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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医香:悍妃养夫守则欧阳晟信阳侯小说

雾里看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休书啊……”叶雨潇并未断然否认,因为以她对欧阳晟的了解,即便她否认,他也一定会补上一封的,“咱们不是约好,等我外祖父的生辰宴过后,再议和离的么?”她听小纂说过,平南王的生辰宴在半个月之后,半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她医治好欧阳晟了吧。“等平南王的生辰宴过后,再议和离?”欧阳晟露出了疑惑的眼神,“为何要等到平南王的生辰宴后?”“因为我不愿外祖父因为我的事,连生辰都过不好。”叶雨潇随口编了个理由,又质问他道,“你亲口答应过我的事,为何还要问?你不会是想反悔吧?”他真的亲口答应过?欧阳晟对此表示极度怀疑,可是他的记忆一片空白,想要反驳都没底气。难道是因为他当时醉得太厉害,所以才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叶雨潇?男人一诺千金,即便面对的是他最厌恶的女人...

主角:欧阳晟信阳侯   更新:2024-12-02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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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欧阳晟信阳侯的其他类型小说《闺门医香:悍妃养夫守则欧阳晟信阳侯小说》,由网络作家“雾里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休书啊……”叶雨潇并未断然否认,因为以她对欧阳晟的了解,即便她否认,他也一定会补上一封的,“咱们不是约好,等我外祖父的生辰宴过后,再议和离的么?”她听小纂说过,平南王的生辰宴在半个月之后,半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她医治好欧阳晟了吧。“等平南王的生辰宴过后,再议和离?”欧阳晟露出了疑惑的眼神,“为何要等到平南王的生辰宴后?”“因为我不愿外祖父因为我的事,连生辰都过不好。”叶雨潇随口编了个理由,又质问他道,“你亲口答应过我的事,为何还要问?你不会是想反悔吧?”他真的亲口答应过?欧阳晟对此表示极度怀疑,可是他的记忆一片空白,想要反驳都没底气。难道是因为他当时醉得太厉害,所以才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叶雨潇?男人一诺千金,即便面对的是他最厌恶的女人...

《闺门医香:悍妃养夫守则欧阳晟信阳侯小说》精彩片段


“休书啊……”叶雨潇并未断然否认,因为以她对欧阳晟的了解,即便她否认,他也一定会补上一封的,“咱们不是约好,等我外祖父的生辰宴过后,再议和离的么?”

她听小纂说过,平南王的生辰宴在半个月之后,半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她医治好欧阳晟了吧。

“等平南王的生辰宴过后,再议和离?”欧阳晟露出了疑惑的眼神,“为何要等到平南王的生辰宴后?”

“因为我不愿外祖父因为我的事,连生辰都过不好。”叶雨潇随口编了个理由,又质问他道,“你亲口答应过我的事,为何还要问?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他真的亲口答应过?欧阳晟对此表示极度怀疑,可是他的记忆一片空白,想要反驳都没底气。

难道是因为他当时醉得太厉害,所以才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叶雨潇?

男人一诺千金,即便面对的是他最厌恶的女人,欧阳晟也不愿降低自己的品格,只好道:“那就等平南王的生辰宴后。不过你给本王记住,在此期间,你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未经本王允许,你不得靠近本王半步!”

不得靠近他半步?那怎么偷偷给他化毒?叶雨潇皱了皱眉头:“非得这样?”

她不愿意?她是想提扒光他衣裳的那件事,然后赖上他吗?欧阳晟骤然紧张,脸色沉了下来。

罢了,另想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叶雨潇展开眉头,冲欧阳晟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她居然没提扒光他衣裳的事?这可不像她的性格。莫非不是她干的?在叶雨潇身后,欧阳晟皱起了眉头。

叶雨潇回到霄云院,琢磨着欧阳晟的后续治疗方案,在床上翻了一宿。

第二天天刚亮,小纂就轻手轻脚地进来,隔着帐子禀道:“王妃,太妃请您过去,您要不要起?”

看来本尊果然是位彪悍的主儿,婆母召唤,她都敢不去,不然丫鬟不会问这一句。这种优良作风,必须保持,叶雨潇翻了个身,口齿不清地问道:“她找我什么事?”

“听说是为了昨天白真真诬陷您的事。”小纂回答道。若非是对王妃有利的事,她才不会来打扰王妃的美梦呢。

“哦?”叶雨潇对那四朵金花实在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身在其中,不闻不问只会让人当成软包子。所以她即便很困,还是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

小纂听到动静,赶紧拉开帐子,又唤了当值的小丫鬟进来,一起伺候她梳洗。

叶雨潇打扮停当,去了福禧堂。

福禧堂里,白太妃正在骂着白真真。

“你难道不知道,叶雨潇上次治好了我的头疼症,我欠了她一个大人情。如今你去招惹她,无论谁对谁错,我都得处罚你!”

白真真跪在白太妃脚下,抱着她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姑母,真是叶雨潇把我推下湖的,当时我浑身是伤,又受了惊吓,慌乱中言语不当,这才让她钻了空子,非说是我诬陷她。”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欠她的人情,就算是她把你推下水的,只要你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我就不能处罚她!”白太妃气得脑仁疼,但看看连脸上都被食人鱼啃了一口的白真真,心又一软,缓了口气,“你听姑母的,这次就当是吃亏买个教训,待会儿叶雨潇来了,你不要开口。”

“嗯,我全听姑母的。”白真真乖巧地点了点头。

门外,叶雨潇偷听了个十成十,方才示意小纂放开通报的小丫鬟,抬步走了进去。

小丫鬟委委屈屈地想要跟进去告状,被小纂一个猛拽,拖了出去。

“儿媳给太妃请安。”叶雨潇走到白太妃面前,款款行了一礼,决定先看她要唱哪出戏。

“咱们一家人,不必拘礼。来人,给王妃上茶。”上首的白太妃和蔼可掬,完全没有质疑小丫鬟为何没通报。

叶雨潇无视在白太妃膝前啜泣的白真真,在下首左侧的头一把椅子上坐了。

丫鬟端上茶点,全是宫里赏下来的好东西。

叶雨潇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吹了吹:“好茶。”

白太妃马上吩咐丫鬟:“待会儿给王妃送几盒去霄云院。”

“多谢太妃。”叶雨潇欠身致谢,紧接着又落座喝茶,就是不提白太妃唤她来福禧堂的事。

叶雨潇什么时候这么沉得住气了?白太妃没办法,只好自己开了口:“真真这孩子,命苦,自幼丧父丧母,差点活不下来,幸亏我把她接到齐王府,这才过了几天顺畅日子。”


“没有。”欧阳晟很肯定地道,“自从你派人偷过本王的饮食和食谱,本王就在尚雍院另设了小厨房,做饭的人都是本王的心腹。至于今天,本王自从踏进平南王府,水都还没喝一口。”

原来她以前干的那些事儿,都已经被他知道了。好在她一直打着勾搭他的旗号,就算被察觉也没什么。叶雨潇尴尬地笑了笑:“那你再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你今天这样反常,肯定是有缘由的,不可能无缘无故。”

欧阳晟实在是想不起来,只得提议:“要不你把本王打晕,再命人把本王先送回去。”

没用的,麻药都不好使。叶雨潇道:“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还能躲她一辈子不成?”

不用躲一辈子,躲到他死就行了,反正也不远了。欧阳晟以手作刀,砍向了脖子,打算自己来。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徒弟?看这本事可不怎么样。”窗外忽然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叶雨潇刚扭过头去,就见一名瘦高的男人身手利落地翻窗进来了。这是谁?参加寿宴的宾客?有门不走,却要跳窗,真是有意思。

欧阳晟一见到他便神色舒展:“谭十召,原来你还没死。”

谭十召?这是江南名医谭十召?看他的模样至多不过二十出头,怎会如此年轻?她还以为是个发须皆白的老头呢!叶雨潇惊讶极了。

“王爷还没归西,我怎么舍得死?”谭十召穿着一身极宽大的袍子,走起路来,晃晃荡荡,“怎么,又让人暗算了?”

他用了一个“又”字,引人浮想联翩。欧阳晟正要发火,却见谭十召在宽大的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一个金丝小盅来。

“这是什么?”欧阳晟问道。叶雨潇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谭十召没有回答,径直打开了盅盖。

金丝盅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是要做什么?叶雨潇正奇怪,就见有一只细小如蚊,近乎透明的虫子从欧阳晟的左耳里飞出来,一头扎进了金丝盅里。

谭十召迅速盖上了盅盖,这才开口,摇头晃脑地感慨:“情蚁乃熙朝十蛊之首,百年难得一遇,今儿却在王爷身上见着了。看来倾慕王爷的这位女子,对王爷爱得深哪。”

他居然还有心调侃,欧阳晟的脸刷地一下就黑了:“蛊虫成双,肯定还有一只在白真真身上,你快去取来!”今天他一见白真真就像服了合欢散,肯定是这情蚁在作祟!

“不用特意去取吧?”叶雨潇插话道,“既然是情蚁,逮住了其中一只,另外一只肯定会自己飞过来的。”刚才他和白真真,不就是这样吗。

“不错,不错,看来我这个徒弟,比王爷聪明。”谭十召得了情蚁,心情不错,笑容满面。

没过多久,果见另有一只情蚁飞了来,也让谭十召收进了金丝盅。

叶雨潇看得目不转睛,兴奋不已。蛊,这是蛊!传说中的蛊,居然真实存在!她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要请教谭十召,再看欧阳晟时,就觉得碍眼极了:“刚才我师父说,情蚁百年难得一遇,那肯定价值连城吧?白真真只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她是怎么得来的?”

欧阳晟得了提醒,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愈发难看,迈着大步走了。

总算是走了。叶雨潇激动得直捧腮,但她的问题太多,一时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谭十召瞥了她一眼:“你刚才的那声师父,叫得倒是挺顺口的。”

只要他肯为她答疑解惑,别说师父,就是喊他爹,都没问题!叶雨潇毫不犹豫地拜倒在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拜师礼呢?”

听谭十召的口吻,显得很不满意。

拜师礼?要金子还是要银子?叶雨潇微微抬头,却见谭十召把金丝小盅托在手里,不住地转动。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师父,这情蚁既然是您抓住的,自然就归您了。至于王爷那边,交给我了。”

谭十召果然露出满意的笑容,拍了拍她的头:“乖徒儿,快起来。”

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大男生拍了头,感觉怪怪的。但这是她的师父,忍了。叶雨潇爬起来,一口气甩出了一大串问题:“师父,您写的医书,用的是什么字?蛊是怎么炼成的?能教给我吗?您书中还提到了祝由术,也是真的吗?”

她看无名医书时,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但当事实发生在眼前,一切感觉就又不同了。所谓药食不分家,药毒不分家,只有了解得更全面,才能将医术发挥到极致,救治更多的人。

“不管蛊术还是祝由术,那都是歪门邪道。”谭十召却是板起了脸,教训她道,“你把《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学好,以后能治好几个伤寒、头痛脑热,就算你的造化了。”

歪门邪道?那他还写进自己的医书里?叶雨潇暗暗腹诽,把无名医书拿出来,翻给他看:“师父,这些字,真是您自创的?”

谭十召扫了一眼,道:“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写给我看的,我觉得还不错,就拿来用了。”

“哪位朋友?”叶雨潇赶紧追问。

“采药途中遇到的朋友,我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谭十召说着,朝叶雨潇伸出手来,“这本书是王爷给你的?你反正看不懂,还给我吧。”

她看不懂才怪!叶雨潇赶紧把书藏到了背后:“我如果连师父的医书都没有,如何信服于人?”

“随你吧。”谭十召笃定她看不懂,倒也没坚持。

一时小纂回来,寿宴已经开席了。谭十召也是来祝寿的客人,叶雨潇便与他一起赴宴去了。

筳席之上,白太妃见着了垂头丧气的白真真,忙借着更衣,把她带了出来,小声急问:“找着你表哥了么?”

白真真朝宴席那边努了努嘴:“表哥就在那儿呢,可您给的药好像失效了,他见了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了。”白真真心里很是懊恼,刚开始的时候,药效还是挺强的,欧阳晟都把她给扑倒了。可是还没等她亲上去,他就一把将她推开,逃走了。

白太妃抬眼望去,欧阳晟果然就坐在男宾席上,神色平静如常。

怎么回事,难道情蚁还有时效?白太妃对蛊一窍不通,琢磨不出来,只得糊弄白真真道:“这次就算了,以后再找机会。”

那一对情蚁,价值不菲,居然就这样失效了。白太妃肉疼得紧,不等寿宴结束,就借口自己身体不适,告辞出来了。

在平南王府的大门前,她刚要上马车,却被欧阳晟给拦住了。


此时她离欧阳晟是这样地近,甚至还能闻出香气中夹杂着好几种毒药的成分。

究竟是什么,让欧阳晟成为了一具行走的毒囊?他自己知不知道这事儿?

叶雨潇正想要再闻闻,欧阳晟终于回过神来,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从身上扯下来,一掌推出了老远。

“叶雨——”

欧阳晟一边怒吼,一边掩袍子,但叶雨潇的目的已经达到,才懒得再多待,一溜烟地就跑了。

门外,聚着许多待命的奴仆,中间押着拼命挣扎的小纂。看来刚才欧阳晟的那几嗓子,让她也暴露了。

不过叶雨潇并未着急,不慌不忙地道:“你们还不把她放开,是想留我宿在尚雍院么?”

众奴仆一听,手上像是着了火,嗖地把小纂放开了。他们这位齐王妃最大的心愿,就是赖在尚雍院不走,他们居然还扣着她的丫鬟,岂不是正中了她的下怀?

叶雨潇上前把小纂一拉,两人大摇大摆地出了尚雍院。

在回去的路上,小纂异常兴奋,不停地叽叽喳喳:“王妃,您今儿终于成功了?奴婢刚才看见您是从王爷的卧房出来的!”

“是啊。”叶雨潇回想着欧阳晟身上的异香,心不在焉地回答,“差点被他打死。”

小纂马上熄了火,垂头丧气了半晌,方才想起来安慰她:“王妃,没事,咱们再接再厉。只要我们还住在齐王府,就一定能再找到机会。”

再接再厉?是,得再接再厉,不能就这么算了。叶雨潇把小纂的肩膀一拍:“我想看看齐王的日常饮食,你有办法吗?”

“王妃,您还想在王爷的饮食里投合欢散?”小纂吃了一惊。

哦,对,本尊还有这丰功伟绩呢。为了提高小纂的积极性,叶雨潇便没有否认。

小纂果然跟打了鸡血一样,又兴奋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就为她提供了诸多可行的方案。

叶雨潇分析利弊,择优采纳,从采办处,厨房,传膳丫鬟等各处入手,暗中访探。

这几天,因为鲁池瑶入狱的事,二夫人天天泡在福禧堂。白太妃分身乏术,疏于对后宅的管束,倒是给叶雨潇提供了不少机会,让她把欧阳晟的饮食摸了个清清楚楚。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一无所获。因为欧阳晟无论吃的还是喝的,无论正餐还是小吃,都没有任何问题。

这日,叶雨潇倒腾着草药,问小纂:“今儿齐王在哪儿摆膳?我们去看看。”

小纂却道:“王妃,今儿是初八,王爷要去白云观,不在府里用膳。”

“白云观?”叶雨潇有点小惊讶,“他还信道?”

“大概是吧。”小纂道,“每个月的初八,王爷都会去一趟白云观的。”

每个月都去?这么规律?叶雨潇把捣药的木碓一丢,站起身来:“他什么时候走?我们跟着去看看。”

尚雍院的密室里,光线昏暗,欧阳晟站在一面齐人高的铜镜前,看着镜子里影影绰绰的自己。

影子自角落里走出来,看向了铜镜:“又是初八了,我替你去取药吧。”

“不,本王亲自去。”镜中的欧阳晟半明半暗,声音里透着掩不住的恨意,“本王要记住他的那张脸。”

“是。”影子垂头应声。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欧阳晟咬牙说着,一拳砸到了铜镜上,“本王无时不刻想要杀了他。”

可是不能杀,杀了他,药就断了;药断了,他的性命也就到头了。

想杀而又不能杀,是为跗骨之蛆,怎一个恨字了得!

黑暗中,影子同情地看着欧阳晟,叹道:“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吧,我怕你忍不住,真的杀了他。”

欧阳晟没有回应,又是一拳砸向了铜镜。

晌午,齐王的车驾尚未出府,叶雨潇先乘坐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悄悄地出了门,直奔白云观,准备守株待兔。

白云观远在京畿,路程不短,叶雨潇在车上匆匆填饱了肚子,直到日落时分,方才抵达。

眼前的道观,和她想象的大相径庭,香火凋零,屋舍破败不堪,门前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这就是欧阳晟每个月都要来一次的道观?莫不是弄错了?叶雨潇满腹疑惑,正准备问一问小纂,鼻端忽然闻见了那一抹熟悉的异香。

这香味,和欧阳晟身上的一模一样!

还真找对地方了!叶雨潇莫名地兴奋起来,一个侧身,从道观虚掩的大门溜了进去。

门内的堂屋比外面还要破败,遍地灰尘,房梁上满是蜘蛛网。唯有香案上的一只木匣干干净净,那抹异香,便是从匣子里传出来的。


“姑母,我不想跟表哥苟合。”白真真低声地道。

“什么叫苟合??”白太妃听见她这个用词,生气得很,“为何不愿意?”

“聘为妻,奔为妾,以我的身份,若是与表哥乱来,就只能给他当个妾室了。”白真真低着头道。她若只想当个妾室,早在齐王府的时候,就爬上欧阳晟的床了,哪用现在这么麻烦?

白太妃只想借她的肚子生个孩子,哪在意这个。但为了稳住白真真,白太妃还是哄她道:“有姑母在,你何愁当不上齐王妃?”

有了白太妃这话,白真真就像是有了定心丸,终于点了头:“姑母,我听您的。”

白太妃满意地笑了笑,将一粒小小的药丸隔着袖子递了过去:“来,把这个吃了。直接吞,不用水送。”这是她花重金从西域商人那里买来的生子丸,据说有奇效,一经服用,包怀包生子。

白真真还以为是合欢散之类,接过来吞了,低声又问:“姑母,您给表哥也下药了吗?”这合欢散,光她一个人吃可没用。

下药?她哪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法。她今儿可是花了大力气了。白太妃含笑点头:“放心吧,都安排好了。我现在就带你过去,你表哥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到时我会亲自带人在外间把守,绝对万无一失。”

那岂不是什么都会让她听见?白真真双颊飞红,含羞跟在白太妃身后,朝里面去了。

时辰尚早,来贺寿的宾客几乎全在园子里,借着赏花喂鱼,攀交情的攀交情,套近乎的套近乎,十分热闹。

小纂陪在叶雨潇身边,给“失忆”的她介绍情况:“您瞧那些三五成群的世家小姐们,可不是由着好恶聚成团的,她们必须跟谁交好,不能和谁亲近,都是家中长辈交代过的……”

这个她懂,后宅永远体现着朝中格局的变化,比如政敌的妻女,是绝对不会成为闺蜜的。叶雨潇留心观察了一会儿,对小纂道:“你去找找齐王,我有要事告诉他,是有关出征的,请他到花墙后的屋子里找我。”

近来最令欧阳晟焦灼的事就是出征,只要打着这个幌子,他一定会来的。

小纂应了,转身离去。

叶雨潇绕着假山转了一圈,准备回屋,却被苏素彤拦住了去路。

苏素彤眼圈泛红,像是刚刚哭过。她厉声地责问叶雨潇:“鲁王是不是真的让你治瘸了?”

叶雨潇抬头一看,章诚轩腋下夹着拐杖,就站在不远处的假山上,两人显然刚刚碰过面了。

“世事难料,一切都还不好说。”叶雨潇看在水晶的份上,帮章诚轩圆了这个谎。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鲁王瘸了,你家的齐王就有机会上了。”苏素彤用长长的指甲掐着手帕,如果这里不是平南王府,她就用这指甲,挠到叶雨潇的脸上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皇上已经有意让齐王顶替鲁王出征了!”

叶雨潇急着去等欧阳晟,没功夫跟她磨叽,干脆把她的胳膊一拽:“既然你对我有意见,咱们到大家面前掰扯掰扯去。”

皇上的旨意还没颁呢,这事儿哪能抬到明面儿上来说,苏素彤果然不再纠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走了。

章诚轩不知何时拄拐下了假山,来到了叶雨潇面前,声音低沉地道谢。

他的情绪似乎不是很高,叶雨潇劝了他一句:“感情都是经不起考验的,你会后悔的。”

章诚轩不知有没有听懂,拄着拐杖离去,背影看起来颇有些萧索。

叶雨潇摇摇头,沿着弯弯曲曲的园间小道,去了花墙后的屋子,坐等小纂带着欧阳晟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人撞开,衣衫不整的欧阳晟一头闯了进来。

怎么只有他一个人?领路的小纂呢?叶雨潇站起身来,却发现欧阳晟有些不对头。他领口的纽扣不翼而飞,腰间的玉带松松垮垮,没有束好,面颊上还残留着一抹女人的胭脂。

“你这是怎么了?”叶雨潇皱眉问道。

欧阳晟这时才发现屋内还有叶雨潇,厉声喝道:“你离本王远点!不,你给本王滚出去!”

“你被人下药了?”叶雨潇看着他脸上的胭脂,展开了一番联想。倘若是你情我愿的颠鸾倒凤,他不会慌不择路地跑到了这里来。

“你对此倒是精通得很。”欧阳晟讥讽道。

“我看你眼神清明,不像是中了招。”叶雨潇要事在身,懒得跟他拌嘴,“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欧阳晟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你少趁机耍花样,给本王出去!”

“你看你,进来这一会儿了,也没对我产生什么冲动,可见多半没有中招。”叶雨潇说着,取出一个小迎枕,摆在桌子上,示意他过来坐下诊脉。

“那是因为本王见了你就生厌,即便服了药也没兴趣。”欧阳晟嘴上这样说着,但人还是坐了过去,把手腕搁到了小迎枕上。因为此时他自己也察觉出了异样来,他刚才明明意乱神迷,控制不住自己,但这会儿却完全正常了。倘若他真被人下了药,药效不可能这么快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叶雨潇凝神诊完脉,道:“你脉象正常,没有被人下药。”

欧阳晟失声叫道:“这不可能,本王刚才明明——”

“明明什么?明明把持不住自己吗?”叶雨潇指了指他脸上的胭脂,“是王爷见到了美人,自个儿心猿意马,却以为是被人下了药吧?”

他见到白真真,会心猿意马??欧阳晟气道:“就算是又如何,别说我们马上就要和离了,即便不和离,本王睡了别的女人,你又能拿本王怎样?”

“不怎样。”叶雨潇端起手边的茶杯,泼向了欧阳晟。

“叶雨潇,你——”欧阳晟抹了把脸上的茶水,但话还没吼完,就双眼一闭,倒了下去。

小样儿,还真以为她吃醋呢。她只不过是为了挑一个合适的时机,把麻药泼出去而已。不然若是被他躲开了,这番气力就白费了。

事不宜迟,叶雨潇迅速取出注射器,扒掉了欧阳晟的衣裳。

这几天,她用低温蒸馏,制出了酒精,此刻正好给欧阳晟用上了。毒液顺着针管,慢慢地抽到了针筒内。叶雨潇一边匀速拉动活塞,一边观察欧阳晟的四肢的血管,以防毒液回流。

治疗进行得很顺利,叶雨潇抽尽最后一滴毒液,收起了注射器。注射器留下的针孔很小,她用消过毒的棉球帮他按了一会儿,便止住了血。

欧阳晟一定不会想到,他现在已经是个健康人了吧?叶雨潇浑身轻松地直起身来。

这时候,花墙那头传来了白真真的呼唤声:“表哥!表哥!”

床上昏迷不醒的欧阳晟似受到了感召,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竟像是要醒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麻药的剂量绝对足够,不可能喊几声就唤醒。叶雨潇皱眉想了想,果断地拉开床尾的立柜,藏了进去。从欧阳晟进门时的衣衫不整,到他明明没事却以为自己被人下了药,再到白真真喊两嗓子就让麻药失效,处处透着蹊跷。她倒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南王府的人向来雷厉风行,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把白太妃和欧阳晟请了来——虽然已经决定了要和离,但有些事必须当面说清楚,不然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叶雨潇是因为德行有亏惨遭休弃呢。

白太妃从来不知道欧阳晟已经写了休书给叶雨潇,但这事儿好像没什么意外的,她也就没怎么惊讶。倒是平南王府的态度让她完全没有料到,他们居然同意和离,一点儿也没有要闹事的意思。

平南王府的态度,就是叶雨潇的态度,她跟以前果然不一样了。不过白太妃没有深想,反正都和离了,叶雨潇以后跟她还有什么关系?

白太妃坐在威虎堂上,越想越开心。所谓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依,果然不假,她昨儿还在懊恼一对情蚁打了水漂,今儿就峰回路转,云开月明了。等齐王妃的位置空悬,白真真怀上欧阳晟儿子的事儿,还不是手到擒来?

欧阳晟没有跟着白太妃进威虎堂。他就站在院中的兵器架前,看着一排排兵器发呆。

叶雨潇从外面进来,把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终于和离了,你心愿达成,不是该高兴么,怎么无精打采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无精打采了?”欧阳晟向来没有好脸色给她,这回也没例外,“本王高兴得很!”

“哦,那就是在为了出征的事犯愁了。”叶雨潇点着头,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

“你说什么?”欧阳晟眯了眯眼睛,面色微微一沉。

“前些天你四处求人代你出征,又不是什么秘密了。”叶雨潇一面说着,一面打量欧阳晟。嗯,他现在面色红润,双目清澈有神,看来昨天的治疗很彻底,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还以为那些前尘往事被她知道了呢。欧阳晟松了口气,顺手拿起兵器架上的长枪,舞了几下。

“好本事,好本事!”叶雨潇敷衍地拍了几下手,“要不要我进去,帮你求求我外祖父?”

“不必!”欧阳晟断然拒绝。都已经和离了,他不想欠平南王的人情。大不了等实在无法推脱的时候,他去向皇上说明一切。

叶雨潇耸耸肩,转了话题:“虽然已经和离了,但我还是想向你讨个人情。那一对情蚁,能不能就此送给我师父?”

谭十召?欧阳晟道:“本王不懂蛊,那东西本来就打算留在他那儿,用不着你来欠本王的人情。”

“行行行,我们已经两讫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最好再不相见。”叶雨潇冲他挥挥手,抬腿就走。

她转身的那一刻,发现欧阳晟其实在悄悄地观察她的脚。切,身为一名医生,谨慎是她的基本素养,她今儿虽然没穿小鞋,但却穿了一双舅母送她的新鞋子,新鞋子有点大,她在里头塞了棉花,既不磨脚,又不会露馅,任他把眼睛看穿都没用。

不过欧阳晟什么时候才会忘记这件事?难道她要穿一辈子不合脚的鞋?叶雨潇忽然又有点苦恼,赶紧加快脚步,回了琼楼。

琼楼里,小纂正在按照她的要求,重新规划布置后院的房间。琼楼的格局跟霄云院类似,前面是中规中矩的四合院,后面是一栋两层小楼。原本她的闺房在后院楼上,但现在她要求小纂把她的卧室挪到前院,后院的小楼则规划成了药材库、化验室、研究室等等。

之前在齐王府的时候,她就有此打算,但考虑到她终究会和欧阳晟和离,所以没有落实。现在她自由了,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小纂见她回来,上前禀报:“小姐,您这次带回来的药材,奴婢已经分门别类放进药材库了。您的银针、蒸酒用的瓶瓶罐罐、铜做的小管子,还有那几个水晶做的小玩意儿,奴婢帮您放进医疗器械房了。不过那几间您写了化验室、研究室,什么什么室的屋子是做什么用的?现在还空着呢。”

化验室,自然是用来化验的;研究室,自然是用来做研究的;至于其他的空房间以后再说,现在她只有一个人,忙不过来。

叶雨潇看着这栋属于她的小楼,觉得神清气爽,迈着轻快的步伐,朝楼上走去:“我要的发霉的橘子皮、芋头、白米、透明的瓶瓶罐罐、竹棒、白棉花……,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小纂跟在她后面道,“只是那些瓶瓶罐罐,因为水晶所剩不多了,奴婢让匠人用颇黎和琉璃各做了几个,您看行不行?”

行,太行了。叶雨潇大大地表扬了她一番:“你懂得随机应变,很好。”

小纂得了赞扬,高兴得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大小姐,那些东西还在楼下放着呢,该搬到哪儿?”

叶雨潇道:“橘子皮、芋头、白米搬到研究室,透明的瓶罐一套搬到研究室,一套搬到化验室,竹棒、白棉花,搬到医疗器械室……”

小纂认真记下,招呼丫鬟们搬东西去了。叶雨潇亲自督阵,指挥她们一一摆放好,又让小纂找来几个手脚利索的丫鬟,教她们做棉棒,以及如何使用蒸锅给棉棒消毒。

其实高压蒸汽锅才能达到彻底消毒的目的,但熙朝的金属质量达不到要求,她一时也没有原材料来做密封圈,所以只能用普通蒸汽锅了。好在这里是环境良好单纯的古代,没有后世那么多病菌病毒,蒸汽消毒倒也好使。

叶雨潇培训完丫鬟,一头扎进了研究室。她把芋头煮成汁,把米磨成浆,混合过滤后,做成了培养基;再从发霉的橘子皮上提取青霉,放进了培养基里。

行医和很多行业一样,都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她得抓紧每一分一秒,做好万全的准备,这样才能在病患来临时,从容应对。

是的,什么齐王府,什么婚姻,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好容易穿越一回,只想延续她未竟的事业,扩充她未知的医疗领域,成为一名更加优秀的医者,造福更多的普罗大众。

叶雨潇正在研究室里忙得不亦乐乎,小纂忽然咚咚咚地跑上了楼,拍着门大叫:“大小姐,您快别忙了,信阳侯府去齐王府把您的嫁妆搬走了,说什么也不还!”

什么?!叶雨潇噌地站起来,打开了门。她并非在意钱财的人,但如果嫁妆被侵占,她拿什么支撑前期的医疗研究?那些颇黎、琉璃,可都是贵得吓死人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别着急,慢慢说。”叶雨潇锁上研究室的门,拉着小纂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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