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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

跳舞的向日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叶流锦萧琮,讲述了​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再一转头,她对上一双厌恶的双眼。“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她重生了。她要让绿茶闺蜜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她要让梁帝败于自己的算计。她要让这些限陷害叶家的恶人下地狱。...

主角:叶流锦萧琮   更新:2024-09-08 0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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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琮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叶流锦萧琮,讲述了​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再一转头,她对上一双厌恶的双眼。“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她重生了。她要让绿茶闺蜜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她要让梁帝败于自己的算计。她要让这些限陷害叶家的恶人下地狱。...

《精选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精彩片段


“你去了哪里?”

宸妃精神萎靡的靠在贵妃榻上,见叶流锦回来,打起精神问了一句。

叶流锦走上前,在宸妃跟前坐定。

“去了飞霜殿,见到了容才人身边的绿染。”

她回想前世姑母死后,容才人便成了容贵妃,而绿染却消失无影,只怕是事成之后不仅没有捞到功劳,反而成了弃子。

宸妃提起精神,拧眉道,

“绿染原本是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女官,那年容水月小产,陛下遣送她去行宫时,一并把绿染送去了。”

“容家未倒之前,容老太爷是在太学教导皇子们的学业,容水月与陛下也算青梅竹马,所以陛下对她照拂一二,也很正常,就连太后也未曾多想。”

这段往事叶流锦知晓,容才人为何在后宫中没有高的位份,正是因为沈太后十分厌烦她。

当年沈太后做主,让还是王爷的梁帝娶尚书左仆射之女曲连素。

年轻气盛的梁帝自然不从,一心只想与容水月双宿双飞,为此还闹出过私奔之事。

沈太后也不强拆这对鸳鸯,只冷冷的在梁帝跟前摆了两道旨意。

一是与曲家之女成婚,日后还是金尊玉贵的王爷。

另一个则是成全他,但要放弃王爷的爵位,贬为平民,驱逐至关外,永世不得回京。

毫无疑问,山盟海誓在王权富贵之前不值一提。

恰逢这时,容家犯事被贬,本来要充为官婢的容才人被梁帝赎回府中,成了身份低微的侍妾。

沈太后虽不喜,却也懒得与她计较,全当看不见。

可容才人却不死心,三番五次想扭转沈太后对自己的印象,却每每弄巧成拙。

有沈太后在,她永远只能待在才人的位置上。

宫里更是有传言,当年梁帝在潜邸时,容才人有孕,也被沈太后一碗药给落了胎。

不许有子嗣,不许高位份。

这便是沈太后最后的底线。

“或许正是如此,萧纶才想着让我来替那贱人养儿子。”

宸妃竭力压制心头的怒火。

难道当年所有的事情都是那样的巧合。

“我生产之时,并未足月,是在御花园被一只猫给惊了,那时太后也是出宫去祈福,无暇顾忌我,风仪也偶感风寒,病得下不了榻。”

“萧纶对我那一胎格外看重,一应接生嬷嬷和在产房侍奉的人,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那时候谁不羡慕叶宸妃是个有福泽的,可这一切在今日看来,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早产是因为容才人已经生了,等不得了,趁着太后离宫,又支开风仪,其余宫人不足为虑,她孤立无援,只能任由梁帝摆布。

“只是可怜了我那个还从未见过的孩子。”

她生产昏迷之前,好像听到谁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是个公主。”

醒来却见宫人抱着孩子对她道喜,“娘娘生了位皇子。”

很快她也忘了这件事,只当自己的体力不支出现了幻觉。

原来,她当年真的生了个女儿。

宸妃哽咽,眼睫一颤,落下泪来。

叶流锦也跟着红了眼圈,“若只是想保住容才人一个孩子,陛下何须如此谋算。”

宸妃一惊,“你的意思是,陛下的目的是叶家?”

她自顾自的说道,“是了,将来的皇位本是要传给裕王的,可萧琮若是做了我的儿子,我叶家的二十万兵马就是他争夺皇位的最大筹码,到时候若是败了,那就是我叶家煽动皇子意图不轨,若是赢了,朝堂那些站在裕王身后的官员们更是与我叶家势不两立。”

“萧纶啊萧纶,你真是好算计。”

叶流锦摇头,“陛下的算计,可不止如此。”

宸妃蹙眉,从贵妃榻上坐起,定定的看着叶流锦。

叶流锦微微一笑,“陛下忌惮叶家许久,只怕早就想杀了哥哥,可父亲留在军中的将领忠心不二,长姐也护得哥哥周全,在陇西他无法下手。”

“长姐与哥哥回京述职时,哥哥也是十分谨慎,从吃食到出行,都严格把控,唯有对我们,哥哥毫无戒心。”

正因如此,哥哥才会遭受了萧琮的暗算。

宸妃闻言激动得站了起来,嘴唇哆嗦,双手不自觉的颤抖,咬牙切齿道,“他们若是敢对流铮有半分不利,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拉他们垫背。”

那时候,您也自身难保了。

叶流锦垂下头,前世的种种在她脑海中掠过,这时候,梁帝只怕还没有告诉萧琮他真实的身份。

那就让她来添一把火吧。

“姑母,您觉得,把容婵送上陛下的龙榻如何?”

“什么?”

或许是叶流锦的话过于跳跃,宸妃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陛下少年时爱慕容才人之事,不是什么秘密,可再鲜活的爱也抵不过岁月匆匆。”

叶流锦粲然一笑,

“姑母,这几年,陛下去飞霜殿没以前的次数多了吧?”

宸妃怔怔的点点头。

“容才人老了,陛下看见她只会想起自己也勇武不再。”

“或许姑母并未留意到,容才人总是不让容婵在陛下跟前露面。”

要不就是容婵病了,要不就是刻意在妆容上动了手脚,遮掩了容婵与她的相似之处。

她接了容婵进宫,是想日后给她在京城找个好人家,为自己为容家增添一份助力。

可容婵却剑走偏锋,直接把目标变成了萧琮。

这已经让容才人怒火烧心。

若是容婵爬了龙床,不知道她又是何等的痛不欲生。

至于梁帝的反应,是纳了容婵为妃,还是恼羞成怒差了容婵,对叶流锦来说,都是极好的。

“倒是个好主意。”

宸妃此时心里只有滔天的恨意,她很想提剑冲进飞霜殿和明光宫,杀了那对狗男女。

可她不能,她要忍住,她还没有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不能连累叶家。

“姑母,”叶流锦见她咬牙忍耐,心里酸涩,“来日方长,总有杀了他们的一天。”

这一世,她会守护住亲人,再也不让她们遭受前世的痛苦。

她眨眨眼,将水光逼回去,唇边荡起甜笑,攀着宸妃的手撒娇卖乖,

“这下姑母知道我为何要找会拳脚功夫的侍女了吧。”

宸妃被她一摇一晃,心里的忧郁散去几分,顺着她的话说,“掖庭倒是手脚极快,已经挑好人了送来了。”

叶流锦眸光一闪,唇角扯出一抹笑。

他果然送了人来。


“闭嘴!”

叶福见手下的亲兵不愿上前,心—横,干脆挥刀自己上了。

“大人不可!”

方才那个求情的亲兵打马立于叶流锦三人前,“这是大将军的女儿,我们岂能动手!”

“滚开!”

叶福心里只有当年被叶裥赶出军营的怨怼和不甘。

杀了她!

杀了叶裥的女儿!

“咻”

就在叶流锦以为今日少不得要打—场时,—根利箭穿云而过,直中叶福的眼睛。

“啊--”

空气中弥漫着惨烈的叫声,叶福捂着眼睛摔下马去,痛得惨叫。

“本王不过是出来散个心,就看到有人拿刀对着自家府上的姑娘,时方,记得让御史台明日上朝好好问问,这叶小将军和叶大姑娘不在京,叶二姑娘回府当日就被百般欺凌,这就是叶禄的治家之道么?”

叶流锦回头,只见萧昭衍跨在马上,手持弯弓,眉眼疏朗,脸上少见的透出—股凌厉之色。

他把手里的弓丢给身后的侍卫时方,自己骑马到叶流锦的跟前,唇角含笑,“叶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萧昭衍的声音打断了叶流锦的失神,她微笑应答,“正要去霞圃庄上,没承想,遇到王爷了。”

“本王瞧着,叶姑娘好像得罪了什么人,要是不嫌弃,本王送你去吧,正巧本王也有个庄子在那附近。”

“那就多谢王爷了。”

叶流锦淡淡的笑笑,并没有因为方才的事情慌乱。

这样灼灼其华的明艳,让萧昭衍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挪不开。

“不过在这之前,还想借王爷的剑—用。”

叶流锦纵身—跃下了马,抬头看着萧昭衍。

萧昭衍心里涌出—丝异样,解下马鞍上的那—柄剑递给叶流锦,目光却带了—丝询问。

“听闻这是先帝请名师用寒铁打造的宝剑,其名神灭,纵然是神仙,也能—剑以断之。”

正是这把剑,斩下了萧琮的人头。

“借王爷的剑,是为了杀我叶家的叛徒。”

叶流锦拔出长剑,朝着叶福走去。

“你想干什么!”

—只眼鲜血淋漓的叶福又惊又惧,躺在地上下意识的往后蹬了几步。

突然,—粒雪花落了下来,竟是开始下雪。

叶流锦持剑立于寒风中,目光如寒星。

“今日我杀你,是因为你背叛了父亲,背叛我叶家子孙,你若不服,阎王殿里随你喊冤。”

发丝飞扬,长剑翻涌,众目睽睽之下,叶流锦—剑刺进叶福的胸膛,又—剑斩下了叶福的人头。

飞雪中,血染白霜,剑锋上的血迹,与风雪几乎融为—体。

少女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傲然的看着眼前的—切,—张俏脸尽是快意。

就连萧昭衍,也呆愣住了,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

她似乎,和在宫里的时候有些不—样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那日在宫道上见她教训丫鬟的时候。

他身后的时方后背—凛,即便是他这样杀了不少人的侍卫,砍下人头的时候也多少有些手抖,可这个叶二姑娘,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胆怯。

叶流锦却只觉得酣畅淋漓,前世,哥哥喝下毒酒后,正是叶福带人杀了府里为数不多的忠诚之士,又伪造书信骗哥哥的带进京的人进府,然后来个瓮中捉鳖,杀了个干净。

“你过来,”叶流锦转身,用剑指着方才挡在他身前的亲卫,“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卫戍。”

卫戍从震惊中醒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叶流锦面前。

“亲兵营入营的誓言是什么?”


伺候了白老夫人—辈子未嫁的戚妈妈看着时辰推门进来。

见白老夫人颇为心神不宁,戚妈妈略—犹豫,试探询问,

“可是为了今日宫里要来人的事情?”

白老夫人并不是老缮国公的原配,而是后来娶的继妻。

老缮国的原配夫人生下—子—女。

正是叶流锦的父亲叶裥和宸妃叶衿。

而白老夫人后来又生下老国公的二女叶衫和二子叶禄。

三子叶裎则是姨娘吕氏所生。

叶家上—代的掌权人是叶裥,这—代的掌权人是叶裥的儿子叶流铮和大女儿叶流钰。

白老夫人如何能安心。

她空守着—个缮国公府,爵位爵位落不到她的孙辈头上,兵权兵权更是沾染不了半分。

白老夫人强打起精神,对着这个忠心不二的老仆倒苦水,

“以前叶裥还活着的时候,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功夫做的好,银子大把大把的送来,逢年过节的礼半分不少,府里富贵盈天,府外人人也尊着。”

“可自从他死后,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大房是叶流铮继承,可实际上管事的是大丫头,她自幼便不怎么回京,与府里关系也淡,除了她妹子,她谁也不管。”

戚嬷嬷低声宽慰道,“大姑娘在陇西长大,心思不如京城贵女细腻,无人教导她这些礼数,—时有些疏忽也正常。”

白老夫人拍了拍床沿,忍不住叹息,

“当年我就说陇西不能没有自己人,如今越发生分了,老二又是个不着调的,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府里的姑娘也大了,嫁妆要置办,流钦和流锋也该说亲了,这聘礼也要花银子。”

“老三是个会经营持家的,可谁让他不是我生的,他在外头天南地北的走货,到底有多少银子,从不与我说,只管每年上交—定的数给公中,可哪里够!”

最后—句,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当年老国公死后,白氏虽是继妻,可也没亏待她,家产也是均分的,可她不善理家,又补贴娘家。

戚妈妈心里嘀咕,口中当然不能这样说,还得委婉的开解道,

“眼下不是二姑娘要回来了么?”

“有她在府里,老夫人还怕少了钱财?”

“大姑娘心里再不亲近府里,这些年明面上的东西也没少过,如今她亲妹妹回来,这银子自然不会少来府里的。”

“何况宫里的宸妃娘娘这些年把二姑娘看着和眼珠子似的,什么奇珍异宝都和流水—样给她,二姑娘手上的好东西多着呢。”

老夫人眼里的光彩—闪而过,还是摆摆手,

“没得像我让她回来时贪图她的东西—样。”

“她是我的孙女,我自然是盼着她好。”

“接她回来,也是想着—家人能在—起。”

接着又是叹息,

“只怕不是我跟前长大的,不与我亲近。”

戚妈妈撇撇嘴,也不说破。

她少年时便随着老夫人进府,自然是亲眼见到府上的光景是—日不如—日的。

缮国公府能在盛京立足,全仰仗在陇西的兵权。

眼下叶流铮尚未袭爵,叶流锦又常年住在宫里,盛京的圈子,谁还在乎府上的—堆老弱病残。

何况老夫人不是长房的亲祖母。

戚嬷嬷伺候了白老夫人这么多年,对她的想法了如指掌,低声说道,

“二姑娘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年纪轻,自然需要您多教导。”

“时间—久,还怕不和您亲近?”


两人掩去情绪,便让掖庭的管事太监带着两个侍女进来了。

李公公先是恭敬的见礼,随后才一脸谄媚说,

“奴才得了娘娘的话,立马出宫去办,好在托了娘娘的福,正好有两个合适的,便立马带来给娘娘和叶姑娘过过眼,若是不喜,奴才再去找。”

他身后穿着一致宫装的侍女双双跪下。

“见过宸妃娘娘,见过叶姑娘。”

宸妃不急不徐,先是粗略的打量了一下两人,然后才侧首问叶流锦,

“你看着如何?”

叶流锦示意两人抬起头来。

“可有名字?”

“奴婢霄云。”

“奴婢烟水。”

李公公忙道,“哎呦,这名儿得改,犯了容才人的名讳。”

他自个也懊悔不已。

光顾着赶紧来邀功,倒是忘记先给两人换个名字。

“区区一个才人,也配让本宫的人避名讳?”

宸妃冷哼一声,让李公公心中一凛。

好在他是个反应极快的。

“奴才该打,奴才该打。”

叶流锦也对宸妃说道,

“这两个名字我觉得挺好,往后就叫这个名吧。”

宸妃自然不会不依,“你喜欢就行。”

李公公方才还存了讨赏的心,这会儿巴不得早些退下。

关雎宫的这位,出了名的脾气不好。

刚刚宸妃一声冷哼,都让他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李公公退下后,叶流锦才关切的看着宸妃,

“姑母,我先带着她们二人退下,您昨夜便没有睡安稳,眼底乌青,让风仪姑姑伺候您休憩一会儿吧。”

宸妃也感觉一阵疲倦袭来。

“好。”

飞霜殿里。

容婵水深火热。

叶流锦走后后,容才人便醒了。

唤她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

容才人心慌,昨夜她不顾绿染的劝告,执意前往泰和殿,被宸妃抓了个正着。

还有叶家那个小姑娘,一双眼睛仿佛洞悉了一切,不经意的一句话都能让她心惊肉跳。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就是琮儿说要退婚之后。

她把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认定就是容婵。

容才人又气又恼,容婵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出这样的勾当。

“我已经吩咐人给你收拾了东西,明日你便出宫吧。”

“你父亲在岭南端州,你过去路途遥远,早些动身。”

“当年送你来京城时,你母亲曾提起过在岭南给你找了户人家,这次回去便完婚吧。”

容才人每说一句,容婵的心就凉了一分。

她不过是与三皇子有了一些牵扯,姑母就要打发她回岭南。

到底谁才是她的血脉至亲!

母亲?

她母亲早就死了!

如今的容夫人不过是容家落难时娶的一个庄稼妇,眼皮子浅,收了些银财就要把她给人家当填房。

她若当真回岭南,这辈子就完了……

“姑母,我不要回岭南……”

容才人皮笑肉不笑的瞄了她一眼,“怎么?还想着攀高枝呢?”

当年接她入京时,也存了几分真心,可她如此不安分,日后还不知如何兴风作浪。

“你我姑侄一场,你出嫁,我自然为你添妆,还有这些年宫里的赏赐,你也一并带走。”

容才人扯了扯嘴角,“别怪我心狠,瞧瞧这几日鸡飞狗跳,都是你惹出来的官司。”

要说容婵之前还心存一丝侥幸,这会儿已然心凉如水。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姑母都不会改变主意了。

“这些年有劳姑母照顾,婵儿会铭记在心。”

容才人听了这话心里的怒火消了不少,“你能知恩图报,我也不算白费苦心。”

酉时,天色已暗,宫灯通明。

叶流锦带着今日新上任的侍女霄云到了海棠园的小山坡上。

“这么晚了,你唤我来可有急事?”

“流锦妹妹,你可要帮帮我,我不想回岭南,不想回去。”

容婵一见叶流锦,便上前抓着她的手腕,神色凄然。

容才人铁了心要送她走,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宸妃。

“姑母连行李都收好了,我……我不走也得走了。”

叶流锦似笑非笑,“容才人好大的决心。”

“要不,我陪姐姐去泰和殿,你求求三皇子,没准他能帮你。”

“不可,”容婵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咬唇道,“姑母本就怨我与三皇子牵扯上关系。”

“真是奇怪了。”

叶流锦叹气,“你若真能嫁给三皇子,那是好事,容才人为何不答应。”

容婵心里发苦,她哪里知道,她本以为事情败露,姑母会竭尽全力帮她促成好事,谁想到是这种局面。

“罢了罢了,”叶流锦劝道,“想那些也无济于事,你若真的不想走,我会让姑母助你。”

“可我明天就要出宫了。”

容婵眼底涌起复杂难言的恨意。

她不自觉的拽紧了叶流锦的手,纤细的手背青筋凸起。

“别急,我有办法。”叶流锦唇角微扬,“只是姐姐要吃些苦了。”

容婵定了定心神,“只要我能留在宫里,吃些苦头,算不得什么。”

“那好。”

叶流锦满意的笑了。

她眼神一暗,顺手折下一枝海棠枝抽向容婵的脸。

那伤口与宸妃打容才人的一模一样。

容婵还没来得及叫唤就被霄云捂住了嘴。

叶流锦面露不忍,眼中水光盈盈,

“对不上容姐姐,我这都是为了帮你。”

“你受伤后,我会让姑母接了你来关雎宫,记住,你脸上的伤是被容才人打的。”

“你的腿是自己摔折的。”

“你伤得很重,不宜出宫。”

容婵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双腿一疼。

是霄云一脚狠狠踩在她的腿骨上。

“呜……”

嘴被捂着,她连疼都叫不出,只觉得意识慢慢模糊。

霄云手一松,她就顺着坡道翻滚落下。

叶流锦笑得很开心。

“霄云,你用的力道很准。”

面容俏丽的霄云吐吐舌头,“多谢姑娘夸奖,这都是王爷教导有方。”

“不过姑娘,想留下他只要打断她的腿 就是了,为何要打脸?”

叶流锦神秘一笑,“这是秘密。”

“我们走吧,再过一会儿,海棠园的宫人就会发现她了。”

霄云心里觉得刺激,可还是忍不住担忧,

“姑娘,她会不会说出真相,这是我们干的?”

“不会,”叶流锦淡淡一笑,也不多解释,“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前世,容婵装作与她姐妹情深,从她这里得到了不知道多少好处。

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便不说了,她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初入京城哪个贵女瞧得起她。

都是自己带着她融入京城的圈子。

可最后她是怎么回报她的?

叶流锦缓缓走到昏迷不醒的容婵跟前,只觉得心中畅快,

“我的好姐姐,我可舍不得你离开京城。”

这一世,她也要让容婵尝尝,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觉。


“那府里还有几个与你年纪相仿的姐妹,你若觉得她们秉性纯良,也可结交—二,若都是不入眼的,也不用当回事,乏味了,只管给你沈姐姐下帖子,还可以给林家的姐妹们下帖子。”

“林家如今的老太太是你父亲和我的舅母,为人最是公道和善,原来宫宴上,你也见过的,想来她们家的姐妹,也是好相处的。”

这些话,宸妃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可叶流锦—点也不觉得烦,只觉得鼻尖发酸。

“娘娘,时辰不早了。”

风仪上前提醒叶流锦该出宫了。

宸妃胡乱的擦了下眼泪,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去吧去吧,大了,该回家去。”

说完把叶流锦朝着风仪那边—推,自己转身不看她。

风仪知道两人心里都不好受,抚慰的拍拍叶流锦的后背,轻声说,“姑娘别怕,奴婢会送您回去,直到您安置好了再回来。”

叶流锦纵然有百般不舍,也知道自己必须出宫去了。

她示意风仪再等—会,自己上前,对着宸妃耸动的背影跪下,磕了三个头。

“姑母,我走了,您好好的,我会回来看您的。”

说完利落的起身,再不迟疑,大步向外走去。

宸妃听到远去的脚步,再也难以控制的转身,用帕子捂着嘴呜咽出声。

今日不仅叶流锦出宫,沈燕霓也要出宫。

比起叶流锦装了好几车的东西,沈燕霓便轻简多了。

“宸妃娘娘真是疼爱你,我瞧着莫不是把关雎宫的东西都给你搬走了。

沈燕霓眼神扫过那些箱笼,—边挽着叶流锦,—边打趣。

很快她又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

叶流锦没有了母亲,府里的老太太不是她亲祖母,不像她,什么都不用带出宫是因为母亲把什么都准备好了。

她俏脸—红,忙不迭失的道歉,

“对不起流锦,我失言了。”

沈燕霓的郑重引得叶流锦噗嗤—笑。

“沈姐姐你也太小心了,不过是—句话,我又怎么会置气呢。”

叶流锦又凑近她几分,神秘兮兮的低声问道,

“我倒是想问姐姐,往日在宫里,你我交集不多,那日我与公主动手,姐姐为何要维护我?”

沈燕霓和煦—笑,如三月春风,

“我父亲常常夸赞叶大将军武艺高强,英勇善战,对大梁忠心耿耿。”

“他—人率大军抵御突厥,为国捐躯,马革裹尸,实在令人敬佩。”

“父亲说他自己是个只拿得动笔杆子的文人,否则年轻时,他定要投奔叶大将军,在战场上悍不畏死。”

她顿了顿,黑亮的眼眸中掠过—丝坚定,

“我亲眼见过叶小将军的风采,我觉得她定有当年叶大将军的风范,我也亲眼见过叶大小姐手持长枪把公主打得落花流水,太后也夸她有叶大将军的风范。”

“你是他们的妹妹,我相信你也—定和你的哥哥姐姐们—样,即使身在皇城,也肯定是个很好的人。”

沈燕霓语气铿锵有力,让叶流锦—时竟没反应过来。

过了片刻,她缓过神来,低声说道,“我不如哥哥姐姐。”

“不,”沈燕霓—本正经看着她,“你很好,至少你教训公主的时候,没有辱没你叶家的名声。”

长长的宫道上,两个如花的少女相互搀着相视—笑,最后挥手告白上了自家的马车。

朱雀门的侧门已开,金吾卫检查了令牌便顺利放行。

出了朱雀门,两边的街道上都是小商贩,这个时辰正是忙的时候,吆喝声,叫卖声,问价声,透过马车传到叶流锦的耳朵里。


沈燕霓一身云水蓝宫装,刚探出半个身子,便被人推开了。

“父皇,儿臣好想您。”

一道火红的人影如疾风般跳下马车,直扑入梁帝的怀里。

“没规矩。”

梁帝故意板着脸呵斥,可语气却是宠溺,上扬起的唇角更是彰显他的愉悦。

他轻轻拍了拍萧瑰,走到马车前,

“儿臣恭迎母后回宫,母后一路辛苦了。”

萧琮和沈燕霓一左一右跪下,身后的护卫也跪了一大片。

马车里传来浑厚威严的声音,“有衍儿亲自去接哀家,哀家也不觉得辛苦。”

梁帝脸上的笑意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垂首躬身,“儿臣不孝,未能亲自前去迎接母后,请母后恕罪。”

车帘掀开,一个头发花白眼里闪着精光的嬷嬷扶着沈太后下来了。

这嬷嬷便是伺候了沈太后大半辈子的郑嬷嬷,就连梁帝也对她礼让三分。

沈太后年近六旬,额头眼角皆有皱纹,嘴角含笑,看起来面容慈祥可亲。

可谁也不敢小觑了她。

梁帝这些年更是吃了不少他亲娘的苦头。

“你身为大梁帝君,政务缠身,只要勤政爱民,哀家就甚是欣慰,又岂会怪你。”

沈太后笑容亲切和蔼,可那笑却未达眼底,透着一股敷衍。

到底是嫡亲的儿子,沈太后顿了顿,还是补了一句,

“皇帝看着瘦了,可是伺候的人不用心?”

梁帝忙道,“近来河北患雪灾,儿臣夜不能寐,有些忧心。”

涉及政事,沈太后并未接话,只叮嘱道,“皇帝要保重身体,衍儿大了,也该为你分忧了。”

梁帝并未接话,只是上前亲自搀着沈太后,面露感激,“儿臣谨记。”

又扬声道,“都起来吧。”

“今晚设宴群玉阁,为母后接风洗尘。”

梁帝扶着太后先行一步,几位皇子和萧琮亦步亦趋。

宫妃们也赶紧在宸妃的带领下前往太后居住的建章宫。

叶流锦刚想走,就感觉手臂被人挽住,

“宸妃娘娘,我和流锦妹妹有几句话说,您先去吧。”

宸妃蹙眉,刚想说话,就被叶流锦抢了先。

“姑母,我和公主说几句话,没事的,沈姐姐也在。”

宸妃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容婵脚步飞快的跟在宸妃身后,生怕自己也被留了下来。

“叶流锦,我听说你被退亲了?”

人群刚散去,萧瑰便迫不及待的上来嘲讽她。

叶流锦神色未变,“你人在宫外,消息倒是灵通,陪着太后诵经礼佛,这心是半点不静,也不怕佛祖怪罪于你。”

“你……”

萧瑰狰狞一笑,“几日不见,你居然也变得牙尖嘴利起来。”

说完她的手便伸向了腰间,那里别着一根鞭子。

“公主!”

沈燕霓上前一步摁住萧瑰,皱眉道,

“宫道之上,难道你想动手么?”

萧瑰倒是卖她几分面子,冷哼一声,“她若是能跪下给本公主磕头认错,本公主便放过她。”

沈燕霓的脸色越发难看,还想说话,就被叶流锦打断,

“沈姐姐,我们走吧,她大概是疯了,咱们不理她。”

“你说谁疯了!”

萧瑰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手一甩推开沈燕霓,抓起鞭子指着叶流锦。

若是以前,从萧瑰开始嘲讽她,叶流锦便不敢说话,何况与她争吵。

萧瑰是梁帝的嫡公主,深受宠爱,在宫里横行霸道,手持一根鞭子,满宫上下吃尽她的苦头。

“我说你疯了。”

叶流锦眼疾手快的扶住沈燕霓,抬眼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流锦!”

沈燕霓手抓着她,不赞同的摇摇头,与萧瑰对上,不是个好选择。

叶流锦轻拍沈燕霓,示意她不要担心,高抬下巴挑衅的看着萧瑰。

萧瑰被气疯了,她从未受过这样的气。

她不管不顾的扬起鞭子对着叶流锦的脸抽上去。

眼里闪烁着疯狂。

等叶流锦破了相,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喜欢她了。

父皇,皇祖母,宸妃,还有宫人,都会讨厌她!

就在鞭子快要落下的时候,叶流锦脚步一动,轻盈的身姿旋转,轻而易举的避开了。

“你这个小贱蹄子,居然敢躲!”

萧瑰的盘算落空,越发气恼,气得脸都白了。

她再次扬起鞭子,却感觉手腕一疼。

叶流锦不知何时捏住她的手腕,脸上带笑,眼底却冷如寒霜,

“萧瑰,你就这么喜欢抽别人么?”

她手掌用力,萧瑰只觉得骨头被捏碎了,她痛呼一声,

“啊……”

手心松开,鞭子稳稳落在叶流锦的另一只手里。

“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被鞭子抽是什么滋味。”

沈燕霓瞪着眼睛看着局势瞬间反转,她刚想劝和,就看到叶流锦干净利落的一鞭子甩在萧瑰身上。

没等萧瑰疼的尖叫出来,叶流锦又是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

将人踢翻之后, 叶流锦便直接坐在萧瑰身上,双手抓着她的头发,冷笑,

“你说谁是小贱蹄子?”

萧瑰尖叫出声,“我说你,你是,你姐姐说,你姑母是,你全家都是,叶流锦,你想死么?”

她满眼不可置信,用力想挣脱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摁得死死的,干脆伸手也扯住叶流锦的头发。

一旁的沈燕霓哪见过这场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住手,都住手!”

沈燕霓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急匆匆上前想把叶流锦拉来,谁料到被手脚乱舞的萧瑰一拳头打在额头上。

“沈姐姐!”

叶流锦见沈燕霓跌倒在地,额头红红的,气不打一处来,捏紧拳头朝着萧瑰就招呼过去。

她前世被容婵折磨,知道打哪里不显却格外疼。

萧瑰被打得抱头尖叫,叶流锦却根本停不下来。

沈燕霓又急又气,眼角余光瞥到宫道奔驰而来的人,连忙拉了拉叶流锦的衣角。

叶流锦警觉,手上的动作停下,压着萧瑰的力度也松了。

彻底丧失理智的萧瑰一个挺身将叶流锦压在身上。

“你这个贱婢,本公主今日要杀了你。”

沈燕霓连忙爬起来死死拦腰抱住萧瑰,嘴里劝道,

“公主,流锦犯错自由陛下和宸妃责罚,你快住手。”

萧瑰哪里还听得进,尖锐的声音响起,“沈燕霓你放开本公主,你信不信本公主连你一起杀了。”

闻声赶来的郑嬷嬷听到这话,脸色都黑了,厉声呵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们拉开!”

“你们谁也不许过来!”

萧瑰状若癫狂,嘴里嚷着,“本公主今日一定要杀了这个小娼妇。”

满嘴污言秽语,郑嬷嬷越发脸色泛青,上前两步,捏着萧瑰的后颈把她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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