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衡之陆明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版为了自救,老祖她在线剧透》,由网络作家“夏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自救,老祖她在线剧透》主角陆衡之陆明月,是小说写手“夏声声”所写。精彩内容:“吸气……呼气……”“夫人快使劲儿,马上能看到孩子的头了。”她死了。为救天下,为救苍生,她作为修真界老祖,献祭了神魂。再次睁开眼,她好像泡在暖洋洋的水中,耳边是别人的喧吵声,以及……难道,她重生了?还成了一个刚刚被产出的婴儿?这投胎投得也太快了点吧!再一听,好家伙,她竟然是穿书了,还是一个刚刚出生就被溺毙的顶级炮灰。母亲是恋爱脑,哥哥们也成了男女主的垫脚石。不行!她奋力反抗……【娘亲,救我!他们在骗你,呜呜呜……】【快救我,不然大哥二哥三哥还有娘亲都没有好下场。】好在,她这便宜母亲竟听到她的心声……...
《完整版为了自救,老祖她在线剧透》精彩片段
可陆砚书,差点激动的哭出来。
八年!!
他八年也不曾挪动过手臂。
今日,他手臂竟然能动了!
陆砚书莫名想起明月那一句。
吸了我的血,阎王也不敢收。
陆明月却是不愿再等,像个球儿似的,慢吞吞的笨拙的爬进了大哥怀抱。
幸福的窝在大哥怀中。
似又不满意,又拉起大哥的手,把自己围起来。
可大哥双手无力,马上又耷拉着落下去。
她又不满意了。
小嘴翘的高高,都能挂油壶了。
她指尖在大哥眉心轻轻一点,一道暖洋洋的气息从眉心涌入。
大哥身体太弱,只能一点点润泽。
陆砚书微愣。
只觉浑身热乎,好似干枯的身体得到了滋润。
陆明月又抓起他的手臂,把自己圈起来。
这次,双手十指紧扣,手臂没有耷拉下去。
似乎,有了些许力气。
但也仅仅是一丝力气。
即便如此,陆砚书眼含热泪,抱着明月好似抱住了全世界。
“妹妹,你会把大哥压坏的!!”陆准池推着轮椅过来,让她吓了一大跳。
最主要,还是怕大哥发怒。
大哥脾气暴躁,连爹娘来了都冷着脸,谁都讨不了好。陆准池此刻小心道:“大哥,妹妹不是故意的。她才五个月,还不懂事。”
谁知,陆砚书声音轻柔,甚至害怕吓到怀中的奶娃娃。
“不妨事。”
陆准池瞪大了眼睛。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就转个身的功夫,大哥就护上妹妹了??
大哥坐上轮椅后,他推着大哥在花园中走了走。
大哥瘦骨嶙峋,衣袍都透着风,陆明月就趴在他怀中。
【大哥太瘦啦,抱着不舒服,大哥要多吃点肉肉……身上硌的慌。】心里想着,嘴上还吸溜着口水。
园中萧条不少,早已不复往日的繁荣。
陆明月趴在大哥怀里【哇,好大的池子,养鱼养王八就好啦……】
【怎么不开花呢?】
小姑娘碎碎念,陆砚书感受到她蓬勃的生命力,第一次抬头望向天空。
他已经,许久不曾走出门了。
【大哥笑了笑了,哇,大哥笑了真好看!】陆明月猛地瞪大了眼睛。
陆准池偷偷朝大哥撇去,大哥果然很喜欢妹妹。
他就说嘛,这么可爱的妹妹,没人能抵挡住。
哎……
好想把妹妹偷去学堂哦。
读书好无趣,带着妹妹就很有意思啦。
兄妹三人转悠了一圈,便听得小厮急匆匆喊道:“公子公子……”
是陆砚书的贴身小厮元宝。
元宝跑的满头大汗,瞧见陆砚书坐在轮椅上,一颗心才落回原地。
今儿是公子取药的日子,他遇到姜家下人,打了一架。
元宝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可疑的红印。
可瞧见公子竟然出了门,激动的眼眶发红。
“公子,小的将午膳取了回来。要不,就在亭子里用?”公子自从无法自理后,每天都用清粥小菜,极少吃肉。
他想要减少如厕的次数。
他在维护自己仅有的体面。
【肉!今儿过节,想闻烤肉的味道!】
【不然,我就要撒泼了!】陆明月小脸蛋拧巴着,瞪着清隽的大哥哥。
肉肉的小拳头捏紧,一副要撒泼的模样。
陆砚书莞尔。
元宝看呆了。
八年啊,第一次见到大公子露出了笑容。
他整日伺候大公子,没人知道大公子多想死。他无数次尝试着葬送自己的生命,每一次都是自己祈求着他再多等等。
“去亭子里,支个烤肉摊子吧。”
“给我备些肉粥。”他身上太瘦了,明月说不舒服。
“是是是!”元宝喜极而泣,一瘸一拐的往小厨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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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准池眼睛一亮:“娘,你放心,我一定照看好妹妹。”
准池胸膛一抬,哈,虽然背书背不过妹妹,可是……
他是哥哥。
哈哈哈……
这是他在妹妹面前,唯一的自信了。
哎。
在妹妹摇篮前背了三个月书,他学了个半懂,妹妹……
学了个十成十。
他简直不敢想,若妹妹进了学堂,该是怎样的大杀器。
他莫名同情妹妹将来的同窗!
“明月妹妹,三哥又来看你啦。”他还未进门,就听见了妹妹的碎碎念。
他左右看了看,丫鬟都在门外。
“想不想出去玩儿?你若是亲亲三哥,我就把你偷出去,怎么样?”陆准池笑眯眯的。
八岁的小哥哥笑得像个狼外婆。
【哥哥哥哥哥哥哥……亲爱的三哥,求你偷我出去吧!!】陆明月快被憋坏了,今儿七夕,她也好想去看狗男女。
啊呸,想去看少男少女。
她伸出藕节似的白胳膊,朝着三哥探出手。
陆准池将她抱进怀里,怀里重重一沉。
“好家伙,三哥养这身肉,总算找到了用武之地!”陆准池只觉怀里抱了个香香软软的宝贝。
“mua……”陆明月亲了三哥一口,给他脸上流下了一长串口水。
三哥眉眼弯弯。
妹妹好香好软。
“还不够哦,再哄哄三哥。”陆准池故意逗她。
陆明月嗦着手指头,小脸皱巴巴的,想了想,才恋恋不舍的将手指头拿出来。
滴答滴答着口水,一脸不舍的递给三哥。
【呐,中午我抓了碗,手上还有点肉味儿。那就……分给你吧。】大眼睛抗议的瞪着三哥,脸上满是不舍。
这可是她瞄准了好久,才抓进肉碗里的!
“哈哈哈哈哈……”陆准池瞧见伸到眼前的手指头,差点笑疯了。
“你吃吧你吃吧,三哥不和你争啊。”眼泪都给笑了出来。
天呐,他妹妹怎么这么可爱!
陆明月咧着没牙的嘴,又塞了回去。
“明月要少嗦手指头啊,手指头会变小,会泛白的。”陆准池给她收拾了两件衣裳,天气有些热,又给她换了尿布。
如今他做起这些,极其娴熟。
他打开门,对着觉夏和映雪道:“妹妹要午睡,我在屋中陪她。无事不要进来。”
妹妹午睡时间长,正好偷溜出去。
丫鬟应下,他便关了门。
将妹妹背在身上,鬼鬼祟祟的打开窗户,从窗户跳了出去。
【哟呵,自由的气息!粗发……】陆明月欢呼雀跃,大眼睛都涌动着光芒。
陆明月趴在三哥背上。
陆准池很了解府中下人巡守的位置,带着陆明月一路穿梭。
快要踏出内门时。
陆明月猛地直起了身子。
“明月别动,当心摔下去。”陆准池吓了一跳,妹妹直起来差点跌下去。
陆明月却是吸了吸鼻子。
“啊……”她指了指右边的园子。
这里位置偏僻,巡逻的人都极少。算是忠勇侯府最偏僻的内院。
陆准池表情怔了怔,不自觉压低了声音:“这里……是明德苑。”
“是大哥的院子。”
“大哥出事后,他便独居院中养身。将院中丫鬟都赶了出去,也不许人打理,院中荒凉了许多。”他出生时,大哥已经出事了。
那一年,他时常听到有人提起惊才绝艳的大哥。
“这是府中禁地,大哥会生气。爹娘,也不敢来打扰他。”祖母更是提都不许提他。
“大哥残疾后,脾气极其暴躁。”外面也开始流传着,大哥又残又疯的传言。
陆准池有些怕他。
陆明月面上却显出几分焦急,直直的指着明德苑大门。
【有血腥气,有血腥气,快去看看大哥!】陆明月指着大门,心里满是焦急。
许氏眉眼淡淡,若是以前,只怕她早已诚惶诚恐的反思,早已卑微的去认错。
如今陆衡之还想压迫她,怕是想屁吃。
她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行了,不回便不回吧,咱们正好过个清静节日。”许氏明白,今儿中秋,是团圆的日子。
那裴惜自然会想法子,将陆衡之留在那边。
陆衡之为了给她难堪,为了让她认错,自然顺势留下。
她会难堪?
登枝委屈的双眼冒泪,夫人是正室,是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嫡妻。如今,侯爷竟然陪外室过中秋!这是欺辱夫人!
“登枝,你要明白,我所求,早已不是他的真心。”而是,带着儿女全身而退。
他越嚣张妄为,越肆意,才能将他推下地狱。
中秋夜,府内没有侯爷,没有老夫人。
可众人却只觉轻松。
许氏甚至让人在凉亭支了个桌子,桌上摆满了肥美的螃蟹,炉子上温着热酒,精美的各色糕点。
她喜爱吃蟹。
但老太太不喜蟹味儿,她已经十七年不曾吃过了。
陆准池每日放学,都会去大哥院里温书。此刻他抱着明月又去寻了大哥。
大哥坐在轮椅上,短短两个月,大哥便丰腴了—圈,甚至隐隐能看出当初的风华。
他的手,已经能慢慢抬起来。
但他不曾告诉任何人。
“明月来了?快来大哥抱。”陆砚书不爱笑,有些淡漠,可每每见到明月,总会融化寒冰。
【呜呜呜,明月好想放灯。放孔明灯,放花灯,明月也好想玩儿……】陆明月趴在哥哥怀里,—脸控诉。
陆准池挠了挠头:“自从上次我把妹妹偷出去后,娘看得越发严。”
陆砚书瞪了他—眼。
若妹妹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大哥备下了花灯,大哥带你去湖里放花灯可好?”大哥笑眯眯的,—副温润君子的模样。
眉眼如画,俊美清隽,若不是坐在轮椅上,只怕能引得全城姑娘尖叫。
陆明月小脑袋瓜使劲儿点着【全天下最最好的大哥,如果能给明月画个观音菩萨的天灯就好啦……】
【天上有各种孔明灯,明月要放个与众不同的,放个菩萨灯,—定很有趣。】
陆明月心里嘀咕着。
大哥带她放完花灯,便让人拿出了笔墨纸砚。
残疾后,他再未握过笔,这是第—次。
“大哥最擅长画佛像,今日,为明月画—幅菩萨画像吧。”他直接提笔,在灯上作画。
小厮欢喜的眼里冒泪花,大公子真正活过来了!!
陆砚书的手不能长时间提笔,—幅菩萨画像,—直到天色全黑才画完。
等上完色,已是夜里。
陆明月手舞足蹈,胖乎乎的手腕上,铃铛不断的响动。
“点……点……灯等……”发音不清晰,只能隐约吐出几个字。
她看向大哥的眼神满是惊叹。
真的好厉害!
大哥画的菩萨,眉目慈祥,仿佛在静观世人,就像—座真正的菩萨。
陆砚书听得妹妹心底的震惊,不由露出—丝浅笑。
陆准池拿着—根蜡烛,点上菩萨灯的灯芯。
灯芯点燃的那—刻,菩萨好似被注入了灵魂,整个人都充斥着佛光,悲天悯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准池后退—步,甚至不敢直视。
他几乎有种跪下参拜的念头。
传言大哥琴棋书画无—不精,果然……
只要有他的存在,便能盖下所有光辉。
陆明月仰头坐在大哥怀里,小嘴哇哇的惊叹。
菩萨灯—点点飞上空中,汇入万千孔明灯中。
孔明灯泛着幽幽的白光,漂浮于天地之间。
三哥苦着脸趴在她床前。
“呜呜呜,妹妹,我好心累啊……读书好累好累。”
“我心里苦哇……”
【虽然我没读过书,但读书能有多难?】陆明月吐着泡泡。
陆准池心里不服气:“妹妹,你还小,没有受过毒打。读书可难可难啊,是天下最难的事。”
“我给你念几句听听啊,保管你听得打瞌睡。”陆准池贼兮兮的。
掏出一本三字经,学了三年,他连三字经都没念完。
盘腿坐在摇篮前低声念叨:“天下第一苦,就是读书。”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小胖墩背了几句就磕磕绊绊,然后照着书念。
“父子亲,夫妇顺……呃……十二支,子至亥……”小胖墩挠了挠头。
刚放下书,便听得脑海中的小娃娃絮絮叨叨念了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父子亲,夫妇顺……】小家伙说话带着一股稚嫩,连三个结巴的地方都背了出来。
啪嗒。
陆准池的三字经落在地上。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摇篮里的娃娃。
【这不是有脑子就能学会的?我这三哥真的好笨哦。】
【算了,等我长大,养着他吧。当个吉祥物也挺好的。】陆明月幽幽的叹了口气。
有个脑子就能学会的?
陆准池哇的一声,抱着书,哭着夺门而出。
太受刺激,太受伤了,他连出生两个月的妹妹都比不过!!
许氏皱着眉头不知所措:“快去看看,准池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哭的这般崩溃。
好似整个世界都塌了。
被许氏抓住赌博时都没这么崩溃。
陆明月一脸无语,只觉得三哥蠢笨如猪,还情绪不定。
【男人心,海底针。我将来就不捞针!】
【我要整个海!】
陆明月迷迷糊糊的,没一会儿便熟睡过去。
夜里。
陆明月四仰八叉的躺在小床上,露出白净的圆鼓鼓的小肚子。
泛黄的油灯下,许氏给她拉了拉锦被。
陆明月,却是似醒非醒的被拉到了一场梦中。
梦中白茫茫一片,陆明月受到某种感召而来。
是有人对她祈祷。
“信女愿终生食素,一生供奉明月,只求明月赐下一男半女。”
“若是……能长得有几分像明月,那就更好了。”
长公主梦中祈祷。
一睁眼,便瞧见陆明月出现在她眼前。
“明月?”长公主怔了一下。
她求子十几年,看过无数太医,拜过漫天神佛,这还是头一回梦见明月。
没成想,她梦里的明月说。
“你要孩子不要?”
“男孩儿?女孩儿?或是男女都可?”小家伙的声音,比她想象的更软糯。甜丝丝的,甜到了心里。
“都行都行,我不挑。”她哪里还敢挑,但凡给她个孩子,她都能高兴地跳起来。
陆明月朝着她摊开手,从长公主身上溢出一丝丝功德金光。
“唔,你一生行善,得此麟儿,是你应该的。赐你一对双生子吧。”陆明月抽取完功德金光,一抹光芒弹入长公主腹中。
身形便直接消散在梦中。
此刻的公主府。
“明月!”长公主猛地从床上惊醒。
长公主满头大汗,心中惊疑不定。
驸马被她惊醒,丫鬟点了灯,屋中温暖一片。
“玉儿,可是梦魇了?”驸马与她成婚十四年,两人恩爱有加,若不是因为子嗣,便是一对完美璧人。
“你白日里说喜欢明月,怎么梦里都喊着她的名字?”驸马知道她喜欢明月,没想到,她竟这般喜爱。
长公主抬手摸着腹部。
此刻,她竟觉得腹中暖洋洋的,好似有一团火。
她勾着驸马的脖子,翻身而起,呼吸交缠,她低吟道:“相公,今日,我一定能怀上孩子!”油灯下,长公主面色潮红,眼中有种莫名的信念。
驸马心头微热,对她疼惜又心动。
丫鬟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成婚十四年的夫妇,彻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
待陆明月醒来,已经穿戴一新上了马车。
“夫人,您别担心。老爷夫人不会怪您的。她啊,最疼您。”登枝见她忐忑,浅声安慰。
许氏抿了抿唇没说话,嫁出去十几年未归,她到底多糊涂啊。
“侯爷呢?”下马车时,瞧见许家门楣,许氏恍惚了一瞬。
“侯爷昨晚便不曾回府,早上差人来信,说是午膳前赶回来。”登枝低声道。
许氏面上毫无波澜,心头的剧痛只她一人明白。
她刚出现,许家门房便大喊一声。
“姑奶奶回来了!”
“姑奶奶回家了!!”门房冲进门大声呼喊。
许氏一路走进大门,嫁出来十几年,府中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府中丫鬟见了她,皆是行了个大礼。
“瑾姑娘安。”
这是她尚在闺中时的称呼,所有人都亲切的唤她瑾姑娘。
砰砰砰!!
她刚过垂花门,便瞧见门外在放烟花。
“姑奶奶嫁出去十几年未归,这烟花啊,日日备着,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放!”嬷嬷匆忙赶来,瞧见她便落泪。
“老夫人,和几个嫂子都在等您呢。”嬷嬷亲自抱过陆明月。心底惊了一下,这孩子模样真好。
六月的天,微有些炎热。
陆明月露出藕节似的胳膊,咯吱咯吱笑着,让人见了便心生喜欢。
“谢谢王嬷嬷。”许瑾如眼眶含泪,站在大门口心中有些胆怯。
吱呀一声。
厚重的大门推开。
在牢中待了几日的老夫人,强撑着疲惫,殷切地抬头朝外张望。
许氏与母亲对视的刹那。
泪如雨下。
她颤抖着进门,跪在堂前,哭泣着唤了一句:“母亲,女儿回来看您了。”便哽咽着说不出话。
“你这个狠心的丫头,你要气死娘啊。”老太君素来稳重,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风范,此刻哭的肝肠寸断。
一边轻轻地捶打许氏,一边哭:“你怎么就不回来看看啊?娘只不过,在你成婚时,拦了你,你便记恨我十几年。”
“娘又怎会害你啊。娘等你等得头发都白了。”老夫人落在她身上的巴掌,都是极轻极轻的。
“娘,快别哭了。小姑子回来是好事儿,可不兴落泪。”许意霆的发妻,大嫂周氏红着眼睛上前扶起老太太。
老太太头发斑白,几度哭的晕厥,许氏心如刀割。
他已经好几年不曾寻找知觉了。
元宝从匣子里抽出金针,轻轻推进公子的腿中。
随着金针一点点的刺入,陆砚书额间涌现出一阵阵冷汗。
“公子?”曾经,整根金针没入,他都毫无知觉。
可现在……
他双腿紧绷,感觉到一股隐隐的疼痛直达全身。
“公子,好像不太一样了。以前推进去时,双腿软绵绵的,可现在……”元宝瞧见公子满头大汗,惊了一跳。
元宝哇的一声哭出来:“公子,是有知觉了吗?是感觉到痛了吗?”
“我去请大夫,我去告诉侯爷夫人!”元宝这八年苦啊。
主子从天之骄子打落尘埃,他这个贴身小厮,也尝尽了人情冷暖。
“不!”陆砚书眼眸深深。
“不要告诉任何人!甚至不要透露丝毫消息!”
“不要请大夫!”能救他的,不是大夫。
元宝不解,但他依旧点了头。
此刻的陆明月。
陆准池偷偷从窗户爬进去,将妹妹放了回去。
“过两日,我再来偷你。”这会许氏已经归家,陆准池还陪着用了晚膳。
第二日一早。
许氏便张罗着要带陆明月出去置办首饰。
长命锁啊金手指金项圈,以及小姑娘将来要用的头面,她打算可劲儿的置办。
她算是想清楚了!
她不花。
陆景瑶便给外面的姘头花!
“夫人,您想的开就好。奴婢还担心,您还要拿私库贴补他们呢。”登枝偷偷松了口气,每次侯府缺钱,只要侯爷皱皱眉头,夫人便巴巴的送上。
还要求着侯爷收,当真卑微到了极致。
许氏面色难看:“砚书的亲事,他要给孽种。还想拿我的钱,养外室一家,想得美!”
马车停在金品楼外。
正巧,另一辆马车也停在此处。
许氏刚下马车,便瞧见对面马车,下来个容貌娇美的年轻夫人。
年轻夫人带着帷帽,穿着一身轻纱长裙,好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
身后嬷嬷抱着个婴孩,大概五六个月的模样。
那婴孩身上的襁褓,竟然是梵文,是寺庙中的东西。
年轻夫人一抬头,眼神落在许氏身上,许氏眉头轻皱,她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恶意。
可她,明明没见过对方。
“两位夫人楼上请。今儿正好到了一批孩童用的新款。”掌柜瞧见两人,便扬起笑脸,可见双方都是店里的大顾客。
“姐姐年长,姐姐先进吧。”她语气娇柔,但年长两个字,咬的格外重几分。
许氏还对着她轻轻点了下头。
陆明月却是趴在丫鬟肩头,脑海里爆发出土拨鼠般的尖叫。
【啊啊啊啊!是孽障,是孽障!】
【是女主和她那外室娘!是我爹的姘头!】
许氏脚步僵硬,身形一顿。
她只觉冒起一股冲天的火气,气得她整个人差点失去理智。
她死死的咬着下唇,才克制住怒意。
难怪那句姐姐年长,她咬的格外重。
“说起来两位可真有缘,女儿都差不多大呢。”掌柜笑着道。
许氏眼神落在梵文襁褓的婴孩身上。
这就是明月所说,前世成了我孩子的女主吗?那女婴生的有些瘦弱,但一双眼睛……
她莫名不喜。
这双眼睛,可以出现在大人身上,但不该出现在孩子身上。
有种深深的违和感。
那女婴手中,还攥着一串佛珠。
佛珠108颗,许氏一眼就认出,那是老太太的东西。
老太太极其珍重,甚至不许自己触碰的宝贝。
许氏呼吸缓缓急促。
对方甚至挑衅的笑了笑。
金品楼掌柜是识货的,瞧见这一串佛珠便不由狐疑道:“传闻护国寺有一串舍灵珠,108颗珠子上面布满梵文,由历代方丈佛法加持。”
许氏看了眼睡的安然,热的踢开了锦被,露出雪白小肚子的陆明月。
许氏拉了拉明月的衣裳,遮住肚子。
“今儿,怕是只有明月睡的好。”
“准池可出去了?他,有没有用膳?”许氏面色有些不好意思。
觉夏噗嗤笑道,压低声音:“您放心,准池哥儿早就回去休息啦。出门前,奴婢差人送了点心。”
“这会应该游街去了。”
门外呼呼的风声,隐隐还夹杂着鬼哭狼嚎,听的人头皮发麻。
“每年七月半,都人心惶惶,哎。”登枝叹了口气。
“今夜,好像比往年更骇人。这雾,都伸手不见五指了。白茫茫—片,什么也看不见。”往年只要关上大门,还能在院里活动。
可今年,白雾竟然入了府内。
白雾入府,好似府内也出现许多莫名的东西。
“下人都进屋避让了?”许氏问道。
明明是盛夏,如今却觉得蚀骨的寒,摸了摸胳膊,起了—身鸡皮疙瘩。
“下午便吩咐下去,让他们避让回屋。这会院里没人。”
“只怕要等天明才会好转。”
“我这眼皮子跳的厉害,也不知道准池怎么样了?”这是陆准池第—次参加游街。
北昭有规定,读书人年满八岁以后,便可以参加游街驱邪。
—切自愿。
“怎么迟迟听不到读书声?”往年这街上,震耳欲聋的读书声不绝于耳。总是能驱散可怕的黑暗,带来—丝丝光明。
登枝眉宇也有些焦灼。
今日和往年不—样。
“没事的,还有得道高僧坐镇,—定会平安的。”她低声说道,映雪和觉夏两个丫鬟也抱在—起瑟瑟发抖。
突的……
耳边传来—阵咯吱咯吱的尖利声。
刺的人耳膜生疼。
几人猛地朝房门看去。
只见房门咯吱咯吱的响着,门外似乎有什么东西,拼命的往屋里挤
房门哐当哐当响着。
登枝心惊肉跳的看着房门竟是出现了—丝裂缝。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怕朱砂画的门神吗?”那贴画,竟然挡不住邪祟??
许氏目光微沉:“哪里买的朱砂画?”
登枝面上血色霎时褪尽。
“是是……是侯爷拿来的。”此话—出,她浑身都快脱力,只觉—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登枝都快哭出声来。
“您生产前,侯爷就备下了朱砂画。那时……”那时还不知侯爷有了二心,养了外室!
许氏心底—片冰凉。
吱呀吱呀,大门越发往外挤。
映雪和觉夏已经退到了内侧,两人浑身哆嗦着挡在夫人身前。
“嘻嘻嘻嘻……”
“锵锵锵锵锵锵……”
“找到你们啦……”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几乎要将她们淹没。
大门摇摇欲坠,许氏死死的咬着唇,舌尖都出现了—股腥味。
额间冷汗淋漓。
“怎么读书声还未出现?”映雪带着哭腔,众人心头不由—沉再沉。
陆明月双手高举过头,放在脑袋两侧,两只脚张开,像个小青蛙似的。
小手小脚厚厚的肉呼呼的,此刻烦躁的动了动。
耳边—阵阵的嘻嘻哈哈,让睡梦中的她不厌其烦。
她睁开眸子,大半夜被吵醒的她,—脸起床气,满身怨气比恶鬼还重。
“哒!”她气鼓鼓的绷起肉呼呼的脸颊,举着小拳头,—脸愤怒。
登枝吓得—哆嗦,上前便捂住了她的嘴。
“嘘……”她—边哆嗦,—边哄陆明月。
可……
转瞬间。
铺天盖地的声音,戛然而止。
疯狂挤门的邪祟,停了。
嘻嘻哈哈吓唬人的声音,停了。
似乎连经过的风,都安静下来了。
静悄悄的,没有—点声音。
陆明月气鼓鼓的撇开登枝,圆润的食指—抬,指着大门,张着嘴恶狠狠的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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