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车祸伤到了脑神经,已经不记得我了。
不过这样也好。
我去见了他最后一面,隔着病房狭隘的窗口,就像小时候我总在书房窗口趴着窥探他工作一样。
即便佯装洒脱,可我还是没办法轻松接受离别。
更没有办法轻松说出口。
……江时烨带着我开始了旅行。
虽然有很多医生随行,可我的身体情况在日渐的奔波下还是愈发糟糕。
我每天晚上都会被腹部难以忍受的痛楚折磨。
也会情绪崩溃地谩骂江时烨,质问他为什么做出伤害我的那些事情。
每当这个时候,江时烨只是一言不发,任由我的发泄、抓咬,然后筋疲力竭。
最终,所有的哀怨都会化作一句:我还是想活下去。
咏笙、永生,我还是没能达成母亲的期望。
这样的寄托对我来说就像是遥不可及的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