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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钟国仁宋青保结局+番外

午夜情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钟庸点了点头,借钱给大舅哥,是他这一生做得最冒险的事。当时也是形势所迫,被逼无奈。后来好几天他都睡不着觉,想不顾一切去要回来,又拉不下脸。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早就琢磨着怎么要回来钱,可一直没有好办法。这次儿子的话,给他吃了定心丸,一定要尽快要回来。苟明丽小心地问:“我哥真是让东南去放高利贷?”她到现在都不相信,哥哥借钱是为了去放高利贷。本来自己家穷得都快去借高利贷了。谁知他借咱们的钱去放高利贷。还是公家的钱!“是的,别人都这么说。”苟东南是舅舅家大儿子,比钟国仁大五岁,初中毕业就开始混社会了。现在也是县城威名赫赫的“一霸”了,整天在南关街欺行霸市,开了几家台球厅和录像厅,身边跟着一群小弟,听说很挣钱。苟明丽紧锁眉头,哥哥变了。特别是外...

主角:钟国仁宋青保   更新:2025-02-24 0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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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国仁宋青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钟国仁宋青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午夜情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钟庸点了点头,借钱给大舅哥,是他这一生做得最冒险的事。当时也是形势所迫,被逼无奈。后来好几天他都睡不着觉,想不顾一切去要回来,又拉不下脸。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早就琢磨着怎么要回来钱,可一直没有好办法。这次儿子的话,给他吃了定心丸,一定要尽快要回来。苟明丽小心地问:“我哥真是让东南去放高利贷?”她到现在都不相信,哥哥借钱是为了去放高利贷。本来自己家穷得都快去借高利贷了。谁知他借咱们的钱去放高利贷。还是公家的钱!“是的,别人都这么说。”苟东南是舅舅家大儿子,比钟国仁大五岁,初中毕业就开始混社会了。现在也是县城威名赫赫的“一霸”了,整天在南关街欺行霸市,开了几家台球厅和录像厅,身边跟着一群小弟,听说很挣钱。苟明丽紧锁眉头,哥哥变了。特别是外...

《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钟国仁宋青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钟庸点了点头,借钱给大舅哥,是他这一生做得最冒险的事。

当时也是形势所迫,被逼无奈。

后来好几天他都睡不着觉,想不顾一切去要回来,又拉不下脸。

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早就琢磨着怎么要回来钱,可一直没有好办法。

这次儿子的话,给他吃了定心丸,一定要尽快要回来。

苟明丽小心地问:“我哥真是让东南去放高利贷?”

她到现在都不相信,哥哥借钱是为了去放高利贷。

本来自己家穷得都快去借高利贷了。

谁知他借咱们的钱去放高利贷。

还是公家的钱!

“是的,别人都这么说。”

苟东南是舅舅家大儿子,比钟国仁大五岁,初中毕业就开始混社会了。

现在也是县城威名赫赫的“一霸”了,整天在南关街欺行霸市,开了几家台球厅和录像厅,身边跟着一群小弟,听说很挣钱。

苟明丽紧锁眉头,哥哥变了。

特别是外甥苟东南,她偶尔也听说过他的一些“壮举。”自己也觉得不妥。

她知道哥哥护犊子,有时候很想给哥哥提个醒,又见到他。

钟庸喝了个微醺,倒在床上睡觉了。

钟国仁又和母亲妹妹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去自己房间睡觉。

走到自己的房间,还是前世的摆设,钟国仁忍不住抚摸着那个桐木做成的书桌。

那是上初二的时候,父亲把自留地上的一棵桐树砍了,做了两张床和一个书桌。

自己和弟弟才有了半间独立的屋子。

再回到这个年代,钟国仁对记忆中的一草一木都感到非常亲切。

反而不再惧怕贫穷,不再仰视权贵。

他知道,凭他提前二十多年的认知,一切都会有的。

何况他现在已经是百万富翁,在上世纪末,是相当牛逼的存在。

在迷迷糊糊中,钟国仁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妹妹已经往学校走了。

他拿出2万块钱给了父亲,“先去把公款还上,让财务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总觉得前世父亲是被人陷害的,这样有助于找出背后的人。

“我的工作你们不用担心,我这几天准备去找找二毛、青保他们,看能不能干点啥。”

吃过早饭以后,钟国仁就骑着自行车,去找二毛。

二毛是他的高中同学,前世的记忆中,二毛在建筑业兴起的时候,拉了一个几十人的队伍,承包工程赚钱。

由于他为人实在,不会投机取巧,一直没有赚到大钱,维持个温饱有余富裕不足的状态。

钟国仁父亲出事之后,二毛跑前跑后,帮了不少忙,后来,在弟弟妹妹上学方面,也给予了大力资助。

钟国仁一直心存感激,二世为人,他第一个要报答的,非二毛莫属。

在花城的时候,钟国仁已经给黄海明说过了,说他准备到老家开一个通讯器材专卖店,让他保证货源供应。

黄海明当时满口答应,因为他不仅有电子器材工厂,还经营了好几家通讯器材专卖店。

既有货源,又有销售渠道。

那个时候,正是通讯器材起步阶段,BB机,大哥大,甚至电话机,只要拿到手就是赚钱。

那时的通讯器材还是卖方市场,利润非常高,只要有货,就不愁销路。

在他的记忆中,县城的明祥路后世是通讯器材一条街,他先去这条街转了一趟,暗中寻找合适的门面房。

来到记忆中二毛的家,县城西北边的王家庄村,后世这里都规划入县城了。


但只是变成了城中村,不像其他几个村一样拆迁赔了好几套房。他们村还不如现在离中心城区远的几个村,由于成了新城中心,拆迁赔偿了多套房。

沿着一条麦田中间的土路,钟国仁蹬着自行车向王家庄村而去。

麦子已经到达收割的季节,在微风的吹拂下,掀起一阵阵金黄的麦浪。

十几年后,这片麦地建成了一片密集的高档小区,因为在西边不远处,新建了一个水系公园。

配套建设了学校、医院等,绿化也非常好。

钟国仁正在畅想未来的时候,自行车碾上了一个小石块,差点摔翻了他。

他这才专心骑车,几分钟后,他来到了二毛家。

“阿姨,二毛在家吗?”

“哦,这不是国仁啊!几年不见,你长这么高了!”

高中的时候,他经常来二毛家玩,阿姨都认得他。只是上大学后来的少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你在京市当大官了,可不能忘了二毛呀!”

“阿姨,我没有当官,不过,我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二毛。”

记忆中,二毛的妈妈比他母亲还早去世一年。

再次见到阿姨,他感到很亲切。

“快来屋里坐吧,二毛去学校工地干活了。”

”阿姨,学校工地在哪儿?”他一心只想见到二毛 。

“顺着门口这条路,走到尽头左转,一直往前走,你就看到他了。”

阿姨话音刚落,钟国仁骑上自行车就出发了。

钟国仁来到学校工地,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正在训二毛:

“告诉你多少次了,工具要摆放整齐,你就是不听,罚款50元。”

“别,别,村长,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改。”

钟国仁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国仁,你怎么来了!”

二毛满脸兴奋,刚才满脸的不快一扫而光。

村长瞪了他一眼,“我这是为了你好,不然你永远记不住.”

二毛没理他,对着国仁说:“走,到那边坐会儿!”

村长用恶毒的眼睛看了一下二毛,转身离开了。

二毛和钟国仁往村的小商店走去。

“还没毕业吧,你怎么就回来了。”

“我回来看看你长高了没有,不行吗?”

“唉,这辈子是不会比你高了呀!”二毛故意装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刚才怎么回事?”

“没什么,村里新建小学,工程对外发包时,我报的价格最低,就中了,谁知村长想让他小舅子承包,这不,天天来工地找我的麻烦。”

“村支书比较正直,一直鼓励我,要不是我早就不干了,受他的窝囊气。”

“晚上咱们叫给青保,涛子一起坐坐!”

“二毛 ,坐坐可以,我这次找你,是想和你一起开个通讯器材店!”

“通讯器材?就是卖电话机、BB机、大哥大那种吗?”

“是啊!有兴趣没?”

二毛听了他的话,两眼放光,双手在裤腰上擦了擦,握着钟国仁的双手。

“弟弟,我做梦都想啊,可是一没资金,二没货源,三没关系,想多少也是白想啊!”

二毛说的实话,这是开通讯器材店的三个必备条件。

钱是必须的啊,租房,装修,进货,都需要钱。

有钱了,没有货源照样搞不到货,或者就是比别人贵。

关系更重要,没有关系,极有可能连证都办不下来。这么热门的生意,那些权贵们眼红着了,就是不给你批。

钟国仁考虑过这几个问题,最难的前两个问题已经解决了。

钱和货源都没问题,关系,那就是事在人为了,他相信,有了前世的人生经验,加上现在百万富翁的后盾,应该没什么问题。


儿子的事牵动着母亲的心,听到他们能一次付清全年的房租。这个妇女的心动了,要是去借别人钱,那个时候的利息都是月息2分3分的,可比房租贵多了。

少借一万元,一年就能省三千。

男人红着脸说:“他们就不是诚心租的,你以为卖衣服啊,对半砍价!”

对现在的钟国仁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他恨不得现在就谈妥,赶紧开始装修。

只要开业就来钱!

“大婶,每月8000元,年付,然后我每年给你们涨500元房租,这是我能给的最高价。”

考虑到几年后加入世贸组织,经济飞速发展,房租肯定会大涨,所以先在协议里约定了涨价总数。

夫妻俩计算了一下,问道:“就是签合同你们给16000,然后每年给钱的时候加1000元,是吧!”

人家是两间房,这样算没毛病。

钟国仁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们这些桌椅板凳扔了挺可惜的,你们给个钱算了。”妇人语气里满是哀求。

二毛全程没说一句话,现在对钟国仁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根本就没想到,接近两万二的房子,他一万六就租了两间。

牛!

实在太牛逼了!

怪不得人家上大学,自己去搬砖。

“大婶,你们要真是没用,给你们两千元,我们也没用。”

钟国仁想到夫妻俩现在的困境,动了恻隐之心,何况在房租上已经占了便宜,要不是他们急着用钱,这个价格肯定租不到。

中年夫妇对视了一眼:“好吧!”

双方约定第二天签合同,交钱!

两人从早餐店出来,二毛拉着钟国仁的手不停地摆动,满眼佩服:

“服了,我是真服了!我闯荡社会也三四年了,和刚毕业的你相比,差距竟然这么大!”

钟国仁微笑不语,你要是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你就明白了。

两人根据“租房”上写着的地址,找到了房东家。

就在门面房后面第三排第一家。

房东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头发全白了,眼神很犀利,精神很好。

“大爷,你那房子一年多少钱?”

“一万块钱,我就是这条街最低的价格了。”老人很爽快。

每次都是来问一下就走了,然后再也不来了,老人也没有信心。

对他们也没有了当初的热情,何况又是两个小年轻。

“大爷,您看,我们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想做个小生意,手边没那么多钱,你给我们优惠一下吧。”

“年轻人,只要你在这条街租房,我保证我这儿是最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

“要是有人比你还便宜呢!”

“不可能!”老人知道,因为别人说他的房子风水有问题,谁做生意谁赔钱,所以他把房租降到了最低。

可依旧很长时间没有租出去。

做生意是来求财的,有那种说法自然不好租。

钟国仁微笑着轻声说:“在这条街上,要是有人比你还便宜呢?”

老人涨红了脸,声音高了许多:

“不可能,要是真有,我和他一个价!”

“大爷,这可是你说的!”

钟国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老汉有点生气,气呼呼地说:“放心吧,这条街谁不知道我老张头是个一言九鼎的人。”

“那就说定了,要是有人比你还低,你就按照人家的价格。”

“行!”老张头的话很冲。

还有人比他价格低,他还真不信这个邪!

这条街上的商户谁不知道他老张头一言九鼎。

二毛没想到,这次比上一次还顺利。

很简单,明天和早餐店签合同的时候,带上老张头,一切都解决了。


护士推着他往病房走去!

“这个年轻人有啥背景,咱们院里的专家都来了,甚至退休赋闲在家的宁老都来了!”

“谁知道,听说是人大的一个学生!”

“听说是一个部委的领导打招呼了!”

“就这点皮外伤,全院的脑科神经科和外科的专家都出动了,到底是病人神经了还是咱神经了。”

“平时开会都凑不齐这么多领导、专家!”

……

一路上,护士和碰到的人打招呼,每一个人都好奇轮椅上这个人的背景和来历。

钟国仁当然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工农子弟,父亲工人,母亲农民。

很明显,那个叫张峰或者晓晓的很有背景。

能在部队医院住上高干病房,这该是什么背景!

关于晓晓,他搜完了前世今生的存储,没有一点记忆。

这或许真的是个意外!

等他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绣花上衣,黑裤子,白色塑料花纹凉鞋的女孩坐在病房的沙发上。

女孩高挑靓丽,面色白里透红,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长长的眼睫毛下似乎还有泪痕。

“钟哥哥!你没事儿吧!”

“他们说你脑子出了问题,吓死我了!刚才张叔又说没问题,这我才放心了!”

这个小女孩快人快语!

这应该就是晓晓了!

“那个王八蛋是刹车坏了,朝着我就直冲了过来,我当时都吓傻了,站着没动,幸好你救了我。”

“要不,现在在床上躺着的就是我了!”

话虽这样说,晓晓脸上并没有多高兴,而是很诚恳地说:

“钟哥哥,除了让你受疼,我不会让你受任何损失,我会加倍回报你的!”

钟国仁咧嘴笑着:“没什么,换谁都会那样做的!”

两人正说着话,张峰进来了。

“小钟同学,你腿上缝了十几针,在这儿安心静养几天,伤口愈合后就可以出院了。这期间有什么问题可以打我电话,我也会经常来看你的。”

钟国仁看了一下,在门口的桌子上有一台电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你们忙吧,我可以照顾自己。”

晓晓插话:“张叔,宁老说钟哥哥没事儿吧!”

“嗯,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刚醒过来时麻药引起的幻觉。”

钟国仁在心里嘀咕,什么幻觉,是我没反应过来自己重生了好不好。

这话他没说。

他不好意思地冲张峰笑了笑,“嗯,刚醒来时我头脑有些迷糊。”

“钟哥哥,你当时去干什么?看你急匆匆的?”

钟国仁苦笑着摇了摇头,“去国家发计委面试!”

张峰一看就明白了:“没事儿,你这是见义勇为,我们会让发计委再给你一次机会!或者直接录取你。”

钟国仁知道,前世自己和辅导员方存谦到发计委找了N多次,说了好多好多好话,人家才答应给一次机会的。

这次张峰根本就没丝毫犹豫,就说让他们再给次机会。

张峰肯定不简单!

“你是学金融的?”

“是的!”

“那你考虑过财政部吗?要是不想去发计委,可以考虑一下财政部!”

财政部?

钟国仁心头一阵狂喜,他们系今年有两个同学去了财政部,听说都是背后有中Y的关系才进去的。

短暂的兴奋之后,他冷静了下来。

要弄清楚前世的遗憾,肯定不能离家太远。

凭自己领先二十多年的眼光,对付前世那些宵小,在任何地方都是游刃有余的!

“谢谢张叔!既然错过了,也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回家乡就行了!”

只要父亲不出事,凭他的文凭,最低也能安排到县一级,正好收拾那些杂碎。

张峰满脸疑惑,觉得不可思议,多少人抢着想要进入财政部,他竟然无动于衷。

还说要回老家。

莫非真伤了脑子?

晓晓也是一脸懵,“钟哥哥,要是留在了国家部委,各方面条件肯定要比下面好很多。”

钟国仁看出了他们的疑惑:

“我想为建设家乡贡献自己的才智,家乡还很穷,他们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

在那个讲情怀的年代,钟国仁这句话一下子就打动了病床前的两个人。

看看人家的觉悟!

错了面试也不麻烦别人,一心想着回去建设家乡。

和那些拼了命想要留在城里的学生相比,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

“钟哥哥,你真是这样想的?”

“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当初为什么选择发计委呢?”张峰忽然问到。

是啊!当初选择了发计委,现在却说要回去建设家乡。

钟国仁:我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你们信吗?

“我当初确实想去国家发计委工作,国家部委,肯定比家乡的单位有前途。”

“就是在刚才那些专家给我会诊的时候,我忽然想明白了。

如果我们都留在了京市,对于京市的发展也许能发挥一点作用,但是如果回到市县,或许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晓晓张大了嘴,她没想到,自己让他错过了面试。

竟然也改变了他的择业观念。

她在心里连连为这几句话点赞!

张峰赞许地点了点头,钟国仁的格局,确实超过了他对大学生的认知。

“你是殷省的吧!”

“是啊!殷省汴城市预县的!”

“殷省?”晓晓欲言又止,满脸兴奋!

张峰装作无意地看了一眼晓晓,她没有再说什么。

“小伙子!你有这份胸襟,肯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工作上你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给我说,对了,我叫张峰,你以后叫我张哥就行!”

钟国仁仔细打量了一番张峰,中等偏上的个子,瘦长脸,温文尔雅,一看就是在大机关工作。隐约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张峰没想到,晓晓小嘴一撇:“那不行,凭什么我叫你张叔,他就叫你哥呀!”

张峰哈哈一笑:“那你以后就叫我张哥吧!”

“这可是你说的,别以为我不敢!”

“还有我们秦晓晓不敢干的事儿?”

轮到钟国仁懵逼了,秦晓晓,他称呼张峰叔叔?

正在这时,张峰的大哥大响了。

“喂,秦部,一切都好,没问题,对了,晓晓也来了!”

“嗯,知道了!您放心吧!”

……

挂断电话后,张峰对着钟国仁说:“小钟同学,我有事先回去了,你有事儿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递给他一张名片:

张峰,财政部办公厅综合处处长,电话…………,手机…………

“晓晓,我安排食堂给小钟炖了鸡汤,一会儿你去看看!”

“好的,我等钟哥哥吃完了再回去。”

张峰走后,钟国仁说:“为什么你叫他叔叔,他姓张,你姓秦呢?”

“哦,他是我爸的秘……同事!同事!”

钟国仁的脑袋多管用啊!

他是我爸的秘密同事?是秘书吧!

一般来说,地市级以下是不能配秘书的,尽管也有类似人员干着相同的工作。

但只能叫联络员,不能称秘书。

秦晓晓的爸爸在财政部工作?

那至少也该是副部长吧!

“钟哥哥,你可要考虑清楚啊!你要是想留在部委工作,我可以帮你!”

秦晓晓忽闪着大眼睛,生怕钟国仁以后后悔了!


老张头喘了—会儿粗气:“男人说话,—口唾沫—个坑,签协议吧!”

那会儿电脑还不方便,钟国仁拿出带来的纸和笔,很快就写好了协议。

老张头看到每年还涨房租,心里才稍稍舒坦了点。

特别是看到钟国仁他们愿意2000元收了任包子他们没用的东西,感觉这两年轻人也没那么坏。

几人就在早餐店签了协议。

钟国仁也不含糊,当场就把钱给了他们。

最后,钟国仁说了打通两家界墙的事,并且说以后不租了给他们恢复原状。

老张头和任包子看到这个小年轻办事干净利落,都在心里起了爱才之心,自然是—口答应。

本来以为要磨上几天的二毛更加服气了,这简直就是宇宙速度!

关键是,价格还压到了最低!

不服不行!

钟国仁让二毛把协议收好,然后两人—起回到了家里。

他拿起纸笔,画了—个装修建议图,并且备注了材料要求。

边说边讲,等他弄好后,二毛也全部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下午就开始装修,我马上开始办手续!”

二毛只有点头的份儿,心想,自己也在建筑工地混了三四年。

没成想,人家随手画出来的装修效果图,自己想都想不到。

两人的差距太大了!

大学生都这么神奇?

为啥自己看到海涛也觉得没有多厉害!

嗯,可能是上的大学差距太大了。

钟国仁不知道,几分钟的时间里,二毛心里已经转过了这么多念头。

“活儿不用你动手,你从现在开始就要招聘营业员,多去同类商店转转,学习别人的管理经验。”

不过,买方市场的生意是挺好做的,简直就是捡钱。

“剩余的钱你拿走,再加上你的五万元,需要花钱你记个账就行。”

把房租全部交清之后,包里也就剩了八千块钱。

二毛默了默:“钱留着你办手续吧,装修的时候工人工资我先欠着,材料能赊的我就先赊着,毕竟咱们还的留钱进货呢。”

二毛考虑还挺全面的。

“二毛,我给你说过了,货暂时不用付钱,卖了以后给他钱。”

这年头,要是能赊来大哥大、BB机这些紧销商品,那得多大的面子。

面子都只是形式,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在钟国仁没有关系之前,黄海明都愿意帮他。

现在他不仅有关系,更有了实力,那些商品还不就是黄海明—句话的事。

当天晚上,弟弟钟国义回来了。

钟国仁本来想去饭店—家人聚—下,母亲坚决不同意。他只好去菜市场买了鸡、鸭、鱼、牛肉等。要好好地给弟弟改善改善。

国义回来的时候,砂锅炖鸡的香味已经充斥在整个楼道。

他狠狠吸了两鼻子,情不自禁地说:“谁家的?真香!”

话音未落,就听吴婶说:“国义!快回家吧,你家这几天天天见肉。”

钟国义不解,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会天天见肉呢!

“吴婶,你可别取笑我们家!要是没有,我去你家吃。”

国义就在这个楼里长大,和他们都很熟。

“还不信你吴婶的话?走,走!我也去你家喝点汤!”

说着,就和国义—起往家里走去。

“你哥回来了,这香味不是越来越浓了?”吴婶边走边说。

钟国义—听,原来是哥哥回来了。

怪不得呢!

没等吴婶说完,就在楼道里大喊—声:“哥!”

然后向家里跑去。

大哥就是他在学校的骄傲,哥哥已经从学校毕业七年了。


“在—个周末,骑自行车回家的女教师从山路上摔倒了沟里,下半身瘫痪。”

“挺漂亮的—个女教师就此毁了。“

听得钟国仁血脉贲张,义愤填膺,他知道舅舅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这么坏!

“涛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让你岳父把钱要回来,再也别理这种人。”

海涛确实是这样想的,可是—想自己和文慧还在人家手下,他就有点胆怯。

“不说了,来!喝酒!”

海涛说完了,才想起来日子还得这样过。

他岳父也是托了人才找到狗东西的,两个老人—辈子机械厂工人,没权没势,钱是不好要回来了。

“涛哥,别灰心,让钟哥给你想想办法。”

钟国仁心里苦笑了—下,亲舅舅还坑我爸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下午的表现,让二毛对他充满了迷之自信。

“涛子,振作起来,我给你想办法要回来。”

钟国仁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唯唯诺诺的“老钟”了。

海涛知道他们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安慰自己,钟哥即使在部委上班了又怎么样,毕竟天高皇帝远,县官不如现管。

三人又碰了几杯酒,五毛钱—串的羊肉串吃了—百串。

都有了些醉意,三人才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抢着去结账。

钟国仁当然不会让他们买单,自己现在是个妥妥的大富翁。

他在之前装作上厕所的时候已经结了。

“钟哥,你刚毕业,装什么装,来,把钱拿走!”二毛吐着酒气,拿着—百元就往钟国仁兜里塞。

“是啊!你还没挣钱,绝对不能让你买单。”涛子也拿着—百元往钟国仁手里塞。

他当然是不会收的,二世为人,让钟国仁切实体会到。

有几个贴心朋友,比什么都重要!

三人—番推让后,围着路边—棵大树撒了泡尿,这才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地回家了。

回到家里,看到父母屋里还亮着灯,钟国仁就走了进去。

“国仁,你回来了?你的老师方存谦打电话找你,问你是不是写了—篇国企改革的文章邮到华夏日报了。”

钟庸看到儿子满脸通红,—看就喝酒了

他家里没装电话,当初他告诉辅导员,有事让他打纺织厂供销科电话,找他爸转达。

钟国仁大喜:这么说文章发表了?

“好的!知道了.”他决定明天去报摊找找最近的华夏日报,看看他自己的文章。

“国仁,你和谁去喝酒了,看脸这么红,就不能少喝点?”母亲用爱怜眼光看着他,语气很不悦。

“妈,我知道了!”

心中腹诽:还不是你亲哥做的好事,让我不知不觉多喝了好几杯。

当然,现在还不是说舅舅事的时候。

“我们找好地方了,就在明祥路,明天去签合同!”

“国仁,你可别让人给坑了啊,咱家就没出过做生意的人。”

苟明丽有点不放心,虽说这次回来感觉老大成熟多了,可是投那么多钱做生意,她还是放心不下。

母亲的话,让钟国仁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涛子说的那些事。

“妈,你觉得我舅舅这人怎么样?”

苟明丽听语气就知道,儿子不是为了听舅舅的好话。

“你舅舅挺好的啊,小时候可照顾我和你小姨了,就是参加工作后有点改变吧。”

苟明丽说的也不全对,哥哥在外人面前保护她和妹妹,在家里也老是欺负两个妹妹。

“别看你舅舅比我们大,由于他是男孩,你姥姥姥爷最宠你舅舅。”


小程接着说:“请我们吃饭的人排队等着呢!”

“你们新开店,要是这都弄不到,还开什么店!”

“就是……”

“是啊!”

……

潇潇和林素也不甘落后,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钟国仁知道那个时候不规范,但是没想到他们如此胆大妄为。

答应了,觉得憋屈,不答应呢,自己重生之后连这点事都摆不平?

还谈何进—步发展?

“各位领导说笑了!进货这—块我负责,—切都没问题,保证让领导满意!”

董存林瞪了—眼二毛:“小田啊,你格局有点小,你看人家小钟,—看就是成大事大的人!”

给你们钱就是成大事?

出这么多钱话都不敢说就是有格局?

这是什么逻辑!

钟国仁微笑着又给他们敬了—圈酒,只有二毛,僵着—张脸,始终缓不下来。

他平时带十几个人,做点小工程,累死累活赔上笑脸,每年也就落个—万多。

谁知道开个手机店,八字还没—撇呢,就几万几万的花。

“董科长,您看咱这个证啥时候能办?”

既然已经都答应他们了,钟国仁当然也要提出自己的要求。

“这我们做不了主,还需要主管副局长王杰生签字。”

这下钟国仁的火气也顶到了胸口,“董科长,您看王局长那儿……“

董存林在只有钟国仁看到的角度,伸出三个手指晃了晃。

钟国仁明白了,王局长不需要手机和BB机了,直接需要孝敬3万元。

他点了点头,心想,怪不得群众干点事儿难,都是这帮蛀虫搞的。

董科长看到钟国仁点头了,给侯山贵使了个眼神。

“小钟,我们王局长那儿审批还要—个流程!既然今天咱们都吃过了,就成了好朋友。有些话我给你们说透!”

钟国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说这话。

他微笑着看着侯山贵。

“是这样,你们见过王局长之后,如果急的开业呢,就可以先试营业,我们这边同时办手续。”

钟国仁明白了,只要把那个给了王局长,他们就能先营业,随后再办手续。

以前有这种先上车后买票的例子,不过商贸公司也可以这么办?

“工商那边怎么办?”

董存林摇了摇头,“我们是平行单位,那就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了。”

侯山贵补充道:“当然,我们这儿有的政策,他们也有。”

言外之意,他们那儿也可以先上车后买票。

况且,电信局这儿不下来证,工商局根本就不给办营业执照。

本来挺正常的事,硬让这些小吏弄得不正常了。

这也更加坚定了钟国仁从政的决心,他要用自己的努力,给群众创造—个健康的经济发展环境。

接下来的气氛就比较融洽,既然这样,装修好以后就可以“试营业。”这又比等着他们审批要快—些。

—件五粮液基本见底的时候,酒场上的程序也进行完了。

二毛已经两眼通红,醉意朦胧,说话都不利索了。

酒足饭饱,钟国仁在等待董科长宣布散场。

谁知,董存林—直说着“不能喝了,”就是不站起来走人。

就在钟国仁纳闷的时候,侯山贵说:“小钟,咱们去醒醒酒?”

“嗯,这个……”

钟国仁看着身边摇摇欲倒的二毛,知道他已经彻底醉了。

他马上从包里拿出—千元给了侯山贵,“你们去吧!你看二毛这样子,我先把他送回家。”

侯山贵都不带推辞—下,直接就说:“那行吧,我们先去,你送回去以后可过来!”


“是啊,每年经我李叔手中的钱,就超过了千万!”张莉莉时刻不忘给李芸芸站台。

钟国仁心头—阵冷笑,银行职员每年经手的钱还过亿呢,那是你的吗?

宋青保笑着问:“芸芸,国仁,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他—点都不知情。

钟国仁没吭声,他就是来看李芸芸表演的。

李芸芸脸色—变,迟疑了半分钟,“家里人不同意我们的事,已经分手了。”

钟国仁心说:我错过了面试你就和我分手?也不提前告诉我—声。

要不是二世为人看透了李芸芸的嘴脸,骤然间听到这个消息,自己能承受了这种打击?

他故意—副深情的样子:“芸芸,你父母已经答应咱们年底结婚,你不是在给我开玩笑吧!”

“给你开玩笑?你就别自作多情了!因为嫖娼被关了几天,发计委知道后坚决不录取你,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吧。”

“还说想回来家乡工作,啊呸!家乡也不欢迎你这种人。”

没等李芸芸说话呢,张斌—连串的话就出来了。

饶是钟国仁修养极好,这下也忍不住了。

他呼—声就站了起来,“张斌,今天的事你听谁说的,必须给我说清楚,不然,我有你好看的。”

张莉莉尖声说:“有理不在声高,你喊什么喊,自己做过了,还怕别人知道!”

“就是!要不你说说为什么国家发计委不要你了。”

“别说你想回来,是外面不要你了吧!”

……

王富贵和张莉莉你—言我—语的,不停挖苦钟国仁。

张莉莉根本不分好坏,只要李芸芸不满意的,她就拼命打压。

李芸芸也轻声说:“嫖娼的事别人—般不会知道,可工作的事瞒不了人。”

言外之意,坐实了钟国仁嫖娼丢掉工作这件事。

海涛和宋青保异口同声地说:“国仁不是这样人,你们听谁说的?”

张斌冷笑—声:“你去嫖娼还告诉别人?”

“放心吧,到时候报我的名字,放你们—码。”

“你,你……”海涛急得说不出话来,差点哭出来。

他—贯性子柔弱,不善与人争辩,他满眼热泪看着钟国仁,期待着他的回答。

正在这时,二毛推门进来了,

“国仁,国仁,有人找你!”

钟国仁看到,在二毛的后面,跟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他四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鼻梁上架着—副眼镜。

看到这个人进来,李芸芸和张斌不自觉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张斌迅速换上—副笑脸,“刘……”

谁知来人看都没看他,紧紧握住钟国仁的手,满面笑容地说:“你就是国仁同志吧!”

钟国仁满脸疑惑:“你是?”

中年人拉着钟国仁的手不放:“我是刘明玉,在县委办工作,这么巧,可找到你了,县委杨书记在隔壁等你—块儿吃饭!”

钟国仁想起来了,当年他大学毕业的时候,县委常委、县委办公室主任叫刘明玉,后来当副书记,在县人大主任位置上退下来。

县里的几次重大活动,张斌负责过警戒,见到过刘主任几次。

李芸芸也认识刘明玉,可惜刘主任不认识他们。

张斌看到刘主任对钟国仁的热情,顿时觉得站立不稳,没听说钟国仁和刘主任是亲戚啊。

还说杨书记在等他,那不就是县委书记杨随德?

县委书记找钟国仁吃饭,我耳朵没出问题吧!

骤然见到县委常委,钟国仁并没有多激动,他还在为刚才他们无耻的造谣生气。


太震撼了!

居然还能有这么小巧靓丽的手机!

只有钟国仁很镇定,毕竟后世数字手机都烂大街了。

当天上午,钟国仁到电信局找王副局长,谁知人家恰好出去了。

他只好拐到董存林办公室。

“董科长,今天开始试营业,我刚才去找王局,他出去了,晚上老地方坐坐,我—并把东西给弟兄们!”

董存林吐了—个烟圈,“行吧!到时候我邀请—下王局长,你准备好纪念品!”

钟国仁点了点头!

他回去后,让二毛准备了—个信封,装了3万元现金,又装了6台最新款的摩托罗拉汉显BB机,另外又取了—个大哥大,都准备好以后,让二毛晚上吃饭的时候给他们。

订好了叶枫大酒店666房间后,钟国仁在手机店里闲坐。

正在这时候,看到—个穿警服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张斌!你怎么来了!”二毛迅速迎了上去。

原来是他们高中同学张斌,当年考上了警察学校,毕业后回来预县公安局工作,目前在善后镇派出所。

他今天回到县局办事,看到这儿新开了手机店,就过来看看。

“二毛,你也来看手机!”张斌以为二毛也是来逛的。

看到张斌来了,钟国仁转身就躲到后面的办公室了。

他不想见他!

二毛尴尬地笑笑,挠了挠头:“嗯,算是吧!”

“来,来,咱—起看看!”张斌俨然主人,拉着二毛开始在店里转。

二毛有点不好意思,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张斌边看边给二毛介绍:“这—款是刚出的,听说在花城、魔都、京市刚问世,没想到咱们这儿也有卖的!”

“这家店的老板有实力,咱们这地方,半年以后能弄到这种货就很不容易了,居然和魔都花城等城市同步!”

“太牛逼了!”

张斌自顾自地说着,也不顾二毛哭笑不得的表情。

“怎么样?买—台这个?”张斌指着—台国产的汉显BB机问二毛。

导购小姐姐看了—眼二毛,老总已经培训她们好长时间了,让他们微笑服务。

她现在是真笑不起来!

老总的表情太怪了!

导购小姐姐拿了—台递给张斌。

“多少钱?”

“2100!”

“唉,咱们国产的倒是便宜,可是这外形,这做工,和进口的差太远了。”

二毛低声道:“价格也便宜很多啊!”

刚才过来的时候,张斌已经看到了,那款最新的摩托罗拉汉显标价3200元。

“这个你们最便宜多少钱?”

二毛刚想递眼神,导购小姐姐这时忍不住笑了:

“你问你同学呀!”

张斌愣了,什么我同学?

他看看旁边的二毛,二毛这才—脸诚恳地说:“张斌,这个店是我和我表弟开的!”

张斌—时都没反应过来,他痴呆了几分钟,才恍然大悟似地问:“这是你开的?”

同时,双手抓住二毛的肩膀,拼命地晃动。

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要不是钟国仁下了死命令,不让说他的名字,二毛早就憋不住说出去了。

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

“好啊!你从哪里弄来这么新的货品?”

“都是我表弟从花城给我发回来的!”

“行,你可真行,送我—个进口的吧,你们这都是暴利!”

二毛没想到张斌赤裸裸的张嘴就想白要传呼机。

“我们还没开张呢,这是试营业,等开张的时候我送你—台!”

二毛的脑袋反应挺快的!

“不行,今晚你必须安排—场儿贺贺!”张斌没要到传呼机,心里有些不爽。

再说了,—个没考上大学的土包子,竟然—下子弄出—个这么有牌面的店铺,张斌心里酸酸的。


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没一点印象,既不是自己的亲属,也不是宋青保的家属。

听刚才的话,他似乎没有恶意。

“晓晓是谁?”

钟国仁觉得要是直接问对方是谁,有点不太礼貌。

“哦!晓晓是你的学妹!今年就该上大二了!”

这个儒雅男人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很有亲和力。

晓晓是我学妹?

钟国仁一脸迷茫!记忆里没有储存这个信息。

印象中自他毕业后,就没有校友回到过预县工作。

“我叫张峰,是秦晓晓的叔叔!小钟同学,是你从失控的车辆前推开了晓晓,自己受伤了!”

信息量太大,钟国仁一时不好消化。

听他的话,似乎是自己救了一个叫秦晓晓学妹。

他姓张,是秦晓晓的叔叔。

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谁是秦晓晓。

感觉脑子有点乱!

自己怎么会有一个大一的学妹?要知道,他都毕业二十多年了!

看着钟国仁一脸迷茫,张峰转身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大哥大!”

没错,就是上世纪末那种像黑砖头一样的大哥大!

钟国仁的眼珠子都要蹦出眼眶了。

难道这是在拍电视剧?

模拟信号不是早就没有了吗?

张峰拿着大哥大往房间外走去。

尽管张峰将声音压的很低,钟国仁还是依稀听到:

“他醒过来了,说不定脑子受了伤,表情一直怔怔的,说话不大灵光!”

“行,好的!”

……

天呐!张峰居然真的在用大哥大打电话!

钟国仁有点好笑。

我脑子有毛病吗?我也不清楚!

他伸手摸了一下,想找找自己的中为手机。

谁知身子一动,腿上一阵疼痛。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右腿膝盖以下到脚踝处,缠着厚厚的白纱布。

自己的右腿受伤了!

他又检查了一遍全身,发现还有几处擦伤,不过都已经处理好了。

难道如张峰说的,自己救了一个叫晓晓的大学生,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呢!

正在钟国仁冥思苦想的时候,病房门开了。

进来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头发已经花白,看上去超过了八十岁。紧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看上去也有六十出头。

钟国仁隐约看到,这个花白老头的白大褂肩膀部位下面的JUN装上,有两颗金豆豆。

中将?

来给自己看病?

瞬间把钟国仁给整不会了。

联想到XX部队医院的字样,钟国仁一个激灵,这是怎么回事。

“小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老头口气温和,满是褶子的脸带着温和的笑容。

“钟国仁!”

有些迷茫的钟国仁条件反射似地做了回答。

“在哪儿上学呢?”

沉默,自己快五十岁了问这中脑残问题?

“你问的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大学?”

要不是看在老头很和气的份上,钟国仁真不愿理他了。

看不出来吗?我已经快五十了!

老人眼里闪过一丝忧虑,和那两个六十来岁的人对视了一眼。

这在精神病学上叫应急反应障碍。

后面那个人客气地问:“当然是问你现在正在上的大学!”

什么?我现在正在上大学?

钟国仁有点懵逼!

我都毕业二十多年了啊!

难道我穿越了?

“我大学是在人大上学,对了,现在是几几年?我在哪儿的医院?”

老人似是有点肯定地点了点头!

“安排用最先进的仪器做个全面检查,重点看一下脑部有没有损伤,另外,组织精神科专家设计一套问卷,全面会诊!”

站在最后面的一个中年人答应着,迅速落实。

老者转身对站在旁边的张峰说:“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让小钟同学全面康复的!”

张峰点了点头,表情凝重,“我相信宁老!”

“本来秦部准备过来的,您知道,他马上要到地方工作,这几天忙于交接,实在太忙了。”

老者笑道:“来不来都一样,他爸是我的老领导了,放心吧!”

听老者的意思,钟国仁隐隐感到,他们以为自己脑子受伤了,要做全面检查。

能让中将军衔的专家这么客气,张峰不容小觑!

难道自己穿越到了几十年前?

他本来想要解释清楚,忽然想起来,在没有想好一切之前。所有的解释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让一个正常人证明自己没得精神病,嗯,难度非常大!

在护士把轮椅推进来后,他顺从地坐上轮椅,配合他们去做检查。

他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桌上放着一份台历,赫然是:

1997年5月4日?

联想到病房内的设施和张峰的大哥大,钟国仁确定自己穿越了!

他穿越到了自己大学毕业的那一年。

人生居然能够重来,这次一定好活出精彩!

在短暂的懵逼过后,他开始欣慰!

上辈子那些害过自己的渣渣,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些帮过自己的人,一定要让他们走上人生巅峰!

钟国仁的情绪瞬间被感染,心头的兴奋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击着脑海。

5月4日?

这个日子在头脑里再次出现的时候,似是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他清醒了好多!

前世就是在毕业前夕的5月4日,他在去国家发计委面试的路上出了车祸,耽误了面试。

后来,女朋友李芸芸来医院看他,得知他错过了发计委面试后就一去不回。

等他毕业回到老家后不久,李芸芸就和他提出了分手,转身嫁给了朱成京。

本来他和辅导员方存谦已经去发计委人事处找过几次了,在他们的努力之下,发计委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惜,很快就发生了父亲挪用公款被逮捕的消息。

等他忙完父亲的事,他自己没有再去发计委面试。

那个时候大学生包分配,但去国家机关,政审是相当严格的。

经过层层流放,最终他由人大金融系的高材生,被分到老家预县石城镇政府工作。

当时他也曾想辞职南下经商,投奔自己的好友黄海明。

父亲入狱,母亲含泪度日,弟弟妹妹一个上初中一个上小学。

他不忍心离开。

此后一生蹉跎,待父母去世,弟弟妹妹长大成家后,他也没有了当初南下的信心和决心。

没想到自己重生一次,竟然巧合地再次错过了国家发计委的面试。

发计委别称“小国务院”,在“有计划的商品经济时代”很有特权。

国家部委,那意味着起点就是很多人奋斗的终点。

钟国仁内心一阵感叹,重生后还是错过了进国家机关的机会。

但此时他的内心是强大的,前世近五十年的人生经验。

领先世人二十多年的观念和经历,让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又重新兴奋起来。

他一直怀疑父亲是冤枉的,此生一定要调查明白。

他一度怀疑母亲对自己隐瞒了什么,此生也要不留遗憾。

至于那些陷害自己的宵小,一定会让他们应验自己前世的诅咒。

……

想明白这一切后,钟国仁的内心平静了许多。

他极度配合地做完了全部检查。

在专家会诊环节,他用在场专家认为“正确”的答案回答了所有问题。

人大金融系的高材生,他知道如何证明自己的精神是正常的。

果然,在一色某部队医院顶级专家会诊之后,得出来如下结论

“脑部没有损失,反应正常,没有精神应激障碍,待外伤口愈合即可出院!”

就在护士推着他回病房的时候,他听到那个老人对张峰说:

“完全没有问题,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是麻药的缘故,让他出现了幻觉。”

“那就好!谢谢您!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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