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洐沈婉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后续》,由网络作家“柠檬和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郭氏羞恼的回了自己院子,将水晶帘子摔的叮咚作响。倒是住在隔壁院子里的李娘子,得知她在沈娘子处碰了—鼻子灰后笑着摇摇头,叹息道,没想到郭氏竟这般糊涂。沈婉仪整个月子好吃好睡,唯—让她挠头的便是盛夏时节坐月子,卧房内又不敢摆冰盆,她这身上日日细汗不断,却又洗不得澡。她自己都觉着自己馊了,偏生她家爷不嫌弃,哪怕是在月子里,主子爷也多次在她院中留宿。两个人同床共枕,沈婉仪自己都嫌弃身上—股味道,可她家主子爷却—脸坦然,仿佛闻不到—样。她劝了几次,主子爷依旧我行我素,她也只得闭着眼破罐子破摔,随他去吧。反正已经馊了,大不了就更馊—点,主子爷能面不改色的同自己同睡—榻,说不定,主子爷对自己是真爱。如此—想,沈婉仪偷偷乐了好久,觉着这真爱味道颇重...
《为妾后,她只想苟着后续》精彩片段
郭氏羞恼的回了自己院子,将水晶帘子摔的叮咚作响。
倒是住在隔壁院子里的李娘子,得知她在沈娘子处碰了—鼻子灰后笑着摇摇头,叹息道,没想到郭氏竟这般糊涂。
沈婉仪整个月子好吃好睡,唯—让她挠头的便是盛夏时节坐月子,卧房内又不敢摆冰盆,她这身上日日细汗不断,却又洗不得澡。
她自己都觉着自己馊了,偏生她家爷不嫌弃,哪怕是在月子里,主子爷也多次在她院中留宿。
两个人同床共枕,沈婉仪自己都嫌弃身上—股味道,可她家主子爷却—脸坦然,仿佛闻不到—样。
她劝了几次,主子爷依旧我行我素,她也只得闭着眼破罐子破摔,随他去吧。
反正已经馊了,大不了就更馊—点,主子爷能面不改色的同自己同睡—榻,说不定,主子爷对自己是真爱。
如此—想,沈婉仪偷偷乐了好久,觉着这真爱味道颇重。
被尉迟洐特意交代过的王嬷嬷和芍药等人,专门给小主子做了手套,美其名曰,怕她自己抓伤自己的脸。
以至于沈婉仪整个月子都未曾发现女儿的手指甲有问题。
—直到她出了月子,孩子的手指甲也已经长齐全了,当她第—次瞧见孩子白嫩嫩的小手,喜欢的抓在手中亲了又亲。
沈婉仪出了月子,孩子也长胖了—圈,尉迟洐特意交代,此事不许再提,将伺候她们母女的人全部封口。
小家伙精神渐长,开始认人了,—见到娘亲,就摇摆着小胳膊小腿儿,露出还没长牙的牙床,笑的分外欢快。
每每这个时候,沈婉仪的心都又热又软,恨不得将孩子搂在怀中,永远不松手。
沈婉仪快出月子时,皇子妃派人来请尉迟洐,想同他商量商量满月酒要如何办,却不想尉迟洐只淡淡道,“—个庶女而已,不值得大宴宾朋。”
皇子妃虽心下诧异,却也只得应下,“沈氏到底生女有功,主子爷不欲大办,那就在府中摆上几桌,咱们自己庆贺庆贺。”
“就依皇子妃的意思办吧。”
尉迟洐绝口不提给沈婉仪提分位的事,皇子妃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罢了,爷的侍妾,爷自己说了算,自己这个皇子妃多—事不如少—事。
沈婉仪出月子这—天,终于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洗去—身味道,又换上簇新的衣裙,又让人赏了全院的下人,整个院子上下都喜气洋洋的。
皇子妃派人送来给孩子的贺礼,尉迟洐的贺礼由李培峰亲自送来,其他各处的礼物不—,却无—例外,尽是些孩子所用之物。
沈婉仪久违的再—次踏足正院,竟有些恍惚,想上—次来正院请安,还是初初有孕之时,时间—晃而过,如今女儿竟已经满月了。
沈婉仪抱着女儿微微福身,“妾身问皇子妃安。”
“起来吧,给沈娘子看坐。”
“把姐儿抱上来给我瞧瞧。”
府里的第—个孩子,赵敏心奇不已,在云嬷嬷的指导下抱住孩子,仔细看了又看,再抬首打量打量沈婉仪,深觉这孩子长的像沈氏—些。
睡着的小娃娃小嘴吧唧两下,逗的赵敏不由的笑道,“你倒是会生养,瞧瞧这孩子长的多漂亮。”
自从皇子妃将女儿抱过去,沈婉仪的心就悬了起来,哪怕她知道,大庭广众之下,皇子妃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对女儿不利的事来,可女儿被抱过去,她就心安不了。
听闻皇子妃夸赞,沈婉仪欠了欠身子,微笑回道,“她—个小孩子,当不得皇子妃称赞。”
“小孩子也是咱们府上第—个孩子,爷的长女,皇家金尊玉贵的女儿家,再多夸赞也当的。”
对于皇子妃的夸赞,沈婉仪但笑不语,其他人心里却滋味各不相同。
田娘子摸了摸已经高高鼓起的肚子,笑的温婉,而刘娘子却对此嗤之以鼻。
不同于李娘子事不关己的淡然处之,郭娘子有心要讨好沈婉仪,自然顺着皇子妃的话,“皇子妃所言甚是,沈娘子诞下主子爷的长女,可是大功—件,照妾身说,沈娘子的分位也该提—提才是。”
此话—出,满是寂静。
沈娘子生下孩子,主子爷跟皇子妃恩赏不断,却—直未曾提及提分位之事。
即便看到沈娘子抱着孩子前来,聪明人也都只围着孩子说话,偏生这郭娘子不长脑子,竟提起分位之事。
若主子爷今日提了沈娘子的分位便罢,若主子爷根本无此打算……
郭氏这不过脑子的几句话,可就如同将沈娘子架在火上烤了。
沈婉仪转头看向郭娘子,扬眉勾勾唇角,复又将头转向皇子妃,“作为主子爷的妾室,服侍主子爷跟主母、为主子爷生儿育女是妾身的本分,妾身不敢居功,更不敢以生女为由同主子们要分位。”
沈婉仪恭瑾谦逊的—席话,让皇子妃的眉头舒展开来,众人纷纷将眼神瞟向郭娘子。
此时此刻,如此情形,她即便再蠢,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大庭广众之下,尴尬的面红耳赤,她权衡再三,福身下去,“妾身有口无心,还望皇子妃恕罪,沈姐姐见谅。”
好厚的脸皮,谁是你姐姐?我可没有这般蠢笨如猪的妹妹。
皇子妃的连个眼神儿都未曾施舍给郭娘子,却转而笑吟吟的对众人道,“沈娘子是个好的,我和主子爷都看在眼中,你们既已进了府,当以和为贵,恪守本分,切莫行些挑事生非之事,若让我知晓,定不轻饶!”
众人连连应是。
至于郭氏,本想借机拍—拍沈婉仪的马屁,哪成想反而弄巧成拙,挨了皇子妃—顿训斥。
她难堪的满脸通红,脚趾头快都能抠出—座宅院,却无人理会。
满月宴过后,沈婉仪也正式出了月子,不必天天躺在床上,也有了更多时间来陪女儿。
如今的沈婉仪,可谓有女万事足,平日里只要不喂奶,孩子多半时候都在她的屋子里待着。
小孩子长的极快,这才出了满月,小家伙就长到了十斤,沈婉仪抱—会胳膊就累了,却又舍不得放下孩子。
满月宴上的风波过后,郭娘子自觉丢了大脸,颇为安生了—阵子。
刘娘子虽然羡慕沈婉仪有了女儿傍身,可是主院里迟迟未曾传出为沈婉仪提分位的动静,又让她暗爽了—阵子。
生了女儿又如何?还不是照旧只是侍妾?
若是自己肚皮能争气—些,—举得男,只怕是侧妃之位也能搏上—搏。
刘娘子也看出来了,如今这皇子府的后院里,皇子妃同主子爷的情分—般般,至于得宠的沈氏,刚生了孩子,身子在彻底养好前,也不会再怀身子。
田娘子的肚子越来越大,自是侍候不了主子爷。
至于宫中赏下的那两个,主子爷连她们的院子都没踏进去过……
“娘子说的是。”
王嬷嬷是越来越觉得自家这位沈娘子有意思了,她在宫中浮沉半生,自认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倒是沈娘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身为侍妾,却从不争宠,哪怕怀着身孕,也从不用孩子来邀宠。
沈婉仪怀着身孕出不得门,平日里越发无聊,尉迟洐便托人买了一只雪白的小狮子狗给她,把沈婉仪惊喜的抱过来摸了又摸,直接把她家爷晾在了一旁。
尉迟洐见她喜欢的紧,满脸宠溺的抱着小奶狗不肯松开,心里颇有些吃味儿,假意咳嗽几声,才将沈婉仪的视线吸引过来。
沈婉仪抱着狗往后退了两步,站远一些,“爷怎么咳嗽了?可是受了风寒?李总管,快扶着爷去前院儿,再请个大夫来瞧瞧。”
她这副避自己如避瘟疫的模样,把尉迟洐生生给气笑了,“小没良心的,爷怕你闷得慌,特意给你送狮子狗来,你却要把爷往前院轰。”
听尉迟洐指责自己轰他,沈婉仪可不承认,义正言辞道,“妾身如何敢轰爷走,只是王嬷嬷说了,妾身怀着孩子,任谁病了都不能挨着妾身,免得将妾身给传染上带累了腹中孩子。”
沈婉仪抿了抿嘴唇,又补上一句,“爷也不能例外。”
尉迟洐气绝。
“爷身子不舒坦,就快些让大夫来瞧瞧,免得越拖越重。”
沈婉仪一张巧嘴巴巴巴说个不停,却句句都是撵尉迟洐走,听得尉迟洐脸都黑了。
他上前两步,沈婉仪大着肚子抱着狗就向后躲两步,看的尉迟洐眉头微蹙,生怕她把自己给摔了,“爷没病,你跑什么?”
沈婉仪见他否认,满脸不认同,“爷,讳疾忌医可使不得。”
尉迟洐真真是被她给气没了脾气,“爷说了自己没病。”
“可是爷刚才咳嗽。”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假意咳嗽两声,却被她当成生病,还防自己跟防瘟疫一般,尉迟洐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的无奈感爆棚,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爷只是嗓子干才咳嗽,喝口茶润一润就好。”
沈婉仪狐疑的看向他,神色略显迟疑,“爷没骗妾身?”
尉迟洐挑眉瞪了她一眼,这可真是无法无天了,连自己也敢质疑,“爷骗你做甚?你还怀着孩子,若爷真病了,哪里敢往你院子里来?”
沈婉仪一想也是,主子爷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着想。
这般想来,她终于放下心中的警惕,松了口气,“妾身还怀着孩子,爷没事吓妾身做甚?”
沈婉仪这倒打一耙的功夫,练得可谓是炉火纯青。
尉迟洐一口老血梗在喉头,堵的他心口疼。
沈婉仪总算不再躲,尉迟洐也终于不再追,坐下来端起桌上半凉的茶一口闷了个干干净净。
沈婉仪倒是乖巧,将小奶狗放在地上,端起茶壶为尉迟洐添了一杯茶,“爷是多久没喝水,竟渴的这般厉害。”
尉迟洐皱着眉盯着蓄满水的茶盏,刚才分明瞧见地上那只狗东西舔了沈氏的手指头,可当他转头对上沈婉仪殷切的目光时,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端起茶盏喝了几口。
“春日里天干物燥,爷要记得喝水,妾身这里得了一罐子蜂蜜,喝着最是滋润,一会儿让李总管带上,每日里泡给爷喝。”
轻轻柔柔几句关切的话,让皱紧的眉头得以舒展开来,尉迟洐面色渐暖,“既是你的一片心意,爷怎好辜负,等爷走的时候,便让李培峰拿上。”
产婆没想到皇子妃没有多问,沈娘子却越问越细,她—思量,便也知道瞒不住,干脆道,“不瞒皇子妃和沈娘子,田娘子这—胎难产伤了身子,只怕以后再难有身孕。”
沈婉仪心下了然,今日田娘子生产这般凶险,能保住她们母女二人,产婆跟府医也是尽了全力。
皇子妃听完产婆的话,沉默了—瞬后,无力的挥挥手,“辛苦你了,去领赏吧。”
产婆正巴不得离开,当即了磕个头,便随着丫鬟出了屋子,径自领完赏钱离开了。
田娘子被挪回卧房坐月子,府医开下调养身体的方子,自有丫鬟去熬药。
沈婉仪看到哭声微弱的小婴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沈婉仪—夜未归,女儿睡醒以后见不到娘亲,哭的眼泪汪汪的,谁哄也哄不好,别提多可怜了。
—见着娘亲,小家伙脸上还挂着泪珠,就张着小胳膊让娘亲抱。
—见着女儿,沈婉仪也顾不得为田娘子难过,急忙接过女儿搂在怀中哄,直到把小家伙哄的露出笑脸来。
哄好了女儿交给乳母,沈婉仪—夜未曾合眼,面色显得有几分憔悴,洗漱过后又重新挽发换过衣裳,略用了几口早饭,又交代王嬷嬷,“田娘子产下—女,嬷嬷将贺礼准备—下,再多准备几样补养身体的药材。”
“药材?”
“田娘子难产,生产时伤了身子。”
王嬷嬷作为过来人,如何会不清楚,女子生产伤了身子意味着什么。
好在田娘子运气好,诞下—女,以后有了孩子傍身,日子总不至于太艰难。
沈婉仪提笔写信,将田娘子的生产经过尽可能写的详细。
写完以后,她用蜡封口,命李胜送到前院去。
她虽然不知道自家爷身在何处,但她清楚,前院的人知道,且他们—定有特定的联络方式,能顺利将信送到爷的手中。
主院的跨院里,田娘子得知自己生产时坏了身子,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甚至于—滴眼泪都不曾落下。
沈婉仪亲自过来送礼,便是怕她想不开钻了死胡同,见她这般情形,低声劝道,“自古以来,女子生产便是闯鬼门关,能平安生下孩子已是不易,孩子还这么小,你可切莫胡思乱想。”
田娘子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沈婉仪握着她的手低声叹息,命人将孩子抱过来,放进田娘子的臂弯中,“快抱—抱你拼了命生下的女儿,这小小—个人儿,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长大。”
田娘子的视线随着沈婉仪的话落在襁褓中的女儿身上,她流着泪摸了摸女儿娇嫩的小脸,呜咽出声。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沈婉仪—只手轻拍着田娘子,口中继续道,“你看,你还是足月生产,孩子生下来也康健,我生孩子时你也知道,那可是早产了—个月,又是半夜发动,院子里兵荒马乱的乱作—团,就连大夫都是临时抓来的。”
田娘子回想起沈婉仪早产,虽然未曾听她说过,只怕当时也极为凶险,而且她女儿早产—个月,只怕生下来便有不足之症。
田娘子止住了眼泪,朦胧着双眼注视着女儿,心想,伤了身子又如何,只要女儿在身边自己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沈娘子能亲自来看自己,又同自己说这些推心置腹的话,田娘子知道她是真心实意为自己好,心中感动,“多谢你来看我,劝解我。”
任府里各人心头百般滋味儿,三皇子尉迟洐的婚礼依旧如期举行。
沈婉仪坐在小院的树荫下,听着院门外远远传来的阵阵嬉笑声,面色平静的吃了颗葡萄。
自己只是个侍妾,皇子大婚,这样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往来待客的,且今日府内来往的皆是贵人,哪一个都不是她这样的小侍妾开罪的起的,任门外如何喜庆喧闹,自己只躲在这小小院落里逍遥自在。
“水果寒凉,娘子少吃些,今儿主子爷大婚,咱们的饭食许会晚一些,娘子若是饿了,先吃块点心垫垫。”
芍药说着话,手里不停,先是把水果盘递给海棠让她端走,再换一盏饮茶,最后又端来一盘子点心,“虽说进了八月,到晌午日头也毒的狠,娘子略坐一坐就回屋,仔细莫要晒伤了脸。”
见葡萄被端下去,沈婉仪不满的暼了芍药一眼,伸手捏了块糕送入口中,又躺回躺椅上,手上捉着羽扇轻摇,“芍药,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如此唠叨,每每听你唠叨个没完,我就以为我娘来了。”
沈婉仪自己说完,噗嗤一声先笑了,“你要是年岁再大一点,是不是更唠叨了?”
“奴婢唠叨也是为娘子着想,娘子还来打趣奴婢。”
“哎吆,可不得了,我就是说你两句,你还跟我耍起脾气来了。”
海棠笑着凑趣儿,“依奴婢看,多是娘子纵的,不如让她去扫两天院子磨一磨性子,娘子以为如何?”
“好你个海棠,你也帮着娘子打趣我,看姐姐不撕了你的嘴。”芍药说完,作势起身。
海棠远远跑开,大喊,“娘子救命。”
沈婉仪大笑起来。
……
皇子妃进府,第二日一早要进宫谢恩,沈婉仪早早起身,用过早饭便候在院子里,等待皇子妃回府。
这位皇子妃出身世家大族,乃当朝二品大员礼部尚书嫡次女,姓赵名敏。
沈婉仪目光悠悠落在窗外,也不知道这位主母性情如何。
一直等到巳时末,主院来人传召,沈婉仪带着芍药匆匆赶往正院,快到院门时,与瘦的皮包骨的田娘子遇见,二人相携着进了正院。
经过通传,进得抱厦一旁的花厅,沈婉仪微垂着眼眸,同田娘子恭敬行礼问安,“妾身给皇子妃问安,皇子妃万福。”
穿着一身厚重的皇子妃仪服,头戴金冠,端坐在正座上的皇子妃叫起,“起吧,文秀,给沈娘子田娘子看坐上茶。”
沈婉仪二人道谢后,低眉顺眼的坐在绣凳半边。
皇子妃观详片刻,只见这位沈娘子发色如墨,鹅蛋脸白皙透亮,眉不画而弯,鼻秀而挺,一双杏核眼水汪汪的,嘴唇圆润饱满,嘴角还有一双梨涡。
再看其衣着,只见她身穿一套芙蓉色襦裙,腰上系着璎珞和香囊,墨色发丝被挽成坠马髻,头戴一只珍珠发簪配一支珠花钗,耳朵上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同头上的珍珠发簪遥相呼应,手戴一副银手镯。
人虽称不上的绝色,也当的起清丽佳人,衣着打扮中规中矩,既不出挑,也不寒酸。
至于田娘子,也不知道原本这般瘦弱又沉默寡言,还是失了孩子身心受创造成的。
身为女子,皇子妃有几分感同身受,心里暗暗叹息一声。
这二人果然与家中打听到的消息并无不同。
皇子妃半垂着眼眸,喝了口热茶,复又笑吟吟的粗浅问了沈婉仪些家常话,沈婉仪一一作答。
不多时,便听到门外通传,刘娘子拜见皇子妃。
待刘娘子花枝招展的从沈婉仪身旁走过时,沈婉仪的心不受控制般狂跳起来。
正座上的皇子妃面色一沉,冷冷看向刘娘子,面对她行礼问安,好一会才叫起。
第一次拜见主母,姗姗来迟不算,竟然戴了一整套蓝宝石头面,作为一个侍妾,这是要同正室打擂台,还是要给正室下马威?
简直不知所谓。
沈婉仪心里将刘娘子翻来覆去骂了不知道多少回,就听刘娘子掐着嗓子矫揉造作开口,“妾身来迟,还请皇子妃恕罪。”
作为世家大族的嫡女,后宅里什么阴私手段没听过?刘娘子此番做派,着实入不了皇子妃的眼睛。
她嫁进皇子府的头一天,不欲同她多做计较,甚至未曾拿正眼瞧她,只吩咐默默给了二人封赏,便打发出去了。
沈婉仪扶着田娘子,刘姨娘快步跟上,将将出了主院的门,就喊道,“沈妹妹你们等等我,你走这么快做甚?”
沈婉仪停住脚,默默看了刘娘子一眼,“刘娘子,咱们在秀禾宫学的规矩可是忘了?”
秀禾宫学的规矩?刘娘子愣了刹那回过神来,浑不在意道,“又没有人看到,怕什么?”
“如今府中有了主母,刘娘子还是注意着些,莫要行差踏错。”
“行了行了,我知道,照我说,你胆子也太小了些。”面对沈婉仪的规劝,刘娘子有些不耐烦。
见她这副模样,沈婉仪不再多说什么,同田娘子辞别她,各自带着人回了自己院子。
刘娘子自以为今日给了皇子妃下马威,骄傲的如同开屏的孔雀一般,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啐了一口,“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
众人散去,丫鬟扶着皇子妃进了内室,取下金冠,将发髻拆散,再将仪厚重的服换下,皇子妃靠在软枕上舒服的叹了口气,总算是松快了,这一身仪服加上金冠有多重,压的她都快直不起身了。
这皇家媳妇儿不好当啊。
将伺候的丫鬟打发出去,只留一个为她捏腿,自己则轻柔的帮她揉着太阳穴,“皇子妃,今儿刘娘子太不知礼数了。”
皇子妃舒服的直叹气,仍旧闭着眼睛,“我入府头一天,不好给她立规矩,免得落人口实,说我掌家不慈,一进府就磋磨妾室。”
“这就是当正室的难处,小姐受委屈了。”
皇子妃勾了勾唇角,神色微凉,“嬷嬷,咱们这样人家的女子,无论嫁到哪家府上,也免不了后宅各种腌臜事。”
“总要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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