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打着伞找到大壮,刚才倒酒才想起来,说给那些看管粮仓的军士送点酒,这件事差点忘了。
找到大壮也不废话,直接带着三兄弟到酒窖,点了十多坛烈酒。
“大壮你们兄弟三把这些酒搬去粮仓,让那些军士们去去湿气。你们谁家娘子有空,弄点肉菜送过去,别寒蝉了人家。”
“晓得了东主,东主你这人心太好!”
大壮翘起大拇指。
李白没好气地骂了一声,“滚犊子去,等会你们自己抬一坛分分,给那些流民送去一坛,多掺点水,别搞出事情出来。”
“晓得了,东主你回去吧,交给我们兄弟三!”大壮拍着胸脯保证。
李白笑着踢了他一脚,叮嘱声慢点,从酒窖走了出去。
重新回到饭桌上,老李几人还没动筷子,锅里的汤少了一半。
“岳父,岳母,你们怎么不吃啊,等我干什么?”
“呵呵,不碍事,你干什么去了?”老李笑着摆手,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李白擦擦身上的雨水,给锅里添了点水,等汤煮开,开始下各种配菜。
李宁儿给几人调制配料,一人一个小碟子。
“刚刚想起来,之前答应过给那些看守粮仓的军士送点酒,这不刚想起来么。我怕晚了忘记了,人家冒雨替我干活,我不表示下心里过意不去。”
李白说的无所谓,可是落到老李耳中就不是滋味了。
贤婿这是个好人啊,看到军士干活,还送酒,好,真的好!
再一扭头看房玄龄,恨的牙咬咬的,玛德,就知道问朕要钱,你咋没学学朕的贤婿?
房玄龄摸着鼻子,自己是倒血霉了今天,为啥要跟着出来找罪受?
心里难受,房玄龄眼珠一转,“李东主,我看你之前对这雨说得这么有把握,可是有什么本事?”
“没有,随便看看天象算到的。”李白才不会承认自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牛逼,哎,我就不说,气死你。
房玄龄不服,“李东主,你也知道,我是房乔的远亲,之前他就和我说过,袁天罡这人有大神通。可掐算世间一切,也说过这是殒命的事情,这次差点就送了半条命。李东主这测算,代价不轻吧。”
房玄龄心里美滋滋,快说吧,你是不是要死了?嘿嘿,我就知道,这代价肯定不小。
“代价?哦,那天晚上,我抠鼻子,抠出血了,这算血光之灾吗?”
老李一急,烈酒刚入口,直接喷出来,好在在最后喷射关头,他把头扭过去了。
扭的方向有点不对,左边是李白这个贤婿,右边是房玄龄。左右选择,老李下意识就选了房玄龄。贤婿是宝贝,不能喷。
房玄龄下意识舔舔嘴角的酒水,眼眶差点都红了。
“哎呀,父亲,房伯我给你拿布擦擦。”
李宁儿一看,急忙起身给房玄龄找一块干净的布。
房玄龄哭丧着脸,擦掉脸上的酒水,给老李一个你等着的表情。老李看也不看,等啥,有本事现在就来。
李白没看这两人,太没礼貌,丢人。便宜岳父这果然是老无赖,丢人啊!
老李没管这些,心里美的很,顺着房玄龄的话就问,“贤婿,你说说,你还算到了啥?”
袁天罡不行,现在袁天罡算命技能已经被老李手动封印,日后能不能解封,日后再说。
李白摇摇头,“其实也不是算,就和我之前和岳父你说过的,天有大灾必有异象。”
“之前说的,关内三个月滴雨不下,这肯定有灾。旱灾是一种,还有一种就是水灾。”
“大自然是神奇的,我们觉察不到,但是动物会很明显地感知到。”
“就比如说,蚂蚁搬家,牲畜不肯进圈,狂躁不安,河水突然跌落,井水突然上涨跌落等等,这些都是大灾降临之前明显的征兆。”
李白举例说了一句,这些常识性的问题,后世小学生都知道。
文化差异,和知识性差异,没什么好自豪的。
现代人和山顶洞人的差距,大概就是现在自己和便宜岳父这样。
老李点头,学到了,学到了,又学废了一点。
“对了岳父,这些异象还有个问题。”
李白夹了一块肉塞到嘴里,有些含糊不清。
老李一听,脸色认真起来,贤婿说有问题,那就是有问题,“贤婿但说无妨,都是自己人。”
“没啥大不了的,就是预防会发生其他的灾害,类似地龙翻身。”
李白话音刚落,房玄龄扑通一声钻到桌子下面去。
老李大怒,你想干啥?整个三省六部的脸都给你丢完了。
李白撇撇嘴,有其主,必有其仆,看看这下人也不咋地。
“陛下,快走!”
房玄龄爬起来就想跑,也顾不上桌上一点都没吃。
老李不乐意了,按住他的手,冷眼盯着他看了眼,“吃饭!”
“岳父不用动怒,不用动怒,来来吃饭。”李白充当一回和事佬。
房玄龄好像抓到救星一样,“李东主,你刚才说的那些可是真的?真的会出现地龙翻身?”
“肯定啊,先吃饭,没啥大不了的。”
被老李押着,房玄龄想走不敢走,百感交集。尤其是听了李白的话,心里如同吃了黄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