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疲惫更甚。
我不想搭理他们,继续自顾自吃着。
季怀民却捂住口鼻问我: “不是说以后别煮韭菜,我和儿子都吃不了。”
一旁的儿子这才跟着捂住鼻子,搭腔道: “就是,妈你闹就算了,怎么这么自私,让我和爸爸怎么吃?!”
我吞下最后一个饺子,心满意足地起身收拾,语气不再如往常一样讨好客气: “我爱吃。”
“我爱吃了二十多年,煮给自己有什么问题?”
“你们爱吃别的自己煮,以后这个家我都按照我自己的喜好来。”
季怀民和儿子头一次面对面被我教训,两个人对视一眼,儿子便像往常一样跳了起来: “妈!
你什么意思,你不管我了吗?”
“再说了,你就是有火气,冲着我来就是了,爸天天为了这个家挣钱多辛苦,你分文不挣,还让他饿肚子,没有道理!”
我看了看默默走到儿子身后的季怀民。
他从容不迫,这些年就算有意见,也不会同我当面红脸。
倒是这个我从小呵护到大的儿子,每每跳出来做他的出头兵。
我看着儿子这暴跳如雷的模样,也缓缓开口: “我生你之前工作不比你爸爸差,要不是你没人照顾,现在挣得跟你爸比也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