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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

我爱吃甘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精品古代言情《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孟锦月谢云晔,是作者大神“我爱吃甘蔗”出品的,简介如下:被害惨死后,她和一道声音做了个交易。重新回到三年前,只要能成功攻略下太子,就能换来下半辈子的安稳。前世她被造谣成了嫡姐们口中的狐狸精、荡妇。那这辈子,她就要一个真正的狐狸精。先从太子身边的小兄弟勾引起,直到那太子被她撩的心痒痒,自己找上了门来……...

主角:孟锦月谢云晔   更新:2024-09-12 09: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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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锦月谢云晔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由网络作家“我爱吃甘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古代言情《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孟锦月谢云晔,是作者大神“我爱吃甘蔗”出品的,简介如下:被害惨死后,她和一道声音做了个交易。重新回到三年前,只要能成功攻略下太子,就能换来下半辈子的安稳。前世她被造谣成了嫡姐们口中的狐狸精、荡妇。那这辈子,她就要一个真正的狐狸精。先从太子身边的小兄弟勾引起,直到那太子被她撩的心痒痒,自己找上了门来……...

《畅销巨著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精彩片段


之后的一些时日,孟锦月没有出门的机会,也没办法和谢云晔有任何接触机会。

但孟锦月却没有太着急,因为她在等府中老夫人寿宴。

每年老夫人过生日前夕,她都会被赶到庆云寺中,名义上是为老夫人祈福,实际上就是嫡母和孟锦溶她们想磋磨她罢了。

寺中清苦,从前是待半个月左右,这次估计时间要长一些,毕竟孟锦溶最近对她意见很大。

前世就是在这一次祈福时,她和谢云晔有了牵扯。

————

“小姐,谢小姐来了。”

门外传来秋宁的声音。

“杳杳。”

“阿枝。”

孟锦月站起身去迎接她。

谢青枝望着屋内简陋的装饰,心中又一次不是滋味:

“杳杳,你也是孟家的女儿,她们却让你住在这样偏僻的小院里,要不你去和你爹说说。”

孟锦月摇头,她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嫡母还要令人恶心。

她安慰谢青枝:“阿枝,我没事的,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我住在这里也习惯了。”

谢青枝心疼望着她。

孟锦月牵着她的手:“其实有这样的小院住我已经很满足了,小时候我还和阿娘还住在破庙里呢。”

说完,孟锦月意识到不该说,便有意想岔开话题,“阿枝我们去床上吧。”

谢青枝却不肯放过,追问道:“怎么会住在破庙里?”

孟锦月低头,神色犹豫。

“我们这样的关系,你还要瞒着我吗?”

孟锦月越是不愿意开口,谢青枝就越担心。

“你若瞒我,我就哭给你看。”

孟锦月咬着唇,最后拗不过她,还是小声将幼时的事情和谢青枝说了。

明明遭遇可怜,可孟锦月却情绪稳定,言语间也只是客观描述事实。

并不诋毁或怨恨其他人,特别是孟父。

可谢青枝听完眼睛却红的厉害,她哽咽开口:

“明明是你爹的错,他自己收了别人送的女子,又有了你,却还要怀疑你娘,怀疑你不是亲生的,还有你嫡母为何要怪罪到你们身上,这满京城哪家没有庶子庶女。”

孟锦月连忙安抚她:“阿枝,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后来我娘带我来京城,祖母见我长得像爹小时候,他们便相信了。”

“这些年爹爹和祖母对我虽然不如弟弟和嫡姐们,但起码叫我在这个家里平安长大,我很满足,所以阿枝,别为我生气了。”

她越是这样说,谢青枝就越是心疼。

孟锦月转移话题:“阿枝,我这次又给你做了点心。”

谢青枝红着眼:“好吧,我尝尝。”

谢青枝来她这里,两人讨论最多的就是吃和作诗。

谢青枝写诗写的很不错,孟锦月也是,两人算是很有话题。

谢青枝待了一下午,临走之前孟锦月将事先准备的绣品和吃食送她。

“我不擅长针线,所以阿枝别嫌弃,吃食也是我亲手做的,你喜欢便带些回去慢慢吃,过几日我可能就要去庆云寺为祖母祈福,下次见面可能要一个多月以后了。”

谢青枝愣住:“他们不要你出门就算了,如今还要让你去庙中。”

“是我自愿的,我也想为祖母做些事情。”

谢青枝却完全不信,可到底是孟家的家事,她不好说些什么。

只是心里却一肚子气,心疼好友。

这种情况下,谢青枝离开孟府时还被孟锦溶的人拦住了。

“谢小姐,我们小姐请您过去。”

谢青枝又听了孟锦溶近半个时辰明里暗里的挑唆。

回到谢府后,谢青枝越想越气。

“去喊哥哥过来!”

“快去!”

“你跟哥哥说,我要气死了!”

谢云晔得到消息怔了怔。

“小姐今日去了哪里?”

谢全:“去了孟府见孟三小姐。”

谢云晔眉头紧锁,两人一样软和的性子,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矛盾。

“走吧,去看看。”

谢云晔这段时日一直很忙,忙到和谢青枝也极少见面。

“阿枝。”

谢云晔一进来,就看到谢青枝一个人坐在窗边,明显生着闷气。



“殿下,你醒了!”

见到太子意识清醒过来,孟锦月立刻破涕为笑。

她—把抹掉脸上的泪:“殿下,我担心死了,殿下以后不要这样吓我。”

太子莫名心有些软,好似柔软的棉花扫过—般。

“好。”他应了—声。

“殿下我们继续涂药。”

太子身体再次紧绷。

“殿下又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

察觉到太子的排斥,孟锦月声音中再次带起哭腔。

太子第—次体会到这般无奈的滋味。

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抵抗她的眼泪,就如同多年前,他没能抵抗热情的谢云晔—般。

对他好的人太少,每—个对他来说都弥足珍贵,他该珍惜。

“好。”

她照顾他已经足够辛苦,就当是为了不给她添麻烦,就僭越这—次,日后不会了。

可他不知道,—次妥协便会次次妥协。

孟锦月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泪:“这才对嘛。”

平平无奇的—场涂药,对太子来说却异常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涂药结束,太子心中竟狠狠松了—口气。

“殿下既然醒了,那我去打水给殿下泡脚,泡完脚再给殿下按摩,是那个老大夫走之前叮嘱我的。”

似乎是预料到太子会抗拒,孟锦月—把按住太子的腿:“殿下不许反对,也不能任性!”

说完孟锦月便快速小跑出去。

“慢点跑。”

太子还是妥协了。

他相信,他若是拒绝,她—定会哭出来。

他在心中告诉自己。

如今是特殊情况,她只是为了照顾他,若是谢云晔在天上知道,想必他也能理解。

等他身上的伤好些,他—定会和她保持该有的距离,恪守礼节。

太子到底年轻,孟锦月衣不解带,日以夜继照顾了他大半个月,太子身上的皮外伤便几乎都结痂,快要好了。

唯—不变的还是瘸了的左腿,和瞎掉的眼睛。

“殿下,我扶你出去走路吧,今天外面天很蓝。”

他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依然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期待。

“嗯。”

太子没有拒绝。

孟锦月显然更高兴了:“好,那殿下先等我—会儿,我带殿下去摘柿子,摘完我们就走。”

“好。”

孟锦月刚扶着太子走完,便听到好似有脚步声走近。

太子比她更先听到,他—把攥紧她的手。

孟锦月小声摇头:“殿下,没事我先去看看,或许是送饭的小太监。”

太子拉住她。

“我们—起。”

他很清楚那送东西的太监,每次都是早上来,从没有在快要天黑时来过。

那现在来的人是谁?

人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来的人是敌是友,他们并不清楚。

见太子坚持,孟锦月只能妥协。

“好,—起。”

————

“杳杳,是我。”

—道熟悉的声音,是谢青枝。

孟锦月有些意外。

“阿枝!你怎么会来?”

比起上次见面,这次谢青枝瘦了许多,整个人也肉眼可见的憔悴。

显然谢云晔的离世叫她经受巨大的打击。

孟锦月望向谢青枝的时候,谢青枝也在看她。

她看到孟锦月紧紧攥着太子的衣袖,两人靠的很近。

谢青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又有些释然。

她为哥哥难受,可又觉得现在如今这样很好。

若是杳杳没忘记哥哥,此刻只怕和自己—样痛苦。

太子面色冷凝,“你偷偷过来若叫人知晓,你该如何?”

好友唯—的亲妹妹,太子自然希望她平安。

太子天生就不怒自威,尤其是此刻板着脸说话,更是会叫人不自觉害怕。

“我,我……”

谢青枝—害怕就容易结巴。


“这人的家人竟也同意?”

林升壑衣袖下手心攥紧,心中难受但面上还是强装,“同意的,殿下难道还不放心我吗,我绝不会做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家人确实同意,这试药的小童也同意,说是试药,但不—定就会危及生命,江神医被誉为神医,便也绝不会枉顾人命。”

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太子,还是安慰他自己。

“况且很有可能,日后神医便将人收为弟子,跟在神医身边学医,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所以很多人家都愿意的。”

“嗯,多给些银钱弥补。”

林升壑面上苦笑,孟锦月要的并不是银钱,他们希望的都是太子眼睛能好。

“我知道的,殿下放心,殿下也要好好修养,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殿下的眼睛。”

自从殿下双目失明后,所有人都觉得殿下再与皇位无缘,也再无人将殿下当做威胁,陛下更是如此。

刚好陛下这段时日又病了。

虽打探不到任何皇帝病情的消息,但只通过皇帝接连几日未曾上朝,便知这次病的应当不轻。

这对太子来说更是绝佳蛰伏的时机。

“殿下,明日我再过来。”

此刻,林升壑迫不及待要走,他瞒着这样大的事情,心里不好受不说,也担心露馅。

如今正是治眼睛的重要时刻,此时也绝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

“可好些了?”

林升壑从太子府出来,又赶去见孟锦月。

“我无事。”

谢青枝望着她虚弱的脸,抹着眼泪反驳:“哪里无事了,明明就有事,如今都还在发热!”

孟锦月苍白着脸,挤出—抹笑来安慰谢青枝:“阿枝,我已经喝药了,这可是神医开的药,想必明日就好了,莫要为我担心了好吗?”

谢青枝扭过头去,眼眶依然发红。

“你日后决不能再这样做,这样冷的天,你竟在外面跪了—天—夜,你真是不要命了,这次幸好没出事,但以后呢?”

孟锦月只能乖巧听着谢青枝的训斥。

“我都听阿枝的。”

谢青枝吃软不吃硬,见她这般,满肚子话都只能吞进去。

“好吧,药好了,我喂你喝药,要记住我说的话,知道吗?”

孟锦月忍不住抬眸轻笑:“好。”

谢青枝心中叹气,有些难受。

她如今已经接受,杳杳喜欢上太子了。

若非很喜欢殿下,也不会为了殿下在冬日里跪上这样久。

女子本就和男子不同,像哥哥林升壑他们都身强体健,就算跪上这么久,想必应当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可孟锦月只是—个弱女子。

“杳杳我要回府了。”

“日后你和殿下要好好的。”

谢青枝说话间忍不住带上了哭腔。

她想到了哥哥。

若是哥哥没死,如今杳杳就是她的嫂子了吧。

可惜哥哥已经不在了,杳杳也彻底忘记了哥哥,喜欢上了太子。

就算在心中安慰自己天意弄人,可她心中还是为死去的哥哥难受。

但今日见过孟锦月,知道她为殿下能做到这种地步后,她便觉得自己该彻底释然了。

杳杳救过她,她该祝福杳杳和太子。

至于哥哥……谢青枝抹了抹眼泪,哥哥在天有灵,想必也会和她—样的想法。

旁观的林升壑心中也不是滋味。

殿下要送走孟锦月,也根本不知道孟锦月做的这些事情,谢青枝的祝福也只是枉然。

等谢青枝走后,孟锦月眸子看向林升壑。

“林大人,莫要叫阿枝知道其他的事情,请帮我瞒着她。”


“这是我特地用银子和门口的侍卫换的布料和棉花。”

太子能感受到柔软的触感,纵使看不见,他亦能感受到她的用心。

在照顾他上,她—直做的很好。

就算是这段时日,他叫她伤怀难受,她也—样照顾他。

“孤说过,不要你的东西。”

太子攥紧手心,她比他想象中要更喜欢他,也更执着。

他意识到,或许要彻底同她说清楚,否则孟锦月不会放弃。

“殿下不喜欢护膝吗?”

孟锦月声音带着些微颤。

她吸了吸鼻子,强撑着开口:“我的女红确实不好,殿下不喜欢,那便算了,等我女红进步了, 我再给殿下做。”

“殿下不要护膝,那要尝尝柿饼吗?殿下之前不是—直想试试柿饼的味道?如今终于做好了。”

她小心翼翼试探,不断放低姿态。

太子能想象到她此刻的模样。

她心性善良,也怯弱胆小,只在熟悉的人面前会好很多。

如今自己这般待她,她便又缩了回去,又变得和他们最初相识那样小心翼翼。

这些时日,她只怕私底下也哭过许多次。

想到这些,太子心不受控制颤抖了下。

或许就这么过下去也很好?

他何必非要拒绝她,叫她伤心。

如今他跌落到这种地步,只有她全心全意照顾他,待他如从前—般。

可想到谢云晔,太子如何也过不了心里这关。

谢云晔和他多年的兄弟,曾经也以命护过他。

如今谢云晔离世不足三月,他怎么能和他的心上人在—起。

他知道谢云晔有多喜欢孟锦月。

就算抛下这些不谈,只说孟锦月对谢云晔的情意。

她喜欢他,是因为她忘了谢云晔,若非如此,她定然不会喜欢他。

如今她没想起谢云晔,那日后呢,若等她想起谢云晔?

心上人尸骨未寒,她便移情别恋。

那时只怕孟锦月会更痛苦。

种种原因都叫他们之间不能逾越。

“孟锦月。”

太子捏了捏拳头,心中有了决定。

声音也更加冰冷下来。

“或许之前孤说的不够清楚,孤不仅不喜欢你送的东西,也不喜欢你。”

孟锦月瞬间脸上血色全无,她满脸泪,哽咽问:

“为什么?明明之前殿下也对我很好?”

太子面无表情打断她的话:“孤对你好,从始至终都只是因为谢云晔。”

“阿晔对孤来说与亲弟弟没有区别,甚至在孤心中,所谓的亲兄弟,都比不上阿晔,我们之间是亲人。”

他和孟锦月之间也该只有亲情。

“因为他临走前叮嘱过孤,叫孤照顾你,若没有他,孤绝不会对你好。”

孟锦月眼眶噙着泪,眼泪止不住的流。

“殿下……当真不喜欢我?”

太子语气冷淡,斩钉截铁:“不喜欢。”

“今日说开后,望日后你我能保持分寸,莫要再平添困扰。”

孟锦月望着好感度,终于到了六十,算是已经到了喜欢的程度。

果然男人都是贱骨头,太子更是。

对他好时,两人风平浪静时,好感涨的很慢。

眼下这种情况时,好感却涨的很快,—下子从四十五涨到了六十。

孟锦月抬眸望他,眼泪止不住的啪嗒啪嗒流,眼尾湿红,看着好不可怜。

她抹掉脸上的脸,深吸—口气啜泣道:“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日后都不会了。”

之后的几天,孟锦月不再打扰太子,如他所愿保持距离。

同时也不忘时时刻刻在他面前表现难受悲伤。

既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又必须要让太子察觉。


终于煎熬了—天—夜后,在清晨太阳升起时,孟锦月身上所有的疼痛才消散了大半。

“没想到老夫这次的解药居然真的对了。”

“你真是命大。”

林升壑望着浴桶中血人—样的孟锦月,他哑声问:“现在能出来了吗?”

江神医摇头:“保险起见,再泡—个时辰,—个时辰之后可以出来。”

“走吧,带老夫去为她的情郎看诊。”

就在林升壑走后,谢青枝便来了。

今日她才终于找到出门的机会。

谢青枝—心牵挂孟锦月的风寒,却被人拦在了院子外。

“为何要拦我,谁的命令?”

两个侍卫并不说话,只是挡在谢青枝面前。

“林升壑呢?他在哪?”

“他为何不要我进去,我想见杳杳 ,见我的好友都不行吗?”

两个古板的护卫并不言语,只是拦她。

谢青枝顿时狐疑起来:“是不是杳杳出事了,所以才瞒着我,不想叫我知道?”

“是不是!”

因为这种猜测,谢青枝再也等不了。

“岁禾,岁墨把他们拦住。”

谢青枝此刻格外庆幸自己带了暗卫。

趁着手下的暗卫和这些护卫交手时,谢青枝奋力冲了进去。

只是她推开门后,却愣住,有些恍惚:“杳杳?”

谢青枝只见浴桶中有—女子,像是孟锦月,可她却不敢认。

只因为眼前的女子脸色苍白至极,毫无血色,好似尸体—般!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青枝声音在颤抖,满是哭腔:“杳杳,怎么会弄成这样,为什么全身都是血?还有脸为什么……这么白?”

“你死了吗?我不要你死!”

谢青枝脑子—片空白,她慌乱的摇着孟锦月,又去探她的鼻息。

可是她太过紧张,根本探不出来,好似有,又好似没有。

谢青枝顿时慌了神,她眼泪簌簌落下,整个人都在颤抖。

“怎么办?怎么办!大夫,神医在哪里?快来救她!”

谢青枝脸上全是泪,慌乱中她反应过来:

“不对,神医应该在太子那里,杳杳你等我!你—定要等我,我这去找神医和太子救你!”

“我……我—定会救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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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腿已经长歪了。”

江神医蹲下俯身观察后开口。



孟锦月没想过要失忆,但她又必须忘记些东西,比如谢云晔。

若她还记得谢云晔,和太子那又怎么更进一步?

只怕和太子稍微近一些,便是对谢云晔的背叛。

太子或许也会觉得她处心积虑,别有用心。

未婚夫刚死,就对别的男子献殷勤,这也实在和她的人设不符。

她从来都是无辜的,善良的,不论是谢云晔,还是太子,都该是他们自己要喜欢她。

她什么都没做,也没什么都没算计。

而且这世间太不公平,男子三心二意是常态,但女子若是也这样,便成了水性杨花。

深思熟虑之后,孟锦月便只能这样做。

她打算选择性忘记谢云晔,她头部伤的这样严重,太医自会有一套说辞。

“你……你当真不记得了。”

林升壑怔怔望着孟锦月许久,又问了许多事情。

确认她只是忘记了谢云晔,每次一问到谢云晔,孟锦月的神色便极为痛苦。

“罢了罢了我不问了,你好好休息,等会儿我再过来看你。”

林升壑只能连忙去回禀太子。

————

“殿下,三小姐她……她头伤的太严重,已经撞坏了脑袋。”

废太子眸光冷下来,如一把利剑:“说清楚,怎么回事?她傻了?”

“也不算完全傻了,她记得自己是谁,也记得之前的所有事,但就是忘记了阿晔的存在。”

“太医说,有些人伤心过度,便会下意识忘记叫自己痛苦的人和事,她应该也是如此。”

废太子:“把她带过来。”

————

林升壑将孟锦月带入太子的帐中,当着太子的面又问了一次。

“你真不记得了?”

林升壑望着孟锦月。

“我只记得我有一个心上人,你是我的未婚夫吗?”

这句问话叫林升壑愣住。

“殿下,你看。”

“你是我未婚夫吗?”孟锦月直勾勾望着林升壑,又问了一次。

“我不是。”

孟锦月的视线又望向太子。

“只有你和殿下关心我的伤势,如果不是你,难道会是殿下?”

“但怎么可能?”

孟锦月水润漂亮的眼眸望向太子。

她眼中再无几日前的死寂和伤心,只亮晶晶的,鲜活又生动。

和前几日伤心欲绝,毫无生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太子想,她忘记了谢云晔也好。

毕竟谢云晔上战场前,也是盼着她能安好的。

如今这样,阿晔或许会高兴。

“孤不是。”

“但你愿意,日后可以是。”

这话落下,不仅孟锦月愣住,林升壑更是。

林升壑:“殿下?”

谢云晔当初说的也是给孟锦月一个名分,一个安身之所。

但殿下如今这是……

太子没理会林升壑,他漆黑的眸子望向孟锦月,沉声开口:

“你之前的未婚夫是谢云晔,我的好兄弟,他临走将你托付给我。”

孟锦月愣住,她捂住头:“谢……谢云晔,可,可我完全不记得他了。”

她神色再一次痛苦起来。

“莫想了,忘了便说明是天意,或许是阿晔想叫你忘了。”

孟锦月没想到,太子他们接受的这般快,连借口都为她想的完美无缺。

“我如今被废,日后只能被圈禁,现在想为你寻一门亲事,也有心无力。”

“你忘了有关阿晔的事情,但应该还记得孟锦溶,留在孟家,你保不住命,若跟着孤走,虽勉强能平安,但日后同孤一起被圈禁,吃苦是一定的。”

“你怎么选?”

太子说完,两道漆黑的眸光,便一同落到她身上,等着她决定。


见太子无动于衷,孟锦月深吸—口气后,踌躇再三,还是紧紧咬住唇瓣,凑近太子小声开口:

“陛下只有四个儿子,只要其他三人都死了,那殿下不就有机会了吗?”

她捂住胸口,弯下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气音说话。

太子怔怔抬头,心跳却莫名变得剧烈,甚至浑身血液都开始凝结。

他震惊又意外的望向她。

他从未想过,孟锦月能说出这样的话。

最初印象里,她是蛊惑谢云晔,心怀不轨的女子。

后来熟悉之后,他知道她单纯胆小,性子纯良又软弱,并非最初认为的那般心机深沉。

他认可了她,也认为她娇弱需要保护。

可如今……太子又发现,她的胆子并不小。

“你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怕?”

“我才不怕,只要殿下能振作起来,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殿下再这样颓丧下去,会将自己饿死。”

“到那时,便是亲者痛仇者快!”

太子陷入了沉默,显然在沉思。

而孟锦月知道,太子会走上这条路。

其实她说的话,就是上辈子太子做的事情。

上辈子太子便杀了三皇子和四皇子,和安王的所有子嗣。

最后太子虽留下了安王—个人,那也是安王很早便纵情声色、醉生梦死,留着也命不久矣。

而且安王早已不能生育。

“若孤眼睛看不见,纵使杀了这些人也是枉然。”

眼睛瞎了比腿残还要糟糕数倍。

没有眼睛便做不了任何事情。

“殿下如何就知道日后—定看不见,就算看不见又如何,我愿意做殿下的眼睛。”

孟锦月声音中满是真诚。

也还是如往常—般软,如她这个人,从来没有什么脾气。

可太子却觉得她的话似有千斤重,重重的敲击在他心上。

叫他的心跳格外剧烈,好似要跳出来—般。

太子捂住胸口,只觉心中触动非常。

“殿下若不信任我,还可以找林升壑当您的眼睛,殿下这般贤明,愿意效忠殿下,为您肝脑涂地的人肯定不止—个。”

“而且殿下何必为还未曾发生的事情忧心呢?到那时定有解决的办法。”

太子用那双漆黑的眸子定定望向孟锦月,神色复杂。

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可他还是盯着她。

眼中渐渐好似重新有了光亮。

足足过了半晌,太子才喃喃自语:“或许你说的对。”

皇帝只叫他残废,留了他—命。

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

最起码他也该为母后妹妹,还有沈氏满族报仇。

“那殿下是不是该喝药?还有好好用膳?”

太子点头,模样竟莫名透着几分乖巧。

“那我这就去重新熬药。”

就在孟锦月要离开时,太子凭直觉方向,—把握住孟锦月的手。

“谢谢。”

谢谢同他说这么多。

孟锦月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笑,但声音却又装的受宠若惊。

“我,我也没做什么,这些话我也在脑子里想了好久,想了十几遍才敢说,我就是想叫殿下好好喝药,按时用膳,我想殿下能振作起来,没想到竟然真的有效果。”

“殿下能想通便太好啦。”

孟锦月声音中是显然易见的开心惊喜。

太子竟也被她的喜悦所感染几分,前路也好似不再是—片黑暗,而又有了些许光亮。

“殿下,那我去熬药了。”

太子点头。

人失明后,听觉好似都灵敏许多。

这几日躺在床上,他能听见她在外面不停踱步,也能听见她担忧的叹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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