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终于看到了季晓的脸，由模糊变得清晰。
之前好像一点都没注意到季晓的脸，一直在为季晓像个女生一样瘦小的身材惊奇。
现在看来，季晓的面部十分精致，清秀，哀愁，倒真有几分像个女生了。
他盯着我看了良久，眼神有些担忧，“对不起。”
“昨天晚上让你代入了第一视角经历了那些，其实在我看到你去找了我的家人以后，我就想要这么做了，但是想想还是太痛苦，又觉得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所以带你看了一下我童年的一些场景。”
“想到要清楚地感同身受一些，那可能得代入第一视角才能感受到一些不安和恐惧的情绪，所以对不起，可能吓到你了，让你做了个彻底的噩梦，我本来还说过以后不扰你清梦的。”
季晓挠了挠头，眼神真挚地看着我说道，“我已经死了，没有太多的遗憾。
给你看这些只是为了回答你对我的困惑。
我没有要让你憎恨别人或者要对我同情的意思。
“如果不算打扰到你的生活的话，这些事情就此为止吧。
没必要为一个死人烦恼的。
而且我也不想要回忆这些场景了。”
季晓轻笑一声，缓缓地摇了摇头，好像是对自己失望。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平静似水，像水一样清澈，好像从不被污浊过。
季晓这样说了，我也实在没有立场再为他做什么了。
他故作轻松，笑得一脸温良，眼里没有哀愁。
然后缓缓地向前找个地方坐下。
我这才看清楚，这个场景似乎是先前遇见叶川林的郊区公园。
而现在这个公园空无一人，绿地远到看不到尽头的建筑。
“如果愿意的话，你陪我聊聊天吧，我总不会说出去的。”
季晓的声音里充满了笑意。
1我叫许星月，是个职业杀手。
我幼时被我父亲卖给一个中介，中介将我转卖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那个男人是个职业杀手，也就是我的师傅。
说起杀手，或许更加像“刺客”一点，但是我觉着杀手要好听一些，于是一直自称杀手。
师傅一直教我如何防身，如何制造意外身亡，如何完美地逃离现场。
我从没上过学，只有师傅教我识字，还认识几个洋文字，有时候需要计算一些周密的场景去杀人时，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