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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怜娇奴,禁欲权臣夜夜宠》,是作者“穗和”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穗和裴景修,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传统古言年龄差横刀夺爱禁欲权臣下神坛渣男追妻悔断肠全家火葬场不原谅】夫君中了状元穗却成了被抛弃的糟糠。新妇进穗更是沦为府里最下等的粗使丫头。母欺压婆婆刁难丈夫冷眼还有一个姑子蹿下跳。就在所有都以为穗会不下去的时候穗梨花带雨地叩了夫君的房。......
主角:穗和裴景修 更新:2024-04-26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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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和太慌乱了,以至于脑子都变得迟钝,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叔这是在说她软骨头吗?
她不想让裴景修看轻自己,鼓起勇气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说道:“景修喝多了,宋小姐的事我明天再和他说,小叔放心,我不会妥协的。”
裴景修也不知信没信,只与她对视了一瞬,便转身继续向前走去:“那是你的事,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穗和一想也是,小叔这般冷漠的性子,每天日理万机,怎会有闲心管她的事?
她自嘲一笑,又低下头,默默跟在他身后。
“回去吧,不必跟了。”裴景修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穿过月亮门径直离去。
穗和猛地停下脚步,茫然无措地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不知他此举何意。
不是让她去找衣裳吗,怎么又不让去了?
既然不让去,又何必带她走这么远的路?
穗和叹口气,回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来路,有点不敢往回走。
正犹豫间,阿信从月亮门那边走了过来:“娘子,走吧,我送你回去。”
穗和慌乱的心又安定下来,感激道:“多谢你了。”
“娘子不用谢我,是大人让我来的。”阿信笑着说道。
穗和愣住,抿了抿唇,迟疑道:“小叔想找哪件衣裳,我告诉你在哪,你回去帮他找出来。”
阿信看了她一眼,本来不想说的,不知为何还是说了:“大人不是为了找衣裳,是听到这边吵闹的厉害,才过来看看。”
穗和又是一愣,再度望向月亮门。
门那边空空荡荡,那个人早已不知去向。
小叔居然,是来为她解围的吗?
可他明明说,他没空理会。
穗和心里乱乱的,跟着阿信回到自己的住处,在床上辗转到半夜,下定了决心,明天必须要和裴景修把话说清楚。
次日一早,穗和像往常一样做好了早饭,让雀儿去给裴景修送饭,自己去了裴景修的房间。
裴景修已经起床,身上穿着一件月白长衫,乌黑的发如瀑布散落在肩头,晨曦穿窗而入,将他挺如修竹的身姿和俊美如仙的脸笼上一层光晕,当真是公子如玉,温雅倜傥。
穗和已经和他相处了三年,每次见他,还是忍不住会有心动的感觉。
“景修……”穗和低低唤了一声。
裴景修转头看到她,桃花眼自然流露出温和笑意:“穗和,你来得正好,中午我要请几位同年来家中庆贺,还要辛苦你好好张罗一桌饭菜。”
穗和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被他堵了回去,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已经连着喝了两天,怎么还喝?”
“前两次是别人做东,今日轮到我做东。”裴景修的笑容无奈,却又难掩春风得意,“我也不想这样,奈何大家热情高涨,实在不好拒绝,况且这些同年日后都是官场上的人脉,搞好关系是必须的。”
穗和知道他说得在理,可心里惦记着宋小姐的事,没有立刻答应他,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道:“你和宋小姐的事……”
“你看你,又来了,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担心吗?”裴景修伸手握住她瘦削的双肩,“穗和,你只需记住一点,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权宜之计,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你。”
他双手微微用力,掌心温度透过衣料渗透穗和的肌肤,眸光温柔似要滴出水来。
穗和望进他潋滟的眸底,一颗心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起来。
不管怎样,她是真的爱裴景修的,从初见至今,没有一日不爱。
好在她还保有最后一点理智,在裴景修温柔的目光注视下,还是将那句话问了出来:“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和宋小姐……”
“别提她了行吗,她真的没那么重要。”裴景修眼里的光渐渐失去温度,耐心即将耗尽,“穗和,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张罗饭菜,这件事晚上再说好吗,我答应你,今天晚上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好不好?”
穗和了解他的脾气,知道他已经在生气的边缘。
既然他说了今晚一定会给她答复,她也不好一直逼问,只得妥协道:“那好吧,不过置办酒菜的银子你得亲自去向母亲支,免得我一开口她又各种挑刺。”
裴景修闻言一下子皱起了眉,语气也变得不悦:“穗和,母亲身为长辈,有教导我们的责任,你怎可这般抱怨于她?”
穗和忙否认:“我没有,我只是和你说一下……”
“那也不行。”裴景修打断她,严厉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就算在心里想一下也是不孝,看来你最近确实懈怠了,以后《女训》《女诫》每天都读上一遍,记住了吗?”
“我……”
穗和还想说话,裴景修已然冷了脸:“穗和,我已经三番两次在母亲面前替你打圆场,你若再惹恼她,我可就护不住你了。”
穗和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以前的裴景修确实对她呵护有加,可是现在,她真的没觉得他有在维护自己。
裴景修见她被唬住,又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轻拍,缓和了语气道:“穗和,我为了你父亲的事已经很头疼了,你不要在这些小事上再让我操心好吗?”
他一提到父亲,穗和彻底哑了声。
父亲是穗和最大的软肋,裴景修每每以此拿捏她,一捏一个准儿。
“我知道了。”穗和小声说道,又恢复了低眉顺眼的模样。
裴景修这才满意,揽着她的肩向她保证:“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
穗和点点头,眉眼更柔顺了几分。
裴景修就喜欢她这般贤妻良母的模样,忍不住抚上她纤细雪白的脖颈:“穗和,你守孝已满三年,我也已经中了状元,等我问过母亲,就与你把房圆了。”
穗和心头一跳,本能地向后躲开。
“怎么,你不愿意?”裴景修皱眉看她,终于察觉出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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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和慌得不行,下一刻,颤抖的身子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扶住,鼻端闻到一缕淡淡的檀木香气……
“小叔?”穗和怯怯地唤了一声,一颗心瞬间就落了地,仰起小脸看向面前的男人,湿漉漉的眸子写满不自知的欢喜。
谢天谢地,还好是小叔。
小叔是长辈,应该不算是外男吧?
裴景修冷眼看着小姑娘从惶恐到惊喜的转变。
她一向最怕他,每次见他都诚惶诚恐,怎么这会子看到他竟如此欢喜?
“站好了。”他将她扶稳,负手向后撤了一步,“走路都不看路的吗,不小心掉水里可如何是好?”
穗和低下头,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
水榭里的人已经发现了裴景修的到来,全都局促不安地站了起来。
“小叔。”
裴景修忙不迭地迎上来,向他躬身行礼,小心翼翼解释道,“几位同年来贺侄儿高中,侄儿就请他们吃个便饭小酌几杯,因是仓促决定,来不及向小叔请示,还请小叔担待。”
“仓促之下,还能将酒菜准备得如此丰盛,你是把醉仙楼的厨子都请来了吗?”裴景修冷声发问,古井般幽深的目光紧盯着他。
“不,不是,是穗和,穗和做的……”裴景修紧张的说话都结巴起来。
裴景修冷笑一声,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缓缓扫过水榭里的众人。
这般平静却充满威严的扫视,让几个年轻人都感到无形的压力,本来还想趁机和他见个礼套套近乎,此时却只剩下满心惶恐,仿佛他能饶他们一命就是格外开恩。
宋绍阳身为安国公府的嫡子,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识过,骤然对上这位左都御史的幽冷目光,也忍不住一阵慌乱。
宋妙莲昨天才被裴景修下过脸,这会子看着向来没人敢惹的二哥哥都不敢出声,她也只好蔫巴巴地低下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裴景修又静默了片刻,直到众人吓得快要站不住,才冷漠开口道:“都散了吧!”
从来没有哪家是这样驱赶客人的,然而此时,这一声听在众人耳中,无疑是一道赦令,谁还敢计较他的无礼,巴不得立刻从他眼前消失。
裴景修垂头丧气地站在裴景修身边,眼睁睁看着朋友们灰溜溜地告辞而去,感到一种莫大的屈辱。
小叔就算再不喜欢,他都已经把人请了来,酒菜也摆上了,就不能等宴席结束再说吗?
这样公然把客人撵走,叫他以后有何脸面去见人家?
“小叔……”
裴景修鼓起勇气,想要和裴景修说说自己的想法。
裴景修却已经转向穗和,语气淡淡道:“我的饭呢?”
穗和一惊,抬头小声道:“我忙着给客人烧菜,还没顾上。”
裴景修沉下眉眼,冷冷道:“以后除了……自己家人,不许给任何人做饭,谁想请客,外面多得是酒楼,可记下了?”
穗和巴不得这样,乖巧又快速地应道:“记下了。”
裴景修总觉得小叔不是在命令穗和,而是在旁敲侧击说给自己听,便讪笑着道:“小叔放心,以后侄儿再请朋友来家里,一定会先问过您的。”
“不必问,我不同意。”裴景修漠然转身,叫上穗和,“去煮碗面,我忙得很,吃完还要回衙门。”
穗和看了裴景修一眼,默默地跟在裴景修身后离开。
刚刚还欢声笑语的水榭一下子安静下来,裴景修看着一大桌子还没来得及动筷的美味佳肴,哪里还有半点胃口。
再看看那两个一前一后走远的身影,心中忐忑不安。
小叔这么生气,是因为他私自宴请客人,还是为了别的?
他是不是听到自己叫穗和服侍宋二公子的话,觉得自己没骨气,为了攀附权贵把妻子往外推,丢了裴氏家族的脸面?
同样的问题,穗和也在想。
小叔突然出现,把裴景修的客人全都撵走,是单纯的不喜人多嘈杂,还是因为别的?
他听到裴景修让她给宋二公子斟酒的话了吗?
听到裴景修和宋小姐让她改名字的话了吗?
她真的不想改名字,所以,她能不能求求小叔,让他和裴景修说说,别让她改名字?
穗和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前面男人冷硬到不近人情的背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那么冷漠,她害怕她开口求他,得到的也是同样一句“一个名字有什么要紧”。
万一他真这么说,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穗和思来想去,终究没敢提,回到厨房,抓紧时间给裴景修做了一碗葱油鸡丝面送了过去。
奶白的骨汤,滑嫩的鸡丝,细而劲道的面条,上面点缀着翠绿的葱花,热腾腾的一碗摆在眼前,裴景修胸中的郁气终于随着热气慢慢散去。
他拿起筷子,看了眼双手交叠站在一旁的穗和,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眉心微微蹙起。
“你想说什么?”他沉声问道。
穗和正走神,突然被他提问,吓得一激灵。
双手在袖中紧张地攥了攥,那句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恳求还是说出了口:“小叔,我能不能不改名字?”
裴景修握筷子的手顿住,不动声色看她,半晌才道:“你姓什么?”
“啊?”穗和心下一惊,连忙摇头,“不知道,我是受了重伤被景修捡回家的,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说辞是裴景修教她的,说只有这样才能隐瞒她罪臣之女的身份。
裴景修也不知信没信,还要说什么,门外人影一闪,阎氏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
“砚知,你侄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没脸,你兄长走得早,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会教孩子,他要是哪里做的不好,都是我这个当娘的责任,你千不看万不看,看在你死去的兄长的份上,也要多担待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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