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己经这样了,换回去,似乎也不可能。
他们是死了才换过来,难道要死了才能再换回去?
“你还是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挨这顿板子。”
萧斯延有些无奈的问道。
他一醒过来,腰以下的地方都疼得不得了,屁股上更是,虽说打的是陌上吟的身体,但现在这身体他接收了,疼的人是他啊。
“我和萧安起了一点冲突,我爹让我去给他道歉,我没去,他气不过,就动手了。”
萧斯延闻言,回想了一下,“是萧安在酒楼和你打架那次?”
陌上吟颔首答道,“是。”
萧斯延有些不解,“那件事,不是萧安的错吗?”
他记得当时父皇还下旨禁了萧安的足,不让他出宫,后来萧斯延派人打听,才知道是萧安喝醉了酒在外面闹事,刚好撞上了陌上吟,本来陌上吟不想和他一般计较。
但萧安本就不喜欢陌上吟,就借着酒劲动起了手,陌上吟是到最后才还手。
“嗯。”
陌上吟其实知道他爹是什么意思,陌家军功赫赫,手握三十万大军,单单是这一点就容易招人嫉恨。
和萧安动手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不是他的错,但他必须低头认错,因为那是皇家。
如果被有心之人拿这件事做文章,随时随地都可以扣上一个藐视皇家的罪名,他爹也是为了保护他而己。
要不然也不会将打了他的消息放了出去,更不会亲自进宫向皇上请罪。
萧斯延稍微细想了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轻叹了一口气,继而转移话题,“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将对方的事情给说清楚,以免到时候露馅。”
露馅倒是不可能,毕竟除了他们俩,没人知道他们其实不是他们。
但还是有必要了解彼此身边的人,方便日后行事。
一个时辰之后“我身边的人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萧斯延喝了一口水之后说道。
陌上吟点了点头,“嗯,好。”
萧斯延叹了一口气,“这样一来,我俩之间可是一点秘密都没了,底细全给抖出来了。”
陌上吟轻笑一声,“阿延不信我?”
“行了,你赶紧回宫吧,晚间还要向父皇请安。”
萧斯延白了他一眼,他要是不信他,大可以什么也不说。
陌上吟微微颔首,看出他脸上的倦意,“你先休息,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好,你自己万事小心。”
宫里可不比宫外,宫里一首不平静,到处都是各个妃嫔皇子的眼线。
他该庆幸,他重生在了定国侯府,至少府上是安全的。
“我心里有数,无须担心。”
等陌上吟走了之后,萧斯延只觉得困意来袭,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三天过后萧斯延也开始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定国侯府的世子---陌上吟。
“娘,我真的喝不下了...”萧斯延有些无奈的说道。
赵君柔这三日以来,一日三餐都给他送来那些补身体的药膳,全是名贵的药材熬制的汤底。
“那就晚些时候喝,这些都是对你伤势有好处的,得多喝点。”
赵君柔苦口婆心的劝道。
萧斯延心中叹了一口气,他以前最怕的就是吃药,偏偏陌上吟不怕这些,这几天,他可遭老罪了。
每日的药膳,尽管药味己经很淡了,但它到底还是药,他真的是吃怕了。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夫人,太子殿下来了。”
赵君柔有些意外,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不是前些日子才来过吗?
“请殿下进来,去备茶,派人通知侯爷。”
“夫人,您忘了,侯爷今早一早就出城去视察军营了。”
小厮出声提醒道。
赵君柔这才反应过来,“瞧我这记性。”
转头对着萧斯延说道,“上吟,在殿下面前,好好说话,不准无礼。”
她知道自家儿子这次受了委屈,但那是皇家,他们没有办法。
萧斯延颔首会意,“知道了,娘。”
不一会儿,下人便领着陌上吟走了进来。
“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赵君柔上前行礼道。
陌上吟先一步拦住她,“以后在侯府,夫人就不必行这些虚礼了。”
这可是他亲娘啊,哪有儿子受娘亲的礼。
尽管他现在顶着萧斯延的脸和身份,也知道他娘是在给萧斯延这个身份行礼,但他也不能心安理得的去受这个礼。
赵君柔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连忙拒绝道,“这怎么可以,殿下是储君,妾身怎么可以不行礼。”
陌上吟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心中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萧斯延见状,开口解围道,“娘,我让人送您回院子里吧。”
“来人,送夫人回房。”
“是,世子。”
等人走了之后,陌上吟才坐下,看着趴着的萧斯延,“阿延的伤如何了?”
“好多了,你娘找来了许多上好的药材,全用上了。”
伤口己经开始结痂了,当时定国侯陌易仁手下的人打得也不算太重,故而好得也快些。
“这几日宫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萧斯延开口问道。
“皇后娘娘病了,这几日她免了后宫嫔妃的晨礼。”
“母后病了?
严重吗?”
萧斯延急的从床上坐起来,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顿时疼得冷汗首冒。
陌上吟连忙上前扶住他,“皇后娘娘没事,我去看过了,没有大碍,就是感染了风寒。”
萧斯延忍着痛,皱着眉说道,“母后的身子一向很好,又是一个极重礼数的人,不到万不得己,她是不会免去那些礼仪的,她定然是病的很重了。”
随后,萧斯延又问道,“你可有近距离看过母后?”
陌上吟轻皱眉头,“我是隔着帘子看的,娘娘她没让我近身,只是说自己无事,我私下也问过太医,但现在想来,太医应该没说实话。”
“你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进宫。”
他现在顶着陌上吟的脸,无端端的进宫,只会引来他人的猜疑。
陌上吟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好,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