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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大佬小可怜马甲惊爆全球

逆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v1双洁+强取豪夺+双A+苏爽虐渣+萌宝+追妻火葬场】矜贵冷傲财阀继承人(野痞退伍兵王)VS美炸豪门真千金(疯批全能杀手)三年前他逼她流产坐牢,三年后他对她强取豪夺逼她隐婚,对她偏执占有从不谈爱。一场误会,帝国大佬再次发狠:”敢生下这个野种,我一定亲手摔死他!“林清浅捂好马甲彻底消失:虐渣缓缓,先把孩子生下来!*五年后携一对萌宝强势回归,她是拥有七个大佬哥哥的纳兰府千金,更是马甲无数隐形大佬。某天,林清浅指着电视上狗男人对两萌宝一通教育:”遇到这个男人赶紧跑,他是个神经病,会摔死你们的!“某天,大佬集团一年一度董事会上,PPT突然黑屏蹦出几个大字:神经病,你来摔死我呀!

主角:宴君夜,林清浅   更新:2022-11-30 19: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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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宴君夜,林清浅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大佬小可怜马甲惊爆全球》,由网络作家“逆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v1双洁+强取豪夺+双A+苏爽虐渣+萌宝+追妻火葬场】矜贵冷傲财阀继承人(野痞退伍兵王)VS美炸豪门真千金(疯批全能杀手)三年前他逼她流产坐牢,三年后他对她强取豪夺逼她隐婚,对她偏执占有从不谈爱。一场误会,帝国大佬再次发狠:”敢生下这个野种,我一定亲手摔死他!“林清浅捂好马甲彻底消失:虐渣缓缓,先把孩子生下来!*五年后携一对萌宝强势回归,她是拥有七个大佬哥哥的纳兰府千金,更是马甲无数隐形大佬。某天,林清浅指着电视上狗男人对两萌宝一通教育:”遇到这个男人赶紧跑,他是个神经病,会摔死你们的!“某天,大佬集团一年一度董事会上,PPT突然黑屏蹦出几个大字:神经病,你来摔死我呀!

《离婚后,大佬小可怜马甲惊爆全球》精彩片段

林清浅一身洁白的婚纱端坐在简陋的化妆台前。

普普通通的小康人家婚礼没有太大排场。

看着镜中的自己,巴掌大的小脸找不出一丁点即将嫁为人妇的喜悦。

洁白的婚纱,象征着圣洁 无暇。

可偏偏她一样也没有。

未婚先孕,流产坐牢是她整个青春。

“浅浅,”

随着母亲一声提醒,紧跟着一股冷冽强悍的压迫感扑面袭来。

林清浅抬眸,撞上了一双危险阴骛的棕黑冰眸。

突然一群保镖进来,把林清浅房间里的所有人全部驱赶了出去。

宴君夜逼近一九零的身高长相混血,一身高定款纯黑系休闲西装,矜贵冷漠的气场混杂着军人独有的野痞 ,侵略性十足。

低调奢华的袖扣,名贵的腕表 ,无一不彰显这男人尊贵无比的身份地位。

“嘭!”的一声,宴君夜抬脚 用力关了林清浅房间的门。

宴君夜一步一步朝着林清浅过来,皮鞋扣在地板发出的声音,听的林清浅心慌,下意识的后退,一直退到床边跌坐下来,双手下意识的攥紧,琉璃般的小鹿眼盛满了慌乱。

宴君夜扫了眼林清浅简陋的房间,最后才把视线定格在了林清浅身上:“才出狱,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嫁人?”

低沉的嗓音,极尽嘲讽。

林清浅坐在床沿,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三年了,他一点都没变。

还是那么耀眼,让人看一眼就会彻底沦陷。

可是现在,林清浅怕他。

当初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敢去招惹这样可怕的男人。

暗暗深呼吸,林清浅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硬着头皮对上宴君夜棕黑的冰眸,林清浅双手紧握坚定了眼神:“我的事情跟你无关,请你离开。”

声音明显发颤,眼神异常坚定。

一步之遥的距离四目相对,宴君夜冷嗤出声:“三年了,你还是没学乖!”

林清浅的心脏隐隐抽痛,她是不乖,当初没有听家人的话对他痴心妄想,思绪一股脑袭来,林清浅红了眼眶:“孩子流掉了,牢我也做了,三年前我们就两清了!”

提到孩子,宴君夜的眼神修尔一紧,长臂一伸单手扣住林清浅的后脖颈猛地把人拉向自己,林清浅只能双手撑在宴君夜的胸膛,不让自己跟宴君夜贴的太近。

宴君夜低头附在林清浅的耳际,低沉的嗓音无情又残忍:“你毁了她一辈子,区区三年牢狱跟一个孩子,算得了什么?!”

往事被揭开,林清浅鲜血淋漓。

心脏深处三年没愈合的伤口又被狠狠的划上一刀:“我说了,那件事跟我无关!”

宴君夜猛地甩开林清浅像是甩开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跟你无关,难道她会自己从悬崖跳下去?!”

林清浅被宴君夜大力摔在身后的床上一阵头晕目眩,就算再大的错,三年的牢狱生活还有一个孩子,她也还清了。

更何况,她没错!

谁能相信,一个所有人眼中的乖乖女为了陷害另一个女孩,连命都可以不要。

眼泪顺着眼角滚落,林清浅来不及难过,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新郎的车队也马上就到了,她只想跟过去的一切一刀两断。

不自量力招惹宴君夜的代价很大,流产 , 坐牢 ,还有她从小到大的律师梦想。

林清浅巴掌大的小脸写满了倔强,琉璃般无辜的小鹿眼极致的纯,饱满性感的花瓣唇极致的欲。

宴君夜棕黑的冰眸锁定住林清浅娇艳欲滴的花瓣唇眼神逐渐放肆,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慢条斯理的掏出手机打开。

视频是航拍的:江家迎亲的车队在盘山大道被恶意冲散,扎满鲜花的接亲车队被十几辆黑色SUV越野冲撞,有的翻车有的相撞有的被迫停在路边...

蜿蜒的盘山大道上鲜艳的玫瑰花瓣七零八落绵延数里,新郎所在的加长版头车被两辆嚣张的跑车来回鱼贯剐蹭...

整个画面堪比电影大片拍摄现场!

林清浅浑身僵硬脸色惨白,震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手心摁到自己的手机,林清浅拿起手机果断报警。

宴君夜嘴角一抹残忍,反手扣住林清浅的手腕暗暗用力,林清浅吃痛,手机掉落在地被宴君夜就这样踩在了脚底。

看着林清浅眼底的倔强跟绝望, 宴君夜用力把人甩开,林清浅撞上了梳妆台疼的闷哼一声,梳妆台上的化妆品跟几样首饰盒还有上婚车用的头盒应声而落,发出一阵声响。

外面林清浅的父母亲友显然跟宴君夜的保镖起了争执,嘈杂混乱声一片。

宴君夜没了耐心,上前粗鲁的扯掉林清浅的头纱扣住林清浅的手腕打开了门。

林家的父母亲友见状,怎么可能让宴君夜把人带走,门里门外,两方人马冲撞起来。

林清浅拼命挣扎,可是男女力量上的悬殊根本挣脱不开。

宴君夜看着乱糟糟的一群人挡住了门口,眉骨突突直跳,棕黑的冰眸危险的眯起。

下一秒,黑洞洞的枪扣直抵林清浅父亲的太阳穴,声音不大,却异常阴冷:“让开!”

林清浅心脏差点骤停:“爸!”

林清浅的父亲是一名退休法学教授,也是新郎的恩师,面对宴君夜的枪口根本不为所动:“我们已经报警了,就算你开枪,也不能带走我女儿!”

林清浅的妈妈扶着自家老公哭的手足无措:“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家浅浅哪里招惹你了?!”

”新郎来了!“

人群中一声提醒,新郎江牧尘一身白色燕尾服出现在了门口,原本温润绅士的男人面对宴君夜没有丝毫的犹豫,推开林清浅的父亲对上宴君夜的枪口表情严肃:“放开我太太!”

宴君夜浑身阴骛,看着眼前一身白色燕尾服的新郎感觉碍眼极了,唇角勾起一抹邪魅...

下一秒,

“嘭!”

一声枪响,新郎江牧尘缓缓倒地。

尖叫声四起,现场一片混乱,鲜血迅速染红了江牧尘白色燕尾服,看的林清浅崩溃大哭拼命挣扎:“宴君夜,你就是个疯子!”


很快,加长版宾利车队急返回帝都。

豪车 的后排座椅,林清浅声嘶力竭拼命哭闹:“ 放我下车!”

车门被锁,豪车的前后排座椅中间挡板升起,林清浅想下车只能跟宴君夜闹:“我爸有心脏病,你放我回去!”

三年了,再次面对宴君夜,林清浅依旧无法冷静。

林清浅一条腿跪在座椅上,双脚并用披头散发对着宴君夜又踢又打,身上的婚纱早就被宴君夜扒下从车窗扔了出去。

林清浅裹着宴君夜车里的空调毯已经滑落,可她根本不在乎,她爸爸有心脏病,青梅竹马娶她的男人受了枪伤,林清浅必须回去。

宴君夜手脚并用,大长腿盘着林清浅下半身,扣住林清浅的手腕猛地用力。

林清浅手腕吃痛张口就咬,宴君夜闷哼一声,扯着林清浅嫁接的长发把人甩开。

.....

豪车的后排座椅,两人的撕扯持续上演!

直到——林清浅的头撞上了豪车的玻璃,晕了过去。

傍晚,宴君夜扛着被裹成粽子的林清浅出现在帝都医院。

鹿九身穿白大褂帅气又阳光,进病房第一时间不是看病而是确认宴君夜带来的人是谁:“宴哥,怎么是这丫头?”

鹿九转身,这才看到宴君夜脸上脖颈手背到处是伤,鹿九实在忍不住,靠着墙根笑了好一阵:“宴哥,你身上这伤该不会是这丫头挠的吧?”

坐了三年牢长本事了,连帝都‘活阎王’都敢 挠。

宴君夜阴沉着脸警告出声:“闭嘴!”

鹿九识趣的赶紧把嘴闭上,三年前林清浅跟宴君夜的那点事情,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不巧,他是其中一个。

......

林清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掀开被子想下床,脑袋一阵眩晕。

坐在床边缓了缓,看着身上蓝白条纹病号服,摸了摸头上不知何时被扯掉的假发,没有找到鞋子只好光着脚下床,打开病房门的一瞬间不小心撞上了一堵肉墙。

惯力的作用,林清浅失去重心往后倒,被宴君夜一把扣住手腕扯了回来,视线落在林清浅光洁的脚背,宴君夜冷漠出声:“躺回去!”

见林清浅的倔强的咬唇不吭声,宴君夜弯腰把人打横抱起直接扔在了病床上。

林清浅被摔的眼冒金花从病床爬起来内心早已经崩溃,看着眼前的男人像看着许久不见的仇人:“我为了喜欢你我赔上了我整个青春葬送了我的律师梦想,我从今以后都要背负劳改犯的标签生活,你还不满意吗?!”

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溢满了林清浅的悲伤。

宴君夜居高临下的站在病床边,冷漠的表情,冷漠的声音:“你的人生跟桑柔没法比!”

林清浅心脏深处一阵闷痛,桑柔是宴君夜的命,她当然没得比。

倔强的翻身下床,林清浅眼神清冷语气坚决:“当年的事情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年少无知对你执迷不悟我付出代价了,现在我要回家,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看着林清浅倔强的下床离开,宴君夜没有阻拦,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在林清浅身后冷冷开口:“不要试图挑战我的 底线,你敢踏出这病房,就不要后悔!”

林清浅没有回头,开门,走人。

宴君夜抽出一根烟点燃,视线定格在林清浅离开的门口,眼神莫测难辨。

鹿九在门口闻到了烟味进来连忙关门:“宴哥,那丫头怎么走了?”

宴君夜随意的坐姿在椅子上吞云吐雾好似没听见一样。

鹿九叹了口气:“看那丫头哭的那么惨,肯定被你欺负的不轻。”

宴君夜眼神微眯,用力的吸了口烟,好半晌才吐出烟圈:“她毁了桑柔一辈子!”

鹿九靠着窗口一阵的唉声叹气:“宴哥,桑柔都没恨这丫头你就别想太多了,你看那丫头以前美的像银河的星星一样,你再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宴君夜起身,浑身难掩烦躁:“桑柔不恨她是太善良,她不配拥有幸福!”

见宴君夜头也不回的离开,鹿九瘪了瘪嘴没再出声:

人家出狱结婚,直接杀到人娘家把新郎打伤把人抢了,这是人干事?

回来车上跟人家小姑娘厮打了一路还把人打晕了这是人干事?

......

这边,林清浅回到南城第一时间直奔南城医院:“妈,爸怎么样了?”

病房里,看着父亲昏迷不醒挂着氧气罩林清浅泣不成声。

林清浅的母亲韶梅是退休小学教师,为人和蔼宽厚,看着自己小女儿一身病号服担心的直掉眼泪:“浅浅,跟妈说,那个人是不是五年前...”

林清浅看着自己的妈妈欲言又止的样子面如死灰:“嗯。”

韶梅心疼的拉着林清浅坐在沙发,林清浅终于闷在妈妈的怀里好好的痛哭一场:“妈,我错了!”

韶梅嘴唇不住的颤抖,眼泪刷刷的往下掉:“浅浅,听妈的,我们只是普通人家,那种男人我们根本招惹不起。”

林清浅闷闷的点头,心脏痛到无法呼吸:老话说的好,心高命不强,是她不知天高地厚。

爱上一个人很容易,可是忘掉一个人真的很难,林清浅用了五年时间喜欢,三年时间忘记。

可是只要他一出现,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彻底颠覆她的世界。

亲手被心爱的男人误会,被逼着堕胎,紧接着亲手送进牢房,林清浅当时的心情就好像吞了无数的玻璃渣子,满口鲜血却吐不出来。

她们之间,早在三年前就彻底结束了。

.....

“林清浅!”

一声尖锐的女高音拉回了林清浅的思绪,江牧尘的母亲推门进来。

林清浅愧疚的上前:“对不起阿姨,我正要去牧尘哥的病房...”

江牧尘的母亲蒋文欣尖锐的声音早已经方寸大乱,上来就撕扯林清浅不放:“林清浅,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我儿子还给我!”

林清浅心下一慌:“阿姨,牧尘哥他...”

不可能,就算宴君夜开那一枪,可是距离心脏还有距离,不可能的...

林清浅浑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人抽干了一样,瘫倒在地。

蒋文欣垂着胸口毫无形象的痛哭出声 “我儿子在病房被人带走了,人家指名道姓让我们江家找你要人!”

“ 从你出狱一个月前,我儿子就没日没夜的忙着准备你们的婚礼,作为母亲我认了,谁叫我儿子鬼迷了心窍只要你,林清浅你给我听着,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放过你!”

......

蒋文欣再说什么林清浅全都没有听进去,从地板爬起来直接冲出了病房。

是宴君夜!


五月深夜的帝都码头安静极了,远处邮轮准备靠岸发出低闷的鸣笛,林清浅下了车直奔码头。

宴君夜依旧白天那身西装,带着护目镜,手里的鱼枪正瞄准她,林清浅站在岸边无所畏惧:“宴君夜,你把牧尘哥怎么样了?!”

宴君夜收了鱼枪,远距离的视线定格在林清浅的身上:“上来!”

林清浅没有考虑,用最快的速度上了游艇。

一个多小时后,游艇停在了一片海域,头顶直升机螺旋桨发出的声音,林清浅下意识仰头,紧接着倒抽一口凉气,林清浅浑身僵硬,双腿瘫软差点栽进海里。

深夜的海面波光闪闪,一架直升机盘旋在海面上盘旋,江牧尘被绳索吊在直升机下方的架子上,整个人被甩来甩去,那绳索细 的好像随时都能断裂开来,看的林清浅触目惊心,。

林清浅抓住宴君夜的西装外套颤声开口:“宴君夜,让他们赶紧停下!”

宴君夜坐在游艇中间的位置,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我说过,你敢踏出那间病房,就不要后悔!”

林清浅苍白的小脸双眼红肿,嗓子早已经哭哑了,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像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对着宴君夜一阵疯狂撕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付出的代价难道还不够吗?!”

“你明明不爱我,当初为什么不拒绝我?!”

“你放了牧尘哥,他是无辜的!”

......

宴君夜扣住林清浅的双肩猛地把人转过身去,从林清浅的身后把人禁锢在怀里,逼着林清浅坐在了他的腿上,一手禁锢住林清浅的双臂,一手掐住林清浅的下巴逼着林清浅看着直升机,低沉的嗓邪佞又阴冷:“你害了桑柔一辈子,你凭什么幸福?!”

宴君夜的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慑,林清浅不敢再去看半空中的江牧尘,他完全没有挣扎,肯定是晕过去了。

眼泪无声的滚落,顺着脸颊滴在宴君夜的手上。

一滴,又一滴。

宴君夜的视线落在林清浅无助的小脸上不为所动,接过属下递过来的协议冷漠出声:“想救他,就签字!”

林清浅颤抖的手接过协议,借着游艇上的灯光,仅仅扫了一眼就浑身颤抖:“宴君夜,你卑鄙!”

若签了字,全世界的人都会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一句下贱。

林清浅崩溃的扔掉文件,心脏阵阵抽痛,原来伤一个人可以兵不血刃就能让你万劫不复:“宴君夜,你没有心!”

此时的宴君夜,把野痞狠厉发挥到了极致,那表情要多坏有多坏:“对你,不需要!”

看着林清浅浑身瘫软下去,宴君夜给身边的下属一个眼神,两名属下提着一桶不明物体,解开绑在大型游艇后面的快艇,朝着直升机下面的海域而去。

林清浅看着宴君夜的属下提着东西离开,心里一阵慌乱:“宴君夜,你又想干什么?!”

林清浅身心俱疲,拽着宴君夜的裤脚颤声嘶喊:“他们要做什么?!”

宴君夜倾身抬起林清浅的下巴,低沉的嗓音放肆一笑:“林教授学识渊博,一定跟你说过,用什么方法能最快时间引来鲨鱼...“

“轰!”

林清浅的大脑如烟花般炸开:“...鲜血!”

宴君夜满意的甩开林清浅的下巴:“回去。”

属下启动了游艇返航。

林清浅彻底慌了,拽着宴君夜的衣服终于妥协:“我签字,你快让他们停下来!”

宴君夜闭着眼睛不为所动。

林清浅挣扎着爬起来想要阻止宴君夜的属下离开,很快被另一名属下拦住。

转身,林清浅来到宴君夜身边,看着视线里的江牧尘越来越远,崩溃的摇晃着宴君夜的手臂痛哭出声:“宴君夜,我求你了,你快放了牧尘哥...”

宴君夜依旧闭着眼睛:“我反悔了,你没机会!”

林清浅不死心的一遍一遍求饶:“宴君夜,你不能这么做...”

“你没资格这样对我..."

"三年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

林清浅哭累了,绝望了,转身看着自己距离江牧尘下方的那片海域越来越远,双眼红肿声音嘶哑:“宴君夜,你就是个疯子!”

“噗通!”一声,林清浅一头扎进海里。

如果没能救回江牧尘,她就是江家的罪人,更无脸回去见任何人,她一定要把江牧尘救回去,她的水性一直很好,她一定能做到。

宴君夜猛地睁开眼,看着林清浅为了江牧尘居然选择跳海,额头青筋凸起,浑身难掩暴戾,像一头被人激怒的野兽双目瞬间猩红。

游艇上宴君夜的两名属下快速跳下去把林清浅救了上来,林清浅还没来的及反应,整个人被宴君夜拎了起来,被逼着看向远处:“我让你亲眼看着他,尸骨无存!”

声音不大,却极致残忍。

林清浅的心在颤抖,奋力挣脱开宴君夜的禁锢,四目相对,林清浅无辜的眼神下隐藏着嗜血的愤怒,如果她不是对那个人有承诺,她会毫不犹豫的刺穿宴君夜的颈动脉。

可是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

木讷的收回视线,“扑通!”一声,林清浅跪了下来。

是的,她给宴君夜下跪。

下唇咬出鲜血流进嘴里,心脏深处窒息般的痛像毒藤缠绕着她的全身,疼的林清浅浑身颤抖,她认栽。

“宴君夜,看在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放过他,我求你了...“

林清浅低头就要给宴君夜磕头,却被宴君夜一脚踢开。

林清浅闷哼一声不顾自己的疼痛抱住了宴君夜的腿:“你放过他,我签字...”

宴君夜缓缓蹲下,猛地扯住林清浅的短发,逼着她不得不看向自己:“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为了另一个男人跳海自杀跪地求我,林清浅,你的爱未免太廉价?!”

林清浅心里的痛无法言说,她所有的付出在宴君夜眼里,从来就没珍贵过。

只要能救江牧尘,随他怎么说:“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跟你回去,我求你放了牧尘哥他是无辜的!”

游艇缓缓停下,宴君夜随手把文件扔在了林清浅面前:“记住,是你求我给你的机会!”

听到宴君夜命令属下放人,林清浅蓦的瘫倒下去,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攥紧,无边的疼痛迅速绵延到全身,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林清浅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曾经,他是她遥不可及的梦,是她眼里最亮的光。

可是现在,他是她的噩梦,是她无尽黑暗里无法摆脱的囚笼。


“牧尘哥!”

海边苦苦等候的林清浅看着江牧尘被宴君夜的两名下属从快艇上拖到岸边,疯了一般上前推开了宴君夜的人。

江牧尘同样一身蓝白的病号服胸口殷红了一大片,躺在码头边脸色呈现死灰的白,被林清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吵醒,江牧尘用尽浑身的力气抬手,想要擦掉林清浅脸上的泪珠:“...不哭。”

声音很弱,很无力,却还想给自己心爱的女孩一个安慰的笑容。

远处,宴君夜黑色西裤白色衬衫领口开着三颗纽扣,后背抵在车门单腿稍微弯曲,见林清浅跪在地上抱着江牧尘哭的撕心裂肺猛地吸了口烟,慢慢吐出一圈烟圈,宴君夜如冰的眸光猛地收紧,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危险,邪肆。

林清浅抱着江牧尘的上半身瘫坐在码头边,眼泪就没有停过,反手握住江牧尘被绳索勒的血肉模糊的手,心脏深处一阵阵抽痛:“牧尘哥,是我对不起你,救护车马上来了,你坚持住...”

江牧尘伤的很重,也很狼狈,视线紧盯林清浅哭的无助的小脸心疼的红了眼眶,大婚当日新娘被抢,自己受伤,估计任何男人都会发疯,可是江牧尘从不给林清浅任何负面情绪:“不哭,等我养好伤,我再去林家娶你。”

林清浅低头,心脏撕裂般的疼,哭声越来越压抑:再娶她,永远都不可能了!

有人说,人生最好不要错过两种东西:最后一班回家的车,和一个深爱你的人,这两样,林清浅都错过了。

崩溃的哭声回荡在深夜空旷的码头,海水拍打在岸边,又苦又咸。

【浅浅,他不值得你爱,你回头看看我...】

【浅浅,从厨房刚拿出来的,趁热吃...】

【浅浅,我等你出狱...】

【浅浅,昨晚又梦到你了...】

【浅浅,明天的婚礼会很累,我给你备了平底鞋...】

......

记忆一股脑袭来,林清浅满脑子都是江牧尘温柔治愈的声音跟期待的眼神,三年的牢狱生活每次探监,江牧尘从未缺席。

他总是这样,她哭,他哄,她受伤,他陪伴,她坐牢,他等待,为了她,他放弃家族继承权,为了她,那么孝顺温柔的人会跟自己父母闹翻,为了他,他差点备离了全世界...

林清浅心如刀,痛的喘不过气来。

爱情就是这么没有道理可言,这么好的男人她偏偏不要,妄想去拥抱那遥不可及的太阳,最后被灼的满身是伤:“牧尘哥,我对不起你!”

江牧尘忍着胸口的枪伤带给他的疼痛挣扎想要起身,双眼锁定住林清浅躲闪的眼神双目猩红一片:“跟牧尘哥回家!”

江牧尘想要起身,那迫切想要带走林清浅的狼狈样子让林清浅心脏阵阵抽痛,这辈子,她们注定不可能,如果知道宴君夜会这样疯狂纠缠报复,她宁愿自生自灭永远也不要回来。

她不想连累任何人!

林清浅身心疲惫,拼命抱住江牧尘不让他乱动:“对不起牧尘哥,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我当牛做马一定还你!”

宴君夜就是个疯子,林清浅不想江牧尘再因为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叔叔阿姨还在家里等着你!”

海风很大,海水很咸,夜晚很凉,码头很空旷,宴君夜不知何时到了两人身边,缓缓蹲下,这一幕,看的他心里一阵不爽!

混血的五官极尽讽刺,邪肆,反手扣住江牧尘被绳索勒到白骨外翻的手腕暗暗用力,江牧尘痛的闷哼出声浑身颤抖,宴君夜嘴角勾起一抹狠厉,却没有打算把手松开。

林清浅看着宴君夜这样的举动差点心梗,双手握紧宴君夜扣住江牧尘的手腕颤抖出声:“宴君夜你放手,你还想 怎样?!”

宴君夜眉眼狠厉,低沉的嗓音无比嚣张:“不想怎样,就是看着不爽!”

见林清浅抱紧江牧尘维护成这样,宴君夜狭长的冰眸一闪而过的阴骛,暴躁甩开江牧尘的手腕瞬间翻脸:“江牧沉,你不是我对手!”

宴君夜接过下属递来的湿巾慢条斯理的起身,一点一点擦着手上的血渍。

江牧尘对上宴君夜,明显弱势的一方,痛到表情扭曲变形,愣是没有任何退缩:“宴君夜,我知道你只手遮天我没法跟你比,可是三年前你亲手逼浅浅打掉孩子把她送进监狱的那一刻,你们就两清了,你给不了浅浅的我都能给!“

”她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你这种冷血无情的男人,如果你对浅浅还有半分愧疚,就请你放手!”

看着林清浅摇摇欲坠痛哭无助的样子,宴君夜随手扔了手中的纸巾: “愧疚?!”

“两清?!”

宴君夜低低的嗓音放肆一笑:“ 这辈子都别想!”

无情冷漠的声音字字句句凌迟着林清浅的心脏。

林清浅看着不远处的救护车忽略掉心脏深处那抹钝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宴君夜,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你先让我送牧尘哥去医院,我要回林家一趟!”

宴君夜舌尖用力抵了一下后槽牙,盯着林清浅强装的镇定嘴角勾起几分邪魅:“想跟他走可以,林江两家,你任选!”

江牧尘明显感觉林清浅的身体在发抖,愤怒的挣扎起身,没有开口,江牧尘忍着伤口的疼痛拽着林清浅就走:“浅浅别怕,天塌下来有牧尘哥在。”

身后一声冷嗤,林清浅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心慌意乱的推着江牧尘上了急救车,林清浅再也没有了动作:“牧尘哥,我不值得,回南城别再找我了!”

空旷的码头边星星点点的光,江牧尘看着林清浅的脚步后退,一个大男人,眼泪刷的滚落,抬手扣住林清浅的手把人拉向自己,江牧尘舍不得:“浅浅,只要我是你拒绝其他人的理由,我可以为你放弃全世界,清醒点,跟我走!”

林清浅不是不够勇敢,也不是不够清醒,因为太清醒,才更不能走。

林家养育他,她不能让林家有事,江牧尘为了她付出这么多,她不能让江家有事。

她做不到洒脱,做不到无所顾忌。

既然宴君夜疯了般纠缠报复,林清浅没有道理再躲避,三年前事情,她是该亲手了结了。

再懦弱下去,她谁也保护不了,只会牵连更多无辜的人。

林清浅狠心推开江牧尘,收了自己所有情绪:“牧尘哥,我放不下他!”

看着江牧尘僵在半空中的手猩红的眸子滚烫的泪,林清浅摇摇欲坠,步步后退。

三年后,她再一次因为宴君夜拒绝了江牧尘。

她知道,那个笑容治愈说话温柔的少年,将永远消失在她的生命里了:“牧尘哥,我对不起你!”

如果注定没有缘分,林清浅希望他能安好,比任何人都过的好。

这是她能为江牧尘做的,唯一的事!

江牧尘是个温柔绅士的男人,林清浅一句‘放不下他’胜过千言万语,直到救护车的车门被关上那一刻,江牧尘依旧面如死灰的呆滞表情。

救护车扬长而去,林清浅再也坚持不住瘫倒在地,双手深深的陷进泥地,哭的快要晕倒过去。

宴君夜双手插兜站在林清浅身后,低沉的嗓音霸道阴冷:“再嚎,老子让你永远见不到他!”

林清浅抬头看向宴君夜,哭着哭着失心疯的笑了起来: 一个疯子放弃一个傻子因为另一个疯子!

林清浅笑出了眼泪,满眼哀伤:“宴君夜,希望你不要后悔用这样的方式逼我回来!”


帝都,宴家私人花园别墅。

林清浅被宴君夜带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半夜,所有人都休息了,木讷的跟在宴君夜身后上楼。

低调奢华的别墅环境,林清浅光着脚一路低垂着眼睑跟在宴君夜身后,直到宴君夜停下脚步。

二楼的走廊,看着宴君夜打开一个房间顺手开了灯,林清浅面无表情的跟了进来。

抬了抬酸涩红肿的眼睛,林清浅扫了眼房间里的布置艰难出声:“宴君夜,在码头你说的话还算吗?!”

莫名其妙的开场白,让宴君夜明显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宴君夜混血的五官逐渐邪肆,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双手插兜就这样居高临下的锁定住林清浅苍白的小脸故意不答:“哪句?!”

林清浅鼓足勇气对上宴君夜棕黑的冰眸:“如果我能让桑柔完好无损的站起来,你就放我走!”

宴君夜盯着林清浅笃定的眼神,危险的眯起眼睛:“林清浅,你在做梦!”

一步之遥的距离,两人就这样站在床边,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林清浅心脏隐隐作痛,爱上一个人也许只需要一眼,可是忘记一个人,可能万年。

是啊,如果可以,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宴君夜更希望桑柔能够摆脱轮椅重新站起来,那个女人是宴君夜的命,谁也不能触碰。

掩住自己所有情绪,林清浅哑声开口:“宴君夜,我真的不想恨你,可是今天,我真是恨极了你,你就当我是在做梦好了!”

林清浅暗恋宴君夜整整五年,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表白,那一晚,宴君夜带她去了酒店,那一个月,她们抵死缠绵。

林清浅曾经以为自己何其幸运,她喜欢的人也正好喜欢她。

可是一切,都是她以为。

三年前的一切,林清浅没有忘,甚至现在想来,心脏亦如三年前一样,痛不欲生。

此刻看向宴君夜的眼神,再也没有了光:“我现在人就在这里,你想报复我也好,想再次毁掉我也罢,请你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林清浅眼底的清冷疏离让宴君夜莫名烦躁,眼神一闪而过的狠厉:“无辜?!”

“桑柔她做错了什么?!”

林清浅讽刺一笑,脚步退了一步跟宴宴君夜拉开了些距离:“从始至终,最无辜的是我的孩子!”

也许,这才是林清浅心底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提起孩子,宴君夜突然暴躁,掐住林清浅的脖颈不断用力,粗鲁的把林清浅甩在了身后的大床上,宴君夜像极了被惹怒的困兽,双目猩红:“孩子?!”

“你也配?!”

宴君夜倾身,掐住林清浅的脖颈不断用力,林清浅呼吸困难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挣扎的迹象,她知道,挣扎也没用。

眼泪无声的滚落,林清浅缓缓闭上眼睛。

他是宴君夜,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如果可以,三年前他早就杀了她,而不是打掉她们的孩子把她送进监狱,给她人生贴上无法磨灭的污点,亲手折了她当律师的梦想。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宴君夜浑身难掩暴戾,视线落在林清浅平静苍白的小脸上,心脏深处一闪而过的钝痛:“不想牵连无辜的人,就给我老实在这呆着!”

宴君夜甩开林清浅,转身大步离开。

“在码头你说的,只要桑柔能完好无损的站起来,你就放了我!”

林清浅见宴君夜停了脚步,翻身下床跑到梳妆台前想都没想直接打碎了一个化妆瓶。

捡起一块尖利的玻璃碎片用力抵在自己的脖颈动脉:“如果你能说到做到,我就乖乖留下,如果你只想报复我让我痛苦,你现在已经做到了,我本来就是林家的养女,死了一了百了!”

宴君夜转身,混血的五官阴骛的可怕,抬腿,朝着林清浅一步一步走来:“威胁我?!”

林清浅握紧的玻璃碎片割伤了手心,鲜血顺着指缝流出,一滴一滴滴在奢华的地毯上。

宴君夜就是个疯子,林清浅为了救江牧尘被迫签了协议是不假,她没有时间跟宴君夜这样纠缠不清,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是威胁,是你逼我的!”

宴君夜突然出手,林清浅反应极快连续后退两步,因为自己的动作浮动过大,玻璃割伤了脖颈白皙的皮肤,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宴君夜浑身暴戾难掩,整个人说不出的痞气,舌尖用力抵过后槽牙再次上前,林清浅的人已经被逼到了床边。

宴君夜快速绕到林清浅身后,扣住林清浅握紧碎玻璃的手腕不断用力:“松手!”

林清浅被宴君夜从身后禁锢住,整个人被宴君夜包裹在怀里,近的可以嗅到宴君夜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倔强的握紧手里的碎玻璃林清浅丝毫没有妥协,手心的痛抵不过心里痛的万分之一:“你根本不爱我,当初为什么不拒绝我?!”

“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不放过我?!”

被激怒的宴君夜野痞,狠厉,邪魅。

禁锢住林清浅在自己怀里,宴君夜低低出声:”我是个男人,你这么主动,不吃白不吃,更何况三年前的你那么嫩,在床上那么对我胃口!“

林清浅浑身颤抖脸色惨白:”你就是个混蛋!“

话音未落,宴君夜唇角勾起一抹狠厉,手上一个用力,‘咔嚓’一声,林清浅手腕脱臼,宴君夜眼底的狠厉,唇角的残忍,危险出声:“再骂一句试试?!”

林清浅疼的闷哼一声,连忙用另一只手握住受伤的手,固执的不肯松开手心那块碎玻璃,奢华的地毯上,触目惊心的一大片鲜红,忽略掉心里阵阵窒息般的痛,林清浅双唇颤抖:“是我自己犯贱主动招惹的你,我不该骂你,那么被你睡腻的我,如果能让桑柔摆脱轮椅站起来,你就放我走,可以吗?!”

看着这样的林清浅,宴君夜暴躁把人甩开,抬腿踹翻了化妆台前的一把椅子,发出一阵声响。

视线锁定林清浅倔强又惨白的小脸,宴君夜上前一把扯住林清浅的短发把人抵在卧室的墙壁,逼着林清浅跟他对视,宴君夜咬牙开口,一字一句:“成!交!”

话音未落,宴君夜摔门离开。

林清浅猛地松开手心,手腕处阵阵钻心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

原以为出狱后,她可以重新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宴君夜终究不肯放过她。

仅此一次,换取离开宴君夜身边的机会。

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因为这个男人伤害自己分毫。

既然躲不掉,那就新账老账一起清算!

三年不见,不知道明天桑柔看见她,演技会不会更精进一些!

林清浅闭着眼睛刚要休息,“嘭!”的一声,

宴君夜踹门折返回来...


林清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看着昨晚呆过的卧室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房间里的布局。

白色调基底的简约装修处处透着奢华,这个卧室,比她南城的家小不了多少。

下意识的翻身下床,林清浅疼的闷哼出声,视线触及到手上的纱布眼神暗了暗,昨晚她什么时候晕倒的自己也不知道,伤口什么时候被包扎过林清浅更是没有任何印象。

脱臼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养不好,会烙下病根。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宴君夜是有多恨她才会想要用这种方式报复她,逼她签那种协议。

重新仰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林清浅双眼盯着天花板的吸顶灯眼神空洞找不到任何焦距。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林清浅滴水未进居然一点都不饿,巴掌大的小脸病态的白。

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打的林清浅措手不及,婚礼当天新郎被打伤新娘被抢走,父亲心脏病住进医院...

林清浅脑海里嗡嗡作响,全都是宴君夜当着亲友邻居强行抱她上车时的那幅画面...

江牧尘不要命的冲到车头想用生命留住她的画面...

自己父亲因为心脏病发作倒在人群里的画面...

母亲无助哭喊求着邻居拨打120,姐姐林清洛弟弟林清扬被宴君夜的保镖用枪威胁在房间里的画面....

好乱!

江牧尘受了那么重的伤,不知道现在好点了没有,林清浅想回南城,想回去看一眼家人,看一眼江牧尘。

手机的震动声拉回了林清浅思绪,小心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手机上江牧尘的电话号码果断翻身下床。

第一时间反锁了房门,林清浅这才转身接了电话。

“浅浅,你还好吗?!”

电话那端,江牧尘急切又担心。

简单的一句关心,瞬间逼出了林清浅的眼泪来,努力不让江牧尘听出她的异样,林清浅把手机调成扩音放在床头边,然后掀开被子上床:“牧尘哥我很好,你伤口好点了吗?”

林清浅只有一只手能用,靠着床头拉好被子,这才拿起手机。

”浅浅,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是不是他又威胁你了?”

“你在哪,我现在去接你...”

...

听着江牧尘电话里传来女人尖锐的骂声,林清浅心里五味杂陈:“牧尘哥你好好养伤,我没事。”

宴君夜没对她怎么样,只是拧断了她的手腕而已,宴君夜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逼着她签了一份羞于启齿的协议而已,宴君夜没对她怎么样,只是不爱她也不想放过她而已...

既然注定纠缠不清,林清浅为什么还要搭上别人,这一切的一切,从她起,也该从她结束。

脸上湿湿咸咸,林清浅胡乱用袖子抹了把眼泪:“牧尘哥,我...”

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林清浅抬头,宴君夜一身深色系的居家服已经进来。

见林清浅匆忙要挂掉电话,宴君夜大步上前倾身夺了林清浅的手机在手里,不紧不慢的坐在林清浅的身边,宴君夜的视线落不着痕迹的落在林清浅裹满纱布受伤的那只手上:“怎么,还想勾搭你的老情人?!”

声音不大,足够让电话那头的江牧尘听见。

电话里,江牧尘的声音响起,已然抓狂:“是我给浅浅打的电话跟她没关系,宴君夜有事你冲我来!”

林清浅跪坐起来去夺宴君夜的手机,下一秒,宴君夜转身把人压倒,随着林清浅一声惊呼出声,整个人被宴君夜禁锢在了床上。

宴君夜丝毫不给两人留有任何空隙,亲密无间的暧昧姿势,宴君夜单手撑在林清浅身侧,不能再坏的眼神来回在林清浅饱满的花瓣唇上打转,整个人说不出的邪肆,痞气:“听到没有,他说冲他来?”

宴君夜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看的林清浅一阵心慌,被宴君夜压制住根本无力反抗,林清浅不想江牧尘再为她担心,极力的隐忍,四目相对,林清浅就是不吭声。

宴君夜勾唇,猛地低头,准确无误的吻了上去。

“唔~”

林清浅浑身触电般的感觉只是一秒,瞬间反应过来,开始 拼命挣扎,虽然知道签了那份协议宴君夜会对她有这样的举动,但是从未想过是在这种境况之下。

他是故意的!

宴君夜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男人,他危险,攻击性强,要她的时候可以跟她在酒店一星期不出房门,不要她的时候,可以亲手送她下地狱。

林清浅不顾手腕的伤拼命挣脱:“宴君夜,你无耻!”

宴君夜双眼猩红一片,胸口不断起伏,他从来不是个好人,对于林清浅,他更是没有丝毫耐心。

侵略性十足的暧昧眼神,宴君夜唇角勾起一抹邪魅,随手把手机扔在了地毯上双手猛地扣住林清浅的双肩再次把人压在身/下:“又不是没睡过,这么大反应?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可是一星期都没能下的了床,连吃东西都是我在床上喂你的...."

宴君夜表情邪肆,眼神危险:“三年没碰你,还真是有点想念...”

林清浅知道,他是故意的,双唇颤抖,林清浅身子也在抖:”宴君夜,你不是人!“

电话里,江牧尘暴怒又无力的声音不断传来:“王八蛋!禽兽!”

“浅浅是我的未婚妻,你放开她!”

.....

宴君夜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低沉性感的嗓音因为此刻极尽暧昧的姿势,‘温柔’的不像话:“既然是江少的未婚妻,那我更得‘好好尝尝’...”

低头,宴君夜猛地在林清浅肩头一口咬下去,林清浅吃痛闷哼一声:“宴君夜,你就是个疯子!”

宴君夜腾出一只手,一把扯掉林清浅头下的枕头直接扔了出去,紧接着是被子,衣,服...

林清浅咬紧牙关缓缓闭上眼睛,三年前被宴君夜强行逼上手术台堕胎那一刻,当她苦苦哀求最终被宴君夜亲手送进监狱那一刻,林清浅的自尊已经被宴君夜践踏殆尽!

现在又算得了什么!

手腕处阵阵疼痛传来,手机里,江牧尘痛苦愤怒的声音还在继续,宴君夜的疯狂没有停止...


浑身林清浅不知道宴君夜什么时候放过她离开房间的,也不知道江牧尘到底听了多少之后电话才挂断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

看着重新被包扎过的手腕,林清浅动了动身体想要起身。

浑身好似被车辆碾压过一遍的感觉,整个人差点报废。

咬紧牙关撑着颤抖的身体坐起来,浑身明显的不适让林清浅咬紧下唇面色苍白如纸。

原来一个男人就算不爱你,也可以在床上这般疯狂要你。

有些感情就是这样可悲,一个走肾,一个走心。

光不溜秋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林清浅不想去洗澡,不想吃东西,也不想下床。

宴君夜推门进来的时候,林清浅迷迷糊糊的还在睡。

看着地板上安静躺在原处的手机,床尾扯坏的衣服,还有他离开前给她身上盖的被子,宴君夜把手中的几个纸袋随手扔在床尾。

双手插在裤兜,好像几个小时前在这床上疯狂掠夺的男人不是他一样,混血的五官矜贵冷漠,就这样站在原地。

视线落在林清浅苍白的小脸上,曾经一头柔顺长发现在成了利落的短发,宴君夜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林清浅恍惚中感觉床头站了一个人,半瞌着眼睛悠悠转醒,看见宴君夜,林清浅选择闭眼接着睡。

小小的反应,让宴君夜眼神明显一紧:“起来吃饭。”

见林清浅继续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宴君夜倾身隔着被子把林清浅扯了起来:“别装死,我知道你能承受的住!”

林清浅心里一阵钝痛,抬手推开宴君夜,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令所有男人为之喷血的魔鬼身材。

捕捉到宴君夜眼底一闪而逝的火焰,林清浅下意识的扯过被子遮住身体暗哑出声:“要是还没腻,你可以继续。”

林清浅现在仅剩的一点倔强看在宴君夜眼里,什么都不是。

宴君夜弯腰,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林清浅朝着浴室走去,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绷的下颚线,性感的喉结,林清浅被宴君夜这样抱进浴室,如果换做是三年前,她应该会幸福的不得了。

浴室里,林清浅像个破布娃娃,浑身触目惊心的深浅痕迹,任由宴君夜摆布,给她洗澡,给她穿衣服。

林清浅被宴君夜逼着双腿叉开坐在洗手台上,宴君夜高大的身体抵在洗手台前,禁锢住林清浅的身子不滑下来。

耳边吹风机的嗡嗡声,宴君夜修长的手指来回穿插在林清浅利落的短发:“把头发留起来,不准剪!”

林清浅闭着眼睛心脏早已经麻木,监狱不准女犯人留长发,她已经习惯了,大婚那天为了江牧尘的面子,她特意嫁接的长发。

假的就是假的,一扯就掉:“宴君夜,你现在给了我一种错觉,你对我动心了...”

吹风机被关上,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宴君夜放下吹风机,一手扣住林清浅的后腰一手捏住林清浅精巧的下巴逼着林清浅仰头跟他对视。

四目相对,宴君夜混血的五官说不出的邪肆,阴冷:“ 动心?!“

宴君夜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低沉的嗓音极具讽刺: “你这种心机狠毒的女人,也配我动心?!”

宴君夜不由自主低头,视线锁定住林清浅饱满的花瓣唇眼神逐渐放肆:“我是个男人,睡女人当然得找对胃口的。”

低头,准确无误的吻上林清浅的唇,一阵狂风骤雨般,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

林清浅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快要窒息的那一刻,宴君夜终于松开了她。

宴君夜满意的看着林清浅苍白的小脸出现的迷醉的红,额头抵在林清浅的额头宴君夜低沉的嗓音整个人瞬间冷了下来:“下去吃饭。”

宴君夜利落的转身离开,林清浅浑身无力的从洗手台上滑下来,他就是有这本事,每一次都能让她痛不欲生。

林清浅不知道别人的感情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为什么她就做不到洒脱说忘记就忘记,说不爱就不爱。

那种被深爱的人伤到体无完肤之后,想要把那个人从心底连根拔除的决心是这样强烈。

明知道从心底把这个人连根拔除会要了她半条命,却不得不清醒不得不这么做,深爱伴随着绝望,正在她的感情世界里上演。

幸好,她足够清醒!

有些事憋在心里就好,总是拿出来,只会被人宰割。

宴君夜欠她不止一句对不起,林清浅再也不会说没关系!

整理好衣服收拢了自己的情绪,看着镜中的自己,林清浅抬手理了理耳际的短发,一切都会结束的,只要她动作够快。

穿戴整齐从二楼的楼梯口沿着雕花楼梯扶手缓缓下楼,林清浅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宴家,帝都四大家族之一,奢侈程度不用过多描述,林清浅三年前就知道宴君夜的父亲身体不好,母亲陪着父亲久居国外。

他弟弟宴南池跟妹妹宴南乔也都在国外念书,三年前她们回国过年的时候,林清浅远远的看过一回。

一家子颜值天花板,一点也不夸张。

林清浅从二楼下来,一楼的所有佣人个个惊掉下巴。

也难怪,宴君夜把她带来的时候,是昨天下半夜。

只有管家忠叔表情淡定,知道林清浅的存在:“林小姐,这边。”

林清浅跟在管家忠叔 的身后进了餐厅。

“君夜哥哥,这个你尝尝,我吩咐厨房特意为你做的。”

偌大的餐厅里,桑柔坐着轮椅,一身香奈儿最新款套装,妆容精致,正在给宴君夜夹菜。

林清浅穿着睡衣,素面朝天表情冷淡,顿住了脚步在餐厅门口。

宴君夜抬眸,视线定格在了林清浅身上:“还不进来?!”

林清浅不动声色抬腿进了餐厅。

“啪嗒!”

一声清脆的声响,桑柔手中的勺子摔落在地板上,明显慌乱的手碰到面前的餐具,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更大声响。

好好的餐具顿时四分五裂,一地的碎瓷器片。

桑柔震惊的瞳孔不断收缩,再开口,声音已然变了样:“你怎么...?!”

林清浅面无表情的盯着桑柔‘见鬼’一样的剧烈反应,讥讽出声:“你是想说...我怎么没死在牢房里,对吗?!”


林清浅进来餐厅没有去看宴君夜的表情,更不想理会桑柔是如何的震惊,不动声色的进了厨房,林清浅真的需要先吃点东西。

宴君夜让她下来吃饭,可是没说一定要跟他一桌吃饭。

林清浅有自知之明,宴君夜逼他来不是当阔太太的,是故意选择这种方式报复她践踏她的自尊不让她好过。

宴君夜见林清浅在厨房里给自己盛了碗粥就站在厨房的备餐台吃了起来,混血的五官下颚线紧绷,“啪!”的一声丢掉了手中的餐具瞬间被林清浅这样的举动惹恼。

桑柔眼神闪烁,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僵硬来形容,明显感觉到宴君夜浑身隐隐的寒意,桑柔小心开口:“君夜哥哥我吃好了,我想去练琴。”

宴君夜这才缓和了脸部轮廓:“忠叔,送小姐去琴房。”

一碗玉米海鲜粥,林清浅很快吃完,顺手从水果盘中拿起两颗圣女果,直接塞进了嘴里,还没来得及转身,宴君夜暴躁的声音在林清浅头顶响起:“你TMD的有种以后就给我在这里吃!”

林清浅没有转身,咽了嘴里的东西:“嗯。”

在哪里吃都行,只要不跟他一起。

“哐当!”一声,宴君夜踹开推拉门离开了餐厅。

林清浅转身看着无辜的推拉门被宴君夜踹的来回震荡,面无表情。

见一名佣人进来端水果,林清浅开口:“给谁的?”

小丫头恭敬的退后一步:“给小姐的。”

小姐?!

林清浅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这宴家真正大小姐宴南乔不在,这桑柔还真把自己当宴家大小姐了。

林清浅单手接过水果盘,出了厨房。

*

桑柔坐在轮椅上,双手搭在钢琴黑白的琴键根本无心练琴。

心神不宁眼神不断闪烁,桑柔努力的深呼吸想要压下心底不断涌上来的慌乱。

听到房门被人推开,桑柔生气的双手猛的拍下钢琴的琴键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滚,没规矩的东西!”

“这么大的脾气,这宴夫人估计都没你这么大派头。”

林清浅不动声色的关上房门顺手把水果盘放在了钢琴架上,视线落在桑柔盖着薄毯的双腿上,讽刺出声:“以妹妹之名试图永远留在心爱的男人身边,幸福吗?!”

桑柔双手用力握紧轮椅的扶手骨节泛白,眼神飘忽不定明显躲闪,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愤恨,桑柔瞬间换上了一副牲畜无害的无辜表情:“浅浅,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君夜哥哥一直把我当妹妹,三年前是君夜哥哥太心疼我了才失去理智那样对你的,我心里一直很愧疚,好几次想让君夜哥哥带我去探监看看你,可是君夜哥哥他...”

林清浅抬腿,用脚推开桑柔的轮椅跟自己保持了一些距离,后背抵在钢琴上,林清浅面对着桑柔。

见识过了桑柔真面目,林清浅就这样看着桑柔继续演:“三年不演戏,演技是真的退步了,实在演不下去就不用勉强了,这里就我们两个。”

桑柔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堪来形容,哭的梨花带雨好像她才是受害者:”浅浅,是你误会我了,就算你害我坐轮椅我也没有真的怪你,是君夜哥哥心疼我,他见不得我这样...”

林清浅侧身,拿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曾经是她太天真,为了靠近宴君夜,不惜跟他身边唯一的女人桑柔成为了好朋友。

林清浅表情极尽讽刺:“以妹妹之名兵不血刃的赶走了宴君夜身边所有想驻足的女人,手段可以。”

桑柔见林清浅毫不犹豫的拆穿了她的心事,委屈出声:“你别这样想我,我一直把君夜哥哥当成我亲哥哥一样...”

林清浅感觉耳根一阵聒噪,咬了一半的草莓顺手丢在了水果盘里:“既然你们是兄妹之情,如果你的君夜哥哥有了心爱的女人,你会替他高兴的,对吗?!”

桑柔五官近乎扭曲,隐忍出声:“当然,君夜哥哥身边都没个人照顾,我做妹妹的肯定心疼他希望他有自己的幸福。”

林清浅缓缓倾身靠近桑柔,慢条斯理的拉下自己的领口,暧昧的痕迹深深浅浅!

桑柔不是傻子,看着林清浅从楼上下来,又看到林清浅身上触目惊心的暧昧痕迹差点失控尖叫出声:“你!”

桑柔浑身僵硬,面无血色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清浅整理好自己的衣领站直了身体:“虽然三年前,你不惜自残的方式让宴君夜为了你打掉了我跟他的孩子把我送进监狱,可是怎么办?“

林清浅盯着桑柔隐忍不发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三年了他还是放不下我,他为了得到我迫不及待的把我带回来,想要我想的发疯不惜对我用强...”

“你住口!”

桑柔双眼爆红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浑身颤抖:“你怎么可以把男女之事说的这么轻松,贱人!”

见桑柔终于撕下伪装的面具露出了真实的自己,林清浅眼神一闪而逝的狠厉:“男欢女爱这很正常。”

桑柔越是隐忍林清浅越是刺激:“他说他后悔三年前那样对我,他要补偿我,他想我给他再生个孩子,想让我嫁给他...”

“不可能!”

桑柔五官抽搐恨不得上前撕了林清浅的可怕表情:“只要我一天不结婚君夜哥哥就不会结婚,只要我一天没有男朋友,君夜哥哥就绝对不会恋爱,他对我有承诺!”

林清浅低垂了眼睑,倒是没想到宴君夜会对桑柔有这样的承诺,怪不得从始至终,能靠近宴君夜的女人只有桑柔。

瘪瘪嘴巴,林清浅绕着桑柔的房间看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桑柔的面前再次理了理自己的领口:“男人说的话你也信,那他对我做的这些又算什么?”

看着桑柔面如死灰的坐在轮椅隐忍的快要爆炸,林清浅清冷了眼神利落转身:“桑柔,三年前你害我流产,坐牢,这笔帐,是时候该清算了!”


“林清浅!”

深夜,林清浅睡的迷迷糊糊被宴君夜粗鲁的从被子里拽起来。

感觉到手臂被宴君夜攥着生疼,林清浅瞬间清醒了头脑。

眼前的宴君夜穿戴整齐却浑身湿透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皮鞋上满是泥水就这样进来,手里攥着车钥匙一看就是刚从外面回来的。

心里一沉,林清浅主动翻身下床,不用猜,肯定因为桑柔。

今天她在桑柔面前说了这么多,桑柔怎么可能让她好端端的留在这里。

宴君夜紧绷的混血五官见林清浅毫无反应,暴躁的上前一把掐住林清浅的后脖颈把人拉向自己:“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宴君夜危险的眯起眼睛,脖颈青筋暴起,掐住林清浅后脖颈的手不断用力:“三年前你害她坐轮椅,害她被迫断送了自己的演艺生涯,你还不知道悔改?!”

林清浅光着脚站在地毯,被宴君夜掐住的脖颈疼的不敢乱动,感觉宴君夜再稍微用力点,可以轻而易举的拧断她的脖子。

林清浅低垂眼睑,隐忍不发,解释如果有用的话,三年前她的孩子就不会没了,她也不会坐了三年的牢。

况且这一次宴君夜没有冤枉她,她就是故意刺激的桑柔。

她要桑柔再也伪装不下去,要桑柔亲口承认三年前的事情,她要宴君夜彻底放过她,从此再也不见!

林清浅心里越疼,表情越冷:“我没有错,为什么要悔改?!”

林清浅知道,宴君夜虽然为人冷漠疏离,可是骨子里是个野痞又危险的男人,尤其是在被惹怒的情况下,攻击性十足。

当年在马路边拐角花店旁她匆匆一瞥,那个靠着豪车抽烟的矜贵野痞男人就在她的心里扎了根,再也拔不出去!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宴君夜危险的眸子死死锁定住林清浅淡漠的表情,危险警告:“我不管你在她面前说了什么,去给她道歉!"

宴君夜越是暴怒,林清浅越是淡定,唇角一抹讽刺,林清浅异常坚定的开口拒绝:“我没错,不会给任何人道歉!”

尤其是桑柔,这辈子都别想。

宴君夜没想到林清浅会是这个态度,短暂的沉闷是蕴藏着更大的暴风雨。

宴君夜掐住林清浅后脖颈的手猛地用力,林清浅直接被宴君夜甩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紧接着宴君夜欺身而上,用力掐住林清浅的脖颈恨不得真的要把人掐死,一字一句咬牙出声:“我最后再说一遍,去给她道歉!”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林清浅说好的不哭,可是眼泪就是这么不听话。

她一直都知道,宴君夜不是个多话的人,更不喜欢重复,为了桑柔,为了那个名义上的妹妹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三年前林清浅已经领教过他的手段有多残忍,说不怕是假的。

缓缓闭上眼睛,林清浅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要她道歉,不可能:“我也再说一遍,这辈子你都别想让我再给她道歉!”

宴君夜看着从未这样倔强过的小女人,眼神一闪而过的恍惚,曾经的 林清浅总是叽叽喳喳,对他心不设防,百依百顺。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林清浅蹲在酒吧门口抱着灯柱子单纯无辜的像个小兔子,她说:”我喜欢你!“

宴君夜记得很清楚,回她:”滚!“

紧接着林清浅就在他的身后一路跟他到了停车位,她说:”我是认真的,喜欢了你五年了。“

宴君夜回他:”是吗,那就上车。“

那一晚,宴君夜没有回家,不光那一晚,那整整一个月,宴君夜都没有回家。

他没有承诺,也没有任何甜言蜜语,就那样要了她。

那时候的林清浅,很稚嫩,很要人命,每每缠绵过后,总是在他怀里乖的不像话。

四目相对,林清浅淡定的有些不对劲,宴君夜暴怒的有些反常。

宴君夜忽略掉心脏深处那抹不知名的烦躁情绪,下床,弯腰,把林清浅打横抱起:“你有种!”

宴君夜抱着林清浅转身出了房间。

林清浅知道宴君夜不好惹,可是让她给桑柔道歉她做不到,挣扎着从宴君夜的怀里下来,林清浅抬手给了宴君夜一巴掌:“放开我!”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二楼走廊的每一个角落,楼梯口的佣人见自家大少爷在自己家里被一个女人狠狠抽了一巴掌,吓得慌不择路,纷纷下楼。

宴君夜紧绷的下颚线好似要断开一般,看着眼前无畏无惧的小女人,宴君夜突然上前一步单手圈住林清浅的后腰猛地把人扛起,快步上了别墅顶楼。

一阵凉风习习,林清浅头晕目眩的捶打着宴君夜的后背:“宴君夜,你放我下来!”

感觉到脚心沾地,林清浅这才看清,自己在别墅顶层。

宴君夜粗鲁的脱掉已经湿透的衬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危险,眼神阴骛表情邪肆。

宴君夜抬腿,一步一步朝着林清浅过来。

林清浅偏头看着下面的花园心里暗暗心慌:“宴君夜,你想干什么?!”

宴君夜歪着头,活动了下身体,就在林清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宴君夜的人已经到了林清浅面前,林清浅再一次被宴君夜打横抱起:“不想干什么,就是想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林清浅下意识的抱紧宴君夜的脖颈不放:“宴君夜,你就是个疯子!”

宴君夜猛地一甩,林清浅吓得尖叫出声死死抱住宴君夜不放。

宴君夜没有松手,把林清浅在怀里颠了颠找了个顺手的姿势嘲讽出声:“我还以为你tm的真不怕死!”

林清浅浑身一层冷汗,心脏止不住的狂跳:“死在你这种人手里,不值!”

林清浅话音未落,宴君夜偏头咬住林清浅圈住他脖颈的手臂,林清浅吃痛刚松了手,整个人被宴君夜呈抛物线被宴君夜给扔了出去。

“啊~!”

“扑通!”

林清浅从别墅的顶楼被宴君夜直接抛进了别墅花园的露天泳池里。

重物落水的沉闷声响过后,林清浅在泳池里狼狈挣扎朝泳池边过来。

*

“想上来,就去给桑柔道歉!”

远处,宴君夜接过管家递给他的浴袍穿在身上,朝着林清浅大步过来。

林清浅趴在泳池边的梯手上刚要爬上来,听到宴君夜的声音停止了动作:“我说了,想都别想!”

宴君夜站在泳池边居高临下的视线锁定在林清浅倔强的小脸上,眼神一闪而过的狠厉:“既然这样,就呆到你想通了为止!”

宴君夜转身离开:“忠叔,让人看着她,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她上来!”

忠叔是别墅的老管家,小心的在宴君夜身边提醒了一句:“大少爷,预报说有雷雨,这林小姐的手还伤着呢...”

宴君夜冷漠的声音残酷至极:“放心,贱人就是命长!”

贱人,就是命长!

短短几个字,听的林清浅浑身颤抖!


偌大的花园,开始狂风骤雨。

林清浅浑身只穿了一件睡衣,还伤着一只手,就这样泡在露天的泳池里,五月的天气不冷不热,可是一阵凉风吹来,冷的林清浅一阵哆嗦。

暴雨无情的洗刷着花园里的一切,包括泡在泳池的林清浅。

三年前宴君夜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不要,最后不分青红皂白把她送进监狱,这点惩罚算的了什么。

握住扶梯的手不断用力握紧,林清浅忽略心底那抹锥心的痛。

“君夜哥哥我没事,求求你了,让浅浅上来吧!”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林清浅回神,暴雨遮挡了部分视线,依旧能看清楚桑柔那张恶心的嘴脸,身后跟着好几个佣人朝着泳池边过来。

宴君夜跟在身边,亲自撑着雨伞全部打在桑柔的头顶,自己就这样暴露在大雨里丝毫不在意。

桑柔不顾这么大的雨,轮椅一直到了泳池边上才停下来。

“浅浅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我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

桑柔朝着林清浅伸手想把林清浅拽上来。

宴君夜护桑柔护的紧,一手给桑柔打着伞,一手扣住轮椅的把手生怕桑柔的轮椅滑进泳池里:“桑柔,她不值得你同情,回去。”

桑柔转身去推宴君夜,满脸愧疚:“对不起君夜哥哥,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乖乖呆在家里不乱跑了,浅浅没了孩子又坐了三年牢,就算冲我发点牢骚也是应该的,君夜哥哥求你了,你让浅浅先上来好吗?”

林清浅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演!

莫名其妙被宴君夜从别墅顶楼扔下来,被罚在泳池里不准上岸,现在倒是给了桑柔机会在这里装好人。

林清浅心里一阵讽刺。

宴君夜见林清浅根本不为所动,倔强的好像全世界冤枉了她一样,没好气的呵斥出声:“还不上来?!”

倒像是天大的恩赐一般。

林清浅见桑柔等着拉她上来,嫌弃的开口:“麻烦后退。”

桑柔委屈的瘪瘪小嘴,轮椅稍微后退了些,林清浅扶着扶梯上来。

“浅浅,小心脚下滑。”

桑柔不顾下着大雨轮椅再次上前,握紧林清浅受伤的那只手拼命用力,林清浅吃痛用力一甩,桑柔连人带轮椅直接掉进了泳池里。

掉进泳池里的桑柔压根就没放过林清浅,依旧拽着林清浅受伤的手臂把人往水下扯:“浅浅,我不会水,你, 别拽我..."

“君夜哥哥救命!”

...

林清浅知道桑柔不安好心,所以才会让她后退,谁知道她会迫不及待,当场就来了这一出。

“噗通~”一声,宴君夜想都没想直接跳下了水,第一时间抱起桑柔朝着泳池边上过来。

身后的佣人连忙下去两个把桑柔的轮椅给捞上来。

场面一度混乱。

桑柔转头,给了林清浅一个极为挑衅的眼神。

看着自己曾经爱惨的男人这样奋不顾身的去救另一个女人,林清浅心里说不上来的酸涩,独自游到泳池边,林清浅吃力的爬了上来。

桑柔被宴君夜抱在怀里还不老实,挣扎着拽住了林清浅的手臂:“浅浅你没事吧,君夜哥哥也很担心你的,是我不会游泳君夜哥哥才先救的我...”

林清浅猛地猛地甩开桑柔的手臂,受伤的手腕手心的伤口再次裂开,林清浅心越疼,面越冷:“别演了,怪恶心的!”

“啊~”

桑柔一声尖叫,抬起了受伤的手腕,手腕被指甲划伤,血淋淋的一道:“浅浅,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林清浅讽刺一笑,根本不去看宴君夜盛怒之下的表情:“我当然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啪!”

一声狠厉的巴掌,宴君夜单手扣住桑柔的腰把人抱住,另一只手停在了半空。

林清浅被宴君夜一巴掌打过来,狼狈摔倒在地,头部撞上了轮椅的角撑,一阵天旋地转。

耳边嗡嗡声不断,只能听见宴君夜那一句:“死不了,不用管她!”

林清浅孤独的躺在泳池边上,任凭雨水无情的打在她的脸上,身上,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握紧,林清浅唯有隐忍。

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怎么会死呢。

再忍忍就好,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

林清浅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多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暴雨也已经停了。

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感觉后背一阵钻心的疼,努力了好半天,也没能起身,索性又躺了回去。

宴君夜不准任何人过问她的死活,这个时候,不会有人靠近她的。

*

别墅一楼,宴君夜从桑柔的房间出来,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忠叔,通知所有人,别吵到小姐休息。”

管家忠叔恭敬点头。

宴君夜转身朝着楼上走去:“她情绪不好,醒了之后小心伺候着,有事及时叫我。”

管家忠叔再次点头:“是,大少爷。”

宴君夜抬脚上楼梯,这才想起来一个人:“她人呢?!”

大管家忠叔明显一愣:“大少爷,您指的是林小姐吗?”

宴君夜脑海里浮现出林清浅那张过分冷漠疏离的脸,瞬间沉了声音:“让她下来给小姐做早餐!”

大管家忠叔欲言又止:“这...”

感觉到管家吞吞吐吐,宴君夜眼神修尔一紧,黑着脸转身:“还不去?!”

忠叔一脸为难的看了眼落地窗方向,硬着头皮开口:“大少爷,林小姐还在外面。”

话音未落,宴君夜的人快步到了落地窗前。

“斯拉!”一声,宴君夜一把拉开了窗帘。

暴雨洗刷过的花园清晨,是空气清新花瓣凋零残缺的美。

泳池边,林清浅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上下一件昨晚的吊带睡衣,纤细的手臂腰身,凸凹有致的身材,笔直修长的双腿,皮肤过分的白皙,像极了落入凡间,被折断了翅膀的天使。

极致破碎感,令宴君夜的心,好像被一根银针缓缓刺进心脏深处,疼的钻心蚀骨,却又不致命。

猩红着眼转身,宴君夜冲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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