

那力道可不是轻使的。

许轻词醉那么重,疼得捂住手指直囔囔。

“愣着干什么,快起来。”

陆佔喊她一声。

温岁礼猛然回过神,连伸手捂住裙摆,大大方方的站起身来。

面对阮玲芳,她也不虚:“许夫人,对不起。”

陆佔搀扶起人,声音不辨喜怒:“你不必跟谁对不起,这本来不关你的事,既然药膳煲好了,先去我车里等我。”

他发的话,阮玲芳心里再不满,想追责,也不好拦。

眼看着温岁礼头也没回的离开。

陆佔把许轻词搀到椅子上,顺手拿了一碗清汤,挤着他嘴往里灌。

“小佔……”阮玲芳看得心都在跳。

她可不敢这么对许轻词。

陆佔灌完,卷起纸巾擦干净手指。

音质低沉无澜:“小姨,你要是想让他好,想让自己地位好,就别这么溺爱他,不然迟早会连你带他自己惹出大祸的。”

阮玲芳刚欲开口。

猜到她要说什么。

陆佔下一句堵住她的话:“上次打人我能帮他摆平,但不是每次我都能帮。”

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倘若有一天许轻词杀人放火,他是绝对不会帮的。

即便他没提温岁礼半个字。

可阮玲芳眼睛毒辣,她怎会看不出陆佔是在替她说话。

一个来路不明,初次见面的女人,就能从他心里扣走一席之地,这令阮玲芳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压迫性。

温岁礼不敢乱动了,乖巧绵软得没有一点脾气。

陆佔闭着眼,模样尽情。

虽然他在吻她,但更多的是借着错位的角度,让人“觉得”他们是在激吻。

实际上,除了刚开始那几秒激烈的接触以外。

余后陆佔的唇瓣,只是轻轻抵在她嘴上摩挲了几下。

直到屋内响彻一道关门声。

眼前的男人睁开眼。

温岁礼识趣的提步挪开身子,她坐到一边去,刚才受到惊蛰,嘴唇被咬破了皮,陆佔的也没好到哪去,嘴角挂伤。

额头跟鬓角都是薄薄的冷汗。

他伸手抹了下嘴唇,桌上手机适时响起。

屏幕上映着一个“姜”字。

陆佔喉结翻动,声音不冷不热的:“你先在这待一会,我下去有点事。”

傅宴礼的录像还在他这,断然温岁礼是不敢跑的。

所以,这句话他说得特别的笃定,且理所应当。

没接电话,他径直塞进口袋。

陆佔赶到楼下时,姜愉年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她眼神蓦然露出几分不耐,声音也冷下去几个度:“仰林他爸快不行了,也就这个月的事,财产方面的官司我想拜托你。”

他垂目看到女人手间夹带的资料。

“嗯。”

摸不准,姜愉年问:“你答应了?”

陆佔眼底浮上浓烈的冷漠:“你都亲自来找我了,我能不答应吗?”

从小到大,只要她开口的事情。

他都是随叫随到,有求必应。

用裴斯年的话说:他陆佔就是姜愉年身边的一个仆人,怕是连骑士都轮不上身份。

事实证明,这话一点都没错。

他苦心熬了六年时间,等着她回国。

姜愉年却不是个长情的人,转头嫁给沪港城人尽皆知的阔少,陈仰林是圈内出了名的花,那些绯闻都能排一本书。

“阿佔,我只能靠你了。”

陆佔笑了笑,抬起的眼眸晦暗不明:“尽力吧!”

也算是她张得开嘴,找前任帮现任打官司争财产。

这种事说出去,裴斯年跟蒋邵青都得笑他舔狗。

姜愉年靠近,闻着他身上陌生的香味。

她笑得温和,帮他理整齐领带:“阿佔,那个女人一看就配不上你,不过你这么多年身边没个人陪着,想也正常。”

“陈夫人,自尊点。”

陆佔下意识的挪开两步,退到足够的安全距离。

姜愉年瞬间蹙起了眉,自嘲一笑:“逗你的,我知道你是个有原则的人。”

说完,她问:“她叫什么?”

“我跟她也是刚认识。”

“连名字都不知道?

一夜情?”

姜愉年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这种人,他向来洁身自爱。

为了她,六年都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

他没说话,姜愉年倒有些急了:“前几天吵架我不是故意气你惹你的,那天晚上你走后,是不是也去找了她?”

“你已婚,我未婚,我找谁好像跟陈夫人关系不大吧!”

姜愉年脸色擦白。

陆佔依旧面色冷淡,蠕了蠕唇瓣:“资料给我吧!

她还在楼上等着我。”


“待会少说话多做事,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别多看多问。”

“我知道。”

陆佔的小姨阮玲芳,是许家二媳。

许青山这一病,膝下三个儿子心思各异,对家产虎视眈眈。

许家最得意阮玲芳,她嘴巧手段好,惹得许老倍加欢心,私下让她请了陆佔去做遗产嘱托律师。

这对阮玲芳万分有利。

许家家大业大,宅子是半山腰的寸金别墅。

楼前门楣上刻着四个大字:许家公馆。

阮玲芳跟许家的管家,早已等候多时。

“这位是?”

一看面相,就知道阮玲芳是个很注重保养的女人,将近五十的年纪,气质端得如同四十出头。

她目光越过陆佔,扫向身后的温岁礼。

“听管家说家里负责膳食的保姆不在,这位是我的助理,姓温,我叫她过来帮忙做药膳的。”

陆佔解释得自然坦荡。

听到是自己人。

阮玲芳看温岁礼的眼神,都变得和善了几分。

“先进门吧!”

陆佔跟阮玲芳长得很像,尤其是那股冷漠的气质,如出一辙。

看在温岁礼眼中,这即便是姨侄,也是不可多见的。

管家带她去厨房煲药膳。

对于做家务,虽说算不上多娴熟,煲粥这一块她倒是拿手。

有一年傅宴礼应酬多,经常喝到三四点,胃痛到吐还出血,温岁礼学了半本书的煲膳知识,这套手艺是从那时候留下的。

没成想,今天派上了用场。

陆佔越过门口时,偏脸瞧上一眼。

温岁礼一手淘米,一手捏着漏斗,一小截如藕般细嫩的小臂半露。

女人身姿了得,腰柔腿长,骨架子小怎么看都精致。

“真是你助理?”

打进门起,阮玲芳敏锐觉察到两人关系的不对劲。

陆佔掩了下面色,出声平稳:“傅家的人,找我来打官司的,今天顺道遇上,索性把她叫过来了。”

他的高傲,身为小姨的阮玲芳最清楚。

一般女人连碰他,都极为困难。

看破不说破,领着陆佔上楼:“你表弟刚回来,还有老爷子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你得找机会跟他谈清楚遗产的事项。”

说到此处,阮玲芳压低嗓音:“不能再拖了。”

一道上,陆佔听着,也没出声表意见。

温岁礼熬了很大一锅药膳。

她对中药材稍有研究,但也不敢乱动,按照原样的方子做。

勾着脸,正细致的端详锅里动静。

忽然身后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温岁礼想当然的是陆佔,她转过脸,迎面扑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那男人浑身酒气,拽着她往后倒,两人滚到地上。

“哪来的女人?”

男人长相清秀,嘴角咧着一抹疑惑。

眼神涣散得,明显是喝多了酒。

这里是许家,男人敢这般大肆的冲进来无礼自己,想必身份不低。

温岁礼快速消化掉信息量。

她蹭地推开人,好在对方醉得过深,被她硬生生推倒。

没等人反应,迅速站起身。

岂料男人眼疾手快,脚踝被拽住,她连带着又跌倒回去。

温岁礼伸手去扶灶台,打翻了盆。

“嘭……”地一声脆响。

陆佔跟阮玲芳刚走到楼道口,闻声,前者只顿了两秒,他照着厨房的方向循声而去,推开门的瞬间,脸色黑沉。


顿时,心凉透了半截。

温岁礼收敛眼底的雾气,在关键时刻,她伸腿一脚踹在对方肩膀上,人生生被她踹开。

心知自己逃不出去。

拿起车内能用的东西,往男人身上砸。

“咔哒”一声脆响,不知是什么按到门锁,温岁礼身体比脑子快一步,伸手就去推门,几乎是连滚带爬翻到的地上。

尖锐的石子戳穿她掌心与胳膊的皮肉。

翻身从地上起来。

刚提步,男人一把揪住她头发,拼命往后摁。

“嘭”地巨响声,温岁礼头部被砸得发晕,眼睛都看不清了。

她整个后背撞到车门上。

“臭表子,你想跑哪去?”

男人的脸明显被砸伤好几处,脖颈与下巴都是划伤,他双目圆瞪猩红,冲上来撕扯她身上的毛衣。

温岁礼也不是吃素的。

趁着男人在撕她衣服,摘了几根发夹,狠狠朝着对方脖颈插下去。

当场血溅,男人捂着脖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他还止不住的抽搐。

血丝好几处溅到她脸跟毛衣上,温岁礼盯着人,眼底是一片片积累深重的恐慌。

人没死。

她抓起手机,胡乱的在通讯录点了几下。

由于太慌张,本来是想拨打110的。

很不巧,打到了陆佔那去。

看着不停闪动的来电,陆佔直接按掉,反扣在桌面上,他抬眸,目光幽深而有些玩味:“来找我,就是为了那张照片?”

一切动作,以及表情,姜愉年都看在眼里。

她深吸口气,颇为语重心长的道:“阿佔,你的身份不应该跟这种女人混在一起,睡一夜可以,长期交往……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长期交往?”

闻声,姜愉年面容松懈下来。

她笑了笑:“你是恨不得我嫁人吧?”

陆佔不以为意,端起咖啡杯抿下一口,苦涩的滋味在喉咙蔓延,轻轻滑下。

姜愉年目光一眨不眨,盯着他喉结性感滑动的弧度。

她起身,坐到他身侧,柔软纤细的胳膊缠上去。

“阿佔,我们之间……我们之间没有关系。”

陆佔铁面无私,面不改色,把手从女人怀里抽出来。

姜愉年有些失落,更或者说是不甘:“你玩归玩,别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我都调查过了,她父亲是温家的司机,刚入狱。”

陆佔的脸本就生得好。

他稍微勾起嘴角,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迸发。

嗓音沉润自嘲:“姜愉年,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但实际上,他知道,她不过是担心自己的官司没人帮她打。

毕竟能像陆佔这么亲力亲为,全力以赴的律师,可再找不到。

而且他的能力,姜愉年最清楚。

全沪港城,找不出第二个,只要他答应,那陈家的遗产大半都能分到她跟陈仰林名下。

“我当然是关心你了。”

姜愉年去牵他的手,像往常那般:“至从阮伯母过世后,你打小就赖在我家,我妈拿你当半个儿子待,怎么可能……那我更得跟你保持距离。”

说着,陆佔下意识的挪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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