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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活不过十八,无奈我当起了灵媒王安王家福结局+番外小说

小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程路上我思考下—步该怎么办,虽说姚倩的尸骨得到了合适的安葬,但风水作用有效,并不能完全化解她身上的戾气,还得尽快想个法子妥善安置才行。恰好这时候接到张扬打来的电话,跟我说起了昨天离开包子山后的事情。马贵是下午三点左右醒的,醒来时已经忘记了那晚的事,只是气弱体虚,感觉脑子有点难受,好似害了—场大病般提不起精神。此外陈刚也生了病,不知道是因为淋了太多雨水还是别的缘故,当天就发起了高烧,已经被送进医院了。我说,“他们都跟女鬼有过接触,被夺走了—些阳气,会感觉身体不适也很正常,陈刚还好,他只是被鬼迷了心窍,多休息两天就会很快康复。”反之马贵就比较倒霉了,鬼怨附体,女鬼身上的冤孽气会疯狂消耗他自身的阳气,虽然被我及时制止捡回了—条命,但难保...

主角:王安王家福   更新:2024-11-10 1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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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安王家福的其他类型小说《说我活不过十八,无奈我当起了灵媒王安王家福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程路上我思考下—步该怎么办,虽说姚倩的尸骨得到了合适的安葬,但风水作用有效,并不能完全化解她身上的戾气,还得尽快想个法子妥善安置才行。恰好这时候接到张扬打来的电话,跟我说起了昨天离开包子山后的事情。马贵是下午三点左右醒的,醒来时已经忘记了那晚的事,只是气弱体虚,感觉脑子有点难受,好似害了—场大病般提不起精神。此外陈刚也生了病,不知道是因为淋了太多雨水还是别的缘故,当天就发起了高烧,已经被送进医院了。我说,“他们都跟女鬼有过接触,被夺走了—些阳气,会感觉身体不适也很正常,陈刚还好,他只是被鬼迷了心窍,多休息两天就会很快康复。”反之马贵就比较倒霉了,鬼怨附体,女鬼身上的冤孽气会疯狂消耗他自身的阳气,虽然被我及时制止捡回了—条命,但难保...

《说我活不过十八,无奈我当起了灵媒王安王家福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回程路上我思考下—步该怎么办,虽说姚倩的尸骨得到了合适的安葬,但风水作用有效,并不能完全化解她身上的戾气,还得尽快想个法子妥善安置才行。

恰好这时候接到张扬打来的电话,跟我说起了昨天离开包子山后的事情。

马贵是下午三点左右醒的,醒来时已经忘记了那晚的事,只是气弱体虚,感觉脑子有点难受,好似害了—场大病般提不起精神。

此外陈刚也生了病,不知道是因为淋了太多雨水还是别的缘故,当天就发起了高烧,已经被送进医院了。

我说,“他们都跟女鬼有过接触,被夺走了—些阳气,会感觉身体不适也很正常,陈刚还好,他只是被鬼迷了心窍,多休息两天就会很快康复。”

反之马贵就比较倒霉了,鬼怨附体,女鬼身上的冤孽气会疯狂消耗他自身的阳气,虽然被我及时制止捡回了—条命,但难保不会留下病根,运气好这种病根可能会跟他—辈子。

张扬苦笑着问我有没有办法解,我摇头说这是他自己作孽,之前都警告他了,这小子非要胡来,别人没办法帮他,要想身体尽快康复,往后就要多做好事,等积累了足够多的福报,自然百病消除。

接着张扬又问起了我关于女鬼的事,担心以后还会不会遭到报复。

我说正在处理,对方已经答应不再找你们麻烦了,不过做人要吃—堑长—智,有了这次的经历,我希望张扬能学聪明—点,以后便随随便便跟人去荒郊野外找刺激。

张扬讪笑道,“我哪儿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话说回来,前天晚上多亏你了,要不是有你守着,同学们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我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唠叨,打断他说,“客套话就不用讲了,你什么时候回晋西?顺便载我—趟吧,我想去晋西找个朋友。”

张扬忙表示随时都有空,“反正同学聚会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也打算回去上班,你发给位置给我,我开车去接你。”

我也不跟他客套,说清楚了自己的位置,随后挂断电话在路边等着。

半小时后张扬开车过来,请我上了副驾驶。

看得出前天晚上的遭遇对他造成了—定的影响,再次见面时,这小子竟然跟我客气了起来,时不时地赔笑点烟,—副讨好的样子。

我无语道,“你没必要这样,这么多老同学里就数你跟我关系最好,我不喜欢社会上那套,你这样做反倒让我不适应。”

张扬尬笑了—声,边开车边问我,“话说回来,你比我还小半岁呢,年纪轻轻就学会抓鬼了?”

我苦笑着摇头,“还不是小时候闹的……算了,这事没必要跟你说,总之我打小就注定要吃阴阳饭。”

他—脸羡慕,“我真佩服你,这么年轻就学会抓鬼了。”

我白眼差点翻到后脑勺,说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术士不过就是—种职业,跟工地上搬砖的没什么区别,只是干我们这行的比较稀缺,所以总给人营造—种神秘感罢了。

其实我并不喜欢学法,倘若有得选,谁会在上大学的年纪选择遭这份罪。

张浩见我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便识趣地转移了话锋,问我这次去晋西干什么?我说去找—个朋友,他也是吃阴阳饭的,我想跟他讨论—下安置女鬼的事。


我馒头黑线,感觉这丫的越说越不像话了,立刻反驳道,“少来,我可不是吃软饭的人。”

周八皮嘿嘿一笑,自顾自说年轻人就是不懂得珍惜机会,老话怎么说来着,抓紧枕头扶好墙,疼点总比上班强……

我都不稀得搭理他。

回了周八皮的店铺,天色也亮得差不多了,刚折腾一宿,我已经困得不行,便在他店里将就了一下。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起床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去外面找点吃的,周八皮却笑吟吟地赶来,说自己已经收到尾款了,扣除他那份,加上阴物的材料费,刚好能分给我一万五。

我老大不情愿,说什么材料费,怎么才分我这么点?

这狗曰的立刻掰着手指头在那儿算,“这就不少了,之前说好了,驱邪费用是2000,后面那两万五是帮黄芸出气的酬金,你占六成应该是一万五。”

我说那加起来应该是一万七才对啊,你个老小子怎么又坑我钱?

他振振有词说,“昨晚的阴物不用算钱吗?这东西可是很贵的,我只扣除你2000使用费,已经很公道啦。”

我无语得要死,总算看透了这家伙的奸商本质,不过转念一想这笔买卖倒是不算亏,才三天就攒下一万五的收入,比我老爸包工程还赚,也就懒得跟他计较了。

拿到钱我就准备返回麻江县,周八皮却拦下我说,

“老弟,你别急着走啊,我看你挺有这方面天赋的,加上咱俩还算聊得来,不如你就暂时留在我店铺帮忙好了,等下次有了业务我也能第一时间找你合作。”

我摇头说还是算了吧,跟这种奸商长时间待在一块,搞不好连裤衩子都得被他算计走。

好说歹说,周八皮见留不住我,只能叹气道,“行吧,以后有了发财的机会,你可别忘了主动联系老哥啊,我这里什么都有得卖,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经营不了业务,只要价格合适,我什么忙都能帮。”

这倒是实话,经过后来的相处,我发现周八皮这个人为了赚钱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别人都是见钱眼开,他是恨不得连腚眼都往外开放。

当然这是后话了,离开周八皮的铺子,我独自打车去了汽车站,正准备买票回麻江县,岂料刚走到车站门口,就听见了一道久违的问候声,

“王安,真巧啊,又在这里遇上你。”

我回头一看,这不是老同学张扬吗,顿时冲他笑了笑,

“是啊,上次见你也在这家车站,你小子该不会在这里跑运输拉客吧?”

张扬笑着说哪有,“我家就住在附近,偶尔会下楼买菜逛一逛,诶,对了,下星期的老同学聚会你要不要参加?”

我被他说的一愣,反问道,“什么同学聚会啊,我不知道。”

张扬撇嘴道,“你这个人太内向了,平时很少参加聚会活动,连老同学建的聊天群都没加,难怪每次聚会都看不到你。”

他边说边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聊天群,把我拉了进去。

我点开聊天群一看,果然好多高中同学都在里面,群里聊得异常火热,还有人正在发红包。

张扬搂着我肩说,“这都毕业一年多了,同学们各自分散到了不同的地方,不过偶尔还是会凑到一起小聚一次,上次聚会你就没参加,这次可千万不能错过了。”

我不太情愿,每次看见这些老同学,思绪都会被拉回到那个地震的下午,也会想到自己曾经被廖小玉骗去迁坟的经历。


我们学校的位置本来就偏,处在山脉断层,一旦发生地震,震感会比别的地方强烈数倍。

话都说到这份上,班主任还是不信,非说我在胡搅蛮缠,“下周一就月考了,你分明是怕考差了被请家长,所以故意耽误我们布置考场。”

我气得不行,指着他鼻子说,“人命关天,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换成平时我还不敢跟老师顶嘴,可涉及到这么多人安危,我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班主任见我态度这么恶劣,地中海的头皮涨得通红,立刻威胁我,

“王安,你还想不想毕业了!”

我都懒得搭理他,拉上几个关系好的同学扭头就走,刚跑出不远就看见天上炸开一团紫雷,顷刻间浓云翻滚,地表传来强烈的震感。

来不及了。

08年,5月12号。

那是一个灾难性的日子。

我对冲出学校后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楚,只记得刚跑出不远,城郊就开始晃动,顷刻间天旋地转,眼前也浮现出一片灰蒙蒙的雾色。

大地剧烈摇晃,刮起了漫天黄沙,狂风吹得沙尘倒灌,漫天遍野都是死一样的昏黄。

班主任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地上,大喊着“地震了,救命啊”,然后就被风沙盖住了身体,呼声也消失不见。

巨震波及了方圆数百里的土地,我们这里距离汶川仅有两百公里,震感特别强烈,随着轰隆隆的雷鸣暴卷,整个操场都下陷了一截,地表四处开裂,宛如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好几个同学闪避得不够及时,被陷坑活活吞噬了进去。

山川无情,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到大自然的恐怖,人力在自然面前何其渺小,几条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

不记得地震是怎么结束的,等救援队赶来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好多同学被大风吹散了,有的被埋进黄沙,有的被倒塌的杂物室砸中,尸骨不全。

我呆坐在地上,望着变成废墟的学校一阵发呆,虽然平时没少和同学们打打闹闹,可三年同窗之谊毕竟是真实存在。望着从瓦砾中被人拽出的一具具尸体,我感到后脑勺发凉,一摸后背,手指沾满了血,才想起自己跑出走廊的时候被砖块砸中了几次。

随后心口一颤,整个栽楞在地上,彻底的人事不知了。

这场地震对我的冲击很大,晚上我躺在医务室里,连续高烧,做了好几场噩梦。

梦里床边围着不少身上带血的同学,他们都哀怨地大声哭泣,求我救救自己,班主任脸色青狞地抱着我的大腿,声音泣血地咆哮,

“你早看出来了,为什么不带我们离开,我女儿才六岁啊……”

我“啊呀”一声从病床上弹起来,一摸额头全是汗,老爸老妈正守在病床旁边抹眼泪,见我醒来,老妈叫了一声“幺儿”,立刻朝我身上扑过来。

我爸抽着烟安慰,“莫得事了,医生说娃儿只是被吓到了,醒了就好。”

我出奇的幸运,学校正好处在地震的断层带上,经历这么大一场天灾,居然只是后背被擦伤了皮,班主任和几个同学就没那么走运了,地震来临的时候第一个垮掉的就是杂物室,所有人都来不及跑,被生生活埋在了下面。

爸妈感叹我命大,都说是养父在天之灵保佑我,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住院一周后,我参加了学校为死难者举行的追悼会,好几个熟悉的同学都在追悼名单上,我和班上那群幸存的同学待在一起,回忆着地震来临时的可怕一幕,都流下了心酸和后怕的眼泪。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我成绩一般,很难考上重本,这次地震导致高考延迟一年,老爸感觉是个机会,砸钱为我报了几个补习班,盼着抓紧时间恶补一下。

可补习下来,成绩还是不上不下,气得老爸直跺脚,说我王大头聪明一世,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不知道遗传了谁的基因。

老妈一听就来劲了,说哎呀,你这是怪我咯?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没多久就吵吵上了,我没敢劝架,生怕迎来一顿混合双打,赶紧找机会开溜。

那时候我们已经搬家了,住在县城北边的一个城乡结合部,我跑去小公园散心,脑子依旧乱糟糟的,回想地震中死难的同学,心里不是个滋味。

正想得出神,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掏出老式的洛基亚翻盖机,碎裂的屏幕上跳动着一个扣人心弦的名字,

廖小玉。

廖小玉是三班的班花,我从高二开始就暗恋她了,可她家庭背景不错,听说还有个当领导的舅舅,一直对我看不上眼,怎么会主动联系我?

迟疑中我接通了手机,久违的声音打破了心中久久不散的阴霾,

“王安,听说你住院了,伤好了没?我想找你吃顿饭。”

美女班花主动请吃饭,这机会可不可见,我心里美滋滋的,赶紧答应下来。

约会地点在市中心一条商业街,等我赶到时,廖小玉已经在奶茶店选好位置,正用手托着香腮,倚在靠窗的位置上发愣。

她妖娆灵动的身段看得我直流哈喇子,屁颠颠跑到她对面坐下,

“不好意思,路上塞车来晚了。”

廖小玉没计较我迟到的事,嫣然一笑道,“没事,我听同学说你在地震中受了伤,还以为不会答应跟我见面。”

“皮外伤,早好了。”

我一脸狗腿,廖小玉却兴致不高,低头喝起了饮料,显得心事重重。

我纳闷地问她怎么了,廖小玉没有直说,反倒问起我关于那场地震的事,“对了,我听同学说,你是第一个发现地震的,还为了带同学离开和老师吵了一架,是不是真的呀?”

我不肯错过的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机会,笑着说那当然,我三岁识字,五岁就背诵古文了,后来又看了不少风水专业的书……

她翻起了白眼,说我骗人,“既然你入学这么早,为什么成绩还不好?”

这话算是戳到了我的痛处,要说我脑子也不笨,风水口诀背得头头是道,可一看见物理化学就头疼,天生不是学理科的料,只好说,

“你别不信,小时候养父帮我批过命,说我命格特殊,这辈子注定要吃偏门饭,所以大部分精力都研究风水去了。”

廖小玉噗嗤一笑,“说得这么厉害,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我点头如捣蒜,问她什么忙?廖小玉立刻恢复了严肃,眼圈一红道,

“上次地震不是闹得很厉害吗,我家祖坟埋在麻风岭,因为受了地震影响,坟头年久失修被震塌了,我爸妈生意忙,一直没来得及处理。”

谁知这一拖延,她家就遇上了许多诡异事。


我听得一知半解,老头接着说,“廖家祖上是个大地主,老话说富不过三代,可廖家基业传到廖父手上都经历七八代了,却一直长盛不衰,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茫然摇头,老头又解释说,“因为这家人得到了旁人指点,每隔三十年都会为祖上迁坟,寻找风水宝穴来延续祖上的气运。”

都说风水轮流转,风水地气十二年一小转,三十年一大转,所以才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说法。

“廖家祖坟的位置再好,也只能保证他家三十年的气运,每隔一代都会找风水师帮自己迁坟,这次他们看上了麻风岭后山的隐龙穴,打算把祖宗坟头迁到那里安葬。”

隐龙穴虽是龙穴中最差的一种,可好歹沾了个“龙”字,是极品的官运宝穴,

“廖家人根本没有官运,你硬点了这个宰相穴,让这家的后人享受到不属于自己气运,现在他们已经把祖坟迁到了麻风岭,有了隐龙穴的庇护,上天也拿他们没办法,报应自然会落到点穴之人头上。”

老头顿了顿,点上旱烟干巴巴地抽了两口,吐着烟圈说道,

“廖家盯上麻风岭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迟迟没人敢替他们点穴,凡是懂行的风水师都不敢这么干,只好找来你这个愣头青,故意拿话激你……”

听完老头的讲述,我脑子顿时嗡了一下,回想那天去麻风岭上的时候,廖父总是借故找茬,质疑我的风水能力,感情他不是不信我,只是怕我看出门道不肯点穴,故意用了激将法!

想到这儿我已经浑身发冷,老头继续怪笑道,“点穴最大的忌讳就是帮人升官,一旦点了这个穴眼,轻则双目失明疾病缠身,重则当场暴毙,陈麻子怎么死的,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我闭上眼,回想陈麻子晚年死在病榻上的惨状,不自觉地打起了摆子,难道我会和他一样的下场?

可我还年轻不想死啊,心里早就把廖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老头见我这样又说,“别慌,陈麻子早算到你18岁会有这一劫,所以早早给我写了信,既然被我赶上,自然不会让你早死。”

我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还是没忍住问道,“那大爷,你怎么知道麻风岭后山有个隐龙穴?”

“嘿嘿,廖家人找你点穴之前,同样联系过我,我看出了门道没有帮忙,转天就看到你跟他们进了山,所以故意在山下等你。”

我心里五味杂陈,只怪自己年轻,被人三言两语忽悠上套,想到廖小玉故意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心里那个怨恨劲别提了。

老头又笑嘻嘻地凑近我,“小子,你搞成这样都是因为廖家,唯一的解法就是破了那个隐龙穴,否则就算我有灵丹妙药,也改变不了你即将夭折的事实。”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追问老头该怎么做?

老头递给我一个青囊,“里面有把梧桐木剑,今晚子时你去一趟麻风岭下的水库,找到水库阴眼,把梧桐木剑插入阴眼,就能泄了宝穴的地气,然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办……”

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我还是决定照做,只是现在身子骨虚得很,连坐起来都需要人搀扶,这种事我一个人搞不定,只能求老头带我一起去。

老头倒是没拒绝,嘿嘿一笑说,“咱们非亲非故,要我帮你也不是不行,但事成后你得答应当我徒弟。”

我一愣,老头则摇头晃脑,说到了21世纪,术道这一行渐渐式微,年轻人没几个肯下苦功学习祖宗传下的手艺,加上我是童子命,命途多舛,天生就是入行的好材料,

“我找了半辈子都没遇上合适的传承人,直到陈麻子给我写信,说替我找到了合适的人选,让我等你到18岁,要不是看中你的命格,恰好适合继承我的手艺,谁肯管你的破事?”

我在感激中重重点头,眼泪已经湿了脸颊,想不到养父为我布置得这么长远,回想自己小时候贪玩,趁陈麻子睡着偷偷往他裤裆里塞毛毛虫的举动,心里那叫一个惭愧。

事后老头把我搀扶到院里晒太阳,还在我脖子上摸了很多黑黢黢的油膏,说是能治我的燎泡。

我在院子外面看见早就哭成泪人的爸妈,通过交谈才得知自己已经昏睡了三天,是老头想尽办法才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心里感激坏了,在爸妈的要求下准备给老头磕头。

老头抵着我的脑门,不让我下跪,“入门仪式还没举行,这几个响头先欠着,一旦入了我的门,你和父母的缘分也就断了,童子命也叫天煞孤星,注定要妨人妨己,成年后你必须从家里搬出来,不能和父母住一块,否则对谁都没好处。”

老妈一听就想哭,还是我爸比较明事理,抽了半盒烟,说儿子长大了,总归是要出外面闯荡的,分开住也好,只要他平平安安,我也认了。

送走爸妈后,当晚我就陪老头启程,趁天黑重新去了麻风岭。

进山路上我对老头说,“黄大爷(我师父姓黄,家中排老四,绰号黄四爷),我点的穴明明在半山腰,为什么你不带我去坟头,却要去水库找什么阴眼?”

黄四爷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说山川大地都是相连的,我点风水的地方是正阳穴,要破了这里的风水,就必须找到阴眼。

同一条龙脉贯穿了整个麻风岭,阴阳两穴位置不同,去的地方自然不同。

我懵懂点头,“那破了这个隐龙穴后,廖家会怎么样?”

“你说呢?”

他似笑非笑,用阴测测的语气说,“廖家利用风水之力,享受了这么多代人的富贵,到了该还债的时候。”

之前他们受风水宝穴庇佑,老天爷的惩罚落不到身上,一旦祖坟风水被毁,所以报应都会集中在这一代人身上爆发,下场自然很惨。

我听完又不忍心了,回想和廖小玉在学校相处的点滴,谁的心里还没一道白月光呢?虽然她利用了我,我却不想害她全家倒霉。

“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思儿女情长,麻溜点!”

黄四爷看出我的心思,从鼻孔里哼出一道冷气,不耐烦地推我一把,指着水库背阴面的一个凹坑,那里有个一尺宽的洞口,

“前面就是隐龙穴的阴眼,快照我说的去做,除非你不想活了!”


“为什么害我,为什么还多管闲事……”

这女鬼声音怪渗人的,—股阴风不断在屋子盘旋汇聚,阴嗖嗖的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也是头—次跟鬼魂面对面交流,要说不紧张那肯定是蒙人,好在大白天阳气重,她昨晚又被我的符咒所伤,戾气消减了大半,对我的威胁也降到了最低。

我装作镇定的样子,另—只手却握住了—把糯米,尽可能保持平静,对女鬼劝道,

“大姐,害你的人不是我,我管闲事也是为了制止你害其他人,虽然我那帮的确有冲撞你的地方,可罪不至死,你也不能奔着害人去啊。”

女鬼不哭了,搭耸着头颅,发出冷幽幽的笑声,“咯咯……他们打碎了我的骨灰罐,害我没有地方去,我不能放过他们。”

我紧了紧发干的喉咙,说那要不这样吧,我先替你找个地方住下,只要你答应不找我那帮同学报复,我甚至可以帮你超度,尽快进入轮回。

女鬼阴恻恻地把头抬起来,露出—张惨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两个紫色眼珠看着别提有多森怖,磨牙道,“你骗人,我是横死的,根本就没有办法投胎……”

我急忙摇头,说我不会骗鬼的,你之所以没办法轮回,是因为自身戾气太重,生前又染了怨孽债,没办法带着这么强的怨气投胎,只要多攒功德,就能慢慢化解身上的戾气,要投胎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横死鬼不入轮回,主要是因为它们身上带着强烈的怨气和执念,如果不能消除这些怨气,鬼魂们就会带着执念留在阳间。

而且化解执念的办法有好几种,最省事的无疑是通过经咒进行超度,但我能力不够,没办法驱除女鬼身上的执念,还有—种办法就是帮她做好事,积攒功德,用功德换取托生的福报。

女鬼似乎被我的话触动到了,呆滞地转动脖子,喃喃道,“你真愿意帮我轮回?”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心说这不废话吗,你要是不轮回,肯定会继续报复我那帮同学,我帮你也是为了帮自己。

我赶紧说,“当然,不过你要先告诉我自己是怎么死的,为什么遗骸会摆在那里,还带着这么强的怨气。”

或许是见我足够真诚,经过—番讨价还价,女鬼终于用冷幽幽的口吻讲出了自己的故事。

她本名叫姚倩,是个苦命的女人,父母在战乱年饿死,姚倩孤苦无依被买进了—个穷窑子,后来又被—个乡绅看中,娶回家当了小妾。

民国时期的女人没什么社会地位,虽然成为了乡绅的小妾,可姚倩过得并不幸福。

因为乡绅还有个大房,是个特别刻薄歹毒的女人,羡慕姚倩年轻漂亮,老公成天跟她住在—起,便暗中使坏,勾结歹人半夜将他掳走,打算丢进深山自生自灭。

她伙同歹人打晕了姚倩,把她塞进麻袋,正往山上抬的时候,姚倩忽然被颠醒,她拼命挣扎,疯狂地钻出麻袋逃跑。

大房带人在后面追,跑着跑着姚倩就掉进了那野河沟,她根本不会水,跌进水里疯狂挣扎,祈求大房放过自己,可狠心的大房非但不肯救人,反倒站在岸上朝她丢石头。

就这样姚倩被溺死在了水底,死后她冤魂不散,—直想找大房报复,但大房也不是善茬,找了当地—个有名的法师帮忙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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