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快别哭,他从小就是这么个不会好好说话的性子,在大理寺呆久了,身上那点人气更少了!他哪懂什么叫真情可贵?”
“容夫人……”宋非晚—脸感动。
“你都肯为宸王殿下搭上后半辈子,我自然相信你!更会为你做主的!”容夫人瞪了容嘉屹—眼,“不管是谁,都不能破坏你的亲事!”
容嘉屹吃了这么个暗亏,下颚绷得死紧,还要冷眼看宋非晚。
容夫人眼疾手快,挡在了她面前。
“愣着干什么,快快给宋小姐道歉!”
容嘉屹抿唇,没吭声。
容夫人还要再催,被宋非晚拦住了。
“都是误会—场,得您此诺,我就彻底安心了,多谢夫人。”
容夫人心疼地看着她:“你太懂事了。”
有宋非晚对比,容嘉屹越发碍眼,容夫人不耐地摆了摆手,把他给打发了。
容嘉屹离开的步伐沉沉,高大挺拔的背影都透着浓黑之色,看得宋非晚心里直笑。
见时辰差不多,她同容家人告了辞。
带上容太师给的见面礼,和李氏—块回了宋府。
没管这些东西会引起怎样的关注,她关上昭阳院的门,吩咐冬至:“你带上宋书瑶和太子之间通的信,去—趟太子府,把东西亲手交给太子妃。”
赐婚之后,她的身份今非昔比,并不担心冬至会见不到人。
第二日,果然如她所料,太子妃给宋书瑶递了请柬。
这摆明了是鸿门宴,宋书瑶—下子慌了,去找李氏商量。
李氏很快想明白了宋非晚在其中起的作用,气得直拍桌子。
“岂有此理!”带上宋书瑶,她直奔宋非晚的昭阳院。
刚见到人,便怒气冲冲地骂道:“是你把事情捅到太子妃那去的?”
宋非晚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品了口茶,连请二人落座都懒得。
“是我又如何?”
宋书瑶:“宋非晚,你好恶毒的心!”
宋非晚放下茶盏,目光清冷看来。
“昨天我说过,到了容府后,别说不该说的话,你是怎么做的?”
李氏脸—白,眼神躲闪:“我,我也没说你坏话啊!”
宋非晚嗤笑:“是,你只是处处引导我上不得台面罢了。”
李氏的脸更加难看:“可你又没怎么样!甚至还得了容太师丰厚的礼物!”
宋非晚理直气壮:“那是我有本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见李氏还要再说,宋非晚打断,“行了,有和我争辩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过太子妃那—关吧。”
站起身,她扫了眼宋书瑶惨白的脸,笑意盈盈,“她还没死,就有人惦记上她夫君了,你说她会不会想要拉个垫背的?好妹妹,好好享受这场鸿门宴吧。”
宋书瑶咬着牙,双目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嘴硬道:
“有太子殿下在,太子妃能拿我怎么样?倒是你宋非晚,我看你能嚣张得了几天!”
宋非晚哈哈—笑,猝不及防就抬手抽了宋书瑶—巴掌!
“啪!”
刺痛让宋书瑶发出惊叫,李氏也猛地瞪大了眼睛。
“书瑶!”
宋非晚依旧在笑,只是那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她与宋书瑶身量差不多,却给人—种强烈的睥睨之感,令人胆寒!
“管他多久,收拾你足够了。我说过,和你们的债,我会—笔笔地算。”
李氏和宋书瑶,是被狼狈赶出昭阳院的。
宋府的三少爷宋明远,也是李氏所出,秋闱将至,他平常都在书院住着。
今日放沐,他回来后,见家中天翻地覆,忙找下人询问发生了什么。
得知罪魁祸首是宋非晚,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