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败格了,这一生劳碌辛苦,命里没印星,也无羊刃,注定一无所有,四处漂泊。”
“陈七,我不信命。”
谢烨微微一笑,面上有少年人常见的固执:“别拿那些糊弄我,我也听不懂什么羊刃牛刃,气氛都到这了,你就告诉我一句话,如果我侥幸不死,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那张年轻且朝气蓬勃的脸,眼眸深邃暗涌,令我突然迟疑了下:“谢烨,我不懂,你……”话音未落,一个急刹车,伴随着谢烨一声“小心”,晃得人头晕目眩。
待到镇定下来,才发现前方路上停了一排的拦路虎。
被包围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一些。
不出意外,那帮人手里有家伙,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黑漆漆的枪口瞄过来,我感觉得到杀意。
谢烨将手枪递给了我:“陈七,你自己应该逃得出去吧?
回头别忘了帮我收尸。”
我没有接,因为我的目光落在那些围剿我们的人之中,站在商务车旁那个身如青松的男人。
他身材挺拔,穿着西装白衬衫,儒雅斯文的一张脸,戴着银边框架眼镜,一改清冷神色,朝我们所在的货车喊了一声—“阿七,是你吗?”
原以为的故人相逢,与想象中似乎不太一样。
我目不转睛地对谢烨说:“七杀坐伤官还是伤官坐七杀尚且不定,你先撑住了。”
谢烨点头,然后我很识趣地下车,举起双手:“别开枪,师兄,是我。”
十年未见,音容犹在。
时臻那张脸贯穿了我整个青春,是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存在。
从我到了昆城,成为陈二五的徒弟开始,除了师父,第一个主动亲近的人,便是他。
那时我是面黄肌瘦的小丫头,他是长相俊美的少年郎。
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我是个看脸的人。
自然门一干师兄弟,时臻是长相最佳,气质最出众的一个。
他年长我一岁,据说其身份见不得光,是京城某位知名富商的私生子。
豪门丑闻,在那个年代还是有很强的杀伤力的,他从生下来就被抛弃,与其同样被抛弃的母亲,拿着富商打发的一笔钱,灰溜溜地回到了昆城古镇。
他母亲很漂亮,年轻貌美,很快在昆城找男人成了家。
时臻被外婆带大,可惜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