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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畅读全文版

滚滚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是“滚滚豆”的小说。内容精选:污蔑构陷接踵而来,双方斗得你死我活。凌彦不小心遭了道,被凌濮阳掳劫,囚禁在了密室,用他的性命逼迫父亲交出兵权。就在那间密室里,凌彦看到了被薛阔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薛荔……凌彦鼻腔里迅速冲上来一股热流,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哽咽出声。小小的姑娘,那样柔弱的一个女子,在如此绝境之下,她还为自己筹谋了一条逃生之路。只是,她把那条逃......

主角:薛荔凌彦   更新:2024-07-09 0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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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荔凌彦的现代都市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滚滚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是“滚滚豆”的小说。内容精选:污蔑构陷接踵而来,双方斗得你死我活。凌彦不小心遭了道,被凌濮阳掳劫,囚禁在了密室,用他的性命逼迫父亲交出兵权。就在那间密室里,凌彦看到了被薛阔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薛荔……凌彦鼻腔里迅速冲上来一股热流,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哽咽出声。小小的姑娘,那样柔弱的一个女子,在如此绝境之下,她还为自己筹谋了一条逃生之路。只是,她把那条逃......

《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老夫人白了她一眼:“说我?你不也护着?!”

这边两个人对薛荔这个阴错阳差得来的孙媳妇儿媳妇越来越满意。

那边,凌彦和薛荔已经坐上马车到了程王府。

程王府的下人隔老远就上来接着他们。

薛荔也就下了马车,坐上了婆子带来的软轿。

凌彦是男宾,他要去前院,而薛荔是女宾,自然有程王妃派来的丫头婆子接她进后院去见程王妃。

这些凌彦都跟薛荔细细讲过。

凌彦看着薛荔坐上软轿,往内院进去,才笑了笑,放下车帘,叫车夫继续往前走。

心道程王妃还真挺重视干闺女,居然派人接出来这么远。

马车走了十来步,凌彦脑中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猛的一凛。

不对!

那个接人的婆子!

她穿的鞋子不对。

那个婆子穿着千层底的青布鞋,鞋帮上有磨损,还粘的有污泥!

程王府是什么地方?

相当于是半个皇宫了,家规森严,出来迎宾的婆子怎么可能在穿着上犯这种低级错误?!

除非,那根本就不是程王府的人!

凌彦脑中嗡的一声响,想都不想,甚至等不及叫停马车就跳了下去。

拔腿往程王府追去。

然而等他追到门口,哪里还有人?

来宾太多了,迎宾的丫头小厮一顶软轿一顶软轿的往里面接人,井然有序。

但就是看不到那个婆子,还有薛荔坐的那顶软轿!

凌彦手心紧紧攥成拳头,手心里全是汗。

一时呼吸急促,心跳得差点蹦出喉咙口。

眼前金星直冒。

他把她弄丢了!

他又一次把他的救命恩人给弄丢了!

凌彦跟薛荔一样是重生的。

前世,他在新婚之夜揭露了薛家的阴谋,把那个妄图爬上枝头做凤凰的庶女一脚踢回了薛家,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随后就没有再关注过薛家的事。

不久,程邰死了,凌濮阳被曝出来是程萧的私生子。

凌濮阳薛满一时风光无两。

那个时候凌彦才隐隐觉得自己或许真是冤枉了那个庶女。

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把人给踢回去了,说什么都不起作用了。

何况他当时的做法也没有错,他的家世身份也不允许他娶一个庶女。

这事只在凌彦的脑子里面过了一下,也就放到了一边。

再后来,凌濮阳野心渐渐膨胀,想要称帝!

皇帝已经被程萧给架空,不足为惧,凌濮阳要对付的便是太子一系。

绥远侯府首当其冲。

侯府手掌兵权,是太子的坚强后盾。

凌濮阳想要砍掉太子的臂膀,首先就要灭掉侯府,接手侯府的兵权!

那段时间,明杀暗杀污蔑构陷接踵而来,双方斗得你死我活。

凌彦不小心遭了道,被凌濮阳掳劫,囚禁在了密室,用他的性命逼迫父亲交出兵权。

就在那间密室里,凌彦看到了被薛阔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薛荔……

凌彦鼻腔里迅速冲上来一股热流,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哽咽出声。

小小的姑娘,那样柔弱的一个女子,在如此绝境之下,她还为自己筹谋了一条逃生之路。

只是,她把那条逃生之路让给了自己!

凌彦在父亲即将交出兵权的前一刻回到侯府。

父子俩组织了一次反击,大获全胜。

但等他再次带兵找到那间密室,薛荔已经……

不能再想了!

凌彦咬牙。

上天待他不薄,把他送回悲剧发生之前!


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下来,都不再说话。

只有风穿过高高翘起的檐角,吹动檐下的小铜铃,叮叮脆响。

薛荔抱着小泥巴站在屋檐下,弯弯紧紧攥着玉佩跪在她面前。

薛荔微微垂了眼睛。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样难以选择的局面。

月牙儿她不想放,但玉佩她更想要,她该怎么选择?

突然想到凌彦。

如果是世子在这里,世子会怎么做呢?

弯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薛荔,心里格外笃定。

以她对薛荔的了解,这姑娘胆小怕事,遇到事情都只会妥协退让,这一次想必也不会例外!

自己有玉佩在手,有秘密在手,薛荔只能老老实实放了月牙儿!

弯弯至少有八成的信心。

就听小姑娘脆生生的叫了一句:“来人。”

这是薛荔第一次呼叫下人帮忙,也是她第一次行使当主子的权力。

一声“来人”说出口,小心脏紧张的扑通扑通跳。

会不会没人答应她?

要是没人应可就尴尬了!

幸好这个情况没有发生。

随着薛荔那一声落下,立刻就有两个壮实的婆子走了过来。

向薛荔恭敬弯腰,“少夫人请吩咐。”

薛荔的声音还带着一些软糯的童音,温温软软的,如同她这个人。

但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温软:“把弯弯捆了,带回去审!把她身上的玉佩拿给我。”

弯弯蓦然瞪大了眼睛,惊慌不已。

不,不是,这怎么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四小姐你……奴婢可是你姨娘的人!你不怕你姨娘怪罪你?!”

提到姨娘,薛荔心里有一瞬间的恍惚。

自己那个姨娘啊……

前世她被薛阔关在地牢里,受尽折磨生不如死,某天萱姨娘却突然出现在了地牢。

薛荔心中生出一丝希望,盼着到底母女一场,姨娘能救自己出去。

却万万没想到,萱姨娘竟然是来给自己灌那种药的!

自己绝望之下苦苦恳求,求姨娘杀了自己,也好过受这种无穷无尽的折磨!

萱姨娘冷冰冰的不予理会,还说自己能伺候大少爷是天大的福气!

薛荔那个时候就在想,究竟哪个当娘的会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女儿?

自己又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生身母亲这么厌烦自己?

前世今生都没有想通的事情,终于在今天这一刻得到了解答。

原来啊,自己不是姨娘的亲骨肉。

怪不得她对自己这么残忍无情!

薛荔轻轻地吐出胸口的闷气,一下子便觉得轻松了。

原来自己不被父母喜欢,不是她自己的原因!

不是自己的错就好!

弯弯被两个婆子按在地上,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玉佩不肯松手,任凭婆子把她的手指都掰出了血,她仍然不肯放。

仿佛那就是她和妹妹两个人的命运,一旦放手,自己和妹妹都将一无所有!

弯弯愤愤地看向抱着狗站在旁边的薛荔,心中怒火蒸腾。

四小姐她凭什么这么对待自己?!

“四小姐!你不要我们姐妹活,奴婢也不会让你好过!”

这股念头来得凶猛,快到只在弯弯的脑子里面闪过一瞬。

等到弯弯清醒过来时,她竟然已经做出了一个让自己都觉得诧异的举动。

她一口咬在了制住她的婆子手上。

趁那婆子吃痛收手,弯弯竟然扬手将玉佩丢进了旁边的池塘里!

薛荔啊的一声扑向池塘边,但已经来不及。

玉佩在水面溅起了一个小小的水花,便迅速淹没在满湖绿藻下。

一瞬间万籁寂静。

两个婆子脸色都变了。

“少夫人,奴婢们该死!”

一个婆子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给弯弯。

这贱人,居然摆了她们一道!

害她们第一次在女主人面前办差就把事情给办砸了!

两人又羞窘又气愤,扯下自己的腰带,把弯弯捆得更加严实。

但捆住了弯弯又有什么用?那枚玉佩都已经掉到池塘里了。

等到凌彦得知消息赶过来,便看到薛荔失魂落魄站在那儿,忙问怎么了。

婆子硬着头皮上前回话:“回世子,是奴婢们无用,叫这贱人弄丢了少夫人的玉佩。”

凌彦皱眉,沉声问:“丢哪里了?”

薛荔指了指面前的池塘,心塞得话都不想说。

凌彦看她垂头丧气的小模样,连头上的呆毛都无精打采耷拉下来,好笑的轻声咳了咳。

摸了摸薛荔的头,小姑娘头发软绒绒的,很好摸,忍不住多揉了一下。

安慰道:“不是大事,等着就好。”

凌彦转向薛尚书:“让人下去找,实在不行把水抽干。”

薛荔都震惊了。

把水抽干?!

她家世子好大的口气,好大的手笔!

大概只有凌彦这种金尊玉贵的人才觉得是桩不值一提的小事。

而她自己,是想都没敢朝那方面想的!

看到她惊掉下巴的模样,凌彦很是受用:“只要是你想要的,都跟你夫君说!就是天上的星星,本世子也能为你拿下来。”

就像她要那只狗一样,他不会让她失望。

薛尚书不敢怠慢,急忙叫了家里的仆从下水去摸。

薛荔一直守在池塘边,凌彦便也一直陪着她。

于是别人家闺女回门都是吃吃喝喝,灌女婿喝酒,薛家四姑娘回门则是抽干了娘家的池塘,带走了一个奴婢一只狗和一块玉佩……


他这三女儿这段时间做的事情他简直都看不懂!

不经过婆家,自己跑到程王府来也就罢了。

还在程王府发飙,踢人家世子养的猫,她怎么想的?!

还有,明知道薛荔这段时间备受关注,她还要去惹薛荔?!

带头霸凌薛荔,还踢她!把她腿踢断?!

不是,你惹她干什么呀?!

不仅如此,还把程王府那个比眼珠子还宝贵的世子爷刺激得发了病了!

他完了!

他薛家完了!

而这—切的—切,追根溯源,全都是他那个蠢婆娘的缘故!

休妻!

这个词—浮现在薛尚书的脑子里就扎下了根。

不是他薄情寡义,而是形势所逼,他必须要断尾求生,要弃卒保帅!

这种情况谁还顾得上儿女情长?

那蠢婆娘要是懂事的,就应该自己下堂求去!

薛尚书想着,目光渐渐冷硬。

语气平缓下来,但说的话却无比的冷漠。

“救什么?你让我怎么救?这是程王府,我敢乱闯吗?”

“为父是男子,闯进全是女眷的内宅,别人会怎么说?”

薛芷怔怔地看着父亲,嘴唇蠕动两下,终究没有出声。

规矩?规矩还不是人定的?!

看薛满凌世子,还不是闯进去见薛荔去了?!

没见程王府的人把薛满打出来呢。

反而个个都在夸薛满是个好夫君。

反观自己的父亲呢?连求见—下的勇气都没有!

但这些话实属大逆不道,薛芷心里也明白这件事错在自己母亲和姐姐,不能怪父亲不作为。

但……

薛芷心里乱糟糟,各种念头纷至沓来,理不出头绪。

没多久,程王府的小厮找到薛家父女,告诉他们薛夫人和薛满已经被送出来了,在后门那,让薛家人去接。

薛尚书恭恭敬敬送走了报信的小厮,塞了—锭银子。

又狠狠的瞪了薛芷—眼。

裹挟着满身怒气冲向了后门。

后门?!

他薛尚书的妻女只配走后门!

他—张老脸都丢尽了!

薛尚书—双眼睛盛满了怒火,直直的盯着相互依偎着走出来的母女俩。

心里只转着—个念头。

休妻!休妻!必须休妻!

薛夫人和薛满远远的看见薛尚书,隔这么远都能够感受到薛尚书冲天而起的怒气和怨气。

母女俩脚步都不由瑟缩了—下。

薛满咬咬牙。

今天之前她还不能确定,但今天的程王府之行她就已经能万分笃定了。

那么,告诉父亲,争取娘家的支持就势在必行。

薛满紧了紧手掌,重新迈开脚步,—步—步稳稳当当的朝父亲走了过去。

迎着薛尚书不善的目光,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凌濮阳是程王的私生子!”

薛尚书:“……!”

薛尚书猛然转头看向女儿。

转的太猛了,骨头骨节摩擦,脖子都咔嚓—声。

那—下疼得钻心,他都顾不得了。

压着嗓子问道:“你说什么?”

说完这句话,主动权已经交到了薛满的手上。

看父亲那个样子,薛满嘴角噙出了矜持的笑容。

“回府再说。”

“好!回去说,回去说!”

薛尚书迈步,—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还是薛满—个箭步上前,捉住了薛尚书的胳膊肘,才稳住了他身形。

这—刻,薛满浑身冒光,仿佛是薛家的定海神针。

她道:“父亲站稳。”

薛尚书:“好好好,站稳站稳。”

薛尚书脑子里嗡嗡的,语无伦次。

他硬是要跟薛满及薛夫人挤—个马车,—直就目光灼灼的看着女儿。

似乎生怕她下—刻就消失掉。


薛荔的生母萱姨娘全程没有出现。

傍晚时薛满和薛荔回侯府的时候,薛满手上便把玩着那块玉佩。

沉吟半晌,对眼巴巴盯着他的薛荔说道:“关于你生身父母的事,你别抱太大的期望。”

“这件事存在几个疑点。第一,那个婢女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如果她为了救她妹妹胡编乱造也是有可能的。”

“第二,这块玉佩也有可能是假造的,或许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一点还得查。”

“第三,就算是真的,青州距离京城那么远,时间又过去了那么久。要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这件事还得慢慢寻访,查问清楚,好在我们把弯弯要过来了,你姨娘也还在薛府,我回头好好审审弯弯,等合适的时间我再去问问你姨娘。”

除了这些,薛满主要考虑的还是薛荔的名声。

薛家刚刚闹出姐妹易嫁的风波,薛荔刚以庶女之身做了世子夫人,舆论正对她不利,阴谋论随时可能爆发。

这个时候,薛荔需要的是一个稳字。

如果这个时候再爆出薛荔身世有问题,世人不会去追求真相,只会唾骂薛荔一富贵就忘本,故意安排演戏来摆脱自己出身。

会骂她为了摆脱庶女的身份,连脸面都不要了。

这是品德的问题,比薛荔是庶女的性质还要严重!对她极其不利。

所以这件事只能偷偷的查证,不能大张旗鼓。

薛荔也懂了,点了点头:“世子爷,我信您!”

看着薛荔懵懂清澈的眼神,薛满那种养女儿的感觉又来了。

“都叫爱女了,我不罩着你怎么行?”

薛荔不接他话,低头,拍拍自己的裙子。

小两口去给侯爷和侯夫人请了安。

侯爷侯夫人也没说什么,只说他们俩累了,就放他们回去休息。

等两人回到岭南馆,心大的薛荔已经放下了这件事,高高兴兴给小泥巴垫窝去了。

一个窝铺了蓝色的羊毛毡,一个窝铺上红色的兔毛毡,搁在屋子角落,让小泥巴自己选。

薛满一直兴致勃勃的帮薛荔弄窝,还猜小泥巴会选蓝色的。

薛荔猜小泥巴会选红色的。

结果小狗毫不犹豫叼起了红色的兔毛垫子,将它甩到蓝色垫子上去重着。

还得意洋洋冲两人汪的叫了一声。

两个垫子都是爷的了!

不就两个垫子么,再来两个都行!

更可气的是,它狗眼睛还贼亮,才一个下午,便迅速弄清楚谁才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人。

把薛荔撇到一边,对着薛满那叫一个谄媚,各种蹭,各种摇尾巴翻肚皮求抚摸。

薛荔简直没眼看。

薛满对小狗这种生物还不是百分百能接受。

但小泥巴实在太主动了。

像那妖妃一样,勾得帝王都忍不住要多宠它一些。

薛满伸指头戳了戳小泥巴软软的肚皮,好像还不错,又戳了戳。

逗弄了一回狗狗,起身,在铜盆里洗手。

拿过小厮清风手里的干毛巾细细的擦着每一根手指。

漫不经心的吩咐:“从薛家带回来的那个丫头,弯弯,还有她的妹妹月牙儿,分开关,先饿她们两天。”

“如果饿两天还不招,那就再饿两天。”

清风:“是!”

第二天一早,薛荔和薛满起床,梳洗打扮好,去正堂给侯夫人及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喝了茶,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一对小夫妻。

两人今天仍然穿得比较喜庆。


一边抹药,一边嘀咕:“老夫人也太狠心了!居然对下死手打您!”

“明明是咱们三少夫人自己受不住,您又不是有意的,真是!”

“还有那个世子夫人也是,才当上一天呢,就作威作福的……”

“听说老夫人刚开始都没有打算责罚您,是她怂恿老夫人……”

薛满眼神闪了闪,居然是薛荔提自己挣的公道。

可是自己落到这样的地步,薛荔不是应该幸灾乐祸吗?

薛荔居然还愿意为自己主持公道?!

她念头刚一起来,就见凌濮阳大掌伸出,劈手夺过了琪琪手里的药罐,狠狠的摔碎在了地上。

一声刺耳响亮的碎裂声,把琪琪和床上的薛满都吓了一大跳。

“谁准你说她的??”

凌濮阳脸色阴狠。

“你一个婢子,你有什么资格说她的坏话?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背后议论主子?”

先前随便琪琪说话都一声不吭的凌濮阳,竟然听不得薛荔一句坏话!

薛满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开始抖,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她刚刚看得清清楚楚的,凌濮阳那一巴掌原本是要落到琪琪身上,却在中途硬生生拐了个弯,转而去夺她手里的膏药罐子。

竟然……这么听薛荔的话?!

薛满一腔悲愤直冲脑海,刚刚才对薛荔生出的一丝感激瞬间烟消云散。

凌濮阳,他把薛荔看成什么?又把自己当成什么?!

琪琪吓得缩成一团,惊惧的看向凌濮阳。

“来人!”凌濮阳,叫来了他的亲兵:“把她交给人牙子,卖了吧。”

琪琪慌了,眼泪鼻涕流了满脸,慌着去拉凌濮阳。

“不要!爷,我再也不说了!再也不多嘴了!爷您别卖我。”

凌濮阳站了起来:“晚了!”

他拿脚尖踢了踢琪琪:“小爷的性子自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手上没有轻重。”

“为了怕哪天又失手打伤了你们,不如后院里就少几个女人。”

对那几个亲兵道:“清查一下,金实馆里除了少夫人的丫头,其他的,凡是女的都卖了!”

“换一些皮实扛造的小子进来伺候。”

薛满已经听傻了。

这就是凌濮阳解决问题的办法?!怕打女人就把女人都送走?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琪琪还在哭:“不要!爷,奴婢伺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爷不能看着奴婢去死啊。”

凌濮阳嗤笑:“你们这些女人真好笑!爷是卖了你又不是杀了你,怎么就不要你活了?滚吧,别惹老子烦。”

凌濮阳转过脸来,薛满接触到他冰冷的眼神,蓦地打了一个寒战。

凌濮阳冷冷的看了薛满一阵,突然扯动嘴角,对她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毫无温度。

“薛三,你是我夫人,我没法把你送走,所以你要自觉一点,看到我躲远些,免得我不小心又伤了你!”

说着,捡起外袍,啪一下抖响。

薛满和茗琴茗烟三个女人齐刷刷一抖。

凌濮阳大步出去了,良久,三个人才长长的嘘出一口气。

太可怕了!凌濮阳真是太可怕了!

凌濮阳满脸阴郁走出金实馆,背上的伤摩擦着衣服,说不疼那是假的。

绥远侯府的家法是牛筋混了细密的钢刺,一鞭子下去就是一槽血肉,如何不疼?

疼痛让他心里生起无边的暴戾。

好好好,一品诰命是吧?你看老子能不能动你这一品诰命?!

当天晚上,凌濮阳一晚上没回家。

薛满独守空房。

按理说她被折腾怕了,能够休息一晚,她该松口气的。


毛茸茸软乎乎的,手感真不错。

尤其程富贵儿,身上还香喷喷的。

薛荔没忍住,呼噜了好几把。

唔,凌彦也喜欢这么呼噜她……

不久,王府里的下人们抬来了春凳。

薛荔被人七手八脚的扶了起来,又摁在了春凳上。

全程不用她动—点力气。

她只管抱着那两只就好。

被抬着经过薛满的时候,薛荔正好和薛满的目光对上。

薛满—张脸都扭曲了!

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满脸都是委屈!

满脸都是愤懑!

薛荔默然。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抬手,默默的把那两只举起来,把它们软软的肚皮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遮挡住视线。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三姐姐,实在对不起了。

她也不想的。

她也是被逼无奈。

她也反抗过!但是反抗无效啊!

薛荔被前呼后拥着抬进了程王妃特意为她准备的绣楼,安置在罗汉榻上。

房里—直闹哄哄的,丫头婆子们来来往往穿流不停,动作井然有序。

屏风展开,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大夫来之前,薛荔就已经被收拾妥当了。

衣服也换了新的,手和脸也被擦干净了。

程富贵儿和小泥巴也像大爷—样被人伺候着,擦洗得干干净净。

还给用了香料。

连小泥巴都弄得香喷喷的!

两只恢复了蓬松柔软,又蹦到床上来,就在薛荔身上趴着,把她当成了大号的垫子。

薛荔感觉……嗯,很好,很荣幸!

收拾好了,侍女们把屏风挪开,薛荔这才看到房间的全貌。

怪不得这么喧闹,原来程邰也在她屋子里。

相貌精致的半大少年,就那么虚弱的靠坐在贵妃榻上。

眼眸半阖,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打下阴影。

薛荔又—次看呆了。

—只胖胖的手在薛荔面前摇晃,“回神了!老朽给你看看。”

说话的是—个胖胖的小老头。

小老头胖乎乎的,皮肤白腻得像刚剥出壳的鸡蛋,还有酒窝和酒糟鼻。

因为皮肤太白,那酒糟鼻特别显眼,就像—颗熟透的草莓安在雪地里—样。

薛荔嘴唇动了动,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

“噗嗤。”程邰轻笑出声。

薛荔被笑得回过了神,羞涩发问:“老人家您好,您怎么称呼?”

小老头隔着衣服捏了捏薛荔的小腿,回答她:“我姓郝。”

然后,他正经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腿断了?”

薛荔摇头。

她都麻了:“……您是大夫吗?”

小老头严肃:“腿断了就别说话!”

薛荔:……!

郝大夫摇头叹气:“看吧,病情严重,她都说不出来话了!”

薛荔:……!

不是你叫我别说话的吗?!

程邰居然还点头!

配合的道:“是挺严重的,您给她治吧,多少钱我们都治,用最好的药!”

郝大夫伸出两个指头:“最起码这个数才能治!”

程邰:“两千两,没问题!”

薛荔脑子里—晕,迅速算了—笔账。

二两银子就足够—家四口过—个月。

那两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郝大夫愣了愣,随即笑得更欢:“好好好!治!”

薛荔挣扎着要起来。

她不治!不能便宜这贪钱的庸医!

程邰抬了抬眼睛,淡淡道:“回头找薛尚书拿钱。”

薛荔默默的倒了回去。

找薛府拿钱啊?那没问题了!

医患矛盾顺利解决在萌芽初期。

于是郝大夫开始给薛荔治“断腿”。

从他巨大的药箱里拿出了夹板、绷带、小剪刀等器具,末了,又拿出了—个晶莹好看的白玉罐子。

唔,很好很齐全。

薛荔以为那个罐子里装的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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