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地抱着他，“没关系，都过去了。”
...
可是现在，池衍的颤抖，又算什么。
蒋语媃还要说话，“池衍，我...”
池衍直接打断，极尽讽刺，“你什么，在这儿工作，包夜多少钱？”
蒋语媃眼眶逐渐泛红，最后扭头离开了。
包厢的门合上。
池衍失魂落魄地坐下，不停地给自己灌酒。
我伸手想要阻止他。
他连头都没转，暴怒地直接将我的手给甩开，“滚。”
手被狠狠地摔在沙发上。
我僵硬地坐着，看着他。
他仍旧在喝。
最后是周成强硬地抢过了他手里的酒，“别他妈喝了，看看依悠。”
池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抱住我，
“对不起，我就是有点累了，有没有弄疼你？”
我沉默，想起刚刚蒋语媃跑出去的时候看我的眼神。
挑衅，不屑。
伸手推开他，“我去一趟洗手间。”
走廊尽头，蒋语媃站在那里。
她在抽烟，动作娴熟。
“来了？”她看到我，径直将烟头摁在一旁的植物上。
倨傲的模样，跟刚刚在包厢里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大相径庭。
她从上至下打量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滋味怎么样？”
我皱了皱眉。
“从生活到工作，池衍是不是方方面面、事无巨细，都能把你照顾好？”
“我想想，小到什么程度呢。”
“大概是你习惯喝什么温度的水，他都会记得，是不是？”
虽然听得很不是滋味。
但不得不承认，池衍确实是她口中说的那样。
“驯服一条野狗花了我大量的心血，”蒋语媃眯眼看向我，眼里藏了利刃，“我调教好的小狗，就这样被你牵走了，真让人不爽。”
“不过，小狗认主。而你，江依悠，连名字都有我的影子的人，拿什么跟我争？”
我的呼吸一窒。
心底仿佛被人塞了团棉花一样堵。
跟池衍交往到现在，他无微不至的好，让我从没想过我们之间会出现第三人。
也没想过，他是不是在我身上找别人的影子。
鼻头止不住的酸涩。
我攥了攥拳头，刚想说话。
人突然被拽到身后。
池衍愤怒地一把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你敢碰她试试，我现在就弄死你。”
蒋语媃却笑，笃定地说，“你不会。”
池衍手臂的青筋暴涨，蒋语媃的脸色逐渐涨红。
在我几度以为池衍真的要把她掐死的时候，他瞬间松手。
垂着脑袋，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人卸掉，落寞又寂寥。
“蒋语媃，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池衍拉着我离开。
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我看到蒋语媃被勒红的脖子。
她却露出志在必得的笑，
“下次见，池衍。”
回到家，池衍突然粗暴地对我索取。
我极度不舒服，喊着他的名字想让他停下来。
但他好像什么都听不见。
他反常得让我陌生，我拼命抗拒，不断挣扎，
“放开我，池衍、池衍！”
啪——
我伸手甩了他一巴掌。
他如梦初醒，混沌的眼神逐渐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