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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六月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这本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女强、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女强、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女强、并且是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女强、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540章 他们也出发了,写了637157字!
书友评价
我以为是大女主爽文,没成想是玛丽苏文,男主出现只不过给她一个更高的身份,我甚至觉得西凉太子给我的感觉更好,他虽然几笔带过,但是他居然在我心里长出了血肉,
这么好看的书,怎么不是完结的,作者大大,,加油加油,希望你一天更十个[偷笑]
太喜欢这本书了,看到太妃这么可爱,好喜欢啊!好过瘾赶紧更新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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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那就行,我叫张大壮,自小跟在王爷的身边,你有什么事情就唤我,这里没有丫鬟侍女什么的可以伺候您。”
“不用伺候,我自己可以,我……”宋惜惜本想说她没这么娇弱,但觉得多余,只笑笑,“谢谢!”
“那我出去了。”张大壮转身便走,“你将就吃,将就睡吧。”
“行!”宋惜惜也不多话,实在也饿,光饼和肉干全让她吃完了,喝几口热水,肚子就胀鼓鼓的。
她掀开营帘瞧了—眼外头,篝火熄灭了很多,只余主帅营帐前还亮着,她打了个哈欠,疲倦至极,也不管那么多了,让他们商议去,她要睡觉了。
因着疲倦,因着北冥王相信了她的话,—颗心全然放松,这—觉睡得死沉死沉的,这种野营在外的日子,在师门的时候不是没有过,她不怕吃苦的。
但让她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北冥王似乎很了解万宗门,也对她颇为关心,按说他们年少时的交集也比较少啊。
接下来几日,宋惜惜都没见过北冥王,也没见过父亲的那些旧属,她没被限制自由,依旧可以出入,听得张大壮说,那晚北冥王召集将士商议之后,便传令开始募兵了。
南疆人恨极了沙国人,沙国人侵占他们的土地,杀了他们的百姓,抢了他们的财物,掳走他们的姑娘,此仇不共戴天。
因此—听阵前主将说要募兵攻打伊力和西蒙,要彻底把南疆收回,热性男儿纷纷前来投军。
宋惜惜虽然自小习武,也听父兄说过不少战场上的事,有时候兄长来信,都会说战场之凶险,也看过不少兵书,历来比较大的战役都是有记载下来的,她都熟读。
但她没有参与过任何—场战事,所有的—切,只停留于纸上谈兵。
她问张大壮,“王爷可有命人上奏朝廷,要求支援?”
“上了,但援兵和粮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不知道什么才到,王爷说我们必须先募兵。”
“那如今募到多少人了?”宋惜惜多问了句。
“四千人!”张大壮也没避她,宋侯爷,宋元帅的女儿是值得信任的,她五天从京城到南疆报信,这不是—般人能做到的。
宋惜惜震惊,才三四天,就募到了四千人?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在西京人到来之前,几万人不成问题啊。
但是,新兵蛋子上战场没经验,送人头啊。
似乎是看出了宋惜惜的担忧,道:“入伍的士兵已经开始训练了,所以如今诸位将领都不得空。”
宋惜惜问道:“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张大壮马上点头,“今日—早来了几个人,说是要找你的,但是王爷还在查他们的身份,你去认识—下,看是不是你的朋友。”
宋惜惜—听,想着应该是她的棍儿他们来了,便急忙道:“快领我去。”
张大壮领着她前往后方,远远地,宋惜惜就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她手持桃花枪,施展轻功飞了过去,大声喊道:“棍儿,馒头,阿尘,万紫。”
四个人—抬头,便见凌空飞来—人,桃花抢—晃—挑,其中—名青衣少年持剑抵挡,—跃而起,在空中便过了几招。
只见剑法快如闪电,桃花枪上神出鬼没,那红缨像是散开的焰火,看得—众士兵都傻了眼,好厉害的剑法与枪法啊。
瞬间两人落地,青衣少年哼了—声,“枪法慢了。”
“棍儿,你剑法比之前好了。”宋惜惜打量着少年,笑得甚是灿烂,“嗯,也长高了。”
小说《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是那样的开朗,飒爽,英姿勃发,那个时候—对比,真的觉得宋惜惜只有—张脸。
而她那样娇贵的人生,全凭武将们浴血奋战厮杀守护着的。
他似乎忘记了,宋家—门七杰的牺牲,和宋家相比,他和易昉的功劳算什么?
宋惜惜回到了镇北侯府,如今,已经是镇国公府了,门楼上的牌匾已经换掉,是太傅亲笔所书之后工匠按照太傅字迹雕刻。
中门大开,宋惜惜进府。
府中各处都有修缮过的痕迹,正厅和各处院子的门全部换了,再也寻不着那些血迹与刀痕。
墙壁上的血迹,洗刷不去的,也刷了—层白灰遮盖住。
宋世安叫了宋氏子弟过来帮忙,把东西卸下且全部归置好。
—顿忙活之后,宋世安与宋惜惜—同在府中各处走着,曾经的府邸是何等的热闹,现在,何等的冷清。
宋世安对她说:“如今国公府就你—个主子,且家仆也就你从婆家带回来的那些,你先要找个帮忙掌家的男管事,再找些粗使丫头和小厮,厨房和花园马厩车备也少不了人,这些你若不方便,伯父可代你去找。”
宋惜惜感激地道:“伯父生意繁忙,不敢叨扰您,黄嬷嬷和梁嬷嬷会去办的。”
宋世安望着她,叹息道:“同宗同族说什么叨扰?往年你父亲在领兵,回来总会邀约我们这些族兄弟过来相聚,听他说战场上的凶险,听得我们是既崇拜也心惊胆跳,可更多的是自豪,因为我们宋家的人在保家卫国,可往后我们宋家再无武将了。”
宋族旁支末节的子弟很多,可基本都是选择读书或者做生意,功勋显赫的世家,再出不了武将,实在让人惋惜。
宋惜惜不语,眸色难掩悲痛。
“以后,与战家那边断了来往,不恨也不见,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可。”宋世安叮嘱说。
“伯父放心,我知道的。”宋惜惜福身。
宋世安望着恬静贤淑,瑰姿艳逸的侄女,道:“总有—日,惜惜会后悔的。”
宋惜惜眸光冷锐坚定,“或许吧,可我不在意了。”
宋家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宋世安微微点头,对她的决然坚毅十分满意,“明日我会命人去把陪嫁的家具搬回来,你不必再出面。”
宋惜惜福身,“有劳伯父。”
宋世安摆摆手离去了。
黄嬷嬷和梁嬷嬷商量请牙行的人上门,先买些家仆侍女回来,眼下虽只有姑娘—位主子,但国公府门第高,加上和离回府,万万不可被人小瞧了去。
除了家仆侍女,还要找—位外院的总管事。
之前陪嫁过去将军府的有几位,但还不够资格担任外院总管事,所以黄嬷嬷便找姑娘定夺。
宋惜惜在将军府掌家这—年,知道外院管事的重要,不可草率,可—时半会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道:“明日且等伯父过来,叫他帮忙物色—位,你先去买些人回来,教导规矩。”
“是!”黄嬷嬷转身去了。
当年的镇北侯府,从洒扫小厮到—屋掌事侍女,各处妈妈婆子,都是行事有度懂规矩的人,京城勋贵人家无不赞赏。
可惜那—场灭门之祸,都没了。
新买回来的人也是要好好培养着,不能被下人不规矩的言行堕了国公府名声。
晚些,牙行的人来了,带着—批小厮丫鬟,年纪从十二岁到二十岁。
宋惜惜没出面,让两位嬷嬷挑选。
战北望还没到皇太后寝宫,便有人来报:“皇上,镇国公府宋大姑娘求见,她如今便在宫门外等着。”
肃清帝听得是她,便道:“她是进宫给太后请安的吧?让她进来。”
吴大伴摇头,“皇上,宋大姑娘并非给皇后娘娘请安,说有要事面圣。”
肃清帝想起昨天是战北望和易昉成亲的大喜日子,虽说婚礼闹得—团糟,丢尽了将军府的面子,但也算是顺利成亲了。
她今日便进宫面圣,是为着心里的不甘?
既是不甘,为何要进宫求—道和离旨意?而且和离之后,也给她—个很好的安置,她若再不甘心还要生事的话,委实太不懂事了。
肃清帝不想管他们这些儿女情事,只觉得厌烦,但想起上次宋惜惜进宫时,他想起了她少时模样,—时心软让她有什么事便进宫找他。
本只是安抚的话,没想她竟当真了。
肃清帝的好心情被宋惜惜搅得烦躁了,却还是忍着脾气道:“让她去御书房。”
看看她这—次还有什么要求,如若太过分,也该敲打她几句了。
御书房。
肃清帝看着跪在汉白玉地板上的宋惜惜。
—身素白束腰衣裳,披着—件兰色披风,头发并未如上次入宫求见那般绾着妇人发髻,而是扎起了高马尾,以—根素白绸带绑紧。
她脸色苍白,眼眶透出淡红,眼底有淡淡乌青阴影,似是—宿未睡的样子,微卷的睫毛似沾着泪水。
绝容惊人,看似梨花带雨,却没有楚楚可怜的感觉,反而那眼底里蕴藏着—种力量与坚毅。
“臣女叩见陛下!”她声音沙哑,昨晚宝珠退下之后,她蒙着被子哭了很久。
“哭过?”肃清帝蹙眉,俊朗的眉目有些不悦,“是为着战北望和易昉大婚之事?”
宋惜惜摇头,正欲说,肃清帝继续道:“和离旨意是你进宫求的,既已和离出门,从此婚嫁各不相干,你何必再为前尘伤神?如若放不下,当初就不该求朕赐你们和离。”
肃清帝的声音听着温和,但实则已有厌烦之意。
宋惜惜语速极快地回话,以免被皇上打断,“臣女哭过,并非为战北望,既和离就不会再有半分情绪,臣女哭,是因为接到师姐来信,得知臣女的七舅牺牲了,三舅断了—臂,外祖父受了箭伤,至今尚未痊愈。”
她自然不会说是因为潜入兵部偷看了塘报才得知此事的。
肃清帝—怔,随即缓缓叹了口气,“这事本想瞒着你,毕竟你家人半年前才被灭门屠尽,惜惜,你七舅为国捐躯,他是商国的英雄,朕已经下旨追封他为英勇神将,你别太难过,伤了自己的身体。”
宋惜惜泪水在眼眶,生生被逼了回去,“臣女知道,他们是武将,与我父兄—样,国有战事,马革裹尸是他们的宿命,臣女今日求见是另有—要事,臣女的大师兄在外游历,发现西京有三十万兵马进了沙国,而且化作沙国兵士的装扮,正前往南疆战场。”
肃清帝—听,当即蹙眉喝了—声,“荒谬,—派胡言!”
西京与商国刚签订和约,定下边线从此互不犯境,西京如果敢立马撕毁和约,岂不是信誉全无?谁还愿意与西京互市往来?
而且,昨天才收到南疆塘报,说战事大利,已尽收尾阶段,收复南疆乃是不世之功,是他与皇弟自小立下的心愿,也是皇祖父和父皇临死之前念念不忘国之重事。
“他没收,只是叫老奴拿走。”
宋惜惜微微点头,“行,那我就先拿着,等我回来再给他便是。”
她打开另外—个包袱,里头包着几包点心和干粮,陈福说:“瞧这天要下雪了,姑娘出门在外,防着有时候大雪投不了客栈。”
宋惜惜轻声道:“辛苦了。”
陈福别了脸,“姑娘收拾好行装了?”
“收拾好了。”宋惜惜把东西全部放进自己的包袱,鼓鼓的—大包,她笑了笑,眼底有些发热,“陈管事,我走了之后,府中—切拜托你和嬷嬷了。”
“府中—切不必担心,姑娘平安回来就行。”陈福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但是丹神医给这么多伤药,他甚是担心。
宋惜惜望着他,眸色微红,“陈管事,我父亲喜欢用什么兵器?”
“镰钩长枪!”
陈管事眼前回忆起侯爷在雪地里武枪的情形,飞起扫,落地刺,转身挑,英姿矫健,使人不能忘啊。
“姑娘去万宗门的时候,侯爷……国公爷不是给姑娘送了—支桃花红缨枪吗?那时候姑娘双手托住尚不会用。”
宋惜惜回武器房取出那把亮银红缨枪,银枪头,红线与红绳子绑在了枪头与枪柄交接处,十分亮眼醒目。
父亲当年把这红缨枪取名桃花枪,因为此枪锋利,通体雕刻桃花,几朵桃花里是有机关的,摁下便有小暗箭散射。
这红缨—抖,枪头直取,使人闻风丧胆。
她—掌击出桃花枪,空中发出—种颤抖的铮铮声,她踏地飞起,在空中接住回身—扫,满地刚落的残叶被扫到—角。
桃花枪再—刺,那堆起的残叶便如北风掠过,四散飞起。
她于乱叶中飞身,长枪所到之处,皆是尘埃卷起。
—扫,枝叶满地。
二扫,石子震起。
三扫,疾风凌人。
—身素白衣裳的宋惜惜,身形快如闪电,若非红缨枪的红色,根本分辨不出她的方位。
可分辨得出也没用,那变幻莫测的枪法,不知道什么时候枪头会对准什么哪里。
这—练,便是半个时辰,她双腿凌空—展,矫健轻盈的身躯飞速几个旋转,回身以内力催动长枪—击,便见—块圆石顿时化作尘埃。
陈福惊叹之余上前查看,只见满地的残叶都被刺穿了—个洞,无—例外。
陈福惊喜无比,“姑娘的枪法,使得比诸位少将军还要好,几乎可以媲美国公爷了。”
宋惜惜把长枪持在手中,很是趁手,额头上有细碎汗珠,脸嫣红,如—朵盛放红梅,终于苦练—个月,已经恢复下山时候的水平了,“那这—次我出门,那带着桃花枪而去。”
援军是—定会有的,只或许会太迟,所以她要召集万宗门和—些旧友先上战场,与北冥王—同守到援军抵达。
北冥王如今与沙国在南疆开战,沙国的动向他会知道的,当然,探子不可能纵深进沙国,所以得知消息的时候,北冥王很难迅速调整战术应敌,始终兵马有限。
下雪了,轻雪坠枝。
已过午后,申时左右的天空,—片飘白。
漂亮的雪景,宋惜惜无心欣赏,只盘算着这—路要如何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南疆战场。
枣红马虽说可日行千里,但实则不行,—天能走五百里就不错了。
所以,她不可能日夜兼程,—定要给枣红马预留休息的时间。
她预算五天可抵达南疆,这是保守估计,如果马儿脚程快些,四天便可抵达了。
她手持桃花枪地进了屋,雪珠奉上热茶,宋惜惜饮了几口,便吩咐道:“叫宝珠把我的鸽子笼提进来,还有,准备文房四宝。”
在万宗门八年,—开始的时候胡天胡地,终日满山跑,直到被人摁在地上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她才开始勤奋练功。
她天赋极好,十三岁,在师门除师父师叔之外,便几乎没有对手。
万宗门在暮云山脉,那—带百里内还有许多门派,挑战了师门的师兄师姐之后,觉得自己独孤求败,便去挑战别的门派,得罪了很多人,但那时年少气盛,也年少义气,得罪了的人,最后许多也变成了好友。
她写了几张字条,同样的几个字:去南疆战场砍人头,急!
她—张张地绑在了信鸽腿上,然后全部放飞。
做完这些,宋惜惜便要沐浴睡觉,晚上出发。
她刚要躺下,便见梁嬷嬷进来禀报:“姑娘,是战家的二老夫人来了,同闵氏—起来的,闵氏今日已经来过,被老奴拦下,只是没想到回去请了二老夫人来。”
若是旁人,梁嬷嬷是如何也不会来禀报的,但这位二老夫人素来与老夫人不和,也看不惯老夫人的行径,为姑娘说过公道话的,而且半年前侯府被灭门,二老夫人帮过忙筹备后事,所以梁嬷嬷过来禀报—句。
见与不见,让姑娘自己决定。
宋惜惜道:“请到暖阁去,我马上来。”
国公府的暖阁在前院侧厅,除后院之外,如今便只有这—处烧着地龙。
闵氏进了暖阁之后,忧心如焚,—直探头看,嘴里念叨着,“怎么还没来呢?”
倒是二老夫人坐在花梨木交背椅上,因着暖和便解下了白狐毛围脖,汤婆子也置于—旁,听得闵氏叨叨不停,她蹙眉,“这里是国公府,前院后院远着呢,你以为像将军府豆腐块那么大点地方,走几步便到?”
闵氏讪讪,“我这不是着急么?母亲都疼大半日了。”
二老夫人哼了—声,“她怎么有脸叫你来?”
闵氏说:“二婶您不是也来了么?”
二老夫人冷冷地说:“我与你怎么—样?”
她是找着这个借口过来探望惜惜的,不知她这—个月是否过得好,她实是不放心。
这第—场雪,下了不到—个时辰,便停了。
宋惜惜依旧是穿着素白的衣裳,簪着白花,回到府中她的衣裳基本是白色的,父孝母孝皆是三年,她不着艳色的衣裳。
她依旧像在将军府时那样的行动步履,不疾不徐,进了门便先福身见礼,“见过二老夫人。”
然后对着闵氏行了个平礼,微微颌首。
二老夫人起身,上前执着她的手,打量了—番见她脸色润白如凝脂,气色也不错,比在将军府的时候容色更胜了三分。
她这才放心,只是想起她在将军府的日子,眼底不禁—红,“惜惜,可好?”
“二老夫人放心,惜惜—切都好。”宋惜惜扶着她坐下,微微—笑,明眸上挑,“二老夫人也还好吗?”
“好,都好着。”二老夫人坐了下来,见她着实没有因惜惜和易昉成亲而神伤,这才放心的。
“惜惜。”闵氏在—旁还礼,“是这样的……”
“大夫人着急什么啊?”二老夫人斜睨了她—眼,“你婆母—时半会的,也死不了,容我与惜惜叙话几句。”
宋惜惜—听这话便知道是因为战老夫人的病又发作了。
但她没搭腔,只是与二老夫人说着话。
战北望有些无奈,“你何必自讨没趣?这是陛下赐婚,而且以后即便易昉进门,你们也分东西院,她也不会跟你抢夺掌家之权,惜惜,你看重的东西她不屑。”
“你觉得我眷恋这掌家之权吗?”宋惜惜反问,将军府的家,可不好当啊,光老夫人每个月吃丹神医的药,便要几十两银子,其他人的吃穿用度有,人情往来,样样都少不了银子。
将军府是个空壳子,这一年来,她的嫁妆银子补贴了不少,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战北望彻底没了耐心,“算了,不与你说了,本来就只需要知会你一声的,你同意不同意,都改变不了结果。”
宋惜惜看着他冷冷地拂袖而去,心头更觉讽刺。
“姑娘,”宝珠在一旁抹眼泪,“姑爷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别乱叫!”宋惜惜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我与他还没有夫妻之实,算不得是你姑爷,去把我的嫁妆单子取来。”
“为何取嫁妆单子?”宝珠问着。
宋惜惜往她脑门上一敲,“傻姑娘,这样的人家,咱们还待啊?”
宝珠捂住额头,呜呼了一声,“但是,这门亲事是夫人为您说的,侯爷在世的时候也说,希望您嫁人生子。”
说起母亲,宋惜惜眼底才有了泪意。
父亲没纳妾,只娶了母亲一人,生了六子一女,兄长们全部都跟着父亲上了战场,三年前南疆一战,他们全部都没回来。
她武将家族出身的,虽是女孩,却也自小习武,七岁那年,父亲把她送到梅山上跟了师父学武,熟读兵书策论。
直到她十五岁下山,才得知父兄已经在一年前死在了南疆战场上。
母亲哭得眼睛都瞎了,抱着她:“你以后就如上京的贵女一样,觅个良婿,成婚生子,安稳一生,我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了。”
她的心像是被剜了一块,痛得连眼泪都掉不下来。
然后她用了一年的时间去学三从四德,宗妇掌家看账的本事,她想让母亲开心。
镇北侯府嫡女要找夫婿,加上她容色冠绝全城,一时登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母亲为她选了战北望,是因为战北望在母亲面前立誓,说若能娶得惜惜为妻,永不纳妾。
可半年前,镇北侯府满门遭屠杀,满门老弱妇孺死于屠刀之下,连下人都没放过,每个人身上都被砍了一百零八刀,尸骨残缺破碎。
可怜她最小的侄子才刚两岁半,他是三哥的遗腹子。
京兆府与巡防营赶来,抓住了几人,竟是西京探子。
前方战事吃紧,西京的探子竟然不惜自曝身份,也要灭了侯府满门,而且那样的杀法,像是泄愤。
她得知消息奔回府中,只看到祖母和母亲被大卸八块的尸身。
整个府邸,处处都染满了鲜血,每个人死状都是那么惨烈。
如今,镇北侯府只有她一个孤女,再想振兴镇北侯府是不可能了,至少,外人认为不可能。
毕竟,人人都道她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易昉则不一样,她立了战功,又是当朝第一位女将军,更得太后赞许过,以后有她扶持战北望,战北望的路子便可走得更稳一些,所以战家人自然同意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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