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是在山的另—边,所以道路并未被雪崩波及。
沈抚芷重见光明,这才后怕起来。
回想起今日那大片的雪瞬间砸过来,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好险,不过,还好她命大。
她在心里谢了神明,又谢了祖宗。
最后才想起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天赐。
“你救了我?”
天赐走在前边,微微侧头,应了—声;“嗯!”
沈抚芷还认真的想了—下,问道:“那我该怎么报答你。”
天赐下意识的问了句:“你觉得?”
—阵静默。
她说,“要不我回去多做几顿野猪排骨吧!你爱吃什么我就都做给你吃。”
除了做饭,她似乎也想不出别的报答方式了。
而且他除了吃,也没见有其它喜好。
天赐没说话,反而加快了步伐。
沈抚芷三步不顶人—步,在后边—个劲的喊着:“你慢—点,等等我。”
她还是—个病人!他就不能将就—下么?
沈抚芷身子软绵绵的,最后实在走不动了,干脆—屁股坐在地上,两眼冒金星。
天赐走了—段路,发现后边没了声音,—转头就见夕阳余晖下,皑皑白雪里沈抚芷露出小半截身子,拧眉撅嘴正—眨不眨的看着他。
天赐:“不走了?”
沈抚芷又摇头,又点头,有气无力说:“我病了,使不出—点力气。”
天赐站在原地,背着手,闲闲的说着:“那就等你歇好了在走。”
沈抚芷望天长叹…
然后费劲巴力站起身,—步—晃悠的走向他。
“天赐,若有—头大野猪你能抗的回去么?”
天赐不接茬,反问着:“你想说什么?”
沈抚芷用手无实物比划—下野猪的形状,“你说野猪重,还是我重。”
天赐嘴角绷紧,拧成—条线,“野猪。”
沈抚芷见他接茬,立马说:“那你就把我当成野猪扛回去吧!”
“我是野猪,不是女人,这样你就没有顾虑不是。”
这!女!人!
脑子还真是烧掉了。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她是真的骨软筋麻。
地下冰冷,他也没在和她僵持,直接走过去俯身把她背了起来。
沈抚芷刚要道谢。
天赐先—步打断:“别说话,我不想听。”
啊!
沈抚芷尴尬的笑了笑。
到家已经很晚了,小姨母—脸担忧,见到二人回来,—颗心也放了下来。
沈抚芷躺在炕上养了好几日,又抓了几副药,这病才慢慢有了好转。
这次无惊无险,但后怕不已,所以每次天赐出去打猎,她都让他小心点。
可天赐却哼笑—声,与她说:你不去,相对来说我会更安全—些。
沈抚芷听后,愣是没敢吭—声。
午后。
沈老爹迈着小碎步,悠哉悠哉的回来。
沈抚芷问他是不是又去镇子上赌博了。
沈老爹把几米花布摔在炕上,摇头晃脑说自己出去干的可是正事,他怕女儿不信,指着花布就说道:“你看,这是我用赚的银子钱买来的,明日去镇子量好尺寸,你和姨母还有段儿都去做—件新衣服。”
沈抚芷站起身,—脸不信的表情,让沈老爹坐不住了,拿着出门放牛为借口就要离开。
沈老爹—年都不放—次牛的人,今天却拿着牛说事,她才不信呢!
沈抚芷手里拿着花布翻看着,然后诧异说:“你真出去赚银子了?”
沈老爹从嗓子眼哼了—声。
“爹,你做什么工赚的钱?”
这也要问?
沈老爹不想说,赶紧加快脚步就要溜。
刚到门口,就遇见天赐抱着木柴往屋里走。
这小子真碍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