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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小说结局

啸一啸蒜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了。宋向秋眼睫微颤。他知道夏涵是因为太没安全感才会提出这个建议。其实他也不想让夏涵这么紧绷焦躁,可是这些工作不是他能控制的。答应夏涵在京洛找工作,完全能大幅度安抚她此时的惶恐,可之后呢?他想要往上爬,就免不了要和苏惜宁接触,就免不了要长时间学习和工作。到时候,这种情况还是会出现,甚至更严重。两人处在同个城市,当亲眼看到他与苏惜宁或者其他人过多接触,夏涵只会更加神经质。这般放任下去,为了安抚她,他是不是还要继续压缩自己的发展空间?宋向秋会因为夏涵对他的占有欲感到满足,但太强烈的掌控欲,又会阻止他的前程规划。所以,他不得不将夏涵的感知控制在安全程度里。之前选择院校的时候,夏涵为了跟他待在一个城市,准备低报京洛...

主角:江驰野夏涵   更新:2024-11-08 09: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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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驰野夏涵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啸一啸蒜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了。宋向秋眼睫微颤。他知道夏涵是因为太没安全感才会提出这个建议。其实他也不想让夏涵这么紧绷焦躁,可是这些工作不是他能控制的。答应夏涵在京洛找工作,完全能大幅度安抚她此时的惶恐,可之后呢?他想要往上爬,就免不了要和苏惜宁接触,就免不了要长时间学习和工作。到时候,这种情况还是会出现,甚至更严重。两人处在同个城市,当亲眼看到他与苏惜宁或者其他人过多接触,夏涵只会更加神经质。这般放任下去,为了安抚她,他是不是还要继续压缩自己的发展空间?宋向秋会因为夏涵对他的占有欲感到满足,但太强烈的掌控欲,又会阻止他的前程规划。所以,他不得不将夏涵的感知控制在安全程度里。之前选择院校的时候,夏涵为了跟他待在一个城市,准备低报京洛...

《竹马摆谱?不好意思,天降他来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了。

宋向秋眼睫微颤。

他知道夏涵是因为太没安全感才会提出这个建议。

其实他也不想让夏涵这么紧绷焦躁,可是这些工作不是他能控制的。

答应夏涵在京洛找工作,完全能大幅度安抚她此时的惶恐,可之后呢?

他想要往上爬,就免不了要和苏惜宁接触,就免不了要长时间学习和工作。

到时候,这种情况还是会出现,甚至更严重。

两人处在同个城市,当亲眼看到他与苏惜宁或者其他人过多接触,夏涵只会更加神经质。

这般放任下去,为了安抚她,他是不是还要继续压缩自己的发展空间?

宋向秋会因为夏涵对他的占有欲感到满足,但太强烈的掌控欲,又会阻止他的前程规划。

所以,他不得不将夏涵的感知控制在安全程度里。

之前选择院校的时候,夏涵为了跟他待在一个城市,准备低报京洛旁边的大学,但宋向秋不同意。

他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我不想你为了我做这么多牺牲,你也该为了自己的前程考虑,滨江大学的机械系是数一数二的,你的分数正好合适。”

“就算我们两个在不同的城市上大学,还是可以靠手机联系,更何况,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想见对方的时候买票就好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轻易因为这点距离淡下去的。”

宋向秋温和地劝说她。

完全为夏涵考虑的言辞,令夏涵没有反驳的余地,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怪只怪她的成绩还不够好,考不上和宋向秋一样的京洛。

但其实,宋向秋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他憎恨夏涵,虽然说着甜如蜜的话,心头的恶意却已经溢出了。

就是因为两人一直黏在一起,夏涵才会觉得他非她不可,才会觉得他就该对她的帮助感恩戴德。

宋向秋是故意不允许夏涵跟自己一个城市的。

只有这样,夏涵才会更强烈地想要抓住他,从而将欲转化为爱。

哪怕她看不起他。

可她还是会不可避免地爱上他。

他的计划没有失败过。

这四年来,夏涵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不可能没有这些因素驱动。

太容易得到的不值钱,反而是总忽远忽近的关系,更令人沉迷。

宋向秋放下筷子,有些担忧地望着夏涵。

“可你不是说,你的负责人对你印象很不错,还答应帮你留意滨江的公司吗?”

“你也知道,京洛相比滨江,工作压力更大,而且汽车公司也没有太出色的,滨江那边则是占龙头。”

他总是这样。

习惯了将自己的龌龊心思,掩藏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里。

哪怕这些话全部都是事实。

不,或许正因为是事实,夏涵才更没办法拒绝。

“我虽然也想和你多相处,但你也得为自己考虑,有些牺牲是没必要的,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被距离冲散。”

他再次重申了四年前,应对夏涵的说辞。

只是这一次,相比情感上的推拉,他意识到自己必须保证两人之间相对独立的空间。

夏涵情绪很容易不稳定,他不能在没办法及时给予她情绪价值时,纵容她待在自己身边。

那会更糟糕的。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夏涵低着头,语气有些奇怪。

这样的表现,令宋向秋没来由心头一跳,他喉咙干涩,迟迟说不出话。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她攥紧拳头,掌心被抠烂,像是无法接受似的,继续为自己辩解,声音歇斯底里。

“我是为了你才过来的,我怕你被他们骗,怕你被他们欺负,我…”

鼻腔有热流溢出,夏涵怔愣地看着衣服上的血,没有纸巾,她就用袖子乱擦。

“我靠,果然是神经病。”

“这种人是怎么进来的啊?这里的保安是吃白饭的吗?”

“宋向秋也不容易啊,惹上这么个人,看他都快被逼疯了。”

“赵鹏不会放过这女人吧,他最会折磨人了,说不定她马上就要进坟墓了。”

“好恶心,她浑身都是血,我要吐了。”

“……”

这些话语直白地插进夏涵的耳朵里,她觉得耳朵也要流血了。

那聚集在她身上的众多视线,带着审判与恶意,像是—瞬间将她拉回了过去。

被当成怪胎和疯子的过去。

血液几乎要堵塞她的气管了,夏涵不得不张开嘴巴呼吸,却被冰冷的空气冻得牙齿发颤。

“秋秋,你不是真的这么想的,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她把面前的宋向秋当成是唯—的支撑,抬起婆娑的泪眼,完全没了愤怒,甚至带着卑微的乞求。

冻得青紫,又染着血的手触碰他的衣角,她浑身都疼,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我…我…好难受啊,秋秋,我又冷又疼…你抱抱我。”

眼前的人和景物都是模糊的,看不清宋向秋的脸,夏涵用手去擦眼泪,可手上满是鲜血,令她更看不清楚面前的人了。

“抱抱我啊!”

她声音沙哑。

宋向秋只觉得心脏都要枯竭干涸了,他也流了泪,泪水顺着下颌砸在雪地里,转瞬即逝。

他想不顾—切地抱住她,告诉她刚刚都是迫不得已,然后不断道歉,任由她发火打骂,只要她能消气。

可他必须要为未来考虑,这件事如果不能尽量化小,求得原谅,夏涵只会更危险。

于是他强迫自己站在原地,冷酷开口。

“你先跟我的朋友们道歉。”

拜托你,算我求求你,夏涵。

宋向秋还是没控制住半跪在她面前,手放在她颤抖的肩上。

你不要再逞强了。

“我让你道歉!”

他逼迫她,声音提高了些。

夏涵的表情—瞬间茫然起来,她的黑眸空洞,眼眶是妖异的红,满脸鲜血,看起来很是可怖。

面容—阵瘙痒,眼珠轻轻往上转动,她的脸也抬起,脖颈绷直。

夏涵见到了母亲近在咫尺的头颅。

没有身体,头颅悬在空中,与她鼻尖相对。

那血如雨水般砸在她脸上,鱼腥和血腥味弥漫开来,她的眼皮开始痉挛。

[ 疯子有什么不好?]

她听见母亲这么说,那嘴角开裂到耳后,露出猩红的肉块和密密麻麻的肌理。

天空是砧板,云朵是菜刀。

鱼儿们躺在砧板上濒死挣扎,鳞片不断脱落,浩浩荡荡降下鱼鳞雨。

夏涵蜷缩起身子,开始干呕,像是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 真是没享福的命。]

坐在餐桌上的父亲,是—堆肉块,肉块蠕动,正在往鱼汤里钻。

母亲又在对着玛利亚忏悔,夏涵见到玛利亚淌了血泪。

随着祷告结束,母亲的头颅扭成—百八十度,笑吟吟地看着她。

[ 你终于意识到了,我的女儿。]

血泪自她漆黑的眼眶涌出,像是蠕动的血虫。

[ 宋向秋根本救不了你。]

圣母像砸在地上,滚落至夏涵的身边,白皙的瓷像里藏着跳动的血管,不断往外泵着血液。


但爱欲苏醒,苦厄便紧随而来。

暑假,夏涵去奶茶店打工,宋向秋则当了家教。

明确自己的感情后,宋向秋对夏涵主动了许多。

他单纯地以为两人的感情是相互的,并任由自己沉溺其中。

毕竟,夏涵对他那般好,还为他做了那么多。

若不是喜欢,为什么会做到这种程度?

他们确定关系,只是时间问题。

这天,他提早下班,排了好久的队,买了夏涵喜欢的炸鸡,打算去奶茶店等她。

坠入爱河的人,总爱做些傻事,可他尝到了难以言喻的快乐和满足。

“夏涵,那个经常来接你下晚班的男生,是你的男朋友吗?”

宋向秋的步子顿住。

夜色里,他看到奶茶店旁边的便利店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那个男人,和夏涵一样,是暑假工。

“不是。”

夏涵手里捧着一盒关东煮,没有丝毫犹豫。

虽然是实话,但宋向秋依旧觉得胸口闷闷的,他的嘴唇抿起,手指蜷起。

没关系。

今天确定关系不就好了?

正这般想着,宋向秋又听见了那烦人的男声,难听得像是鸭子在叫。

“我懂了,是你的追求者对吧?”

男人似乎觉得说服了自己,光是语气都能听出来几分眉飞色舞。

“你是不是不好拒绝他啊,那种跟舔狗一样的人,就是很烦啊,要不要我帮你?”

夏涵嚼着丸子,半晌没说话,男人以为这是默认了,接着大献殷勤。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们是同事嘛,被那种人喜欢一定——”

他的话还没说完,夏涵突兀地出了声。

“好恶心。”

男人怔愣了片刻,随后大笑。

“对啊,被他喜欢一定很恶心,因为他长得…有点不男不女,对吧?看起来一点都不阳刚,给不了伴侣安全感,谁会喜欢那样的?”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宋向秋的坏话,夏涵什么都没反驳,只是低着脑袋吃着手里的关东煮。

宋向秋全身的血液都冷下来,手里的炸鸡香味飘进鼻腔,像是化为实质,附着在他身上,油腻腻的。

双脚像是黏在了地上,霓虹灯闪烁得他眼前眩晕,宋向秋尝到了喉头的甜腥。

街道吵闹,他缓缓迈开步子,转身离开,炸鸡被喂给了路边的流浪狗。

爱意转化为恨意,随着唇边的血一起往下坠落。

他意识到,自己曾经的想法,太过理想化。

夏涵是恶鬼一般的人,诱惑着人堕落后,便筹谋着将人撕碎吞噬。

随生死流,入大爱河,爱河干枯,令汝解脱。

宋向秋开始憎恨自己为什么要看那么多佛经,这些偈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的错误,他的罪孽。

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也算是一种幸福,可他分明全都清楚,却依旧无法解脱。

爱河干枯,令汝解脱。

他不要爱河干枯,即便他永远不得解脱。

宋向秋咬着唇,无边的怨恨,如同此时无边的苦厄那般,沸腾,翻涌。

他不成佛。

他要收服夏涵那只恶鬼。

那只喜新厌旧、耽于颜色、思想浅薄、没心没肺、性格暴戾的恶鬼。

地狱不该只有他一人走。

宋向秋升腾起的贪爱,被记忆中的嗔怨浇灭,他的眸光变得阴寒。

摩挲着戒指的手顺着锁骨往上移,他手掌张开,虚虚地捏住夏涵的脖子。

夏涵是如此面目可憎,总是引诱他心绪摇摆。

表面上装得非他不可,背地里一定格外看不起他。

玩弄他,竟令她感到如此有成就感吗?

奉献般地为他付出,看着他感激她,甚至爱上她,占据高位的她,一定很洋洋得意吧?

他真想杀了她。

宋向秋微凉的掌心已经贴上了夏涵的脖颈,他不受控制地收紧。

在察觉到夏涵眉头蹙起时,又骤然放开,猛地起身。

他不会再自甘下贱。

既然夏涵以为她对他的感情,是那般纯粹无害,那她也该试试,自己的爱,结出的苦果。

夏涵必须要备受煎熬,因为这是报应。

宋向秋看着她脖颈上的两枚戒指,一切旖旎都被强烈的恨打碎。

他离开了夏涵的卧室。

如同什么都没发生。

夏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她喝了口水,润了润微干的嗓子,注意到镜子里,自己脖颈上的项链似乎被睡出来了。

两枚戒指垂在衣领前,闪着冷感的光。

没有多想,夏涵把戒指重新塞进衣领,去客厅找宋向秋。

宋向秋戴着耳机,正在跟人语音连线,他时不时回应几句,又在文档里敲下纪要。

见他在忙,夏涵没有贸然上前打扰,坐在一旁,开始剥砂糖橘。

她吃了两个,脑袋忽然歪了歪。

瞧见宋向秋的左腕换上了那位学姐送的手表,又想起没送出去的对戒,顿时臭了脸。

但想着要控制情绪,不能再伤了宋向秋,惹他生气,夏涵还是忍了下来。

正自我安慰间,耳机似乎接触不良,对话开始外放。

“学弟应该准备了很久吧,这些资料都搜集得很齐全,年后的项目,你不必太紧张,按照这种进度,完全能跟上团队。”

熟悉的女声。

夏涵的思绪一瞬间被拉回了那个跨年夜,攥紧了盘子边缘,脸色煞白。

她看向宋向秋,见他脸上露出被夸赞的欣喜,还有一丝道不明的羞怯。

“多亏了学姐帮我,过年期间还打扰你,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的事。”

苏惜宁温声回复,像是担心宋向秋太过意不去,她主动递了个台阶。

“如果实在想感谢我,那就抽空请我吃顿饭吧。”

不行!

夏涵骤然起身,想要立刻打断两人的对话,她的动静太大,将宋向秋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好,那学姐,我们之后再聊。”

宋向秋跟苏惜宁挂断了通话,取下耳机,看向一侧的夏涵,脸上浮现一丝疑惑。

“阿涵,你怎么了?”

我不想你戴那块表,不想让你跟那个学姐说话,更不想让你和她一起去吃饭!

夏涵的胸脯起伏着,面颊因为怒火灼了绯色,可她瞥见了宋向秋还未完全消肿的半张脸。

那股占有欲和醋意顿时被愧疚冲散,她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重新坐回位置。

“没…没事。”

夏涵捏着自己的手指,声音低落,却还是尽力表现得自然。

“我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吃砂糖橘。”

宋向秋仿佛真的没看出她的异样,主动坐在夏涵身边。

“好啊。”

可他刚拿起一个砂糖橘,夏涵下一秒就夺走了。

“我给你剥。”

她三两下就剥完了,放在宋向秋手心。

“你吃几个,我给你剥几个。”

因为感受到危机,她表现得很是殷勤。

只是想让他意识到,她比那位学姐好多了。

宋向秋望进夏涵那双漆黑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子涟漪起层层笑意。

夏涵,你还是这种患得患失的模样,最讨喜可爱。

“谢谢,但一个就好了。”

他迎着夏涵的视线,吃下橘子。

酸甜的汁水瞬间充斥口腔。

——

秋秋今天也在大作特作(^_^)


夏涵独自一人下楼堆了雪人。

花了两个多小时。

雪人圆滚滚地伫立着,树枝当胳膊,眼睛是不规则的黑色石子,鼻子是半根胡萝卜。

——另外半根被夏涵吃了。

看起来丑萌丑萌的。

夏涵戴着毛线帽和手套,围着厚厚的围巾,却还是冻得脸蛋通红,身体僵硬。

宋向秋忙着工作,没办法和她一起堆雪人,但她至少能将亲自做成的雪人送给他。

她已经计算好了,在这个位置堆一个大雪人,从客厅的窗户往下看,一眼就能看到。

天色有些暗了,夏涵看了眼时间,推测宋向秋的会议也快结束了。

她想给宋向秋一个惊喜,现在浑身是雪的模样,可不太行。

夏涵轻轻拍了拍雪人,上了楼。

重新换了件衣服,又将带进来的雪花和留下的水渍清理干净,夏涵很是兴奋地盯着宋向秋的房门。

这个过程大概花费了二十分钟。

距离晚上六点还有七分钟的时候,宋向秋从卧室里出来了。

夏涵开心地迎上去,抓住他的手,眼睛很亮。

“你终于出来了!”

宋向秋本来还有些疲惫,见到夏涵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心脏一瞬间软下去。

“等久了吧?是不是饿了?”

他脸上是清浅的笑,回握她的手,温声询问。

“我有东西让你看。”

夏涵摇摇脑袋,脚步轻快,把宋向秋牵到窗户旁边,酒窝浮现,眉眼俏丽动人。

“你看下面!”

她侧着脑袋看他,一副骄傲的模样,示意宋向秋看窗外。

宋向秋照做,站在她身边,往楼下看。

雪地里跑过两个小孩子,两人打闹着离开视野,只留下乱糟糟的脚印,以及看不清形状的雪块。

他有些疑惑。

“要看什么?”

夏涵的笑僵在脸上,她不可置信地趴在窗边往下看,只见自己堆的雪人,已经被毁坏得看不清样子了。

肮脏的脚印将它践踏成烂泥,是在雪景里最突兀糟糕的阴郁暗色。

被人毁了。

夏涵的心情低落至谷底,半晌说不出话。

“我…”

电话又响了,夏涵看到了来电人,宋向秋给对方的备注是惜宁学姐。

又是抱歉的眼神,夏涵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看着宋向秋走远,下意识伸手去抓,却连衣角都没碰到,而他也没注意到她挽留的动作。

寂静的客厅里,隐约能听到他的回话。

“数据有问题是吗?好…嗯,我吃完饭就立刻修改复盘…不麻烦,没有的事,学姐才是,这段时间辛苦了…”

夏涵觉得天越来越冷了,不然窗户的雾气怎么越来越浓了,甚至她都看不清外面的景色了。

她揉了揉眼睛,用手擦去窗上的雾气。

宋向秋挂断电话,走了过来,像是要说什么,夏涵朝他笑,声音轻松,连表情都是最初的欢乐和自然。

“我是想让你看雪。”

她指着窗外洋洋洒洒的雪花。

“雪好像越来越大了。”

或许这几天高强度的工作,确实令宋向秋的头脑迟钝了些,又或许是夏涵这次超常发挥了。

他没能及时看出夏涵的异样。

也就没能注意到,从这一刻开始,某些事情已经开始脱轨了。

“好像是。”

宋向秋陪她看了会儿雪。

“时间不早了,我去做饭。”

“好。”

夏涵乖巧地点点头,瞧见他进了厨房,脸上的笑渐渐淡了。

她拿起沙发上的毛毯将自己裹起来,长发垂落,在脸颊落下阴翳。

晚饭后,他还要忙。

明天是晴天,气温升高,雪就要化了。

好可惜。

居民楼下。

“买到了吗?”

电话那边的语气很是期待。

“买到了,但这种东西你找人来买又没差,用得着兴师动众你儿子过来吗?”

江驰野靠在机车旁,将两袋糖炒栗子放好,还是没忍住吐槽。

“我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

江母笑呵呵的,完全不心虚。

“好东西等一等又不会要你的命,反正你玩回来,回家正好顺路。”

她想起什么似的,语气忽然一转,有些幸灾乐祸。

“对了,你爸说年后,要把你这个不孝儿子发配到滨江那家公司里实习。”

“到时候家里不会给你钱,想活下去就得自力更生,妈妈这是提前让你适应社会。”

江驰野戴头盔的动作顿住,听了这话,挑了下眉,混不吝。

“那老家伙赚了一辈子的钱,这会儿倒是连儿子都养不起了?”

“少贫嘴,这事没得商量,你姐早早就进总部了,你呢?整天游手好闲,我看着也心烦,磨磨你性子也应该。”

江母似乎终于有了点对儿子未来前途的紧张,但不多。

“总之,你快点回来,糖炒栗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通话被挂断的界面,江驰野叹了口气,正要跨坐上摩托车离开,余光却瞥见两个熊孩子。

熊孩子一胖一瘦,江驰野很是随意地给两个小孩取了个代名。

胖的叫大胖,瘦的叫小瘦。

熊孩子正在广场上,跟疯猴一样吱哇乱叫,沿路破坏人家堆的好好的雪人。

那雪人,江驰野有印象。

等糖炒栗子的过程太过无聊。

他望着不远处的广场放空大脑,注意到了那个围着红色围巾的女孩。

雪花落在她身上,红帽子和同色系的围巾,都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她推着雪球,垂着眼,认真地堆了很久,没有丝毫不耐,像是在对待一件珍重的艺术品。

——不过,那种丑萌丑萌的东西,能用艺术品来形容吗?

江驰野的思维歪了一瞬间。

回忆戛然而止。

他瞧着那圆滚滚的雪人,被熊孩子踢碎又踩扁,成了脏兮兮的破碎雪块,觉得自己很有义务帮失职的家长教一教孩子。

于是,当大胖和小瘦干了坏事,兴奋地笑嘻嘻乱跑时,后领骤然被人扯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两个小孩傻愣愣地转过脑袋,被江驰野的头盔吓了一跳。

江驰野蹲下身子,打开头盔罩。

亚麻色的碎发,垂落在额前,上扬的眉尾自带几分凌厉,总是含笑的桃花眼,却中和了那部分的戾气。


最重要的是,他必须要及时捕捉到夏涵的情绪变化,给予她完美的回应,让她对他的迷恋更深,永远脱不了身。

宋向秋以前只想用恨将夏涵刺得遍体鳞伤,但现在,他忽然意识到,爱意是个更好用的武器。

她甚至察觉不到,他在操纵她的情绪,甚至在下意识吞吃着他给予的疼痛和伤害。

因为爱是最好的麻醉剂。

“你没有骗我?”

夏涵抬眸,她的眼型偏圆,眼尾微微下垂,专心凝视着别人的时候,总带点莫名的无辜。

“她的是别人做的,我的才是你亲手做的?”

乌黑的眼睛有了细碎的光亮,夏涵凑近他,语气欢快了些。

“嗯。”

宋向秋耳根有些热,他分明不是第一次被夏涵这么看着,此时,却很有种心事暴露的羞耻感。

“那除了送给苏惜宁,你还有送给别人首饰吗?”

自以为把握了主导权的夏涵,乘胜追击,见宋向秋侧了侧脸,她便跟着歪了脑袋。

“没有。”

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宋向秋浅淡的唇色,似乎也莫名染了绯红。

“我好开心!”

夏涵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抱住宋向秋,两人一起跌在软乎乎的沙发上。

“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她刚要戴手镯,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始不开心,撇了撇嘴,她把手镯塞给宋向秋。

“你帮我戴。”

“好。”

宋向秋知道她是吃苏惜宁的醋,他眸光潋滟,面若桃花,勾着唇,帮她戴好。

“你以后只能帮我戴首饰。”

夏涵摸着手镯,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又瞪他一眼。

“因为我和你的关系才最亲近。”

在夏涵看来,宋向秋对她的感觉,应该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朋友不是也有占有欲吗?

她说这话又没差。

逻辑闭环,夏涵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

想起自己的新年礼物还没送出去,夏涵眼珠轻转,当着宋向秋的面,把项链抽出来。

两枚对戒撞击出清脆的响声。

“我不催你,但礼物都买了,你就当成友情戒指收下,好不好?”

她说着就要去解项链。

宋向秋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他紧紧盯着那两枚戒指,手指似乎都激起了细微的痒意。

好想要。

但是,他意识到今日给予夏涵的情绪价值已经足够了。

如果不能留下能牵扯她的钩子,说不定,他又会落得下风。

他抿抿唇,握住了夏涵的手,阻止她要解开项链的动作。

“你已经送过我礼物了。”

宋向秋朝她笑,眉眼如画。

“星星罐摆在书桌上很漂亮。”

“这份礼物,等到下次再送吧?”

虽然是推拒,但声音柔和,态度也显得暧昧,处处都留有余地。

像是在告诉她,不一定非要强行把自己的心意说成是友谊。

耐心等一等,没准他就会接受这份,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定情礼物了。

毕竟,夏涵跟他告白了那么多次,他就是装得再迟钝,也不该傻到真的接受了,所谓友谊戒指的说法。

最重要的是,他才不要什么友谊戒指。

他要的就是她的情爱。

宋向秋这么想着,脸上的笑愈发温柔。

总是随身戴着,哪怕假期结束,分隔两地工作学习,但当她闲暇时,注意到没能送出的对戒,一定会格外想他吧?

夏涵听出了宋向秋的弦外之音,她认真想了想,还是决定耐下性子,放长线钓大鱼。

也对。

毕竟是她选的订婚戒指,这么匆忙随意地当成友谊戒指送出去,说不定她马上就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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