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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版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

牛文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现已完本,主角是晋萱儿云秉权,由作者“牛文文”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上一世,童养夫见死不救,害我沦落青楼。重生归来,我下定决心远离他,并且努力撮合他和他的“心上人”,以求平安。可谁能告诉我,这男人为啥变成王爷后,不去娶他的心上人,反而来娶我啊!...

主角:晋萱儿云秉权   更新:2024-07-05 1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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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晋萱儿云秉权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版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由网络作家“牛文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现已完本,主角是晋萱儿云秉权,由作者“牛文文”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上一世,童养夫见死不救,害我沦落青楼。重生归来,我下定决心远离他,并且努力撮合他和他的“心上人”,以求平安。可谁能告诉我,这男人为啥变成王爷后,不去娶他的心上人,反而来娶我啊!...

《畅读全文版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精彩片段


每次快要窒息的时候她就得以呼吸,一口气还没上来又被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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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结束。

晋萱儿大口大口地呼吸。

晋绥宁察觉到她的异常,捏起她的手腕给她把脉,晋萱儿收回手,微微喘息着。

“我没事,到了,我们下去吧。”

她起身走下去,脸上惊魂未定。

晋绥宁默默地跟在她身边,他注意到他稍微一靠近她,她就会下意识避开。

他沉了脸。

晋萱儿经历过那梦境手脚都有些发冷发软。

莲香正端着糕点走过来,晋萱儿连忙唤住她,给她使了使眼色:“莲香,快扶我回去。”

莲香疑惑地看着她身后,这不是有大公子在身后,做什么让她扶,难不成小姐又要玩欲拒还迎那一套?

她连忙道:“夫人喊我过去呢,还请大公子扶姑娘回房。”

晋萱儿瞪了她一眼,晋绥宁已经站在她身后:“我送你回去。”

他牵着她往前走,晋萱儿便只好跟着。

脑海中浮现那侧妃的脸,前世中他竟妻妾成群。

她看着那牵着自己的修长分明的手,真想扯回来,这般想着,她便也跟赌气一般收回手。

“我自己能回去,你去忙吧。”

晋绥宁轻声道:“怎么了?”

晋萱儿心底很乱,又不能说前世他的事,只摇摇头,自己加快了步子往房里走去,又很快地关上了门。

她靠在门上恨恨地跺脚。

自那日被下了药后两人一直纠缠不清,再也回不到从前做兄妹的日子了。

这般下去,若重蹈覆辙了该怎么办。

还好梦境又提醒了她。

夜里,她趁晋绥宁不在府,同爹娘提了去上京城一事。

“爹娘,许久未见外祖母了,我还是想去看看。而且上京城很好玩,有好多我不知道的玩意儿。”

爹娘最终磨不过她还是同意了,时间就定在几日后。

晋萱儿达成目的便开始收拾衣物,莲香在一旁道:“姑娘,你真的舍得离开邡城啊?你可从未离开过老爷夫人身边。”

“我有事情要做。莲香,你若不舍得离开,那你留下吧。不过我听说上京城的糖蟹,龙酥饼味道鲜美绝了。你不想尝尝?还有许多美景,邡城没有的。”

“我要去的,姑娘去玩怎么能不带着我呢。那大公子会同我们一起去吗?”

晋萱儿伸出食指“嘘”了一声,莲香眨了眨眼。

“此事不能让他知道。”

“为什么?”

“因为他本就不曾去过外祖家,人这么多,我怕他不适应。”晋萱儿极其正经地道。

“小姐说得也是,小姐的表兄妹众多,光是认齐人都眼花。”

外祖家是当代五大氏族之一,是高门大户人家,当年娘亲算是下嫁给了一个小小的太医。

可外祖父母还是怜惜女儿,对晋萱儿更是宠爱。

特别是外祖母,小的时候时常将她搂在怀中,几乎是有求必应。

接下来几日,为了不让爹娘提她要去上京城这件事,她在用膳时绞尽脑汁想话题,尽量不让爹娘提到那一茬事儿上去。

晋绥宁好像并没有察觉,因她受伤他平时也只是躺在她身侧,将她揽在怀里,没有什么旁的行为。

倒是秦雨嫣,对她的敌意越来越明显。

甚至联合几个女同窗将她困在了茅厕,实在好生歹毒,若不是叶子焕,她要在茅厕里被活活臭死了。

叶子焕围在她身边用扇子给她散散臭味:“你和她不是很要好吗?怎么惹了她?”

这两天接连受到国公府两位小姐的伤害,晋萱儿吸了吸鼻子。

小说《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二日,晋绥宁便迅速地与周思玥取消了婚约,他承担了所有罪责,只说自己已有心悦之人,

这一切都进展得很快,晋萱儿总觉得很是奇怪。

大堂中,爹娘坐在高位,目光严肃,晋萱儿如坐针毡。

晋绥宁却十分淡然。

娘亲向来对他心软,她道:“绥宁,你说退婚约,爹娘也没有一定要阻止你,只是你说你已有心悦之人,是谁?告诉娘亲,娘明日便替你上门提亲。”

晋萱儿闻言背脊一紧,她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晋绥宁嘴唇微勾:“娘,不急,给她一些时间。”

不知为何,晋萱儿总觉得爹娘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昂起脸来:“既然阿兄说了不急,爹娘便别操心了,不如操心操心我的事。”

娘亲与爹爹对视一眼,对她道:“你又有何事?”

晋萱儿硬着头皮道:“自然是我与叶子焕的事。”

晋绥宁在袖子底下警告性地捏住了她的腕,晋萱儿低下了头,不打算撤回这句话。

娘亲揉了揉脑袋,无情地道:“你哥还未定亲,你急什么,此事日后再论。”

等爹娘离去,晋萱儿抽回手便想回房,可他却贴了过来,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萱儿,你没跟我商量过这件事,阿兄生气了。”

晋萱儿连忙想推开他:“你放开我,别让人看到了。我答应屈服于你,但你我只是床榻之间的关系。你若不要,便跟爹娘说去吧,我也不会与你成亲的。”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怎么急了?阿兄没有说不听你的,都依你。”

“那我与叶子焕定亲,你也听我的?”晋萱儿道。

他“嗯”了一声。

见他还真答应了,晋萱儿心很乱,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我什么都依你了,怎么还不开心?”

晋萱儿道:“你疯了不成。这样的话你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萱儿,你在怕什么?”

她仰着脸看他,红了眼眶:“你现在是这样想的,可等以后你就变了。”

“我不会变的,我向你保证,嗯?”

他握着她的双肩,俯身与她平视,目光坚定地道。

晋萱儿回想着梦境,还是摇了摇头。

她不能用晋家上下的性命来打赌。

烦躁的是这几日都入不了前世梦境,也不知到底会如何发展。

自这日以后,他每夜便要来她房里,而且从那窗口钻进来,也不嫌害臊。

有一次她将窗给关了,他便直接从正门进来,晋萱儿吓得立马又将窗给打开了。

她依偎在他身侧,总觉得越来越不对。

“阿兄,你不许让人发现了,不然我就同你翻脸。”

他“嗯”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到,晋萱儿往他身上靠了靠,忍不住睡了过去。

等到她呼吸声响起,晋绥宁才睁开了眼睛,他垂首看她,白嫩的皮肤吹弹可破,红唇又粉又嫩,她的滋味很是香甜,碰到了便再也放不下来。

她还小,暂且先容她任性一下,等晚些再成婚也不迟。

爹爹这些日子都有些忙,很久都未送她去学堂,马车里只有她与晋绥宁二人。

晋萱儿坐得离他远了些,他饮了一口茶,温声道:“萱儿,我给你做了百合酥,可要试试?”

所以他今日起了个大早是去做百合酥去了?晋萱儿看着他打开的食盒咽了咽口水,她正要去拿,他却已捏了一个递到她嘴边。

她眨了眨眼睛:“你先前不是说刚用了饭吃了容易撑着了,都不让我吃的吗?”

他理所当然地道:“我只喂你吃半块。”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捏在指间,而后收进了袖中。

难道这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周姑娘?

也是了,周姑娘才是他的未来娘子。

她将书放下,竟一个字也背不下去了。

等他来验收成果时,她背了两句便磕磕绊绊,最后直接闭嘴了。

晋绥宁的手指在她额间轻点了一下,而后苦笑:“一篇也不想背了?或是不愿同我待在一起?”

“不是的。”

“你既想离开,便走吧。我不逼你。”

他这般说着,眼眸看向了别处,嘴唇微抿,晋萱儿有些着急解释,便抱住了他的胳膊,整个几乎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将她稳稳揽住,俯身望着她,两人的眸子相对,明明眸子里都有对方的身影,却偏偏要克制。

他身上好香,令人眷恋,她红着眼睛,不舍得起身离开。

两人皆没有打破此时的沉默,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小姐,小姐,叶公子又来信了。”

这句话直接震醒了两个人,晋绥宁将她松开,眼眸有些红。

“莫让爹娘发现了你与他的联络,不然娘亲会生气的。”

晋萱儿动了动唇,回了一句:“好,我知道。”

“你明日去学堂再背吧。我先回去了。”

晋绥宁离开了,莲香在门口有些惊讶:“小姐,怎么大公子像是不太舒服的样子?”

晋萱儿看她一眼:“你是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我与叶子焕私下来往。”

莲香这才意识自己做错事了,委屈巴巴地撅起嘴巴。

“快拿来吧你。”

叶子焕写的内容与上一封无差别,写一封是同她讨要好处的。

“晋萱儿,我帮你做这么大好事要如何报答我?银两我有的是,就不必了。等去后给我当三天婢女,随叫随到,如何?”

晋萱儿闭了闭眼睛,罢了,他的确也帮了自己很大的忙,给他当几天婢女也不是算什么。

而且自己还有好消息要告知他,希望到时他不要太惊讶的好。

第二日,吃过饭后爹爹便送她和晋绥宁去学堂,娘亲在她上马车将做的糕点给了她。

“好好听夫子的话,夜里娘亲给你做好吃的。”

“好,娘亲,我走了。”

晋绥宁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马车上,爹爹坐在二人之间,看着医书。

一时马车内十分沉默,晋萱儿的手摸向糕点。

却被晋绥宁眼尖地看到,他伸出手按住她:“萱儿,饭后不宜多食,不然夜里肚子该疼了。”

“绥宁说得没错。”爹爹跟着道。

晋萱儿只好把手收了回去。

“爹爹,你回去吧,下学不用来了,有哥哥送我呢。”

“好,我先回去了。”

晋萱儿提着食盒正要进去,晋绥宁却从她手中接过食盒。

“我先替你保管着,半个时辰后拿来给你。”

“阿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偷吃的。”

他笑了笑,戳了一下她的眉心:“乖,等会就拿给你。”

“好吧。”

晋萱儿走进学堂,刚打开书,便听前面在聊天。

“思玥,这个荷包绣得真好,可是要送给晋隋宁的?”

周思玥将荷包从女子手中夺了回来:“ 你若想要,我也给你绣一个。”

阿兄送簪子,她送荷包,倒是恰好。

晋萱儿没再听她们说话,认真地开始背书。

半个时辰后,晋绥宁过来了,可手上并没有带食盒,她有些疑惑,刚想站起来去找他,却见周思玥已经走了过去。

两人并肩走了出去,晋萱儿只好重新坐下,脑海里已经没有糕点的事了,全是二人并肩行走的场面。

正想着,面前突然多了个食盒,却见周思玥对她道:“你阿兄刚好唤我出去聊了一会,便顺便让我将糕点带回来给你了。”

“好,谢谢周姑娘。你可要一起用一些?这都是我娘亲手做的。”

“不用了,我也做了一些糕点,刚才跟你阿兄一起用了一些。”周思玥轻声道。

晋萱儿拿着糕点的手顿了顿,她又道:“阿兄向来不爱吃甜食,看来周姑娘的手艺很好。”

“我不过是按照他的口味做了一些。下次我也做一些给你尝尝吧。”

“好啊,我嘴不挑的,什么都爱吃,先谢过周姑娘了。对了,要不明日去我府上,我们一起做糕点?”

应该多促进他们培养感情,晋萱儿想。

周思玥笑着应了。

下学的时候,她找了个借口让人带话给晋绥宁,说她跟人有约,让他不必等自己。

她刻意寻了个离学堂远的地方等叶子焕他们。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她面前,柳意儿撩开帘子,对她一笑。

“ 萱儿。”

晋萱儿上了马车,与她相拥了一下:“你娘如何了?还好吧?”

“叶公子将我娘和弟弟安置好了,不必忧心。此番真的要多谢你们二位了。”

“柳姑娘,不用这么客气,这是用晋萱儿的银两。”叶子焕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们之间何须客套。按原计划进行吧,叶子焕,来,打我几下。 ”

叶子焕有些迟疑,晋萱儿道:“别啰嗦了,快点!”

“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便朝她腿上挥掌,晋萱儿闭上了眸子,可并没有痛意传来,头发却被揉得一团乱。

“我不打女人的,你就这副尊容回去吧,你爹娘也是信的。”

晋萱儿也挺怕疼的,本还想着真实一点呢。

下马车之前,她捡了一把泥土撒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像个小乞丐似的。

柳意儿心疼地给她擦了擦眼睛,叶子焕将她们送到府上正打算回去,却迎面遇上了她爹。

爹爹看她这副样子,又急又心疼,不过在叶子焕要走之前将他给唤住:“你也一起进来。 ”

叶子焕挠了挠头跟着进去,不知道还有自己什么事。

“下学的时候我自己打算散散步回府,可不曾想被马车给撞了,若不是柳姑娘一把推开我,救了我,我可能就死于马蹄之下了。”

娘亲拿帕子给晋萱儿擦脸,她一边道。

“既是这位姑娘救了我们萱儿,我们晋家有恩必报,你可有什么需要的?”

柳意儿显然不太会撒谎,一脸欲言又止。

晋萱儿握住娘亲的手:“柳意儿姐姐娘亲卧病在榻,不如接她到我们医馆治病,也算是报答了?”

“自然可以。”爹爹在一旁道。

事情妥了,晋萱儿和柳意儿相视一笑。

却听娘亲道:“柳姑娘和子焕今夜一起留在府中用膳吧。”

突然被点名的叶子焕下意识地点了头。

娘亲打量了他一下:“子焕以后可有考取功名的想法?”

叶子焕摇摇头:“怎么可能,我最恨看书了。”

娘亲皱了眉,晋萱儿连忙道:“我这身上脏兮兮的,要去沐浴了,莲香,你替我带柳姐姐和叶公子在府上逛一逛吧。”

“是,小姐。”莲香聪明地过来带走他们。

晋萱儿回到房中擦了一把汗,实在不愿面对今夜用膳的场面。

她沐浴了后换了身衣裳,正对镜梳理头发,却发现铜镜里多出了个人。

晋绥宁不知何时来的,她转过身去:“啊兄,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差点受伤了,我不放心,来看看。”

“我没事。”

他握住她的腕,四处检查了一番,这才放心下来。

“那位柳姑娘救了你?”

“若不是柳姐姐,我可就遭殃了。”

“那你和叶子焕又是怎么碰上的。”

晋萱儿正想着编谎话,晋绥宁拉着她的腕走了出去。

“不必解释了,你向来不会说谎,既然爹娘不过问,我也不会再问。”

晋绥宁脸上表情如常,她便也不编了,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掩饰,真累人。

“对了,明日我请了周姑娘来府中同我一起做糕点,阿兄记得回来一起吃。”

“我记得你不曾下过厨,怎么约她来做糕点了?”晋绥宁捏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

“我现在对什么事情都很有兴趣,况且周姑娘跟阿兄还能多些时间相处呢。”

“好,那便如你所愿。”

他松开她的手,嘴角勾出轻笑,却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晋萱儿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跟在他身后走了上去。

经过庭院时,正看到莲香带着柳意儿和叶子焕在赏花。

晋绥宁自然也看到了,他对叶子焕道:“听说叶公子几天几夜都没回叶家了,叶老爷很是气恼,派人去寻遍整个澜香阁都没有找到人,竟没想到出现在我晋家。”

叶子焕看了眼柳意儿,有些心虚地道:“那老头子怎么去青楼寻我呢,我一般不去青楼的……你别误会,我这不是说青楼不好的意思。”

晋绥宁看了眼他和柳意儿,笑了一下:“好生招待柳姑娘和叶公子。”

晋萱儿上前拉住柳意儿:“柳姐姐,跟我去用膳吧。”

“好。”

叶子焕跟上去小声地对晋萱儿道:“怎么感觉你家的人对我都有敌意啊?我做错了什么事了?可是哪里不端正了?碍你们眼了?”

晋萱儿老实交代:“其实是这样的,为了不让爹娘担心,我骗他们说那几日是同你在一起的,还说要你来我府上提亲。”

“你这是要我命吧晋萱儿,竟然毁我清白!”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皆眼色一变,低下了头。

晋绥宁嘴边的弧度不减,却能察觉到他周深的气息低沉。

“萱儿说的对,你既然不想我在这里,我离开便是。”

等他离开,莲香低声道:“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以前你也不会这样跟大公子说话,他看起来好像挺难过的。”

晋萱儿也有些后悔,她不曾这样对他说过这种话。

夜里用饭的时候,晋绥宁竟然缺席了。

爹娘皆有些疑惑,娘亲将亲手做的葱醋鸡挑到她碗里。

“你兄长也最喜欢吃这个,等吃过饭后你送到他房里去。”

晋萱儿本来正开心地吃着鸡,这会儿只能点点头:“知道了。娘亲,这个真好吃。教我做好不好?”

“好。来,擦擦嘴巴,吃得一嘴儿都是油。”

她取来帕子擦擦晋萱儿的嘴巴,爹爹舀汤给她喝。

“萱儿今日练得如何?”

娘亲笑道:“比从前好多了,起码起得来。”

“我一定会练好的,毕竟我娘从前可是女将军。”

晋萱儿这话一出,却见娘红了眼,她掩饰性地吃着饭。

爹爹见状道:“萱儿,今夜记得来药房,我教你识药材,还有扎针术。”

晋萱儿知道提起了娘亲的伤心事,她连忙道:“好啊,我最喜欢学扎针了。”

等她吃完离开时,听见爹叹息道:“怎么哭了?是不是又想起太子妃了。”

“所有人都只记得她是前逆党太子妃,却不记得当年带兵平定边乱,文武双全,胸怀宽广的秦玉红女将军,你说我能不流泪吗。”

“好了,跟个孩子似的。”

爹爹将娘拥入怀里轻声安抚。

秦玉红将军,前太子妃,是晋家的恩人,据闻若不是她,娘亲就死在沙场了,娘亲,曾经也是前太子妃手下的女将之一。

而爹娘的婚事,也是她一手促成。

爹爹曾跟着前太子妃奔赴前线,用自己的医术救了许多人。

后新皇登基,爹娘便请辞回了邡城,开了个药铺子,如今已是邡城最大的药铺子了。

晋萱儿抬脚走向了晋绥宁住的院落。

算起来,前太子妃是他的皇嫂,当年前太子谋逆弑父,而后被当场击杀。

英雄薄命,女将秦玉红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自刎了,跟着前太子去了,只剩小女儿云筠连。

后来,她被当今圣上封为了郡主,这件事为他在朝中赢得了不少美名。

只是朝堂纷争,不可能像明面上那么简单。

就单说晋绥宁,他好好的九王爷不做,怎么会流落民间,当初九死一生才被爹爹救了回来的。

这其中又涉及了什么。

她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她想起这些事,便忍不住叹气。

踏进晋绥宁的房间,却见他坐在美人榻上,身着雪白的寝衣,身姿挺拔,胸膛松松垮垮地露了一大块白皙的肌肤,他眼眸泛红地望过来,竟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晋萱儿从旁扯了个披风披到他身上,将他饱满结实的胸膛遮住。

“哥哥,我看你很是不舒服的样子,别着凉了。娘亲做了葱醋鸡,让我端来给你。”

“萱儿,你不是说我不是你亲兄长,那来关心我作甚。”

他起身从我手上接过葱醋鸡放到桌案上,高大的身躯微微躬着,立在案边,竟有几分弱柳扶风的错觉。

事实上他宽肩窄腰,手臂的肌肉结实有力,且手指骨节分明,每次按着她腰时总是热得发烫。

晋萱儿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道:“阿兄,你别放在心上,在我心里,你比我亲兄长还要亲呢。”

这话一出来,他也没见得有多开心。

只见他咳了一声,身子竟晃了一下,晋萱儿连忙上前想要扶住他,却一不小心抱住了他的腰,就跟抱着一根柱子一般,硬邦邦的。

脑海中瞬间浮现她趴在他身上吻他的场面,脸一下子通红。

她刚想缩回手,便听他道:“萱儿,扶我去榻边吧。”

她点点头,便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抱着送到榻上,躺下时她一个不稳自己先躺下了,而他则趴到了她身上。

他流利光滑的下巴划过她的锁骨,身上的有种淡雅的香气匍匐在鼻尖。

“阿兄,你压到我了。”

他的手撑在晋萱儿肩膀旁边,声音比往常更加喑哑。

“萱儿,我好像染了风寒,头好晕……”本想着跟他说找爹爹来给他诊治。

可意识渐渐模糊,她又陷入了前世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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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香坊

婢女如瑶推开门进来,她神情淡漠。

“姑娘,可醒了?”

晋萱儿点点头,心口还在一阵阵地发疼。

“周妈妈让你梳妆起来迎客。”如瑶一向秉公办事,对所有人都很冷淡,即便是伺候她已有两年。

“好。”

晋萱儿擦去眼泪,从她手中接过衣裙,那衣裙薄如蝉翼,将她的妙曼的身姿毫不掩饰地显露了出来。

如瑶将她带到阁间,帷帐垂落,许多貌美的女子早已伺候在其中,耳边有丝竹管弦声,侍女们躬身为贵客斟酒,一派酒池肉林,醉生梦死。

男子坐在最上位,一席黑袍,眉眼凌厉,俊美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他朝她勾了勾指。

她便笑着迎了上去,如同蝴蝶一般扑入他怀中,他捏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我不在的时候,可被人碰过?”

那眼神分明是,若她敢回答是,他会毫不留情地拧掉她的脑袋。

“萱儿自然是属于爷的,不然爷检查一番?”

“怎么不叫阿兄了?”

晋萱儿的笑滞了滞。

初见那日她被逼接客,为了逃走她掏出匕首伤了人,一身是血地撞入他的怀里。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一度以为他就是路隋宁,拼命地跑向他,抱着他的腰反反复复问他:“阿兄,为什么不来找我?”

可他却将她无情地扯开,像看蝼蚁一般看她,也就是那一刻,她明白眼前的人绝不是路隋宁。

他任由她被周妈妈拖走。

周妈妈一鞭又一鞭地抽在她身上,她挣扎着,鲜血淋漓……

后来他中了媚毒,却偏偏又遇到被逼接客的她,彼时她被灌醉,只以为还在家中。

她仰面颤颤巍巍地吻住他的唇:“亲了你便不要生气了。”

他嘴边勾笑,喉结滚动,而后将她打横抱起,踹开了一间房。

回忆戛然而止,她含笑着唤道:“若是爷想听,叫多少遍都可以,阿兄……”

晋绥宁看着她故作逢迎的脸,一时失了兴致,他摊手在身侧,示意她坐上来。

她懂事地坐在他怀里,他的掌握在她腰间,漫不经心地道:“带上来。”

“是。”

有小厮应声道,接着将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扔在面前。

晋萱儿认了出来,那是殷思思,也是坊里的姑娘。

“爷,我知错了……”

“胆敢给爷下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厮骂道。

晋绥宁蹙眉。

便听一声惨叫,殷思思的舌头被硬生生地割了下来。

晋萱儿似被吓得一阵哆嗦,埋入他怀里,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淡淡道:“带走。”

殷思思被带走了,晋绥宁的手指缠绕她的发丝。

“害怕?杀人你都不怕,还怕人割舌头?”

晋萱儿的身子不再抖了,他的眼眸极具穿透力,她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那夜翻云覆雨过后,他消失了,她被逼着继续接客……

却见柳意儿被个年过五旬的男儿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她一边娇笑着一边喂他酒。

晋萱儿一进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春萍向来不喜欢她,眼眸一动,竟将她推给了一个男人:“高公子,这可是我们楼里姿色最上挑的,还是个雏儿呢。”

男子咽了咽口水,眼里带着浓重的欲念。

晋萱儿被逼迫在角落,春萍嘴边有得逞的笑意。

柳意儿见状从男子身上起来,举着酒杯道:“高公子,不喜欢意儿了?她不过是个不识风趣的,怎么有意儿有趣呢。”

高公子是有名的浪荡子,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他打量了柳意儿一眼:“那自然还是还是意儿得趣。”

说罢便将她扛了起来按在桌案上动作起来。

晋萱儿将袖子里藏着的簪子取了出来,柳意儿一边迎合一边对她使眼神,让她出去。

她咬着唇,正要冲过去,周妈妈笑着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将她的簪子夺了去,又让小厮把她带走。

等到了暗处,周妈妈狠狠给了她两巴掌:“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若让人看到了你和柳意儿都别想活。”

而后让人绑了她扔到暗间里,她奋力挣扎。

有人出现在她前面,是春萍。

“你真是柳意儿的好姐妹,连高公子她都敢接,真不知道死活。”

“是你故意引他过来的?为什么?”

“因为我厌烦极了你这副清高的样子,凭什么你能伺候贵人,而我要面对这些丑陋的男人?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还得谢谢我去找了周妈妈过来,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春萍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晋萱儿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眼前皆是柳意儿被糟蹋的场景,柳意儿是对她最好的人,她会将自己的饭分一半给她,为她擦药。

她说:“活着才有机会改变一切,一定要活下去。”

不知道有多少次,她被逼着接客,是柳意儿替她挡了那些男人。

而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柳意儿死在了高公子的榻上,可所有人却说是她突发恶疾,暴毙而亡。

实在可笑。

就在前两天,柳意儿还满脸甜蜜地说。

“他说要来赎我,让我等他,当初救他时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是张府的二公子。意儿,若我出去了,我一定会想办法也把你赎出来的。”

明明她就可以跟心爱之人相守了啊,只差一步了。

晋萱儿将手掐出了血来,她特意让如瑶打听了高公子何时出现。

她出现在他面前,娇笑着引他去她房里,在他将她压入床榻间时,她将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口,一刀致命,他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

她却没有想到,这一幕会落在旁人眼中。

晋绥宁不知何时坐在她房中,她将匕首一下子扔到地上,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走了上来,将她拉了起来,而后取出帕子将她手指缝中的鲜血擦尽。

“为何要杀他?”

“他害死了柳意儿。”

“怕吗?”

她摇摇头,那天晚上就应该杀了他。

“有趣。”他笑道。

她以为她必死无疑,周妈妈进来见了尸体,只匆忙地吩咐人将尸体拖下去,谄媚地道:“大人,已经收拾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滚。”

周妈妈脸上毫无怨色,很快道:“这就滚。”

晋萱儿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她的命保住了。

“在想什么,不回答爷?”

腰间一阵刺痛,晋萱儿回过神来,她皱了皱眉:“奴家只是觉得恶心。”

“那便不看了。乖,吻我。”

大庭广众之下,众多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晋萱儿只觉得耻辱,她面上却带着笑意,轻轻地送上红唇。

男人很满意她的乖巧,按着她的后脑勺汲取她的甜美,舌尖紧紧地勾着她纠缠,手指似有若无地探入她的衣襟,难道他想在这里……

晋萱儿按住他的手指,喘息着道:“爷,我们去房里好不好?”

晋绥宁却捏住她的下巴:“你怕什么,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玩物,竟也有羞耻心?”

这一番话从他这张脸说出来,如同利箭一般刺入她心上,是啊,她本就不是以前的晋萱儿,早就不干净了。

又何必在乎这些。

她眼里似有什么在崩塌,却笑得愈深。

“爷若是喜欢,奴家有何不可。”

她啃咬他的喉结,示意他继续,晋绥宁垂眸看了她几眼,而后推开她。

“今日到此为止。”

周妈妈将她带了下去,警告道:“若半个月后云大人还没有来点你,你便继续接客。”

晋萱儿抓住她的手:“意儿姐姐的尸首呢?”

“提那晦气玩意做什么,人死了自然扔到后山了,难不成你还能去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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