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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主母不扶贫后,夫家外债不断沈妤安陆锦辰全局

林果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楚月正跟太太江氏保证会找到更好的酒水供货商,葛嬷嬷突然进来回禀。“太太,昨晚管家巡查,发现几处上夜的婆子聚在一起吃酒赌钱,就命人绑了起来,现在还关在柴房里,听候太太处置。”“吃酒赌钱?”江氏听言,眉头一跳,“咱府上可是严令禁止下人吃酒赌钱,这好几年都没发生过了,怎地如今又开始了?”葛嬷嬷看了江楚月一眼,“其实这也不是第一回了,前几天就抓到一回,因有个婆子赌钱时耍诈,还打了起来,据说还闹到江姨娘那里了。”见说到自己了,江楚月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解释,“上回确实是闹到我那儿了,我因她们是初犯,便饶了她们一回,没想到她们却不知悔改,竟又犯起来。”“你呀!”太太江氏无语的看着江楚月,“这吃酒赌钱可不是小事,没有尽到守夜的本职不说,这事往小...

主角:沈妤安陆锦辰   更新:2024-11-12 0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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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妤安陆锦辰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主母不扶贫后,夫家外债不断沈妤安陆锦辰全局》,由网络作家“林果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楚月正跟太太江氏保证会找到更好的酒水供货商,葛嬷嬷突然进来回禀。“太太,昨晚管家巡查,发现几处上夜的婆子聚在一起吃酒赌钱,就命人绑了起来,现在还关在柴房里,听候太太处置。”“吃酒赌钱?”江氏听言,眉头一跳,“咱府上可是严令禁止下人吃酒赌钱,这好几年都没发生过了,怎地如今又开始了?”葛嬷嬷看了江楚月一眼,“其实这也不是第一回了,前几天就抓到一回,因有个婆子赌钱时耍诈,还打了起来,据说还闹到江姨娘那里了。”见说到自己了,江楚月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解释,“上回确实是闹到我那儿了,我因她们是初犯,便饶了她们一回,没想到她们却不知悔改,竟又犯起来。”“你呀!”太太江氏无语的看着江楚月,“这吃酒赌钱可不是小事,没有尽到守夜的本职不说,这事往小...

《侯府主母不扶贫后,夫家外债不断沈妤安陆锦辰全局》精彩片段


江楚月正跟太太江氏保证会找到更好的酒水供货商,葛嬷嬷突然进来回禀。

“太太,昨晚管家巡查,发现几处上夜的婆子聚在一起吃酒赌钱,就命人绑了起来,现在还关在柴房里,听候太太处置。”

“吃酒赌钱?”江氏听言,眉头一跳,“咱府上可是严令禁止下人吃酒赌钱,这好几年都没发生过了,怎地如今又开始了?”

葛嬷嬷看了江楚月一眼,“其实这也不是第一回了,前几天就抓到一回,因有个婆子赌钱时耍诈,还打了起来,据说还闹到江姨娘那里了。”

见说到自己了,江楚月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解释,“上回确实是闹到我那儿了,我因她们是初犯,便饶了她们一回,没想到她们却不知悔改,竟又犯起来。”

“你呀!”太太江氏无语的看着江楚月,“这吃酒赌钱可不是小事,没有尽到守夜的本职不说,这事往小了说,是赌钱输钱,往大了说说不定得闹上人命官司......

楚月,这种事你就算不处理也该回禀我一声,万不该心软纵着......”

“姑母,是我的错,都怪我一时心软,念及她们上了年纪又熬夜守职辛苦,以后不会了。”江楚月连忙认错。

太太江氏这才罢了,“算了,幸好没有酿成大错,这回,你可得狠狠的惩处,万不能让这吃酒赌钱的风气在府中盛行起来,不然,老太太知晓了可不会轻饶。”

江楚月垂眉应下,“是!”

之后便带着雨嬷嬷等人前去处置。

几个被绑着的婆子跪在地上,江楚月独坐在椅子上,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过后才叹道。

“事不过三,上回我已经放你们一回,你们也答应的妥妥的,说以后不会再犯,没想到这才几日,你们便又犯了,还犯到了太太手上。

这回却是连我也救不了你们了。”

“姨娘开恩,奴婢们那晚就是为了熬困,才吃了一点酒,玩的也都是小钱,并不为赌,没想到就被管家给拿住了,非说我们赌钱。”婆子们纷纷辩解。

江楚月摇头,“哎,我知你们熬夜辛苦,但是,这回犯在太太手里,不得不罚,这样,每人打二十板子,革去三个月月钱。”

众婆子一听这处罚,纷纷面面相觑,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

刚才江楚月一来便将问题说的很严重,还那般严厉的训斥她们,她们以为会像二奶奶当家时一样,一旦犯了吃赌之罪,无论银钱多少,主犯从犯,一律打一顿撵出府去。

没想到,江楚月并没有要撵她们出府。

这样的惩罚其实已经算轻的了,但是,婆子们似乎也找到了门道。

江姨娘善良心软,求求她说不定还有缓。

于是,一个婆子带头磕头,“姨娘开恩啊,奴婢几个一把年纪了,别说二十板子,就是一板子下去也要半条命啊?”

“是啊,求姨娘开恩,奴婢们以后绝不再犯,姨娘饶我们这回,奴婢们都念姨娘的恩情,若日后再犯,天地不容......”

这般赌咒发誓,跪地磕头,江楚月瞅着可怜,到底不忍心,便道,“行了行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也是念你们上夜辛苦,又一把年纪,这才免你们二十板子。

你们也要记得此刻说的话,若再犯的话,我可帮不了你们了。”

“多谢姨娘开恩,姨娘这样怜惜奴婢们,奴婢们再不知个好歹,还是个人吗?姨娘放心,奴婢们日后都好好的,绝不叫姨娘作难。”

婆子一个个答应的脆脆的,对江楚月又是一顿阿谀奉承。

江楚月让人将她们松了绑,只罚了三个月月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之后,江楚月便带着雨嬷嬷和清月,一起出府,打算去找前世那个挺有名的酿酒师傅。

然而,半日下来,无功而返。

什么酿酒师傅?那巷子里连个酒肆都没一个,说是会喝酒的酒混子倒有一个,她们还找了去,结果差点被那酒混子给非礼了。

江楚月心惊肉跳的回了府,还没来得及换身家常衣裳呢,太太就派人过来叫她去说话。

江楚月一身疲惫又去江氏那边。

“楚月,下午姑娘们还有府里各处的管事的来找我,说是这个月的月钱已经拖了好几天了,怎么到今日还没发下去?”江氏发问。

江楚月闻言,眼皮跳了跳,这事别人不知,太太还不知吗?

“太太。”江楚月无语的提醒,“我接手这掌家事务的时候,府中公账上一分银子都没,我就算想发月钱,也拿不出一个钱啊。”

江氏不满的睨她一眼,“若账上堆满了银子,这个家还需要你来当吗?那不是个人都能当的?”

江楚月,“.......”

“楚月。”江氏怀疑的看着她,“当初你不是告诉我,你有生财之道吗?咱们不必仗着那沈氏,也能赚大把的银子。

现在,这个家都让你当了有些日子了,怎地如今连各处的月钱都发不下来?”

这种连月钱都发不出来的日子,还是当年侯爷在外输了一屁股赌债的时候,没想到如今又发生了。

“我。”江楚月心头也是窝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原以为侯府富庶。

毕竟,她和离投靠侯府之后,吃穿用度都很不错,府中上下那是肉眼看的见的富庶啊。

她以为侯府是不差银子的。

只要有了银子,那才好生银子啊。

如今一分钱没有,让她空手捞钱?哪那么容易?

且现下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呢,她哪里还有精力去赚额外的银子去?

“楚月,我跟老太太相信你,虽说没给你平妻的名分,但是,从沈氏那里将掌家权抢给了你,就是在给你机会。

你若将这个家当好了,在府中立了威信,平妻之事还远吗?

再将来为锦辰多生几个孩子,地位更是不可撼动。

楚月啊,你是我嫡亲的侄女,我才这般帮你,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了。”江氏语重心长的说。

江楚月硬着头皮点头,“是!楚月记着姑母对我的好,楚月定会好好当起这个家的!”


“为何要发卖清月?你不知道我侯府没有随便发卖下人的惯例吗?”陆锦辰一到雅香苑,便质问起江楚月。

江楚月其实也没有真心要发卖清月,当时不过一时气火攻心,就拿这丫头撒气了。

此刻,被陆锦辰当着面的质问,羞愤委屈,眼泪珠子顿时簌簌的落下来。

“我特特地差人去请二爷过来一起用晚饭,二爷理都不理。现在为着个奴婢,二爷倒是来的快。

果然,我在二爷心里连个奴婢都不如。”

说完,江楚月掩面抽泣起来,又哽咽继续道,“才晚饭时,因清月那丫头打碎了我最心爱的茶盏,我说了她两句,话赶话的就赶上了,我一时气急才叫人绑了她,说要发卖的话。

过后我也觉着自己鲁莽了,不过想着晾她一夜,杀杀那丫头的气性,明儿一早就给放了。

到底她是太太给我的人,谁还真将她发卖了?

倒是二爷你,特特地为着这个来质问我?难道我在二爷心里就真是如此心狠无情之人?”

那发红的眼眶挂着晶莹的泪珠儿,江楚月巴巴的望着他,满目都是委屈和控诉。

再加上她刚才的话,一时间倒让陆锦辰不知如何是好了。

“既不是真心要发卖,何必绑人?闹出这样大阵仗,怨不得旁人误会。”

江楚月用帕子擦了眼角的泪,轻轻道,“是我的错,二爷既说了,我让人放了便是。”

一面唤来雨嬷嬷,“去把清月松了绑,再从我那柜子里拿匹布给她做衣裳,另外再给她两百钱,就说是我的不是,是我这当主子的冲动了,叫她吃了亏......”

“是!”雨嬷嬷立刻去办。

如此一番,陆锦辰倒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人放了就行,倒也不必如此。”

“那二爷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二爷的。”江楚月挽上他的胳膊,柔顺的说。

陆锦辰看她一眼,略显憔悴的脸上犹挂着泪痕,瞧着楚楚可怜,便叹道,“罢了,不过小事一桩,你自己处置吧。”

“嗯。”江楚月便朝雨嬷嬷使了个眼色,雨嬷嬷自去办。

“二爷才说咱们侯府从没有随意发卖下人的惯例?”江楚月挽着陆锦辰落座,一边给他沏茶,一边慢条斯理的发问。

陆锦辰接过杯子,点头道,“那是自然。”

江楚月坐他对面,脸上挂着委屈,反问,“那二奶奶缘何发卖了翠喜和刘嬷嬷?且不单是他们两个,就连他们的家人也一同被发卖?”

“......”陆锦辰一噎,蹙眉放下杯子,回道,“翠喜和刘嬷嬷是二奶奶从娘家带来的人,原就不是侯府的下人,二奶奶如何处置,不归咱们侯府管。”

不等江楚月说话,陆锦辰起身,厉色看着她,“再说了,二奶奶为何发卖翠喜和刘嬷嬷,你不知晓吗?

若不是因为你,她们俩以及她们的家人也不会受到连累?”

“不是。”江楚月跟着起身,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这男人的心都要偏到胳肢窝了呀,她发卖个丫头就不行,二奶奶发卖人家两家子那都是罪有应得?

“二爷,就算是我连累了翠喜和刘嬷嬷,二奶奶冲我就行了,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你这话去问二奶奶。”陆锦辰不想与她争辩这些,抬脚就要走。

江楚月扯住他,“二爷才来就要走?我这里难道是有老虎吗?”

说着,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二爷即便不怜惜我,难道对你自己的孩儿也没有半分怜惜么?”

陆锦辰看着她微微显怀的肚子,不知为何,反而觉得刺眼。

这让他想到醉酒那天的事,这让他十分不喜。

“你既有了身孕,就好生歇着吧,我先走了。”

抽回胳膊,没有半分停留,陆锦辰忙不迭的离开了。

跟江楚月的事是个错,已经让沈妤安气恼的连侯府都不管了,再要是继续纠缠,怕是沈妤安会直接将他踹了,给孩子们另找后爹都有可能。

陆锦辰万不敢在这时候冒险的!

看着陆锦辰逃似的跑了,江楚月气的掀了桌子。

嫣红听见动静,忙进屋来,“姨娘现在有孕在身,切莫动怒,伤了小少爷就不好了。”

江楚月跌坐在椅子上,好不甘心啊!

“嫣红,你说,自古以来,都是妻不如妾,怎地你家二爷偏一门心思的全在二奶奶身上?”

“要不说二奶奶有手段呢。”嫣红凑近,小声道,“姨娘该知道,咱们侯府最缺的是什么?”

“是什么?”江楚月茫然。

嫣红道,“是银子啊。别看咱们是侯府,可是,那些年穷的还真不如外头的小门小户,有时候吃个菜都得在外头赊账,府里的小厮丫鬟还得出去做工挣银子回来呢,这事也就府里的一些老人知晓。

所以啊,二奶奶进府之后,咱府里才好些。

二爷又是个花钱没算计的,他在外头吃喝应酬,哪一样不要银子?这些可都是二奶奶给的。

姨娘想啊,二爷要不听话,二奶奶那些银钱能让他随意的花?”

江楚月,“......”

敢情堂堂侯府的二爷,是二奶奶手底下养的小白脸?

可嫣红的话又让江楚月心中升起新的希望,只要她赚够足够多的银钱,二爷不就听她的了?

是了,要赚银钱。

这厢,江楚月下了狠心要赚银子来收拢陆锦辰时,彼时陆锦辰匆匆离开雅香苑,穿过一条花廊时,险些被人撞着。

“二爷?”柔菊在看清陆锦辰后,满脸掩不住的惊喜。

“妾身莽撞了,没有撞着二爷吧?二爷怎会在此的?”

一连串的问话,让陆锦辰没有作答,只道,“不妨事,只是这么晚了,你这么急匆匆的要做什么?”

“回二爷的话。”柔菊立马换出一副急色,“才妾身听闻江姨娘要发卖清月,二爷知道,清月自小跟着妾身一起在太太跟前伺候,也算是妾身一手带出来的。

如今不知什么原因要被发卖,妾身着急过去求江姨娘.....”

“哦,这个啊。”陆锦辰打断她的话,道,“江姨娘并非真心要卖清月,不过气头上的话罢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真的?”柔菊惊喜不已,随后便夸道,“我猜,二爷宅心仁厚,定是二爷出面求的情。”

陆锦辰微微一笑,“罢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说完就要走。

柔菊忙跟上,“二爷这是要哪去?前头就是妾身的小院,二爷要不要进去坐坐?对了,妾身前儿个才给二爷做了身新衣裳,准备给二爷端午节穿,正巧二爷今儿在,不如随我一起试试?若不合身,妾身也好趁着空儿改一改?”


这一番算计,倒显得沈妤安大度,一心的为侯府考虑了。

先是用嫁妆填了侯府的债务坑,过后,又扭亏为盈,将侯府的产业打理的很好,每年都有好几万银子的收益。

即便如此,她也没急着全部填补自己的还出去的嫁妆,只拿了一半,另一半仍旧维持着侯府的日常开销。

可谓是大仁大义了。

老太太和江氏等人,原以为这几年沈妤安也没提过债务以及还钱一事,心里头也就将此事慢慢放下了。

总之都是一家人,沈妤安身为陆家妇,为陆家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这么一想,她们也越发的心安理得,从没想过再还钱的事。

没想到,今日沈妤安当众提出来,甚至,这几年,她私底下早就将侯府公账上的银钱扣下一半作为还自己的债。

她们都没提还,但这女人却自己给自己还了?

偏她们还不能说什么?毕竟,当年若不是沈妤安,侯府还真不知要如何度过那个难关?

而且,人家扣银子还自己的债也在情理之中,老太太当年确实那样允诺过。

如若不然,让世人得知平安侯府用着新妇的嫁妆还债、日常?那还不叫人唾弃鄙夷?

“等等。”江楚月也是没想到本是要追究沈妤安公账问题,没想到反而还真欠她一大笔债,但是,那数额不对,她见老太太和太太都哑了口,便出声提醒。

“二奶奶,妾身之前听您说是十九万二千银子,已经还了十六万二千,那还欠着三万银子,如何就变成五万?”

沈妤安没看她,花嬷嬷答道,“江姨娘没有当过家,银钱之事接触的少,不懂其中之事也情有可原。

十九万二千是我们二奶奶借出去的银子,这二十一万二千是连本带利的钱。

江姨娘只算着本钱,却忘了算利钱了。

按说,这么大笔银子,若在我家二奶奶手里,一年说少也得赚个几万银子回来,如今,这么些年了,也只收了两万银子的利钱,实在是看着老太太、太太和二爷的面儿了。”

一番话说的江楚月哑口无言,面皮紫胀。

合着人家只收两万银子的利钱已然是开了大恩,给了侯府天大的脸面了。

“老太太重诺。”沈妤安等花嬷嬷说完,这才慢悠悠开口,“老太太之前一再申明绝不能叫我吃亏,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还清。

我原想着只要回本钱赎回嫁妆即可,但想着,若不收下这利钱,未免让人说老太太说话不算话,说咱们侯府爱占便宜。

也因此,我只收了两万银子做做样子,堵世人的口罢了。

老太太和太太定能明白的我苦心。”

苦心?江氏指甲嵌进肉里,这两万银子几乎够侯府一年的开销了,她竟然说只是做做样子?

老太太也沉吟片刻方道,“二奶奶行事果然妥帖,我原也想着等今年攒够了银钱,好一并将你的那些嫁妆赎回......”

“老太太放心,嫁妆我已赎回大半,府里欠我的那五万银子。”沈妤安说话间看向江氏,“如今太太掌家,又恰逢今日大家都在,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一并将欠我的五万银子了了吧。”

江氏脸色铁青,“.......”

五万银子全部还清?她上哪儿弄五万银子去?

江楚月脸色也不好看,她万没想到,这当家的第一天呢,银钱一个子儿没见,倒一下子落了五万银子的欠债。

老太太更是一脸茫然的似乎反应不过来。

见众人不语,沈妤安直问老太太,“老太太觉得如何?”

能觉得如何?自古以来,叫谁还钱谁心里乐意啊?

老太太干笑着,问江氏,“这事你太太管着呢。”

沈妤安看向江氏,“太太?”

“这?”江氏一个头两个大,“妤安啊,这如今公账上一分银子都没,一时间叫我拿出五万银子,我从哪儿拿啊?”

“这个问太太啊。”沈妤安将皮球踢了回去,“当年的债是老爷欠下的,所谓夫债妻还,父债子还。

老爷如今在庄子上保养身体,不理外事,二爷又是个不当家的,所以这事自然就落在太太身上了。

还请太太给我个准话,好叫我心里有个数。”

江氏,“老太太?”

老太太也不肯拿私房银子啊,只哄着沈妤安,“妤安,既然以往都是从每年府里的进项中抽出一半还债,那不若等到年底,等公账上有了银子再还你剩下的五万银子?”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回老太太和太太可得记清楚了,若再忘了,又要闹笑话了呢。”沈妤安起身,也不多废话,只道,“太太还有别的事么?若没有的话,请允我先回去歇息。”

说着,纤细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轻声叹道,“近来我身子不大好,早起还晕来着,就连老太太差人叫我过来说话,我亦是强撑着过来的。

才说了这么会子话,大约是费了精神,这不,头更晕了。”

“花嬷嬷,倚翠,还不扶你们奶奶赶紧回去歇着。”老太太连忙吩咐,“妤安,你回去好生歇着,若再有不适差人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老太太此刻也盼着她快些走,再不走,又不知会说出什么来。

“好,老太太和太太若再有什么事儿,只管差人去瑶光苑说一声。我便先回了。”沈妤安扶着倚翠转身就要走。

刚走到门口,眼睛瞟到什么,身形一顿,道,“哎呀,我差点忘了,老太太,这汝窑盘子还是上回我差丫鬟过来给您送果子给端来的。

过后一直忘记叫丫鬟来收,今儿凑巧,我便拿回去了。”

一使眼色,倚翠便上前拿了那架子上的汝窑盘子。

老太太脸上讪讪,“怪道我上回瞧见了有些眼生,问她们是谁拿来的,也都不记得,原来是你差人送来的。”

沈妤安弯唇一笑,“我送老太太的东西多,偶有一两样老太太不记得也正常。”

老太太神情越发不自然,话说,当年被她那个败家儿子将侯府产业败净,连她的体己也往里搭了不少,她的吃穿用度也显得寒酸起来。

也确实是沈妤安嫁过来后,她这日子过的又自在奢华了不少。

想到此,老太太心里是念着沈妤安的好的,但是,又觉得这是孙媳孝敬自己的,该她做的,可她却当众这样提出来,实在是没给她老人家脸面,又实在可恨!

江氏和江楚月听着也都瞪圆了眼睛,沈妤安这话显得老太太都在过她的日子似的。

“哦,看着这汝窑盘子,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沈妤安突然转身,又对江氏道,“上个月,太太请客,问我借了玻璃炕屏说要摆一摆,如今过了这么久,想来东西搁太太屋里也碍事,正好今儿有空,一会,我便派人过去取了。”

江氏顿时脸上也跟着热辣辣的烫起来,“.......”

沈妤安却瞅着她僵硬的神色,微微一笑,转身带着倚翠和花嬷嬷,径直离去。

留下一屋子主子奴才,个个脸色尴尬!


这些全被沈妤安给治了,并且凡是敢告状者,全都罪加—等,罪名就是既犯了错,还不知悔改,妄想告状求情?更是不可饶恕!

经过几次之后,打的打,撵的撵,卖的卖,侯府的下人只剩下不到—半。

剩下的人也都看清楚了,眼下老太太太太二爷乃至远在京城之外的侯爷全都没用了,这侯府如今是二奶奶沈妤安的天下。

最后,这些下人也都老实了,在沈妤安手底下那只敢老实干活,万不敢偷奸耍滑亦或者再干些有辱侯府名声的事来。

府内安定,沈妤安又迅速开始着手整顿侯府的产业,从田地,庄子还有铺子,租的租,用的用,酒楼,绸缎庄还有纸铺都是那时开起来的。

她三岁时,娘亲就经常抱着她坐在腿上,带着她—起看账本,经常带着她—起跑生意场上的事。

开铺子做生意,那简直就是沈妤安的舒适区了,比管家对付那些难缠的主子下人们要容易太多。

所以,几个铺子—开,头年就有了效益。

可以说,侯府几年前就像—个打碎的花瓶,毫无价值,如今的局面是沈妤安—点—点将这些碎片重新拼凑起来,粘在—起,又让它显出美丽的—面来了。

可是,局面安稳了,却有人坐不住了,都想要抢占这份来之不易的成果了。

哼!做梦!

她沈妤安打下的成果,只有她自己配享用,其他人,若好呢,她或可以分—点,若不好,她宁愿将这份成果重新打碎,也不会便宜了这些白眼狼。

沈妤安从微凉的浴水里起身,接过倚翠递来的袍子裹在身上,神情傲然的走向内寝!

“二奶奶,二爷来了。”墨书在内寝门口回话。

沈妤安歪躺在床上,懒懒的回了—句,“就说我歇下了,让他回吧。”

“是。”墨书到门口回了陆锦辰。

“二爷知道,二奶奶近来身子不好,容易累乏,歇的早,二爷下回可来的早些。”

“嗯,知道了。”陆锦辰也没辩驳。

今日原是要来的早些的,结果—回府,就被老太太喊去,说是家里来了亲戚,见过了面,还陪着老太太—起用了晚饭才得空过来。

从瑶光苑出来,陆锦辰原想着回听竹轩的,不妨嫣红找了来,“二爷,江姨娘请二爷过去有事商量。”

“有什么事,让她只管跟老太太和太太去商量,我还有事。”看到嫣红,陆锦辰突然想起了柔菊。

那日去柔菊那歇过—晚后,他答应过她,会再过去陪她—起用饭。

可是这几日混给忘了。

看陆锦辰并不是回听竹轩,嫣红跟上问,“二爷这么晚了要去哪儿?江姨娘还在等着呢,二爷不若先去趟雅香苑?”

“不去。”陆锦辰直接回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往碎玉阁去了。

嫣红恼的跺脚,“柔菊那死丫头这是拜了哪路神仙?还真叫她熬出头了?”

回去告诉江楚月,江楚月又气的银牙几乎咬碎。

原以为挤兑了二奶奶沈妤安,陆锦辰就是她的了,没想到,—个后宅里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妾室又来抢人。

看来,她得使点手段了,不然,还真叫人以为她是软面团,好捏呢!

自从上回那—次之后,这接连的几日,柔菊都会等着陆锦辰,甚至每日都会派小丫头子去听竹轩打探。

但陆锦辰这几日回来的都晚,而且,他习惯性的—回府第—时间去瑶光苑。


一夜无话!

第二天,沈妤安破天荒的赖了床,没有像平日那样早起去管理府中事务,更没有去老太太和太太那边请安。

她只将对牌和钥匙还有一些账册交予墨书,让其交给老太太。

虽说,江楚月并未如愿当了平妻,这事表面上看似老太太等人对沈妤安的妥协,而实际上,却是她们权衡过后,江楚月当不得这平妻,才不得已做出的决定。

一边是和离失德的妇人,一边是侯府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

压根不用选择,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然而,侯府这些人却都选择了江楚月。

而即便是让江楚月当了贵妾,亦是打心里就先背弃了沈妤安。

或许,她们就是想借江楚月来打压自己吧。

哼!沈妤安心头冷笑。

既然他们先弃了自己,她也就不屑于再顾及他们了。

善安堂这边,老太太看着墨书带来的东西,微微拧眉问,“你家奶奶身子骨一向还算健壮,怎地突然就病了?请了大夫瞧没有?”

墨书回道,“请了大夫,说是二奶奶日常太过操劳,亏了气血,现下需得好生调养。”

“既如此,那就让她好生歇息。”太太江氏忙不迭的跟着说,眼睛盯着桌上的对牌账册等,笑说,“这东西就放这儿,我和老太太自会找人暂时管家,一切只等你家奶奶好了再说。”

真是瞌睡有人递枕头,她正犯愁要如何夺回掌家权呢,沈氏这蠢妇就主动交了出来。

老太太也点头,“对,你回去告诉二奶奶,让她好生歇着,保养身体要紧,这个家暂时由太太管着。”

“是呢,要是你家二奶奶要什么或者缺什么,只管差人说与我。”太太江氏道。

墨书一一应下。

待她走了之后,太太江氏冷冷一笑,“老太太,那沈氏平日里都好着呢,偏这时候说病了,哼,依我看,她是拿乔呢,以为咱们侯府离了她就不成了。”

老太太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只是对江氏这个儿媳,她也不喜,自是没有附和。

江氏却又道,“老太太,依我的主意,咱们不如趁着这机会就卸下她掌家的担子,也让她看看,没有她,咱们侯府照样好的很。”

“就凭你?”老太太不由得掀眉瞅她一眼。

江氏顿时觉得胸口闷堵,话说当年侯爷好赌又好色,不但在外头欠下许多银子,还差点死在女人身上。

只是,这事又不是她的错,怎地老太太偏怪罪她没有管好自己男人.......还说她治家不严,不配当家做主母。

爷们要做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能管的了么?

之后沈妤安嫁过来,老太太就直接让孙媳掌家,反让她这个婆母屈居儿媳之下了。

想到这,江氏自是不服,可是也不敢造次,便笑着道,“我自知愚钝,这不有老太太您坐镇提点吗?

另外,楚月也嫁过来了,我倒是想让她也学学管管家。

等学好了,将来她也能帮助沈氏分担一二。”

老太太瞅了她一眼,她知道江氏藏着心思,想要将管家权交给江楚月,这样也等于是她自己掌握。

不过,沈氏这几年掌管侯府,虽说还是不错,但也确实势头太盛,气焰嚣张的很。

那日在她跟前,就敢掀翻小几,出言辱骂,实没将她这长辈放在眼里。

若是江氏姑侄能接下掌家之责,一时间倒是可以压一压沈氏的势头。

同样,有沈氏在,江氏姑侄也没那么容易一手遮天。

于是,老太太状似思量片刻,便应了江氏。

墨书办好差事,回到瑶光苑,恰好倚翠领着花嬷嬷几人一起回来了。

花嬷嬷是沈妤安的乳母,当年沈妤安嫁到侯府,花嬷嬷同另外三个嬷嬷周嬷嬷、孙嬷嬷、刘嬷嬷还有四大丫鬟倚翠、墨书、香茗、翠喜一起进的侯府。

其中花嬷嬷辈分最高,也最受沈妤安敬重和信赖,进了侯府之后,便帮着沈妤安一起协理平安侯府。

另外,刘嬷嬷和翠喜派给江楚月,暂时不提。

其他人,像周嬷嬷和孙嬷嬷也都在府中内宅身居要职,倚翠和墨书平时多跟在沈妤安身边伺候,香茗会些拳脚功夫,人又精明爽利,多被沈妤安派出办事。

此番,香茗外出半月未回,还并不知晓府中发生的事。

而花嬷嬷等人,一早则由沈妤安全部招了回来。

“二奶奶,您辛苦操持多年的家业,就这么白白交出去了?”孙嬷嬷很有些不服气。

花嬷嬷和周嬷嬷则一脸平静。

她们的大小姐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又岂是会吃亏的人?

只是孙嬷嬷这几日身上不大爽利,她们就没将二奶奶的打算告诉她,她便被蒙在鼓里了,以为自家小姐被侯府老婆子逼着交管家权,心里正不服不平呢。

彼时,沈妤安才洗漱好,正坐在梳妆镜前,由着倚翠伺候梳头。

从镜子里看着三个老嬷嬷义愤填膺的样子,沈妤安扑哧一笑,“白白交出去又怎样?也得她们能接的住。”

一面挑眉,问,“花嬷嬷,事儿都办妥了吗?”

“已经办妥了。”花嬷嬷应声,一早,倚翠找她交代主子的吩咐,她跟周嬷嬷就开始办了。

这几年,府中所有花销,凡是动用沈妤安的银钱或者物件,全都登记在册。

还有当年老侯爷在外头欠债的十几万银子,那可都是沈妤安帮着还的,当年老太太承诺的好,绝不会动用她的嫁妆,这银钱算借的,以后会连本带利的还。

行啊,连本带利,沈妤安这边也全记在账上了。

用了沈妤安的东西,她全部收回。

欠了她的银钱,她也全部扣上,不够的欠账,也记在册上。

账目清楚之后,这些东西,她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彼时,从老太太房里出来,太太江氏带着几个婆子丫鬟,拿上对牌钥匙账册等直接前往议事厅,一面命人去雅香苑请江楚月。

江楚月此番正在房中怄气呢。

昨晚本是她跟表兄陆锦辰的新婚之夜,结果,还得她装作腹痛以孩子要挟逼的他从瑶光苑过来。

即便人来了,见她没事,陆锦辰竟然还要离开。

是她软磨硬泡各种软语相求缠着他,到底留了一夜。

结果,天刚亮,他起身就走了,连顿早饭都没陪她吃。

“二爷他兴许真的有事。”清月劝着。

江楚月才不信,“就算有事也得吃早饭吧?他分明是害怕二奶奶呢......”

清月听言,笑着安慰,“这个姨娘且放心,二奶奶其实并不像传言那般爱拈酸吃醋的人,昨晚奴婢去瑶光苑的时候,二奶奶并未让二爷进门的。

且以往二爷纳妾,二奶奶也并未说过什么,平时也没为难过赵姨娘她们......”

江楚月抬眸看了她一眼。

清月觉察到她眸中的冷意,顿觉失言,忙解释道,“倒是二奶奶平时太过严肃威严,咱们二爷处处让着她罢了。”

恰好这时,太太的丫鬟来找。

江楚月便也没再纠缠此事,而是在铜镜前,又往脸上淤青未散的地方补了些粉,好让伤处没那么明显。

来到议事厅,江氏热情的招呼,“快过来,楚月,坐姑母这儿。”

“姑母,何事要到议事厅这边?”江楚月坐过来,疑惑的问。

江氏握着她的手,笑说,“二奶奶近来身子不好,需要调养歇息,这不,一大家子的事呢就得我亲自操持。

不过,我年纪大了,精力到底不比你们年轻人。”

“姑母?”江楚月心口狠狠一跳,她已经猜到了江氏的打算,可是她真的很意外,沈妤安对她和陆锦辰的事那般愤怒,她原以为之后她还会进行其他报复呢,没想到,她竟然主动交出管家权?

江氏点头,“没错,楚月,你如今亦是侯府的人了,也该学着些管理家宅事务。正好,趁着这机会,我跟老太太也在旁帮着指点着,你只管放手去做。”

“可是,二奶奶那边?”沈妤安真会这么好心交出管家权?

江氏轻哼了一声,“她既病着,那就好生养着。待你学会了如何管家,将来也可以替她分担一二。”

这话说的漂亮,替沈妤安分担一二?江楚月哪里不懂,江氏就想和她联手夺沈妤安的权呗。

不过,这也正和江楚月的心意。

她原先还想着做了陆锦辰的平妻,以后慢慢的管理府中事务,慢慢的将沈妤安从府中排挤出去。

可当了贵妾,身份低了沈妤安一头,再加上陆锦辰那态度,她正犯愁接下来要怎么走呢?可巧江氏帮她了。

“行,姑母信的过楚月,那楚月定不负姑母所望,一定管好这个家。”江楚月看着桌上的对牌钥匙还有账册,心头升腾起一股激情和热血。

这些可都是权力的象征啊,有了这些,这府中大小事都得她管,她说了算。

太好了。

贵妾又如何?待她此番管家有方,做下功劳,未婚有孕这事很快就会被人忘记,届时,她是侯府真正的管家娘家,谁见了她不得敬重三分?

江氏满意的点点头,“好,从今天起,这侯府的家就由你来当,今天你是头天接任,这样,姑母坐镇,陪你一日,待你熟络之后,再由你独自处理。”

“谢姑母!”有江氏在,江楚月底气就更足了。

接着,姑侄俩便开始例行办事,府中各处丫鬟婆子都到议事厅这边先训了话。

当然,训后过后,那些办事的丫鬟婆子们自是恭喜这姑侄俩,那恭维的话直说了一箩筐。

说什么侯府由太太和表姑娘掌家,日后定然会更上一层楼,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会跟着沾光了。

不但江氏,就连温婉的江楚月面上都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连脸上的伤痛都忽略了。

之后,有人来办事,姑侄俩一起办了几件,没事之时,姑侄俩一起看账本。

这一看,江楚月还未看出什么,江氏先就惊怒了。

“混账东西,沈氏这些年就是这么当的家吗?咱们堂堂侯府,公账上别说没有一分银子,竟然还倒欠五万银子?”

“什么?”江楚月也吃惊不小,心头却是暗喜:莫非这沈氏当家这些年以公谋私、中饱私囊,贪墨了侯府公账上的银子?

这一查出来,这沈氏就算不被休弃,日后想要在侯府继续风光,那是决计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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