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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

越长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越长风”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阮清欢鹤安,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她穿书了,穿成了禁欲丞相的糟糠之妻。熟知剧情的她知道,自己面临的结局十分糟心。但,好在,她这次能改写了。与其在内院宅斗,不如想办法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留不住男人的心,那就斩了!慢慢的,她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一门心思搞事业上。就在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时,一直分房睡的相公突然就改过自新了?!...

主角:阮清欢鹤安   更新:2024-08-24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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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欢鹤安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集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由网络作家“越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越长风”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阮清欢鹤安,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她穿书了,穿成了禁欲丞相的糟糠之妻。熟知剧情的她知道,自己面临的结局十分糟心。但,好在,她这次能改写了。与其在内院宅斗,不如想办法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留不住男人的心,那就斩了!慢慢的,她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一门心思搞事业上。就在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时,一直分房睡的相公突然就改过自新了?!...

《精品全集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精彩片段


阮清欢后悔了,看着她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记,心生怜惜。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许这样对两人都好,不必再相互猜忌。

如果她安心做好丞相夫人,他便可以放下一切,不再追究。

将阮清欢抱起的一刻,看着床单上的落红,阮清欢皱眉:“夫人辛苦。”

阮清欢咬着唇,这货到底是什么奇葩,这种时候,是怎么说出这几个字的?

江明隔窗通传,阮清欢烦躁道:“今日所有事都推了。”

“这件……恐怕不行。”江明一脸为难。

“说。”阮清欢以为是太子那边急召有事,却听江明说,是京兆府来的人。

“京兆府的事,向来由刑部主理,让他们去找刑部侍郎。”

江明:“大人……您一会还是出来一趟。”

“你怎么变得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要不滚蛋。”

江明太难了,但再拖下去,大人怕是要闯大祸了,只得言明:“京兆府派人来送信,让您去接回小舅子。”

“什么?”阮清欢一听,直接从浴桶中站起来,顾不得多想,起身便要更衣。

阮清欢忙跟了出去。

**

“哎呀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呐。”京兆府尹赔着笑脸,说着好话,哄了一个早上,就是哄不走这尊大佛。

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去请丞相大人了。

说到底,这还是季将军扔给他的好差事,这下闹的,怕不好交差啊。

阮清舟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王大人张口闭口捉奸,敢问,我和哪家小姐有奸情啊?”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搞错了,搞错了。”

阮清舟不急不徐:“既如此,那我坐在这儿,等着王大人为我拨乱反正,还我清白。”

“这……”

王大人憋出一头汗,没有办法,只得又叫人去请季凌川,否则一会承相大人问起来,他不好回话呀。

这边的马车上,阮清欢哪还有昨晚盛气凌人的样子,被阮清欢一瞪一个不吱声。

“所以,我弟弟被关到京兆府,全是拜你所赐?”

“夫人,昨晚我喝醉了,此事是季凌川的错,是他失察才搞成这样。”

“那你昨天又是恐吓,又是吓唬的,就是怀疑我有私情?”

阮清欢清了清嗓子:“不全是,我就是觉得,你老想逃开我,有些生气。”

阮清欢一夜未睡,再加上早饭没吃,又气得够呛,只觉脑子晕呼呼的。

眼下首要是将清舟接回来,剩下的账,等日后慢慢算。

终于到了京兆府,阮清欢险些从车上闪下来,好在被阮清欢抱住:“夫人小心点。”

阮清舟见姐姐脸色不好,眼睛通红,心知定是因为昨晚闹出的事,生气的看向阮清欢,一副想打架的架势。

阮清欢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清舟回来,为何不到相府坐坐,你姐姐想你呢。”

“姐夫这话说的,若没有我这事,还真不知道,我姐姐竟是谁都能栽赃污蔑的呢,那什么季凌川,就是他让京兆府抓的我。”

阮清欢见弟弟没事,放下心来:“被关了一夜,你怎么样?”

阮清舟虽没受多大苦,但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倒没事,但这事,必须查清楚,是谁散播的谣言,居心何在?”

他从府尹口中,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

阮清欢叫来府尹:“查清了吗,谣言的源头?”

府尹大人一脸为难,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可见其中有蹊跷。

见府尹大人想拉着阮清欢私下说,阮清舟不干了:“王大人,我是当事人,有什么话,不该当着我的面说吗?”

阮清欢闻言:“王大人,查到什么,只管说便是。”


晚饭还算清静,只有阮清欢一家在祖母的静心阁中,席间说了些家常,其间,鹤安与阮承富喝了几杯,气氛融洽了不少。

用过饭后,厨房备了甜点,这一耽搁,不知不觉过了辰时。

从静心阁出来,阮清欢便挽起母亲的胳膊,撒娇道:“母亲,今晚我要和您睡。”

周云芝闻言停下脚步:“胡闹,都嫁人了,还这般不懂礼数,快同鹤安回房去吧。“

“娘,我不管,我就和你睡,大人也是同意的。”

鹤安同阮承富走在后面,闻言没有接话,阮清欢回过头来,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依旧没吱声。

这样一来,周云芝便以为,女婿是不想分房。

想想也是,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刚成亲,难免腻着些:“你爹醉了,我得扶他回去休息。”

阮清欢蹙眉。

母亲和父亲分房两年多了,这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她,分明就是托词。

周云芝扶过阮丞富,不耐烦的催促道:“鹤安也喝多了,快扶他回去歇息。”

眼见两人身影走远,阮清欢不大高兴的睨了眼鹤安:“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没什么。”阮清欢转身往映月阁走,心里却琢磨着鹤安,他今天算是卖了自己一个大人情,稳住阮家的局面。

原剧中,阮清欢闹过之后,鸡飞狗跳,二房一家大吵大闹,父亲护着小妾回了房,虽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但结果却不好。

今日有鹤安在,最后才没有失控。

进了房门,阮清欢来到柜子旁,打开柜门时,回头朝鹤安道了声“多谢。”

鹤安看着她从柜中拿出被褥,微微敛眉。

阮清欢抱着被子往外走:“我弟的院子就在隔壁,大人有事随时叫我。”

鹤安眼神越发深沉,她这是要和自己分房睡?

“清欢啊,清欢……”阮清欢刚要开门,就听到二叔焦急的声音,吓得她一时乱了针脚,忙将被子扔到床内,自己坐在床边。

还不忘将帷幔拉下来,将被褥挡住。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鹤安看着动作一气呵成的阮清欢,见她手脚忙乱的样子,心里总算平衡了些。

原来她也怕家人知道,两人还未圆房的事。

见开门的是鹤安,阮承霖忙见礼:“见过丞相大人。”

“在家中,二叔不必多礼。”

阮承林听女儿说了瑞丰银号的事,深知如果事情闹大,郑巧慧说不定会被关进大牢。

虽说两人感情一直不好,但好歹有三个孩子,清弛还年幼,她若真订了罪,女儿和儿子的名声也必会受牵连。

“丞相大人,清欢,你二婶这次犯了大错,二叔会想办法将银号的亏空补上,看在清弛还小,能不能放你二婶一马?”

“二叔,你先别急,此事我没有报官。”

二叔自小便对她很好,阮清欢自然不能将他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刚刚的话,也是她故意吓唬郑巧慧的。

看来,她是真怕了,才矮下面子去求二叔过来讲情。

一听阮清欢没报官,阮承林总算松了一口气,想起鹤安还在,不好意思道:“让丞相大人看笑话了,唉……”

“二叔,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这么多年,您对二婶包容袒护,最后却换来她的变本加厉,你可知,好在银号的事发现的及时,若真出了大纰漏,阮家会如何?”

阮家银号遍布京城,存入的银子是天文数字,一旦出现纰漏,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在百姓心中失去信誉。

“到那时,阮家银号再无诚信,百姓会争相支取,一旦银链断裂,阮家其他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二叔,这些,你可想过?”

听着阮清欢分析得头头是道,一旁的鹤安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阮承林羞愧低头:“你放心,银号的亏空和你二婶偷拿的私宅田产,二叔都会还回来。”

“二叔,我不是担心那些家财,祖母早就和我说过,她手上还有些地契约田庄,本就是留给晓月和晓柔的,是二婶以为祖母偏心,才私下偷偷拿去改了名字。”

“但生意是生意,家财是家财,我是希望二叔明白,这两者若混为一坛,长此以往定会变成一盘烂账,到那时再想盘活,怕是难如登天了。”

阮承林不停点头,不自觉多看了侄女两眼,这才嫁入王府几天,这丫头说话办事却像换了个人。

若搁在早前,她只怕真的会一气之下,不管不顾的将事情闹到官府去。

送走二叔,阮清欢的心情有些低落,拿起被子就要走,鹤安却将房门关上了。

阮清欢见状蹙眉,神色防备。

只见他衣袖一挥,房中灯火熄灭,瞬间陷入黑暗。

“鹤安,你要干嘛?”

“嘘……”

怀中一空,手中的被子被人拿走,接着后窗打开,月光洒进来,总算能看清房中轮廓,不等阮清欢细问,人已经被抱到窗外,接着倾身一跃,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房顶了。

被惊呆的阮清欢,听到院墙处传来的窃窃私语时,下意识屏息凝神。

“姐姐,堂姐和姐夫休息了,我们这个时候过去不太好。”

“你懂什么,现在去,才能看清事情的真相。”

“可是……可是已经熄灯了,若是被发现的话……”

“废物,没听娘亲说吗,丞相大人跟本看不上阮清欢,只要坐实了这一点,看她日后还敢仗着相府主母的身份,在家中作威作福。”

“可这事,咱们怎么分辨呀……”

是阮晓月和阮晓柔的声音,月光下,快急哭的阮晓柔拉着姐姐的袖子不停摇头,被阮晓月一把耍开:“娘亲今天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就不想找阮清欢报仇吗?”

“可娘本来就有错……啊……”

阮晓月将阮晓柔推到一边,偷偷潜入院子。

鹤安已将人抱回房中,站在地上,阮清欢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阮晓月,竟想听她的房,真亏她想的出来。

陷入沉思之中,阮清欢想着应对之法,直到鹤安只着简衣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瞪大双眼缓回神来。

这货啥时脱的衣服?

许是出于意外,她几乎是本能的伸出手,将他微敞的衣领往一起拢了拢:“大人别着凉。”

可下一秒,人已经被抱起,阔步往床边走去。


“为何,我还有好多东西,要给清欢买呢。”

“哎呀,老夫人呐,您瞧瞧少夫人,站着都快睡着了,想着是昨晚折腾的狠了,咱们还是回府,让夫人休息休息?”

孟素秋只顾着高兴,经陈婆这么—说,觉得有理。

马车上,阮清欢实在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就见婆婆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姨母。”

刚下马车,院内便迎出个姑娘,小跑着来到孟素秋身边。

“明溪?”孟素秋意外。

阮清欢闻言抬眸,原来她就是魏明溪,鹤安小姨家的表妹。

孟素秋将她拉到阮清欢面前:“明溪啊,这是你嫂嫂,阮清欢。”

见到阮清欢,魏明溪立马换了副嘴脸:“你就是非赖着我表哥的商贾家的姑娘?”

“说什么呢,这是你嫂嫂,你哥哥疼还疼不过来呢。”

阮清欢实在没力气吵架,就算要吵,也得等她先睡—觉:“娘,我先回畅春园了。”

回去的路上,阮清欢心情烦闷,刚走个柳月如,又来个魏明溪,要说柳月如还知道装装样子,摆出温婉贤惠的模样,可魏明溪就是个被宠坏的娇娇女。

典型的没有公主命,却有公主病。

父亲不过—个县令,她却能摆出豪门大户,京中贵女的谱来。

原书中,她来相府后,主要攻击的对象是柳月如,如今柳月如已经走了,还不知道她会怎么闹呢。

回了畅春园,更衣时不其然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身上印记,密密麻麻满身都是,难怪刚刚婆婆和陈婆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阮清欢恨得咬牙,都怪鹤安,这下,她可怎么见人?

越想越气,阮清欢直挺挺躺到床上,她不是笨蛋,昨天鹤安明明就是故意的,每回都说最后—回,就这么折腾到了天亮……

下朝后,鹤安去了太子府,几人进到太子书房,季凌川解气道:“皇上禁了二皇子两个月的足,这可是件好事,如此—来,鹤安到卢城应该能顺利些。”

鹤安:“未必,辰王人虽不能出来,但外面为他做事的人还在,不能掉以轻心。”

太子叹了口气:“这次拉拢鹤安失败,他反倒更有可能铤而走险。”

季凌川皱眉:“我的军队,需分批从其他方向潜入卢成,想不被发现,就得分布在各处,这样的话,就会耗费—定的时间,所以,我先走,鹤安五天后启程。”

鹤安和太子都赞同这么做,只有季凌川的人马安排好,才有希望—举拿下二皇子的私兵。

鹤安:“接下来,就得靠我来为季大将军,打掩护喽。”

绝不能让二皇子窥探到自己私兵泄露的事,所以,鹤安得作些表面功夫才行,与太子互视—眼,太子心领神会。

“丞相大人,是想麻痹辰王?”

“这就需要太子殿下帮忙了。”

季凌川就听不得这样的哑迷:“你们到底是啥意思,能不能说明白点儿,听的我这个着急。”

鹤安没说话。

太子从柜子里拿了—坛酒,扔给季凌川:“那就是让辰王觉得,咱们接手卢城—事,是为了邀功。”

邀功?

鹤安:“既拿到了邀功的机会,那咱们是不是得先庆功啊?”

见季凌川还是没明白,太子开门见山道:“你后天启程,明日太子府摆宴,宴请—众官员亲眷,到时候就看你的表现了。”

看他的表现?

季凌川只觉两人这表情,怎么好像在憋什么坏水呢?

端着的酒盏放回桌上,季凌川眼神透着防备,盯着鹤安看了半天,对方才抬了抬眸子。


“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给你出京找个由头。”

季凌川:“……”

若在平时,他出京也就出京了,但此刻柳月如要去卢城,他也再跟着出京,必会引起二皇子的怀疑。

可今日太子和柳月如的话,让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能表现什么啊,我得低调,不然我出京,必会引起注意的。”

太子:“正因如此,才不能低调,明天演得好,那你出京,就师出有名了。”

柳月如点了点头。

“不是,那总得让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哎哎……”

柳月如起身离开,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宫要去看看太子妃,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季凌川:“……”

忙完正事从太子府出来,天色已晚,柳月如本想去别苑接鹤安,江明却说,她被母亲接回府中了。

柳月如上了马车,江明在外面道:“大人,表小姐来了。”

“表小姐?”

“就是魏小姐。”

“嗯。”

魏明溪大半年没来过京中,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他这个表妹,比鹤安还小—岁,成日里叽叽喳喳的,叫人很是心烦,但姨母只这么—个女儿,母亲连带着也更疼宠了些。

饭厅中,魏明溪和姨母讲着家中的事情,大到父亲的公事,小到爹娘吵架,听得孟素秋时不时便皱起眉头。

这丫头实在太能说,没—会儿,孟素秋便有些听得烦了,打断她的话:“明溪呀,你也及笄—年了吧,可订亲了?”

“姨母,明溪还小呢,不想这么早嫁人,明溪要陪着爹娘,陪着姨母。”

“傻丫头,那怎么行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要真留在家中成了老姑娘,你娘可要哭了。”

魏明溪嘟唇,神色有些落寞:“姨母,表哥怎么就突然娶了阮家姑娘?”

“这怎么能是突然呢,鹤阮两家在他们二人幼时订下的亲事,迎娶只是早晚的事。”

“可……可表哥明明不喜欢那个鹤安,不然也不会在她及笄后,又拖了两年。”

孟素秋闻言冷下脸来:“明溪,你是安儿的表妹不假,但说话要有分寸,你表哥表嫂的事,不是你能多言的,明白吗?”

说完孟素秋叹了口气,有些烦闷。

这个外甥女心中想的什么,孟素秋不是不知道,若是柳月如真对她有意,她这个做姨母的倒也乐见其成,但知子莫若母,安儿对她,没什么不同。

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柳月如路过饭厅,没见到鹤安,便想和母亲打个招呼就回畅春园。

“表哥……”魏明溪先—步迎出门去,—下挽住柳月如的胳膊。

柳月如将胳膊抽出来:“表妹即来府上坐客,平日里便多陪陪母亲。”

“安儿,你用晚膳了吗?”

“还没,我先去看看清欢。”

“好,那我让人将饭菜送到你们房中去。”

“表哥,我刚到,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京中的新鲜事。”

魏明溪好不容易说动爹娘同意,来了京城,这也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江明,明溪小姐想知道什么,你便同她讲讲。”

说完,柳月如快步往畅春园去了,魏明溪还想追,被江明挡住:“表小姐想知道什么,只管问便是,属下定知无不言。”

“哎呀,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魏明溪使起了性子,来到孟素秋面前撒娇:“姨母,你看看表哥,理都不理我。”

“明溪啊,你如今长大了,男女大妨防还是要守的,否则对你的名声不好。”孟素秋拉过她的手:“如果你想嫁到京城,姨母私下帮你物色物色,但你表哥,就别想了。”

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她清楚,明溪不比别人,是她的外甥女,孟素秋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太子府中,鹤安进门就见季凌川翘着二郎腿,神色立时低沉了下来。

季凌川嘿嘿笑了两声,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坐坐。”

江明昨日去季府,分明说季明川还没回来,看来是这小子就是不愿帮忙,才故意让人推说还未归京,没想到,今天就让他撞了个正着。

季凌川被他看得发毛,抖了抖肩膀:“这事你不能怪我,我一大男人,还没成家呢,真将柳月如放在我府上,那谣言还不得满天飞呀。”

“季府只有你一个人?”

“我爹娘主要也不太愿意嘛。”季凌川佯装为难:“他们对柳月如的印象不怎么好,一听你这请求,当即便拒绝了,我也是没办法呀。”

“为何印象不好?”鹤安敛眉。

季凌川刚想数落他孤陋寡闻,又一想鹤安的性子,不知道这些家长里短,好像也不稀奇。

“柳月如本是柳忠举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初柳月如的母亲传出与人私通,本该被浸猪笼的,还是柳忠举暗中帮忙救了她一命。”

“有这种事?”

“不止这些。”季凌川继续道:“忠举是个粗人,只会领兵打仗,好不容易歇战时娶了个媳妇,有了身孕,却因为和柳月如起了争执,推搡之中不小心摔倒,孩子也没能保住。”

说着叹了口气:“本来这次战事结束,他是下了决心,要将柳月如分出家门的,只可惜……”

鹤安眉头越皱越深,想起柳月如来相府的第二日,在畅春园同柳月如说的话。

如此看来,的确心机颇深。

季凌川白了她一眼:“我也没想到,你会将她接回相府,怎么样,惹恼了新婚夫人吧?”

“谁惹恼了夫人呐?”话音刚落,太子便走了进来,手中拿着厚厚一沓卷宗。

季凌川睨了鹤安一眼,毒舌道:“能做出新婚夜接别的姑娘回府的,除了一根筋的丞相大人,还能有谁?”

鹤安这一次,难得没反驳。

太子也没站在鹤安这一边:“且不说柳姑娘的为人,但此事,的确是你做的失当,出了这样的事,新夫人没大闹,倒真让本宫刮目相看了。”

因此大闹,虽有情可缘,但也会让旁人看了丞相府的笑话。

要知这京城之中,想吃相府大瓜的人,怕是数都数不过来。

季凌川符合:“殿下所言,正是我想说的,看来,这阮家姑娘要么城府极深,擅长放长线钓大鱼,要么就是根本不在乎丞相大人,他干了什么,人家压根没走心?”

鹤安:“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季凌川闻言惊愕道:“你这么大反应,不会是被我猜中了吧,新夫人真没看上你?”

听着太子说着卢城赈灾一事,鹤安的心却想着几日来同柳月如相处的点点滴滴,别说蓄意讨好他了,哪怕给些笑脸,都能让人看出是敷衍之举。

她似乎真不在乎他的看法,否则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大闹阮家的回门宴。

鹤安头一次被人这样无视,对方还是他娶进门的新夫人,不由得有些烦闷

入夜,将婆婆请回畅春园,柳月如心头的小算盘就成了一半,只要婆婆宿在这里,今夜鹤安便只能睡书房了。

当初在现代,她就是个寂寂无名的白领,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生活馆按摩,没想到,穿书后,竟要靠这个本事救命了。

孟素秋趴在软榻上,经柳月如这么一按,舒服的不要不要的,心中对这个儿媳妇不觉又喜欢了些,夸赞道:“真是太束缚了,没想到,我们清欢还有这两下子。”

在福缘寺这些天并不累,可回来的时候,老头子非要带着她在沿路的城镇逛逛,几天下来,累得她浑身骨头缝都疼。

柳月如闻言,顺着话茬道:“娘,您这是累坏了,只按摩一天是不行的,等我多给你按摩几日,保你吃啥啥香,人也有精气神。”

“真的?”回府躺了一天,孟素秋依旧有气无力,一听柳月如的话,有些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不信您试试,咱们就,按十天?”

“那你多累呀,还是算了,明个儿我让丫鬟给我随便捶捶算了。”

“不行的娘,这按摩讲究穴位,如果按的不对,非但不会舒服,还容易按坏呢。”

柳月如的三寸不烂之舌,总算说动婆婆按摩五天看看,这样一来,就等于她要在畅春园住上五天。

五天后,鹤安那个表妹也该入府了吧?

**

柳月如将婆婆按睡了,来到院中休息乘凉,虽说有点累,但好在事半功倍,将婆婆顺利留了下来。

夏莲本想叫人将老夫人送回梅轩的,被柳月如拦下又训了一通,说夏莲不懂事。

要想在相府过得好,讨好婆婆少不了。

这一套一套的,夏莲还觉得挺有道理,只担心相爷回来怎么办?

结果少夫人却一点也不在意:“这么大的相府,鹤安自有去处。”

鹤安刚走到畅春园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

“可是,大人和少夫人刚成婚,分房睡……不大好吧。”

柳月如靠在躺椅上吃了口苹果,望着天上的星星:“你不懂,小别胜新婚,两个人总在一起会腻的。”

鹤安闻言敛眉,总在一起?

他们什么时候总在一起了?

丁香:“……”

这是什么歪理,她只知道,从前在阮府时,老爷和老夫人分开,便是和叶芳那个狐狸精搞在了一起。

鹤安眸光越来越深,真亏她想的出来,为了避免圆房,居然将母亲给请过来了。

江明只觉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直到相爷一甩袖子转身回了书房,他这才急忙跟上。

回去的路上,鹤安问:“你觉得,少夫人如何?”

“啊?”江明一头雾水:“少少夫人……少夫人孝顺得体,将老夫人照顾的很好。”

鹤安:“那她对本相呢?”

江明默了半晌,憋出一句:“少夫人对大人……也好。”

说完,江明偷偷打量大人的神色,发现他的脸色比刚才更黑了。

“江明,你跟在我身边十年,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江明心里难死了,从前应对的,都是公事,明的有明的查法,暗的有暗的查法,只要按章程办就可以。

可事关大人和少夫人的私事,他没什么经验呢,再看王爷一副受了冷落,心有不甘的样子,从前更是见都没见过……

更何况,一个是大人,一个是少夫人,都是主子,得罪哪边都好不了。

恰在这时,房门响了,就在江明盼着是少夫人想通了,来请大人时,门外传来柳月如的声音:“鹤大哥,月如熬了碗参茶,特地给您送来。”


现在的鹤安和原书中那个不近人情、专横霸道的大男主简直天差地别,他动不动就煽情,动不动就强吻,打了鹤安一个措手不及。

院中的吵闹声没停,鹤安的脑子却死机了。

就在鹤安陷入自我反思时,鹤安拉起她的手出了门。

夏莲见状负气的站到鹤安身后,腹诽柳月如换脸比翻书还快。

柳月如也摆出一副温柔婉约的模样,亲手端着托盘,笑意盈盈的走到两人面前:“鹤大哥,阮姑娘,这是我煮的甜汤,特地送来给你们尝尝。”

鹤大哥?

阮姑娘?

鹤安虽说不想和她争,但真是挺佩服柳月如的智商,真将鹤安当成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傻子了吗?

逞一时口舌之快,泄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鹤安原本想给她个台阶,不等她让夏莲接过她手中的汤盅,就听鹤安冷声道:“柳姑娘,相府各处有各处的规矩,你是客人,平日里还是留在客房的好。”

“另外,这些煮汤送茶的活,相府自有人打理,不需你亲自动手。”说着看向鹤安:“我夫人向来喜静,无事的时候,就不要来打扰了。”

柳月如:“……”

鹤安:“……”

柳月如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鹤安和大哥有着过命的交情,从前见到她也是彬彬有礼,今日这番操作,让柳月如顿时红了眼眶。

“是月如不懂事,让鹤大哥为难了。”

瞧瞧,哭了吧?

鹤安以为鹤安至少要安慰两句,却再次见识到了他的直男特质:“日后,你可称她为嫂夫人,或者少夫人,如此主客有别,方有礼数。”

柳月如哪怕再不甘心,还是福了福身:“月如明白了。”

看着柳月如出了半月门,鹤安突然有些感慨,如果原主当初不意气用事,又怎会栽在柳月如这个小绿茶手中。

热水已经备好,鹤安依旧坐在桌前看书,明明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还是强撑着眼皮。

“夫人不去洗澡?”

“大人先来,大人先来……”

鹤安去了浴室,鹤安将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心中沮丧又无奈,她是真没想到,鹤安竟真的要宿在畅春园。

夏莲笑呵呵的将两人的简衣送来,意味深长的睨了鹤安一眼:“祝少夫人和大人安眠。”

安眠二安咬得极重,鹤安却不能解释。

夏莲这丫头心直口快,万一哪天在母亲面前说漏了嘴,就糟了。

浴室门打开,鹤安慌乱的将书立了起来,对着一堆小蝌蚪不停打哈欠。

鹤安的简衣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小麦色的坚实胸膛,擦干头发往书案的方向一看,忍不住笑出了声。

鹤安以为他和自己打招呼,也呵呵笑了两声回应。

结果却听鹤安声音低沉道:“夫人平日里,也是这样反着看书的?”

鹤安:“……”

这下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逃也似的往浴室跑:“我去洗澡。”

鹤安随意的拿起她看的书,是一本地志,而她看的这一页,上面画着山峦的形状,打眼一看便是反的。

可见,她是有多心不在焉。

眼看半个多时辰了,鹤安还没出来,鹤安微微皱眉,来到浴室门口轻敲了两下,没有反应。

又敲了两下,没有反应……

平和的神色凝重了几分,闪过一丝担心,稍作迟疑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快步越过屏风……

浴桶内的鹤安靠在桶沿上,双眼紧闭,呼吸清浅,飘在水面的发遮挡着呼之欲出的绵软,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看着这一幕,鹤安喉结滚动,体内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鹤安醒来时,人已经被毯子裹着抱到了床上,在看到鹤安的一刻,脑子轰一声炸了,情急之下,只得自己裹在毯子里滚到床里面一动不动。

鹤安:“……”

她竟如此抗拒他?

鹤安心中不快,若他用强自是可以水到渠成,只是担心她会吓到她。

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又回了浴室。

泡到已经变凉的浴桶中,就有什么东西从鼻子流出来,鹤安拿手巾擦干净,烦闷的闭上眼。

**

翌日一早,鹤安缓缓睁开眼,日光透过帷幔照进床内,迷蒙的眸子微微抬起,在看到鹤安的一刻,打了一半的哈欠咽了回去,脑子瞬间清醒了。

回想起昨晚的情况,鹤安赫然发现,裹着自己的毯子不见了,全身上下不着寸缕,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她此刻正紧紧的贴着鹤安,手脚全都搭在他身上。

好在他睡得沉。

好在她先一步醒来。

局促之中,她先是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左右看了一圈,才想起夏莲昨晚将简衣放在了桌上的托盘中。

那鹤安昨晚将她从浴桶中抱出来时,岂不都被他看光了?

私闯浴室,他怎么能干的出来?

心脏狂跳得如同打鼓,震得鹤安耳朵生疼,总不能这样一直耗着,她得起来将衣裳穿好,不然鹤安醒了,她这样子多尴尬?

鹤安做了三次深呼吸,心绪总算平稳一些,出了被子,一股凉意席卷全身,她将被子轻轻跟着自己挪动,可带着被子跃过床边的鹤安,实在有些费劲。

一条腿从鹤安身上迈过去,踩在床沿上,接着是一只手,鹤安抿唇,紧张的盯着鹤安,就在快要大功告成时,鹤安突然睁开了眼……

鹤安吓了一跳,脚下一滑,直接趴在了他身上,与此同时,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解释:“我就是想下床穿下衣服。”

说完她就后悔了,只见鹤安的眸子一路向下,鹤安一急,有点像遇到危险的某种动物,直接将头埋在了鹤安胸膛。

敲门声响起,鹤安一把握住她的腰身,将她放回床内,掀开被子将人拥了进去。

鹤安感受到他手的温度,吓得一动不敢动。

夏莲敲了两下见没有回音,便转身端着水盆往外走,不经意看到隔壁院中的柳月如和丫鬟,正往畅春园中张望。

房间,鹤安的呼吸越来越重,盯着蜷缩在被子里的鹤安,声音暗哑:“为夫不想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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