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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落马后,我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无删减全文

倍宸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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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周忠信张浩杰   更新:2025-02-16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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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落马后,我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你认识我?”何慧兰有些意外。

今天她送老者去机场后,返回酒店休息了两个小时便开车回苍云了,可没曾想到,雨天路滑,为了躲避从路边窜出来的—头野猪,她的车直接撞上了路边的—棵大树。

车直接罢工。

别看何慧兰在政坛沉稳老成,可在这黑灯瞎火的荒山野岭中,又是下着大雨,孤身—人的她现在内心惶恐不安。

她在这里胆战心惊的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看见前方有来车,故而,着急万分的她刚才冒雨下车来到路边招手寻求帮助。

没想到恰好碰到张浩杰扭头拿纸巾的时候……

“我……我今天在青海市吃午餐的时候见过你,而且,我也是在苍云县政府工作的,我们也算是同事。”张浩杰解释了起来。

“哦,这么说,你认出我来了?”何慧兰笑了笑。

在她看来,身为县委副书记的她,对方既然是苍云县县政府的工作人员,不可能不认识她。

“当然,你肯定是我们县委某位领导的专车司机,但我刚来,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

张浩杰突然顿住,抬头冲着何慧兰笑了笑,接着道,“所以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张浩杰,县扶贫办的,你呢,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帮哪位领导开车?”

……

PS:今天又陪家人去外面玩了—天,怕更不完两章,从而辜负了读者朋友们的信赖,所以今天除了开车之外都是—心两用,—边陪家人玩,—边用手机码字。

说明:本书写到现在差不多6万字了,现在的数据是:读者17人,追更6人,催更2人,虽然少得可怜,但我还是很开心,毕竟“章节读完率”的数据很高,希望8万字后的验证期能够传给番茄的人工智能—个好的数据吧,按照目前的数据推算,10万字读完率估计会在25-30%之间,本书大火的机率会很大。

所以,十分感谢这段时间以来,这十多位读者的日夜陪伴,是你们给了我信心,如果本书以后火了,你们是最大的功臣,谢谢,祝大家国庆快乐,团团圆圆,阖家幸福!)

“张浩杰?”何慧兰柳眉微蹙。

她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以这种方式跟张浩杰见面了。

前几天,她之所以救张浩杰,只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并非认识张浩杰而挺身而出。

而且,她与张浩杰也仅仅是—面之缘,那还是张浩杰在扶贫办被拷走的时候,当时的她,不怎么在意张浩杰,只是远距离的看着,所以,并不知道张浩杰真正的模样。

“姐姐,你怎么了?”见何慧兰愣住,张浩杰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何慧兰回神,淡淡道:“哦,没什么,刚才我突然想到了—些事情?”

语毕,何慧兰那双犀利的眼神不停地在张浩杰身上扫视着。

”姐姐,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跟你有仇?”看着何慧兰投来的目光,张浩杰浑身不自在。

“没有,我只是好奇,原来你就是张浩杰?”何慧兰收回目光,冲着张浩杰笑了笑。

“姐姐,你.....你认得我?”

张浩杰有点懵圈,眼前这位漂亮的女司机为什么会认识自己?

他很好奇,自己刚到苍云工作没几天,除了扶贫办的那几个同事,应该没有人认识自己才对。

何慧兰笑了笑,道:“你想多了,我并不认识你,但你的大名现在在苍云人尽皆知,你都把杨路这小混蛋整成这样了,所以在整个苍云县,估计没有人不知道你张浩杰这个名字的。”



下午一点四十。

苍云县,某乡镇。

阮德才和李宸正在一间办公室内翻看着资料,不久,阮德才的手机突然响起。

“奇怪,领导中午不用午休的吗,怎么这个时候还打电话给我,难道是有什么急事?”看着手机里的号码,阮德才顿时凝眉了起来,喃喃自语。

“主任,您在说什么?”一旁,李宸问道。

“没什么,好好工作,我出去接个电话。”说着,阮德才拿着手机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阮德才回来了,面如土色。

“主任,您怎么了?”李宸过来问道。

阮德才微微摇头,而后冲着李宸道:“李宸,先别干活了,赶紧通知大家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等下我们开个视频会议,然后赶紧回县城,明早大家去办公室报到。”

“主任,这工作还没做完呢,怎么让大家都回去了?”李宸不解。

阮德才愤愤道:“呵,工作先先缓一缓吧,大不了过几天我们一起加班把工作赶回来就得了,这朗朗乾坤,现在我们扶贫办都被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也该回去做些什么了,要不,那些驻虫和败类还真以为我们扶贫办好欺负。”

语毕,阮德才目光坚定,抬头望向县城方向......

......

第二天。

早上八点,阮德才就来到了县政府,不过他并没有去扶贫办,而是偷偷去了县委办公大楼敲开了一间办公室的大门。

......

同一时间,苍云县政府食堂。

“李宸,这么说那新来的小子还不错,给我们扶贫办长脸了,哈哈哈!”

“是呀,杨路那混蛋仗着他舅舅的那层关系,在我们整个苍云县这里无法无天,活该他也有今天。”

“哈哈哈,看来我们这位新来的小同志也不简单,等他出来了,我们都好好为他接风洗尘。”

“对对对,这是必须的,不为别的,就为他帮我们狠狠地教训杨路那个混蛋,这顿酒我们得请他。”

......

单位食堂内,扶贫办众人边吃着早餐边开心地的畅聊了起来。

看来,苍云县扶贫办在阮德才的带领下,众人不仅团结,还很正直,看不惯平时杨少的所作所为。

他们虽然是昨天晚上才从各自负责的乡镇上赶回来的,但是在李宸的提醒下,大家都通过抖音知道了昨天杨路在扶贫办吃瘪的事,故而现在大家都聊得很开心。

十分钟后,众人吃完了早餐,齐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了。

“咯吱......”

“这......”

办公室的门刚被打开,众人便傻眼了。

扶贫办偌大的办公室内,现在光鲜亮丽,这与他们刚离开时截然不同。

这就好比一个光棍已久的人突然买了一注彩票,然后中了一个既漂亮又勤快的老婆。

地面、桌面、窗台均一尘不染,如一面镜子。

众人桌面及资料柜内,原本零乱不堪,横七竖八的资料此时被摆放得整整齐齐,而且还分类并贴上的标签。

就连平时大家随便乱扔,经常找不到的抹布、扫把等清洁用具都被整整齐齐的挂在洗手间的隔墙上。

......

“哎哟,我的小乖乖,难道我们扶贫办这新来的小同志是个女的吗?”

不知是谁惊呼一句,众人齐点头,而后扭头看向李宸。

李宸苦笑,道:“看我干嘛,大家都别乱想了,是男的,带把的呢,而且还特别帅,还有,大家赶紧干活去吧,主任叫我们回来可不是让我们聊天的,而是让我们加班把近期的工作都整理出来。”

“李宸,我们现在还有些震撼,心情无法平复,还是等下再工作吧,咱们先聊一会儿,聊那混蛋杨路吃翔的那衰样哈。”

“是呀,李宸,现在在这里,就属你最了解张浩杰,你跟我们说说。”

“对对对,都把杨路那混蛋整成这样,我们办公室这小同志必定与众不同,我很喜欢他。”

......

众人兴趣盎然,都不约而同的把李宸给围了起来。

“吵什么,吵什么,都别给我添乱了,赶紧给老子好好工作去。”门外,一道声音传来,言厉色正,不苟言笑。

众人扭头,不敢再言语,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忙碌了起来。

此时,扶贫办门口站着的正是他们的主任阮德才。

“主任,浩......浩杰他应该没事吧?”李宸很担心张浩杰,故而过来问道。

“走走走,赶紧工作去,不该问的别问。”阮德才摆了摆手,示意李宸别来烦他。

语毕,阮德才不再言语,快步走向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咯吱......”

阮德才刚一进入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内心顿时一阵翻腾了起来......

因为,自己的办公室现在也大变样了,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井然有序。

“臭小子,我倒是看不透你了,难道?”阮德才缓缓垂头,其内心深处似乎勾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顿时泪眼婆娑......

许久,阮德才缓缓抬头,望向窗外,内心五味杂陈,不禁喃喃道:“妈,难道......难道是我错了吗?”

......

早上九点。

县委大楼,会议室。

“咯吱......”

大门被人推开,而后阮德才缓缓而入......

“我倒要看看,朗朗乾坤之下,在我们苍云,有多少混蛋敢昧着良心,做出跟老百姓唱反调的事儿来?”望着空空荡荡的会议室,阮德才冷哼一句,而后找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他虽耿直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傻到坐在那些靠前属于领导的座位上。

等下这里要召开一次县委工作会议,明面上说是正常工作会议,但谁都能猜得出来,这场会议主要是针对张浩杰的。

会议九点半才开始,但阮德才早早就过来了。

他心知肚明,这场会议多半是杨宝天一手推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开除处理昨天让他脸面尽失且陪了夫人的张浩杰。

......

县委大楼,政法委办公室。

“陈小妹,你死哪里去了?”杨宝天又来到办公室门口,冲着长长的走廊大喊。

“来了,来了。”陈小妹有些不耐烦,一瘸一拐的从自己的办公室踉跄而来......

看来,应该是她昨天下班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高跟鞋爆胎,然后狠狠地摔了一跤,要不,今天不可能是这个状态。

“杨宝天,你特么的有完没完了,老娘又不是取款机,由不得你那张余额不足的老卡想插就插?”

陈小妹来到杨宝天的办公室,先是把门狠狠一关,而后朝着杨宝天怒吼道。

......


米杉县。

新野乡,安兰村。

山路崎岖,道路难行,当张浩杰来到自己老家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早上9点了。

年轻人都跑到外地打工去了,故而现在村子冷冷清清,一路开过来,张浩杰只看到一些零星的老人和留守儿童。

“汪……汪……”村里,时不时就有一两只瘦骨如柴的大黄狗朝着张浩杰的车狂吼着。

……

张浩杰家门口。

看着杂草丛生的门前小路,张浩杰内心五味杂陈,以前他爸爸还在位的时候,每次回来,老家前面的道路都被修整得光鲜亮丽,如今却一片荒凉,死气沉沉。

草丛里,依然还残留着一丝被踩踏的痕迹,那是两个月前纪检工作人员来检查取证时所留下的印记。

“嘎,嘎,嘎嘎……”

树头乌鸦,狂叫不已,述说着此地的荒凉与悲寥。

“老天爷呀,这究竟是怎么了?“张浩杰仰天长嘯,泪迸肠绝。

他很无助,无助到绝望。

跟他妈妈一样,对于自己的父亲,他知根知底。

身为副部级官员,为了老百姓,自己的父亲平日里早出晚归,洁身自好,平时哪怕是张浩杰跟同事出去吃个饭,回来都被他父亲教育不检点,作风有问题。

现在,父亲怎么可能就莫名其妙的被纪检人员在老家这里搜出那么多箱证物来?

就如同他妈妈猜测的一样,张浩杰始终觉得自己的父亲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而且,她妈妈的死,似乎也不是跳楼自杀这么简单!

可是,茫茫人海,去哪里找证据,纵始找到了又能如何?

对方居然能把自己身在高位的父亲整成这样,那说明对方的能量不容小视,甚至可能是一位能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此时,张浩杰看着怀中的骨灰盒,无助道:“妈,怎么办,浩儿该怎么办?“

“哐当!”

由于自己的身体抽搐不止,手中的骨灰盒竟然落地,滚到了一处草丛中。

“妈!”张浩杰失声狂吼,连忙追了上去。

还好,骨灰盒有几层白布包裹着,并未破碎。

张浩杰顾不上身上的伤痛,连滚带爬的过去紧紧地抱着妈妈的骨灰盒,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东西?”难过之余,张浩杰突然一阵凝眉,因为他发现离他不远的一处草丛中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不觉中,他过去一看,不禁皱眉,喃喃道:“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是一个被人使用过的小气球,一次性的,男欢女爱需要使用的那种东西。

张浩杰很好奇,这里杂草丛生的,又不是宾馆酒店,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再说了,之前来办案的人员也不可能用的。

疑惑之余,张浩杰扭头四望,终于给他发现了端倪:

右前方不远处,草丛中,隐约可见一条通往草丛深处小道,虽然很隐蔽,也时隔很长时间了,但是可以看到两侧的草叶明显被人掰断过的痕迹。

不曾多想,张浩杰沿着小路走了进去......

走进去三四十米后,清晰可见,里面是一片长宽各约三米,由人工简单开凿出来的一片空地,空地中间还搭了一个简易的小草棚,小草棚外面散落着很多速食食品垃圾。

进入草棚,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有一张用红板铺设而成的小床,小床的右侧丢弃着很多使用过的小气球及纸巾,脏污无比。

很明显,这里以前曾经有人住过,而且住的时间不长,像是踩点,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或勾当。

“妈,是不是您在天有灵,想让浩儿做些什么?”张浩杰抚了抚自己怀中的骨灰盒,内心激动不已。

不觉中,张浩杰拿起手机,拨打了周书记的电话。

“喂,我是周忠信,浩杰,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了?”电话那头,周书记依然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张浩杰激动道:“周书记,我想跟您汇报一些情况。”

“嗯,浩杰,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电话那头,周书记似乎有些意外。

“周书记,我发现......”张浩杰突然收口了。

他发现刚才他太冲动、太单纯了,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现实社会里,人心难测。

他和周书记也仅仅是一面之缘而已,自己却那么心急火燎的把这么重要的线索告诉他,万一......

想着想着,张浩杰冷汗尽出。

“喂,喂,浩杰,你怎么了?你刚才发现了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了周书记的声音,这回,似乎有些着急。

“没......没......没什么,不好意思周书记,刚才是我看错了。”张浩杰回了一句话后,便急急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不觉中张浩杰竟瘫坐在地,身上冷汗泛起,不禁喃喃自语。

“怎么办?”张浩杰凝眉,认真思索了起来,想着如何处理好这件事情。

毕竟,这些线索也许不仅关乎到他父亲名声,还很有大的可能改变他父亲的命运。

许久,张浩杰内心决然,他用手机把这些东西原原本本地拍了下来,而且还捡起了几个小气球,小心地用东西包好,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挖个洞藏起来。

这些都是重要线索或者证据,等他以后找到了可相信的人或是自己成长起来了,那么这些都将是自己翻盘的机会。

......

青海市,市政府大楼。

市委书记办公室。

周忠信眉头紧皱,此时的他正坐在会客沙发上苦思冥想......

“周书记,我想跟您汇报一些情况。”

“周书记,我发现.....”

斜靠在真皮大沙发上,回想着刚才张浩杰对他说的话,周忠信表情凝重,喃喃自语:

“这小子发现了什么?或者他想告诉我什么?“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想了许久,周忠信突然拨打了一组号码:

“喂,领导,您有什么吩咐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周忠信点头,道:“你马上去查一下张浩杰现在在哪?这几天都跟谁接触过?”

“是,领导!”

“去吧,注意,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是!”

“等等,这件事儿你亲自去查,不要动用公安系统里面的人,人多嘴杂,小心隔墙有耳。”

“是,领导!”

......

简单交待后,周忠信挂断了电话,神色顿时又凝重了起来,又喃喃道:“小子,你究竟发现了什么东西?”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没有用办公室里的专线电话,而是用了自己的私人手机。

......


“张浩杰,我.....我叫陆紫玥,我也喜欢你,只要你在苍云想结婚了,就报上我的名字.....哦,不,就报上.....哦,不,不,不.....我.....我.....我.....”

陆紫玥语无伦次,玲珑大眼偷偷瞄向张浩杰,粉嫩小脸如似一个苹果,最后捂着脸跑进办公室里面去了。

“哈哈哈.....”朗朗笑声在县政府扶贫办门口响起.....

“干什么?你们都反了是吗,难道不用工作了吗?”一道声音传来,凛若冰霜。

众人扭头,均灰溜溜地跑进了办公室。

阮德才。

刚开完会议后,不知为何,阮德才消失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现在才出现。

“唉,可惜了!”阮德才轻叹一声,而后边无奈摇头边往扶贫办走去了。

.....

县政府,办公室门口。

很多人又开始扎堆议论了起来:

“你们看见没有,这扶贫办的英雄回来了,大摇大摆的从公安局里面出来了。”

“哈哈哈,爽,真是大快人心.....”

“是呀,你们说杨家人会不会被气疯,我听说昨天杨宝天暗中找了很多关系想整死张浩杰呢,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真是老天开眼呀。”

“可不是,我听说呀,今天早上县委还特意开了一个叫什么处理张浩杰的讨论会,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结果会怎么样?呵,你们都瞎了吗,难道你们刚才没看见扶贫办的同僚们开心得不成样子了吗?肯定是杨家人这回又吃瘪了呗。”一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言语不屑。

众人扭头,又都不约而同的朝来人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正是之前张浩杰被拷走后,跟大家打赌张浩杰没事的“神算子”。

“呵,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这位叫张浩杰的大英雄背景可大着呢,可你们偏偏不信,怎么着,现在傻了吧。”

“厉害、厉害,还是桂姐牛13。”众人又朝中年妇女伸出了大拇指。

中年妇女依然不屑,鼻孔出气,又道:“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快就草草结束的,杨家那帮天杀的狗,这回真是踢到铁板上了,你们好好看看吧,多少会有一两只狗出来背锅才行的,要不,你们以为我们的英雄是想抓就抓的?”

语毕,中年妇女不再理会众人,趾高气昂地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了.....

众人:“.....”

.....

县委大楼。

何慧兰站在窗边,又撩开窗帘一道缝隙,俯视下面聊天的众人,不禁摇了摇头。

同一时间。

县委书记刘子兴同样撩开自己窗帘的一道口子,看着下面聊天的众人,他不停地拿起纸巾擦拭着自己一身的冷汗。

许久,刘子兴惊魂未定,喃喃道:“还好,之前我有先见之明,始终与杨家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

语毕,刘子兴来到会客区,身体斜靠在沙发上,反复的看着手机里的一条信息,惊悚之意,久久未散……

许久,刘子兴又喃喃道:“直接绕过市委,看来何慧兰真把这里的事给捅上去了,我们苍云甚至是整个青海市估计真的要变天了。”

……

县政府,扶贫办。

办公室内,阮德才先是巡视检查一圈,了解了大家的工作情况后,才慢悠悠的来到张浩杰的办公桌前。

“咚.....咚咚!”阮德才轻轻敲着张浩杰的桌面。

“主任,您是不是有事找我?”张浩杰抬头,颤颤道。

阮德才板着脸,冷冷道:“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语毕,阮德才转身径直走向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张浩杰也战战兢兢的跟了上去,期间,李宸还给他打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呼呼呼……”

张浩杰开车去苍云的路上,除了破风声,车内安静无比,静得尴尬,甚至是可怕。

萧俏不说话,是因为她实在是打心底里看不起这个男人,而张浩杰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知道这姑娘正生他闷气呢,不知道说什么好。

尴尬之余,张浩杰打开了音乐,缓解一下这安静的氛围。

副驾上,萧俏无奈摇头,便拿起了手机给千里之外的堂哥发泄了起来。

“哥,以后我去哪,你可别再擅自作主安排人来接我了。”

“怎么了小妹,是不是我那个同学欺负你了?”

“你那个同学就是一个混蛋,不仅迟到了一个小时,还不帮我搬行李,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柔弱女子扛着上百斤的超大行李箱放上后尾箱,最重要的是,上了车他还慌话连篇,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混蛋,超级大混蛋。”

“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奇葩的男人,要不是看在哥你的面子上,我早就冲上去一巴掌呼死他的。”

“小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人家就迟到而已,你就这样判他死刑,唉,我那同学其实人挺好的,而且还长得还特帅,本来我还想把他介绍给小妹你呢。”

“介绍给我,这样恶心的男人你介绍给我?哥,我是不是跟你有仇?我要是能喜欢上这种垃圾男人,我特么的就不是女人,以后哥你生儿子没屁眼。”

“小妹,你发誓就发誓嘛,为什么拿哥的名头来当挡箭牌?”

“哥,我知道你疼我,所以才拿你的名头来鞭策我自己,再说了,难道你觉得我会爱上这种恶心的男人?”

……

萧俏就这样通过手机跟他哥发泄了近两个小时,全程都是打着鸡血,几乎把能想到的贬义词都用上了,甚至是她还用上了数字公式,把张浩杰骂了个祖宗十九代。

沉闷的车厢内,张浩杰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开着车。

这个时候,他居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以前老是眉头紧锁的他,今天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居然感觉自己的内心没那么空虚了。

当一个人因为忙碌、烦恼的时候,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一种忘我的工作或生状态之中,就自然而然的忘却了自己曾经的伤痛。

“也许,我应该振作起来,好好工作。”想着想着,张浩杰一阵苦笑,不觉中竟然喃喃自语。

“啥?”副驾上的萧俏柳眉紧锁,似乎听到了。

但此时车内音乐声音太大,只能猜出大概的意思。

张浩杰扭头看向萧俏,依然苦笑道:“没什么,有些心事没法走出来而已。”

“你也有心事?”萧俏不以为然。

张浩杰苦笑,不语。

“喂,能不能换别的音乐,你现在听的歌就跟杀猪没区别。”萧俏冲着张浩杰说道。

张浩杰摇头,道:“不好意思,我U盘里都是这样的歌。”

“小气!”萧俏把头一撇,拿起手机自己刷起了抖音。

“喂、喂、喂,你们青海市出大事了,原市委书记居然是一只大蛀虫。”萧俏拿着手机在张浩杰面前晃了晃。

听闻,张浩杰身形一颤,不语。

萧俏凝眉,接着道:“怎么,你居然不知道?”

“知道!”张浩杰淡淡道。

“是么?我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你不恨那贪官?他可榨干了你们青海市多少老百姓的血。”萧俏追问道。

“不恨!”张浩杰已经肝肠寸断,强忍着内心的怒火。

“喂、喂、喂,你看,那混蛋的老婆跳楼自杀了,哈哈哈,真爽,大快人心,活该,哈哈哈哈!”萧俏又拿起手机在张浩杰的面前晃了晃。

“呲……”急刹车。

“啊!”

萧俏那绝美的脸宠直接与前挡风玻璃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你疯了,干嘛急刹车?萧俏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狂吼道。

“下车!”张浩杰冷冷道。

“啥?”萧俏愣住,脱口而出。

“下车,我让你滚,离开我的车。” 张浩杰目光冰冷。

萧俏愣神,不知所措。

直接被吓傻了,她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这变脸的速度比自己换男朋友还快!

两人内心均五味杂陈,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你什么意思?还是不是男人?”许久,萧俏开口了,言语中讽刺之意十足。

张浩杰不语,直接下车,把萧俏的行李箱扔到路边,随后又过来打开副驾的门,直接把萧俏从车内拉了出来。

“砰……”

做完这些后,张浩杰直接上车,关门,然后猛踩油门狂奔而去……

“啊……混蛋、无耻、无赖!”

望着渐渐离去的张浩杰,萧俏直跺脚……

直到现在她还是懵的。

这世间真有这么无耻的男人,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把一个刚从外地过来的女孩丢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

此时,萧俏面色铁青,咬牙切齿,伸出白皙玉手指向已经消失的张浩杰,冷冷道:“臭男人,别让我再遇到你,否则,我叫我爸弄死你。”

语毕,萧俏居然哭了起来,她长那么大,还是头一回受到这种委屈。

……

苍云县道上。

一辆黑色的轿车极速狂奔,车内,张浩杰泪流满面,已经泣不成声。

刚才萧俏所说的话让他原本已经平复的内心又开始躁动了起来……

虽然说者无意,但这一字一句却如同一把把利箭刺入张浩杰那颗脆弱的心,让他心如刀绞。

“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社会依然不想放过我们?”

“啊……”

张浩杰怒目凶光,青筋暴起,双手猛拍方向盘。

他,真的好累,好无助……

“嘀、嘀、嘀……”手机响起,急促而又震耳。

张浩杰扭头一瞄,愁上加愁,旋即挂断。

是萧尘打来的,估计是兴师问罪来的。

“嘀、嘀、嘀……”手机再响,张浩杰想都不想,又是挂断。

许久,张浩杰把车停在路边,身心疲惫,整个人直接趴在方向盘上,眼中有泪,心内成灰。

不觉中,张浩杰点燃一支烟。

烟雾弥漫,心事重重,其实他对烟有反感,而如今却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哀伤让人不明事理、糊里糊涂。

也许吧,那如烟的往事如今只能在这袅袅的烟雾里找寻一个平衡了。

这世间纷纷扰扰,人若怅然,心将若死,心灰意冷之下,其生所闻,皆是黯然销魂,无色无味。

“叮……”

手机又响起,不过这回是一条语音信息。

“张浩杰,你这混蛋,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无缘无故就把我妹丢在荒山野岭中,我告诉你,我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跟你没完。”

“张浩杰,亏我还想把我妹介绍给你,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混蛋。”

“张浩杰,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的话,赶紧回去接我妹,否则,我叔是不会放过你的。”

电话那头,萧尘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疑惑与愤怒。

他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张浩杰今天怎会一反常态变成了这个样子。

张浩杰熄灭手机屏幕,没有理会萧尘,毕竟刚才萧俏对他说的话如刀子一般,把他劈得一身是伤,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其他的事儿。

哪怕天真的塌下来!

“啊,为什么?”张浩杰又是猛砸方向盘。

“我……难道我做错了吗?”

不久后,张浩杰微微摇头,下车来到路中间望着刚才他赶萧俏下车的方向。

几轮发泄过后,他现在有些冷静了。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把一个刚从外地过来女孩子丢在这里确实不妥,万一……

想着,张浩杰突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这都做了些什么事儿?”张浩杰猛拍了自己的脑门,正想朝车内冲去,却愣神了。

因为前方百米处,一辆跑车正摇摇晃晃地向他冲来……

“什么鬼?”张浩杰内心暗道,而后身形一闪。

“呲……”

“呼……”

见张浩杰站在路中间,那跑车急刹,然后从张浩杰的身边踉跄而过,直接停在张浩杰前方十米处。

“啊,救命!”一名衣不蔽体的姑娘迅速开门跑了出来,冲着张浩杰大喊。

然而,姑娘没跑几步,即刻跑车内下来的一名青年揣着头发拉回车内。

“小子,别多管闲事儿,否则我弄死你。”

把那姑娘拉回车内后,那青年甚是嚣张,从车内伸出头来警告张浩杰,而后跑车扬尘而去……

“萧……萧俏!”

张浩杰朝着飞奔而去的跑车大喊,而后开车追了上去,因为他看得很清楚,刚才那狼狈、可怜的姑娘正是萧俏。

……


什么鬼?

原市委书记刚刚落马,还没有定案,现在其夫人疑似要提交什么重要资料?

这不是胡闹吗?

这得让青海市多少人惴惴不安,夜不能寐,故而现在的周忠信一脸凝重的看着张浩杰。

“周书记,对不起,我不该跟您说这些的。”张浩杰内心忐忑不安。

他妈妈昨天说得不错,自从他父亲出事后,他才知道自己很稚嫩很天真,涉世未深的他,真的根本不懂官场上的门门道道。

而他今天却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了眼前这位素未谋面却又权力滔天的人。

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浩杰,别灰心,朗朗乾坤,人民至上,没有人能在阳光底下行阴暗之事。”

周忠信轻轻地拍了拍张浩杰的肩膀,慈眉善目,“等下回去我会亲自过问此事,相信很快便能查出一个结果来。”

“嘎吱……”

悦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司机小陈扭头,道:“周书记,我们到市医院了。”

……

青海市市医院,外科手术室外。

冷冷清清,这里就张浩杰一人,周忠信过来简单交待一番后便回去了。

现在这偌大的等候区,张浩杰独自一人来回踱步,内心着急万分。

“咔、咔、咔……”

五个小时后,手术室门缓缓打开……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张浩杰旋即冲了上去,着急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微微摇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

“嗡……”

张浩杰脑子一片空白,随后瘫坐于地……

……

三天后。

张浩杰开车行驶在去往自己老家米杉县的国道上,副驾上放着他母亲的骨灰盒。

自己的爸爸被关在看守所,这几天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处理着母亲的后事,冷冷清清,无人问津,如今的他身心疲惫,万念俱灰……

想想以前他爸爸还在位的时候,家里哪怕出了一丁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问候声从没停过,可如今……

落叶归根,现在即使很烦很无助,他也要把自己的母亲送回老家。

“嘀、嘀、嘀……”

这时,张浩杰手机响起。

是市委周书记亲自打来的,告诉他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他妈妈是自己跳楼自杀,并非他杀。

而且市里对他的调令也已经出来了,让他好好平复心情,一个月后去苍云县报到。

张浩杰刚开始本想拒绝,可当他听到苍云县时,内心五味杂陈,便答应了下来。

很久以前,他爸爸就是从苍云县一个小乡镇的干部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如今……

再者,张浩杰现在无依无靠,再怎么说也得给自己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这样,不至于让自己以后饿死街头。

(事实证明,张浩杰的选择是对的,在他最危难的时候,因为他爸爸的关系,苍云县的老百姓将是他最大的靠山。)

……

小车缓缓驶向米杉县,不知不觉中,天渐渐暗了下来……

夜色悄然笼罩天地,如一只滔天巨手在拨弄着这世间萌宠。

国道上,两侧高山林立,甚是险要。

顺着前挡风玻璃望去,弦月如钩,苍穹之上,繁星闪闪。

“叽叽……”

夜虫脆鸣,不绝于耳,诉说着尘世间的悲寥与惆怅;离迷星光,孤独读出孤独,伤悲闪烁伤悲。

“呼……”

夜柔如水,空调风拂过,如似亲人抚摸,卷起往事,勾起心伤。

张浩杰顿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索性停下车来透透气。

“妈,浩儿好想您。”

月光之下,张浩杰黯然销魂,不停抚摸着自己怀中的骨灰盒,俊美的脸颊略显沧桑与憔悴,不禁喃喃自语。

思念至极,泪幕中,张浩杰感觉一张熟悉的脸庞若隐若现,不觉中他伸手一探……

原以为亲人临至,却是空影无法触及,犹如逝去的记忆无法拼凑。

无尽星空,繁星点点,丧亲之痛,心如刀割,宛如浩瀚的宇宙星河之中,这脆弱的星光怎能抵挡无垠的黑暗。

虽身处他乡,但熟悉的夜,熟悉的空虚,揭开了心底那孤绝的惆怅,寂寞继续着寂寞,哀伤守候着哀伤。

“老天爷,这是为什么?您若是有眼,就帮帮我吧,您帮帮我这可怜的人吧。”

此时,一种无助与绝望的感觉充斥着张浩杰的周身,让他灰心丧志,内心的伤痛已经无法自拔,泪眼婆娑中,他不禁抬头仰天,发出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救……救命!”好巧不巧,张浩杰话音刚落,一道细微且虚弱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什么鬼,难道是老天爷真的有回应了?”

张浩杰凝眉,“奇怪,刚才是不是我听错了,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求救声?”

“救……救救我!”那声音又传来,细如蚊鸣。

张浩杰急忙打开手机电筒四处寻找……

半分钟后,他在一处山脚下发现了一名奄奄一息的姑娘。

手机电筒照射下,一张绝美的脸映入张浩杰的眼帘:瓜子脸,皮肤精致细腻,犹如剥了壳的鸡蛋,白皙无瑕,眼睛澄澈明亮,大大的杏眼,乌黑的瞳仁,黑白分明……

美女,真是一个绝世大美女!

“救……救我……”姑娘缓缓抬手,眼神中,哀求之色尽显。

姑娘身上各处关节均青红不接,红肿无比,细看之下,地上还残留一堆已经凝固了的血迹,显然她已经伤在此地很久了。

张浩杰急忙过去将姑娘搀扶起来,问道:“美女,你是不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姑娘吃力的点头,而后便晕了过去……

苦苦支撑了很久,现在终于等到了救星,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求生的欲望顿时崩塌。

“美女,美女……醒醒,快醒醒!”

……

两个小时后。

米杉县人民医院。

“嘎吱……”

急诊室外,车急停,张浩杰从车里冲出来,朝值班医生大喊道:“医生,救命,这里有一名晕死的伤者。”

众值班医护人员分工明确,豕突狼奔,一拥而上……

不管在哪,何情何景,一颗救死扶伤的信念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位医护人员的灵魂深处。

……

外科手术室外,张浩杰再一次来回踱步……

不知为何,这姑娘似乎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的生死似乎牵引他的心,现在的他心烦意乱,内心刺痛无比,也着急万分。

姑娘孤身一人,刚才张浩杰用她的指纹打开了手机,然后连续拨打了几个看似与姑娘有关系的号码,可是都没有人接听。

没办法,太晚了,估计对方已经睡觉了。

无奈之下,张浩杰只好自己掏钱帮姑娘交了一笔预付金,而且还帮他签署了一大堆的术前告知书。

……

九楼手术室。

“咔、咔、咔……”

在外面等了足足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

“医生,怎么样了?”张浩杰急忙过去问道。

医生回道:“手术很顺利,不过患者失血过多,现在还是昏迷的。”

……

第二天,凌晨5点。

趴在病床边睡觉的张浩杰悠悠醒来,感觉自己的双手一阵酸痛,关节处麻麻的,十分不适。

“唉,希望快点儿联系到你的家人吧,要不我得长时间留在这里照顾你了。”看着病床上依然昏睡中的姑娘,张浩杰连连摇头。

透过窗外那一丝余光,姑娘双眼紧闭,气息微弱,绝美的脸庞略微苍白,莫名中,一种怜悯之痛顿时在张浩杰的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你命真好,碰巧遇见了我,要不你可就倒霉了。”张浩杰轻轻地帮姑娘盖好被子,而后摇了摇头。

“嘀、嘀、嘀……”

恰在此时,姑娘的手机突然响起……

张浩杰拿起手机,一阵凝眉,搜索枯肠,想想接电话之后应该怎么说,因为,屏幕上那串号码标记的是“老爸”这两个十分显眼的大字。

思考了几秒,他忐忑的划向接听方向。

“喂,菲菲,昨天那么晚了你还打我电话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妈平时白天都很忙,晚上得早睡。”

没等张浩杰说话,电话那头先开口了,声音和蔼,不过也略显出一丝责备。

“叔……叔叔,您……您是机主的爸爸?”张浩杰颤颤道。

“你是谁,这个时间点,怎么会拿我女儿的手机?”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懵,亦有些慌张。

张浩杰解释道:“叔叔,您听我说,您的女儿她受伤昏迷了,是我救了她,现在正在医院治疗。”

“受伤昏迷?在哪家医院?”电话那头着急万分。

“米杉县人民医院。” 张浩杰旋即将住院的相关信息告知对方,随后话锋一转,“叔叔,您赶紧过来吧,我还有一些急事要处理,得走了。”

“小兄弟,你能不能帮我照看我女儿一天,我不在米杉县,没办法那么快赶到。”电话那头哀求道。

张浩杰很为难,道:叔叔,我……我不能在这里呆了,您能不能通知您在米杉县的家人或朋友过来照顾她,我真的有急事。”

“半天,在米杉县我没有家人朋友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你帮我照看我女儿半天时间,我现在就赶过去,可以吗?”电话那头再次哀求。

张浩杰回道:“叔叔,对……对不起,不是我不想帮您,但我现在真的有急事。”

他的妈妈尸骨未寒,他自然不想在这里多待,再说了,现在已经联系到那位姑娘的父亲了,他也放心了。

“好吧,小兄弟,谢谢你,你既然有急事,那你就先走吧,没办法了,我只能联系我在米杉县那位我不算怎么熟悉的人了。”电话那头十分客气,也善解人意。

“唉,只是为了自己的私事就麻烦到别人,怕是影响不好,坏了风气。”隐隐约约中,张浩杰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些很无奈的话语。

不过他也不曾多想,也不再言语,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在姑娘的枕头下,而后悄然离去……

然而,让张浩杰始料未及的是,他刚走不久,依然还在睡梦中的医院院长接到一个电话后,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身子便急匆匆地领着众主任级以上的外科医生来到了姑娘的病床前。

院长先是叫人把那姑娘转入了特殊病房,安排两名经验丰富的护士24小时贴心照顾,而后又紧急开会讨论姑娘的伤情。

不止,整个米杉县都变天了。

因为天还没有亮,但米杉县的县委书记便领着“五大班子”成员齐齐赶来医院探望那位姑娘。

众领导均是面色沉重,把院长及众医生围得水泄不通,不厌其烦地问询及叮嘱着,生怕漏过什么细节。

看来,他们真怕这姑娘在米杉县这里有什么闪失……

少一根头发都不允许的那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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