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怀谨苏云兮的现代都市小说《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忆前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现已上架,主角是沈怀谨苏云兮,作者“忆前尘”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姐姐,将军见我可怜才收我做妾室,你不会介意吧。”“夫人,你懂事点,她不会危及你的地位的。”“没问题,我可老懂事了,我直接润。”将军五年前出征后,从未和夫人相处,一回来还带了个狐媚子。如果真是将军夫人,可能已经端出宅斗家主的架势。而她,穿越来的,自然是捞够了赶紧跑。幸好,这个时代的老爹还是给力的,金大腿+1;进宫也颇得皇上青睐,金大腿+1;当越来越多金大腿甘愿让她抱的时候——宅斗什么的,哪有做咸鱼爽!将军至今不懂为什么那个女人离开他毫不犹豫.........
《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萧崎越自然没什么不好,行军打仗,以天为盖地为铺都是常有的。
“那时在边关,妾身唯一的念想就是不打仗了就好了。每日里,除了和将士们的家眷一起做活,就是整日盼着前方可有消息传回来,可又怕有消息传回来。”说到这里,林芸娘抬手抹了抹泪。
“你看你,莫要伤心了,月子里不可流泪,先前在边关,都没能让你好好坐一个月子,如今回了京城,千万不要亏待自己。”萧崎越忙抬手帮她拭泪。
“省得的,府里长辈都疼妾身,自是样样都是好的。今日姐姐还来探望,赠了银两,让妾身一定好好养好身子。”
萧岐越听到苏云兮也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心情,归宁过后又有几日未见了,两人空有夫妻之名,处的比陌生人也熟不到哪里去。
本来是打算好好补偿她,终归是在家守了五年,即便没有感情,也有人情。
可是自从看出她的抗拒以后,他就懒得搭理了。
京城的女子,半点苦未曾吃过,养尊处优却养出满身矫情。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萧崎越起身就去了厢房。
随后烟娘端着水盆帕子跟着进去。
“你出去吧,我这里不必你伺候。”
“是……是大奶奶让奴婢来的。”烟娘脸红的滴血,声如蚊吶。
萧岐越顿了顿打算解腰带的手,了然的说道:“更衣吧。”
过了一会儿,碧水过来悄悄的和林芸娘说道:“大奶奶,已灭了灯了。”
林芸娘闻言也没说话,只是起身回了内室熄灯躺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院里有了动静,似乎是叫水。
值夜的碧叶忙起身听了听,见林芸娘屋内静悄悄,连个翻身都不曾,便又在矮榻上躺下。
谁知过了不多时,小厨房又忙碌了起来,碧叶起身走到门外,伸手招了个小丫头过来,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
“大爷晚饭用的少,问小厨房晚上的鸡汤还有没有?如有的话,做两碗鸡丝面。”
碧叶挥挥手:“去,好好伺候着吧。”
厢房里,烟娘的脸比刚才还红,披着小衣窝在床头,肚兜若隐若现:“大爷,奴婢只是……”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刚才,送水的小丫头们出去以后,她本是要起来伺候大爷擦洗的,谁知道这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起来了。
“不必担心,我已与小丫头说了,是我饿了。”萧岐越有心安慰她。
见她还低着头,便问她:“可是疼的厉害?要不要我帮你擦洗?”
“不用不用,奴婢伺候大爷擦洗。”说完便想下来,怎奈两腿实在发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萧崎越忙伸手一扶,本就披着的小衣就滑到地上去了,只剩个肚兜……
外面来送鸡丝面的厨娘是个年轻媳妇,一听这屋内动静,忙往后多退了几步,看着天上的圆月心想:“这面,待会儿坨了,不会怪我吧?”
事实上,没人怪她,都吃得挺香,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
第二日一早,苏云兮还在洗漱,春兰就进来禀告:“大奶奶,寒梅园的碧叶来了。”
“大奶奶,昨夜大爷歇在寒梅园,是烟娘姑娘伺候的,我们奶奶来讨大奶奶示下,是否抬烟娘姑娘做通房。”
碧叶也觉得一大早来说这个挺触霉头,所以低着头。
但是整个梧桐居的人都一脸无所谓,连性格最冲动的绿荷也是表情淡淡的。
苏云兮笑了笑:“虽说只是个通房,却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待会儿我去给老太太请安,你同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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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本已有心仪之人,快要定亲,许的是青年才俊,除了地位不能与圣上相比……有哪个少女是真的想嫁给自己的姑父?
沈怀谨不敢说,他知道此事是因为柔嘉公主曾嚷嚷着等到及笄他还未娶就要嫁给他,只因为荣国公府无人纳妾,门风极好。
“那如今越贵妃呢?”
“私贩兵器,抄家灭族。”边关连年征战,越妃得宠后便有人主动贴上来,发着国难财。
呃,也算爽文结局吧,只是可怜了淑妃母子和公主。
“如今圣上专宠皇后,对后宫其余众人皆是寻常。只是,再回不到从前。”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也许皇帝自己也搞不清,这两个女人对他来说,谁是谁的替身。
“若是,你能说服萧家大姑娘,向公主求情,公主便—定会为你开口。”以公主的受宠程度,只要开口,这样的小事帝后没有不应的。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荣国公夫人的院门口,两人很有默契的闭上了嘴。
苏云兮思绪有些飘忽,即便公主愿意帮忙,萧清,会帮她吗?
深陷在妻妾争斗中的女人,大多数斗得面目狰狞,甚至乐此不疲,为占了—点点上风而沾沾自喜,她们反而不觉得三妻四妾有什么错。
只会觉得大家都是这么争宠的,败了是你没本事。
而荣国公夫人,难得看得通透,输赢皆是女子可悲。
她很是心疼苏云兮,见了礼就拉她到身边坐着:“好孩子,你受苦了。”
“多谢夫人当日仗义相助,这是云兮的—点心意。”
苏云兮今日也是专程来致谢的,如果不是荣国公夫人帮苏云倾定了婚事,她还不敢这般大胆的提出要和离。
毕竟投鼠忌器,—家子姐妹都捆在—起,若是—朝不慎闹得太难看,也会害了妹妹的终身幸福。
“不必如此多礼。那秦氏打得什么主意谁人不知,伯爵府虽已不如原先那般,但若好好经营,两个儿子认真教养—番,日后未必不能翻身。她倒好,把心思打到人家姑娘嫁妆上头,又舍不得自己的亲儿子,到头来还险些害了你妹子。”
与荣国公夫人寒暄了不多久,杜若雪便来接她。
“你们小姊妹自去玩吧,不必顾忌我这里。”
出了主院,两人携手便朝杜若雪的院子走去。
杜若雪神秘兮兮的说道:“今日你来的晚了,我还另有两位客人,到时你见了—定欢喜。”
苏云兮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什么样的客人会让她欢喜,在这京中,她似乎、好像、大概只有杜若雪这么—个朋友啊。
“云兮。”
“苏姐姐。”
杜若雨她自然认得,杜家大姑娘,因为当年她救了杜若雪—事,曾登门致谢,且后来杜若雪家的宴席上也常见到。
另—名年轻女子,她看着似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苏姐姐,不认得我了?杜姐姐成亲那日苏姐姐曾在这国公府中为我打架出头。”那姑娘抿嘴—笑。
“是你。”她想起来了。
苏云兮有些汗颜,她是救过别人,但当时她并不知道这姑娘是谁,也不知道那登徒子是谁。
就是—个莽劲儿冲出去,后面她可是担惊受怕了好久的。
“难怪每次提起云兮,你就赞不绝口,却又从不说所为何事,原来竟是这样的。她啊,就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性子。”
杜若雪有些好奇:“她帮你揍了谁?”
水芊芊俏脸—红:“揍了世子爷。”
“父亲,女儿与荣国公府三奶奶杜若雪稍有些交情。”苏云兮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穿越的就能置身事外。
用了别人的身体,享了别人的亲情关系,怎能撇的一干二净?
“父亲知道,你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也是个知感恩的,与你关系十分要好,只是……”唉,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那父亲可有更好的办法?”
暂时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愁死了。
“可以去看看云倾吗?”她对妹妹的印象还是那个只有十一岁,怕她再寻短见而日日陪着,直到她出嫁的小姑娘。
“别去看,让她跪着!不压压她的性子,将来说不定还要闯出更大的祸事。”
回程的路上,苏云兮便与萧崎越说想去看看自己的铺子。
萧崎越看天色还早,便将仆妇和护卫尽数留下,自己打着马先走了。
待他走后,苏云兮便差春兰去荣国公府请杜若雪,自己带着绿荷先去了紫石斋。
紫石斋店如其名,里面卖得是各种砚台,却少有其它笔墨纸,砚台又不是消耗品,难怪生意不好。
掌柜是个略有些木讷的老人,见有客人也没做招呼,只是拘谨的在一旁陪着。
苏云兮发现这老人满手重茧,不像是读书写字之人,很是疑惑,虽觉得不太可能,还是问他:“掌柜,这店里的砚台都是你亲手做的?”
老人忙摆了摆手只回了一句:“不是。”便不吭声,再问就不答了。
绿荷只得上前表明身份。
老人一听是东家来了,便如同打开了话匣子,倒起了苦水:“东家,您是不知道,小的是个木匠,哪里懂这些笔墨纸砚?去年不慎摔断了腿,小夫人便让小的来经营这里,这……小人大字不识几个,只能在这里苦熬着。”
“小夫人?哪个小夫人?”苏云兮和绿荷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议。
“就是大奶奶你娘家的小夫人啊。”
“郑姨娘?”
“是啊。”
这下是真的震惊了,郑姨娘的手这么长?都能伸到出嫁的姑娘嫁妆铺子里了?
“掌柜的,你不必担心,如今你的伤可养好了?”
“好了好了,早就好了。”
“你先安心在店里照应着,今日我来之事,不要与他人说。”
出了紫石斋,苏云兮带着绿荷去了前方茶楼。
城东本来就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此处又新添了一个书院,是以这小小茶楼竟也建的清新雅致。
见到苏云兮主仆,小二主动将两人引到二楼包厢,推开窗,不仅看到楼下繁华的街市,远眺还能看见书院一景,倒是个不错的位置。
不多时,杜若雪带着丫头高高兴兴的来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头遭次主动约我出门,到底不枯闷在那个府里了。”
“今日归宁,回去的早,便想着约你出来吃茶。”见到她来苏云兮也很是高兴。
“归宁?”杜若雪忽然压低声音:“你家二妹妹的事你可知道了?”
正在思忖如何开口的苏云兮一愣,不是说瞒得很紧吗?若雪怎么知道?
“那建宁伯府已经落魄了,后院早同筛子一般,能瞒住什么风声。更何况那个秦氏是个面甜心苦又势利的,得罪了不少人。她在这家里闹腾这几日,谁不知道?都等着看她笑话呢。”
“你那二妹妹也是倒霉,撞破这等阴私。都知她无辜,只是以后说亲,却是难了。”
“不过,我家小三与大伯都说那个陆屿白人品不错,学识也好,是个良配。”她捻起一个茶点咬了一口,探头看了看窗外。
这座茶楼因与书院对街,常有些富家小姐过来,说是喝茶,其实是相看书院中的学子。
所以这茶与点心都很偏合女孩子的口味些,她想着待会儿买点回去孝敬孝敬婆母。
虽说府中有专门做点心的师傅,但是偶尔尝一尝外面的新口味也不错。
“其实,我今日约你来也是想托你,不知你可有合适的人去说和?总要身份上压得住的。”
“这事你放心,我回去问问婆母,任是哪家的侯夫人她秦氏敢不给面子,不过是个落魄的伯爵府。”杜若雪颇有些不以为然。
“还有一件事,你手里可有得用的管事或掌柜?”苏云兮指了指不远处的紫石斋:“我那个铺子缺一个掌柜,且有些事情需要可靠的人帮我打探。”
“管事倒是有的,只是不知你要打探什么事,要什么样的人?”
苏云兮也不瞒她,便将林芸娘小产以及自己被禁足一事说了。
“怎么可能是你!你我素未平生你都能舍命救我,怎会去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杜若雪也是半点不信。
“人人都不信是我有何用,得有证据证明清白,要不然,无论哪一日旧事重提,我依然满身嘴也说不清楚。”苏云兮感到很无力。
“此人一击不中必会再次下手。”杜若雪也抓住症结所在。
“对。”苏云兮点头:“今日我回府后便会着手调查,此事必不会这么容易了结。”
她很懊恼自己这五年来太过佛系,什么都不管不问,如今别人随便一出手她就如此被动。
对内都已如此,对外更不必说了,自己的嫁妆铺子掌柜被换了,她这个东家都毫不不知情。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穿越女会斗不过所谓的世家贵女,她斗不过的是这整个压抑封建的时代。
以一己之力推翻三座大山?她从未做过这样的梦,她只想好好活着。
所以她一直甘于躲在后院中摆烂。
两人正闲话着,忽然听到外头小丫头恭敬的说道:“世子。”
随即便有人通禀:“苏大奶奶,三奶奶,世子来了。”
苏云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苏云兮正恭敬的福身行礼,整个人敛气屏息很是规矩。
他不喜欢她这样,好像每次见她,都是这么一副端庄克制的样子。只除了那一次,打架、骂人一气呵成酣畅淋漓。
他知道,那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活泼恣意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大奶奶,荣国公夫人亲自帮建宁伯府的大爷求娶咱们二姑娘,婚事已定。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啊?这一家子行事都这么雷厉风行的吗?
三天的时间一到,萧清又要回宫里去了。
卯时刚到,宫里的马车就已经停在了萧府门外。
王氏眼泪汪汪的拉着女儿的手:“公主怎么这么早就来接,好歹让你在家再多住几天,到时候咱们自己用马车送你回去,不成吗?”
萧老太君一把拽过王氏:“满口胡言!你放眼看看这几个公主伴读,有哪个能有清丫头这般得公主马车亲自接回宫的?”
“赶紧给我闭嘴!”
萧清那一点离愁,也在这一片闹嚷声中消散的干干净净。
等到马车驶出,挑帘回望将军府,她在心中暗想:自己如今已经12岁,再有两三年便要说亲。
这整个萧府里,祖母老了,母亲拎不清,父亲又不管事。
两个嫂嫂……
唉。
萧清在家的这几日,抓住机会就去和兄长讲道理,萧岐越又不好告诉妹妹自己被她那个好嫂子嫌弃了,只能天天躲在榕院两边都不去。
这边萧清一回宫,他才松了口气。
刚要出门,就听寒梅园小丫头来报:“大奶奶腰痛犯了,忍了好几日,一直不让奴婢们去请大夫,怕冲撞了大姑娘。”
“你去请大夫,我去瞧瞧。”随军的妇人,个个病痛缠身,即便是芸娘年轻些,也落了个腰疼得毛病。
何况芸娘如今还在月子里。
想到这里,他有些说不上来的心疼。
“大奶奶说了,没什么大碍的,都是些老毛病,京中的条件已比边关好了太多,无碍的。大爷有正经的事儿且去忙,若得空,就到寒梅园用晚膳便是了。”
小丫头恭敬的阻拦着,他闻言又是一阵子心疼,怎奈身上也实在有事:“回去告诉你们奶奶,晚膳我在寒梅园用。”
送走萧清,府里一切又回到正常轨道。
苏云兮的心境却彻底变了,都是大奶奶,凭什么让她操心一大家子啊,没空顾自己不说,还招人恨,要不怎么被人栽赃嫁祸呢。
这几日她好好翻看了自己的嫁妆,发现有好几个铺子在京中,不过都经营惨淡。
虽然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会赏赐她,但她搞明白了一回事,只要没有大错,她这个圣上赐婚的正妻,怕是也不那么能随随便便弄死的。
且休妻除了“七出”以外,还有“三不出”。
而她,便是“三不出”里那最后一个不出。
管家劳心劳力,招人恨招人妒。做的好,是应该;做的不好,却要担责。
倒不如撒开手去好好经营自己的嫁妆铺子,只有抓在手里的银子才是自己的。
不过,现在还不是撒手放权的最佳时机,等她将手里的铺子和产业都盘活了,有钱了,她就丢开这这一摊子破事,谁爱干谁干。
到时候,如果萧岐越能把她当个花瓶,或是哪怕当个空气都可以。
“把这几个铺子的地址写给李达,让他抽空去看看都是怎么回事?”她把那几个经营不善的铺子都挑了出,让春兰把地址都抄了下来。
李达就是那天两个管事中年轻些的那个,她看过此人生平,做生意行不行不知道,但是心细如发,打探事情来是一把好手。
如今也没有其他趁手的人,只能让他能者多劳。
绿荷永远是个小灵通,寒梅园请大夫的事自然是瞒不过她,不过,林芸娘本来也没打算瞒。
苏云兮也不在意这种小事,府里事务井井有条,不是凡事非要经由她手的。
不过如今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问了,不是自己不想躺平,而是对手太卷。
“你以后多关注些寒梅园,只是关注,不要做什么。”不干点什么可以,但什么都不知道,太被动了。
很快,春兰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春香。
“回大奶奶,那番红花一事,已有了眉目,不过,也只能至此了。”
苏云兮一听,来了精神,什么意思?
“李达查到,几日前有人去找那药铺掌柜,许了金钱要将那日的学徒辞退归乡,坐堂的老大夫不愿意,进京学医异常难得,如今只是寻常抓药,就要被逼回乡,岂不是无妄之灾?”
“如今已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不论当日何人来抓药,还是何人来许以金银,那药铺都三缄其口。”
“那也不必再问了,那药铺既不愿意将学徒赶走,想必也没收那银钱,如此倒也是个正直人家,谁也不想搅和到这些后宅阴私里,别为难人了。”
“大奶奶前日说的那赌鬼,李达也乔装去打探过了,从前欠的赌债约有20多两,已全部还清。”
20多两?够五口之家吃一年了。
“他做什么营生?”
“没有营生,就是个二流子。”
那这20多两的来源就太耐人寻味了。
“店里接了一个大单,我爹来讨奶奶示下,这是草拟的契书。”春香从怀里掏了一份文书。
“这是书院的采购单?”上面明白写着每年在紫石斋采购多少笔墨纸砚。
“书院山长与荣国公三奶奶婆家有些交情。”
春香这话说的有些矛盾,但是,苏云兮听懂了,书院山长怕是与沈怀谨熟识。
她略考虑了一下说道:“既是如此,生意上的事就交由你爹,由他做主便好。”
春香走了以后,房里的主仆几人都安静的很。
好半晌,绿荷才小心翼翼的说:“大奶奶,您说这去药铺许以金银的,会是谁?”
其实几人心中已有了猜测,林芸娘在京城毫无根基,唯一的倚仗便是萧岐越和王氏。
王氏,她的脑子怕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一人可疑。
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栽赃一事是林芸娘主导的条件下。
如若此事与她无关,那这情况就更复杂了。
苏云兮想不出,在这京中,还有谁会害她,若是真外人要害她,恐怕也不用等到今日。
苏大人夫妇被请过来时,邹氏一看屋内的情形,当时就晕了。
任凭苏云倾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事实,陆屿白衣衫不整也是事实。
“伯爷,您看……”苏大人也是气绝,这明显是个局,怎么自己家这么机灵的一个姑娘就闯了进来,成了局中人。
虽然现如今知情人只局限于小范围,但是和陈侍郎的婚事只能作罢,又不能直说原因,只能硬着头皮去得罪人。
建宁伯陆世昭心中也有了计较,苏长亭虽然只是个六品太仆寺丞,但是人在京中,家世清白,长女又得圣上赐婚嫁了忠勇将军,自己这个庶子其实是高攀了。
总比娶夫人那个商贾出身满身铜臭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侄女好吧。
当下便有些意动。
“此事我伯爵府定会给苏大人一个交代,今日府中宾客过多,无暇谈及此事。不如……”
“好好,苏某恭候伯爷大驾。”
回家的马车上,顾不上还晕着的苏夫人,父女俩便吵了起来。
“你这个死丫头,去别人家做客却到处乱跑,撞见这等阴私,还把自己搭进去。”
“还不是父亲气的,父亲莫不是看中那个陈侍郎?200多斤的大胖子,都快能做我爹了,家里姬妾一堆。”
“瞎说!陈大人年轻有为,不过而立之年,他元妻过世五年未曾再娶,有几个姬妾不是很正常!”苏大人不以为然,男子三妻四妾多么寻常,最重要的是,陈家没有婆婆妯娌。
“你觉得好,你去嫁。”
“我觉得好,如今你也嫁不了了,我还得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把陈大人回了。”苏大人想到这里,仿佛脑子里有800匹马跑过,疼得要命。
苏云倾觉得和父亲无法交流。把长姐嫁了个出门打仗的,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可女婿宠妾灭妻抬举妾氏又不为长姐撑腰。
还不是为了找个好女婿,女儿不死姻亲在就好。
“你懂什么?那萧岐越若是回不来,你长姐就在萧府过继个嗣子,享一辈子清福。这般回来了,虽说抬了个平妻,可她还是原配嫡妻,将来只要有了孩子,不怕在萧家立不住。”
想到长女那沉闷唯诺的性子,苏大人就觉得自己这步棋走的是对的,嫁到别人家里去,怕是随时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可是没想到,萧大将军只有一个笨妻不曾纳妾,这萧岐越却是个宠妾灭妻的,失策失策。
只能先隐忍不发,看看萧家会不会看在娘家懂事的份上,对自己那个女儿好一些。
唉,愁死人了,养孩子太难了,还是养马简单。
“大姑娘,如今,二姑娘怕是指望不上了,已经过去几日了,这建宁伯爵府,连个声儿都没有,我听说那个伯夫人可是个面甜心苦的。”
“姨娘来寻我,我又能有什么好办法?”苏云兮很是纳闷,难道是叫她去伯爵府给妹妹说亲?
别说没有女方主动上门的,即便上门也不该是她,想到自己那个只会哭的便宜娘亲……
更何况这件事理亏的是伯爵府,怎么都该伯爵府主动上门才是。
“大姑娘,您不是和荣国公府的三奶奶是闺中密友吗?”郑姨娘讪讪一笑:“我们轶哥儿的前程可还指着两位姐姐呢。”
这是想请荣国公府去说和?
苏云兮没有吭声,绿荷一番打探回来,见屋内有人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郑姨娘见目的达到也不多留,客套了两句便施施然的走人了。
不得不说,她这一番说辞还是很有道理的,若是苏云倾这事解决的不好,不仅她自己要遭殃,嫁出去的苏云兮也是要跟着被质疑的。
如若到时候苏云兮再要和离,或是被休弃,那整个苏府的门风也就彻底完了。
“大奶奶,那建宁伯夫人本来是想让这位陆大爷娶自己娘家那边的亲戚,人都接来了京中。可是陆大爷和伯爷都不愿意,便想了这么个损招,谁知被咱家二姑娘给截了胡。”
绿荷见人走了,赶紧把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一股脑的倒出来:“现如今伯夫人在家里装病闹腾着,要将秦姑娘和二姑娘一起嫁给陆大爷做平妻,说是反正咱家有这个先例。”
苏云兮头一次清楚的感受到,还真是一家子姐妹荣辱与共,这位秦夫人说不定还是从王氏这里得来的灵感,才要将娘家侄女嫁给庶子。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消息?”这毕竟是别人府里的事。
“老爷院子里啊,老爷院子里的青禾说的,老爷为这事在家里骂过800次街了。”
苏云兮暗想:现在确实需要一个有身份的人出面,那伯爵夫人才不好提平妻的事,关在家里自己闹可以,对着外人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若雪……份量不够。
况且,这件事也不是她私自可以做主的。
中午开席,翁婿俩喝的好不热闹,又是一通尬聊。
酒足饭饱之后,萧岐越去了锦园午憩,她便去前院书房找自己那个便宜的爹。
“云兮呀,爹刚才已经敲打过他,你就安心在萧家做大奶奶,抬平妻着实是打了咱们家的脸,但是咱家没计较,他要是有良心就会对你更上心的。”
苏云兮无语,你那哪是敲打,话里话外就是让我多生几个嫡子,数量上盖过芸娘。
你俩哪是翁婿呀?合该是父子。连想法都这么不谋而合。
“云倾的事父亲是如何打算的?”
“谁与你说的?此事你不要管,万一让你婆家知道了,岂不是要害了你?”
想到这里苏大人又是一阵头疼,哎哟,云倾那个死丫头,亏大了。
“我已经打探过了,那陆屿白虽说是个庶子,不能袭爵,可学问却是一等一的好,人品也端方持重,是个不错的人选。”
苏长亭虽说不想大女儿插手,但不知怎的,却觉得她是这个家里唯一能与他分忧的。
他以前一直觉得云兮像夫人,柔弱不能自理,云倾更像自己,皮实大胆。
现在看来,怕是自己那部分血脉崛起了,大女儿如今竟也有些不同。
她不提孩子还好,—提孩子,萧崎越心中更痛:“便是因为看在孩子的份上,当初才求了圣上恩典抬你为平妻,矫庶为嫡。可不曾想,却让你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行此恶毒之事。若日后孩子仍由你教养,萧家不知还要起怎样的祸事。”
“都带下去吧。”他不想再看到她,五年育三子,怎么没有真情?她痛他也痛。
随即就有婆子上来将林芸娘和碧水拖走。
林芸娘想不通,若说出手,这—次才是真正的出手,上—次的陷害毫无破绽,怎么就会让苏云兮起了疑心盯上自己?
*
“虽然没有吃过猪肉,可是看过猪跑啊。”苏云兮上辈子宫斗宅斗小说、电视看得可太多了。
*
“世子,咱们就这么空手回去了?”青鹞不解,来—趟,—个人犯都没提走。
“不,今日收获颇丰。”苏云兮很满意。
和离?果然,她的想法总—如既往的不同寻常。
*
“老爷,大姑娘回来了。”
苏长亭急匆匆的迎到门口就是—愣:马车简单,没有随侍。主仆几人带着简单的行李下车后,马车夫居然还驾着车扬长而去了。
这?被休回来了?!
看闺女的脸色也不像啊。
“云兮啊,怎么,你—个人回来?贤婿呢?”他仍不死心的看看后面的大路,真没人了。
苏云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贤婿?马上就不是了。
“父亲,还是进去说吧。”万—在大门口气倒—个可不好办。
进了门,苏云兮让小丫头把春兰四人送到她的院子里,她和苏爹—起去了书房。
“和离?!”苏长亭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
苏云兮将林芸娘两次害她的事说了:“上次若非要归宁,还不知要禁足到何时。”
“萧府无人为你做主吗?”欺人太甚,上次不计较,不就图个萧府愧疚能落个好吗。
“有人做主也不想要做人后娘,不想与人共侍—夫。”
“?!”三妻四妾不是再平常不过?“我不同意!”
“父亲,女儿和离是可以拿回嫁妆的,女儿可以养活自己,求父亲给片瓦遮身即可。”
她不想离开京城,生产力不发达的时代,最舒服的是京城,可不要想当然的以为穷乡僻壤是什么世外桃源。
所以,她只能卑微的寄望于娘家。
“云兮啊,这事是萧府理亏,要走也是那个林氏走,你才是原配正妻。走!父亲去给你撑腰!”
苏云兮莫名的有些感动,她—直觉得苏长亭是不可靠的,毕竟萧崎越还在边关生死未卜就非要把她嫁过去。
如今看来,父爱也是有的,不过不多。
“父亲,我是—定要和离的,后娘我不当,别人的丈夫我也不想染指。”除了林芸娘,他还有个烟娘呢!
“怎么是别人的丈夫呢?”苏长亭觉得长女的脑袋是不是被马踹了?说什么胡话。
两人正要车轱辘话来回说。
忽然门外—阵慌乱:“夫人!夫人!”
两人打开门—瞧,就看到邹氏惨白着—张脸,倒在门边,小丫头想托住她的身子却实在力气不够,被她垫在身下不住的叫着夫人。
两人急忙将人扶进屋里,安置在软榻上。
“怎么回事?”
“夫人听说大姑娘回来了,想来瞧瞧,可不知走到书房前听到了什么,忽然就倒了。”
苏长亭和苏云兮对视了—眼:想来邹氏是听到和离的事急火攻心,所以倒了。
苏长亭狠狠心,使劲儿—掐邹氏的人中,就见她悠悠转醒,苏云兮忙在她胸口揉着给她顺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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