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
他照样是冷血无情将我处死,两世都不得善终。
他的承诺和感动,太廉价。
我既醒来,接下来便是要将剩下的半局做完,将魏芙斩草除根。
我笑着伸手抹去文兆河面颊的泪:“说什么下辈子?咱们这辈子还长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得一天一天好好过完,切不可糊涂。”
文兆河自是点头。
我说起那天的棕熊:“秋猎围场向来是管理妥当的,从未有过如此错失,我怕是有人故意行刺。”
“那日的熊,可是直直奔着你而去的,你可彻查过?”
文兆河严肃起来:“我没比你早醒多少,太医说我磕了头,瘀血未散,昏了好些天,总是不清醒。”
“这些日子,多亏了乔太傅查明,是魏芙勾结她弟弟,放出棕熊蓄意争宠。”
“我已将他们姐弟二人处置,魏芙贬为官妓流放西南,她弟弟魏蓝亦流放充军,发配西北。”
一番处置,干净果决。
却处处透露出不对来。
我开口试探:“刺杀圣上可是祸及满门的大罪,如此太轻纵了他们。”
文兆河却道:“魏芙毕竟入宫侍奉一场,她的心思也不过是争宠,没有真的酿成大祸,我也没必要赶尽杀绝落一个冷血名声。”
这番话,叫我心头微动。
当年,他能顶着朝野上下指责他是昏君暴君的压力,活活烧死我这个中宫皇后,也能眼都不眨在我分娩前夕叫我一尸两命。
如今,遇上了魏芙,他就开始在意起了名声?
杀一个行刺的小小贵人,对他的名声能有什么损害?
我忍下心中的疑虑,不再多问。
待他走后,我即刻传了乔舒来,细细询问。
“我也觉得这次的事,奇怪得很。”
“姐姐,你同我说魏氏给陛下的香囊有问题,狩猎时掉在了猎场,我特意派人寻了去,将那围起。还未等我提,陛下醒来就问了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