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琢磨起高粱酒。
坦白说,我不喝酒的。
尤其是这么高度数的“酒精”,总让我联想起“工业”二字来。
记得小时候,父亲还用这玩意代替过蜡烛。
十分不可思议。
这玩意都能着火。
我听说过一些“远古”遗留下来的“修士”,他她修炼练岔了,是能够“人体自燃”的。
我为此沉思良久。
然而,甭管我思想有多跑偏。
剧情还是很不耐烦的把我拉回了现实。
那位叫“葵花宝典”的姑娘,显然如“东方不败”一般心气儿贼高的对我继续说∶“调查案情,希望你配合。”
我听愣了。
我琢磨就算东方不败的基因也遗传给你了,你也不算个“纯爷们”啊,干嘛这么霸道呢?
可这位“小葵花”,自顾自的,就那么理所当然的,对我说∶“你这里有凶杀案。
我可以怀疑你。”
我感觉自己受“惊”了。
好你个不男不女的!
或者可男可女的!
早听说“人妖”没什么好东西,没想到我会遇见你!
凶杀?
这是什么罪?
古往今来的掰着指头去算,那也是“砍头掉脑袋”的大罪啊!
我那一箱金子还没来得及去消费呢,母亲那好几箱金子更是没来得及继承呢!
你竟然想让我去死?
“我十分愿意配合小葵花美女警察的工作。
同时,我是无辜的,请你首先在笔录里,帮我写下这一句。”
我妥协了。
妥协的好处就是,我没告诉她,她喝酒的杯子是“唐三彩”的。
哼。
谁叫我怕呢。
小葵花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暂时还不需要写笔录。
以口讯为主。”
这……哪里能保险?
我一把将平日里准备留作“侦探工作记述本”的“高级笔记本”从吧台里拽出来。
我那只“圆珠笔”,这年头老高级了,别人用的都是钢笔啊铅笔啊,没得比。
尤其,我那支笔是纯黄金打制的。
在烛火边上,那都晃眼睛。
尽管眼下是白天。
小葵花被我用的笔玩的一愣,显然没想到过,我会这么有钱。
……要不是别的?
小葵花见我笔走龙蛇在侦探笔记本上详细记录起她的名字,职务,同时还在口讯内容处写上了第一句∶张择是无辜的。
小葵花看的首皱眉,因为内容,或者是笔法,反正不可能是因为我帅气的颜值。
她沉默了良久后,又管我要了一杯高粱酒。
我“呵呵”倒上去了。
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滴,看着她,我觉得忽然有一点“高大”起来了。
仔细瞧瞧,这面如金纸一样的“盛世美颜”,估计应该是油性皮肤。
不施粉黛却“卓然不群”的样貌,尽管在我眼里显得有点像路边的“牵牛花”。
但考虑到她的职业,我很慎重的,又给她倒下一杯高粱酒。
一般古训讲,这种事儿要倒三杯的量。
咱也不清楚,为啥不拿桶?
咱家又不缺钱。
“昨天,县城里死了一个人。”
小葵花看着我的眼睛。
难受,那眼睛就跟能“透视”似的,感觉一股股强烈的穿透感“气息”,在我们西目相对的时候,一波一波的传递进“我心灵的窗户里”。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老话还有“野鬼故事”说∶遇见这种“什么娃什么妇”的,都能够由此让她怀孕,生鬼胎!
嗯……可惜,她爱上的我,是个活人。
我的心灵没长脸上。
除了难受,攻击无效。
我也不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这年代,如我这般能写几个字的,人家都要尊称我一声“先生”。
我的知识不算特别渊博,但至少知道侦探和警察很多时候都是知识“冲突”的,这个冲突就类似“同行”。
我深吸一口气,回答她∶“我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你说的是,县城里死了人。
而我出生至今十八年来,就没走出过一次家门!
连我家的两亩田地,那都是我爸亲自去种的。
我没去过。”
这话说的,小葵花都听懵住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或者说干脆不信的眼神盯着我,质问我∶“你看我长得像猪么?”
我再度深吸一口气。
这话不好应答啊。
万一我答的不好,很可能因此“惹上莫须有的官司”。
我沉吟良久,忽然感觉自己有一点诗兴大发。
我在身旁,一把起开一瓶汽水,豪迈的一饮而尽,同时,豪迈的看向她,问∶“你可曾吟过诗?”
小葵花眼睛里瞳孔肉眼可见的放大了,似乎想不到我会有如此“高瞻远瞩”般的伟大境界与思想。
对我问∶“你会吟诗?”
我这人谦虚,这会儿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没好意思点头,只是为了避免那莫须有的罪名,说∶“你问我猪的事……我因此想起了一首诗,你可知钱塘江畔的杭州西湖?”
“若拿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真挺有文化”的。
小葵花咀嚼了一会儿我诗词里与猪的意境。
最后笑了。
她点点头,“算你说的有理。”
可她依然疑问∶“你为什么这么大年纪了,还不肯出家门呢?
旁的儿子家,这会儿务工务农,有的甚至都当了爹爹了。”
我也很能理解她的疑问。
毕竟穷人嘛……思想很狭隘。
我略一琢磨,警察可能不贪金子?
于是乎,我把吧台下面一首藏的很显眼的那箱子金子提了起来,放吧台上,用“摩斯密码书”对着我之前留下的“暗号码”翻了半天,然后再她几乎就要忍不住骂我的上一秒,打开了箱子。
触目所及的,满目的金子啊!
都是我的。
小葵花眼睛刷一下瞪的更大了!
估计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过!
我云淡风轻的朝她微笑点头,说道∶“这就是原因。
我太有钱了。”
“钱从哪里来的?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乱世!?
你这样拿着钱炫耀的样子,真的很危险!”
我琢磨了下咱村那二三十户人家和几个奔波来的游商。
我还真不敢在他们面前说“有钱”。
但和这位“外乡来的穷人级葵花宝典”?
呵呵,我说我“富可敌国”,估计她都能信。
唉,穷人啊。
小葵花脑子似乎有点乱,这时候看着我的眼神倒是“真诚”多了,对我说∶“县城里死了一个男人,据我们警局查案后,发现牵扯出白衣女鬼这个野传。
都说他是被白衣女鬼找替身而杀死的怨鬼。
——鬼神之说不可信,我们警察办案要讲证据。
而证据告诉我,这个白衣女鬼,正是破案的关键!
……恭喜你,你是男人,可以免除暂时的嫌疑。”
我拿着笔磕着本子,若这笔不是纯金的,估计都能压折了……我脑海里忍不住就想起我那仿佛宿世的梦∶我是一名卫斯理型侦探。
而眼下,我似乎要开始“接单了”。
白衣女鬼案。
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