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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风月也无尘热门小说郁城阿糯

郁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们不如出去和他们拼了!”戴眼镜的学生提议。其余的人也是纷纷附和:“左右不能坐以待毙,万一外面是日本鬼子的人,咱们绝对不能让他们看扁咱们中国人!就跟他们拼了!”“没错!”一时间,屋内群情激奋。学生们有着一腔抛头颅洒热血的英勇无畏,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可我再也清楚不过。我忽然觉得好累,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有了营救陈铭的办法,郁城却又杀了出来呢?为什么他总要阻拦我?当学生们打算冲出去的时候被我拦下,我告诉他们我认识外面的人,随即让他们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出废弃仓库,郁城就站在门外,阳光踱在他的身上,温暖却融化不了他眉间的寒霜。郁城看着我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可怕。“为什么不听我的?”他压着声音,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怒火。就好像我是一个犯了错...

主角:郁城阿糯   更新:2024-11-28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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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城阿糯的女频言情小说《也无风月也无尘热门小说郁城阿糯》,由网络作家“郁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不如出去和他们拼了!”戴眼镜的学生提议。其余的人也是纷纷附和:“左右不能坐以待毙,万一外面是日本鬼子的人,咱们绝对不能让他们看扁咱们中国人!就跟他们拼了!”“没错!”一时间,屋内群情激奋。学生们有着一腔抛头颅洒热血的英勇无畏,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可我再也清楚不过。我忽然觉得好累,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有了营救陈铭的办法,郁城却又杀了出来呢?为什么他总要阻拦我?当学生们打算冲出去的时候被我拦下,我告诉他们我认识外面的人,随即让他们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出废弃仓库,郁城就站在门外,阳光踱在他的身上,温暖却融化不了他眉间的寒霜。郁城看着我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可怕。“为什么不听我的?”他压着声音,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怒火。就好像我是一个犯了错...

《也无风月也无尘热门小说郁城阿糯》精彩片段


“我们不如出去和他们拼了!”戴眼镜的学生提议。

其余的人也是纷纷附和:“左右不能坐以待毙,万一外面是日本鬼子的人,咱们绝对不能让他们看扁咱们中国人!就跟他们拼了!”

“没错!”

一时间,屋内群情激奋。

学生们有着一腔抛头颅洒热血的英勇无畏,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可我再也清楚不过。

我忽然觉得好累,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有了营救陈铭的办法,郁城却又杀了出来呢?

为什么他总要阻拦我?

当学生们打算冲出去的时候被我拦下,我告诉他们我认识外面的人,随即让他们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出废弃仓库,郁城就站在门外,阳光踱在他的身上,温暖却融化不了他眉间的寒霜。

郁城看着我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可怕。

“为什么不听我的?”他压着声音,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怒火。

就好像我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我看着郁城,觉得讽刺又觉得好笑:“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陈铭是我的丈夫,难道我救自己的丈夫有错吗?”

“阿糯,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在害你?”郁城的声音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似乎是忍耐着千般的苦衷。

在我眼里这就是虚伪!

他不过是为了稳固自己北平商会贵婿的地位罢了!

抓走运输队的那些人,就是他们北平商会沦为日本人走狗的事实,既是为日本人卖命,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日本人要枪毙的人被我救走?

哪怕这个人曾经是被郁城当做亲兄弟的人!

权利真是头野兽,会把人咬的面目全非。

“如果你真的不是害我,那就不要管我。”看着郁城,我把他当做陌生人一般,疏离又冷淡地开口:“就当做是看在你与陈铭最后的兄弟情分上,别拦着我。”

说完,我打算走,却被郁城死死拽住手腕,我非常抗拒的要甩开他的手,怒火却在他的咆哮声中烟消云散。

“你知不知道日本人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你偷得那份文件其实是假的!”

“林会长根本就没完全相信卿语说的那些话,他一直对你有所怀疑!那份文件是他故意放在房间里面的!”

“北平商会和日本政府一直都在抓那些学生,想要彻底清缴他们的存在,企图让北平再也没了反对他们的声音!”

“原本他们都藏得好好,你不听我的劝告,偏偏要拿着这份文件去找他们!阿糯,之前我是抛弃了 你,可我又怎么会害你?”

一股寒意从脚尖蔓延至我的全身,以至于我觉得如坠冰窖。

林会长的圈套?

文件,假的?

我明明已经抓到手的希望,竟然是过眼云烟?

不!郁城肯定是骗我的!

我狠狠推开郁城,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我伪装的故作强硬:“我不信,你肯定在骗我!你就是不希望我把陈铭救出来!郁城,陈铭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就这么希望他去死?!”

这句话我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出来,泪水混淆我的视线,朦胧中,我好似看到了郁城凄苦一笑,只是那么瞬间,而后我又看到一如既往冷漠的郁城,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再跟我废话,以极为强势的态度抓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而我刚走一步,就在不远处看到了朝着这里飞奔而来的日本人部队。

郁城的话竟然是真的!

他没骗我!

“日本人来了,你们快跑!”我急匆匆的拍打着废弃仓库大门, 而张光华一直在洞悉外面的情况,开门出来在看到日本人的一瞬间已经在组织人员进行疏散。

跳窗跑的,从门口冲出去的,五六个学生狼狈的逃窜。

而我则是如同提线木偶般,被郁城拉着逃跑。

“站住!”

“砰砰!”

豺狼虎豹般的日本军队在抵达废弃仓库的时候鸣起枪声,迅速分散出队伍去抓捕那些逃跑的学生。

郁城速度最快,带着我狂奔窜进一片苞米地,躲在了密密麻麻的苞米后面,借此来躲避日本人的追捕。

可我肚子大,前段时间又动了胎气,一路狂奔后,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不能蹲着,身体微微往后一倾,不小心就碰到了身后的苞米杆。

“沙沙——”声音在寂静的玉米地当中十分的突兀。

前来搜寻的日本兵敏锐的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后,握着长枪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冷汗顺着鬓角留下,这下觉得自己肯定死定了!

“站住!”

突然,不远处的苞米地传来日本兵的怒吼声,刚才要朝着我们这边搜查的日本兵的注意力迅速被吸引过去。

等人齐刷刷的脚步声远去,我这才松了口气,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而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脊背紧绷的郁城,发现他的右手搭在身旁的苞米杆子上,左脚也往前踏了一步,这架势就好像是我们要是被发现的话,他会第一个冲出去。

然而,我嘲讽的笑了笑,怎么可能呢?郁城说不定会第一个把我推出去当替死鬼呢。

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曾经好兄弟去死的人,甚至抛弃口口声声放在心中一辈子的所爱之人,我很难不把他想的卑劣无耻。

但是有一个事实,今天我是因为郁城得救,可是道谢的话如同涨水的海绵般卡在嗓子眼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站起来就打算走,也是此时,有两个日本兵沿着这里的苞米地押着张光华往回走。

说是走,不如说他们拖着张光华,只见张光华左脚的小腿被刀子割伤血流如注,手臂也中了一枪,一张脸完全褪去了血色。

原来刚才日本兵是发现了张光华!

他极力反对日本政府,这样铁血铮铮的青年落入日本人的手中只能是死路一条。

陈铭还没救出来,不能因为我又害了无辜鲜活的生命!

“你,能不能救他?”看向郁城,说出向他求救的话,仿佛剥削了一层我面上的自尊。

之前我也是这样求他救救陈铭,可郁城是怎么回答我的?

“陈铭,你救不了!”那样的肯定与坚决,狠狠碾碎我对他寄存的希冀。

可我只是一个孕妇,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产的弱女子,我想救人,可我根本没有办法啊!

无助的窒息感扑面而来,我突然好恨自己的懦弱。

正当我以为郁城会袖手旁观,忽然他就从苞米杆子后面冲了出去,如同猎豹一般的速度,杀到两个猝不及防的日本兵身后。

郁城麻利 的抽出袖中藏匿的匕首,抹脖捂嘴的动作一气呵成,两个日本兵甚至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鲜血溅到了郁城的眉心,是那样的鲜红,他眼睛眨也未曾眨一下。

须臾间,两个日本兵瞪大难以置信的双眼直挺挺的躺下。

看到这样的郁城,我的内心也是惊涛骇浪丛生,他什么时候练就了这样一身的好本领?

“你带着他朝着东南方向一直走不要回头!”郁城的语速极快,“到了尽头之后会有人接应你们。死了两个日本兵很快就被人发现的,我去引开他们!”

说着,郁城脱下张光华身上的外套,将自己的外套丢给张光华,头也不回的钻进了玉米地。

而我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从错愕中回过神来。

可现在不知道想这些的时候,此刻的我丝毫没有怀疑郁城刚才说的话,因为张光华手上,身上都是血,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脸色也是难看的要命。

再不去医院的话,他会流血过多而死的!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我猛地怔住脚步,紧接着是远处大批日本人碾压过苞米地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他们的声音粗狂凶狠,日语我更是听不懂,可他们的行径就像是抓住了猎物般,穷追不舍的猎人行径。

郁城……这一刻,我很担心他。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外头的门就被敲响了:“铭弟,咱该走了。”

我打开门,是李大哥。

“弟妹,俺和铭弟这趟走得远,花儿就托你照看着。”

李大哥的媳妇前几年被鬼子抓了就再没回来,留下他和女儿独自过活。

我笑着点点头,赶紧拒绝了他递上来的钱:“陈铭在外头还要托你照顾呢,回头我直接把花儿接家里还能陪我说说话。”

李大哥也没再坚持,点了点头接着去叫其他人,

我回身时陈铭已经收拾好了,我检查着包裹里的东西,不停地念叨着:

“我多给你带了几件衣服,外头天冷,你记得多穿。”

“这个包里是饼,你注意别被淋湿了,还有.....”

话还未说完,一个猛烈的吻便落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陈铭微微喘着粗气,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放心,我一定好好回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猛地伸手拽开了快要合上的门。

“我要你。”

陈铭回过头,愣了半天没有说话,只傻傻地笑了。

我知道他听见了。

我不要钱,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只要你好好的回来。

因着这次是跟北平商会的生意,按理来说应该比前面几次风险要小得多,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却紧张地不行,一到晚上就梦见陈铭被日本人的子弹击中的画面。就连听到外头邮差路过,都要出去问一句有没有陈铭的消息。

花儿看着我的动作在后头笑个不停:“阿糯姐是真的把陈铭哥哥放在心上。”

我红着脸嗔了她一句,转身坐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陈铭走后的第二天,我就被检查出来有了身子,估计等他回来的时候都该显怀了。

花儿小心地用手戳了戳:“阿糯姐,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我歪着头细细地想了好一会:“男孩吧,女孩在这乱世实在是太难过活了。”

正说笑着,外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花儿见状赶紧跳下床去开了门。

外头站着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我借着亮瞧见了他正是和陈铭一个运输队的。

“阿糯姐,不好了陈铭哥让人给抓了。”

我和花儿赶到北平的时候已经是五日后了。

这个曾经我最想来却又最不敢来的城市,现在只让我觉得无比恐惧。

我拉着花儿和队里的人拖了好大的关系才找到了班头,

“大哥,陈铭现在到底在哪?你带我去见见他,哪怕就说一句话也成!”

班头看着被我塞在手里的银子,摇着头叹了口气:

“妹子,这真的不是哥不帮你,他们队这次给商会东西里面可夹杂了日本人的军报,这本来小日本怕泄露故意做的伪装,但没想到还是被劫了。现下你过去就是去找死。”

“大哥,”我看着班头想走,赶紧上前死死拉住他的袖子:“你要多少钱,多少钱都成,我回头肯定一分不少的凑给你。”

班头“哎”了一声,将袖子抽了回来,把那包银子又塞回了我的手里:“就是你给我一百两,一千两,咱也没那本事不是。”

班头没再听我说话,摆摆手让人拦住我自顾自地走了。

花儿哭着抱着我的胳膊:“阿糯姐,这怎么办,咱们大家筹的钱他都不要。”

我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不要紧不要紧,姐有办法,一定会没事的。”

于是,当天我就向队里的人打听了班头家的位置,带着花儿跪在了大门口。

班头看见我,气得直摇头:“你这娘们怎么就是听不进去话呢,我是真的办不到啊,你就是在这跪上一年也没用!”

“那我就跪上两年。”

“你!”

班头气得直接走了。

我带着花儿在门前一跪就是三天。

跪到班头实在忍不了了,

“妹子,我是真的不成,你别带着孩子在这再跪出事。”

我笑了,扶了扶腰:“这不是我的孩子,这是李大哥家的,她唯一的亲人在里头关着,我肚子里也有了一个,我们唯一的亲人也在里头。别说是出事,就算是死,我也要见到人!”

班头撑着伞在我身旁沉默了很久,过了好一会才吐出一口气:“现下只有一个办法,但是能不能成事我不敢保证。”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去!”

第二日,班头将我带到了北平城最中心的街上,指着旁边的那栋四层的小洋房跟我说:“看到没,那就是北平商会会长的家,现下要死陈铭他们的就是商会的人。”

“那我现在就去!”

我心急如焚当即就要过去,却被班头一把拉住。

“你先去等着,会长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备受宠爱,小姐人也心善,等会你就跪在门口哭诉,让小姐帮你求情!”

“她.....”我看着班头有些犹豫,因为在我的认识里,女子说话向来是不顶什么用的。

“小姐说话在外头不顶用,可她爹是北平商会的会长,她男人更是和日本人说得上话。”

“况且,我听人说她也刚刚有了孩子。”班头冲我眨了眨眼暗示道。

于是,我在商会门口等了一个白天,终于在快到傍晚的时候,听见了里面传来了“小姐请”的声音。

门口喷泉的灯光亮起,

我听着脚步声和嬉笑声没敢抬头,在门打开的瞬间跪了下来。

“这是?”

我低着头,余光只能看见前方精致小巧的高跟鞋和一双黑色的擦得锃亮的皮鞋。

村里的婶子曾跟我说过,城里的有钱人嫌鞋油味儿,都是专门找人擦的鞋。

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突然记起郁城曾经跟我说过,他以后要努力挣钱,让我成为村里第一个有高跟鞋的姑娘。

我看着旁边要来拽走我的人,努力压抑住情绪,紧张地开了口:“小姐,我是陈铭的老婆,你们商会抓走了他,你能让我见他一面吗?”

“陈铭是谁?”清丽的女声响起,像是非常疑惑地问着身边的人。

男人像是盯着我看了好一会,

“卿语,这是商会里面的事,会长抓的人。”

身边的男人开了口,那声音沉稳有力,又好像多了一份不耐:“赶紧把她拖走!”

但那一瞬间,强烈的熟悉感却向我袭来,好像把我拉入了一个不属于现实的时空,就好似多年前,那人说的:“阿糯,我们以后就在这里晒太阳好不好?”

我被人按住肩膀,猛地抬起了头。

眼前的男人轮廓渐渐清晰了起来,与记忆中熟悉的脸慢慢重叠。

是郁城!


李婶带着几个下人着急忙慌跑过来,看到我被蛇咬了也是吓得要命,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我送到车上。

小傅开的车,林卿语亲自跟了过去。

到了医院她联系医院里的医生为我检查情况,还细细问了林卿语当时毒蛇的外貌特征,确定是无毒蛇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让医生安排医院的病房让我住一晚。

李婶留下来照顾我。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好在是无毒蛇,万一有毒你岂不是要把自己和孩子的命搭上去?”李婶坐在床头看着我,目光中露出深深的担忧。

用乡下的话来说这就是虎,可李婶哪里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出现一条这样的蛇,算是老天爷都在帮我。

看着李婶担惊受怕的样子,我抓着李婶的手笑容淡淡:“婶儿,我知道你担心我,可现在不是没事吗?林小姐是好人,她救了我,还教花儿写字,我这也算是叫做知恩图报。”

李婶听到这话很满意,眼角的皱纹微微舒展:“小姐算是救对人,你这孩子心眼实诚。”

说着,李婶拿起床头的热水瓶要出去一趟,临走说会帮我带饭菜回来。

李婶走了没多久,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我以为是李婶回来问我想吃什么,抬头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

郁城今天西装革履,锋利的眉眼间依旧还是充斥着淡淡的冷意,可当他的目光触及我的时候,原本紧绷的脊背忽然微微放松。

这个瞬间,我产生了一丝丝的错觉,他是在紧张我?

不对。很快我否认自己的这个想法,我手上有郁城的把柄,他应该巴不得我去死才对。

他到医院来就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看我死没死,要么就是以为躺在病房里面的人是林卿语。

“我没死,让你失望了。”我的语气冰冷,看着他的目光也不友善。

郁城微挑眉眼,嘴角勾着一丝讥诮:“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死,那条蛇你肯定知道是没毒的。陈铭以前就是干过捕蛇的工作,你不会认不出来。”

他说的我无言以对,过了那么多年,他果然还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

想来也是,他知道那天他和林卿语说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为了救陈铭我肯定不会轻易离开林家。

郁城猜的一点也不错,我也根本也没有否认。

知道又如何?他不敢说的,我手上有他的把柄。

“阿糯!”见到我没理他,郁城突然红了眼睛,他忽然像头暴怒的狮子,瞪着我的额头暴起青筋。

“如果那是一条毒蛇,你真的也要扑上去吗?陈铭救不出来,你难道就不能为自己和孩子考虑吗?”

他的样子像是气急败坏,责怪我太过冒险做这件事情。

就好像多年以前,他心疼我为他去山上挖野菜,然后摔下来的表情。

我微微一愣,看着面前的郁城,仿佛他身上的冰冷在渐渐消融,让我看见的是依旧是我认识的那个郁城,他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

可这样的他,还是逃婚了……

“不要一副为我好的样子。”他的虚伪让我恶心,我讽刺他:“要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旧情难忘呢。”

这句话,忽然让郁城冷峻的面容一僵,他看着我的黑眸,很深,好似藏着什么很隐晦的情绪。

他抿着唇,好像在隐忍?

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想救出陈铭。

“阿城,你怎么来了?”突然,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夹杂着疑惑。

林卿语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她拎着水果篮缓缓朝着我走来,我心里忽然就忐忑起来,心里埋怨郁城来找我,要是被林卿语误会,我的努力就白费了。

“阿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说好一起来的吗?”

她话锋一转,我悬在半空的一颗心才落地,不过郁城肯定要先过来,不然怎么警告我?

郁城自然的接过话,“我去商会正好路过医院就想着过来看看,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要好好谢谢人家救了你和孩子。”

说着,郁城走到林卿的身边,二人站在一块郎才女貌,是那样的般配。

“我给她准备了一笔钱,到时候让李婶在外面给她租个房子,再找个人照顾到她生完孩子为止,也算是报答她救你,你觉得呢?”

郁城说出了他的重点。

好的很,他是想把我从林家赶出去!

而林卿语眉头微拧似乎在斟酌。

狗男人!

我心里骂了一声,然后眨了眨眼睛,朦胧的泪雾盈在眼眶中,看着林卿语样子显得委屈巴巴。

“小姐,姑爷说的对,我只是个外人,怎么能一直住在林家?找人照顾我就不必了,贱人贱命,咋还能让人伺候我咧?”

“我会尽早离开林家,不给你们添麻烦的。”

说到最后,我消极的垂下头,看起来很是可怜的样子。

林卿语不忍,抓住了我的手:“茉儿,你救了我,在我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以后让李婶照顾你,什么贱人贱命,别想太多。”

我诚惶诚恐的抬头,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郁城如寒霜笼罩的面孔,勾起的唇角不由多了几分挑衅。

“不行!”郁城开口,说的斩钉截铁。

林卿语看向郁城神色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行?”

“因为……”话到嘴边,郁城只能把不能说的秘密咽回去,按着林卿语的肩膀温柔地说道:“李婶是专门照顾你的,要是照顾她的话你怎么办?”

这番话说的以林卿语为中心,林卿语握着郁城的手嫣然一笑:“我知道你关心我和孩子,可这次是茉儿救了我和孩子,她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李婶能干得很,让她一起照顾我和茉儿肯定没问题。”

正当郁城还想反对,李婶提着打回来的盒饭出现在病房门口。

“小姐,你总算是看见我的厉害了。”李婶嘿嘿直笑,然后阔步走了进来,“以后啊,你们两个人就交给我负责,保证把你们喂得是白白胖胖。”

林卿语笑意盈盈:“我才不要变胖呢。”

而一旁的郁城语塞。

我看着他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失算了吧?不想让我留在林家,我偏偏要留在林家!

为了恶心郁城,我故意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姑爷,我婶儿都说照顾我和小姐没有问题,你不会有意见了吧?”

林卿语和李婶的目光唰唰的看向郁城,男人卸掉眉梢的冷漠,取而代之是一抹温和。

“一切你们家小姐说了算。”他看着林卿语的目光温柔,是个人都会觉得他以林卿语为中心,是个极为疼爱妻子的男人。

可恨,他也恶心到我了。

林卿语在病房里和我说话没有多长时间,郁城就以阳台为由把人带走。

李婶就被林卿语吩咐留下来照顾我。

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确诊没有问题后,林卿语第二天就让小傅开车把我接回林家。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起码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林家,为了能和林卿语搞好关系,我甚至向李婶打听了不少关于林卿语的事情。

李婶对我没什么警惕,我只是借口说想要多了解一些林卿语,她就把林卿语的那些事情全部都和我说。

这段时间,林卿语害喜的厉害,很多东西都不吃下,厨房里的饭菜是换了一波又一波,林卿语依旧提不起胃口,也算把李婶给愁坏了。

我想到之前自己显怀的那段时间也是这样,陈铭不在家,是婶儿照顾我,给我弄了一碗酸梅汤,说来也是真的稀奇,喝了那碗酸梅汤以后害喜的症状果然就减轻了不少。

只是这酸梅汤做的比外面卖的要有技巧。

“婶儿,我说我有办法你信不?”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身上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和高不可攀的气质。

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揪了一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太多的话,到了嘴边,竟然说不出来一个字。

不,一定不是他,

我拼命地摇着头,可眼泪还是出卖了自己

小姐看着我捂着心口,嘴里还“咔咔”地想要说着什么,吓了一跳。

“要不然先给她找个医生吧?”

郁城皱着眉瞥了我一眼:“不用,这是他们这些人惯用的把戏。”

看着两人越过我,准备上车,

我猛然清醒,不顾心口的疼痛,一把拉住了小姐的裙摆。

“你......”

“小姐,是,我是贱命一条,我男人也是贱命,我没想为他求情,就只想见他一面成吗?我刚有了身子,哪怕就让孩子见一面也成!”

我嘶哑了嗓子,死死地盯着郁城,迫切地想要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羞愧,哪怕是怜悯。

“阿城,她也挺可怜的。”小姐看着我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可怜?她们这种人招数很多,你别被骗了,”郁城将身边的人带上了轿车:“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你不是还要去舞会吗?耽误了就不好了。”

郁城的话像一把刀子一下下地扎在我的心口,我眼中的质问渐渐变成了愤恨,想要扯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我们远点!”

汽车发动的时候,我已经趴在雨里起不来了,

心口的疼蔓延到我的五脏六腑,让我喘不过气。

仿佛回到了多年前被郁城丢下的那个雨夜,

“阿糯,我想娶你。”

“你这种人,最好滚远一点。”

交织的回忆像是一把弯刀,在我的心头划了千万条滴血的口子。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送回到了旅馆里,

花儿和队里的婶子守在床边,见我醒来,都喊了一声“阿弥陀佛”。

“阿糯,你不知道,班头送你回来的时候,你的脸色惨白,大夫还说你动了胎气,吓死咱们 了。”

我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喉咙里干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那我去谢谢班头。”

“你可别去了,”婶子拉着我眼神有些躲闪:“你还不知道,班头送你回来之后,就被商会的人查出来了,已经革了职。”

“什么!”

“那边的人还说了,他要是再敢多管闲事,就直接打断了退赶出北平城。”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即刻便要下床。

婶子一把把我按住:“班头让我带话给你,说他不后悔,咱们活着都不容易,你也没必要愧疚,他只能做这么多了,他,他让你别在北平撑着了,不,不行就先给铭兄弟预备一下后事。”

身上所有的力气褪尽,我无力地瘫在床上。

短短一天,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逃婚的竹马,

而他却又亲手将我推向深渊。

身边的花儿看着我们,没忍住哭出了声:“爹,我是要没爹了吗?”

我闭了闭眼,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别怕,我有办法,一定会没事的。”

对,我就是不信,

这贱命他们想要便要,但我一定得把陈铭救出来。

郁城,这笔账是你欠我的,也该还了。

拿定了主意,我当天就瞒着婶子从旅馆跑了出来。

这次,我没有再去找那位姓林的小姐,而是直接在门口拦住了郁城的车。

汽车呼啸着朝我冲了过来,完全没有要刹车的意思,

我闭了闭眼,站在车前死死地看着车里男人的脸,一动也没动。

车在我的膝盖前停了下来,

郁城坐在车里一脸的冷漠:“不怕死吗?”

“怕啊,”我隔着车窗冷冷一笑:“可北平会长的贵婿也不能当街故意撞死人吧。”

“我说了,”郁城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你丈夫见不到也救不出来,要想保命赶紧走。”

“我知道,”我站在车窗前脸上划过一丝冷笑:“可如果他不能活着出来,你也得掉一层皮。”

“什么意思?”郁城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警告。

“您还真的贵人多忘事,”我看着那张记忆中的脸,努力想在上面找到一丝熟悉:“当初有人和我定下了婚约,白纸黑字,可是他现在却成了北平商会的贵婿。”

我看着他,学着他的样子微微挑起了眉:“你说,要是这件事传出去,那人的名声败坏,会长还会重用他吗?”

郁城突然转身,细细地看着我的脸:“阿糯,陈铭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我厌恶地转过头:“别这么叫我,挺恶心的。”

“你说得对,我怕死,但七年前我被人丢下时,早就没了活着的念头,是陈铭把我背回了家,告诉我我还有人疼。所以为了他,死我也不怕。”

郁城捏了捏眉心,将车门打开,示意我上来。

我强忍着眼泪,心里却松了口气,总算拿捏住了他的死穴。

郁城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早就被赶下车的司机,扶在椅背的手微微颤抖。

原来他也有紧张害怕的时候。

我看着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袖子里掉了出来,好像是一张带着水渍的帕子,但奇怪的是帕子上面还写了字。

我刚想弯腰去捡,他却立刻挡住了我的视线:“别动,下车。”

“阿糯,我觉得你应该要学会审时度势,”郁城低头将帕子捡了起来,像是极为珍视,我瞥了一眼那绣工,应该是他妻子为他绣的。

他应该是觉得我这么脏的手不配吧。

我的心好似麻木了,将车门拉开:“你说的,我这辈子也学不会,因为我还有心,可你有吗?”

“我......”

“你没有,”我看着他笑了:“你还记得村里的阿公阿婆吗?你还记得你向我许诺的那片狗尾坡吗?你还记得我吗?”

“你可以都不记得,但你要记得你娘,”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枚同心锁:“她因为你的失踪哭瞎了眼睛,直到最后死的时候还在担心你吃饱了没有。”

郁城看着手里的东西,怔在了原地,

饶是他伪装的再好,有一瞬,我还是看见了他眼里的泪光。

“好,”郁城合上眼,长舒了一口气:“但是事情结束之后你必须要离开,永远不许回来。”

“好。”

“别往她身边去。”

我听着郁城的提醒,讥讽地笑了笑:“放心,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这是曾经他拉着我的手许下的诺言,今天我把它完完整整地还给了他。


听到这句话,我死死盯着郁城,心里还怀揣着对他的希望:“你说什么?”

郁城忽然握住我拽着他衣领的手,声音很轻:“我可以帮你,帮你离开北平,然后去找个地方让你剩下孩子安安稳稳过好你下半辈子的生活。”

先前心中燃烧的希望,此刻又如同被寒霜狠狠熄灭。

我心寒不已,看着郁城恨不得掐死他。

“如果我要是这么想,我就不会来北平。”说到这我就想到婶子的牺牲,哽咽道:“婶子就不会为我牺牲,她就不会死!你懂吗?不,你不懂,你什么也不懂,你现在是北平商会的贵婿,你怎么会懂我们这些小人物的人间疾苦呢?”

说到最后,我几乎是语无伦次,对着郁城将心里以往这么长时间的委屈和怨恨悉数都发泄出来。

郁城看着我的目光似乎在隐忍什么,他的手原本伸过来想要帮我擦掉脸上的眼泪,却又忽然僵硬在半空,迟疑后又缩了回去。

“我怎么会不懂呢……”这句话他说的很轻,如风一般轻飘飘从我耳边划过,听得不真切。

总之郁城的出现打乱了我要救陈铭的计划,郁城让小傅上车后就将我带回了林家,小傅告诉林卿语我无聊去外面走走,结果差点被日本人抓到。

林卿语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嘱咐我以后千万不要随意出门。

说实话我不知道郁城为什么要帮我隐瞒,可想到我不能救陈铭出来,心里面就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不断啃食着我自己的内心,疲惫翻江倒海而来,回到房间后我倒头就睡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床头放着一碗温热的鸡汤,想来是李婶来过,她一直很贴心,生怕我在林家吃不饱穿不暖。

为了孩子,我哪怕就是再没有胃口都必须要吃点东西。

吃完了李婶送来的东西,我打算把盘子和碗筷送到楼下厨房。

我不是林家的千金大小姐,总不能事事都让李婶帮我做,人家乐意,可我不能这么厚脸皮。

当我端着盘子打算离开房间,楼下传来林会长和郁城说话的声音。

“听说卿语去了一趟日本人的监狱看人?”

林会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带着一副金色框架眼镜,皱着眉头,雕刻般的眉眼露出凝重的神色,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郁城神色淡然地说道:“卿语觉得那几个人可怜,就去看了看。”

这个借口很显然不能让林会长满意,狐疑的看着郁城,语气也多了几分质疑。

“卿语可怜他们?所以去日本人的监狱,花费重金,不惜以北平商会的名义去的?”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在问郁城,说完看向郁城,显然等着他准备继续怎么说。

郁城从容地很,语气却依旧冷然:“卿与一直都这么善良,她说的我都信。”

换言之,郁城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林卿语是这么告诉他的。

林会长微微沉吟后没再继续追问,随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的目光扫过郁城,多了几分上位者的轻蔑。

“我这次回来把能证明运输队没有嫌弃的证据放在了我的房间,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卿语知道。她善良,我怕她会因此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

郁城轻轻点头,脸上的神色依旧不改,随即林会长就离开了客厅。

而楼上的我心几乎要从喉咙里面跳了出来,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我!

林会长竟然把证据藏到了自己的房间!

要是如此,我只要偷到证据再离开林家去找那个学生的话,陈铭绝对可以救出来!

想到这里,我的眼眶又是一片酸痛,随即蹑手蹑脚的婉端着盘子往自己的房间退。

只是一不小心,筷子竟然从盘子上掉在地板上,尽管是几乎很小的声音,可是在夜色寂静的走廊上来说还是很突兀的动静。

楼下的男人也朝着楼上看了过来,那双如夜色深沉般的眸子,望着这边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我紧张的不敢大喘气,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

今天晚上林会长是在家的,他的房间我肯定不能去,所以我必须再忍耐一个晚上。

与此同时,我也向天祷告祈求陈铭一定要平安无事!

只要再等我一个晚上!

而这中间的一个白天如同一个世纪般那么难熬,我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简直是 度日如年。

一整天我都不敢出自己的房间,因为我怕被郁城发现端倪,这个男人的眼睛太毒,尤其是昨天晚上筷子掉落在地上,我生怕引起他的警觉。

可逃的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林卿语担心我一整天不吃饭会熬垮自己的身体,生拉硬拽让我到楼下吃点东西。

结果我还是碰上了郁城,男人就静静坐在餐桌上前,优雅的拿着勺子喝汤。

李婶端上鱼,他会细心的为林卿语剔除鱼刺,李婶为林卿语盛好汤,郁城担心会烫到林卿语亲自将汤给吹凉后一口一口喂给林卿语喝。

纵然林卿语觉得外人在场羞得要命,郁城依旧是我行我素,旁边的下人看了都要面红耳赤。

而心不在焉的我,担心被郁城发现端倪,如同平常在吃饭,尽量不让郁城发现我有什么异样,喝着汤,和平时一样乖巧安静。

中间来了电话,林卿语出去了一趟,郁城的目光忽然就朝着我这边扫了过来,我低着头总觉得如芒在背。

“劝你不要搞什么花样,晚上我会一直待在林家,你什么也做不了。”

郁城的话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我心里,我握着勺子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明明陈铭也是他的好兄弟,既然他不能救陈铭出来,为什么还要拦着我?

这一刻,原先心里按捺下来对郁城的反感顿时爆发,我抬头狠狠地瞪着他。

如同眼神可以杀死人,这个男人恐怕已经被我刀成立千疮百孔。

郁城却是有些小人得志的看着我,气的我咬牙切齿却是无可奈何。

“郁城,父亲刚才来了电话,说是希望你晚上可以去商会一趟。那边有些事情需要你过去处理,他现在在外地没法过去。”

林卿语走过来说道。

这回换郁城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对于岳父大人的诉求他自然不会拒绝,笑的很是温柔。

“晚上我会过去商会一趟的。”

话是这么说,我却看到了这个男人眉眼间的深沉。

或许, 他是在为自己不在而无法阻拦我懊恼,而我却是如释重负。

只要郁城不在,林家的人根本不会防备我,我就有机会可以溜进林会长的房间!

吃完饭后,郁城果然离开,但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他又警告我一次,让我千万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林家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可是我怎么可能会听他的?

近在咫尺的证据就在林会长的房间,我会放弃吗?

夜深人静,林家的灯也熄灭了,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而我,则是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目标非常坚定不移的朝着林会长的房间走去。

和上次书房不同,林会长的房间在三楼走廊的尽头,他很少会回来住,这边基本上没人。

我还担心没办法打开房门,没想到只是稍微用力就拧开了房门的把手就轻而易举的进了房间。

我的目光在这个房间里面扫视,但是因为天色太黑的原因,视线无法充分的让我看到这个房间的全貌。

但是我的目光忽然被床上的一样东西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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