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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界我为王

老鼠拖刀 著

玄幻奇幻连载

一个平凡的人物重生到陌生的时代,看他如何从一个凡人世界利用手中系统购买兵马征伐万界,让诸天万界瑟瑟发抖。

主角:苏休   更新:2023-02-06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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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休的玄幻奇幻小说《万界我为王》,由网络作家“老鼠拖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平凡的人物重生到陌生的时代,看他如何从一个凡人世界利用手中系统购买兵马征伐万界,让诸天万界瑟瑟发抖。

《万界我为王》精彩片段

寒风呼啸冷冽,鹅毛大雪飞落而下。

一间破旧的小院里,苏休看着房屋中间断了一条腿的桌子以及四面漏风的墙壁,冷的手脚僵硬的他,心中郁闷不已。

只好把房屋中间那张断了腿的桌子拆成木条,扔进快要熄灭的灶台里,随着火苗渐渐变大,屋子里也有了些许暖意,身子也有了些许热乎气,让苏休感觉不是那么的冷了。

从穿越到现在,已经是两天的时间了。

苏休估计自己可能是史上最倒霉的穿越者了,魂穿到一个私生子身上也就罢了,没想到还遇到了这个年代百年难遇的雪灾。

饿殍遍地、千里冻尸,百姓都饿疯了,易子而食,苏休这两天可是把人世间的惨剧看了个遍。

又冷又饿,苏休心里很清楚,他固然能挨过今晚,恐怕也迟早会饿死。

现在外面不止有饿的易子而食的百姓,还有活不下去造反的叛军。

整个县城能吃的东西都被这些叛军收拢了起来,想吃东西就得加入叛军,拿着武器为这些叛军拼命,跟着这些叛军与大康帝国作对。

…………

“想活命的都过来,发粮食了。

这是叛军的声音,他们每天都会定时发粮,裹挟这些活不下去的百姓加入他们,为他们而战。

胃里传来的阵阵噬人的饿意,让苏休走了出去。只见周边房屋的院门一个个都打了开来,一个个饿的满脸菜色的青壮都走了出来,至于老弱妇孺,早就死绝了。

远处是一队手持长刀,裹着黄头巾的大汉,在他们身后是装着黑色馒头和面饼的大筐。

这些饿疯了的青壮疯狂的像前面的大筐涌去,面对汹涌而去的灾民。

一个个黄头巾大汉迅速结成人墙,一柄柄长刀对着这些想要扑上来抢粮食的灾民连连挥舞,一时间鲜血四溅,惨叫声不断。

“都给老子停下。”

刺鼻的血腥味,一排排凶神恶煞,手持利刃的大汉,纷纷让这些灾民瞬间清醒过来,停下了脚步。

看到这些灾民都冷静下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才站了出来,说道:“一个一个来,领完来这边,别乱跑。”

由于苏休靠的比较后,轮到苏休时,筐子里的黑色馒头已经变的不多了。

领了一个黑色馒头的苏休被人领到一处空地上,找了一个寒风吹不着的角落,狠狠对手上的那个黑馒头咬了一口。

又冷又硬,又硌牙又硌嗓子,苏休费了好大劲才咽了下去。刚吃下半个,后背就狠狠让人踹了一脚,手中的半个馒头瞬间飞出。

刚想把馒头捡回来,手背就被人踩住了。

苏休抬头望去,只见是一个满脸菜色的汉子,冷冷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捡起那半个馒头塞进自己嘴里,又寻找下一个目标冲了过去。

至于这种抢食的情况,不远处的黄头巾大汉根本没有理睬的意思。

苏休从雪地爬起来,把自己缩到一个角落里,至于去找那个汉子的麻烦。

别逗了,就凭这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身体,过去也是挨揍,弄不好还要把命丢在这儿。

分发完食物,那些黄头巾大汉把苏休等一众灾民驱赶到一处空地上。

一时间人满为患,乱糟糟的。

等所有灾民聚集到一起,一名身穿黑色皮甲,浓眉大眼,蓬头垢面的大汉在一群黄头巾大汉的拥立下,走到一张破旧的桌子前。

“我叫刘宫,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叛军头领,原本是刘家村的一名猎户。”

“由于今年北方大旱,地里田地颗粒无收,朝廷不思放粮救民,反而加重赋税,山上的动物猛兽都没了。”

说到这里,刘宫语气一转,用悲愤的语气说道:“朝廷这是不给我们活路了,雪灾又如此凶猛,想要活下去,如今我们只有造反一途。我手里最后的一点粮食已经给你们发下去了,要想活命,我们只能去隔壁章县去取,不知各位有没有胆量与我同去?”

闻言,下面灾民脸上浮现畏惧之色,康国立朝五百年,统治深入人心,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尽管知道吃了东西就要加入叛军,与康国作对,这些灾民还是有所犹豫。

“各位,朝廷都不给我们活路了,我们为什么不反?难道要不是活生生的饿死,就是活生生的冻死吗?跟着刘头领即使朝廷要杀我等,死之前也要暖和一回,当一个饱死鬼在死也算不枉此生。”

灾民人群之中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说了一句,处于灾民后面的苏休一眼就看出这个汉子,是刘宫安排在灾民之中的托。

“对,反就反吧,就算要死,死之前也要当一个饱死鬼。”

“刘头领,我们听你的,反他娘的。”

“对,对,反了!”

“反了!”

随着一声声附和,灾民脸上的畏惧慢慢的被疯狂所代替。

看着周围群情激动的灾民,苏休脸上苦涩更浓,最终还是走上了造反的路。他可不会像其他穿越者那样,又是做肥皂,又是造玻璃的,走科技种田这条路,在他这行不通。

叮——系统启动

正在加载,加载完毕。

突然一道机械声在苏休心里响起,随后一片光幕出现在苏休的眼前。

姓名:苏休

白银:无

兵种:无

功勋:无

“草,三无产品。”

苏休暗骂一句,眼中带着希冀之色,在心里默念。

“系统,你有什么功能?”

叮——宿主可用白银购买兵种

“我现在穷的叮当响,都快要饿死了,到那儿去找白银。”

苏休说了一句,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我见别人都有新手大礼包,你有没有大礼包要给我?”

叮——系统正在检测周围环境,检测完毕,由于当前宿主所处环境较为危险,怕宿主出师未捷身先死,特增送大礼包一个,宿主是否打开大礼包?

“打开!”

苏休松了口气,毫不犹豫道。他就怕这个狗系统什么都不给,让他白手起家。

叮——恭喜宿主获得刀盾手五百人,长枪兵五百人,弓弩手五百人。

苏休眼中狂喜之色一闪而过,他没想到这个狗系统给的东西这么给力,有这一千五百人在手,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他的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第二日一早,刘宫带领一千黄头巾大汉聚集了城内的数万灾民,随着一根根削尖了的竹枪分发到灾民手里,很快就往隔壁章县进发了。

手持竹枪站在灾民之中的苏休,嘴里骂骂咧咧,满脸无奈之色。手里有兵马的他本来不想去的,奈何这个狗系统给他发布了个任务。

宿主:苏休

白银:无

兵种:刀盾手五百、长枪兵五百、弓弩手五百

功勋:无

任务:配和刘宫攻下章县,抢夺县城府库白银,奖励二百骑兵

失败:抹杀

看着上面抹杀两个红的字眼,苏休心中憋屈至极,他还想凭借系统的能力,封侯拜相,到时左拥右抱,走上人生巅峰,随着这个任务,一切都破灭了,只能当反贼了。

“算了,反就反吧,当个反贼未必不好”。苏休只能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都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跟在后面的是一队手持长刀的黄头巾大汉,也是督战队,若是发现有人逃跑,立马就会被这些人追上去乱刀砍死。

最后方是骑在马上的刘宫,千余手持长刀的黄头巾大汉把他拥立在中间。

路上积雪一尺之后,苏休与这些灾民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三个时辰才走到章县。

而此时的章县城门紧闭,城墙上站满了手持兵刃的康朝战卒、县衙三班衙役以及征召过来的民壮,披甲者寥寥无几。

北方连年大旱,今年又是雪灾,冻死、饿死者不计其数,各地村庄十室九空,全都向县城郡府涌来,现在县城郡府早已人满为患。

自从灾民聚集到章县之后,县令杨德就夜不能寐,天天派人盯着这些灾民。毕竟这么多灾民聚在一起,一旦在有心人的煽风点火之下,必然发生叛乱。

可是他这边还没出事,隔壁阳县倒是出事了,县令一家老小被杀,城内富商士族逃的逃,死的死,被一群千余人的叛军所占领。

刚把消息禀报上去,探子就来报,说隔壁县叛军裹挟万余灾民向章县袭来,吓得他连忙派人通知章县守城校尉。

康朝军政分离,县令是无权调兵的,只能派人通知附近的驻兵校尉,再由驻兵校尉决定是否出兵。

根据县城的规模,附近的驻兵人数也有不同,有八百的,有一千的,章县就是八百的。

听到隔壁叛军来袭,章县驻兵县尉也不敢怠慢,连忙点齐兵马匆匆赶了过来。毕竟章县一旦让攻破,他也难逃上面问罪,轻则罢官,重则杀头。

在杨德的一番运作之下,除了临时征召的八百民壮,终于集合了周围县城能战之士,县内衙役加上杨校尉带来的人马,总共五百余人。

其中能守城的只有杨校尉带来的那四百康朝战卒,虽是战卒,身上并无甲胄,也就是战斗力比衙役要高。

杨德对于杨校尉带来的这么点人,心中有气,但也无可奈何。按照律例,他是管不了驻兵的事务,最多就是写一封奏折,上报朝廷,说杨校尉私吞军饷。

可是现在军中私吞军饷已成惯例,奏折固然能发,可是一旦发上去,他的乌纱帽便要保不住了,只能睁一眼闭一眼,章城能否保住,只能听天由命。

满山遍野的灾民向章城涌来,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边。原本只有万余的灾民,一路走来,又裹挟了不少灾民,对他们来说,反正都是死,死之前吃一口热的再死也不亏。

见到这么多的灾民向章城涌来,城墙上原本士气不高的康国战卒蓦然色变,士气更加的低落。

现场唯一一个穿着铁甲的杨校尉见到这一幕心中一沉,他私吞军饷不假,但不意味着他是一个草包,草包也坐不到这个位置。

走上城墙,抽出腰间长刀,斜指天空,说道:“兄弟们,你们看下面那群灾民,要兵器没兵器,要阵形没阵形,给我两百骑兵,我就能杀退他们。兄弟们,不要怕,守住章县之后,我为你们请功”。

“必胜”!

在杨校尉一番言语之下,身边亲卫吆喝了起来,慢慢的感染了周围士卒和县城衙役,众人的士气有所提升,比刚才好了许多。

章县是一个小县,城墙也不是很高,只有五米之高,刘宫的攻城方法也十分的简单粗暴,利用人数的优势蚁附攻城,同时围攻三面城墙。

“杀”!

随着灾民离城墙越来越近,一名混在灾民之中的黄头巾大汉猛然大喝,抬着攻城梯快速朝城墙接近。

苏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被无数人群裹挟推到了前面。

撕杀声、高喊声、惨叫声、刀兵碰撞之声,磙石、擂木落下之声,无数声音交杂在一起,苏休原本以为自己能适应,但到了真正开战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系统,提取五百刀盾手”

苏休话音刚落,一名名身穿红色铁甲、一手持盾,一手拿着长刀的覆面士卒出现在苏休的周围,身后还披着黑色大氅,个个眼神冰冷,煞气逼人。

这一幕瞬间引起了城头上杨校尉和杨德的注意,脸色大变,大吼道:“哪里来的正规战卒”?两人周围身旁士卒自然也看到了,原本提升起来的士气,瞬间跌落。

康朝除了边防军和镇国军,镇守各地州城的士卒已经很久没经历过战争了,加上军中贪腐,军备不齐,荒废训练,现在各地驻军也就是比拿着刀枪的农民稍微强一点。

后方的刘宫同样看到了这一幕,那夹杂在人群之中的那一抹红色,想不看见都不行,除非他眼瞎,不由对身边一名中年文士说道:

“军师,你看见了吗?他们是怎么出现的”?

作为刘宫军师的王奇心中也是疑惑不已,可是面对自家主公的问话,总不能说不知道,手中扇子在左手敲了几下,开口道:“

一定是乔装打扮混在灾民之中的,这支红甲士卒全都铁甲护身,不知是那方反康势力,主公还是尽量结交,不要轻易竖敌为好”。

“军师言之有理,前面这支红甲士卒军容整齐,一看就是军中悍卒,还是结交为好”!刘宫用羡慕的语气说了一句。


在五百刀盾手出来之后,立马把周围灾民推到一边,保护着苏休向城墙杀去。

“放箭!”

城墙上方的杨校尉大吼,一支支箭矢向苏休等红甲士卒射来。

“举盾前进!”

组成军阵的红甲士卒把盾高举头顶,一手持持刀快速接近城墙。一支支箭矢打在铁制盾牌之上,发出“叮叮”声响,在上面落下一个个白点印痕。

苏休在众多红甲大汉的保护下自然毫发无伤,可是周围那些灾民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一只只箭矢射在身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杀,他们的箭矢用完了!”

人群中一名黄头巾大汉高声大喝,这时他们也接近了城墙,一个个蚁附似的向城墙之上爬去。

擂石、磙木、金汁瞬间落下,死伤者不计其数,这非但没有吓到灾民,反而激发了这些灾民的凶性,一个个双眼通红的向城墙爬去。

随着时间缓缓推移,章县城防摇摇欲坠,杨校尉看着一处由一名黄头巾大汉逐渐打开的缺口以及杀的城上康朝战卒节节后退的两处缺口,觉得苏休身边的众多红甲士卒威胁大一些。

“兄弟们,随我杀退叛军,杀!”

杨校尉对身后亲兵招呼了一声,直扑苏休身边的红甲士卒而来。

章县只是一个小县,城墙低矮,比不了那些大城,并排只能走四名红甲士卒,身上铁甲护身,杀的康朝战卒不停的后退,脸色惨白,显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杨校尉领着众多亲兵加入战阵,凭着手中家传宝剑锋利无比,接连刺伤前排的四名红甲士卒。

这四名红甲士卒被杨校尉刺伤,非但没有后退,仗着自己身穿铁甲,反而悍不畏死向杨校尉杀去,一副只进攻不防御的架势。

一时间让杨校尉竟然难以抵挡,苏休这边的红甲士卒也趁机涌上城墙,仗着人数优势,两个红甲士卒对付杨校尉的一名亲兵。

杨校尉一剑挡住一名红甲士卒砍来的长刀,后退几步,见身后亲兵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红甲士卒砍翻在地,眼中犹豫之色一闪而过。

“城破了,杀呀!”

城下传来一声大吼,城上的康朝战卒眼中慌乱无比,彻底崩溃,丢弃手中兵器,四散而逃。

“大人,这城守不住了,我们挡住他们,你快逃吧!”

仅剩余的五六名亲兵挡在杨校尉身前说道。

城破之后,杨校尉也没有了坚守的心思,想带着身前亲兵突围,可是被苏休身边的红甲士卒紧紧缠住,一时间无法脱身。

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一名亲兵倒在了他的面前。

杨校尉满脸绝望的看着把他团团围住的红甲士卒,抵挡了一阵之后,手中长剑就被磕飞出去,下一刻数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就向他脖子砍去。

“别杀他,留他一命!”

苏休及时叫住了手下红甲士卒。

“主上,此人伤了我们四名兄弟,让我一刀砍死他”!

一名身穿红甲、虎背熊腰的大汉走了出来说道。

苏休把目光放在这名大汉身上,顿时知道了这名大汉的身份。

这人是五百刀盾手的头领,名叫陈子昂,就好像认识了许多年一样。

“子昂,这人我有大用,你带上三百士卒立刻去占领城内府库,不要让贼军抢先。”

“诺,主公!你们跟我来。”

陈子昂恭声应了一句,带了三百刀盾去了城内府库。

杨校尉看着从红甲士卒中走出,衣衫褴褛、身材瘦弱的苏休,一脸不可置信,导致他丢了章城的罪魁祸首,红甲士卒的首领就是这个乞丐打扮的少年,脸上充满了不甘之色。

苏休上下打量了杨校尉一眼,淡淡道:“你可愿降?”

原本还想拿捏一下的杨校尉,看到眼前被众多红甲士卒簇拥着的少年,眼中漠视一切的神色,心中一颤,说道:“杨启愿降。”

他当然不愿降了,自己身为从七品驻兵校尉,背靠世家大族,有大好前途。别看眼前这些红甲士卒个个军容整齐、铁甲兵利,等康朝边防军回过神来,这支叛军翻手可灭。

可是刚才看到眼前少年眼中的漠视,杨启知道,他若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就要人头落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城破之后,大批灾民涌进城内,城内这些百姓顿时遭了殃,一群群灾民破门而入,把能抢的东西都抢了个遍,一时间整个城内乱糟糟的。

陈子昂领着三百刀盾手这时也找到了府库,此时府库内并无看守人员,应该是城破之后逃命去了,让陈子昂轻而易举的占领了府库。

没过多久,一群黄头巾大汉个个手持兵刃涌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独眼大汉。

“兄弟,这章县是我们攻破的,这里面的东西应该是我们的,请你们立即离开!”

独眼黄巾大汉看了一眼个个红甲护身、铁具护面、腰挎长刀的红甲士卒,心知对面自己惹不起,别看自己这方人多,对面要结成军阵,自己这方一个回合就会被对面杀穿,对陈子昂说道。

“滚!”

陈子昂眼神冰冷、轻蔑的看了一眼独眼黄头巾大汉,嘴里吐出一个字眼。

“你别欺人太甚,这章县本来就是我们攻下,这府库里面的东西就是我们的。”

独眼黄头巾大汉面色涨红的辩解道。若不是打不过眼前的红甲士卒,他早就抽刀子砍人了,哪会有这么多废话。

“滚!再不滚,死!”

可是回答独眼黄头巾大汉的还是陈子昂冷冰冰的话语,心中犹豫一下,独眼黄头巾大汉终究没敢带人冲杀对方军阵,狠狠瞪了陈子昂一眼,带人离去。

中心大街一间药铺,众多红甲士卒把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围在中间,后方是一名身穿铁甲的青年汉子,不是苏休等人还能是谁?

“上去敲门!”

苏休淡淡吩咐了一句,立即就有一名红甲士卒走到门前,把门拍的“啪啪”作响。

门里的云山听见拍的“啪啪”作响的大门,看了一眼缩在一角的自家婆娘和儿媳,对一旁手持菜刀,满脸惧色的儿子说道:“把刀收起来,我去开门。”


“各位军爷,小老儿云山,各位军爷看中什么东西?进去拿就是了,千万别伤小老儿一家性命。”

云山一出来就跪下,求饶道。

“你是大夫?”

一道略微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云山抬头一看是一个身材瘦弱、衣衫破旧,比街上乞丐强不到哪里的少年站在一众红甲士卒面前。

“难不成此人是这支红甲兵的首领?”心中疑惑的云山嘴上却是不慢,说道:“是的,小老儿正是这间药铺的大夫,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我这里有四名受了伤的兄弟,你赶快为他们治伤。”

苏休一脸微笑,对着还在地上跪着的云山说道。

“好,请公子和各位军爷随我来。”

云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脸谄媚的说道。

苏休和十余名红甲士卒瞬间把整个药铺挤得满满当当的。

妙手堂作为章县有名的药铺,里面的各种药材还是挺齐全的。云山的医术也挺不错,止血、上药、包扎,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很快四名受伤的红甲士卒就治疗完毕。

“各位军爷甲胄在身,伤口不是很深,养伤期间不要沾水,休养半个月便可痊愈。”

治疗完四名红甲士的云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四名红甲士卒嘱咐道。

“多谢老丈为我这些兄弟治伤,敢问老丈高姓大名?”

“公子折煞小老儿了,叫小老儿云山就可以了。”

云山连忙摆手道。他这时十分肯定,这群红甲士卒就是以眼前的少年为主。

“咕噜!”

就在这时,苏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苏休脸一红,说道:“云大夫家中可有吃的?”

云山一呆,他没想到眼前跟着一群的红甲士卒的叛军首领居然会饿肚子。很快反应过来,对里屋喊道:“老婆子,快和雅儿弄些吃的。”

“陈瑞,你带人给我弄点热水来,我要擦擦身子。”

苏休对着门口的一名红甲士卒吩咐道。

看着就要往里走的两名红甲士卒,怕这两名红甲士卒对里屋儿媳见色起意,云山跳出来连忙堆笑道:“公子,这等粗活就交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就是了,犯不着让两位军爷去干这等粗活。”

苏休看着云山眼中隐隐的担忧之色,回想起刚才喊出的雅儿二字,心中了然,开口道:“既然云大夫怕我这两名兄弟进后堂,那我们不进便是。挥手让两名红甲士卒退了回来。”

让苏休一句话臊的面红耳赤的云山,讪讪一笑,连忙走进了里屋。

云山的担忧,苏休可以理解,自古以来兵过如篱,匪过如梳的事情屡见不鲜,就说眼前,涌进城内的刘宫人马和灾民不知道害的章县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都不用出去看,光听周围传来的烧杀抢掠声就能知道。

话说刘宫等人城破之后,他就派人去占领府库,自己则带人直奔县衙而去。等他们赶到时,县衙早已空无一人,县令杨德自杀,其一众妻儿老小也惨遭刘宫等人欺辱。

“你说府库让那些红甲士卒占了?”

坐在首位的刘宫一把把怀中的女子推倒在地,不顾那女子的满脸痛楚,站起来怒声道。

“是呀!大哥,等我带人赶到时那些红甲士卒已经把府库占领了。”

站在下面的独眼黄巾大汉,一脸委屈的说道。

“来呀!让兄弟们跟我把府库抢回来,妈个巴子,老子看上的东西他也敢抢?”

“主公且慢,那些红甲士卒不好对付,义军后面还要有仗要打,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

刘宫怒喝一声,就要带人去找陈子昂的麻烦,却被军师王奇拦了下来。

见刘宫停下脚步,王奇心中也松了口气,他就怕刘宫不管不顾的想要去找陈子昂的麻烦,开口道:

“主公,据我了解估计,朝廷的大军很快就要来了,我们现在还是先对付朝廷,等对付完朝廷,在收拾他们也不迟。”

王奇脸上阴晴不定,府库若不拿回来,此事恐怕会让他在军中威望大减。可若是开战,那些红甲士卒他也见过,绝对是军中悍卒,打起来谁胜谁败还真不好说,他心中没有万全把握。

“主公,区区银两我等要之也无用,反正粮库也被我义军占领,现在当务之急是整合兵马攻打祁县。”王奇看着纠结不已的刘宫,进一步劝道。

“军师,这是为何?”

刘宫转头看向王奇,疑惑的问道。

“主公,我多年游历大康,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发现祁县有铁,现在我们只有占领祁县,打造铁甲兵刃,才能对付朝廷大军。”

“好,太好了!”

听完王奇解释的刘宫,激动的一拳锤在自己的手心,大喊道:“军师真是我的左膀右臂也!”

“主公谬赞,这都是我份内之事,这章城让给那些红甲士卒又何妨,有他们在前面吸引朝廷的火力,也能为我们争取不少时间,到时说不定都不用主公出手,岂不美哉?”

王奇说完一脸阴狠之色,脸上有着洋洋得意之色,似乎对自己这招借刀杀人很满意。

“不错,此计甚妙!这次我看他们死不死?”刘宫也一脸赞同之色。

…………

不知陈瑞从那找来一件皮绒大毬,披上之后苏休感觉暖和了许多,随着一碗清汤面下肚,身子彻底舒展开来。

“走,我们去府库!”

对着众多红甲士卒招呼一声,苏休领头朝府库走去,身后众多红甲士卒连忙跟上。

一路走来,地上皆是死尸,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不绝于耳。苏休冷眼旁观,这就是乱世,人命如草芥的乱世,满目望去,这城中百姓何其无辜,要说有错,错的就是他们不应该生在这个水深火热的乱世。

“我等参见主上!”

远远望见苏休带着红甲士卒走来的陈子昂,等其走近之后恭声行礼。

“起来吧!里面有人进去过吗?”

苏休让单膝下跪的陈子昂起来,轻声问道。

“主上,我等进去都查看过,府库之中的东西并未有人擅动,箱子上的封条都完好无损。”

陈子昂站起身来,沉声说道。


“走,我们进去看看。”

苏休说完,陈一昂立即上前一步把府库大门推开,示意苏休请进。

迈步进入府库,是一排排高两米的二层木架,上面放满了整齐摆放的黑红色的木头箱子,箱子上帖着白色封条,有的已经掉落在地,显然是陈一昂等人撕掉的。

苏休走上前去随意打开了好几个箱子,里面码放着一个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银锭,都是五十两的银锭,拿起一个,瞅了两眼,银锭底部刻有铸造司几个小字。

把手中银锭扔回箱子,苏休说道:“康朝的官银,这下全便宜我了,就是不知道全加起来有多少?”

说完,也没理会一旁低眉顺眼的陈子昂,手一挥,架子上所有箱子消失不见。

“系统,清点白银。”

苏休说完,立马就听见“叮”的一声。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任务奖励已发放,此次收缴白银三万九千五百两白银。”

宿主:苏休

白银:三万九千五百两

兵种:刀盾手五百、长枪兵五百、弓弩手五百、骑兵二百

功勋:三百

任务:配合刘宫攻下章县,抢夺县城府库白银,奖励二百骑兵(已完成)

打开面板,苏休就看见面板上白银的后面显示了白银的数量,就连下面兵种的最后面也出现了骑兵二百几个字,功勋后面更是出现了一个三百的数字,不由问道:“系统,这功勋有什么作用?”

叮——每攻下一座城池,根据大小不同的城池,宿主获得的功勋值也有所不同,功勋值能让宿主在商城购买任何物品,功勋值达到五千可开启商城,望宿主再接再励。

看来是要在造反的一条道上走到黑了,苏休听见系统的解释,摇头苦笑,说道:“系统,我要购买兵马。”

叮——刀盾手十两、长枪兵十两、弓弩手五十两、重甲步兵三百两、轻甲骑兵一百两、重甲骑兵五百两,特殊兵种商城开启后拿功勋值购买,请宿主参考以上价格购买。

大康立朝五百年,除了边防军和镇国军,各府的驻兵也不容小觑,虽然军中吃空饷的情况比比皆是,但整个清河府至少还能抽调五万大军。

章城一丢,整个清河府的高层肯定要派兵剿灭自己等人这帮叛逆,说不定现在大军就在来章县的路上,想到这,苏休心中有些焦急,思前想后道:

“系统,我要购买一千五百名刀盾手、一千五百名长枪兵。”

看着还剩九千五百两白银,苏休继续道:“再给我来九十五名骑兵。”

现在他的兵力还是不足五千人,想要在清河府大军的围剿下活下去,这点兵力肯定是不够。

“如何去做呢?想要购买兵马就需要更多的白银,怎么才能快速获得白银?”

“阳县、章县、祁县……”

苏休皱眉冥思苦想,神色纠结,猛的钢牙一咬,一拳锤在另一只手上。

“妈的,干了,富贵险中求。”

清河府、城主府大厅。

香茗絮絮、上好的黄花梨木打造的椅子摆放四周,一个个穿着康朝官服、或老或中的男子神情凝重中的坐在椅子上,首位是一个大约三十来岁,体型消瘦的中年男人。

“派去剿灭阳县叛逆的驻军可出发?”

坐在首位的清河府府主端起桌上的香茗轻轻抿了一口,轻声问道。

清河府府主脸上说不出的疲惫,自从得知阳县有人造反,并攻下阳县,他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连忙从各县抽调了五千兵马前去平乱。

“大人,平乱的五千兵马已前日出发,现在算算时间,赵将军已经到了原县。”

下面一名官员站了起来说道。

“那就好,原县距阳县不过两日路程,半月之内,叛军必灭。”

清河府主笑道,原本紧绷的神色也放松了开来。

他治下出现这等叛逆之事,传回中都,定要治他个失察之罪,现在就是希望尽快剿灭这些叛逆,他也好将功赎罪,把头上的乌纱帽保住再说,在谈其他。

“报!”

一道人影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神情慌张。

“何事如此惊慌?”

看着信使一脸慌张之色,清河府主心中有些不安,急问道。

“回大人,先前攻下阳县的那伙叛军已经攻下章县,县令杨贤自杀成仁,驻兵校尉被俘。”

闻言,清河府主身子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

“没了,什么没了,在他治下连丢两县,上面肯定要怪罪,他这顶乌纱帽保不住了,弄不好还有牢狱之灾,看来只能让父亲出手了。”

清河府主心中叹息一声,他原本还等过段时间,好好运作一下,他再往上调动一番,现在随着两县叛乱他这顶乌纱帽肯定是保不住了。

心中这样想着,眼中却皆是狠辣之色。

“这些乱军真是死不足惜,当真可恨,来人,持本府拜贴调各县兵马前去平乱,此次叛乱人员一个不留。”

清河府主说完,又把目光对准下首右侧的一名官员,说道:“刘文,你负责大军平乱的粮草等一干事务,你可便宜行事,务必要在三月之内要把这股叛军给本府灭掉,不然我和尔等罪责难逃。”

下首众多的清河府官员,心中一凛,站起身齐声道:“我等谨遵府主大令。”

“退下吧!”

等一众官员鱼贯而出,清河府主望着外面天地雪白之色,喃喃自语道:“朝内诸公互相倾轧、几位皇子为争大位勾心斗角,西乾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各地叛军数不胜数,陛下您冷眼旁观,这样下去,我大康国祚恐危啊,您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几日之后,在清河府主的督促之下,清河府各县兵马加起来总共三万大军向章县汇聚而去。

章县,城墙上。

看着远处密密麻麻被刘宫裹挟着向祁县进发的乱民大军,苏休不知作何感想。

他也想过先灭了这股叛军,随即便否定了这个想法,留着他们至少能帮他吸引一下康朝的住意力,康朝各地乱起来,他才能混水摸鱼,不然他迟早也难逃一死,系统兵马虽然悍不畏死,但是人数太少了,现在不是跟康朝硬碰硬的时候。


“主上,这是派出去的探子传回来的密报。”

陈子昂急匆匆走上城墙,把手中密报递给苏休。

苏休打开一看,神色一松,上面写了清河府主派了多少大军的消息,运粮队走的那条路线,以及各县还剩多少兵力,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

几日前,苏休就把二百骑兵派了出去,乔装打扮混入各县打探消息,他原本估计清河府能派出五万大军,没想到最后仅仅抽出了三万大军。

这三万大军里面,披甲者不足半数,虽然人数还是很多,但也比五万好了不少,这样一来,他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苏休把手中纸条揉成一团,说道:“吩咐弟兄们,休息上一夜,明天我们出城发兵清河府。”

…………

夜幕降临,寒风刺骨凛冽,整片天地都铺满了银装素裹之色。

清河府台县外不远处的的山坡上,人影憧憧、微弱的火光稍微驱散了周围的寒冷。苏休双手用力的搓了搓,往手心哈了一口气,说道:“子昂,你带上杨启,换上章县驻兵的衣服,看能不能诈开城门?”

“诺,主上!

杨启听见苏休要他装扮成章县溃兵,诈开台县城门,想要开口反驳几句,可是看见一旁陈子昂冷峻的眼神时,只得不情不愿的走到一旁换起了衣服。

清河府主把所有兵力都抽了出来前去平乱,清河府现在仅剩三千兵马,各县或多或少的也都留下了兵力,眼前的台县就留了五百兵马,不过台县可比章县大多了,驻兵人数一千余人。

苏休的计划就是放弃章县,先把清河府攻下,攻下清河府,围剿他们的三万康朝大军肯定要忙着回防,无暇顾及于他,可是台县是通往清河府的必经之路,必须得先把台县拔掉,因此有了上面的一幕。

台县城墙上康朝守城士兵冷的直打哆嗦,全都围在火堆旁边烤火,真正值勤的就那么几个。

忽然远处出现的十几个黑影顿时引起了城上守城士兵的注意,其中一名大喝道:“什么人?”

这一声无疑余惊雷般响在一旁烤火士兵的心间,连忙站起身来,爬到城墙向远处望去,只见远处出现十几个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的人影。

“这好像不是叛军?”

其中一名眼尖的台县士卒迟疑了一下,再次说道:“像是哪里的溃军?”

这时远处的人影也走到了城墙之下,有人说道:“我是章县校尉杨启,速速打开城门,有叛军的最新紧急军情,要去禀报府主。”

“大人稍等,我等先去禀报县尊,请县尊定夺。”

原本听到城墙上回话的杨启心中一喜,刚要答应,这时腰间就被冰冷坚硬的东西东西抵了上来,浑身一颤,他知道如果回答的不让身后的陈子昂满意的话,第一个死的绝对是他。

装作大怒道:“混账,军情紧急,耽误了府主大事,你们有几个脑袋砍的?”

“这……”

守城士兵迟疑了些许,其中一名为首的站了出来说道:“开城门,让他们进城。”

见有人出来背锅,守城士兵纷纷松了口气,下面的那位即使兵败收拾他们也毫不费力,没必要为这等小事得罪于他,何况对面只有十几人,翻不起什么风浪。

城门缓缓打了开来,陈子昂看着门后的几名士兵,眼中冷色一闪而逝,把匕首从杨启的腰间放下,对左右使了个眼色,越过杨启大步向城门走去。

刚走进城门,陈子昂抽出腰间战刀,一刀划过离他最近的一名守城士卒的脖颈,滚烫的热血喷涌而出,溅了身后杨启一脸。

“杀!”

见陈子昂一刀把一名守城士卒砍翻在地,身后的两名士卒也不甘落后,把战刀相继刺入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康朝士卒的身体里。

“中计了,他们不是章县溃军,把城门夺回来。”

这一幕惊呆了台县守城士卒,刺鼻的血腥味让反应快的守城士卒惊醒,大声道。

顿时远处三五成群的台县守城士卒涌了过来,向陈子昂等人杀去。

远处看着陈子昂等人诈开城门的苏休,心中的大石落地,他就怕诈不开台县大门,这样一来,攻占清河府就多了平白许多挫折。

回头望了整装待发不到三百名的轻骑兵,说道:“骑兵出击,支援子昂等人,剩余人马也随我一同进攻台县。”

“滴嗒、滴嗒、滴嗒。”

二百多名身穿黑色战甲的骑兵眨眼即到了城门口,把结好阵势的台县守城士卒撞的四分五裂,每一名骑兵跑过必有一颗头颅飞起,直扑府库而去。

台县守城士兵在黑甲轻骑强烈杀戮之下,纷纷四散而逃。

台县,府衙。

府衙后院一处阁楼里,金丝楠木打造的大床,纱账摇曳,台县县令李荣搂着小妾睡的跟死猪一样,昨晚处理完公务的他,忍不住跟小妾大战了三百回合。

“咚”

巨大的声音把李荣惊醒,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旁的小妾也让这声巨响惊醒,挣开眼向外望去,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只见房间的大门被人踹到在地,门外站着众多红甲覆面士卒,冰冷的眼神犹如寒冬腊月,为首的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身后披着黑色大氅,面容似笑非笑。

“台县县令李荣?”

苏休看着床上满头冷汗不停滴落的李荣和一旁衣衫半解、春光外泄的女子,走进房内语气轻快的说道。

“正、正是下官。”

李荣哆哆嗦嗦的回了一句,他知道台县丢了,快的让他连逃命的机会的都没有,现在只求眼前的叛军头子能饶他一命。

可是眼前这个疑似叛军头子的少年接下来的的话却让他遍体生寒。

“杀了吧,留着无用。”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留小人一命,小人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李荣连滚带爬的滚下床来,口中连连求饶,刚想抓住苏休的衣角,就被苏休身后的陈子昂一脚踢了出去,撞在屏风之上,把屏风砸着粉碎。

“唰”

一道雪白色刀光闪过,一颗大好头颅飞起,面容上还残留着痛苦之色。


鲜血溅射到雪白的纱帐之上,吓的床上女子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身躯不停的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之色。

圆滚滚的头颅落在苏休的脚下,双眼睁大,直勾勾的盯着苏休,苏休眉头一挑,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李荣,轻轻一脚把李荣的头颅踢到一旁,让李荣这样盯着,他也渗的慌。

至于说害怕,苏休表示那是不可能的,活着都能杀了他,死了就更不怕了。

“走、跟我去府库。”

苏休淡淡说了一句,扭头走出房外,以陈子昂为首的一众将士连忙跟了上去。

“嘭”

府库大门被陈子昂一脚踹开,身后一众将士连忙把火把插在府库四周,瞬间照亮了整个府库。

入目望去是一排排上下两层的木头架子,高约两米,大约二十多个,上面全都放满了红木箱子,摆放的跟章县一模一样,只不过比章县多而已。

见到这一幕,苏休脸上浮现一丝喜色,大手一挥,府库所有红木箱子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空荡荡的的木架。

“系统,有多少白银?”

苏休迫不及待的问道。

“叮,恭喜宿主获得白银十二万三千六百两白银。”

“系统,给我兑换五千刀盾手、三千长枪兵、剩下的全都兑换成轻骑兵。”

“叮、已兑换,请宿主接收。”

宿主:苏休

白银:无

兵种:刀盾手七千、长枪兵五千名、弓弩手五百、轻骑兵七百三十一

功勋:六百五

“远程力量有点不足,达不到全程火力覆盖,不过现阶段也够用了,等我攻下清河府,就有自保之力了。”

苏休看着系统面板,喃喃自语,眼中凶光闪烁。

随即转身冷声道:“子昂,我给你把台县所有兵马留下,驻守章县,清河大军来攻,闭城不出即可,万不得出城战之。”

“诺,主上。”

…………

清河府作为一府之地,城高百米,宽十五米,下面的护城河更是宽大无比,上面城弩、弩炮比比皆是,披甲士卒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下面城门大开,农夫、书生、商人进进出出,个个面带笑容,尽管清河府叛军四起,但康朝八百年国祚深入人心,上到清河府官员、下到士农工商认为这都是疥癣之疾,等康朝大军一到,翻手可灭。

远方的一处山坡上,苏休静静的看着城门口一幅繁华的景象,身后跟着陈瑞等一众红甲士卒。

人数三百,都是陈子昂从军中挑出来的军中悍卒,上马可骑射,百步穿杨,下马也可提着刀子在敌方军阵撕杀。

个个身高两米、膀大腰圆、武艺高强,为的就是保护苏休的安危。这些人虽身穿红甲、但左胸纹有一个狼头,狼眼凶狠、狡诈。

系统免费给设计的,等弄上去时,苏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狼头,给这三百人取名为血狼卫,大氅是素白色。

红甲黑氅是步兵,步兵包括刀盾手、长枪兵、弓弩手。黑甲红氅是骑兵、包括轻骑兵、重骑兵两个兵种。红甲白氅是苏休的亲卫——血狼卫,所有兵种全都是铁具覆面。

“城高器利、全军披甲,不愧是府城,哪怕是康朝军中克扣军饷者数不胜数,但一府之都依然不容小觑。”

苏休摇摇头感叹,他原本打算强攻府城,可现在只能无奈放弃了这个想法。

清河府现在只剩三千兵马,皆是久战之兵,攻打台县的兵马全都留在了台县,不到一千的骑兵也留在了台县,他身边就八千兵马。

若是强攻,一时间攻不下,后方围剿叛军的三万清河府大军立马就能回援。

到时前后夹击,只能败退,没有银子,兵源得不到补充,就算系统兵马再悍不畏死,再能征善战。

几府之地的兵马源源不断的开往清河府,依靠人数优势揍你,这八千兵马也会越打越少,毕竟蚁多也能咬死象。

清河府城内

夜明星稀、明亮的夜光照在大地上,四周一片寂静,时不时传来更夫的打更声。

靠近清河府府库的一处农家小院里,只见院子都是一排排整齐竖立的红甲士卒,手持腰刀、身批白色大氅、铁具覆面,只漏一双冰冷双眸。

不远处一对农夫打扮的青年男女,此时正被两名血狼卫拿刀架在脖子上,青年男女一脸惊恐之色,青年死死的捂住女子的嘴,不让发出一丝声响。

白天苏休见强攻不成,便让血狼卫分开进了清河府,直到夜晚三百血狼卫才聚集在一起。

苏休进城了以后,特意找了个离府库近的地方,恰巧这家农院的女人出门,见苏休是个半大小子。

天寒地冻,在加上苏休穿的衣衫褴褛、原本还算光鲜的皮绒大毬经过几日奔波也变的污秽不堪,甚好这是寒冬,若是夏季估计会臭不可闻、人见人嫌。

女子心生怜悯,见苏休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索性带回了家中,给苏休烧了热水,换了自己哥哥干净的衣服,又弄了些吃食。

原本苏休打算推脱,见女子的家离府库不远,便跟女子一起回了家中。

晚上三百血狼卫寻了过来,苏休从系统拿出血狼卫的盔甲和兵器,或许是血狼卫披甲的动静稍微大了些。

青年男女出门查看,便被几名批甲完毕的血狼卫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这才有了上面的那一幕。

“我不会伤害你们,今晚的事情你们就当没看见,好吗?”

苏休上前一步,挥挥手示意两名血狼卫把刀收起来,声音很轻,也很无奈。

总归是见他可怜,带他回家又给衣服又给吃的,总不能一刀杀了吧?他若这样做,与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青年男女用力点了点头,眸子里还残留着心悸之色。

“今晚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也不会大声叫喊,今天我们兄妹什么人都没遇到。”

青年深吸一口气,扶住身子瘫软的自家妹子,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语气平缓无比。

“好,我相信你们。”

苏休点点头,语气依旧很轻很轻的说道:“夜深了,外面夜寒,回屋休息吧,明天一切都会结束。”

“是,是,大人说的对,我们立马回屋。”


青年一边应着,一边拉着女子回了屋中,最后把房门关了起来。

苏休一直注视着青年男女回了屋中,这才把目光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三百血狼卫身上。

良久,苏休原本想说点提升士气的话,可不知道说些什么?系统兑换出来的兵马对他都是百分百忠诚,他现在什么都承诺不了,最终挥了挥手。

站在苏休面前的血狼卫立马分出两排,让出一个仅够两人并行的通道。

夜晚寂静,偶而刮起的寒风不由让人打了个哆嗦。

出了院子,看着离自己仅剩二百步不到的清河府库。

这时,看守府库的清河府兵也发现了苏休等人,口中大喝。

“什么人?”

苏休矗立原地,眼眸平静,右臂向前一挥,声音冷冽无比。

“杀!”

锵、锵、锵

一声声战刀出鞘的声音响起,一队队血狼卫向前涌去。

借着月光的清河府兵也看清了向自己等人杀来的红甲覆面士卒,一时间肝胆俱裂。

“敌袭!”

凄沥的大喝声响彻整条长街,然而血狼卫却也杀到了面前,一马当先的陈瑞一刀砍翻一名清河府兵,铁面下的面容一脸狞笑。

“杀光他们!”

啊……

另一名清河府兵同时也被与陈瑞同排而站的一名血狼卫一刀枭首,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溅而出,落在雪地上,溅起点点梅花。

吱呀……

府库大门打开,一队队穿着青色盔甲的清河府兵,听见外面的动静杀了出来。

为首是一名中年男子,手持圆环大刀,见血狼卫披甲执锐,不由脸色一变,口中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劫掠府库,不怕陛下诛你们九族吗?”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柄柄闪烁着雪亮锋芒的战刀,中年男子无奈只能举刀应战。

紧接着胸口便传来一阵刺痛,中年男子低头一看,鲜血从口中止不住的溢出,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陈瑞把战刀从中年男子胸中抽出,看了一眼倒地身亡的中年男子,声音低沉无比。

“废话真多。”

即而向后退了一步,给身后的血狼卫让出了通道,见自家百夫长一个照面就倒地身亡,从府库汹涌而出的清河府兵不由楞在原地。

战场上分神乃大忌,血狼卫可不会放过这等机会,最前面的四名血狼卫接连砍翻多名清河府兵。

“啊、啊……”

一声声惨叫惊醒了后方的清河府兵,手忙脚乱的抽刀迎战。

血狼卫都是陈子昂从军中挑出来的悍卒,个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加上其身上盔甲都是精钢打造,犹如虎如羊群。

杀的清河府兵节节败退,最后却发现后面是府库,大门又被这群红甲士卒牢牢占领,已经无路可退。

清河府兵都是康朝边关换下来的劲卒,被人堵在门里面杀,即绝望又愤怒。

俗话说狗急了都跳墙,何况是人,何况又是边关战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卒,都不想认命,不想认命那就只能杀出去。

由于地势狭小,府库大门只能四人并排而行,站在最前面的四名血狼卫一个人对战几名清河府兵。

清河府兵被人堵在院子里,知道这群红甲士卒今晚不给活路,死战不退,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杀出去,后面的血狼卫又进不来,局势一时间陷入僵持当中,谁也奈何不了谁。

与几名血狼卫站在远处的苏休,看着陷入僵局的两方人马,剑眉不由往上一挑。别看现在清河府兵和血狼卫打的平分秋色,可一再鼓、再而衰、三而竭。

这时的清河府兵也只是靠这一腔血涌之气抵挡住了血狼卫而已,最多半小时,等这腔血涌之气消失,就是血狼卫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然苏休却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半个小时足够城南的驻兵大营支援过来了。

“翻墙!”

心里有些焦急的苏休环顾四周,不由眼前一亮,指着不远处的府库石墙,冷冷开口。

“诺,主上!”众将士抱拳应声。

…………

城南清河府兵大营

李志作为清河府兵马司大统领,堪称的上是一府的土霸王,就是府主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由于天寒地冻,冷的受不了的李志粗略巡视了一圈兵营,原本打算出去寻欢作乐。

一想到这几日频繁不断传来叛军几日攻下几县的消息,便熄了这个心思,草草吃了几口亲卫递上来的吃食,就歇息去了。

正睡的迷迷瞪瞪,亲卫统领行色匆忙的走了进来,冷风随即也灌入大帐,李志瞬间清醒过来。

勃然大怒,还未等他开口,就听见亲卫统领开口道:“将军,城西有小顾贼人偷偷潜入城中,正在攻打府库,请将军发兵平叛。”

“什么?”

李志脸色一变,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那里来的贼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劫掠府库,不怕死吗?

要知道现在府城虽剩三千兵马,但都是边关退下来的劲卒,且都是全员披甲之辈,没有相应的兵马根本不敢冲击府库。

李志虽心里疑惑,但动作却是不慢,一会功夫已把甲胄穿戴完持,走出大帐,声音滚滚如雷,传遍整座大营。

“来人,调一个千人队,随我前去平叛。”

城南都得知了此事,清河府衙和府库相临,在苏休带领血狼卫攻打府库的时候就把焦头烂额的清河府主吓了个半死,以为是叛军进城了。

连忙派人打探消息,才发现是不知道那里来的贼人趁着府城兵力虚弱冲击府库,想要发一笔横财。

听到这里,安下心来的清河府主神色不屑,一边让人严加看守府衙,防止贼人攻打府衙,一边派人去兵马司调兵平叛。

至于府库里的银子,如今清河府四门紧闭,就算拿到了银子,等兵马司大军一到,也是有命拿钱没命花,清河府主丝毫不但心。

“主上,看守府库的大康兵卒都已杀光,无一漏网之鱼,请将军移步。”

一身红甲黑氅,铁具覆面的陈瑞见里面的动静渐渐小了下来,走进府库大院看了一眼,出来走到苏休身旁轻声开口。


闻言,苏休点点头,转头望了一眼城西隐隐传过来的火光,心中大石落地,当先迈步向府库走去,一旁的陈瑞连忙跟了上去。

刚走进府库大门,只见一具具先前还在与血狼卫撕杀的清河府兵静静地躺在地上,滚烫的鲜血把整个地面染的血红。

一排排血狼卫矗立四周,个个眼神冰冷,好似一具具雕塑,寒风刺骨凛冽,吹的众多血狼卫的纯黑色大氅冽冽作响。

在众多血狼卫的注视下,苏休一步一步走进府库,一个个黑红色木头箱子整齐摆放在木架上,数量极多,台县和章县的箱子和这里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把府库所有的黑红色木头箱子收起来以后,苏休轻声开口。

“系统,清点此次白银数量。”

叮——恭喜宿主获得白银五十三万两

苏休眼中浮现不可抑制的喜色,五十三万两白银,兑换出来的兵马足以让他横推整个清河府,等他把整个清河府的白银收拢过来,那怕是康朝派边军剿他,他亦可不惧。

“系统,给我兑换一万刀盾手、五千长枪兵、五千弓弩手、一千轻骑兵。”

叮——已兑换,共花费白银五十万两,请宿主接收

宿主:苏休

白银:三万两

兵种:刀盾手一万七、长枪兵一万、弓弩手五千五、轻骑兵一千七百三十一

功勋:六百五

所有兵种加起来不到点三万五的兵力,加上系统兵马悍不畏死、死战不退的风格,足够让他横推整个清河府了。

由于清河府没攻下来,功勋倒是没涨,不过没关系,天一亮就都会结束的,不差这几个时辰的时间。

苏休这样想着,隐隐约约听见从远处传来大批人马的跑动声,嘴角轻轻一扬,大步迈出府库。

走出府库,苏休大手一挥,众多红甲覆面士卒出现在整个街道,寂静无声,把整个街道填的满满当当,好似一支幽灵。

“萧烁、王烈、周玉、齐耀,尔等各领两千兵马攻打东西南北四城,占领四大城门,许进不许出,其他人随本座迎敌。

“诺,主上!”新兑换出来的四名将领抱拳行礼,高声应诺。

等四将带领自己的兵马离开后,看着离已方越来越近的火光,陈瑞站出来冷冷开口。

“刀盾手听令,备战!”声音哄亮,命令传遍整个街道。

唰、唰、唰

所有刀盾手动作整齐划一,把身旁的盾牌放于身前,立马把身子隐藏于盾牌之后。

“弓弩手准备!”

吱、吱、吱

所有弓弩手挽弓搭箭,把弓弦拉满,箭尖四十五度朝天。

陈瑞颇有大将风范,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苏休有些无奈,若让他指挥,肯定是像街头混混一样,一股脑的全军压上,只是徒增伤亡,这种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比较好。

这时陈瑞派出夺取四大城门的八千兵马,好似一瓢冷水倒入沸腾的油锅一般,让整个清河府的人从睡梦中惊醒。

世家大族、地主豪绅纷纷派人严守府邸,生怕自家遭了兵灾,让这些红甲士卒破门而入,烧杀伤掠,奸淫掳掠。

城中的平民百姓也是紧闭窗门,连灯都不敢亮,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趴在门缝上悄悄地打量着这支红甲黑氅士卒。

“放!”

陈瑞看着离自己等人越来越近,率领一千兵马前来平叛的李志,大手一挥,冷冷开口。

啾啾啾……

漫天箭雨如大雨般顷斜而下,一声声惨叫声连绵不断地响起,一个照面就令李志率领的清河府兵死伤惨重,士气大跌。

一柄柄火把亮起,照的整个街道亮如白昼,李志这才看清不远处一排排结成军阵的红甲士卒,不由亡魂大冒。

连忙让人迎敌,可是在陈瑞的指挥下,连绵不绝的箭雨仿佛不要钱一样,朝着清河府兵顷斜而下,忙着躲闭箭雨保命的清河府兵,又如何迎敌?

李志看到这,手里的马鞭连连挥舞,狠狠的抽打着不断后退的清河府兵的身上,加上清河府兵又是边关退下的劲卒。

虽然一开始让陈瑞偷袭了一波,士气有点不稳,李志又是带兵老将,逐渐也慢慢稳住了阵形。

见对面的清河府兵组成了阵形,大步向自己这边冲来,陈瑞怕误伤自己人,下令停止放箭。

抽出腰间战刀,刀尖直指对面方阵,声音滚滚如雷,好似摄人心魄。

“杀!”

一队队刀盾手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手持盾、一手持刀、铁具覆面、个个眼神冰冷向前杀去,好似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啊,杀呀!”

“滚开!”

…………

一红一青两支军队碰撞在一起,鲜血四溅、残肢断臂飞溅而出,所有人的面容狰狞无比,手里的兵刃狠狠的砍向面前之人,犹如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

陈瑞身先士卒,手中战刀大开大落,挡在身前的清河府兵无一人之敌,杀的清河府兵胆寒不已,连连后退。

把一名红甲士卒逼退的李志抬头看见了这一幕,见自家阵形隐隐有溃退之势,连忙弃了眼前这名红甲士卒,向陈瑞杀去。

“贼子受死!”

两人很快相遇,手中的战刀碰撞在一起,一股大力传来,震的手臂发麻,李志险些握不住手中的战刀,不由后退了几步,撞在了身后几名清河府兵身上才停下了身形。

脸上不由一骇然的望着陈瑞,好大的力气,看着这支如虎入羊群,杀的清河府兵死伤惨重的红甲士卒,把自己的亲卫统领恨的要死。

这那里聚集山林的匪徒,分明是那个世家大族眷养的私军,战斗力比起边军也不遑多让。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劫掠府库?知不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李志连连发问,看着自己问话的功夫,又有几名清河府兵惨死对方刀下,脸上又惊又怒。

“下去问阎王去吧!”

陈瑞说完,脚步不停,手中战刀横劈华山之势向前砍去,李志心中一惊,连忙架刀放于胸前格挡。

咔……


手中战刀一分为二,刀尖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李志双目瞪大,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口中喃喃自语:“好刀,好刀法。”

碰……

沉重的身躯砸在被鲜血染透的地面之上,一丝血线从李志额头贯穿而下。

陈瑞收刀入鞘,瞥了一眼双眼瞪大,死不瞑目的李志,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将军死了,死了!”

“将军亡了,快逃啊!”

“他们都是魔鬼,打不过的!”

…………

亲眼目睹李志身死的清河府兵,斗志全无,丢弃手中的兵刃,一边喊一边连滚带爬的逃命。

随着李志身死,原本还在苦苦支撑的清河府兵军心大散,丢盔弃甲,四散而逃,陈瑞让人尾随掩杀。

自己则是带领剩下的兵马直扑城南兵马司大营,趁机剿灭留在那的残余清河府兵,原地就留一个孤零零的苏休和保护他的三百血狼卫。

看了看铺满整个街道的死尸和残肢断臂,又看了看让鲜血把自己鞋面染的通红的苏休,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我只想好好的活着。”

苏休劲步走到清河府衙大门前,从院墙望去,看着里面灯火通明的清河府衙,轻轻一笑,大手一挥,把系统剩余的兵马放了出来。

“敲门,咱们会会这位清河府主,让这位清河府主搬到别的地方去住。”

咚咚咚……

听见外面粗暴的撞门声,站在院子里的一众衙役手持兵刃、如临大敌,端坐在大堂的清河府主脸色变幻不定,旁边师爷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他没想到原本是一股随手可灭的贼军,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可以跟边军一较高下的悍卒,人数多不胜数,眨眼间兵马司统领李志身死,其麾下大军更是死的死,逃得逃。

咔嚓、咔嚓……

府衙大门重重的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一队队红甲覆面士卒涌了进来。

院子内手里持刀的衙役满脸恐惧之色,拿着战刀的手颤颤巍巍,不停的后退,屋内师爷站立的地面甚至出现了一滩水渍。

清河府主看着涌入府衙的一众红甲士卒,倒是一脸镇定之色,抓起一旁放着的宝剑,站起身来,仰天长叹。

“罢了,时也、命也,今日我命休矣,只是愧对陛下。”

踏、踏、踏……

整个府衙寂静无声,只剩粗重的呼吸声,踏步走进院子的苏休一眼就看出手持宝剑,站在屋子门口一脸坚毅之色的清瘦中年就是清河府主。

“清河府主?”

“是本官!”

“你是贼首?”

苏休摸了摸鼻子,点点头纠正道:“不是贼首,只是活不下去了,迫不得已走上这条路而已,若是能活下去,谁愿意干这种杀头的行当?”

清河府主听到苏休承认,尽管心中有些猜测,还是不由大受震撼。

他万万没想到,今日把府城搅得天翻地覆,让府城陷落,他这一府之主步入绝地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一个半大的少年。

心里尽管相信了大半,嘴上却不死心的问道:“你背后是哪方势力?府城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让老夫死的明白些。”

“呵呵”苏休轻笑一声,面带真诚的说道:“我背后的人就是我自己,没有别人。”

“既然是你自己,那为何要反?你的父母呢?你犯下如此大罪他们为何不拦?”

面对清河府主一连几个问题,苏休低头看了看让鲜血染红的鞋尖,抬头笑道:“我是一个私生子,父亲虽有权势,但儿子也多,他对我的死活并不关心。

母亲乃一介婢女出身,我们母子天天受人欺凌,吃不饱,穿不暖,为求自保,为了不拖累母亲,我辗转反侧来到清河,只希望有一天能高中状元,把母亲从府中接出。

苏休说到这里,语气低沉无比,眸中掺杂着恨意、悲伤、不甘多种情绪,顿了顿继而说道:

“整个康朝北地天降大雪,冻死、饿死者比比皆是,易子而食更是数不胜数,这些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为了不被别在夜里偷偷割了脑袋,为了不被饿死,冻死,我们只有造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

“为何如此?为何如此?”

清河府主一脸痛心疾首,连连剁脚,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双脸咳的通红,苏休生怕他咳的一口气上不来,隔屁着凉。

“孩子,收手吧,造反这条路行不通的,等大康边军一到,那就真的晚了,听老夫一句劝,现在还为时不晚,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清河府主一脸真诚,语气有痛心、无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苏休看出清河府主不似在说谎,可他只想把自己的命捏在手里,只想让自己好好的活着,谁敢拦他,那就是生死仇人,至死方休。

“迟了,章、台两县是我攻下的,清河府城如今也是我的囊中之物,我麾下士卒杀害康朝官员,劫掠府库,就算你放过我,朝堂的那些大人物以及康皇都不会放过我的,我回不了头了。”

“唉!”清河府主仰天长叹,脸上皆是死灰之色。

“你走吧,带上你的家眷走的越远越好,今天死的人太多了,我不想杀人了。

苏休打量了面前一脸死灰之色的清河府主,轻声开口。

“走,能走去哪儿?在我治下连丢两县,府城更是被人攻下,回去也是死罪,就算陛下不治我罪,我也无颜面对陛下,这大康已经烂到根子了,推翻了也好。”

说完拔剑自刎,身躯重重倒在地上,双目紧闭,脸上带着解脱之色。

苏休低头看着地面上毫无生息的清河府主,良久,轻声开口道:“你说的对,大康已经烂到根子了,就让我推翻它吧。”

说完抬头眼中凶光闪烁,扫了院内众多衙役一眼,再次开口道:“留着无用,都杀了吧。”

“饶命,将军饶命啊!”

“啊,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啊……”

苏休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声,以及一声声恶毒的诅咒声,内心毫无波澜,喃喃自语:“就让我结束这人命如草芥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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