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白花陆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时只道是寻常小说》,由网络作家“717杨枝甘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准备出国的消息没有故意隐瞒,闺蜜徐梦来陪我收拾行李。闲聊时,不免聊到了陆渊。因为我流产的事,陆沈两家的婚约,从陆渊要退婚,变成了沈家拒绝嫁女儿了。陆妈妈为此大病一场。但时也命也,闹到这个地步,她也明白我和陆渊彻底没可能了。只是在知道我要出国时,发来了一条消息。若白,是陆渊没福气,祝你未来光明灿烂。我没有回复,让那条消息永久的停在了对话框。我出国那天。恰逢陆渊和许枝举办婚礼。朋友圈和头版新闻被两人霸屏,我直接关了机,在飞机上睡了个昏天地暗。再落地时。过往的一切都被我甩到了身后。在异国他乡的日子并不好过,不适口的食物,难以融入的地方风情,都让我倍感压抑。而在这种情况中,我灵感爆发,创作了一副名为《自渡》的作品。生活的压迫,情感的压抑,...
《当时只道是寻常小说》精彩片段
我准备出国的消息没有故意隐瞒,闺蜜徐梦来陪我收拾行李。
闲聊时,不免聊到了陆渊。
因为我流产的事,陆沈两家的婚约,从陆渊要退婚,变成了沈家拒绝嫁女儿了。
陆妈妈为此大病一场。
但时也命也,闹到这个地步,她也明白我和陆渊彻底没可能了。
只是在知道我要出国时,发来了一条消息。
若白,是陆渊没福气,祝你未来光明灿烂。
我没有回复,让那条消息永久的停在了对话框。
我出国那天。
恰逢陆渊和许枝举办婚礼。
朋友圈和头版新闻被两人霸屏,我直接关了机,在飞机上睡了个昏天地暗。
再落地时。
过往的一切都被我甩到了身后。
在异国他乡的日子并不好过,不适口的食物,难以融入的地方风情,都让我倍感压抑。
而在这种情况中,我灵感爆发,创作了一副名为《自渡》的作品。
生活的压迫,情感的压抑,唯有自渡,方能释怀。
这幅作品让我在画坛名声大噪。
老师倾囊相授,叫来了同门的师兄,和我一起相互创作。
师兄叫秦越,是一位华裔。
他很憧憬国内的生活,我在创作之余,也会跟他一起包饺子,滚元宵……他在这些琐事中创作了一幅温暖人心的画作。
在他个人画展获得成功的当晚,他向我表白了。
若白,你是我的缪斯女神,是我一生的所求。
我望着他眼底浓烈的爱意,缓缓摇头。
请恕我不能接受。
我吃过一次爱情的苦头,不想再把自己变成别人的附庸。
何况,我马上要回国了。
转眼三年过去。
曾经的我为了陆渊,忽略了身边的亲人。
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了。
可拒绝秦越后,他和我的关系却并没有拉远。
毕竟我们还是同门师兄妹。
尽管我们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但偶尔他也会送来一些他亲手做的菜肴,我会回赠一些礼物。
踏上回国的飞机时。
我以为和秦越此生都难再见了。
却在头等舱,和他狭路相逢。
他望着我惊愕的眼神,眼睛弯起来。
若白,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过让你成为我的附庸,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你的所有物了。
请不要抛下我,好吗?
刚下飞机,徐梦给我发消息说,叫了一群人来接我。
没曾想,陆渊也在其中。
三年不见。
他变得更加稳重,周身散发着矜贵的气息,纵然在人群中,也独特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我疑惑的看向了徐梦。
她也一脸尴尬,低声说:若白,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知你回国的消息,非上赶着要来接机,我拦不住啊。
我微微皱眉。
还没说话,陆渊就走上了前,语气寒暄:若白,好久不见,三年前是我太莽撞,伤害了你,现在跟你说句抱歉,你能接受吗?
道歉的话,我三年前就已经听够了。
实在不懂陆渊上赶着来,到底想做什么。
我懒得去想,从容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就没必要提了。
听我这么说。
他像是得到了赦免一样,眼前一亮,忽然留意到我过于单薄的穿着。
穿的太少了,外头很冷……他脱下外套,想给我披上。
另一只手却率先完成了这个动作。
不用,她的外套在这。
秦越的出现,让徐梦她们小小的惊艳了一下。
见我对秦越笑了笑。
陆渊的脸色瞬间阴沉,开口却道:妈很久没见你了,知道我来接机,让我带你回去吃顿饭,不过今天开的车只有两人位,你朋友怕是坐不下。
说你朋友的时候,陆渊的眼神一直盯着秦越。
我主动握住秦越的手。
平静道:多谢阿姨的好意,但我男朋友第一次回国,我想和他单独吃饭,就不打扰了。
话音刚落。
陆渊忽然石化,眼神在我和秦越之间来回看,最终什么也没说,逃似的走了。
徐梦叉腰大笑。
该!
三年前他那样欺负你,以为来接个机,就能一笔勾销了?
美得他!
秦越向我投来疑惑的视线。
我笑了笑,都已经是过去了。
徐梦机灵的转移话题,问我们想吃什么,她请客。
秦越把下巴靠在我肩膀上。
我听女朋友的。
我浑身一僵。
他立即发觉,委屈的望着我。
刚才你亲口说的,她们都是人证,你不能不负责。
徐梦她们忙在一旁起哄。
对对对,你不能调戏了良家妇男就不负责。
就是就是,不能做渣女。
我被逗笑了。
靠在秦越的怀里。
好吧,男朋友。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曾经想,她要做娘那样的人,才情举世无双,又有一个好夫婿,还有一个像自己一样可爱的孩儿。
然后她和相公一起教他读书写字,带他一起玩耍。
晚上的时候,三个人并排睡在一起,她睡在中间,相公和孩子睡在两边。
但她遇上那场灭门之祸,遇到了君慕然,然后入了宫,当了皇后之后,她便知道,这只是一种梦想罢了。
其实她也努力过。
她曾尝试放弃过她的复仇大业,相信了君慕然的“未来”,如同这么多年来一样,他教她什么,她就学什么。
他给她什么,她就要什么。
于是三年前,夺嫡之乱,他说跟他走,她便毫不犹豫的追随他来。
那一刻,君慕然胜了,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倪看着众人,看着沦为阶下囚的太子跪在冰冷的台阶上,她知道,从那时候起,他便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了。
他的心中,装满了天下,什么承诺过的帮她复仇,什么承诺过她的“未来”,不过全随了众人惊呼的那一声“万岁”消逝在空中了。
他舍弃的,还有他们之间的情谊。
又是一年上元佳节,一如七年前一般,民间的花灯会热闹非凡,可今年却多了一件喜事。
怀有身孕的彤妃即位成为东岳的新后,双喜临门,皇宫内外的宴会办的格外热闹。
这次林梓彤也坐上了高坐,就在君慕然的右边,帝后大宴群臣,与民同乐。
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新后面容艳丽,身着一袭火红凤袍坐在那高坐之上,接受着众人的庆贺,煞是亮眼。
皇宫内外处处都洋溢着喜悦的氛围,却只有云静姝一人,静静的坐着,身边的喧嚣似乎完全与她无关。
这天一早,林梓彤早早便派了人去冷宫,邀请她去参与这次的上元宴会。
她的位置就设在帝后的高台之下,高台之上,帝后两人的浓情蜜意,她都看在眼里,那样清清楚楚。
看着君慕然牵起新后的手,走向台下,走过她面前。
一如当年,那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也是这样牵起过她的手。
那时,她所住的山中别苑,海棠开满了山头,他站在她的面前,轻言浅笑道,“姝儿,师傅遇到了一个大麻烦,若是胜了,便能赢得这天下,若是败了我也不悔这一役。
但为师心中一直有件事没有完成,你知道的,为师的这个性子,一向不想做日后令自己后悔的事。”
他说的如此漫不经心,似乎这不过是一件平淡普通的儿戏一般。
于是那一刻,她就该明了,不能对他倾注太多爱恨。
他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姝儿,为师一无万贯家财,二没有通天之能。
为师虽不能与你笑傲江湖,走遍天下,但唯有这天下之责,千里江山,万千百姓。
若姝儿愿意,慕然……”君慕然眉眼一弯,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倾国以聘!”
那瞬间,云静姝明知这是甜言蜜语,是他一贯的玩笑之言,却还是心里不由得为之一撼。
似那春风拂过,于是桃红柳绿,千里莺啼。
于是,她便将手放入他手中,随他来到这宫中,即使知道会遇到红尘俗事,遇到勾心斗角,仍选择与他一同万劫不复。
念及于此,眼前容貌不改当年的他,依旧还是牵起了别的女子的手。
君慕然下去与众人同庆的时候,新后来到她面前,对她莞尔一笑:“姐姐,来喝一杯。”
“不必。”
她推却,少有的拒绝。
对方却是越发不依不饶,一定要闹着让她喝上一杯。
最终僵持到君慕然回来,新后同君慕然讲清了原委。
君慕然便点了点头,同云静姝道:“今日大家如此尽兴,皇后亲自敬你的酒你莫要扫兴!”
“好。”
她从不曾拒绝过他,这次亦不例外。
只是喝完这杯酒,她便转身离开,独自回到了冷宫,一个人坐着吃了碗汤圆。
那汤圆又糯又甜,此时在她口中,却苦到了心里。
看着宫外那一轮明月,她想起了民间的俗语,“人月两团圆”。
回想起从入宫以来,她每日过得好像活在梦中一般,浑浑噩噩,早已忘记了当初也曾许下要走遍天下的豪言。
她一面看着月亮,一面吃着汤圆,没多久,突地觉得下腹剧痛,那疼痛仿佛浪潮一般,一波一波袭来,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此刻她心中那么惶恐,以至于声音都变了调子,竟是从未有过的凄厉与疯狂。
“阿瑶!
快!
叫太医,叫皇上来!”
我流产了。
孩子三个多月,算算日子,正好是在陆渊车祸前怀上的。
只是那时我光顾着找他,没把身体的异样当回事,当发现这个孩子时,它已经离开了。
从急救室转回普通病房时,爸爸妈妈,还有陆妈妈都在。
唯独没看见陆渊。
妈妈好一番关心我,又数落爸爸让我去拿合同的事。
陆妈妈也愧疚的道歉,目光每每落在我的小腹上,都透着浓烈的遗憾。
我告诉他们,我没事,只想好好睡一觉后。
病房终于清空了。
但我却没能如愿的睡着。
因为陆渊来了。
他走进病房,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样,脸上还残留着未消的巴掌印。
对上我的视线,他呐呐开口:对不起。
这几天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的频率,比我出生以来都多。
但除了这干巴巴的三个字外。
别的,什么都没有。
没得到我的回应,他也没走,而是继续道:这次是我冲动了,如果知道你怀孕,我……不等他说完,我不耐的打断了。
你怎样?
娶我?
他脸色一僵。
我嗤笑。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个孩子没了也好。
因为就算我提前知道,也会选择流掉。
如陆渊所说,谁动了许枝,不论是沈若白李若白王若白,统统要付出代价!
现在,我付出了代价。
自然,相互两清了。
只是我想两清,陆渊却不肯了。
他赶走了爸妈为我请的护工,主动担起照顾我的职责。
他会每天买一束新鲜的洋桔梗放在我的床头,还会排上两个小时的队伍,为我买来鸿福楼的点心,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就好像我们没有那些龃龉,他也不曾给我造成过伤害。
但我知道。
这些都是他愧疚之下,做出的补偿而已。
因为。
虽然他尽力遮掩,可许枝的身影时不时出现在医院。
有时候陆渊给我买的点心,也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而有一次。
我午睡刚醒,看见陆渊站在窗台前,和许枝打着视频,商量着试婚纱的日子。
多可笑啊。
马上要结婚的两个人,却因为我,不得不偷偷摸摸。
出院那天。
我站在陆渊的车前,轻声道:祝你新婚快乐。
他正要帮我拉开车门,闻言微微一愣。
眼神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镇定下来,对我颔首:对不起。
又是那令我生厌的三个字。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我马上要出国了。
如果没有那场荒唐的婚礼,我现在或许在塞纳河畔写生,也或许在南极找灵感……所幸。
那位艺术家真的很欣赏我,给了我第二次拜师的机会。
陆渊沉默下来。
他的眼神沉了沉,眼底浮动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不等我探究,便已彻底的压住了。
他拉开车门,因动作起伏,袖口上移,露出的手腕上,带着一个粉色的皮筋。
我神色恍惚。
以前,因为出身,陆渊总在外人面前故作强势,这种可爱的东西,他不会允许出现在他的身上。
而今,为谁破的戒,不言而喻。
我忽然觉得烦了。
他见我迟迟没上车,投来疑惑的眼神,还没开口,我就后退了一步。
对他微微一笑。
陆渊,不顺路,不必送我了。
他要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而我。
要去奔赴自己的未来了。
回国这几天。
徐梦跟到豆子似的,把陆渊和许枝的那些事都告诉了我。
陆渊不惜跟陆妈妈闹僵,也要强行和许枝举办婚礼,还故意把地点定在了两人定情的渔村中。
陆家这群养尊处优的亲戚,哪儿去过这么偏僻的渔村吃饭。
而许枝没有亲人,渔村的村民和她的家人无异,骤然看见陆家阔气的一面,又想到陆渊在渔村的往事,纷纷变得傲气起来。
不光要陆家的人来给他们敬酒。
村长还要陆渊三跪九叩的拜祠堂。
想当初陆渊入主陆家,连陆家的祖宗都不屑去拜,就算他肯为许枝退步,陆家的亲戚们也不同意。
结果可想而知。
自然闹的很不好看。
至于后来。
陆渊想要将渔村改造成海边度假山庄,却遭到了渔村众人的抵制,想要重建渔村,除非给出他们满意的价格。
那个价格,是个天文数字……许枝无法让这个生她养她的渔村众人受委屈,便只能让陆渊一次次退步。
在一次次的退步中。
两人的感情,无止境的消磨着。
要是三年前的陆渊知道今日的事,还会选择许枝吗?
不过许枝确实变得不一样了,不复当年怯弱的样子,虽然眼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但至少表面上,她和陆渊勉强登对。
我在审视她时,她同样在审视我。
忽然。
她宛然一笑,沈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瞧,我都不知道,要不然肯定去接你了。
佯装的熟稔让我觉得怪异。
不等我开口,陆渊就先出声了。
你怎么回来了?
许枝表情一僵,透着些许讨好。
阿渊,我记得今天是妈的生日,特意从渔村赶回来的。
说话间,她还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往上提了提。
这是村长特意让我带来的,这种鱼的肉质很鲜美,不管是炖汤还是照烧都好吃。
说完。
塑料袋里的鱼动了动,几滴水从袋口溅出来,落在了地上。
一股浓烈的海水和鱼腥味弥漫开来。
我注意到不少人都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这也正常。
陆家这样的身份,要什么珍馐美味买不到,要不是许枝,这条鱼连带着整个渔村,都不够格放到陆渊面前。
我,我让保姆把它做了,沈小姐,一起尝尝吧。
许枝对我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我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刚出口。
陆妈妈就拉住了我,若白,你不用走。
本来不想那么快的,但你也看见了,许枝她,她太拿不出手了!
阿姨问你,你对阿渊还有感情吗?
如果他和许枝离婚,你愿不愿意……砰的一声。
许枝手里的鱼摔落在地,她失魂落魄的看着陆妈妈。
又看向了陆渊。
可陆渊却没看她,而是黑眸深沉的看着我。
陆妈妈继续道:只要你点头,其余事情,由阿渊来处理。
我敛眸,笑了笑。
阿姨,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男朋友来接我了,陆渊也见过的,和我很般配,我们也有共同的事业——以及,契合的灵魂。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
陆渊神色恍惚了一下。
我告罪一声,朝着门外走去。
我送你。
陆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紧接着。
他就被许枝牵住了脚步。
阿渊,不要去。
刚才妈说离婚的事,你怎么想的?
难道你……陆渊揉了揉眉心。
没有发怒,却也没有了往日的耐心与温柔。
平静道:这也是我想说的。
许枝,我们离婚吧。
后面的话。
因为我走出了别墅,已经听不到了。
我其实不太明白。
曾经陆渊信誓旦旦的说,许枝和他有着契合的灵魂。
现在却要离婚。
是灵魂不再契合了?
还是,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搓磨?
若白,这里。
一道呼唤传来。
我抬头,看到秦越站在路边。
阳光洒在他身上,像是天神下凡一般,镀了一层光。
我把过往抛之脑后,脚步加快。
奔赴我的光。
她死死的抓住袖子,咬着下唇让自己努力维持神志。
平日里冷宫本是寂静无声,如今仅剩的宫人们却也忙作一团,太医只觉冷汗涔涔,把住她脉搏的手忍不住的颤抖。
她下腹剧痛难忍,似乎是用尽的全身的力气才能抬眼,向着回来的阿瑶看去。
她的身边没有君慕然。
宫门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喧闹声,宫人们神色慌张却都是去往静安宫的方向。
阿瑶过来同她说,“娘娘,静安宫走水了,皇上……皇上先赶了过去……”话还未说完,便听见云静姝疯了一般尖利的叫喊声,“叫他过来!
他孩子要死了!
叫他来!”
那时候,她疼的已经快要死去。
不仅是腹间传来的疼痛,还有心里。
她觉得自己的心上,仿佛已有了一个大窟窿。
那个窟窿那么大,而君慕然却冷眼看着那个窟窿一点一点溃烂下去。
她本该有救,但却没人救她!
君慕然和她说,让她不要和死人去比。
然而不是不要比,是不能比。
他看不到她的绝望,于是便只作壁上观。
而她自己,却仿佛一个哑巴,她无法将自己的痛苦叫喊出声,却只能怯懦的伸出手,想要拉住他。
可是君慕然他不懂。
他从来都不懂。
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救赎。
她泛白的指尖死死的拉扯着床单,脑子里已经疼得一片空白,可仍有一个声音反复在脑海里重现。
“这个孩子,他不能死……绝对不能!”
阿瑶再次去请君慕然的时候,他就像个失去阳光的种子,毫无生气。
他颓然坐在静安宫的一片废墟中,全身上下满是灰尘,可怀中紧紧抱着的那卷画却未沾染丝毫污浊。
他不理会宫人们的劝谏,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喃喃自语,又仿佛是痴笑着,“幸好,幸好……”然而,阿瑶却没有理会,她直直的跪在他面前,猛然磕了一个头,“皇上,求您快去看看吧,云娘娘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君慕然脸色一白,“什么?
你说谁的孩子?”
“云娘娘不是身体不适,是娘娘的孩子……”话还未说完,阿瑶只觉清风拂过,来人却已经不在原地。
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却仿佛是经过了千百年一般。
君慕然冲到冷宫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喧闹,没有女子生产时的尖叫声,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安静的让人害怕。
他眼睁睁的看太医跪下,看着太医双手捧出满是血迹的肉团。
他却不敢看过去,那块还未成型的肉团便是他的骨血。
他颤颤巍巍的走到云静姝床前,看着她染满血迹的白裙,凌乱披散着的发,那双清明的眼眸却已经失去了神采。
她靠着床沿上,手里抱着一把长剑。
他认出,那把剑是她年少时常常抱着的。
他也知道,昔年年少的她,把那把剑当做活下去的唯一支柱,于是她便一直抱着,寸步不离。
而今日,“姝儿……”他有些惶恐的开了口,声音里满是颤意。
对方闻声,才缓缓抬起头,一副什么都未曾发生过的样子,漫不经心道,“你来了,孩子……孩子没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孩子是我的骨肉……”突然想起宴席之上,他亲口让她喝下那杯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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