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简舒禾霜序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不入爱河,男主们不干了简舒禾霜序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见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简舒禾后脑勺对着许赫章,面向着池望,用那双深情又灵动的桃花眼wink一下,用唇语说了六个字。——亲爱的,求你了。池望看懂了,一股偷情般的燥热从脚底板涌上头顶,不自然地咳嗽两声,撵猪似的往门外疾行:“我去买。”还没来得及报菜名的简舒禾:“……”病房内只剩下一个男配,简舒禾僵直的背微微松懈,脸上的乖巧收敛几分。许赫章讥笑:“看不出来,你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简舒禾穿书那一刻,灵魂就从舔狗学院毕业了!“你不也一样?对我残忍,对别人温柔。”她撕开血淋淋的真相,原主的心脏被刺痛,反馈在脸上。许赫章看她表情受伤,不再耍嘴皮子:“我找你是告诉你,下个月奶奶过生日,我会带你参加,好好表现。”这种事打电话或发消息不就得了?“知道了。”许赫章又想起今晚简...
《女配不入爱河,男主们不干了简舒禾霜序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简舒禾后脑勺对着许赫章,面向着池望,用那双深情又灵动的桃花眼wink一下,用唇语说了六个字。
——亲爱的,求你了。
池望看懂了,一股偷情般的燥热从脚底板涌上头顶,不自然地咳嗽两声,撵猪似的往门外疾行:“我去买。”
还没来得及报菜名的简舒禾:“……”
病房内只剩下一个男配,简舒禾僵直的背微微松懈,脸上的乖巧收敛几分。
许赫章讥笑:“看不出来,你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简舒禾穿书那一刻,灵魂就从舔狗学院毕业了!
“你不也一样?对我残忍,对别人温柔。”
她撕开血淋淋的真相,原主的心脏被刺痛,反馈在脸上。
许赫章看她表情受伤,不再耍嘴皮子:“我找你是告诉你,下个月奶奶过生日,我会带你参加,好好表现。”
这种事打电话或发消息不就得了?
“知道了。”
许赫章又想起今晚简茉对简舒禾的评价,加上她性格大变且爱作妖:“你以前从未学过舞蹈,怎么会将剑舞跳得这么好?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简舒禾,还能是谁?从小到大,只有我跟在你身后,你有关心过我努力做什么吗?既然不爱我,问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
明明声音是无形态的,此刻却像锤子一下又一下锤在许赫章心房。
他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简舒禾却别开了头,一副“请君离开”的架势。
许赫章离开后,简舒禾不想待在医院。
经历一场刺激的修罗场对峙,她想回家躲被窝里冷静一下,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
特别是这几个男配,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好忽悠。
可扔下池望一人回去,估计他的刀会捅在自己身上。
简舒禾在病床上等着等着睡着了,醒来后还不见池望的身影。
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池大少爷没迷路,只是自幼锦衣玉食,没帮人跑腿买过饭,一来不擅长,二来很挑剔。
在他的潜意识里,简舒禾是给他做替身的。
是他的,那就不能吃垃圾吃坏身体。
四十分钟后,他拎着包装精致的外卖回来,像极了走秀台的模特,将外卖放小桌子上。
“番茄牛腩滑饭!”简舒禾惊喜,迫不及待闻了下,“闻起来好香,亲爱的,你对我真好~”
她咬了口番茄。
现在的番茄是不是都看片了,这么硬。
“在外面别乱喊,”池望拥有双开门身材,又经常拿奖,有不少粉丝,要是被录到散播出去就麻烦了。
“在家里可以叫吗?”
简舒禾知道,不反对就是默认可以,闷骚!
池望喜欢看她吃东西时鼓着腮帮子,很解压:“好吃?”
“如果满分是十分的话,这个饭菜可以打六分,但这是你买的,我觉得可以打满分。”
绿茶的基本素养:脸皮厚,能作妖,嘴够甜。
池望眸光微微荡漾,在她抬头看向自己时,立马恢复不好相处的阴暗面相,一本正经问:“你哥哪去了?是你家远房亲戚?”
“咳咳,”简舒禾一块牛腩卡喉,赶紧喝了口温水,“他回去了,是远房亲戚,平时见面少,基本都是电话V信聊。”
“他在娱乐圈挺能的,怎么不让他给你介绍点资源,任你在娱乐圈跟开水烫猪皮似地过日子?”
什么开水烫猪皮?是水深火热!文盲!
她不当世界首富,是因为她不想吗?
简舒禾瞎扯:“我还年轻,想靠自己拼一下事业,我哥他也觉得要锻炼一下。”
简舒禾要不是当事人,差点就信了。
这些狗仔跑错了赛道,想象力这么丰富,就该去写小说的。
还有许赫章这死渣男,嘴这么歹毒!
她忍着恶心维持舔狗人设,泫然欲泣嗫嚅:
“你不喜欢我,为何又在去年年底招惹我?”
“带我回许宅,跟奶奶说我是你的女朋友,还说因为工作需要,暂时不对外公布关系,让我空欢喜……”
“那只是演戏!”许赫章不近人情地打断她的话,“如果不是因为奶奶喜欢你,她又在化疗,医生说尽量顺着她的心意,我绝不会多看你一眼。”
书里提过几句,比起简茉,许老夫人更青睐简舒禾做自己的孙媳。
她多次拒绝化疗,以此逼许赫章远离简茉。
许赫章是她一手带大的,见不得她受胰腺癌折磨,便阳奉阴违,明面背面来两套。
“我们在奶奶面前演戏这件事,决不允许第三个人知道,否则——”
姑娘穿着一套薄荷绿方领吊带睡衣裤,性感锁骨若隐若现,身材婀娜妙曼。
她刚洗完澡,桃花眼湿漉漉,黑色碎发黏在腮边,白嫩脆弱的脖子纤长如天鹅。
轻轻吮一口,都会留下草莓印吧。
许赫章被这突然冒出的念头惊到,暗自甩掉杂念,平稳呼吸。
这么美色无比且乖巧的模样,终究没让他说出威胁退圈的话。
“惹怒我,你知道后果的。”
被爱的人真的是有恃无恐啊。
可喜欢他的是原主。
“凭什么我要像一条狗,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也知道你奶奶喜欢我,许赫章,筹码在我手上,是你该求我。”
简舒禾昂首挺胸,一改往日的卑微讨好,隐隐透着股野劲,明亮又不刺眼。
男人恍惚一刹那,浑身散发着寒气:“你威胁我?”
简舒禾很清楚,炮灰不可能在精英男配那里占到便宜。
先将要求拉到最高峰值,刺激一下他,待会提条件时,有了对比落差,他才不会觉得亏。
“嗳,话别说那么难听。你要我假扮你女友,总不能什么好处都不给我吧?”
“不让我馋你这个人,也行。”
“我想跟咸菜娱乐解约,你帮我打点好,我保证你今天提的要求,我统统做到。”
她不是虐文女主,为了所谓的清高,为了让对方愧疚,被伤害后什么都不要。
今天下午翻看了原主十七岁时签的经纪合同,还有两年才到期。
两年对于普通人来说不长;对于吃青春饭的艺人来说,漫长且残酷。
她上辈子见过很多艺人要求解约,被经纪公司硬拖着,元气大伤。
原主没解约,后期因为“不听公司的话”,被封杀雪藏,导致错失发展良机。
现在解约的话,违约费高达三千二百万。
暂时还不起,可以先欠着。
来日方长,她能赚很多个三千二百万。
许家几代人都在文娱圈工作,有外人想象不到的人脉与资源。
有许赫章帮忙打点,她解约会很省事。
最重要的是,能避免外人趁机给她穿小鞋。
按照以往的经验看,许赫章并不相信简舒禾会对自己死心,但他答应帮这个忙。
“我会找人跟你公司谈。”
以后你要是再踩我的红线,我绝不再手软愧疚。
目的达成,简舒禾又开始发好人卡:“许赫章,你人真好,被你喜欢的人肯定很幸福。”
想到简茉,许赫章眉梢染了几分缱绻,敛住疏冷,一身文艺书卷气质更甚。
他正准备要走,简钱不知从哪冒出来,摇着尾巴扑到他裤腿上:“汪汪汪!”
它都这么肥了?
简舒禾想去拉狗,许赫章已经弯下腰,摸着狗脑袋:“太胖了对它的身体是负担,运动量要跟得上。”
简钱是他送给简舒禾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分手那天,两人大吵一架,她哭着带走了简钱。
哪里胖了?
这一年以来一直都是这个健康体格。
他导戏要求演员极致瘦就算了,现在还要来磋磨她的狗?
真的要疯掉了。
简舒禾没接这个话题,而是将狗唤到自己身边逗弄,笑得眉眼弯弯。
许赫章上下打量她一圈,静悄悄的。
一个多月不见,她好像哪里变了,又好像没变。
突然想起自己二十四岁那年,怎么就鬼迷日眼答应跟她交往?
无所谓了。
终究是他人生里的过客。
等他离开后,简舒禾开了一瓶葡萄酒。
庆祝头疼一周多的解约问题,就这么找到了解决方案!
许赫章虽然不待见自己,但言出必行,不至于出尔反尔。
*
简舒禾继承了原主所有的舔狗工作。
——需要经常巴结三位男配。
许赫章的态度大家也看到了,摆明不需要。
这点还算懂事。
记录显示,原主隔三差五会给他们买些精致礼物,很烧钱。
晚睡前,简舒禾经过两分钟的深思熟虑。
在发房子和发票子之间,选择了发晚安短信。
短信不要钱,那她就每天发吧,主打一个频率高。
文案还是AI写的。
有时候真的想将几人拉进一个群聊,大家一起看得了。
但理智告诉她,这样会英年早逝。
短信成功发出,没弹出红色感叹号。
一群贱货,嘴上讨厌她这个赝品,心里喜欢得紧。
她正准备关手机睡觉,钟叔的电话打进来。
“舒禾小姐,我家夫人想约您明日在山水清音喝茶,您有空赴约吗?”
简舒禾那点瞌睡虫瞬间消失,正襟危坐起来:“她找我有什么事?”
她记得,池望的母亲并不喜欢原主,还多次为难。
“这我就不清楚了,您明日能来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简舒禾答应明日上午十点前去赴约。
*
简舒禾对被窝总是偏爱的,翌日睡到将近九点才起来。
书中很多东西是作者用想象创造出来的。
比如山水清音。
听说里面的茶点又贵又好吃,她打算空腹过去吃个够。
原主在娱乐圈混得差,目前卡里只有六十来万的存款。
说出去没人相信。
明星的确比普通人赚的多,但花销也大。
吃穿住行的门面不能少,每个月几十万砸出去,上百万的美容院保养也是硬性需求,繁杂费用不计其数。
原主没整容,皮肤身材底子好,在保养这块算是很省钱。
山水清音是一座古香古色的阁楼,奇花异石俱全,布景诗意。
简舒禾做好了被冷嘲热讽的准备,被侍从引到池母面前。
“池阿姨,上午好。”
“叫什么阿姨,喊伯母就好。”
池望母亲热情地拉她坐下,笑意盈盈。
中年妇女保养得当,穿着低调又不失质感,举手投足之间隐隐透着股久居高位的气派。
可见池家从政的底蕴很深。
简要寒暄后,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盒子,浅笑着推到简舒禾面前:“打开看看。”
简舒禾海投的报戏简历,大部分石沉大海,没后续。
只有三个剧组发来试镜通知,角色虽小,但有高光时刻。
简舒禾很珍惜这些机会,试镜前都会做充分的准备,力求最好的表现。
第一个是悬疑剧剧组。
试完镜,她不小心误闯剧组的休息室,听到导演在打电话,说女三角色的人选早已内定,这几天海选只是走个过场。
女三角色,就是她想争取的,这次白试一趟了。
第二个是奇幻爱情剧剧组。
简舒禾当场表演完,见选角团队犹豫,前后又试了四次镜,外加一篇两千多字的角色理解作文。
导演看完小作文,让她参加酒局,说投资的制片人会做最后的裁定。
简舒禾上辈子挺擅长交际,在大大小小的酒局里游刃有余。
这次酒局,她表现大方爽快,站立敬酒时,左边的制片人摸她大腿。
光明正大,肆无忌惮。
此人脸很长,眼距又宽,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肾虚样。
简舒禾再也端不住笑,手里那瓶白地兰,猛地砸在对方的咸猪手上。
玻璃瓶应声碎裂。
无数锋利的碎片飞溅,折射出她眸里的狠劲,也划伤了对方的胳膊。
“啊!流血了!”长脸制片人瞪着血流成注的胳膊,发出杀猪声,“你踏马的臭婊.子敢打我!”
包厢气氛剑拔弩张。
现场所有人狰狞毕露,犹如群狼捕食落单的羔羊,靠门最近的人去反锁门。
有两人靠过来要钳制简舒禾,刚碰到衣角——
“别过来!”
电闪雷鸣之际,简舒禾掏出一把锋利的折叠刺刀,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
因为紧张,指节用力过猛,泛着白。
恐惧如鬼火,越烧越旺。
“我已经拨了报警电话,如果不想把事闹大,现在让我走!”
有个四十多岁的大脸监制,眉毛浓长,在两鬓间垂成一厘米多的小柳条,颐指气使地威胁:“你还想不想要这个女三角色了?”
“想你爹的祖宗!你什么的东西,给我当痰盂我都嫌脏。”
有男的采取安抚政策:“你冷静点,把刀放下。”
“让我走!!”
在场的人被刀逼退,简舒禾夺门而出。
长长的走廊铺着玫红色的地毯,好像没有尽头。
她今日穿的是包臀鱼尾裙,步伐有些迈不开,被拐角处没铺平的地毯绊了脚,往前摔去。
许赫章在这里与人应酬,出包厢准备打电话,刚开门就听见熟悉的惊呼声。
掀眸望过去,简舒禾踉跄着滑跪而来。
他动作比思考快,下意识俯身夹住她胳肢窝,轻松将人抱起来,见她握着刀且满脸惊恐,眼皮抖了抖:“简舒禾,怎么回事?说话。”
后面的脚步声杂乱又逐渐清晰,简舒禾挣脱许赫章的桎梏,喘着粗气往门口狂奔。
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信。
长脸制片等人吞不下这口恶气,气冲冲追上来:“今晚就拿这贱货开荤!马勒戈壁,老子不把她弄得合不拢腿,啊——!”
难堪的脏话还没说完,他胸口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后仰摔在一米多远的地上,吐出一口血。
他捂着胸口,表情痛苦,正要问候对方祖宗,看清许赫章那张脸,瞬间哑了声,连对视都不敢。
后面陆续追上来的四个男人停住脚步,不可思议望着挡在走廊中央的人:“许、许导,这么巧,您也在这啊?”
许赫章性格温润、好说话的前提是没惹到他。
他个子高大,此时眼神犀利,犹如掌权者审判着面前罪恶的灵魂。
大脸监制顶不住这股血脉压制,自作聪明出来打圆场:“许导,您之前不是发博说跟简舒禾不熟吗?”
言外之意——不要管。
“熟不熟与你无关,她不是你们能碰的,滚!”
几个男人脸色唰地白了,以为触到逆鳞,熄了报复的想法,狼狈地打道回府。
长脸制片趴在地上擦嘴上的血,瞅见一双锃亮皮鞋朝自己凌厉踏来,被吓得尖叫,摸滚带爬跑了。
另一边。
简舒禾在报警电话接通前挂了。
幸亏许赫章刚才及时扶住自己,膝盖才没被擦伤。
她一直跑到筋疲力竭,才停下来,张着嘴大口呼吸。
大暑时节,晚风闷热,却刮得她遍体生寒。
疯了吗?为了一个小角色,晚上八点多独自一人跑到六环外的酒店应酬。
手里握着的刀,是她在这黑夜里唯一的铠甲。
这把刀是池望不要给她的,当时他只用四个字介绍这把刀。
——削铁如泥。
剧烈搏动的心跳反馈在手上,简舒禾一阵后怕,颤栗着把刀放回包里,在通讯录里翻来划去,始终找不到可以拨打的号码。
在这个世界里,她没有金手指,没有人爱,茕茕孑立。
打车回到东郊区。
简钱先是亢奋地迎接她,靠近后又突然躁动,围着她打转,一直在嗅探,警惕又焦急地发出低呜声。
简舒禾低头看,白色高跟鞋上沾着三滴血,晕染开来,似寒冬里绽放的红梅。
她心一软,洗干净手去摸简钱:“没事,我没受伤。”
后者摇着尾巴躺地上,露出柔软的肚皮。
*
简舒禾第三次去试镜的角色,性格是霸道蛮横的。
导演名为田妁,留着齐肩短发,长相偏英气,浑身透着股睿智与知性。
她是个实在人,在后台肯定了简舒禾的演技:“我们这种题材关乎群像英雄,审核特别严格,演员演技可以差些,但履历一定要干净。”
不管真假,她在娱乐圈的坏名声就摆在那。
这几乎也成了她处处碰壁的原罪。
对于这种大方给出拒绝原因的,简舒禾很感激:“谢谢您们邀我来试镜,如果有适合的角色,欢迎来找我。”
田妁觉得她整个人犹如莫奈笔下的幽秘睡莲,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简舒禾刚走了几步,就被喊住。
“我有个朋友的现偶剧《顶配白月光》在招募演员,缺个武打霸王花女配,你想不想试试?”
简舒禾没有立刻表态,但礼貌与对方互加了好友。
……
回家后,简舒禾查询《顶配白月光》的制作班底。
这部剧是小说IP改编,拥有庞大的粉丝基础。
总导演名为郑天励,从业近四十年,导出过许多家喻户晓的经典影视,还担任过奥运会的开闭幕式总导演。
在A国,他的名字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影视剧的收视率与票房。
霸王花女配褚盼盼是个反派,戏份不多,但拥有完整的成长线与戏剧张力,人生的每一个拐点都合情合理,不会将网友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
作为拥有近十年演技的视后,简舒禾敢保证,如果这个角色不魔改,一定会小爆。
得想办法拿下这个角色。
两天后,她按照田妁给的地址去试镜。
角色的竞争程度很激烈,排了将近五个小时的队。
简舒禾进去还没自我介绍完,就被打断。
副导演催促叫号的工作人员:“这个pass,叫下一个。”
郑天励坐在主位,原本在看简舒禾的casting,听此眉心的肉皱成一个“兀”字:“说什么?人家还没试戏。”
“褚盼盼是个战斗力爆表的蛮横人设,你看她细胳膊细腿的能行吗?”副导演眼珠子溜溜转了圈,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另外,她长相太妖艳,容易出戏。”
简舒禾若有所思,如一株绝美的黑巴克玫瑰立于舞台中央。
记起来了,这位副导演收了个网红的钱,现在为对方争取这个角色。
郑天励问:“你怎么看副导演刚才说你形象不符的问题?”
“原著小说对褚盼盼的外形描写,只有‘个子高挑’四个字,没说外貌的美丑,”简舒禾看过原著很有底气,“我觉得自己一米七的身高符合设定。此外,瘦子不能演战斗力爆表的角色,这是一种刻板印象。”
她虔诚望着导演,自带令人信服的魔力。
“影视剧情千篇一律,要想脱颖而出,在角色塑造上花心思就显得尤为重要,如果打破角色常规印象,不按常理出牌,制造有趣的反差感,一定程度上能给观众带来惊喜。”
郑天励眸底划过一抹惊艳,目前挑了近两百个人,只有她将原著通篇看完,讲话很有逻辑感。
重点是,她还能借着洞察影视市场的由头,将自己的缺点转为优点。
她很聪慧,面对副导演隐隐释放的敌意,也能做到沉稳不躁。
可光有这些,还不够。
“你觉得自己能演褚盼盼的优势在哪里?”
简舒禾很淡定,能坦然接受成功与失败带来的结果。
评委们打分很利落,纷纷心悦诚服地举起自己的评分:10、9、10、10、10、10。
简舒禾的总成绩为10分。
是满分!
“她怎么会是满分?”范伊伊难以置信发出不甘质问,指着简舒禾鼻子的手在颤抖,“她都不是专业舞者!凭什么比我好?!”
郑天励认识她的父亲,算是见面能打声招呼的程度,不忍心看她失态,出口安抚:“小伊,你别激动。”
“如果你们这是内定,又装什么公平选拔?”范伊伊压根淡定不了,似乎想到什么,指着一个戴发圈的女评委,“故意给我打6分,你良心不会痛吗?”
坐在底下的评委,不是吃素的,哪个走出去不被人尊称一声老师?
被公然质疑专业水平与人品,发圈女评委撕破最后的体面,冷笑:“这6分我评得问心无愧,反倒是你,真的没有失误吗?”
范伊伊怔了怔,旋即像拔了毛的母鸡,挪开视线,握紧手边的利剑。
她舞剑后半段情绪不对,点剑时,部分剑穗缠住她的尾指,出了点小差错,不用心压根瞧不出,而且她当时的表情也掩饰得很好。
这副心虚的模样,落在大家的眼里。
一股委屈与不忿充盈着范伊伊的心胸,眼眶起了两包泪水,似怨似嗔。
“为什么不是我?我得过很多奖项的,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跳得很好,真的,郑导,求求你们了!”
“剑舞的初衷是营造战斗氛围,它应该有杀气有寒芒,但作为一项表演,它也不能杀气过剩或只有杀气,而应兼具端庄、豪壮、酷飒等舞台观赏的功能。”
评委们给出否定她的理由,字字不提差,字字都是差。
范伊伊犹如被判了死刑,落寞退场。
选替补一事尘埃落定,郑天励站起身,朗声宣布:“简舒禾出演明晚的剑舞表演!”
评委们为简舒禾鼓掌,打心底肯定她的能力,跳得太厉害了,绝对不比段萌差。
几个评委按耐不住,走上去问简舒禾师承何处、怎么以前没见过、还想将她拐到自己的舞团里、各种要互加好友攀关系。
平日恃才傲物的教授评委们,对谁都拉着一张矜持脸,此刻热情得要命。
简舒禾被围着挤到舞台角落,一时之间不知想回复谁的问题。
二十二岁的年纪,坚韧朝气,干净灵动像晨露,不含一丝杂质。
郑天励可太激动了,因起身过猛,椅子剧烈摩擦地面翻倒在地。
他没管椅子,兀自冲到舞台上,艰难地将评委们拨开:“让让,都让让!你们做什么?能不能成熟冷静点!忘了今晚是选替补的吗?!”
评委们不大情愿地收手,略微后退一步,看简舒禾的眼神依旧像看超市打折的精品瘦肉。
郑天励笑出一脸褶子,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此刻的简舒禾,就是救他于水火的大恩人!是他的亲祖宗!
“你跳得精彩绝伦!一天之内就给我带来两次大震撼,我怎么现在才认识你呢?不过现在认识也不晚,哈哈哈。”
旁边六个评委无比嫌弃:“……”
郑导,能收敛一下你那不值钱的笑吗?
这是扩展人脉资源的好机会,简舒禾当然不会放过,赶紧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拿出晚辈该有的谦卑:“认识郑导我也感到荣幸,以后有适合我的角色,请多多关照。”
“这是自然,我还怕你瞧不上我的剧……我太太奶奶也姓简,族谱往上数,我们也算是亲戚,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瞎客气。”
为了呛对方一时嘴快,不小心剧透了?!
简舒禾努力回想剧情,想不起来了。
无所谓,她可以胡扯。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圈内有什么秘密藏得住?我在剧组偶然听见的,你想知道就去查吧。”
许赫章一噎。
转念一想,这不是什么绝密机要,反正早晚都要宣发预热,自己刚才过于草木皆兵。
时代不同了,现在不管网友喜不喜欢,只要资本够大腕,硬捧也可以。
简茉在娱乐圈的路人缘挺好。
到时候网友们知道自己捧他,也不会过分攻击网暴她。
想到这里,许赫章恢复温和从容的节奏。
他后面说了什么,简舒禾没认真听。
到点了,她要给其他男配们发晚安信息。
五分钟后。
“我说的话,听清楚了吗?”
简舒禾复制AI文案,选择群发,嘴里回复许赫章:“听清楚了。”
许赫章挂断电话后才发现,刚才碰倒茶杯,热水溅出烫红了他部分手背。
脑海蹦出幼时的一段记忆。
“赫哥哥,你忍一下,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十二岁的许赫章个子长到一米八,他偷玩机车摔倒,身体多处擦伤。
怕家人知道责备,咬牙不愿去医院。
七岁的简舒禾,跑到药店柜台前,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碘伏和创口贴。
笨手笨脚给她的赫哥哥清理伤口。
每贴一个创口贴,就要认真对着伤口哈一口气,说不要痛了。
那时,有个创口贴也贴在他如今被烫伤的地方。
岁月无痕,那次摔伤没有留下伤疤。
他本来想对她好的,就算没有爱情,以后也可以保持纯粹的友情。
在她有困难时帮她一把。
可她变坏变歹毒了,再也没有以后。
*
简舒禾在影视基地跑了四天半龙套,收获了很多喜爱。
公会负责人与好几个剧组导演私加了她的联系方式。
毕竟利用率高,价格又便宜的演员很难找。
简舒禾的嘴跟抹了蜜似的,称呼怎么好听年轻气派就怎么叫:“以后有适合的角色,要记得小简我啊。”
“记得嘞,改天一起吃饭。”
人脉与资源就是这样开拓的。
下午,她去了趟咸菜娱乐。
公司还没吸干她的血,哪怕她没通告在家抠脚,也不打算让她轻易脱身,至少得脱一层皮。
会议室门一关,他们也懒得拐弯抹角,掏出一堆她的黑料。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原主的家庭人物关系。
原主的父亲简文,在家中排行老大。
除了一张脸,做什么都资质平庸。
他在弟弟简武的公司当董事,没什么话语权,仰仗对方的鼻息度日。
原主的母亲,性格软弱又无主见,体弱常年居家。
在简武夫妻两人眼里,简文一家就是他们家里养的狗。
每天喂养几碗饭的事,以他们家的经济条件来说,不值一提。
关键时刻还能拉出来用用。
原主比简武夫妻的女儿简茉大了三个月。
五年前,简茉母亲渴望跨越新阶层,广结富太太。
其中有位富太太创立咸菜娱乐,她想将简茉签到公司里。
一个刚起步的公司,风险多大啊,简茉母亲哪里敢将唯一的宝贝女儿往火坑推?
就这样,原主被简茉母亲带到富太太面前,当做了人情。
两年后,富太太家破产,碰巧公司内斗,为了捞快钱,怎么来钱快就怎么搞。
为了热度,原主被迫在刀剑上行走。
那时不到二十岁,无意讲错的话,被恶意放大。
剪辑炒作成耍大牌,小心眼爱记仇,挤兑同行,没情商,绿茶,撒谎精。
三人成虎,她的羽毛变得好脏好脏。
她抗议过,公司不舍得花钱帮她公关,还说很多明星都黑红的。
而简茉呢,有可靠公司护着出道,不用参加恶心的应酬,言行出错有人公关,她的羽毛一尘不染。
原主开始恨父母,恨他们不吭声,眼睁睁看着十七岁的自己被卖了。
简文却说:“舒禾,你要向你妹妹学习。”
母亲只会哭着说对不起,说家里靠简武的公司出粮,不能反抗。
“你们想要什么?”
合同部的主任长相圆滑世故,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嘚瑟说违约费按合同规定支付。
“另外,你接下来的三部戏约里,每部剧至少要为我们公司艺人提供三个重要配角名额。”
许赫章的人与他们交涉后,他们专门开会讨论过。
八成是许赫章有影视剧本给简舒禾,打算让她做主演,她趁机提要求。
否则许赫章何必大费周章帮她解约?
他们也真敢想!
简舒禾瞪大双眸,她自己现在都没戏拍!
低头看了眼手机,许赫章给她找的律师发V信:【我们到了。】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律师进来时。
原本胜券在握的主任瞬间如坐针毡,脸色肉眼可见的紧张,不停按压手中的笔。
这可是国内最负盛名律所的金牌律师!
笑容会转移,此刻转到简舒禾脸上。
律师侃侃而谈,每句话都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毛病。
他代表简舒禾拒绝了奶新人的要求,更是要将赔偿金压到两千八百万。
主任拿不定主意,出去请示了二十分钟领导。
回来后,他利索地在合同上盖章签字。
简舒禾知道,他们忌惮的是背后的许赫章和许家。
许赫章未来造化不可估量,咸菜娱乐还指望着以后跟他合作吃肉喝汤。
此外,许家几代人活跃在娱乐圈,拥有重要话语权,可不是只有绣花功夫。
简舒禾没想到几天就将解约合同搞到手,高兴得像土拨鼠。
出公司后,她感谢律师,并想请对方吃饭。
“为辩护人争取最大利益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律师态度谦逊,以待会还有工作为由婉拒了吃饭,“许总已经给我们支付了丰富的报酬。”
“应该付的。”
简舒禾慷慨点头,不知情的还以为钱是她出的。
*
次日中午。
简舒禾取了快递与外卖,开车去了秦心居。
依山傍水的哥特式别墅,宏伟端庄气派,充满中世纪色彩的魅影。
还没进玄关,烛管家就迎上来要帮她拎东西。
烛管家今年六十多,长相普通,心地纯良,做事如机器人般一丝不苟。
他将偌大的别墅打理得井井有条,连秦肆言这么龟毛的人都挑不出毛病。
“不重,我拎得起,”简舒禾哪敢让他碰,忙避开。
“舒禾小姐,您是点了外卖吗?”
他好像闻到了味道,脸上每个老人斑都写着严肃二字,“大先生有胃病,吃不得外面那些没有卫生保障的外卖。”
原主每次来这里,至少要下一次厨房。
这是秦肆言规定的。
他骨子里有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爱他就要为他做饭菜。
简舒禾被戳穿,依旧面不改色。
“我当然知道肆言的肠胃娇贵,他要是吃坏肚子,我得哭瞎眼。”
“是我自己嘴馋,想吃垃圾食品。”
“烛叔,我啥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哪次来这,不是做新鲜饭菜给肆言吃的?”
那倒也是。
“烛叔,您跟其他佣人今天早点休息,这里交给我就好。”
烛管家被说服,踟蹰二三又提醒:
“今日有简……其他人陪大先生过生日,估计很晚回来,您不用做得太复杂,简单备几个菜就好。”
他离开主楼,不经意在前花园听见几个女佣们讲闲话。
“舒禾小姐为爱甘愿做替身,唉,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先生喜欢简茉小姐。”
“简茉喜欢大先生倒还好,可她对大先生忽冷忽热,这叫什么事啊?”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拒绝,吊车吊人是工作需要,人暧昧不清地吊人,纯属是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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