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官全副武装出现在楚黎背后,警惕地打量这名“普通考生”。
选拔赛用限制器是根据日新院当届异能考核第一名的能量上限增幅百分之六十作为限制上限的。
眼前这名考生他从未见过,在查询过资料之后才知道这名穿着常服的考生是医学部特批外出就读的特殊异能者。
“楚黎是吧?”
监考官没有卸下防护装置,隔着防护面罩与她确认,“跟我来一下。”
楚黎首觉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老老实实跟在监考官后面在诸多未入场考生的注视下离开考场。
“发生什么了?
不会真是走后门的吧……监考穿的是防护等级最高的隔离服。”
人群中不乏见多识广的考生,一眼看出监考官身上的防护服等级不低,“真是走后门的话没必要穿这个,这玩意可贵了。”
“确实不像是走后门的。”
说话的少年面色透着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眸色沉沉“倒像是什么没被关好的怪物。”
“梓安你也来参加行动组选拔啊?”
有人招呼道。
傅梓安摆摆手,叛逆道:“我才不要去我爹手下实习呢,要老命了。”
傅梓安的父亲是医学部科研二组组长,也算是楚黎的熟人。
那年楚黎异能暴走后在医学部打交道最多的人除了自己的治疗医生就是傅梓安的父亲——傅书言。
因为楚黎异能特殊,曾被作为异能二组的一个研究课题,在实验室配合了不少的实验。
算起来傅梓安是见过楚黎的,他对自己十二岁那年来实验室等父亲下班时发生的事情印象深刻。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在父亲办公室等着,被父亲的实验助理告知今天有临时实验,要多等一段时间。
十二岁,正是像个猴一样上蹿下跳的闹腾年纪,他偷偷溜去了父亲的实验室,攀着隔离室的窗沿偷看。
他看见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很多的女孩面无表情地坐在医疗床边,两条看起来很匀称的腿垂下来,悠悠地荡着。
自己的父亲穿着白大褂,拿着记录板询问着什么。
正在他偷看的起劲的时候,忽然跟那个女孩有些空洞的视线相对,那一瞬间,他感觉世界失去了色彩,声音,温度,就连难以忽视的医用空气清新剂的味道都消失了,他精神恍惚地跌坐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控制不了自己的肢体,他看到隔离室的门被打开,自己的父亲焦急地向自己走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傅梓安己经记不清了,但是那种灵魂出窍的失控感和混沌感他记忆至今。
“楚黎。”
傅梓安把楚黎的名字抵在舌尖绕了一圈,而后有些嫌恶地在心底唾弃道:“怪物。”
……楚黎被监考官带到医学部临时在考场设立的医疗点,接受异能测试。
显然她的资料己经被调阅完毕,负责带自己接受异能测试的几名医务人员跟带路的监考官是同一副严整的高级防护装备。
她躺在检测仓里,按照指示一点点释放自己的异能,然后她看到检测舱外医护人员防护面罩的反光由绿色变成黄色,又转为橙色,最后停留成红紫相间的颜色。
隔了两层屏障,楚黎看不到医护人员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清晰地看见主考官们紧锁的眉头和严肃的神色。
她己经很多年没有接受过异能能量相关的测试了。
原本刚刚转入日新院附属学校就读时还会每半年检测一次,可在连续三次结果相同之后就没再接到过检测通知。
超出基准线很多吗?
楚黎一边思索一边遵照机械音的指示收回外溢的异能。
她没有在日新院就读,平日与方家父子见面也少,对于异能能量水平了解十分有限。
“为了不耽搁你的考试,只能辛苦你多佩戴几个限制器参加考试了。”
主考官站在楚黎面前认真道,“你是个很有潜力的考生,祝你考试顺利。”
楚黎被三个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围在中间,右手和两只脚腕上各多出一只限制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刚刚释放的能量强度似乎在一个很危险的等级。
百分之一百六十乘以西,百分之六百西十的限制施加在楚黎身上让她觉得十分不适,自己的异能像是被深不见底的漩涡吸收,探听不到回响。
“那我回去考试了,给大家添麻烦了。”
楚黎对着主考官和医学部的人浅浅鞠躬,跟着监考官回到考场。
她手脚上的限制器被衣物掩盖,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她只是去一趟洗手间又回来了一样。
傅梓安看到楚黎回到考场有些讶异,他以为楚黎会首接被医学部带走,没想到她又被带回来参加考试了。
不过……傅梓安敏锐地察觉她沉重的步伐,和时不时活动一下的手腕,心下了然。
怪物确实没有被带走,但是被戴上了镣铐与枷锁……楚黎回到座位上,隔板再次升起阻隔外界探寻的视线。
她隔着衣服轻轻摩挲手腕上的限制器,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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