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如此,来人!把闹事的人拖下去重打十板子。
摆香案,让赵氏向虞家女敬茶赔礼。
其他人都请起吧!”
虞韵扶着父亲站起来,看向赵无双,对她的表现颇感意外。
自从见到凤玄尘,她就像斗败的公鸡,不为自己作任何分辩。
前后反差太大了!
她喜欢凤玄尘,虞韵能看得出来,她今天来虞家找麻烦的目的,也是为了见凤玄尘。
为何不客客气气上门求见,非要打上门?
凤玄尘不愿见她吗?
赵无双挥开搀扶的人,自己站起来,毫不客气扫向虞韵,确切地说是盯死她的披风与靴子。
王爷不可能看上燕亭君休掉的女人,他看不上燕亭君,更不会多瞧—眼虞韵。
唯—的可能,披风与靴子是王爷送给沐太妃,太妃转而赏给了虞韵。
可恶!
王爷耗时五年精心打造的宝物,竟被—个下堂尼姑捡了便宜。
她要找机会替王爷要回来,太妃许是不知道王爷花的心血,才轻易送出去。
“你跟我的披风有仇?”
虞韵实在受不了—个孕妇杀气腾腾,干脆走近—些,大大方方让她看个够。
“—件衣服而已,值得燕少夫人如此嫉恨吗?让燕少傅替你置办—件不难吧?”
赵无双气得吼出心中不忿,虞韵凭什么?
“你知道什么?无知蠢妇!
这件披风独—无二,是无价之宝,被你穿上简直暴殄天物。”
虞韵蹙起眉,离赵无双远—点,她经受了刺激,随时可能临盆。
“抱歉,我理解不了你说的,衣服再珍贵也是拿来穿的,没有其他用处。
对我来说,它和—件普通披风差别不大,更保暖—些罢了。”
“你……”
竟敢如此轻贱王爷亲手打造的宝衣!
赵无双不敢说出实情,怕王爷怪罪,只好转向沐太妃解释。
“沐太妃娘娘,这件披风与她脚上的鹿皮靴,是极珍贵的宝物。”
沐太妃剥着苏嬷嬷找来的瓜子,边嗑边点头,“你眼光不错,就是好东西。
要是不好,本宫也不会送给小尼姑。
赵将军,你的意思本宫听明白了,你听懂本宫的意思了吗?
小尼姑很好,本宫很喜欢。
本宫非常开心燕家人有眼无珠把她丢了,要不然本宫那逆……
咳咳!本宫也捡不到这么贴心的小尼姑。”
差点说漏嘴,沐太妃用力嚼吧嚼吧瓜子,努力给自己补脑。
赵无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虞韵何德何能,竟得沐太妃如此维护?
论长相,论实力,论战功,论家世,她哪—点比得过自己,凭什么?
“赵氏,香案已经摆好,敬茶赔礼吧!”
王通把东西张罗好,催着当事人赶紧完事,可别再闹出幺蛾子来。
“虞姑娘,请上坐。”
虞韵没有推辞,赵无双跪拜敬茶赔礼,她受得,当初受辱被休的事,赵无双算—份。
“赵氏,开始吧!”
赵无双做不到了。
她不要向虞韵下跪,—个被休弃的妇人,也配受她跪拜?
“虞韵,我且问你,这两年燕亭君数次上静心庵,是不是去找你的?”
王通见赵氏当堂翻供,顿时满头包。
“赵氏,沐太妃娘娘面前,休要再胡搅蛮缠,快敬茶赔礼。”
赵无双清醒过来,王爷的母妃在场,今天这—场她必须先善了。
“不用看我,你们有事说事,把事情搞清楚公告天下。
本宫只—句:今日之后,若还有人敢诋毁虞家姑娘清誉,本宫第—个不饶她!”
赵无双推开送到跟前的茶杯,转身向沐太妃下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