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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

巫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谢临珩虞听晚,故事精彩剧情为:【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双洁+男主白切黑】太子谢临珩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多年来从未与任何女子亲近。建安二年,皇帝重病,太子掌权。为了见到母亲,虞听晚不得已求到了谢临珩面前。世人都说,太子殿下鹤骨松姿,矜贵独绝,最是温和宽容。曾经虞听晚也这么认为。直至一天夜里,他撕下所有温和伪装,将她逼到墙角,蛮横地抵着她后颈发狠深吻。虞听晚本能反抗,却激得他更加发疯,细软腰身都被掐出淤青。—建安三年,皇帝大病痊愈,重新执政。虞听晚跪于殿中,当着谢临珩的面,请旨赐婚。“状元郎惊才风逸,听晚与卿两情相悦,求陛下成全。”正上方的皇帝还没说话...

主角:谢临珩虞听晚   更新:2024-04-30 1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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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临珩虞听晚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由网络作家“巫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谢临珩虞听晚,故事精彩剧情为:【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双洁+男主白切黑】太子谢临珩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多年来从未与任何女子亲近。建安二年,皇帝重病,太子掌权。为了见到母亲,虞听晚不得已求到了谢临珩面前。世人都说,太子殿下鹤骨松姿,矜贵独绝,最是温和宽容。曾经虞听晚也这么认为。直至一天夜里,他撕下所有温和伪装,将她逼到墙角,蛮横地抵着她后颈发狠深吻。虞听晚本能反抗,却激得他更加发疯,细软腰身都被掐出淤青。—建安三年,皇帝大病痊愈,重新执政。虞听晚跪于殿中,当着谢临珩的面,请旨赐婚。“状元郎惊才风逸,听晚与卿两情相悦,求陛下成全。”正上方的皇帝还没说话...

《文章精选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精彩片段


手上动作一顿。

抬眸看她。

眸光藏着锋锐,如有实质。

“皇后去祈福,你去干什么?”

明明是平静至极的声音,却无端给人一种摧腰折骨的压迫感。

虞听晚轻吸了口气,以一种合乎情理的语气,说出了提前想好的理由。

“父皇久病缠身,长时间不见好,我想着,亲自出去为父皇祈福,让父皇早日康健,也方便日后时常去见母妃。”

她的理由看起来很合情合理。

陛下身体好了,她去霁芳宫更方便。

只是——

谢临珩摩挲着茶杯,淡声问:

“见泠妃娘娘,有我帮你,还不够吗?”

他确实能帮她,只是,虞听晚怕还不清他,也怕跟他走得过近,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此行她意不在此。

“皇兄确实可以帮我,只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将来东宫有了太子妃,那时皇兄再三番两次地帮我,皇嫂会误会的。”

皇嫂?

谢临珩轻嗤一声。

眼底眸色泛凉。

他定定看了几秒对面的女子,似乎要想透过这张脸,看出她内心真正所想。

好一会儿,殿中被沉寂覆盖。

那股无微不至的压迫感与沉重感,越来越甚。

甚至有那么一瞬,都让人觉得空气逼仄,难以喘息。

虞听晚迫切需要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所以她必须让谢临珩松口。

此刻每一分的沉默,对她来说,都异常漫长。

“宁舒这么想出宫——”他终于开口,一字一顿,如同敲在她心上,“是有想见的人吗?”

虞听晚神经蓦地绷紧。

用尽所有自控力,才稳住情绪。

“当然没有。”她语气特别真诚,“我只是,想为父皇尽些绵薄之力。”

谢临珩扯唇轻笑。

冷白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扣。

发出一道不轻不重的闷声。

“这样啊。”他看向她,“那皇兄不便阻拦,只是——”

虞听晚刚松下一半的心,再次提起。

她坦然地迎着谢临珩的视线。

情绪半分不露。

“——皇妹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宫外人多,不要和不该接触的人靠的太近。”

怪异感油然而生。

虞听晚没时间去想他这话有没有弦外之意。

见他同意,起身便告辞。

“多谢皇兄,宁舒先回去准备了。”

谢临珩没说话。

眼神注视着她离开。

没多久,谢临珩喊来了墨九,漠声吩咐:

“去中宫,告诉母后,此次祈福的时间缩短一半。”

“——天黑之前,回到皇宫。”



半个时辰后,墨九将时间缩短和太子同意宁舒公主同去祈福的事一并告知了皇后。

皇后没说什么。

只挥手让墨九退下。

墨九离开后,旁边的谢清月不满道:

“母后,去昙昭寺带虞听晚干什么?”

“这不是给我们找堵吗?”

皇后瞥她一眼。

脸上闪过狠辣。

“你真以为,母后是带着她去祈福的?”

谢清月没明白,“不然呢?还能干什么?”

皇后冷笑,“三年了,陛下把泠妃母女护得跟眼珠子一样,哪怕绞尽脑汁,都找不到除掉她们的机会。”

“既然宫内动不了手,这次有了去宫外的机会,怎能不试一试。”

谢清月明白过来,有些错愕。

“所有说,母后的意思是,带她出去,就不让她回来了?”

皇后阴沉沉地看向自己的护甲,话却轻飘飘的,像在讨论天气一样随意。

“能除掉自然是最好,若是除不掉,就设法阻在宫外。”

总而言之,她没打算让虞听晚全须全尾地回来。

两天后。

楚时鸢在沈知樾的帮助下,再次进了宫。

这次见到她人,虞听晚就拉着她去了书阁中,屏退所有下人,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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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昭寺中。

菩提树下。

宋今砚拿出一支鎏金镶玉发簪,簪首雕刻着一只宝石蝴蝶,蝴蝶下面,是一朵用白玉雕的桃花。

淡雅中不乏高贵。

他将簪子递给虞听晚。

“这个是我自己做的,上一次见面时,我记得你说桃花绯色让人心悦,便用了桃花图案做点缀,希望公主不嫌弃。”

虞听晚接过簪子,指腹轻轻抚过桃花花瓣,眸色柔软带笑,“很好看,我很喜欢。”

宋今砚一直绷着的神色终于彻底松下来。

今天在来昙昭寺之前,说实话,他心里是忐忑的,怕她不愿意再嫁他。

直到现在,所有忐忑才全部消失。

外面都是禁卫军,宋今砚清楚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他掩饰住心底的渴求,走之前,对她说:

“我想向公主讨一件东西。”

“你说。”

“公主能否为我绣一枚香囊?今日过后,在当今圣上同意赐婚之前,我们怕是很难再见面,我想留一个香囊,作为念想。”

虞听晚想着,既然是即将成婚的关系,赠予一个香囊,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犹豫,直接应了下来。

“好,做好之后,我让时鸢带给你。”



寺庙大殿外。

皇后身边的一个近侍急匆匆走过来,皱着眉、不动声色地对她摇了摇头。

皇后冷冷甩袖。

压着声音训斥:“真是废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除不掉!”

近侍有些委屈,不禁辩解:

“太子殿下派了太多的禁卫军,人多眼杂,我们实在不好找机会下手……”

等好不容易避开那些禁卫军,却又找不到宁舒公主了。

皇后又怎么会听这些理由,“还敢狡辩?!一群废物东西!”

谢清月看着这些侍卫空手而归,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心里到底是失望还是松一口气。

很快到了回宫的时辰。

虞听晚坦然自若的迎着一众禁卫军的视线,从大殿西侧缓缓走来。

大殿正前方,皇后脸色阴沉沉的,在她走近后,质问:

“公主方才去哪了?”

虞听晚说:“初次来昙昭寺,不认得路,透气时拐了几个弯迷路了,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皇后冷哼一声。

她已经懒得去分辨这话中的真假。

这次出宫,本意就是想除去虞听晚,现在目的没达成,还白白折腾一场。

再加上这么多随侍,回宫的途中想找机会下手更是难如登天。

她这会儿烦躁得厉害,连表面情绪都有些绷不住,强行压住心中的不满。

扫视过众人,衣袖一甩,率先往外走:“回宫!”



回去的路上,虞听晚的心情,比来时轻松了很多。

距离出宫的计划,已经算是完成了一小半。

接下来,只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重新赐下成婚旨意便算是大功告成。

一路上,马车外的声音,从寂静到喧闹、再到回归安静。

傍晚,踏着天边的夕阳光辉,装潢华丽的马车缓缓驶去宫门。

车轱辘碾在青石路上,回荡着沉闷的响声。

像极了虞听晚这会儿的心态。

之前的轻松一扫而空。

只剩说不出的沉重。

她撩开一侧的帘子,看着这些集所有权势于一体的富丽堂皇的宫殿,心口像是被压了一个巨大的石头,沉甸甸的,让人觉得窒息。

旁边的岁欢见她出神,小腔出声。

“公主?”

虞听晚没回头,依旧看着外面。

盏盏精致的宫灯挂在宫道两旁。

随时为即将来临的夜晚驱逐黑暗。

“你看这些宫殿,像不像四四方方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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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派来的人抵达东宫时,谢临珩刚处理完朝中政务回来,身边还跟着闲来无事在宫里惬意转圈的沈知樾。

“太子殿下。”侍卫低头行礼,“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请您过去看看。”

谢临珩脚步停住。

目光落在前来传信的侍卫身上。

他第一句话便是:“传太医了吗?”

侍卫一噎,本能地圆了句:“传了。”

沈知樾慢吞吞将指尖的箫转了个圈,目光从侍卫身上掠过,看向谢临珩。

“去瞧瞧?”

都特意差人来喊了,能不去吗?

谢临珩脚步一拐,往外走。

沈知樾慢悠悠跟上,一道去了中宫。

一开始,沈知樾真的以为,皇后或许身体真的不适。

只是,当他来到中宫门口,恰好看到从阳淮殿的方向过来的虞听晚时,想法悄然转变。

他看见虞听晚时,谢临珩自然也看见了她。

走近后,虞听晚对着沈知樾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谢临珩,喊了声“皇兄”。

谢临珩透过中宫殿门,往里看了眼。

瞳仁中的眸色,卷起一丝不达眼底的晦暗。

“怎么忽然来这儿了?”他问。

虞听晚据实相告,“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让人喊我过来。”

沈知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脸上来了两分兴致。

身体不适不找太医,却把他们一个两个的都喊了过来。

看来今日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沈知樾率先上前,对落在他后面的谢临珩和虞听晚说:

“都到门口了,走,进去看看。”

一众下人跪安声此起彼伏响起。

大殿中央,皇后坐于主位,面上没什么情绪波动。

而姚珠玉却有些忐忑。

时不时地往门口看去。

紧张之余,更多的,是少女娇涩、即将见到意中人的欣悦与羞涩。

皇后端着茶盏间,瞥见姚珠玉少女怀春的神色,什么都没说,只泰然自若地喝了口茶。

很快,谢临珩三人踏进大殿。

同一时刻,姚珠玉从软座上起身。

端端正正地对着谢临珩行了个礼。

“珠玉见过太子殿下。”

谢临珩视线在姚珠玉身上扫过。

转瞬落在后面的皇后身上。

这番场景,若是还猜不透其中内情,真就是傻子了。

姚珠玉这边还等着谢临珩的反应。

可他却对她置若罔闻,全当空气。

径直掠过她,走向了皇后那边。

眸子漆黑,幽沉。

“听说母后身体不适?可有让太医诊过?”

皇后话说得一丝不漏。

“已经诊过了,没什么大事。”

见谢临珩不理会姚珠玉,皇后主动将话题往姚珠玉身上引。

“在你们过来之前,珠玉给母后揉了会儿额角,现下已经好多了。”

谢临珩像是这才发现殿中还有这么一号人。

侧身在右侧的一个位置上坐下,意味不明地开口:

“是么,那有劳姚姑娘了。”

姚珠玉顺势化解方才的尴尬,善解人意道:“这是臣女应该做的。”

瞧着已经开演的这出大戏,沈知樾唇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笑。

走去前面时,他不动声色地往虞听晚身边靠近了些,声音压低:

“宁舒,跟我一起坐在左侧吧。”

虞听晚又怎会看不出皇后的意思。

无声颔首,跟着沈知樾去了左侧的一排位置。

主位上的皇后,看着这一幕,目光缓缓落在姚珠玉身上。

对她示意谢临珩身边的位置。

“珠玉,都是一家人,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你太子哥哥身边坐下?”

姚珠玉轻咬了咬下唇,偷偷看了眼谢临珩。

男人谪仙之貌,松姿鹤骨,气质矜贵独绝,比之三年前,周身的清贵雅致更甚。

只是不知是性情如此,还是怎的,他这会儿眼睫压得很低,看起来兴致缺缺,有种自骨子里浸出的疏离和生人勿近的恹色。

姚珠玉暗暗揪了揪衣袖,压着呼吸走向了谢临珩旁边的位置。

大殿中,几人心思各异。

谢临珩冲淡不语,姚珠玉看似平静,实则忐忑。

虞听晚静静坐在一旁,没跟任何人说话,存在感降得很低。

在场唯一一个持着看热闹心理的,就是眼睛滴溜溜转得欢快的沈知樾了。

短暂沉吟,皇后第一个开口。

“母后今天身子不适,你们父皇也在病中,这宫中闷,便想找你们说说话。”

“碰巧今日珠玉进宫,难得聚在一起。”

说到这儿,她话音一转。

直白引出了今日的正题。

视线落在谢临珩身上,以长辈的身份,说:

“先前母后就在考虑这件事,如今社稷安定,太子身边是时候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珠玉出身世家,知书达礼,性情温顺,母后很喜欢。”

“临珩,你和珠玉相处一段时间,彼此熟悉熟悉,便可以册封太子妃了。”

沈知樾坐得松松懒懒,静静听着这一番话。

就在他沉思,皇后给太子物色太子妃,特意让宁舒过来是什么意图时,正上首的皇后,突然将话题引到了虞听晚身上。

“宁舒。”

外人面前,皇后对待虞听晚,一直都和和善善,维持着她温柔大度的好人设。

“你觉得呢?”

虞听晚看过来。

迎着她的目光,皇后调侃般示意并排而坐的谢临珩和姚珠玉。

“宁舒觉得,母后给你皇兄物色的太子妃如何?”

这句话一问出,将大殿上几个的视线都引了过来,

就连一直没说话的谢临珩,都看向了虞听晚。

她抬眸看过去,第一眼对上的,便是男人漆如深渊的眼眸。

谢临珩直直地看着她,好像对她口中的答案很感兴趣。

虞听晚红唇微压,很快,唇角挽起一个恰到好处、任谁都挑不出毛病的笑容。

她说:“皇后娘娘眼光独到。姚姑娘出身卓越,温婉贤淑,和皇兄郎才女貌,实为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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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指尖僵硬。

抬在半空。

本应该推开他,但最后,只是慢慢回抱了他一下。

宋今砚的手臂收紧一瞬。

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向她保证:“听晚,你等我,再等我一段时间,我已经进了翰林院,等陛下身体一好,我就去求他赐婚。”

虞听晚应下,“好。”

和宋今砚分别后,虞听晚没再去宴席。

直接回了阳淮殿。

傍晚。

承华殿中。

谢绥问身旁的总管太监:

“春日宴上,太子有没有对哪个贵女另眼相看?”

总管太监弯腰回:“奴才问了这次负责宴会的陈公公,他说太子殿下在宴席上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谢绥:“哦?”

“那看来,未来的太子妃不在几大世家中了。”

总管太监多说了句:“那看来是。奴才听说,宴席开始没多久,宁舒公主就离开了,随后太子殿下也回了东宫,想来太子殿下对这种宴席不是太感兴趣。”

谢绥挥手,“那接下来的宴席,先取消吧。”

“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深夜。

阳淮殿外骤然响起的慌乱,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若锦和岁欢的惊慌阻拦声,由远及近传入内殿:

“……殿下,公主已经休息了。”

“夜已深,您不能进去——”

厚重的殿门被人猛地推开。

与之同时响起的,是男人阴沉到极致的嗓音。

“带下去!”

后面的墨九墨十立刻上前。

将奋力阻拦的若锦和岁欢强行拉去了殿外。

寝殿中。

正要睡下的虞听晚听到动静,从妆台起身,刚往外走了两步,就见谢临珩阴沉着眸,如入无人之境般闯进来。

虞听晚倏地停住脚步。

谢临珩此刻脸色沉得厉害,周身充斥着冷厉怒意。

见他越逼越近,虞听晚下意识后退。

“皇、皇兄……”

她竭力维持镇定。

可尾音的颤栗,还是出卖了她。

眼前这一幕,像极了这些天夜里,她日复一日担惊受怕的梦魇。

“虞听晚。”

他一字一字叫着她的名字。

每一个字节,都好似在滚滚盛怒中浸泡过。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离不相干的人远些,你为什么不听话?”

晃动的烛火下。

男人如地狱罗刹,踩着她纤细后退的影子,一步一步逼近。

他每一步的动作,都像是碾在虞听晚心尖上。

女子颤抖的眼睫下,眸色惊惶不安。

直到她退到身后冰冷的墙壁。

背脊贴着冷墙。

刹那间,冷意流窜全身。

她惊了一下,反应过来,侧身就要往一旁躲去。

可一步都还没有踏出,就被欺身逼近的谢临珩攥住手腕,用力往身前一箍。

下一瞬,她整个人被他抵在了墙上。

动弹不得。

顾不上手腕上钻心的疼痛。

虞听晚惶然抬头。

对上他阴云密布的黑眸。

不等她开口,就听到他质问:

“昙昭寺的发簪,定情的香囊,还有今天。”

“假山后的幽会!”

他掼住她挣扎的手腕,另一只手,毫不怜惜地掐住了她下颌。

迫使她正对着他的视线。

“宁舒,这就是你说的不想嫁人?”

“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不和不相干的人来往?”

他用指腹在她下颌上摩挲一下。

动作看似温情。

却让虞听晚毛骨悚然。

谢临珩声音很轻,如同呢喃。

“宴会上,那么着急离席,就是为了去假山后面跟他私会?”

虞听晚脑中的神经死死绷紧。

她胡乱摇头。

企图让他恢复理智。

“不是……”

“皇兄,别这样……”

“你冷静一点。”

现在的谢临珩,和之前虞听晚见过的每一面都不一样。

从前的他,温和克制,克己复礼。


要她里里外外,都烙着他的印记。

要她一生一世,都独属于他。

沈知樾头疼地长长叹息。

从小一起长大,他从不觉得谢临珩是个偏执疯狂的人,可偏偏,在宁舒这件事上,他表现得前所未有的偏执和疯狂。

沈知樾真的担心,长此以往下去,会发生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



阳淮殿。

虞听晚维持着最初的姿势。

蹲在地上好一会儿。

各种杂乱的思绪闪过,最终,她目光定格在手中断裂的簪子上。

“公主?”

岁欢和若锦守在她身侧。

想劝一劝,却因为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无从劝起。

良久。

死寂之中。

虞听晚终于开口。

“你们说,普通兄妹的界限,到底是什么?”

她没有亲哥哥,没有与亲生兄长相处的经验。

但她和谢临珩这种,显然不正常。

岁欢和若锦还没太明白,双方狐疑地对视一眼,若锦再次看向虞听晚,斟酌出声:

“公主,您的意思是……”

虞听晚缓缓站起身。

脊背笔直却又脆弱。

她用力眨了眨眼,将眼眶中晕出的那层水雾强行逼退。

“正常的兄长,会阻止妹妹嫁人吗?”

岁欢和若锦大骇。

两人瞪大眼,惊诧地对视一瞬。

一个震惊到难以言喻的消息在心里炸开。

就像晴天霹雳,轰得脑袋嗡嗡响。

“公主……”若锦最先反应过来。

她直起身,轻轻拉住虞听晚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

同时迅速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努力维持住平静,安抚虞听晚:

“公主,今天已经和宋公子顺利见面,距离出宫,只剩下最后一步。什么都不要想,我们抓紧脚步,尽快让陛下点头赐下婚,目前所有的不确定因素,就都会消失的。”

只要赐下婚,只要顺利出宫,

不管太子殿下对公主是什么心思,这种不该存在的念想,都能被斩断的。

话再说回来,就太子殿下那种风光霁月的人,就算真对自家主子有那种不可言说的心思,只要公主成了婚,这种心思,不想断也会断。

堂堂一国太子,再怎么不甘,也不会做出君夺臣妻的荒唐事来。

岁欢也反应过来,可她没有若锦年长稳重,这会儿尾音还带着没有消去的颤抖。

但尽快如此,她也是第一时间劝自家主子。

“对,公主,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陛下赐下婚事,等我们出了宫,一切就都好了。”

若锦沉思一会儿,低声嘱咐虞听晚:

“公主,在没能离开之前,一定要稳住,不能慌,不能乱,尤其日后和太子殿下相处的时候,更不能慌乱。”

“您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包括您手中的这根簪子,包括太子殿下今日的反常。”

“您就一如既往,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

这个时候,在太子那边没有将这层窗户纸挑开的时候,她们公主这边决不能轻举妄动。

若是换了从前,陛下掌权时,发生了这种事,她们好歹还能跟陛下隐晦地提一提。

可现在,陛下还在病中,大权都集结在东宫,皇后又恨不得对霁芳宫和阳淮殿除之而后快,

现下将事情捅出去,对东宫不仅造不成任何影响不说,还会让她们公主陷入难以设想的地步。

接下来的两天,阳淮殿和东宫都非常平静。

谢临珩没来阳淮殿,也没让虞听晚去东宫。

平静到,那天傍晚,在阳淮殿正殿的那一幕,仿佛只是人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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