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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覆之巅

桃枝蜜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遥远的传说中的,神界有一处倾覆之台,那里孕育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而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妄想得到这股力量而导致世界崩坏……且看魔族少主与修仙弟子的绝妙之旅,势均力敌的的对抗,彼此成长的路途。在与同伴的共同成长中领悟修仙者的蕴意。

主角:君卿月,帝景宸   更新:2022-12-06 1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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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君卿月,帝景宸的其他类型小说《倾覆之巅》,由网络作家“桃枝蜜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遥远的传说中的,神界有一处倾覆之台,那里孕育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而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妄想得到这股力量而导致世界崩坏……且看魔族少主与修仙弟子的绝妙之旅,势均力敌的的对抗,彼此成长的路途。在与同伴的共同成长中领悟修仙者的蕴意。

《倾覆之巅》精彩片段

灵州大陆:云国宜都

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画面落在戏点阁中。大厅里坐满了人,三三两两围坐一桌,磕着瓜子,喝着小酒,听着台上的说书先生唾沫纷飞激情澎湃的讲故事。

故事里的那位被说的神乎其神的主人公此刻正在阁楼中睡觉。不错,你们没有听错,就是在睡觉。

门外,站着两名少年,他们身穿红白相间的衣袍,墨发以青玉竹簪牢牢束起。额前一抹花锚,那是浮泽殿的象征。

“花羽,你说师叔怎么还没起啊?这都睡了多长时间了,咋就这么能睡呢。”

“你问我啊?”花羽抱着剑看着一旁的人,花白点了点头,啊了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啊,我说小白啊,你就不能聪明一点吗?”

花羽无奈,师叔是个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啊?问我有用的话,我还会站在这里。白了眼花白,转身走了。

“喂,花羽你干什么去啊?不怕师叔待会醒了见不着你人啊?喂,你回来啊。”

“你自己慢慢等吧,小爷我可待不下去了,出去浪浪,一会儿回来。”摆摆手,抱着剑不带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徒留下的花白傻眼了,这家伙就这么这么把自己一个人留下了?

放下自己寂寞的小手,怨念的看着紧闭的房门,第一百零八次祈祷师叔快点醒过来失败之后,只能蹲在门角数蘑菇了。

宜都三百里郊外,树木茂密,杂草丛生,突然传出惊鸟之声。

花羽看着前方密林,青天白日的,也无风吹草动,这鸟怎会突然惊起。这让咱们浮泽殿号称‘闯祸小能手’某人一下子来了兴趣。

“瞧瞧瞧瞧,我这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上清派的师兄弟啊。怎么,没跟你们那号称千百年来不遇的大师兄在一起啊!”

“哈哈,何师兄你说什么呢,他们上清派历来就是走清奇的路子。师弟我猜啊,那帝景宸这会儿怕是在城里呢。”旁边的一名弟子附和道。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上清派历来就是这样。”何不知点了点头,“好了,将东西收起来我们走吧。”

“喂,你给我站住!”谣怜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何不知的背影,“你这家伙懂不懂礼貌啊?这野猪明明是我二师兄猎到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就是,这年头真的是什么人都有啊。你们弥望宫真的是好大的脸啊。”三师兄见这些人如此不要了,也是气得半死。

“呵,怎么?你们有何凭证证明这头野猪是你们这位二师兄猎到的。”何不知转身,双手抱胸,右手食指点了点左手手背。

等到花羽到的时候,只看见二男一女三人被捆的像个麻花似的。那女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蓝衣,看花饰纹路,很明显是上清派的弟子,正跟一男子吵得厉害,她身后的那两名男子也是一脸愤恨。

听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那弥望宫的何不知不知道从哪里看到人家上清派的小哥哥猎到了一头野猪,起了贪念。

故意跑出来搅事,不但把人上清派的人外加不在的大师兄帝景宸好一番挖苦嘲讽,还调戏人家小师妹。

这不,上清派的人忍无可忍就大打出手了。结果,中了暗算,很光荣的被绑了。


看了半天,摸了摸下巴,这种事怎么能没有他花羽在场呢。而且那弥望宫的何不知嘴脸也忒难看了点,不教训教训他,他就不叫花羽。

这么想着,他立马从草丛里走出去,“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弥望宫的何师兄在此,当真是好巧。”

面对突然出现的花羽,何不知眯了眯他的三角眼,“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一旁的师弟看着花羽的服饰,对着何不知说:何师兄,他是浮泽殿的人,你看他头上别着的青玉竹簪和红白相间的弟子服。

“原来是浮泽殿的师弟,幸会幸会。怎么,你们也是下山来参见百年一度的五派大比的。”

“怎的就你一人,同行的师兄弟呢?”何不知左右看了看,没瞧见其他人在后面。这人闷声不响的出现在这里不被发现,看来是有些实力的,他可不能大意。这次下山,师父可是下了死令的,若是拿不到大比头筹,他的小命也就别想要了。

这上清派的人没什么实力,全是一群废物,在他手下走不过百招,就是不知那帝景宸的实力如何?但既然被传是上清派千年难遇的奇才,恐怕不容小觑。而这浮泽殿的人,他拿不准主意,还是小心点为妙。

“哦,对了何师兄,你们这是?”花羽看了眼地上的三人,伸手指了指,“这不是上清派的弟子吗?怎的都被捆成了粽子?是哪个王八犊子这么嚣张,竟然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站在花羽身后的何不知脸色蓦然一变,转而笑道,“这我们也是刚来,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许上上清派的师兄妹们得罪了什么人,这才会如此也不一定。”

“我呸,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就是你们弥望宫的人贪心不够,还使暗计重伤我二师兄。”谣怜气得牙痒痒,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简直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一旁的二师兄三师兄则是一脸惊愕的互相看了看,他们小师妹这么彪悍的吗?这还是他们记忆中的那个娇娇柔柔可可爱爱的小师妹吗?别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给附体了才是!

何不知阴沉着脸,看着花羽,“小师弟不要误会,这丫头纯属污蔑。刚刚我师兄弟既然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猎到一头野猪,谁曾想这小丫头见猪起意,竟不惜栽赃嫁祸于我等。”

什么叫做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这下花羽算是见识到了。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算是服气了。

只要是个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吧,就他们这几个人,浑身上下除了脚底,那是纤尘不染。反倒是被困的这几人一身狼狈,这额头上还有被荆棘丛这些长满倒刺的藤木所刮伤的痕迹。

“好你个何不知,果然是人不要看则天下无敌啊,这么贱怎么没叫雷给劈死你。你们弥望宫就是如此教授弟子的吗?真的是叫人叹为观止!日后,若是遇见了明日宫主,我等真当要好好讨教讨教。”

花羽看着神情激愤的谣怜,这小丫头还真是个火药桶,这小嘴突突突的就没停过。“好了小师妹,你跟畜牲说个什么劲儿,他又听不懂人话,别白费力气。”

谣怜一听,立马乐了,扭头看着讳延,“二师兄说的不错,畜牲的确是听不懂人话,三师兄,你说是吧”讳语点了点头。

“你......"何不知气急,”该死的臭丫头,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张嘴既然不会说话,那就不要要了。“说着,右手凭空出现一条长鞭,直袭谣怜而去。

“师妹,小心!”

“小师妹,小心!”

一左一右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谣怜看着那道鞭影带着凌厉的气息直袭脸颊,紧张的闭上了双眼。原本以为肯定会打在脸上,可等了半天却感觉不到半点痛意,她睁眼一看,入目的是两张熟悉而担忧的脸孔。

“小师妹,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快给二师兄瞧瞧。”讳延上上下下打量着谣怜,生怕她哪里伤了却不说。“我没事,二师兄。”

“没事就好。”

“花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劝你别找事,不然的话,我连你一起收拾。”何不知面露凶光,一脸不善的看着他。

“什么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他,松开握在手心里的鞭子。转身,对着三人一挥手,捆缚着的绳索自然而然的脱落。

“好啊,看来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你浮泽殿留面子了。”明白了花羽的立场,何不知立马反应了过来这人分明就是来救人的,而刚才的一切这家伙铁定就躲在暗处瞧的一清二楚。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怒不可遏,他觉得自己就是只猴子,而花羽就是戏猴的人。“给我上,将那小贱人给我抓过来,老子非要撕了她的嘴不可。”

“呵,当本小姐怕你啊,来啊 ,谁怕谁,老虎不发威,真当本小姐是病猫了不成。”一听到何不知的话,谣怜简直快要被气死了。她捋了捋袖管,双手叉腰,整就一公鸡勃起的样子。

戏点阁中,暖阳透过窗缝稀稀疏疏的落在木榻之上。君卿月皱了皱眉头,从榻上坐了起来。迷蒙间,还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

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对着门外叫了声花羽不见应答。

“花羽?花羽?”

一边穿戴着衣物,一边想着,定是又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跑出去了。一打开房门,一坨不明物体咚的一声倒了下来,吓了她一跳。

嘶~痛痛痛痛

“谁啊?”花白揉了揉双眼,有点不耐烦了。任谁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扰醒,心里也是会不舒服的。

“是我。”

冷不伶仃的语气传入耳畔,花白背后一个冷颤,“师师叔,你你醒啦?”艰难的抬起头,看了眼君卿月,眼神左右躲闪着,这下死定了,这个花羽,当真是害他不浅啊。

“花羽呢?又背着我偷偷跑出去了。”等了半天也不见回话,君卿月皱了皱眉,“怎么,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花白低着头瞄了一眼君卿月,腿肚子直打颤,师叔太可怕了。这周围骤然冷冽的气息,他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落满一地了。

僵硬着身子,心里默念:花羽对不起了,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师叔的威压太强大了,完全顶不住啊。

“小羽子说师叔这一觉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辰去,所所以他就就自己出去浪了。”抬头看着君卿月,眼睛一闭,一口气将某人出卖的彻底。而远在城郊的花羽将最后一个小喽啰收拾掉后,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寒气直涌而上,“奇怪,怎么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看着视死如归的花白,她眯了眯凤眸,勾唇一笑。这一笑可把花白吓得够呛,“师师叔,您您有什么吩咐?”明明心里慌的一批,还是不得不稳住,这个死花羽等他回来看他不弄死他。

“师叔你坐,你坐,我给你捏捏肩,放松放松。”一边说一边将人带到椅子边上坐下,生怕师叔一个不爽那第一个遭殃的铁定是自己,谁让他没看好人呢。

君卿月眯着双眼,一脸的享受,别说,这小子傻是傻了点,但好在这手艺不错,还挺舒服的。“师叔,怎么样,这力度可还成?”

“嗯,不错。”君卿月点了点头,“口有点渴了。”

“我来我来,”花白一听,连忙出声,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边,“师叔,给。”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后,又递给了他。花白将空了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一脸忐忑的看着闭目凝神的君卿月。

等了半天却没反应,她睁眼看了看站在跟前不动的某人,“愣着作甚,继续啊。”“啊?继续?哦哦,继续继续”花白一连说了好几次继续,心里慌乱的紧,继续什么啊?完全没有给特到师叔的点好吗?

“师师叔,继续什什么啊?”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她耳畔,君卿月睁眼看了看一副被坏人蹂躏了的花白,继而又躺了回去。

花白等了半天也不见师叔说话,这下他心里更没底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都怪小羽子,都说了让他不要乱跑,不要乱跑,这下好了吧。这回,他算是玩球了。

君卿月这会儿完全不知道花白脑海里疯狂的刷屏,她等了半响也不见那小子继续刚刚的动作。可见是真的没有想到这茬,无奈的她只得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继续捏。

花白一脑子都想着等花羽回来了怎么收拾他,耳边就传来了三个字。愣愣的看着师叔的动作,反射弧较长的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君卿月口中继续捏的三个字的涵义。明白了师叔的意思,他立马走到君卿月的身后,继续方才的动作。

花羽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人,一连打了三个喷嚏,他揉了揉鼻翼,心里嘀咕着:铁定又是花白那家伙,又在一旁说自己的坏话。

“这位道友,你没事吧?”讳延看了眼站在一旁揉着鼻子的花羽,担忧的问了一句。旁边的讳语也是一脸关心的看着他,“这人界不比我们山门,气温多变,道友出门在外还是要多加注意这点,别犯了风寒就不好了。”

“多谢几位道兄的关心,在下并无大碍。”花羽抱拳,对着二人说道,“这是解毒丹,服下一粒,不消片刻你们体内的软经散就可解。”

讳延看了眼花羽手中的解药,伸手接过,“那我就不客气,多谢道友出手相救。“将解药递给讳语,“将这药分给师弟们,别忘了你自己也要服用。”“师兄你就放心好了。”说完,拿着解药走到一旁分派解药去了。

“在下是上清派第三百六十五代讳字辈弟子讳延,那是我小师妹谣怜,那个是我三师弟讳语,敢问道友如何称呼?”

“噢,我是浮泽殿第三百六十五代花字辈弟子花羽。”他点了点头,将剑拿在右手上,“就你们三人,怎么带了这么多弟子下山?而且,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怕是刚入门不久吧。”

“不错确实是新入门不久。我们上清派历来有个规矩,便是新入门的弟子在入门三个月之后,就要跟着上一代师兄进行历练。原本是想着让他们在这森林里自力更生待满一月,可谁曾想大师兄不知感应到了什么,这看护新弟子的重任就落在了我们三人身上。”

讳语从后面走来,看了眼师兄,又对着花羽说,“接下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们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了,谁知道一只野猪冲了过来,那些新弟子刚刚入门哪有什么本事。被野猪拱伤了好几名弟子,二师兄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杀死。”

“所以,你们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突然出现的何不知给截胡了。”花羽接着讳语的话,看着三人出奇一致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大师兄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么厉害?”花羽实在是太好奇了,根据他在门派里听到最多的就是那位千年不遇的天才帝景宸。

不过再怎么厉害,在他心目中最厉害的还是师叔,从小到大,师叔的种种事迹他可是亲眼目睹的的,而那什么帝景宸他又没见过,当不得真。虽说话是如此,但毕竟被传成那样,说不定当真有几分本事。

“那当然了,我们大师兄是什么样的人物。这般天资卓绝,国色生香般的人,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能够企及的。“谣怜一脸的傲娇,在她心里,大师兄那就是九天之神的神祗,无人能够比肩。

噗~

花羽好笑的看着她,“你确定要用国色生香这个词来形容你家大师兄吗?确定帝景宸听到不会揍你。”

“要你管!”谣怜瞪了一眼花羽,笑笑笑,笑死你活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啊,反正大师兄长得跟个女人似的,还喜欢摆弄女孩子用的东西,她并未觉得用国色生香这个词有什么不对的。

“行吧,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反正时间也到了,大师兄估计一时半会还不会回来,我们就先带这些新弟子回上清派了。三月后就是门派大比,到时候定要与花兄好好讨教一番。”讳延行了门中之礼,起身。

“那行吧,咱们就此别过。”花羽点头。

看着三人离去后,花羽看了看天色,“我去,这么晚了,这下可糟了。”连忙传言回去,但愿师叔还没醒才好,不然的话,不死也要脱层皮不可。


花白探了探头,伸手在君卿月眼前晃了晃,“师叔,师叔你睡了吗?师叔。”见人没有反应,这才松开了了,累死他了。他觉得,这双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跟灌了铅似的,痛得要死。揉着酸痛的手腕,这个花羽,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累死宝宝了。

“停下来作甚?继续。”君卿月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花白连连应答,“哦哦好的,师叔,我这就继续,这就继续哈,您接着睡,接着睡……”苦着一张脸,认命的继续着方才的动作。这时,一道流光闪过,空中出现一列小字:小白小白,师叔醒了没?

花白看着这字就来气,低头看着闭目养神的师叔,一个绝妙的主意出现在脑海里。回着信:还没有,怎么了吗?快点回来,小心待会儿师叔醒了找你找不到,我可不会替你隐瞒。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捎一份八宝阁的水晶鸭。

写了回信,花白送了出去,心里暗戳戳的想着到时候花羽的表情就觉得好笑。让他丢下自己一个人出去浪,害得自己饱受师叔的摧残,一份水晶鸭是觉得弥补不了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的严重创伤。

“好了,你出去吧。对了,让小二送点吃的上来,我饿了。”君卿月直起身子,倒了杯水跟花白说。

“好的师叔,我这就去,您要吃点什么?”花白大喜,总算是不用按摩了,可累死他了。不过师叔的修为早就辟谷,分明就是她自己馋了,不过他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你看着点吧,对了,花羽回来的时候让他来见我。”

“好的,师叔。”一听君卿月要见花羽,他就兴奋的不行。这下看小羽子怎么办,师叔铁定饶不了他。他现在就能够想到小羽子到时候跪地求饶的画面了。

“愣在这里干什么呢?快去啊。”看着站在门口傻笑的花白,她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二傻子,怕不是又抽风了,不过这也正常。要是哪天他不日常抽一抽风,那才叫不正常呢。

“那师叔您好好休息,我马上就去。”他指了指门外,满心愉悦的走出了房间。看着花白的背影,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楼下,依旧热闹非凡,说书先生那是唾沫飞扬的讲解着大陆奇异志。

君卿月听着故事的开端,心中怎么也不得劲。故事里,在一处幽谷之中,居住着一位隐世神人。神人不爱说话,从不出谷,终日与一只妖兽为伴。

后来,一个叫巫九的男人寻到了这处幽谷,他祈求神人挽救他的国家,帮助他灭杀侵略他国土的妖魔们。神人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后来被巫九的诚心所打动,出谷替巫九灭了妖魔,这才免于他的亡国之灾。

可是,巫九并不满足,他看着神人强大的力量。竟下咒术控制住了神人,让他失去神智,沦为巫九争夺国土的利爪。

然大道依存,在巫九登上至尊之位的那一天,一头妖兽突然出现,他认出来了这头妖兽,那是当初跟在神人身侧的那只。

妖兽实力强悍,就连神人也无法对抗,最终巫九只能动用禁法,眼看着妖兽不敌就要命丧于此,神人却突然恢复了神智。

最后,巫九身死,整个大陆毫无生息,看着眼前这一切,神人懊悔,最后以自身为滋养,净化了整片大陆,而那只妖兽从此便没了踪影。

咯吱一声,小二端着饭菜看着站在窗前的男子,那如瀑布一般的墨发就这么随意的披散在腰间,红白相间的衣袍被风撩起,由于背对着小二,看不真切男子的相貌。但如此缥缈的背影,又怎回事常人。

“公子,您也喜欢听曲儿?”小二一边摆着饭菜,边说着,“这故事倒是极好,柳先生是咱们宜都有名的说书先生了,他可知道不少奇闻异事呢。”

“这故事讲的确实不错。”

“哈哈,公子,饭菜都上齐了,您慢用,小的就先出去了,有事您再叫我。”说着,拿起刷了红漆的木托盘转身离开。

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存的饭菜,她抬脚走到桌旁坐下。“嗯,不错,花白那小子还挺会来事的。”满意的点了点头,夹了一筷子香甜软糯的八珍桂鱼。

收到回信的花羽将心放回了肚子里,还好还好,师叔还没醒。走在街上,去买小白要吃的水晶鸭。等到了八宝阁看到排着长长一列的队伍,花羽惊呆了。这这这,这也太太太太疯狂了点吧。

这是买的有多火啊,才能让这么多人冒着这么大的烈日就为了那区区一只鸭子。不过也是,若是不好吃,又怎会让小白那吃货给惦记了这么久还不死心呢。

走进戏点阁中,还是如早上一样热闹。看着阁楼上没人,花羽打量着大厅,在一处拐角的木桌前发现了正在嗑瓜子的花白。提着新鲜出炉的水晶鸭走到花白跟前坐下,“呐,你要的水晶鸭。”说着,就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

花白拿着瓜子,一脸吃惊的看着花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的买到水晶鸭了?忙把嘴里的最后一颗瓜子磕掉,“你确定这是水晶鸭,不是烤鸭?”花羽一脸莫名的看着他,点了点头,“确定,水晶鸭。”

“八宝阁的?”

“嗯。”

“没骗我。”

花羽点了点头,见花白还想问什么,连忙说道: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算了,吃个破鸭子还这么多问题,你烦不烦。

说着就打算收回手,举了半天也不见他接,手都酸了。“诶,别别别,谁说我不要的,拿来。”猴急的将花羽手里的盒子抢过来,打开一看,一只水灵灵的鸭子活像是不被水晶包裹的鸭子,故而取名水晶鸭。

那诱人犯罪的香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看着花白狼吞虎咽的样子,花羽简直没眼看。伸脚踢了他一下,“师叔他,还睡着呢吧。”

“唔~尼卜说窝都忘了,师叔让你回来了就去他房间找他。”花白抬头看着他,还不断的往嘴里塞着。

看着毫无形象的某人,花羽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说清楚点,什么师叔找什么房间?我说你能不能慢点吃,我又不跟你抢,真的是丢死个人了。”一手搭在额前,无奈极了。


花白咽下最后一口水晶鸭,将手中的骨头都在那堆鸭骨头上,拿出手帕擦了擦沾满油渍的手指,在无比优雅的擦拭着嘴唇。看着做作到极点的家伙,花羽是真的找不到话说了。刚刚那个狼吞虎咽的人确定要表现得这么作?

抽了抽嘴角,既然这样刚刚为毛要那么的……唉,叹息一声,花羽曲指敲了敲桌面,“问你话呢?师叔他到底醒了没有?”

“醒着呢?就等你进去负荆请罪了。”放下手帕,幸灾乐祸的看着花羽,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花羽出丑的样子了。

“什么!”花羽大叫一声,一时间大厅寂静一片,全都看向他们。花白尴尬的要死,伸手拉着人坐下:你干什么呢?叫这么大声作甚?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你吓我,你不是给我传音说师叔还没醒吗?”花羽低头跟花白咬耳朵,却突然听到师叔的声音。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没理,直到自己感觉头顶一阵冷汗。他僵硬的抬头看向二楼处,果然看到师叔那依旧冷冽的容颜突然绽开笑颜。

这可把他吓得腿肚子一软,差点没给跪下去。

“既然回来了,就上来吧,给你五分钟时间好好想想用什么理由说服我。”

“不是我,师叔师叔。”花羽看着进屋的背影,心里直呼完蛋。扭头恶狠狠的瞪了眼花白,“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转身,一脸忐忑的上了楼。看着花羽吓得一直发抖的腿,他心里别提有多乐呵了。让他平日里欺负他,这下有的好戏看了。

相较于花羽的狠话,他可不怕。毕竟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打不了到时候他把那只流星七彩笔送给小羽子,就当是给他的安慰品好了。

花羽可不知道花白那小子这会儿已经打算将他那只流星七彩笔当慰问品送给自己,若是知道,他当时就恨不得打爆他的狗头,神特么的慰问品,他令愿不要。

推开房门就看见君卿月坐在凳子上细细品尝着美食,花羽

搓了搓手,“师师叔,还还没吃呢。”

“怎么?什么时候我吃个饭也要同你报备了。”君卿月挑眉看了一眼花羽,“”听小白说你偷偷背着我藏了好东西,可有此事?”

“冤枉啊师叔,小羽毛我再怎么也不敢背着师叔你私藏东西啊。铁定是小白那家伙冤枉我。”一听这话,花羽就知道自家师叔的坏毛病又犯了,连忙将锅推给了花白,反正这种事他干了不止一次了,得心应手的很。

“哦,是吗?那怪不得小白将这彩云锦送于我,原是得了更好的。”说着,她伸手指了指床上的衣服,又加了一口菜放进嘴里,“不错,这道炝白菜也是清脆爽口。”

花羽随着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床榻上的衣裳,心里免不了庆幸,还好还好,还好只是彩云锦。他松了口气,拍了拍小心脏,“哈哈,小白就是这样,明明是他自己要送你东西,还不好意思承认,哈哈。”

“是吗?那这些也都是小白送给我的咯。”君卿月指了指墙角的一堆,将筷子放下,“没想到小白竟然这么富有,就连八阶虹风狼的灵核说送就送,看来以后要对小白好一点才行。”

闻言,花羽看着地面那无比熟悉的一堆东西,什么七星宝账、朱雀风灵、云萝蜜绛等等,一个一个的名字从嘴里念出来,他的心在滴血!

但他能怎么办,刚刚他已经说是小白送的的,即便心里再怎么痛苦,也还是要保持微笑,“呵,呵呵,是挺富的,呵呵。”

就是可惜了他的大宝贝们,呜呜,对不起了儿子们,爸爸即将失去你们。捂着伤重的心脏,不再看他的‘儿子们’君卿月看着花羽那明明舍不得又不得不忍痛割爱的样子,心里好笑的不行。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富,平日里没看出来啊。她觉得以后一定要多坑坑这小子,让他有好东西不知道分享。

花羽抖了抖肩膀,他怎么感觉心里毛毛的。这一刻的他完全料想不到,日后他不遗余力寻找到的宝贝全都进了君卿月的口袋里。若是知道的话,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那么拼命的寻找各种宝贝了。

“好了,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该走了。”将最后一口菜吃完,君卿月放下筷子起身看着悔不当初的花羽。她可不管,进了她的口袋,谁也别想再扒拉出去。

原本还想再挣扎一下的花羽看着师叔那恐怖的表情,立马噤了声。他可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更何况这还是比老虎还可怕的人。

无奈,认清了了事实,他的大宝贝是拿不回来了,只得退出房门。越想越气,花白这个家伙,竟然敢把自己的大宝贝就这么打包给了师叔。那可是他这十多年来的心血啊,就这么一夕之间化为了乌有。

越想越气,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找到的,他明明藏的很隐蔽啊。想不明白的他气冲冲的跑下楼,“花白,你死定了,还小爷我的大宝贝贝贝!!!”

花白被这声音惊得花生米一个没咽下去,卡在了喉咙里。他瞪着眼睛,双手不停的扒拉着脖子,费了好大的劲才咽下去。喉管处火辣辣的痛意还未消散,忙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就看见花羽提着剑,怒气冲冲的朝自己走来。

生怕他控制不住脾气一剑把自己砍了,非常自觉的将云彩笔给掏了出来,“拿拿去,把把剑放放下。”结结巴巴的用笔指着他。花羽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垂涎已久的云彩笔,一把接过。“看在这笔的份上,这次就先放过你。”

说完,拿着笔一溜烟的跑去自己的房间鉴赏笔去了,只留下一句:师叔说让收拾东西,我们该走了。看着猴急的人,花白也起身去了自己的屋子里收拾衣物他们下山这么久了,什么也没做,也该走了。

也该走了,这下山这么久一直待在这戏阁里,什么也干不了,他身上都快长满蘑菇了。


君卿月推开房门就看见两只满目期待的看着自己,花羽更是兴奋的不行,“师叔师叔,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啊?是不是要去上清派了,那敢情好啊,小爷的剑早就饥渴难耐了。”

“我说小羽子你真是,这距离大比还有好些时日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花白抖了抖脚,疼死他了。也不知道花羽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重,一脚下来,差点没把他脚趾头给踩断了。

“要你管,下山这么久了,别说是妖兽作乱了,就连闹事的人都没有,小爷我无聊透顶了都。好不容易师叔说要走了,还不能让我高兴一下啊。”

“切,也不知道是谁每次看热闹不嫌事大,最后还不是要让师叔来帮你擦屁股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不忿到了极点。每次这家伙一出去就能给他惹一堆事麻烦事回来,到最后苦逼的还是自己。

师叔那懒骨头他是完全指望不上的,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就绝不坐着的人。别人家的师叔那是处处都以小辈为先,遇到危险那往往是自己冲在最前面的。而他们家的师叔呢,有危险了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拔剑杀敌,而是把他们毫不留情的推出去当挡箭牌。

只要一想起以往的血泪史,花白就恨不得就地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而花羽这家伙非但不帮忙就算了,还净给他捣乱。

“小羽子我可告诉你啊,这次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许给我惹事,不然你别想再见到你的大宝贝们了。”

看着花白警告自己的眼神,想了想觉得要是自己不答应他的话自己以后绝对没有半点自由。于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但要让他老老实实的呆着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答应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做到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好了,先去怀泽之地取万花果,在一路历练,最后一天再赶去上清派也不迟。”君卿月将大陆地图放回袖中,抬脚往出城的方向走。再跟这俩傻缺呆在一起,绝对会拉低他的智商。

两人对视一眼后,“师叔,你等等我们啊。”异口同声的说,一前一后跟在君卿月的身后。

师叔说的没错,他们二人的修为确实还不足以参加这五派大比,历练一番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在加上这百年一次的比试,各派定是要派出最有实力的弟子迎战。虽说师尊说了并不看重名次,但这并不会打消他们争夺头筹的心。

而此刻帝景宸正聚精会神的蹲守在万花树右侧三四十米处的一棵古树旁,他双眸微眯,就这么看着那树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他在这里已经蹲守了一个月了,这万花果就差最后一步,就成熟了。他浑身被这林中的虫蚊叮咬的难受,衣衫更是难闻的紧,若不是怕错过了这颗万花果再要等下一颗,就要三百年后去了。这么一想,他也就只能忍着身上的不适,耐心的等那万花蟹吐露蟹珠。

万花树喜阴暗潮湿的环境,所以生长在那沼泽中央。沼泽处虽无其他妖兽但虫蚊鼠蚁确实少不了的,而万花蟹又极其胆小,稍有些动静就会钻入沼泽中,故此,为了这颗万花果他可没少受罪。

若不是实在是急需这万花果入药,咱们历来龟毛的不行的帝景宸怎么会锲而不舍的呆在这里耐心的等这破果子成熟。

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手臂上,帝景宸伸手一看,果然手心处躺着一只吸饱了血的死蚊子。一向龟毛的不行又有严重洁癖的某人瞬间难受的不行。看着手里的那只死蚊子,他感觉他自己被这蚊子给玷污了,他不干净了......

连忙伸手在大腿处的衣袍上不断的擦拭着,那架势就跟手上沾满了什么毒药似的。擦着擦着,突然帝景宸发现他好像把什么给忘了,抬头向万花树的方向望去,果然,正好看见万花蟹慌不择路一下子撞到树枝上的样子。

看着如此傻不拉几把自己给撞晕了过去的万花蟹,帝景宸简直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才好。你说说你,这都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啊,在这么来几次,这万花蟹还要在上来他就姓帝了。

“师叔,咱们都走了多久了,怎么还没到怀泽之地啊?”花羽看着前面郁郁葱葱的树林,伸手将额前的碎发撩到一边。

话白也是双手撑着大腿,弯腰喘气,他敢发誓,从他出生以来就没走过这么长的路。感觉自己已经把后半辈子要走的路都给走了,可把他累死了。更何况师叔还让他们把灵力给封起来,这全然就变成了普通人,甚至他怎么感觉比普通人还弱啊。

“前面那片树林就是,走吧。”君卿月简直没眼看,阿星的师侄们实在是太弱了,她简直没眼看。这次来怀泽之地,她得好好想想办法,提升一下这两人的身体素质才行。这弱鸡样,若是在那个地方,完全没有活路可言。

“师叔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神情这么落寞,就好像......就好像”什么呢?花羽也说不出来,扭头看着花白,“小白,你知道吗?”

“像是在思念什么人,对吗?”抿了抿唇,花白看着君卿月的背影,这一刻,他从那消瘦单薄的背影里,看到了无边无际的寂寞孤独与寒冷。那中间包裹着悔恨似乎还有自责。可让花白先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君卿月会样的感受。

直到后来,他才终于体会到此时此刻君卿月的感受,而当他想要追回以往错失的时光时,已然为时晚矣!

人,只有在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才知道去爱护。可当明白了这些的时候,自己想要去珍惜的人、事和物,却已然消失在时光的流速中。

君卿月看着前方,那里是她与阿星初遇的时候,她还记得那日遇见阿星时的情景。那是五年前的夜晚,阴沉沉的乌云似乎要将人掩埋进无尽的深渊之中,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她浑身是伤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暂时躲开了追兵。


“师叔,师叔,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花羽疑惑,他怎么总感觉师叔自从到了这怀泽之地就一直怪怪的。

“没什么,走吧。”从回忆中醒来,君卿月看了眼花白,将自己的肩膀从花羽手下抽离。

两人肩靠着肩,伸手摸着下颌,动作出奇的一致。

“总感觉师叔有事情瞒着我们,最近这几天师叔的表情怪怪的。”

“不错,明明前日我们就能到这怀泽之地,可偏偏师叔中途不知怎的突然拐道去了清厦镇。”

花羽不知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响指,一脸兴奋的看着花白,“小白小白,我知道了,我知道师叔为啥这么魂不守舍了。”

看着花羽那激动的样,自己突然就没了想要问他的欲望了。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要问,问了就会后悔。

白了眼花羽,抬脚就走。

“哎,怎么走了啊?你等等我啊,我真的知道师叔这几天这么失常的原因了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啊。”

抱着剑,看着花白越走越快的步子,也不在废话了,赶紧追上去一把勾住花白的脖子,“你真的不要听听,我是很认真的。”

听着花羽的话,他面无表情的把自己的脖子从他都魔爪里挣脱开,“我并不觉得你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我觉得你对认真这个词有什么误解,确定你不是每次都很认真的胡诌。”

闻言,花羽讪讪一笑,“别介,你听我说啊,我这次真的很认真的。”

花白根本就不想理这二货,白了一眼花羽,手一摊:请开始你的表演

见此,花羽立马兴致勃勃的看着花白:你还记不记得在清厦镇遇见的那柳家小姐?

花白点了点头,疑惑的看着他,那眼神很明显的在说,这柳家小姐跟师叔有啥关系?

花羽一拍手,“小白你看你,还说我笨,我看笨的是你才对。”

“你想啊,那柳小姐虽说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但纤腰翘臀的,怎么也差不了多少去。”

一听此话,花白倒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没有明白花羽说这话的重点在哪里?

一看这木头的表情花羽就来气,他就知道这人不懂。于是他向前看了看离他们很远的君卿月。

勾着花白的脖子低头在他耳畔小声说,“你没听见那柳小姐身旁的小孩儿叫师叔什么啊?”

给了一个你懂的眼神,又涛涛不绝的说到:我敢打赌,那孩子肯定是师叔瞒着师祖偷偷生下来的。

花白简直要被这二货给气死了,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个傻缺,走了。”

突然被拍了一巴掌,由于惯性一头撞到大树干上的花羽,只觉得晕乎乎的在地上转了个圈。

晃了晃头,看着花白的背影,“小白子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也没说错啊,我有证据的。”

花白一听,转身停住。急匆匆走过来的花羽一下子撞进了一个硬邦邦的肉墙上,疼的他直捂着额头对着花白大吼,“靠,小白子你突然停下来怎么也不说一声,痛死小爷了。”

“自己蠢就算了,还二,痛死你活该。”没好气的看着花羽。

“切,我也没说错啊,当年师叔失踪五年,你咋知道这五年不是师叔瞒着师祖偷偷结婚生子去了。”

“我觉着吧,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只不过是师叔怕师祖不同意,所以没敢将此事告知宗门。”

花羽一个劲的在哪里巴巴个不停,说什么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一名少女偶然救得一男子,从而看对了眼。

而那男子又因为某种不得已的原因而不得不放弃这来之不易的生活,重回宗门。

花羽说的正起劲呢,结果这家伙非但不听就算了,还一直眨巴着眼睛,“小白子,你眼睛咋回事?一还有这脸,怎么你抽筋了嘛?”

算了,花白彻底放弃了,伸手指了指他身后。

他身后有什么嘛?顺着花白指的方向,花羽扭头就看见身着蓝衣,飘飘欲仙的师叔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我的妈呀!师师叔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他他他刚刚说的那些,该不会全都被师师叔听了个正着吧!

低着头,背在身后的手摆了摆,小白子快救我,你的小羽毛就要完矣~

看着缩成一团的某人,话白实在是憋笑憋的难受的紧,这家伙,太逗了。

而君卿月则是一脸黑线,若不是他轻耳听见,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人居然这么能脑补。

他听着花羽这话,都不得不佩服这小子,这若是去戏点阁说书,绝逼是灵州大陆的一大奇闻。

“师师叔,我我就就是说说而已,嘿嘿,说说而已。”花羽举着爪子,心虚的不行。

这也太倒霉了吧,怎么就被师叔给听见了,真的是。小白子太不够意思了,师叔来了也不提醒提醒他一下。

某人全然忘记了刚刚他还说人家那是脸抽筋了的话。

“行了,回去在好好收拾你。”撇了一眼瑟瑟发抖跟老鼠一样的花羽,刚刚胆子不是挺大的,这会儿抖什么抖。

帝景宸等了半天,总算等到了万花蟹吐出蟹珠。

看着蟹珠在落下的一瞬间就被万花果的花苞吸收,白光包裹着花骨朵。万花蟹背后长出一双透明的翅膀,穿过白光落在花芯里。

君卿月一到地,就看见一身狼狈不堪瞧不起模样的帝景宸手拿白色的万花果欲从树上下来。

看了一眼花羽,后者了然。纵生一跃而起,这可是将功赎罪的好机会,他可要好好把握住。

花羽一个旋身落在万花树的枝干上,伸手就将帝景宸好不容易摘到的万花果抢到手,看着一脸震惊的男人,吐了吐舌头。

一到岸,就将万花果递给了君卿月,“师叔师叔,我拿到了,你看。”

看着花羽手中饱满的万花果,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将东西收进了识海中。

“嘿嘿,师叔,那回去能不能不要去戒律阁了啊。”

闻言,君卿月看着他说,“你觉得呢。”

“哈哈,哈哈,我觉得,觉得吧这戒律阁还是还是要去的,呵呵,要去的。”甩了甩手,一脸苦逼。

“既如此,那就在加一月吧。毕竟难得见你这么主动的要求要进戒律阁。身为师叔,我也不好拦着你。”

“什什么?”花羽一脸震惊的看着君卿月,他他他什么时候要求进戒律阁了,他怎么不知道?


上清派山门处,众多上清弟子分站两列,手执命剑,面容肃穆。天梯之下是来来往往五派弟子,个个相互交谈,面带笑容。

上清派天绝峰峰主缘箫尊者乃是大乘期修士,修为高深。当年以元婴初期修为以碾压之势挑战一位大乘中期的前辈,更是将之斩杀于剑下。原因无他,只因那前辈一句戏言。众所周知,上清派天绝峰的峰主为人格外的较真,轻易惹不得。

只因为,你并不知道自己的哪一句玩笑话就会被人当了真,而丢掉了性命。

“缘箫,登记的如何了?”掌门白曜昊天双手背后,看着天梯之下。透过薄雾他隐约可见斑驳树影被日光倒映在褐黄的地面上。白鹭越过头顶,传来呜呜的叫声,缘箫起身,行了一宫礼,“回掌门,五派弟子均已到其,分别将之安排在东西两个。”

“嗯,景宸回来了吗?那小子不好好闭关,非要在结丹的临门一脚跑出来跟我什么万花果快要成熟了,跑去摘什么破果子。”白曜昊天只要一想到这,他就一阵头疼。

这些个弟子中,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原本指望他这大师兄能带个好头,做个榜样,结果呢,比师弟师妹们还要不靠谱。

“回来了,前日日落时分回来的,不过看那小子的脸色,估摸着没摘到那什么万花果。”缘箫低头对着掌门说了一句,一脸的幸灾乐祸。那小子,他还从来没见过那么难看的样子。

“是吗?”白曜昊天简直不敢相信,那小子还有吃瘪的时候呢。这么一想,他连忙对着缘箫说了句,转身就跑没影了。

“缘箫,我就先走一步了啊,就不打扰你做事了。”

看着脚下生风的掌门,他则无奈一笑,“这人,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跟孩子一样。”扶了扶袖子,甩袖而坐,“下一位。”

“前辈,我们是浮泽殿来参加门派大比的,这是铭牌。”花白将一方印着梅花花样的菱形铜牌递给了缘箫,抱着胸对君卿月说,“师叔,你说这次大比你会不会遇见那什么号称千年不遇的旷世奇才帝景宸啊?”

听着花白的话,花羽顿时来了兴趣,一拍大腿,“对啊师叔,你说万一要是你遇见那帝景宸了,你要是打不过怎么办?”

“笨蛋花羽,师叔是那样弱鸡的人吗?再说了,师叔的辈分摆在那,实力也是不容小觑好吗?更何况,师叔都百十岁的人了,若是连个小毛孩都打不过,那才是要笑死个人了。”

横了一眼笨蛋,又说,“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长他人志气,懒得理你。”说着扭头转向一边。而花羽则是点了点手指,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一些什么。

“这是房号和钥匙,请收好。”缘箫将东西递给花白,扭头对站在自己右侧的弟子说,“去,领着你师叔去东阁甲字号房休息。”

“是,缘箫峰主。”

那小师弟点了点头,抬脚走至花白身前,腰微弯,右手笔直于前,“三位请随我来。”“哦,好。师叔,我们走吧,别理这笨蛋。”

“嗯。”

看着三人离开的身影,缘箫摸了摸下巴,看来这次的大比上要有好戏看了。倒是没想到那老家伙竟然真的把君卿月这小子给弄来参加大比了,这日子是越过越无聊了,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热闹热闹。

“三位师兄,就是这里了。”小师弟站在门前,转身对着三人说。

花羽推门走了进去,发现空间还挺大的,而且门前的小道上还有苍天笑,这可是师叔最爱的花了。于是他转身对着小师弟摆了摆手,“那好,就这间了,你下去吧。”

“那三位师兄好好歇息,在过些时候咱们上清派下的苍月镇有花灯节,若是感兴趣的话三位可以前往一观。”

“好,到时候我们会去的。”花白点了点头。花灯节?听起来倒是不错,晚上他们倒是可以去瞧瞧。“怎么样师叔?还不错吧,那可是你最喜欢的苍天笑呢。”他伸手指着门前小道两旁开的正盛的湛蓝色花朵,扭头看着君卿月。

然而,看到的却不是他预想中的笑颜,“师师叔,你怎么了吗?”他皱着眉,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最近这些时日也不知怎么了。总能看到师叔愁眉不展的样子,难道师叔他真的担心自己会输给那什么帝景宸而丢了他们浮泽殿的名誉?

君卿月看着门前那花,心中布满涩然。若是阿星还在的话,见到这里竟然有如此多的苍天笑肯定会高兴极了。可......可终究不过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她不再多想,既然当初答应了阿星,那么这一条路即便再艰难,她也要走下去。毕竟,当初若不是阿星,她也活不下来。

“你们两个出去吧,不用待在我这里了,不是想要去花灯节吗?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可......可是师叔你”花羽看着君卿月的背影,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无碍,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可”花羽还想要说,却被花白拉住了手,他摇了摇头,“走吧,我们出去再说。”他拉着花羽,看着君卿月的衣角消失在幕帘前。

“哎呀小白你放开我,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话?”甩开花白的手,他捂着被捏痛的手臂,不耐的揉着发红的地方。他一直都想问,为什么自从那日到来怀泽之地后,师叔就变得很奇怪。常常自问自答也就罢了,有时候还做梦魇,总说一些奇奇怪怪让人听不太懂的话。

“好了,师叔既然不想说,那就很明显是很不好的事情,你又何必再去刨根问底戳师叔的心呢。”花白看着他,越过乌黑的头顶看着紧闭的房门。

“行了,你不是想去逛灯会吗?趁着师叔好不容易给我们休个假,咱们得痛痛快快的好好看看这人间灯会是什么样的?”

“那好吧,不过这次必须是你请客。”

“好好好,我请就我请吧。”点了点头,摸着自己腰侧的钱袋,反正花的又不是他自己的银子,怕什么?


上清派苍月镇,夜幕笼罩在纷繁热闹的集市,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花灯将整个小镇点亮,犹如白昼。各个摊前小贩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那是对生活的向往与热爱。

三三两两结伴的小孩或手提花灯,或头插紫星萝岚游走在大街小巷。拱桥之上更是站满了人,他们的目光聚集在桥下,那是一艘花船。透过粉中带白的纱幔,隐约可见船舱中纸醉金迷般的场景。

靡靡之音缓缓流出,偌大的船舱中心修筑着一凸起的圆台,那是颜惑歆专门花重金打造的。圆台用以炼金术加注,四周的台壁边缘镶嵌着七彩石,可择光变色。

看着台上千姿百态的舞女,颜惑歆将手中的金樽蓝宝石酒杯放在桌面上,勾了勾手。站在一旁的木方立马弯腰,手握成拳,“少门主,要靠边停船吗?”

“嗯,停吧,我们也上去见识见识这凡人过的节日。”

“是。”木方点头,起身对着船外喊道,“少门主有令,靠边停船,所有人上岸休息。”喊完话又看了一旁的木灵,“灵儿,你先带几个丫头去找个客栈,好好收拾收拾,待会儿少门主只管入住就是了。”

“好的大哥,那我先走了。少门主,再见。”木灵扶了扶身,扭头看着后面的几个舞女,“你们几个,跟我走吧。”

“是,姑娘。”台上的舞女点了点头,陆陆续续的跟在木灵身后,很快就离开了船舱内。看着总算走的一干二净的女人,颜惑歆一下子瘫软在披着血夜貂袄的扶椅上。

“可算是走了,这几个女人也不知是不是中了邪了,非要跟着小爷,真当小爷是个冤大头了不成。”

“少门主,谁让你没事多管闲事啊,那日我可是早说了让你走的。”木方好笑的看着一脸后怕的颜惑歆,忍不住打趣道,“干脆您就好人做到底,收了她们算了。”

“喂,木方,你小子自己咋不收了去,光叫我做甚?”一看这人这个样,他猛地起身瞪着他,“若是不救她们,难不成眼睁睁看着人淹死要云海之心啊。

“好了,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反正现如今人救都救了,难不成还能将人给扔回云海了去。”

“这倒也是,不过下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小爷我可是不干了。”摆摆手,至今他都还心有余悸,生怕其中那个舞女突然中途跑回来,对着自己就是一阵猛亲。

“不说了,我们也赶紧下去吧,听说这花灯节还有点意思,我们倒是可以好好瞧瞧。”颜惑歆看着河面上倒映着的场景,只觉得新奇的不行。

“那好,听说这次浮泽殿的那位也要参加这门派大比,就是不知道这往常一向不屑于此的人,怎么突然就要参加了。”木方边走边对着颜惑歆说。

“浮泽殿?谁?”听着方木的话,颜惑歆一脸的疑惑,他实在是没想到他说的是哪一位?更何况,不过是个门派大比,能有什么好争夺的。有这时间浪费,他还不如多看一会儿飞仙舞,多听一会儿小曲儿也是极好。

“哎呀少门主,这能一样吗?”木方低着头小声嘀咕着:那是你不知道这次来的人有多变态。且不说这浮泽殿师祖公子霁的关门弟子君卿月,就是上清派掌门的大弟子也不敢妄求的好吗?平日里练功虽说是个半吊子,但也聊胜于无。

“小白小白,快点这里这里啊,你倒是走快一点啊。”花羽一双手抱满了零嘴,不逛不知道,这一圈儿下来,他起码要瘦十斤肉下来不可!也不知道这人是啥变的,他怎么感觉比门派里的那些师姐师妹还要爱买东西。

花羽倒退着,一脸笑意的看着垂头丧气的花白,刚要开口挑逗一下他,却突然感到脚上一个不稳,撞进了一堵肉墙上,“嗷嗷嗷嗷,我的头快要掉了。”

花白正要将地上的东西提起,却突然听到花羽的痛呼声,一抬头就看见各种各样的零嘴掉的满地都是,而花羽正捂着头坐在地上。见此,他连忙丢下东西快步跑到人跟前看着那双泛红的眼眶,“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啊,没看见撞到人了吗?会不会道歉?”

一把将人抓住,一口气说完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而这时的帝景宸却是眯了眯眼,暗道:果然是冤家路窄啊,正愁怎么找着你们人呢,就给碰上了。

看着那蹲坐在地上的人,立马将自己的脚从人屁股底下抽离。突然的举动让花羽一屁股坐在的地面上,细碎的石子磨得人屁股青疼。

“小羽子,你怎么样啊?”花白弯腰将人扶起来,低头询问着。

帝景宸看着这二人,也不打算走了,挑眉看着花羽花白,“怎么,当这么多人的眼睛都瞎了吗?到底是谁走路不看路,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的,想必你们心知肚明。”

“切,你看看这一地的零嘴,还有我师弟这手,都磕秃噜皮了。也不知道是谁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就会欺负我们这些外乡人。”花白一把扯过正在小心翼翼擦着手心的的手,手指点了点那血痕,“你看看,看看,怎么办你说吧?”

帝景宸一听,了然。这两人真当自己是傻子吗?还是他们以为那日让他们拿走了万花果他就会怕了他们不成。那日也就算了,这次,平白无故的还想将脏水往他身上泼,哪那么容易。

“木方,你去瞧瞧,前面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聚了这么多的人在那儿。”

“是,少门主。”

另一条街巷路口的糖人摊前,谣怜的目光一直随着摊主手中的动作移动,她一边咽着口水一边伸手拉了拉讳延的衣袖,“二师兄,三师兄怎么还没来啊?的再不回来,大师兄到时候又该不高兴了。”撇撇嘴,接过摊主递给自己的小白兔子,“也不知大师兄怎的了,这些日子越发的暴躁起来,我看啊他就是单身久了,皮痒得紧。”

一边说一边舔着手里的糖人,甜甜蜜蜜的感觉让她明亮的水眸更加光彩熠人。而讳延听到小师妹惊悚的话,“小师妹你小点声,不怕被大师兄听见啊。”


“听见就听见呗,反正大师兄又不会罚我去打扫藏书阁,怕什么。”一边说一边吃着糖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凡人的东西就是好吃,甜甜蜜蜜的难怪那么多人都买。

“唔,二师兄你看,那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多人围在一起?”谣怜左手轻轻拉了一下讳延的袖子,指了指他们拐角处的街口,发现那里站满了人。看起来热闹极了,“师兄师兄,快快东西拿着我们也过去看看。”

边跑边说,让讳延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只得跟在她身后叮嘱道,“你跑慢点,小心摔了。”“知道了。”谣怜晃了晃手中的糖人,一股脑挤进了人群。

“让让,麻烦让一让,让一让。”

“对不起,麻烦让一下,谢谢。麻烦让一下,谢谢,谢谢。”紧跟着过来的讳延一边护着谣怜不被密集的人流伤,一边往最前面走。刚站定就听见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你这人怎么回事?这路上这么宽,你走哪儿不好偏要往小爷我身上走。撞伤了小爷不说,连句道歉都不会吗?”

抬头一看,才发现竟是自家大师兄和花羽道友,不过他们怎么吵起来了?

“师妹,我们过去看看。”

“哦,好。“

两人肩并肩走过去,对着帝景宸行了个礼,“大师兄,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了?”

“无事,不过是个小贼罢了。”帝景宸瞄了一眼两人,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这没来由的笑意让花羽二人心里一阵恶寒,他们怎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花羽,你也来逛灯会,怎么和我师兄吵起来了?这位是?”讳延指了指他身旁的花白,又看了这满地的甜干蜜饯,不明所以。

“讳延,你认识?”帝景宸看着两人的表情,很快便反应过来这几人是认识的。看这熟稔的程度,想来也是刚认识不久,而在他记忆里,这两人都认识且不久的,好像就只有他们说在云国宜都树林里遇见的那位了。

“哦对了,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大师兄,上清派的大弟子帝景宸,你们应该都听说过的。”

“他就是帝景宸,你们上清派千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天才?”花白闻言,一脸疑惑的看着对面那个一身红衣墨发,身姿修长,犹如神祗在世的男人。边看边不时的点点头,倒是长得人模狗样的。可是在他心里,还是自家师叔最好。

“对了花羽,你还没说你身边的这位是何许人也呢?”

“哦,他是我师弟,你们叫他小白就可以了。”花羽指了指还在打量着帝景宸的花白,伸手扯了他一下,小声嘀咕着,“小白,你一直盯着那家伙看做什么?丢死人了,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小羽子,你说到底是这帝景宸好看还是咱们师叔好看一点。”

“笨啊,当然是师叔好看,以后不要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这样严重拉低了我的智商。”

“好吧。”花白点了点头,站好,“我叫花白,浮泽殿弟子,你们跟他们一样,叫我小白就行。”

“那好,我们以后就叫你小白了。”谣怜点了点头,激动的看着花白。天哪,这个小哥哥实在是太可爱了吧,这样貌,完全是长在了她的点上啊,有木有?

得,一见小师妹这表情,讳延扶额,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他打开始一见到小白这样貌就料定了会有现在这个局面。看吧,这扒拉这人胳膊完全跟个连体婴儿似的。花白更是一脸懵逼,这咋咋回事啊?

这突然就黏上来,怎么也扒拉不开。“那个,那个谣怜师妹,你先先松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有损你闺阁清誉,实属不妥。”花白一双手完全不知道怎么摆,只能干站着,一双眼不断的对着花羽使眼色。

花羽也是满头雾水,一脸懵逼,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啊,只能看着帝景宸。然而,刚刚把人得罪很累,这会儿人家直接扭头不理,那模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摆得足足的。

无奈,他只得把目光移向讳延,“我也没办法,小师妹只听师兄的话。”满心无奈的他双手一摊,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得,这下好了。果然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么快现世报就来了,难怪刚刚这人还打算和他们大打出手的某人一下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竟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而帝景宸挑了挑眉,原本他还打算好好揍一顿这两家伙以报那日怀泽之地的夺果之仇,然后在拿出证据好好打脸一番,出口恶气。谁知道刚好看见小师妹奋力往人群里挤,一个更加绝妙的主意跃然脑海。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总不能一直这样吧。”花白急得不行,开始伸手推挂在自己怀里的谣怜,“我说你倒是下去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一见到陌生男子就往人怀里钻的。”

“我不,我就不。反正我不下去,要想我下去也行,除非你娶我。”谣怜抬头看着一脸急色的花白,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可爱。这圆嘟嘟的白脸蛋儿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嫩的紧。这一急起来啊,腮帮子一鼓就跟个河豚一样。

谣怜那是越看越稀罕,太好玩了。

“我说你怎么这样啊,快点下去,耍流氓也不是你这么耍的啊。”花白简直要哭出来了,这要是让师叔瞧见了,那他还不得脱一层皮下来不可啊。

结果,说曹操曹操到,“花白,你在干什么!”君卿月原本是见天色这么晚了,这两人还不见归来,便用寻灵术查探。刚发现二人的行踪就看见花白跟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小姑娘抱在一起。这一眼,她顿时就心生怒火。

她不允许阿星最疼爱的两个师侄心存杂念,妄自生变。更不允许任何外来的,不管是人也好物也罢,总之一切能让人产生贪嗔痴等六欲阻碍修行的,都绝不允许存在!

“师师叔......“花白顿时便觉得世界一片灰白,连忙将怀里的人推了出去。一时间没控制好力度,谣怜差点摔倒在地。还要讳延站在旁边接着。而花白确实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等着君卿月走来。

谣怜起身,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讳延拉住了,他摇了摇头,示意师妹不要说话,刚刚喊花白的那人虽长得不怎么样,但一身凌冽的气势却是仅在师父身上看到过的。

“我在问你话,刚刚你在干什么?”

花白低垂着头,不语。一旁的花羽却是瞪了一旁的谣怜一眼,都怪这女人,没事瞎跑出来干什么?还非要抱着小白不放,这下可麻烦了。“师叔,小白他”刚刚没干什么......

“你闭嘴,我在问他,问你了吗?待会儿在收拾你,给我滚到一边去。“君卿月怒斥一声,甩袍怒视,“怎么。哑巴了吗?说话,刚刚你跟这女人抱在一起做什么?我派宫规第一百零八条讲的是什么?给我大声念出来。”

“回师叔,我浮泽殿宫规第一百零八条,修士有礼,规行有矩;明理恪守,戒忌六欲;君子之德,扬风正气,我派弟子,勿动异情。”

“看来你还记得,既如此,明知故犯,又如何?”

“宫杖一百杖,罚抄宫规十次。”

君卿月问一句,花白答一句。一旁的花羽却是急得不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君卿月横扫了一眼,下了有封言咒,只能在一旁呜呜个不停。

谣怜看着如此咄咄逼人的君卿月,立马不乐意了。她瞧上的人,岂由得这长得歪瓜裂枣的家伙随意训斥,伸手将捂在自己嘴里的手给扒拉下去,“你这个丑八怪,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们怎么了嘛。我还就告诉你了,本小姐和小白白早就拜了天地成了亲了,你能拿我们怎么养样吧。”

一旁原本就急得不行的花羽一听这话,恨不得立马晕过去,这大小姐没事乱说什么话,要死啊!惨了惨了,小白这下死定了,一百宫杖是免不了了,说不定还会被逐出师门也是有可能的。

讳延也是一脸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师妹这么豪放,竟然能说出这么前卫的话来。不过这话也不能现在说啊,一看花白花羽两人的眼神,定是极为尊崇眼前的这个男人的。

而小师妹这时候说这话,岂不是火上浇油嘛。他转身看了一眼旁边的花羽,一看他的表情,心里不免咯噔一声,暗道不好。传音入密给了师兄,“师兄,你看小羽的表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被抱了一下,真的就如此严重吗?”

帝景宸闻言,“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眼前这人便是浮泽殿师祖公子霁的关门弟子君卿月,也是这两人的师叔。”

讳延点头,但还是有些疑问,“不是据传言说,着君卿月乃当时寒霜公子无二吗?公子如玉,冰霜之傲,凌云傲宇犹如那雪山之巅的雪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怎么会长这副模样?难道是传言夸大其词了。”

帝景宸摇头,“你瞧他头顶的那只青玉竹簪,别看只是一支簪子,可却是一件上品宝器,我猜定是具有一定的移形化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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