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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三年下堂妻,离婚后前夫悔不当初》精彩片段
金恩柔哭哭啼啼地走了。
佣人们背地里说这金小姐多少有点晦气,每次来都是一顿作,作完哭着走,这是把沈家当灵堂了吗。
沈惊觉僵坐在沙发上,看着破烂不堪的西装,发了很久的怔。
“少爷,很晚了,喝了牛奶就睡吧。”
吴妈进来给他送热牛奶,见好好的衣服废了,不禁叹了口气,“可惜了。”
一语双关。
“下次,柔儿再来,你看住她,别让她随便进我的房间和书房。对了,还有白小小的。”沈惊觉嗓音低沉地说。
“少爷放心,有您这句话我一定严防死守!”
吴妈忙一脸庆幸地说,“今天我得亏留了个心眼儿,把少夫人的房门锁住了,不然那金小姐指不定又要溜进去使什么坏,作什么妖呢。”
“吴妈,别这么说,柔儿也没有那么坏。毕竟是我亏欠她三年。”
“那少夫人呢,少夫人又做错了什么?您和少夫人离婚,就一点不觉得愧对了少夫人吗?”吴妈为白小小抱不平,声音都拔高了。
“当年爷爷强迫的人是我不是她,她明明可以不嫁给我。”
“您这话,是说少夫人自找的了?”
“……”沈惊觉抿住苍白的唇。
“那您早点儿休息吧,不打扰了。”
吴妈沉着脸,带着怨气离开了房间,把热牛奶也带走了。
沈惊觉星眸微瞠,轻轻嘶了一声。
这是不高兴了?他还想喝呢。
那个白小小,什么时候把他身边最亲近的人给收买了?
真,心,机。
*
金恩柔狼狈地回到家里,把噩耗也带到了。
没有了沈氏资助,金氏就彻底成了鸡飞蛋打的一个烂摊子,这把很难逆风翻盘了。
“艹他XX的!沈惊觉那货几个意思?口口声声说爱你,结果干的全是渣男行为,他以为咱们金家好欺负吗?!”金泽驭狠狠摔了个烟缸,怒红了眼。
“惊觉怎么可能不爱我?他为了我二话不说就离婚了……”金恩柔啜泣着为自己挽尊。
“我看他只是权衡利弊!毕竟你好歹是个千金大小姐,那个白小小是个什么玩意,村里的土鸡怎么比得过你这金凤凰?傻X都会选你好不好?!”
金恩柔知道哥哥在向着自己说话,但怎么听着这话像骂她呢?
“柔儿,沈总怎么会突然变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金董火急火燎地问。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惊觉去见了那个唐总,回来就转变了态度,说什么也不管咱们了……
爸,哥,你们是不是暗里做了什么被惊觉发现了?他好像很厌恶咱们家呢……”
“妈的,不会是因为他那个前妻白小小吧?!”金泽驭做恍然大悟状。
“什么意思?!”金恩柔一听白小小这名字就精神紧张。
“前几天我在霍家新开的酒吧玩儿碰见了那个找茬的疯女人,结果沈惊觉突然出现给那女人解围不说,竟然还他妈让老子给他前妻道歉!这叫什么事儿啊!”金泽驭仍对上次受到的羞辱耿耿于怀。
金恩柔听完脸都绿了,头顶也要绿了。
果然沈惊觉对那贱女人有了感情吗?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吗?!
她绝不能让白小小死灰复燃!
“行了,只要柔儿顺利嫁给沈总,当上总裁大人,还愁不能扭转颓势吗?”
金夫人安抚着女儿,目光阴冷,“那个白小小已经是个弃妇了,再贱能掀起多大浪?
当务之急是赶快改变外界对咱们金氏的印象,找个能为这件事背锅的人,这才是重点!”
“背锅?”
金泽驭眼珠转了转,阴鸷地勾唇,“没人比他更合适了!”
*
金氏风雨飘摇,口碑一落千丈,盛京几十家艾丽家居门可罗雀。
更惨的是,沈惊觉撤手了,如果他们再拿不出解决方案,等沈氏最后给的那笔钱烧完,他们也就算玩完了。
而唐氏因为揭露了金氏伪劣品的真面目,博得大众好感,KS WORLD沉寂许久后关注度又上来了。
“我按您的吩咐,在高鸣离职后一直派人秘密跟踪他。果然发现他和金泽驭私下有接触,还不止一次!”
林溯拿起唐俏儿纤美白嫩,不盈一握的小手,耐心地给她新做的酒红色美甲上护理油,“您还真是神机妙算,把那家伙想法看得真透。”
“他利用酒店中饱私囊,和金泽驭里应外合的,足见两人羁绊很深啊。”
唐俏儿笑眯眯的,对林秘书的护理服务表示满意。
“周末,金氏会公开举行记者发布会,到时候我给你看一出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好戏。”
……
今天新的床垫到货,唐俏儿满心欢喜,竟然亲自跟林溯到后门验货。
“大小姐,这种粗活您真不用事必躬亲,我和客房部经理去就行了。”林溯软语相劝。
“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我在战场上开过枪的。一场仗下来我扛下去的伤员就有十几人,救死扶伤上百人,验几个床垫累哪去啦?”
音落,唐俏儿琉璃瞳眸一丝泛着酸楚的落寞一闪而过。
曾经在L国战场,她拼命救助过的伤员,也有沈惊觉一个。
那时枪林弹雨,他腿部肩膀中弹倒在血泊中,几次怒吼着让她离开,她却誓死要与他共进退。
——“别管我!走啊!”
——“我让你滚!快给我滚!”
——“不行!就是和你死在这儿,我也绝不能弃你不顾!要走一起走!”
当年唐俏儿心中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因为她个弱女子,把沈惊觉一个近一米九的男人从战场上带回安全区,几乎是天方夜谭。
甚至,她那时还想,他们这样算不算是在一起了呢?
生时同患难,死后共冢眠。
无憾!
唐俏儿红唇苦煞地勾了勾,一颗心滞重地搏动,尖锐地阵痛。
沈惊觉,我这颗为你遍体鳞伤的心,竟然到现在还会为你惊心动魄。
看来年少时真不该遇见太惊艳的人啊。
……
唐俏儿和林溯来到后门,刚好碰到工人们在卸货。
客房部经理见唐总连验货都亲力亲为,心中对她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唐俏儿在林溯搀扶下跳上货车,随机拆开一个床垫,仔细摸了摸,又坐了坐,露出满意的表情。
“很好,卸载吧。”
这时,一辆电光蓝色兰博基尼发出嚣张的轰鸣,向这边驶来。
后门离地下车库近,所以常有豪车经过,见怪不怪。
但这次不同。
因为里面坐着的人,是“盛上皇”霍如熙。
此刻霍大少左手扶方向盘,搂着个性感妖冶的女人,两人昨晚一夜激战,睡到现在出来觅食。
霍如熙戴着墨镜,狭长凌冽的眼风百无聊赖向外一扫。
这一瞟,不得了,正巧看到漂亮得让人心痒痒的唐俏儿正在帮着工人们抬床垫。
之前在酒吧,这女人还像一朵娇艳欲滴,摇曳生辉的夜玫瑰,此刻换上职业装,竟然半分没有遮住她夺目的光芒,反而更添成熟女性的锐利英姿,又A又飒。
而且她干活手脚麻利,一点都不忸怩,跟他见过的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都不一样。
霍如熙来了兴致,殷红薄唇划过一丝玩味。
“这村儿里走出来的姑娘,就是能干!”
唐俏儿抬起薄薄的眼睑,氤氲着水雾的杏眸望向帅得要飞天的男人。
他如夜风而至,单膝跪在她面前,扬起俊逸如镌刻的脸深深看着她。
“听说,我妹妹要休了我?”他勾唇,笑得邪肆又宠溺。
“四哥……”唐俏儿绯唇嗫喏,嗓音软软的。
“呼,听你还能叫我四哥,我这颗心啊,可算放下了。”
唐家四少白烬飞喜上眉梢,素来腹黑冷鸷的眸为她如冰雪初融,黎明破晓。
他修长结实的手臂搂上妹妹的小细腰,将她勾在臂弯里,另一只手探入风衣口袋,摸出一块巧克力,用牙撕开包装纸,喂到唐俏儿唇边。
“A国特产,你最爱的,尝尝。”
“四哥!”
唐俏儿飞鸟投林般扑进白烬飞的胸怀,不知怎么,一阵酸楚的情绪涌上来,热泪盈眶,浸透了男人黑色的衬衫。
这泪水成分复杂,有对哥哥的想念,有对爷爷的愧疚,对金恩柔的愤恨,还有做不出玉镯的郁闷……
也有,对沈惊觉的失望与心痛。
“俏俏?你……哭了?”白烬飞猝然一惊,大手轻挠了挠她的后颈。
“没……”唐俏儿闷声闷气的。
“我衣服都透了,还说没有?”
“没有就没有嘛!”
唐俏儿嗓音都哽噎了,可依然很执拗,很嘴硬。
白烬飞知道小妹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孩,从小到大哭鼻子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也不拆穿她了,只静静抱着她,哄着她,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着。
俏俏,四哥回来了。
沈惊觉那狗X的好日子,到!头!了!
此刻,唐樾和唐栩并肩站在门外,望着兄妹情深的一幕。
唐栩酸溜溜地咬了咬牙,“妈的,又让这货装到了!小妹都没在我怀里这么撒过娇呢,他八百年回来一回一回来就分老子的宠,凭啥?!”
“直升机开进坠星斋,地砖树木的估计损坏不小。”
唐樾微微垂眸,叹息摇头,“回头告诉四弟,翻修园林的钱,也记他账上。”
……
折腾到了天亮,唐俏儿最终还是没做出一只满意的镯子,不知不觉在石头堆里睡着了。
老佟在坠星斋收拾出一间上好的房间给大小姐住,白烬飞一路抱着妹妹又娇又软的身体,在唐栩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把睡美人放在床上。
为妹妹盖好被子,又吻了吻她莹白如玉的小脸,他才心满意足地退出了房间,关好了门。
“嗤,抠门精,成天到晚全世界乱飞,也不见你给小妹带点儿好东西,就带了块巧克力。寒不寒碜啊你。”唐栩手臂环胸嘲弄了一句。
“老二,你那想当然的毛病能改改吗?”白烬飞横了他一眼。
“叫声二哥你小子是不是会不举?!”唐栩瞪了瞪眼。
“你管我叫爸爸,我就管你叫哥。”
“我去你大爷!”
唐栩气得爆粗,抬起长腿就要踹白烬飞。
结果他哪儿是这顶级特工的对手,老四身形微动直接完美闪避,他一脚踩空差点儿没扯坏了裤裆,别提多窘了!
“哈哈……老二难道没人告诉你步子迈太大会扯着蛋吗?凡事量力而行啊!”白烬飞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要知道在特工总部高强度严酷谨慎的工作氛围中,他已经很久没开怀笑过了。
唐樾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弟弟当着自己的面嬉闹玩笑,露出慈父般和蔼温柔的目光,记忆一下子就拉回到儿时。
“对了,提到这个,我给你们瞧瞧我给小妹准备的礼物。”
白烬飞眼里闪着精光,兴致勃勃地拿来一个银白色精密的长方形手提箱。
打开繁杂的密码锁,里面的东西出现眼前的刹那,唐樾一脸黑线,唐栩倒抽冷气。
“这把枪是我们特工总部新研发的,一半是子弹一半是麻醉剂,如遇危险转轮转左边,能让他睡个三天三夜,转轮转右边,能让他睡一辈子。
这个打火机,它是个微型手榴弹,便于携带,杀伤力巨大,炸一栋楼够呛,推平一层楼问题不大。
啊啊还有这个!”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白烬飞像炫耀玩具一样得意地介绍着,“小妹不是喜欢摆弄首饰吗?我专门给她定制了个戒指,你们看,好不好看?”
唐栩好奇心重,刚要拿起来把玩,却被白烬飞猛地攥住手腕。
“别,这戒指能探出荼毒利刺,比百草枯都毒。”
唐樾无奈地垂目:“愿上帝宽恕你,阿门。”
唐栩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妹有你这个不着四六的亲哥,能活到现在,纯属命大!”
“你懂个屁,我送的礼物全都是实用性强的。”
白烬飞眯了眯眼睛,冷意森然,“沈惊觉那个不开眼的狗东西,敢欺负我妹妹,我这些厚礼都是给他准备的。
就看小妹想让他怎么死了。”
唐栩脸上缓缓打出一个“服”。
“四弟,这次回来,你打算在家待多久?”唐樾关心地问。
“半个多月吧。”
白烬飞很有些不舍,“下个月要去M国执行一个重要任务,必须提前回去准备。不然……还想和小妹多待一阵子。”
“公务要紧,小妹有我和二弟护着,你尽管放心便是。”
唐樾顿了顿,又低声问,“要不要回家去看看爸?他前几天刚刚念叨过你。”
“别了吧,老头子一见我就说还想多活几年,我少见他几面他就长命百岁了。”白烬飞潇洒地摆了摆手,眸底划过几许黯然。
唐樾和唐栩互看一眼,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
如今连唐俏儿都慢慢接纳三位妈妈了,但白烬飞始终都没法原谅父亲妻妾成群这种对母亲不忠的行为。
所以,他才会去读军校,义无反顾当一名特工,背井离乡,远走高飞——眼不见为净。
但这两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他越来越想家了,想和哥哥弟弟妹妹们在一起没心没肺混闹的青葱时光。
“诶,走啊老二,跟哥去打狗啊?”
白烬飞猛地搂住二哥的脖子,俩人前脚刚撕逼扯蛋,这会儿又不计前嫌,亲近得跟连体婴似的。
打狗?唐栩马上反应过来。
“要去你自己去,俏俏说了不许我们私自找沈世美的麻烦,我可不能给我妹子上眼药!”
唐栩赶忙退避三舍,就像这老弟有毒一样。
白烬飞嗤笑了一声,邪恶地扬唇。
唐俏儿呼吸仿佛也被摔断了。
爷爷的心意,她的心头好,就这么被金恩柔轻而易举地给毁了!
霎时,怒火如狂潮涌上她心尖,她恨不得把金恩柔的骨头一寸寸掰断,犹如此镯!
“金……恩……柔!”唐俏儿冲她殷红着眼眶怒吼。
金恩柔吓得狠狠怔忪,但马上,她心里又涌上股一不做二不休的狠戾。
白小小,镯子是我摔的,可那又如何?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若说是你害我,你猜,惊觉哥哥他会信谁?
金恩柔阴鸷一笑,拿起洗手台上的玉镯碎块,伸出了自己柔弱的手腕。
唐俏儿立马就反应过来,倒抽了口气正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唔——!”
她眼睁睁看着金恩柔用碎玉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可能是头一回割经验不足,虽然避开了动脉,但也伤得不浅,滴滴答答流了一滴血。
金恩柔自己都吓傻了,但她知道既然做戏那就得做全套,不然这伤就白受了。
于是她边哭边惊叫着跑出了洗手间。
唐俏儿半晌失神,一片片把碎了的玉镯拾起来攥在掌心里,眼圈红了又红。
就在她前脚离开洗手间,后脚,最里面隔间的门,悄悄推开了一道细缝。
……
金恩柔捂着血淋淋的手腕在走廊里痛哭流涕着狂奔。
这会儿拍卖会已经结束,贵宾们陆陆续续地从会场走出,见到这刺激的场面很多人不是留下看热闹,而是本能地往后躲,以为这女人是个精神病。
“惊觉哥哥……妈……姨妈……救救我!”金恩柔哆哆嗦嗦,语无伦次地乱喊。
她果然成为了关注焦点,这正是她想要的。
白小小,你敢挑拨离间,那我就要你身败名裂,在惊觉哥哥眼里成为一个善妒的毒妇!
秦氏姐妹和沈白露闻讯急匆匆赶来,三个女人一惊一乍的,跟五颜六色的尖叫鸡一样。
“柔儿!我的好女儿!你的手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啊?!”
秦婧一脸心疼和惊恐,这演技无缝衔接,相当丝滑。
因为早在金恩柔跟随白小小离开会场时她就知道,自己女儿是替天行道,收拾贱人去了,所以才会马上做出反应,和金恩柔打出配合。
不过她记得她女儿最怕疼了,小时候扎个针都得哭唧唧个没完没了,这回竟然敢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真是越来越像年轻时候的秦姝了,当初她姐就是用这种装白莲花加自残嫁祸的方式,才成功抓住了沈光景的心,把原本该属于沈惊觉母亲的总裁夫人位置抢到了手,彻底令沈光景对沈惊觉的母亲心灰意冷。
如今金恩柔走着秦姝的老路,且已经几乎快成功了,这节骨眼决不能节外生枝。
白小小这个祸害,必须得打得她翻不了身才行!
见周围有人开始拿出手机录像,金恩柔哭得更来劲儿了,将一个柔弱的受害者演得淋漓尽致。
这时,唐俏儿面无表情地走向她们,如一束天光劈开混沌阴霾,粲然无匹。
她明艳惊人的容颜泛起一层凌冽寒霜,把众人震慑得屏气凝神,大有降妖除魔的凛然正气。
而好巧不巧,沈惊觉和霍如熙一双长身玉立,丰神俊朗的身影也朝这边走来。
“惊觉哥哥……”
金恩柔向沈惊觉投去楚楚可怜的幽怨目光。
沈惊觉见她手腕狭长的伤口狰狞,不禁眉宇猛沉,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
秦婧唇角暗勾,用力搡了金恩柔一把,直接将女儿推入沈惊觉怀里。
“怎么弄成这样?”沈惊觉急声问。
“惊觉哥哥……我的手腕好痛……我会不会死啊?”金恩柔在男人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如惊弓之鸟。
“不会,别自己吓自己。”沈惊觉垂下长睫,看着她手腕狰狞的伤口,俊眉深深一拧。
唐俏儿冷眼旁观,不禁扯着肺尖笑出了声音。
前戏热场,马上大戏开锣——《唐家大小姐手撕绿茶家族》。
这时已经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录像了。
霍如熙反应迅速,忙派一群保镖过来清走闲杂人等。
“柔儿,惊觉来护着你了,没有人敢伤你了!”
秦姝佯装出焦心如焚地样子急声问,“孩子,这手是怎么搞的?你说呀!”
“是啊柔儿妹妹,你别怕你就说吧!谁欺负的你我们绝不会轻饶了他!”沈白露也在旁装正义使者。
“我、我在洗手间遇到了白小姐……”
金恩柔在沈惊觉怀里虚弱地喘息着,注视向唐俏儿的目光里暗藏怨毒,“我知道白小姐不喜欢我……于是我就主动跟她打招呼,希望能跟她冰释前嫌……
可白小姐根本不领情,我们俩就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
唐俏儿双臂抱胸,歪着头哂笑。
沈惊觉掀眸,见这女人竟然在笑,胸臆间躁意丛生。
“后来我准备离开时,白小姐拽住我不让我走……
我一时心急抽出手带飞了她的镯子,镯子摔在地上碎了。
白小姐因为镯子碎了生了好大的气,我怎么道歉都没用,于是她、她就……”
金恩柔不说了,留给众人无限遐想。
好一根搬弄是非的舌头!唐俏儿笑得眉眼撒欢,都快要给金恩柔脚底下扔钢镚了。
“所以,这伤是白小姐给你划的?怎么会……”
秦姝捂住了嘴,一副“我不信我不信”的惊愕嘴脸。
事实,却是她把这层窗户纸点破的。
“什么?!竟然是你伤了我女儿?!”
秦婧勃然大怒,直指唐俏儿的脸,“你的心怎么这么黑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不可吗?!
我们柔儿的这双手可是艺术家的手!全国大。大小小钢琴奖项拿了上百个!钢琴是她的命!
如果她以后因为你再也不能弹钢琴了,我们不管你攀上什么唐家醋家的,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秦婧的话,彻底攮了唐俏儿的喉咙管,破了她的大防。
她想起那根因沈惊觉而残疾,再无法在黑白琴键上演奏华丽乐章的小指,狠狠地抽了口寒气。
她们白眉赤眼的,找她要说法。
那她呢,她该找谁?
“等等等等!不是!”
霍如熙眼见唐俏儿被围攻不还口他心里这个急,忙蹿上前一步想帮她解围,“金小姐心里再委屈,再可怜那也是片面之词,我们也该听听白小姐怎么说。
洗手间没监控,但估计有别人在场,不妨找来对峙一下,不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吗。”
沈白露一见了霍大少整个陷入花痴状态,微张着嘴跟丢了魂似的,智商瞬间下线。
唐俏儿微微怔住,终于抬起矜贵的眼睑,轻轻瞥了霍如熙一眼。
就这一眼,霍大少喜得心花怒放,只觉心窝窝漫山遍野都是春天。
两人默契对视,在沈惊觉眼里,成了眉来眼去的证据。
男人不动声色,手指倏地攥紧。
“没有证人,当时洗手间就我们俩。”唐俏儿拖着慵懒的调子说。
“啊这。”霍如熙皱眉,大有清官难断家务事之感。
“那不是她还能有谁!我女儿总不能自己割自己吧?柔儿向来最怕疼了!”秦婧怒不可遏地嚷着。
金恩柔在沈惊觉怀里凄然啜泣,心里却在暗自庆幸。
“白小小。”
沈惊觉牵起岑薄的唇,嗓音寒凉地问,“所以,是你做的吗?”
唐俏儿一颗心忽悠悠地下坠,她用力攥紧了拳,忍了又忍才强压下那股令她鼻酸目张的委屈。
霍如熙无语扶额,多好个总裁啊,他怎么就长嘴了呢?!
沈惊觉见唐俏儿眼圈红了,心口一刺。
话好像说重了。
他不是不分黑白,可拍卖项链的事令他备受羞辱,对白小小,他多少掺杂着私人恩怨。
于是,态度就不由自主地冷硬了三分。
唐俏儿深深呼吸,展唇,笑靥如花。
“是我做的,怎样?你想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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